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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那位张院判行过礼后,便跪在地上给太后搭起了脉,须臾,道,“太后娘娘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不过近来天寒风大,这阵子还是要少去户外。”
太后颔首。
却忽然将目光投向燕姝,道,“不妨也叫太医给你瞧瞧,看看病好全了没。”
燕姝,“……”
这怎么还有顺道看病的?
看病倒也没什么,只不过如此一来,她贪嘴上火的丑事不就要暴露了……
然而此乃太后的恩典,根本无法拒绝。
毕竟这宫里除了太后跟皇帝,谁有资格能叫院判瞧病不是?
她只能应道,“那就有劳张院判了。”便在一旁坐了下来,
忍冬赶忙取了一张丝帕覆在她手腕上,张院判便将手指放了上去,好一番凝眉细思,似乎比给太后瞧的还仔细。
趁这个空档,系统叮的一声,【有个张院判的瓜。】
燕姝正有些无聊,立时问道,【什么瓜?】
系统,【此人少时曾拜一位神医为师,学医二十载,当上官后却忘恩负义,不但窃取师父祖传密集,还将师父赶出京城,最终抑郁而终。】
燕姝,【……】
瞬间对面前的老头好感全无。
好在此时,对方也终于移开手,道,“贵仪身体康健,就是稍有些上火,饮食上当以滋养润燥为主,切记太过温补。”
这病看得倒挺准,想来还是有点本事的,燕姝于是礼貌道,“多谢院判提醒。”
便见太后扬了扬手,同她道,“你先回去吧。”
燕姝应是,乖巧的退出了殿中。
待她走远,太后支走身边人,问张胜康道,“如何?”
张胜康低声道,“若娘娘想要皇孙,还得再等等,李贵仪只怕还是处子之身。”
离开慈安宫,一路吃着张胜康的瓜回到甘露殿,燕姝却越想越不对劲。
太后干嘛要太医给她诊脉?
起初她以为,是太后急着想要皇孙,所以看看她可有怀孕。
然而仔细想想,从皇帝第一天去甘露殿算起,到现在也还不过半个月,她就算有了,也诊不出来吧?
太后可是生育过孩子的,不可能没有这个常识。
加之那张院判还是神医亲传弟子,料想医术一定非常了得,否则也不会得太后信任……
她忽然吓了一跳——
这人会不会能看出自己其实根本没有侍过寝?
从而知道皇帝不行!
暮色四合,宇文澜再度踏进甘露殿。
今日他一直都有些急切,极想验证一下,看今早的变化是否与她有关。
是以一路脚步匆匆,甚至没叫宫人通传便直接进了殿中。
抬目一瞧,却见那姑娘正坐在暖榻上,一手托腮,皱着眉头,仿佛在思量什么难题。
直到余光瞥见他,才迟钝起身行礼,“参见陛下。”
嗯?
宇文澜打量她一眼,好奇道,“在想什么?”
燕姝唔了一声,随口道,“臣妾只是在想话本子怎么写……”
余光瞥了他一眼,却忽然在心里叹了口气,【皇帝啊皇帝,你知不知道你的秘密要暴露了?】
什么?
宇文澜一顿,他的秘密要暴露了?
这是何意?
他警惕的想,难道她告诉给别人了?
然紧接着却见她主动道,“太后今早招臣妾过去说话,正碰见张院判请平安脉,太后开恩,还叫张院判给臣妾瞧了瞧身子。”
宇文澜一时没弄清她的意图,依然警惕道,“瞧得如何?”
燕姝道,“也没什么大碍,张院判说臣妾有点上火罢了。”
心里却急道,【还不明白吗?都说那张院判医术高强,他没准会看出我没跟你上过床!】
【放着我这样的美女不动,人家会怀疑你的知道不?】
【还不快想办法应对?不然他们都要知道你不能XX了!!!】
宇文澜,“……”
好吧,他终于反应了过来。
以他的了解,太后绝不会无缘无故叫张胜康给她探脉。所以,太后确实是想知道些什么。
当然,比起燕姝,太后必定更愿意叫周贵妃得他宠幸。
但那女子自私愚笨又恶毒,更何况还是周家女,他连表面样子都做不出来。
天下是宇文氏的,并非周氏。顺从的给她贵妃之位,保周家荣华富贵,已经是他最大限度报答太后养育之恩。
他对太后可孝敬,却不可完全相信,所以尽管知道张胜康医术高明,自打身体出现异样后,他却从未叫其为自己诊过脉。
当然,他三年未进后宫,太后大约心间对他也早有些猜测,所以此次才会叫张胜康给燕姝诊脉。
不过他早已做好了准备,更何况现在已经有了转好的迹象。
他将目光投向面前的姑娘,心间一时有些说不出得感觉——原来她这番苦思冥想,竟是在替他担心?
然而,在他温柔目光得注视下,那姑娘却忽然打起了哈欠,一双眼睛泪汪汪的。
宇文澜,“……”
难为她为自己殚精竭虑一整日,他道,“实在想不出就明日再想,你病才好,不要太过劳神。”
燕姝心道说了这么多,他堂堂君王总应该明白了,要是实在不明白她也没办法了,便应了声是,先去净房洗漱。
待洗好出来,却见皇帝已经宽了衣等在了榻上。
燕姝,“……”
她真是有点佩服,这人为了掩人耳目真的很努力的,不惜日日来跟她挤着睡。
正静候佳人的宇文澜,“???”
这是什么话?
难道不应该觉得感动吗?
他拍了拍床边,“快些上来,不要着凉。”
燕姝应是,爬了上去。
才躺下,却被他拥进怀中。
又听见他低声在她耳边道,“昨夜为何钻进朕的怀中?”
语声竟是空前的温柔。
啥?
燕姝却一脸茫然。
她昨夜往他怀里钻了?她怎么一点都不记得?
宇文澜,“???”
不记得?
难道她不是有意在帮他复原?
却见她一脸假笑的打哈哈,“大抵臣妾昨晚做梦,不小心冲撞了陛下……”
宇文澜哦了一声,“那你昨晚做了什么梦?”
燕姝试着回忆了一下,“臣妾昨晚梦见被人追杀来着,起初漫山遍野的逃命,后来刚好找到一个树洞可以容人,就躲了进去……”
宇文澜,“……”
好么,原来自己被当成了树洞。
是他想多了。
心里忽然莫名有点凉,不过再想想,除过她,他还是找不出别的原因会令自己出现今早的变化……
算了,就算不是她所为,想必也同她有关。
所以今夜他打定主意要再试一试,看看明早是否还有惊喜。
这样想着,他道,“那就睡吧。”便闭上了眼。
然而没过多久,他的耳边涌进她在心里念叨的声音——
【刚出锅的水煎包啊,底下焦脆,上头暄软,最绝的是里头的馅儿,茴香猪肉一咬一包汁水,韭菜虾仁满口都是鲜,啧啧!】
宇文澜,“???”
没等开口问一问,又听见她继续道,【不成,光吃煎包噎得慌,还得来玩小米面儿粥顺顺肚子才成,啧,新磨的小米面熬的黏黏糊糊,满口都是粮食香……】
【不不不,小米面粥有点寡淡,必须得配五香羊肉才够味,煎包还得是热乎乎的豆腐脑才合适,白嫩嫩滑溜溜的豆腐脑浇上刚出锅的卤汤,再来点辣椒油韭菜花,芫荽末可千万不能少!】
【哦不,香辣味的豆腐脑配水煎包可能还是有点太咸了,配刚炸好的大油条才对头啊!一口咬下去那个酥脆!】
宇文澜,“???”
这是什么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
某皇:感动,爱妃为朕殚精竭虑,可见心里只有朕。
燕姝:水煎包大油条五香羊肉豆腐脑,个个都比某人好。
某皇:……
某皇:那啥尚未成功,朕仍需努力!小伙伴们不要着急,朕肯定能好!
第21章
宇文澜正诧异着,却听她又呜呜在心里哭起来,【我想吃扒鸡打卤面驴肉火烧大煎饼啊……】
“你怎么了?”
他终于忍不住问道。
为什么满脑子都是吃的???
燕姝却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臣妾没没怎么啊……”
紧话还未说完,肚子却特应景的“咕噜”了一声。
宇文澜,“……”
燕姝,“……”
就见他将她打量一遍,忽然好笑道,“没吃晚饭?”
燕姝有点尴尬,却更加委屈,“吃是吃了……”
就是太!素!了!
她今日从早到晚都是素的,晚上甚至只吃了两碗白粥,桌上虽有四个菜,却是苦瓜汤,脆炒莲藕,醋溜白菜跟黄金豆腐。
娘的,上了场火就得当和尚了,连点肉星都不见了,叫她这个肉食动物可怎么活?
宇文澜已经了然,只能忍笑劝她,“膳房也是谨遵医嘱为你准备的,为了你的身体着想还是忍着些,等好了再吃想吃的。”
燕姝蔫了吧唧嗯了一声,“……是。”
二人重又闭上了眼。
宇文澜渐渐呼吸绵长,然而燕姝却还是睡不着。
想了想,她试着呼叫系统,【统统,有没吃播?】
系统,【???什么鬼?超出业务范围了啊。】
燕姝,【我要饿死了,要不跟我说说谁家吃了些什么好吃的,让我安慰一下。】
系统,【……头回听说还有拿这解馋的。不过正好,跟你说说今晚户部尚书的家宴吧,新鲜出炉的。】
燕姝,【?他们家有什么特别的吗?】
系统,【鱼脑豆腐听过没?五百条的鲤鱼脑才能做出一盘。】
燕姝,【什么?五百条鲤鱼脑做的豆腐?那老头子也不嫌烧得慌!】
正在睡梦中得君王被这一声惊呼给吵醒。
那个老头?哪个老头?
正摸不着头脑,又听她道,【芍药酱焖熊掌?太残忍了!熊熊得多疼啊!】
【什么?上千条东海黄鱼却只取鱼鳃上的那一条肉,剔下来蒸成鱼糕?啧,这户部尚书比皇帝还牛,过个寿要祸害多少生命!】
宇文澜便知道了,她在说户部尚书齐为斋。
没错,齐为斋确实今日过寿。
但鱼脑豆腐,芍药熊掌,大黄鱼糕又是怎么回事?
若真如她所说,这一顿饭莫不是要花掉上万两银子?
可这老头前些天赈灾之时还一个劲儿跟他哭穷来着。
不成,看来得叫人去看看这齐府。
这样想着,他又忽然反应过来,她又是如何知道的?
当然,她身上的谜题已经多到他解都解不过来,甚至还有些……习以为常了。
宇文澜心情复杂,开口道,“还饿么?要不要叫膳房准备些宵夜送过来?”
却听她莞尔一笑,“多谢陛下,臣妾不饿了,还是睡吧。”
要知道吃播的作用就在于,看见别人吃,就好像进了自己的肚子里,从而获得满足感。她上辈子病重不能吃东西时,十分乐忠于看吃播。
当然,这什么鱼脑豆腐熊掌之类,虽然名贵,但她可一点不想吃,太造孽了!
所以还是赶紧睡觉吧,明早睁眼就能吃早饭了。
语罢她便闭上眼睡了。
剩下宇文澜,“???”
这都什么?
还有,他今晚是干什么来的?
眼瞧她兀自呼呼睡着了,他却没了睡意,满脑子都是查贪官……
而此时的钟粹宫中,太后身边的庄嬷嬷正在同周贵妃说话。
“贵妃娘娘万不要着急,这宫中那么多女人,就算不是李贵仪,也会是别人,所以您万不要将目光停留在眼前,抓住最要紧的方是正理。”
周贵妃噘嘴道,“可我怎么抓?陛下又不给我机会,立后的事也绝口不提,难不成要叫我活活等死吗?”
反正庄嬷嬷是太后的心腹,这话她就是说给太后听的。
却见庄嬷嬷笑道,“您出身高贵,更何况宫中还有太后做主,何愁没有机会?只要不去触了陛下的逆鳞,其余的事自是水到渠成。”
这话……难道是她等待的有希望了?
周贵妃眼珠转了转,忙应了声好。
甘露殿。
不知熬了多久,君王终于也入了梦乡。
渐渐地,他又做了个梦。
梦中是辽阔的原野,头顶蓝天白云,他躺在柔软的草地上,鼻尖还有野花的清香,微风轻抚在他耳边,叫人无端的放松。
如此一夜过去,第二日,天蒙蒙亮的时候,宇文澜一如既往的醒来。
他惦记着要事,急忙查看,但见昨日情景果然再度出现。
且似乎比昨日还有些进步。
他心间一定,有希望了。
若一次是偶然,那接连出现转机绝非凑巧,他有希望了。
转头看去,那姑娘还在睡着,双腮粉红,一脸慵懒,宛如帐上织的海棠。
尤其是那微微嘟起来的嘴唇,粉嫩莹润,宛如樱桃一般诱人。
今早没有朝会,他不急于离开,此时心间一动,便低下头去。
然而还未等碰到她,却猝不及防的一脚踢来。
说时迟那时快,他一下伸手将那只脚握住,那姑娘也渐渐睁开了眼。
宇文澜皱眉,问道,“为何要踢朕?”
燕姝才睡醒还有些懵,恍惚道,“臣妾没有踢陛下,臣妾踢的是登徒子……”
宇文澜,“登徒子?”
燕姝点了点头,“臣妾梦见自己正在路上走得好好的,忽然就被人拉进草丛中,那人要非礼臣妾,臣妾于是伸腿踢他……”
丫的,这次算是轻的,下次再做这种梦,非得打死他不可。
宇文澜,“……”
他试着问道,“那登徒子是何模样?”
却听她道,“臣妾没看清,依稀记得似是一脸胡渣子,很是猥琐。”
宇文澜默默摸了摸下巴,还好,他没有一脸胡渣,一定不是他。
这话说完,燕姝也清醒了。
好不容易捱过一夜,今天的早饭正在招手,她忙起身道,“臣妾服侍陛下起床。”
【快起来吃饭啊嘿!】
宇文澜方才的心情已经荡然无存,便也唔了一声,下了床。
二人洗漱完毕,早膳已经摆到了桌上。
嘿,今早他在这里,所以又能蹭一顿御膳了,燕姝兴冲冲的来桌边,却傻了眼。
只见桌上摆了十几只碗碟,有小菜汤粥也有主食,却清一色都是素的。
“陛下怎么也吃起素来了?”
她一脸诧异。
富海在旁躬身解惑,“贵仪忘了?大后日奉先殿祭礼,打今儿起宫中要斋戒三日呢。”
燕姝,“……”
天爷,她居然把这茬给忘了个干净。
一年到头最可怕的三天终于来了。
要知道,这三日可不仅仅是不能吃荤这么简单,油大的煎炸食品也不可出现,饭桌上只能是蒸煮而出的食物。
可以说经过三日,不想减肥都能瘦个两三斤。
她正蔫吧,宇文澜却已经拿起了筷子,还故意道,“今日这饭清爽,正适合你吃。”
燕姝,“……”
没办法,再不吃连这点都没了。
她只得跟着拿起了筷子。
少倾,眼瞧着一顿早饭吃完,宇文澜该回乾明宫了。
燕姝将他送至门口,却见他忽然回头与她道,“这三日,朕也不能再过来。”
所谓斋戒,一是要吃素,再者,便是君王也不可临幸后妃,暂停一切宴饮及娱乐活动。
他想看,他是如何反应。
却听她心里欢呼,【太好了!终于能自己睡大床了!】
宇文澜,“……”
他就知道,呵。
回到乾明宫,宇文澜立时派出锦衣卫,查探户部尚书齐为斋做寿一事。
而与此同时,钟粹宫中,周贵妃提着一只食盒正要出门。
近身宫女秀云却有些犹豫,忍不住唤了一声,“娘娘,真的合适吗?”
秀云知道,主子在点心里放了不该放的东西,她担心一旦被陛下发现……
周贵妃却瞥她一眼,“有什么不合适?本宫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
如今斋戒三日,一般人顶不住素食,通常都要在上午下午加些点心,所以太后特意安排了这个机会给她。
陛也下一定拒绝不了。
这药可是她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据说百试百灵,若不抓住机会成了,谁知下回又在何时?
而与此同时,甘露殿中,正在写话本的燕姝收到系统消息,【大瓜,周贵妃打算给皇帝下纯药。】
啥玩意???
燕姝险些把字写错了,【纯药???】
系统,【没错,这会儿提着栗子饼已经出门了啊,啧,快到乾明宫了。】
燕姝,【……等会儿,她冷不防的去送点心,皇帝能叫她进去?】
系统,【打着太后的名号,铁定能进去,否则皇帝不成了不孝敬太后了?】
燕姝,【……话是这样说,但皇帝又不行,吃了纯药估计也没什么效果,安了。】
系统,【那可不一定,周贵妃今次用的可是锁情散,江湖上排名前三的迷药,正常男人吃了那啥就行了,皇帝那种有缺陷的没法发出来,极有可能会导致经脉紊乱,走火入魔。】
燕姝,【!!!卧槽居然这么毒?】
试想一下,那可是她得金大腿,要是走火入魔了……
正在此时,系统又道,【周贵妃已经进御书房了啊。】
燕姝再也坐不住,想了想,随便从殿中抓了个什么,急忙出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某皇:爱妃来救朕了!感动!
燕姝:不要误会我是来吃瓜的。
某皇:……
第22章
燕姝到时,周贵妃的栗子饼已经放在了御书房的炕桌上。
她赶忙看了一眼,见那食盒盖子尚未揭开,皇帝面前也没碗碟,想来他是还未来及吃,于是悄悄放了放心。
周贵妃却是一脸嫌弃的问她道,“李贵仪怎么也过来了?”
方才她费了半天功夫,打出太后的旗号才得以进入这御书房,怎么这贱人才一通报陛下就叫她进来了?
燕姝忙向皇帝和她行了个礼,道,“臣妾方才在殿中拾到一只络子,似乎是陛下的,所以赶紧给陛下送来。”
说着便呈上方才随便从殿中抓来的一只紫色络子。
啧,这颜色,一瞧就不是男人用的。
但燕姝也没办法,她急着来救皇帝,哪儿还有功夫挑颜色?
周贵妃却又以为,她是来向自己炫耀昨夜皇帝又在她那里留宿的,眼中几乎要几乎喷出火星子了。
然而皇帝并没有拆穿她,唔了一声,便将那络子收了起来。
燕姝心间一定,顺口道,“对了陛下,今日早膳您吃了柿子饼,太医嘱咐过,切记再食用板栗,否则两物相克会腹痛。”
【皇帝啊我只能这样帮你了,那栗子饼里有锁情散,别的的男人吃了乱,性,你吃了可是会经脉紊乱走火入魔的!】
宇文澜暗自一顿。
他方才已经从周贵妃的心声中知道那点心里有问题。
却不知,竟会是如此恶毒之物?
真的假的?
她又是如何知道的如此详细?竟然还知道他吃了以后会如何?
然而一旁,周贵妃脸都要绿了,她今日带来的正好是栗子饼,这贱人是什么意思?
她道,“打今儿起斋戒三日,这是太后担心陛下会饿叫本宫送来的栗子饼,倒还从未听说栗子饼与柿饼相克。”
边说,边朝燕姝丢了个威胁十足的眼神。
贱人,再敢破坏她的好事,她一定将其碎尸万段!
然而为时已晚,却见君王开口对燕姝道,“朕差点忘了,幸亏有你提醒。”
说着便看向她,“难为太后一片心意,只可惜这栗子饼,朕今日还吃不了。”
周贵妃暗自攥紧了拳头,却也只能笑道,“陛下安好就好。”
说着却又在心里咬牙咒骂起来,【李燕姝你这个贱人,本宫一定要将你做成人彘!!!!】
人彘?
宇文澜暂且将对燕姝的疑惑放在一边,又对她道,“朕记得前几日看承恩公脸色不太好,想来可是气血有些亏,这栗子饼是好物,正好赏给承恩公吧。”
这话一出,燕姝都愣了。
赏给承恩公?
这这这是个好主意啊!!!
就是不知道那老头遭得住不?
周贵妃却忙道,“可是陛下,这是太后叫臣妾给您送来的。”
宇文澜笑道,“承恩公岂是外人?”
周贵妃一噎,又道,“可是这天气,送过去也只怕凉了。”
宇文澜看着她道,“朕叫侍卫快马加鞭,承恩公府又不远,不会凉的。”
周贵妃终于慌起来,连声道,“还是不用了吧,太麻烦了……”
燕姝忙在旁补刀,“贵妃娘娘太谦虚了,陛下御赐点心,可是天大的恩典,想必承恩公一定会感恩戴德,荣幸之至的。”
话音落下,宇文澜颔了颔首,直接吩咐富海,“叫人将贵妃带来的这栗子饼给承恩公送去,切记快马加鞭,莫叫点心凉了。”
富海忙应是,接过食盒出去找人。
周贵妃只能强忍急火道,“臣妾替家父谢陛下隆恩。臣妾不打扰陛下了,先行告退。”
语罢便急急忙忙走了。
宇文澜看向燕姝,正思忖要如何开口问她,却见她也急匆匆道,“臣妾也不打扰陛下了,先告退。”
娘的赶紧得回去吃瓜,看承恩公那老头吃了栗子饼得成啥样!
便也退出了殿门。
宇文澜,“……”
她说……吃瓜?
犹记得前晚似乎也这样说过。
这瓜……究竟是何物?
却说周贵妃一路火急火燎回了钟粹宫,立时吩咐太监周来顺,“快叫人去承恩公府,告诉我爹千万不要吃那栗子饼!”
周来顺应是,忙出去找人。
然而总归是慢了一步,等她将信儿送到时,承恩公已经受宠若惊欢天喜地的吃了两个了。
啧,这可是御赐之物,极大的天恩哪!!!
而周贵妃煎熬了一个时辰,待到晌午之时,才见周来顺回来报信。
“娘娘,咱们的人到时,公爷已经把那栗子饼吃了一半了……”
什么!
周贵妃立时问道,“那我爹怎么样?”
“这……”
周来顺实在脸红,只好凑近在其耳边压低声音禀报了一番。
周贵妃简直是要气死,直接砸了手边的彩釉梅瓶。
周来顺忙安慰道,“娘娘也莫要着急,所幸大夫去的及时,已经给公爷喝了药了,好好休养几日,应该没事。”
周贵妃咬牙道,“李燕姝!”
若不是她今日从中作梗,眼下的情景怎会如此?
她父亲在宫外受罪,她自己却有苦说不出!
哪知话音才落,却见有宫女在门外禀报道,“娘娘,乾明宫的富公公来了。”
富海来了?
周贵妃心间一紧。
富海还从未来过钟粹宫,难道……是皇帝察觉了什么,来找她问罪?
虽说心虚得厉害,却也不能不见,只得赶忙敛起神色整理衣妆,道,“快请进来。”
门外宫女忙应是,撩起棉帘,便见一身曳撒的富海捧着一只卷轴进来了。
踏入殿中得那一刻,富海一眼便望见了地上的碎花瓶,忙装傻忙吆了一声道,“这是哪个奴才失了手,叫贵妃娘娘折了这么好的一个花瓶?”
周贵妃心里舒服了些,忙装笑道,“还不是秀云那个笨手笨脚的?回头本宫便罚她去扫院子。富公公此来所为何事?”
富海忙将手中卷轴奉上,道,“奴才奉陛下之命,来给娘娘送这个,陛下说,务必请娘娘悬于殿中,仔细查阅。”
卷轴?
周贵妃一愣。
这还是陛下头一回赐她东西。
听说先帝曾在每年岁末之际赐于嫔妃宫训图,以示看重,这难道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