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哥……”江户川柯南看着他,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我还是正义之星对吗?”千代谷彻笑着说,“要是死后还被钉在耻辱柱上,也太丢脸了。”
“你是,你真的是!”江户川柯南连忙解释,他提高了嗓音,用哭到沙哑的声音说,“你是最年轻的警视长,你是所有人的骄傲,你是我的……我的骄傲。”
拜托,拜托给我一次机会,给我一次道歉的机会好不好……
“小新,小新!”
门终究是被毛利小五郎一脚踹开了,眼中含着泪的工藤有希子猛地扑进来,将哭到痉挛的儿子死死地抱在怀里。
她哽咽着道:“妈妈在,妈妈在,你不要这样,小新,你不要这样!”
“千代谷家的事情会得到昭雪的,小新,大家都不希望你现在这样……”
“可是妈妈。”江户川柯南哽咽着抬头,湛蓝色的眼中满是恍惚,“正义已经迟到了。”
那个幻影被开门时照射进来的阳光打散,没有留下任何影子。


第169章 番外二·刀
#设定一:接正文双死IF, 早织没有掉马没有回头,公安高层集体缄默,默认知情者都不知情,无魔快片场出现#
#设定二:警校组能看到漫画和弹幕, 但无任何暴露早织身份的存在#
13.
这场葬礼有很多人参与, 许多认识的、不认识的群众自各地赶来, 或只是远远看着鞠一个躬, 或耐心地排着队到坟前送上一朵花, 但偏偏一切都很安静,只能听见偶尔有啜泣的声音响起,但很快又归于死寂。
穿着黑色长裙的上川菜菜被好友扶着与几人擦肩而过, 她哭的很惨,眼睛都肿了, 看上去还有些腿软, 看到他们后想要开口,却发出了几声低哑的泣音。
“你们,你们怎么才来!”她哽咽着道,“为什么,为什么还是没有找到他……”
上次在雪山里找人, 找了半天, 就已经落得失魂落魄回来的地步,她还能等, 告诉自己这些千代谷彻的朋友一定会找到那位她心爱的警察先生的。
可是——怎么到现在还没找到他啊?
她有太多话想要质问这群警察了,最后却依旧忍不住放声大哭,只是说着:“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啊!”
“对不起。”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看着她失望带着怨恨的眼神, 只能苍白地重复, “对不起。”
她哭着走了, 上气不接下气。
留下更加失魂落魄的几人。
诸伏景光三人拾级而上,在距离墓碑有一段距离的位置停住,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早就站在了旁边,一身庄重严肃的黑,脸色又格外惨白。
他们还看到了伊达航和娜塔莉,以及他们的女儿六岁大的女儿。
“景光,零……高明警官。”
诸伏高明点点头,退到后面,给他们这些朋友叙旧的机会。
已经当了爸爸的刑警格外稳重,他迎上来朝几人打了招呼,看着神色郁郁的两人,轻轻地给了他们一个拥抱。
“不要太难过,toru……也不想看到我们为他难过吧?”
降谷零摇摇头,保持沉默,他还是觉得寒冷,又或者还有些胆怯,看着两个被鲜花拥簇的墓碑,脚步仿佛有千钧重。
如果没有赤井秀一的干涉,千代谷彻会死在爆炸中,被那上千摄氏度的火焰舔舐到连骨头都不剩……全然不打算给他们留下任何念想。
可明明一开始,他是最怕热的,怕到连面条都要放凉才肯入口。
降谷零不知道他抛出飞机、任由火焰吞噬自己时是什么想法,但那想法中,理应是没有他们几个的。
但他们还是死皮赖脸地来了,站在千代谷一家四口的墓前,像是一个个等待审判的罪人。
伊达航叹了口气,将剩下劝慰的话憋了回去,又或者说,他早已在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面前碰壁过了一次。
这两位或辞职或休假的爆处组警官,甚至连自己都收拾得乱七八糟,完全听不进旁人的话,就好像千代谷彻的死,将他们的灵魂也扯掉了一半一样。
伊达航又一次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刑警,没有什么秘密行动会落到他的手中,他所能做的只有目送着同伴们一个个失踪、冒险、赴死,永远都在原地等待着一通通电话。
他幸福吗?他确实是幸福的,有妻有女,家庭和睦。
但蓦然回首,伊达航却发现他的朋友们好像没有一个是幸福的。
他还记得在自己婚礼上,他专门叮嘱过几人注意安全,那时的他们还笑容灿烂、生龙活虎,千代谷彻是应得最快的一个,说这能抵他的新婚礼物。
而现在,他们最小的弟弟,却成了唯一一个躺在六尺之下的人。
谁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到底哪个会来。
“航君。”娜塔莉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小雅有些累了,要不我先下去吧?”
伊达航下意识伸出手想接住女儿,闻言手僵在半空,他喉咙发紧,最后也只是给妻女一个拥抱,低低地道:“娜塔莉,谢谢……你们先走吧。”
娜塔莉点点头,抱着乖巧的女儿从另一边离开,女儿趴在她的肩膀上,奶声奶气地说了一声:“妈妈,爸爸在哭。”
“嗯……”娜塔莉鼻子一酸。
小姑娘有些天真问:“为什么哭?是因为彻叔叔变成天上的星星了吗?”
“这是骄傲的泪水。”娜塔莉道,“你彻叔叔太厉害啦。”
“真好,我以后也想当警察。”
金发女人将女儿紧紧搂在怀里,却什么话也没说。
14.
到中午,人群渐渐散了,在旁边站了许久的警察们终于有了迈步的勇气,站到了墓前。
旁边千代谷天彦和竹光唯的名字刻意刻得有些歪斜,互相靠拢着,而属于他们的一对儿女的名字也如出一辙地向彼此靠近,正如他们至死都在一起。
墓碑上带着两人的照片,若非头发长短和衣服不同,甚至没什么差别。
都很年轻。
千代谷彻还是穿着那身警察制服,直视前方,带着柔和轻浅的笑意,那格外纯粹的黑眸里满是对他们的包容,似乎在很认真地倾听着他们的话语。
而千代谷早织潜伏太久,实在是找不到什么照片,便选了很早的一张日常照,照片上的少女穿着高中的校服,笑出了两个酒窝。
这么看,其实千代谷彻更像是哥哥了。
“去送花吧。”在一旁站着的黑田兵卫背着手,他只是说了一声就转身离开,将这片被鲜花拥簇的空白留给五位年轻人。
五人便像是被上了指令的机器人,依次走到目前献上手中的白菊,从右到左,把自己的腰压得极低,恨不得垂进地里。
没有人说话,自然也不会有谁哭出声,一切都在沉默地进行,一如他们之间阴差阳错的命运,最终落下很合理的狼藉。
最后,留下来也不知道要做什么的五人席地而坐,互相看着对方像是鬼一样的面容,笑都笑不出来。
诸伏景光的手向后撑的时候摁到了泥土里,顿时感觉掌心一痛。
他有些愕然地回过头,拨开那层松软湿润的土,发现里面还埋着个小巧的录像机,相机边有个纸条,签着“羽塚勇人”的名字。
他有些无措地捧着还带着土的相机,下意识摁下了开机键。
“铛铛铛,NO.2生日拆箱纪念~让我来看看那群大猩猩们又寄了什么东西~”
骤然间,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还带着促狭的笑意。
五人顿时浑身一僵,像是白日青天遭了霹雳一样,紧接着颤抖起来,又猛地向声源处靠拢。
脑袋碰撞在一起发出“咚”的沉重声音,但却没有一个人顾及,那终于有了情绪波动的眼睛里,映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镜头晃着,黑发青年的脸在里面晃了几圈,身上的家居服让他看着格外慵懒,愈发显得年轻稚气,笑起来更是格外好看。
最终镜头怼在几个快递包裹上。
千代谷彻手上拿着裁纸刀,一边划拉着包装,一边碎碎念着:“去年说要录拆箱结果忘记了,照相机也不见了,就只能今年重来……让我看看松田那个家伙会不会又给我画一本新型武器图?”
结果拿出来的是一个海胆造型的球,摁下按钮里面会吐出一个舌头,发出“生日快乐、生日快乐”的声音。
千代谷彻惊奇地点评:“我赌这个丑家伙应该是他自己做的。”
“不过还是很好看啦,独一无二诶!”
被点名的卷发男人捂住了自己的头,他死死地咬着下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实在克制不住的抖动出卖了他情绪的惊涛骇浪。
独一无二……个屁。
“让我看看下一个幸运儿是谁……话说第一次的开箱到底要不要补,我其实还没想好。”
视频里的黑发青年一个人傻了吧唧地嘀嘀咕咕,手上的动作格外轻柔,将礼物一个个拆出来,又认认真真地摆好。
诸伏景光的手终究是没端住这重若千钧的录像机,它又一次落到沾着花瓣的泥土里,带着鲜花的芬芳。
“……要是这视频被看到的话,那群大猩猩一定会感动得稀里哗啦、痛哭流涕的吧!哈哈哈!”
——他们确实要痛哭流涕了。
所有人只庆幸满地的花束上都带着露珠,给他们一次掩饰的机会,只要低着头,就没有人可以察觉到他们的情绪波动。
唯独那个深埋在底下的当事人,指不定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看得清清楚楚。
“NO.3生日拆箱纪念,今年很平静,虽然距离生日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依旧是同样的背景,同样的动作,但千代谷彻的兴致显然没有那么高,他这次完全没有露面,只是堆叠着礼物,依旧认认真真地记录来自同伴们的好意。
降谷零有些恍惚地想着,那段时间千代谷彻正是作为格兰玛尼的上升期,对方一边忙着在组织中与他们周旋,一边还要兼顾警视厅的案子,可不就是累得不轻。
也不知道在拆出他的那份礼物时,toru到底是用什么心情对他。
“NO.4……NO.5……”
这个计数停留在6这个数字上,再也没了下文,最后一次露面的黑发青年终究没有掩饰自己的疲倦。
他双手撑着自己的头,疲倦地弯下腰,对着地上的纸箱和录像机,低声喃喃了一句:“好累啊……”
发丝被撩上去,谁都发现他的耳际多了一枚深色的、极不显眼的耳钉。
然后便没有第七年了,在千代谷彻从医院醒来,他们把五个拥抱、四个心思、三个相信、两个否定,以及——一张简陋的史莱姆蛋糕涂鸦当作这次的生日礼物赠送,换来的是千代谷彻第二天登船,第三天坠海,以及之后无穷无尽的痛苦和折磨。
这个有开头没有结尾的剪辑录像便停止了,然后在停顿三秒后又开始重新播放。
空气沉重到仿佛连抬手都要用尽全身力气,只有千代谷彻一个人的声音在活跃气氛。
“那个船上……他的房间里,找到了一个蓝白色的日本莳绘钢笔,还有金鱼的护身符和兔子摆件。”萩原研二深深吐出一口气,他哑声道,“那是第一次的礼物。”
“钢笔是我送的。”伊达航闭了闭眼。
“摆件是我。”诸伏景光眼睛发红,他眨也不眨地看着录像,喃喃道,“招福兔……”
萩原研二有些颤抖着从怀中拿出金鱼护身符,摊开手掌可以看到金鱼护身符灰扑扑却又完好的造型。
他的那个护身符早就在这些年被他□□得开线不成样子了,而这个,则是他当时鬼使神差从证物中扣下来的。
现在看来,那个寺庙一点也不准,堪称谁拿谁倒霉。
松田阵平的炸弹手绘图没拿也正常,而降谷零送出去的樱花钥匙扣从一开始就不见了,这些年都没有找到。
当时在医院录的那个录像里,他们看着千代谷彻将樱花钥匙扣和护身符挂到钥匙上的,而之后去医院找,少了的确实也就这两个。
而现在,金鱼护身符还在,那樱花钥匙扣却再也没有踪影了。
降谷零紫灰色的眼眸中氤氲着风暴,他嗤笑了一声,骂了句“真他吗扯淡”,却有两滴泪在主人不留神中跑了出来,溜到了下颌。
原来他送的礼物,才是最不吉利的啊。
放在面前循环的录像带骤然像是断电一般没了动静,天空更阴沉了,深色厚重的云压下来,似乎将他们这隔离成了一个奇异的空间。


第170章 番外二·混合糖
#设定一:接正文双死IF, 早织没有掉马没有回头,公安高层集体缄默,默认知情者都不知情,无魔快片场出现#
#设定二:警校组能看到漫画和弹幕, 但无任何暴露早织身份的存在#
15.
等几人从这突然诈尸一般的剧烈波动的情绪中缓过神时, 周围已经漆黑一片了, 可一看时间, 明明才下午一点多。
“怎么回事?”伊达航下意识站起来, 却在站到一半的时候感觉头顶撞到了什么,他愕然地看着空白的一片,又有些迷茫地坐了下去。
其他几人也四处碰了碰, 发现确实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将他们拦在这里面。
松田阵平扯了扯嘴角:“是要我们在这里待着吗?也蛮好的。”
诸伏景光出声道:“你们看!”
他指着刚才放在地上的录像机,那小巧的屏幕不知何时融在了土里, 变作足有一个笔记本电脑大的模样, 上面骤然出现一张图。
上面他们几人的样貌全无遮掩、格外清晰,身边还站着赤井秀一、江户川柯南、高木涉等人。
而他们对面则是站着已经死亡的琴酒、朗姆、至死也不知长相的乌鸦头BOSS,两方人马呈现对峙的架势,看着气氛紧绷。
他们最熟悉的那个青年走在他们中间那条通天歧路上,左右红黑的血色打湿了他身后的道路, 迫使他只能向前走去, 而在路的顶端,一位少女坐在台阶上, 朝他伸出了手。
“《名侦探柯南之红与黑交响曲》”萩原研二一脸古怪地念出上面的几个字,“这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降谷零皱着眉,看着千代谷彻背后燃烧着的血格外难受, 他伸出手擦了擦, 却发现画面骤然一变, 许多消息密密麻麻地弹出来,直接埋了他们的视线。
[啊啊啊!创死我了(痛得满地乱爬)(尖叫)(撞墙)(抱着toru和saori哭)(踹警校组几脚)]
[我以为看到两人抱着离开就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哈哈哈!!结果还有后续哈哈哈!我的小侦探,我的哀酱哈哈!妈的怎么还有葬礼啊呜呜呜呜!这是真的死了都不放过他们吗?]
[老贼我淦你大爷!有本事不要回忆杀补刀,你以为这种软刀子我会怕吗!(当场变异黑化)(提刀去老贼家门口)]
[迟来的正义还是正义吗?好问题,人都死了你们再原谅他,再醒悟,再悼念,又有啥用啊……]
[钛合金钢板都不能这么炫吧!!人都快疯了!!!为什么toru你连这种东西都有录像啊!真的是怕我死得不够安详吗!]
[因为toru的性格就一直那么细心温柔啊!!第一次他忘记了拆箱录像,后来补录的时候又碰到琴酒,被他带走,然后就彻底没有后文了……我当时看那里还在想,为什么toru回来后一次礼物的事情都没有提过,原来是在这(微笑)
不过想来也是,那时他自己都在崩溃边缘,想补也没法补,等后来安定下来,也就是第二年生日,他才默默地补上拆箱录像……只是他估计也不敢给警校组看吧?毕竟先不说别的,光他看到零的礼物,怕是真的心绞痛]
几人看着一行一行刷过去的评论,上面关系着他们的生活,出现的每个名字,每个信息都是那么熟悉……让他们头脑都有些发昏的。
松田阵平一手肘怼到萩原研二身上:“hagi!呼吸!你脸都憋红了!”
“啊……这些。”萩原研二还是有些恍惚,他喃喃道,“警校组……是指我们吗?”
为什么在这些评论里,他们都要把他们五人和千代谷彻彻底割开?
几人都不是傻子,很快就分清这个“老贼”大概就是创作者,而这些评论是“观众”发的,所观的便是他们与组织之间的纠葛和日常生活……
这已经超出了科学能理解的范畴,但几人倒是接受良好,甚至有些呼吸急促起来。
不科学的东西往往能代表奇迹,而奇迹……那根线连在了千代谷姐弟身上。
伊达航倒是先关注了内容,还问了句:“零,为什么里面说彻看到你的礼物会心绞痛?”
降谷零下意识攥紧了自己的手,指节有些发僵。
他低声道:“我卧底的地方便是toru被带走的那个组织,那时候我不知道他的苦衷和真实情况……针对了他很久。”
说针对都是轻的,那时候降谷零甚至还试着下了好几次套,想要将格兰玛尼逮捕,只是正巧都失败了而已。
而那个时候,挣扎着出来隐瞒了他身份的toru,想必看着他憎恶的目光,心中也是很痛苦吧?
他们似乎被评论踹也不冤。
几人一时无言,看着又刷新的评论。
[正义之星……哈哈,正义之星……警视厅的大家、所有的群众都爱你,偏偏伤你最深的是身边的人...我真的会哭死,toru把自己整个奉献给社会,这种大义的悲剧看多少次都好难过]
[格兰,哎……格兰,他至死没有跟早织姐姐见一面,最后的温暖都是那么冰凉]
[刀刀见血了属于是,不过没想到早织姐姐那么早就开始铺平他们回家的道路,折星星、写留言、准备墓地……还有找到他,我很想知道toru在最后到底许了什么愿望,才能笑得那么温暖]
[上川小姐姐也让我好难过,她是真心实意为toru在哭,照理说她一开始便与toru结缘了,我一开始还想着他们可不可能CP……泪目了]
[班长的女儿(哽咽)宝贝你还是别当警察了,日本警察不行啊,一点都不行啊!]
[我跟傻逼似的把这一话翻来覆去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但真的,好想为toru和saori送束花啊,他们真的……太好了]
[星星也是会发光的啊呜呜呜]
[话说前面zero的分析你们看了没?有大佬总结出帖子了,如果是真的的话,toru还能更刀,点这个链接:xxxx]
几人看着评论对千代谷彻真心实意的哭嚎,心中愈发难过。
就像里面所说的那般,他们何等幸运成为千代谷彻身边亲近的人,但他们没能把握住这些,只能看着砂砾从指尖滑落。
松田阵平抬起手,点了一下那个链接,发现跳转了一个更清晰的页面。
分析:关于千代谷彻身世补充(源自雪夜篇)
楼主:前面由阿卡伊带出的话头很明显了,toru的身世显然没有一开始揭露的那么简单,零零的内心OS也很清晰,大抵是猜到一点东西了,我简单总结一下。
第一,toru出现在警校时,由松田和萩原两人去资料上查的资料上,火灾只有一家三口,档案也没千代谷彻(解释是说出国,具体原因不明)我们后来分析出是千代谷父母为了减轻共感,主动将toru送出。
从这可以看出,toru的身世本就是“隐形”的。
第二,吉普森的U盘资料,我们知道是关于意识转移和人体实验的,而toru就是选择那个实验体。联系他在刺杀乌丸莲耶时说的那句“这个实验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代,包括我”,应该很明显了。
以上两点可以归纳为:toru可能最初就作为实验体诞生,基因有很大可能取自早织(共感的来源)。
组织将他送到吉普森旁边,想要套取U盘资料,后者看着这与女儿差不多的孩子肯定舍不得丢,后来将toru养大后,发现共感和组织的计划,选择将他送出去。
第三,也就是后续,toru进入警校是为了寻找早织,而早织的失踪加上卧底成功,很可能有着组织作为推手,目的就是将toru引回日本,而toru一开始想必对组织也有印象(#图:撑伞与琴酒对视#)
当时看到这个我就觉得不对了,以toru的性格来说,他不会因为琴酒的不礼貌就对她那么冷漠,现在看来应该是认出来都是组织的人。
2L:提问!那为什么toru后来变了?
楼主:这就是我要讲的啊……(警校组看拳!)toru最早出场的那幕,他看到警校组很惊喜,甚至直接交出了名字。
后来与他们混熟后更是形影不离,toru将所有的关注都放到了他们几个身上,感觉他应该还是有点缺爱成分的(毕竟早织的共感和组织的威胁让他紧绷太久了)敲,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看出了PUA的感觉……(再次暴打警校组)
反正,后来他就起了挣脱组织的念头(联系零零的最新想法)包括服毒、破坏组织任务等一系列操作,成功——在生日的时候把自己送去洗脑了(摊手)
4L:这也太地狱笑话了,草生...警校组你们真的不知道自己承受了多大的期待啊喂!
楼主:关于吐血的伏笔也很早,就#图:千代谷彻在浴室角落吐血#这个时候就很明显了。
……
几人看帖子看得很认真,但越看越严肃,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知道大部分内情,看着更是痛彻心扉,而松田阵平两人有些恍惚,伊达航则是……
“吐血?!”伊达航脸色一变,“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是那次……那次我们一起去打扫澡堂。”松田阵平闭了闭眼,“那时候我们刚在食堂讨论完toru的身世,意气风发地解决了新干线的炸弹案。”
“怎么会那么早……”降谷零揉着眉心,只觉得心脏一阵抽疼,上面的分析有基于他的猜测的一部分,他自然是明白整套逻辑的,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么早。
那时候,他们才开学多久啊……
千代谷彻那家伙,竟然就开始服毒了。
伊达航的脸色也很难看:“那时候我还叫了声他在不在对吧?他一个人在最里面慢悠悠回了个‘有’,原来是在躲我们?”
看着图上,坐在碰头下的黑发青年死死地咬紧牙关,双手嵌入膝盖,连指甲都青了,他扭头吐出了几口艳红色的血,又在疼痛平复后慢条斯理地打扫干净。
最后装作无事发生地笑着与他们见面!
诸伏景光垂下眼睛,他的手死死地扣住了地上的一把泥土,只觉得浑身发凉。
他不知道这个“老贼”到底怎么把这些画面表现出来的,但是……看着实在是太疼了。
他们知道千代谷彻中毒,却从来没见过他毒发的样子,而此刻看到,就像是谁在用铁钳狠狠地把他们的心拧成两截一样,痛得令人发昏。
萩原研二定定看着,嗤笑一声,沙哑地道:“那时候是我跟松田带着他去洗拖把对吧?”
松田阵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记忆力竟然那么清晰,他仿佛直接回到了那个红霞满天的傍晚,他被千代谷彻淋了一身水,不经意抓住他的手后,在千代谷彻的食指与拇指的指缝中间发现了一抹细细的深红色。
他是想细究的,但被千代谷彻轻描淡写地用“铁锈”敷衍了过去。
“那是那个混蛋的血。”松田阵平咬着牙,浑身颤抖着,一拳砸到地上,“那是他的血!”
“我他妈...又错过了!”
松田阵平永远都冲在发现的最前端,但每次都能被千代谷彻敷衍过去,不管是多重人格还是这些细枝末节。
他就像是个跟在凶手后面的三流侦探,被一些表面的线索糊弄得晕头转向,实际上离真相十万八千里远。
但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不管现在再怎么难过,松田阵平抬起头能看到的,也就只有那个墓碑。
上面的青年还是温温和和地朝他笑,一副无辜的模样。
“混蛋,骗子……”卷发男人还是捂住了脸,胡乱地骂着,“你这个一棍子打不出一句真话的……混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