陆孟把乌麟轩一只手里一直攥着的糖人扔了,然后殷勤的从食盒里面拿出了红豆粥。
乌麟轩看着她开合的红唇,明知她说得话一句不能信,却无法自控地有了反应。
他内心懊恼,愤怒,甚至憎恨这样轻易被个奸细撩拨动情的自己。
可是他的视线却一直盯着陆孟,盯着她这段日子养得越发莹润秀美的脸蛋,没有挪开视线。
然后他看到了陆孟再一次把一碗红豆粥,送到了他手边。
这是第三次。
这在乌麟轩的眼中,就是一个邀请。邀请他品尝的不是这碗粥,是她自己。
他本来还在竭力克制的心思,很快在这碗烂熟的红豆粥里面化了。
他不认为自己会沉迷女色,这个女人是他第一个有欲望的,抗拒和压抑他试过了,只会变本加厉,连梦中都不得安宁。
乌麟轩伸手用勺子搅了下红豆粥,然后直接抬手将碗扫在地上。
“啪”地一声,红豆粘稠的汁水流淌在地上,像此刻胶在空气中的欲。
他一把抓过被吓了一跳,缩着肩膀的陆孟手臂,掐着她不盈一握的细腰,将她按坐在自己的腿上。
他在她身上吃了那么多亏了,她又是他名正言顺娶回来的女人。
他何必自苦?
弄死之前讨回来点乐趣,不过分吧?
乌麟轩狠狠勾着陆孟的腰,将她揉进怀中,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将薄唇凑近她的唇边,微微眯了眯眼,便侧头压了下来。
陆孟眼珠子差点飞出来——


第18章 咸鱼被亲
!!!
瓦塔?!
陆孟着实是被惊着了,骑坐着乌大狗的大腿上,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让我们来回忆一下,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陆孟脑子里面乱成了一团麻,乌大狗的舌尖好似那个根本没有章法的机关枪到了新手的手里,一顿乱扫。
陆孟呼吸都被噎得不畅,瞪着俩溜溜圆的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放大俊脸。
只感觉到了乌大狗的薄唇还挺软,但等到乌大狗都暂时放开她了,陆孟也没有想明白,是什么触发了乌大狗突然发情。
早古文男主角的洁癖呢?
厌女呢?
不喜人近身呢?
陆孟被他掐得腰疼,又硌得难受,眨巴着眼睛低头顺着两个人拥抱的身体向胸膛下看了眼。
整个人都仿佛经历了魔幻,看见了克鲁苏八爪大章鱼争霸了地球。
霸道男主角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呢?!
陆孟挣扎了一下,腰却被掐得更紧。
乌大狗微微后仰着头,看清了陆孟的表情,嗤笑一声,仿佛在说:“你装什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陆孟按着乌大狗的肩膀,沉吟了一下,关切地问:“王爷,你是不是被谁给下药了?”
乌麟轩没回答,直接一手搂着她柔软的腰身,一手托着她娇嫩的后颈,再度侧头吻上她。
这一次至少没有急的恶狗啃食一样了,可是陆孟唔唔唔地说话声,都被他堵在了嘴里。
乌麟轩越想越觉得自己真的没有必要压抑自己。
无论如何,这个女人是他的,她是他的侧妃。害得他损失了那么多的东西,他在她身上找点乐子,天经地义!
于是乌麟轩越发放肆,他放开了陆孟的唇,埋进她的颈项,压着她的肩膀不让她起身。
片刻后他觉得这样顶还是无法纾解,直接托着陆孟起身,单臂!就像抱孩子一样,让陆孟挂在他身上。
这臂力,陆孟只在电视剧里面举重频道看过!
要知道二十一世纪的某些男明星,连公主抱都做不到!
陆孟惊呼了一声,连忙搂住了乌麟轩的脖子,然后乌麟轩便直接抱着陆孟朝着他睡觉的室内走。
陆孟就算再怎么不明白事情为什么发展到这个地步,也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或者是乌大狗要干什么。
这狗东西要睡她!
员工守则里面可不包括这个,这个算潜规则范围了吧?这得加钱啊!
而且陆孟转头看了眼,外面阳光一片大亮。
青天白日的,这是要白日宣淫啊?
陆孟被不怎么轻的扔到一个大床上,却并没有磕到的时候,心里想的第一件事儿,不是她即将失去对于这个时代女子的“宝贵的贞操”,而是乌大狗的床比她的软!
就日了!
这狗东西,自己住豪宅让她睡村屋就算了,他睡席梦思,让她睡草席这不能忍!
于是陆孟在乌大狗拉着她的脚腕,把她扯到床边,并且因为找不到她腰封的带扣,直接一把蛮力扯断,连带着把陆孟都扯得腰部腾空的时候,陆孟一口咬在了乌大狗倾身上来的脖子上。
陆孟这一口咬得十分结实,没人知道,对于一个米虫咸鱼来说,睡觉的地方有多么重要!
乌大狗要是敢不给她换床,换成和他一样的“席梦思”陆孟就多买几个铺子,把他花成穷光蛋!
乌麟轩疼得“嘶”了一声,动作一顿,额角的青筋都鼓出来了。
他双眸晦暗,眼中涌动的怒火和欲,换一个不通人事儿的小姑娘来,直接能吓哭。
他的眼圈泛着一点红,是激动,也是憋的。
不过他对于自己这位梦夫人咬人,并不意外,毕竟上次被掐紫腿,也才消了没多久。
这位梦夫人有“尖牙”,乌麟轩是领教过的。
在这个时候露出来,不是更来劲儿吗?反正乌麟轩更激动了。
她不愿意,这样才更有征服感,祸害了他那么多钱,总要付出点代价!
乌麟轩哼笑一声,却不带什么笑意,撑着手臂在陆孟身侧,另一手在她的脸上慢慢抚到下巴,然后一把捏住了她的两腮。
说:“咬我?牙挺尖,我看看是哪一颗牙,我帮你拔掉。”
这话说得实在阴森,和他现在一副要失控发狂的样子相得益彰。
还是那句话,换个真奸细,真这个世界的小姑娘,肯定顶不住。
然后便是早古文剧情之中喜闻乐见的“强取豪夺”,反反复复虐身虐心。
啊,我爱他,但是他没有心。
啊,我不爱他,但是我已经习惯了他的身体。
怎奈何陆孟在现代是个奶茶店的小老板,死的时候年纪不算大,但也二十大几了,虽然没结婚,但是男朋友确确实实是有过几个的,还都是她甩人。
她甚至认真考虑过包个乖巧可爱的男孩子,她某个小姐妹包了个,也没花多少钱。
没错,姐妹们努力赚钱,钱可能买不到爱情,但是能买到喜欢的爱人。
所以陆孟和乌大狗来比,乌大狗才是那个雏儿。
她咬解恨了,又想起这个是自己老板,还得指着他吃饭呢。
乌大狗幼稚了点,可是他是男主角,是这个世界未来的爸爸。
于是陆孟用被捏成的鸡嘴说:“王爷说什么傻话,咬是夫妻间的床笫情趣,王爷不是更激动了?”
陆孟说着还动了下腿,由于两个人抱得很紧,于是乌麟轩的脖筋也蹦出来了,他咽了口口水,喉结滚动。
陆孟心里啧了一声,乌大狗未免太优秀了,整张脸上完美无缺,唯一人性化的地方,就是唇峰旁边的骚红色小痣,而这喉结……她能玩一年。
这要是包,价格可能是陆孟卖了奶茶店也包不起的那种。
陆孟一点也不抵抗,乌大狗这种表现一看就是处。
这男主能处。
好像也没有厌女、洁癖、不喜人近身?
陆孟看着乌大狗浑身喷薄而出的荷尔蒙,是真的不介意和他来一下,暂时不加钱也不是不行。
但是……
但是啊。
且得容她想想。
陆孟抬手摸了下乌大狗的喉结,他又下意识咽了下口水,陆孟直接笑了。
她嘴还被捏着,笑一下笑了乌麟轩一手口水。
乌麟轩立刻松手。
陆孟捏了下他的耳朵,说:“王爷,臣妾也很喜欢和王爷这样呢。”
乌麟轩把手上的口水悄悄抹在了陆孟的衣服上。
陆孟余光看到了,心说,啧,还是洁癖?
可刚才吃她的口水也吃了有一斤了。
陆孟说:“可是王爷,今天不太凑巧。”
陆梦勾着乌大狗的脖子,凑到他耳边说:“臣妾月事未过,今天不方便呢……”
说着还贴着乌大狗的耳朵,嘻嘻笑了两声。
乌麟轩全身起了一层疙瘩,气息缭乱,听了陆孟的话之后,表情几变。
猛地起身,还顺便把陆孟拉起来了。
然后……陆孟就被翻脸无情的乌大狗给推出了屋子。
站在屋门口听到身后屋子里“砰”地一声,不知道又有什么东西被砸了。
陆孟腰封在脖子上挂着,一出门正对着太阳,没忍住笑了。
真就,小屁孩儿一个。
陆孟脖子上挂着腰封,衣襟大敞,门口的陈远猝不及防看了一眼,恨不得自戳双目。
跟着陆孟来的婢女们立刻围上来,披衣服的披衣服,给她整理头发的整理头发。
然后陆孟安心带着人这回丽淑院。
陆孟没月事,就是找个理由拒绝。
这古代都视女子月事为不详,反正什么都不详,乌大狗可能会硬来,但一个以当皇帝为理想的古代男人,不会冒着女子月事的不详硬来。
凭什么乌大狗想怎么样怎么样,她都没个心理准备。
长得再俊也不行。
但吃完了中午饭,在床上躺尸的时候,陆孟倒是认真想了一下,和乌大狗发展成炮友的可行性。
陆孟记不得这本早古虐文大部分的剧情,但是她看的时候,比较生气的点陆孟还是记得的。
男主角中途虐女主的时候,是有别的女人的。
而且身边围着的“苍蝇蚊子”一直不少,有的是女人为男主角抛头颅洒热血,顺带操心他的生理发育和身体健康,还痴心妄想想要给他生孩子。
虽然后面he前强行洗白了一波,但确实有。
陆孟本来打算做一个纯纯的二十四孝好员工,负责在男主角争霸的路上做他翅膀上的一根羽毛,不求有用,但求不掉。
至于什么嫁给一个良人,和男主和离找个人双宿双飞。
早古文男主不可能放她的女人和别人双宿双飞是其次,陆孟不觉得这世界上有什么良人。
现代社会主义,都九年义务教育,拥有完整的人格的新时代青年们,还都大部分单身汪汪叫。
而且涉及什么家庭,婚姻、孩子、金钱、等等等在公平法制社会上都难以平衡的东西,在古代只会更艰难。
现代杀妻好歹犯法啊,古代随便找个理由就行了,再不济安个罪名就行,谁来查?
陆孟清醒的仿佛被撬开脑子用高压枪洗过,脑浆都没有残留,别说在这个朝代追求什么“爱情”?
所以她没打算离开乌大狗,因为乌大狗是世界中心。
而不离开乌大狗,又不能搞其他男人的前提下,和他搞一下,倒也没什么。
陆孟心里没有牌坊,但她也是个正常的女人。
女孩子也是需要直视自己的生理需要的。
而且乌大狗显然是一血。
在不生孩子的前提下,何乐而不为?
等他以后有了其他女人,惹他厌烦简单得很,到时候哭着喊着他都不会看一眼,陆孟不用担心甩不掉他。
她不会贪图男主角的感情,在男主角也馋她的情况下馋一下他身子,这是你情我愿。
而乌大狗和她有过了身体亲密,就算不喜欢她,也会把她当成所有物,养在后宅无人问的。
倒也算是给她的咸鱼人生上了一层保险。
陆孟花了半个时辰,想通了这件事儿,然后一觉睡到了下午,爬起来就吃晚饭了。
反观悬崖被迫勒马的乌麟轩,又自我厌恶,又自我鄙夷,甚至还被拒绝了,他整个人和心理都要扭曲成麻花了。
他一会儿要不管不顾弄死这个梦夫人。
一会儿又想不管不顾的弄死这个梦夫人。
只不过两个弄,本质上来说不太一样。
而陆孟撒谎说月事来了,也不是单纯地想要晾着乌大狗。
毕竟乌大狗动起情来实在令人难以抵抗。
陆孟有过的男朋友和他一比……那可真是没法比啊。
毕竟没有真男人能比得过纸片人。况且谁不喜欢十八九岁的俊小伙子?
女孩子也是无论多大岁数,都喜欢十八九岁的小伙子。
陆孟撒谎拒绝一大半的原因,是因为她这身体的姐姐,长孙纤云要回来了。
而小处男开荤陆孟是领教过的,早古男主没有个一夜七次到天明好意思做男主?
综上所述,陆孟不想走不动路,毕竟她这具身体,也是个雏儿。
果然陆孟的预判是对的!
八月十五当天,几年来屡立战功的镇南大将军封北意,受召回朝过中秋团圆节,延安帝在宫中设宴,大宴群臣,并且特意叮嘱群臣携家属进宫。
陆孟作为群臣的家属,自然也要跟着进宫去。
一日未见,陆孟盛装打扮后,被婢女扶着,上了她平时“高不可攀”的乌麟轩的大马车。
乌麟轩紫袍金冠正襟危坐,端的是好一副凤表龙姿神采英拔。
陆孟进了马车他根本目不斜视。
陆孟扫了他今天的打扮一眼,心中给了82分,剩下的18分,以666的形式发放。
乌大狗的感情要不起,但是身子是可以馋的。
这波可以发展,这样的高质量炮友,错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儿了。
于是她稍微犹豫了一下,没坐在乌麟轩侧面的座位上,而是直接笑眯眯娇滴滴叫了一声:“王爷。”
然后提着裙子,一屁股坐在了乌麟轩身侧。
贴得非常近,没直接坐乌麟轩怀里,纯粹是因为今天陆孟穿得太隆重了,不方便。
乌麟轩呼吸一窒,侧头怒视。


第19章 咸鱼调戏
陆孟无视乌大狗欲拒还迎的怒视,还慢慢朝着他肩膀上靠过来。
故意道:“王爷……臣妾昨晚上一整晚都在想王爷呢。”
乌麟轩面皮崩得紧紧的,装着听不见。
马车走起来,陆孟一头珠翠不方便靠在乌麟轩的肩膀上,但是他这样子实在是太好玩了。
于是陆孟伸出细白的小手,放在了乌麟轩的腿上。
乌麟轩整个人一哆嗦。
陆孟侧头看着他,暧昧地笑。
她没想馋他的,本来只想做一个好员工,这波可是他自己送上门的。
陆孟本着不承诺、不拒绝、不负责的工作方针,在乌麟轩的小河儿边上试探。
“你在做什么?”乌麟轩以为陆孟又要掐他,可是这一次她只是很轻地摸了两下。
反倒像是反着摸毛,直接把乌麟轩摸炸了。
“坐那边去!”不要脸!
他怎么会对一个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有欲望?
陆孟当然不可能坐过去,被乌麟轩胳膊肘撞了一下,顺势拉住了他的手腕,然后又顺着他的手腕滑到他的手心。
小处男,手心都出汗了。
陆孟把自己的五指硬塞乌麟轩的手指中间,和他十指相扣,又看向他说:“王爷,你为什么这么抗拒?你不喜欢我吗?”
陆孟爽的头皮发麻,玩过纸片人乙女游戏的,都能体会到她此刻的感觉!
纯纯的瓢纸片人。
“可你的眼睛不是这么说的。”陆孟用另一只手去作势去摸乌大狗的脸。
然后被他一把抓住,他瞪着她,气血翻涌,每时每刻都在刷新着自己对面前这个梦夫人的认知。
乌麟轩也已经意识到了,昨天他失控过后,现在这个梦夫人似乎彻底毫无顾忌了。
“滚那边去,要么就下车走!”
陆孟见他奓毛,心里啧了一声,谁稀罕?
但还是然后故作黯然道:“王爷好无情,昨天你顶着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冷漠的。”
乌麟轩脸红得像个猴屁股,一半是被女人调戏臊的,一半纯粹是气的。
他要气疯了,恨不得现在亲手把这个梦夫人扼死在怀里。
陆孟去马车另一面坐着,乌麟轩冷哼一声甩开她,说道:“昨天的事情,你就当本王疯了,瞎了眼!”
陆孟挪起来的屁股顿时又坐回去了。
她侧头看着乌麟轩道:“王爷,话不是这么说的。”
“所谓君子一言九鼎,小人言而无信。”
“王爷都把臣妾扔床上了,王爷的床那么软,现在王爷说算了就算了?”
“哈,那你想如何?”乌麟轩压着声音,咬牙切齿地问。
陆梦想了想,要是身子馋不着,起码“席梦思”要安排上。
于是她说:“王爷如果一定要出尔反尔,不同臣妾圆房,臣妾还能强迫王爷不成?”
她说:“但是王爷也不能这么耍臣妾玩儿,毕竟臣妾可是一心一意爱着王爷。”的钱,的权,的男主光环的。
她把爱轻易地说出口,仿佛和圆房这俩字一样,让乌麟轩觉得自己被耍的感觉更强烈。
他气得就要推开马车车窗跳车而去,却不得不压着火,问她:“你到底要如何?”
“王爷把你的铺盖都给臣妾吧。”陆孟说:“臣妾得不到王爷,那至少可以睡着王爷睡过的铺盖,床垫,来回味王爷的美味。”
“咳……味道。”陆孟惊觉美味这两个字有点过分了,连忙找补了一句。
直接要乌麟轩的床不太现实,那么大的床真要了乌麟轩也不会给的。
再说谁知道这古代是不是有什么规格,比如侧室不能睡什么雕花样子的大床,就像皇子们不能穿龙袍一样。
所以保险起见,陆孟只要了一套铺盖。当然也可以请人订做,但是万一那些人给她抽条呢。
她那天看了下,乌麟轩的铺盖是新换的。
乌麟轩看着她的表情难以形容,皱着眉似厌恶似嫌弃,简直不知道怎么说。
半晌才憋出一句:“你怎地如此……不要脸。”
碰她一下,就要自己的铺盖,她想拿自己的铺盖做什么?
乌麟轩不受控制地想起他曾经亲眼看到她自我纾解的一幕,再联想一下她躺在自己的铺盖上,做着……
乌麟轩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背上青筋暴起,揪着自己的袍子,简直在这马车里面坐不下去了。
按照乌麟轩的认知,他肯定把陆孟这样的行为认证为痴女。只可惜古代人没有如此精准的形容词,就只好自己憋着。
浑身疙瘩一层一层地起,后背都出了汗,燥得慌。
“行不行啊王爷?”陆孟见他不吭声,又问,还伸脚踢了他小白鞋一下。
“你少痴心妄想!”
乌麟轩用一种“被偷了亵衣的良家妇女,看到了猥琐男子在闻自己味道”的眼神看着陆孟,说道:“再多说一个字,就把你扔出去。”
“闭嘴!”乌麟轩回踢了下陆孟的脚。
陆孟不吭声了,底线踩到这里就可以了,乌大狗看着是真要发火,这些早古文的男主角,个顶个都是真的狗,不是假的。
万一真要她下车走,她都找不到东南西北。
而且虐文女主出街,只要不和男主在一起必定出事儿的触发机制,陆孟绝不作死。
于是她老老实实提着裙子坐到了马车另一边座位,甚至都不再看乌大狗,脑中想着怎么换一换自己的床铺,就算没有乌大狗的那么舒服,至少也不能差太多。
距离他登基还有好多年,这建安王府还得住好久,床铺是关键!
陆孟垂头思索的样子,看在乌麟轩的眼中,就是“伤心”。
为他而伤心。
为不让她抱着自己的铺盖自我纾解的不开心。
而当一个人开始无意识地注意另一个人的时候,就是堕落的开始。
灵魂的堕落需要很久,需要很多内在外在的因素,需要和理智的拉扯现实地磨合。
但是感官的堕落,通常只需要这个人你看着顺眼,抱着舒服,味道喜欢,或者仅仅只是一瞬间难以捕捉的感觉。
乌麟轩不受控制地注意陆孟,压抑天性的结果,便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女人在他的眼中,只会影响他登基的速度。
他不屑情爱这一点和陆孟达到了在某种程度上的高度统一,可是肉体的欲望是可以和精神割离的。
乌麟轩清楚地意识到,他喜欢这个梦夫人的模样,乃至身体。
他控制不住看到陆孟因为得不到自己的铺盖郁闷,而自傲。
这是身为优秀雄性的自傲,尤其乌麟轩这种天生眼高于顶的人,他想要得到的女人对他求而不得,这让他的精神高度满足。
马车在缓缓行使着,陆孟想了一会儿铺盖的事情,就开始想她这具身体的长姐,长孙纤云。
根据在秀云和秀丽那里打听来的,她和这个远嫁的长姐,已经有五六年没有见过面了。
陆孟不怕被长孙纤云觉得性格货不对板,五六年性格和小时候不一样多正常啊?
但是她怕这个长孙纤云,提起从前的事情。毕竟陆孟没记忆,她连长孙鹿梦这具身体的母亲叫什么都不知道。
到时候姐俩一叙旧,陆孟一问三不知,好家伙,据说这长孙纤云可是会和夫君一起上战场,是个在这个世界上“离经叛道”的猛女。
陆孟怕她凭一己之力把自己跺了。
她在这里担忧的唉声叹气,乌麟轩那种高中生优越感被狠狠满足后,开始冒出了丝丝缕缕的心痒。
越看越心痒,越看越觉得他确实不用压抑。
就算她是个奸细又如何?他绝不会听凭女人左右,只要斩断她和背后人的联系,把她困在后宅,她还能玩出什么花儿?
再不济,就把她拴起来,或者打造一个笼子关起来。
乌麟轩心里阴暗地滴墨汁,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已经从“把她杀了”,转变成了“就算找到她身后的人,只要把她关起来就好”。
“斩断她的翅膀,让她只能留在自己身边承欢。”
当然了这是早古病娇男主角非常普遍的特性,陆孟要是知道,简直想鼓个掌。
被关起来就是她的终结梦想,但是拴着可不行。
乌麟轩想得很美,在马车一个颠簸,陆孟出神没坐稳,朝前面一倾身的时候,就被身侧的乌麟轩抓住了手腕。
然后又是一个猛拽,陆孟被满头珠翠打得脸疼,睁开眼,就又骑在了乌麟轩的腿上。
陆孟感受着物乌麟轩蓬勃有力的腿部肌肉,被大手抹了口脂,叼住嘴唇的时候,心中产生了一个怀疑。
她合理怀疑,乌大狗可能是一匹乌大马,因为他喜欢被人骑。
乌麟轩又急切的好似恶狗抢食,陆孟不紧不慢抱住了他的脖子,摸了摸他头顶的冠,然后心中评价,嗯,是纯金的,还镶嵌了一看就非常贵的玉。
乌大狗太有钱了……陆孟没法不爱他。
她摸了那么多天凤冠,玩了那么多次玉如意,还有那些金银财宝,现在不用咬,只要上手一摸,就知道是纯金,一看就知道玉的价值。
“闭眼睛!”乌麟轩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命令的意味。
他沉迷得不行,得强压着自己的情绪才不至于发抖丢人,结果这女人眼睛叽里咕噜地乱看。
看个屁!
他更深地剥夺了陆孟的呼吸,陆孟也确实乖乖闭上了眼睛。
你还别说,早古文男主角就是不一样,无师自通不用教不说,这接吻的技术还突飞猛进。
陆孟当然不知道,昨晚上一整晚,乌麟轩都在梦中不断重复着。
马车没减震,走的是大路也晃得厉害。
陆孟圈着乌麟轩的脖子,开始慢慢地回应他,这让他近乎失态。
然后在陆孟嘴都麻了,马车终于抵达皇宫门口的时候,乌麟轩这才意犹未尽放开她。
一脸严肃的不像个耍了一路流氓的人,表情沉重的宛如刚刚失了双亲。
但是才从他怀中下来的陆孟知道,他这会儿,根本不敢起来。
陆孟嘴唇不用涂口脂了,自然红。
她看着乌麟轩正襟危坐,自己靠在马车上侧头对着窗外,偷偷在笑。
小处男,啧。


第20章 咸鱼记仇
带薪调戏小伙子确实很快乐,但是陆孟快快乐乐的下车了,就惆怅了。
古代的女人,尤其是这个小说架空世界的女人,是真的没什么人权的。
到了宫门口,是陆孟先下车,但是她被婢女扶着,眼睁睁看着乌大狗坐着马车顺着门进去。
辛雅在陆孟身边安慰提点,她身为建安王的侧妃,是不能走这个门的。
然后陆孟被一群宫人带路,走了一个专门供女眷走的很偏的一个偏门。
但其实不用辛雅说,陆孟也知道,建安王的侧妃,在这个世界和建安王的妾室也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