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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没有主人家,也会有保姆佣人在的。
除非——
那个最可怕的结果,姜舒兰不敢想,她不敢想人心能那么坏,那么黑。
但——想到弹幕中她最后的下场,又觉得什么事情放在邹家人身上,都不意外了。
那就是一群黑心肝的。
“什么后来?”铁蛋儿抓了抓脑袋,然后跑到安安面前看了看,稀罕的不行。
“没有后来啊,我把芝麻糖饼塞给坏蛋了,我就跑了。”
这话,让姜舒兰松口气,“那——那坏蛋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铁蛋儿摇头,仔细回忆了下,“没有。”
接着他顿了顿,“不过,坏蛋看着我的眼神好奇怪哦,想要——想要把我给吃掉。”
这话,让姜舒兰心里咯噔了下,“铁蛋儿,那坏蛋不是好人,往后记得离他远一些知道吗?”
铁蛋儿最听姜舒兰的话,他重重的点了点头。
旁边的姜母听完,“舒兰,你是说?”
姜舒兰嗯了一声,“防人之心不可无,娘,以后你们要是带铁蛋儿回去,离邹家人远一些,尤其是要防着邹家人。”
姜母心里一凛,“我知道了。”
见对方心里有数。
姜舒兰便不欲在这个话题上多聊,糟心。
她岔开话题,“你们这次回去,看到大嫂他们了吗?他们怎么样?”
提起家人,姜母顿时笑了,“你大嫂升官了,说是普通的主任位置,提到了于主任原先的位置,算是公社的一把手了。”
“于主任升职掉到平乡市去了,然后推荐你大嫂接了他的职位。”
蒋秀珍有能力不可否认,但是公社有能力的人多了去了。
于主任能推荐蒋秀珍上去,未尝没有看在周中锋的面子上。
这话,让姜舒兰意外了下,又高兴起来,“大嫂也算是得偿所愿。”
她是知道自家大嫂的,事业狂一个,这些年恨不得一心扑在公社上面。
对方也确实是个做实事的人。
“你大哥二哥他们还是老样子,挣工分嘛,你三哥听说在往黑市上跑,我提醒过他几次,他不听。”
姜舒兰皱眉,黑市确实能赚钱,但是同样风险和机遇同在。
姜舒兰不建议这种时候,去撞枪口,要做也是在过几年等风声过了再说。
只是离的太远,鞭长莫及。
“这样,我下次写信回去,说下三哥。”
三哥最听她的话。
姜母嗯了一声,“那好,我们说话他都不听,就要你来。”
“为了这件事,你三嫂跟他吵了好多次。”
他们家就是本本分分的老农民,黑市那种投机倒把的事情,他们不能做,也不敢做。
姜舒兰心里有数,就见到姜母一边抱着孩子,一边闲不下来。
把扁担里面的东西都给拿了出来。
先是拿了一长根的腊肠,又拿了一条腊鱼,想了想,加了一只腊兔子,装了一碗大酱。
“我们既然来了,把特产给隔壁那家送一点,这些天我们当爹娘的不在,全靠人家帮忙。”
姜母一边装,一边朝着姜舒兰叮嘱,还把东西递给她,“你拿着。”
“算了,我跟你一去,去见见老姐姐。”
姜舒兰想了下这些天,苗嫂子和那奶奶确实帮了她不少。
这些东西看起来多,实际和人情比起来,倒是没什么了。
一到隔壁。
还没敲门,苗红云就笑着来开门,“我就知道姜婶来了,肯定要过来。”
姜舒兰忍不住笑,一开门,手里拿着的腊鱼就递了过去。
东北那边的腊鱼,用的是河鱼做的,虽然腌制过许久,但是还带着一股很浓的腥味。
而苗红云在接过腊鱼的那一瞬间,下意识地剧烈的呕了一下——
第210章
那一瞬间。
姜舒兰和姜母同时看了过去。
苗红云有些不好意思,她捂着嘴,又呕了两下。
这才解释道,“我这几天有些吃坏肠胃,胃里一直酸胀,吃了药才好一点,但是药效一过,肠胃又出问题了。”
话还没说完,又哇哇吐了两下。
但是,姜舒兰和姜母是谁啊。
她们都称得上是过来人了,姜舒兰生了个双胞胎,姜母更是生了四五个孩子。
两人都算得上是经验丰富。
姜舒兰下意识道,“你该不会有了吧?”
苗红云一愣,条件反射地摇头,“怎么会?我这么多年都没怀,喝了叔给开的药都一年多了,每次同房也按时,但是这一年都没怀。”
怎么会突然怀了?
她想了想,摇头,“估计不是的,我是前几天吃了点过期的鸡蛋糕,吃完当天晚上就上吐下泻,应该是之前的病没好利索。”
她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想要孩子十多年都没怀上。
这次吐是因为吃坏了肚子,再说了,她和老那都快放弃了,上个月都没怎么同房过。
实在是心力交瘁。
姜舒兰和姜母对视了一眼,还是狐疑,她从姜母手里接过腊鱼,然后朝着苗红云鼻子下面放了下,“好闻吗?”
这一放,不打紧儿。
苗红云弯着腰,扶着墙,哇哇哇吐得不行。
瞧着那每一次干呕的样子,恨不得把心肝脾肺肾都给吐出来。
姜舒兰看她那么大的反应,吓了一跳。
收回腊鱼,放在自己的鼻子下面闻了下,“就是一股腊鱼味,还带着辣椒和花椒的味道,也不腥啊。”
这都腌了一个月了,哪里还腥哦。
在看看苗红云这么大的反应,姜舒兰和姜母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你这十有八九是怀了。”
这下——
吐得死去活来的苗红云也愣了,扶着墙,“不能吧?”
她自己都有几分不相信,实在是这些年失望的次数太多了。
“别说自己肠胃吃坏了,我就问你,月事来了吗?”
姜母问道。
苗红云摇头,“这个月没来。”
“上个月呢?”
“上个月好像也没来。”
苗红云仔细回忆了下,“我好像还是舒兰生孩子的那几天,来的月事。”
姜舒兰算了下时间,被吓了一跳,“苗嫂子,可真有你的啊,我们家闹闹和安安都三个多月了。也就是说,你最少三个月没来月事,你都没想过是自己怀孕了?”
苗红云是真没想过。
她结婚十三年都没怀孕,这次偏巧撞上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就更没往怀孕上想了。
苗红云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腹,“不会吧?”
她自己还有几分意外。
姜舒兰扶着她胳膊,往里面走,然后一进去,就朝着隔壁自家喊道,“爹,麻烦你过来下。”
这就是自家有大夫的好处了。
那边,姜父还在忙活收拾东西呢,她们娘俩跟地主婆一样,东西一丢,一挑,跑到隔壁唠嗑去了。
难为这堂屋摆了一地的东西,还没收拾。
姜父听到闺女喊她,应了一声,把剩下的米面都给捡起来放到五斗柜,又看了一眼在床上睡着的两孩子。
这才关上门去了隔壁。
隔壁那家。
姜舒兰扶着苗红云进去后,那老太太坐在位置上,她年纪大了,腿脚不好,基本上一坐都是一天。
一抬头看到姜舒兰扶着苗红云进来,顿时一惊,“红云这是怎么了?”
“咦,姜妹子你们来了。”
“刚又吐了,吐得厉害。”姜舒兰扶着她坐了下来。
闻言,那老太太就起身,要来倒热开水。
结果,被姜母接了过去,“我说老姐姐哦,你还是坐着我来。”
“不是我说,你家红云都吐成这个样子了,都没想过她怀孕了?”
这话一说,那老太太也愣了,下意识地看向苗红云的肚子,“怀孕了?”
声音还带着几分吃惊。
“红云,不是说吃了过期的鸡蛋糕吗?才上吐下泻。”
这几天,她也看得明明白白,自己也伺候儿媳妇了好几天。
那老太太这辈子没结婚过,也没生过孩子,唯一的儿子那团长,还是当年从雪地里面抱养回来的。
一听那老太太那语气。
姜母就知道,这一对婆媳两个,都是糊涂蛋。
不过,也不能怪他她们了,前者和后者都是没生养过的。
她把搪瓷缸递给了苗红云,“先喝口水,缓一缓。”
“等会让你叔过来,给你把把脉。”
这话一落,苗红云和那老太太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意外,不安,忐忑,担忧,以及怕再次失望。
“好了好了,不紧张,一会让你叔来了就知道了。”
姜母拍了拍苗红云的后背。
“找我做什么?”
那家大门没关,姜父自己推门进来了。
“找你过来当然有事了,你只管来了就是。”
姜母不轻不重地怼了一句。
姜父气得吹胡子瞪眼,这虎娘们在外面都不知道给他点面子。
刚好一回头,就看到坐在椅子上喝水的苗红云。
他顿了下,下意识地上前,拿起苗红云的手腕掐了下脉搏,摸着摸着,他就眯着眼睛,“另外一只手给我。”
这下,整个屋子的人都看了过来。
苗红云有几分忐忑地把手腕递过去,“叔?”
姜父摇摇头,示意她不说话,摸着脉搏,足足有两三分钟。
“你有孩子了。”
“看月份,最少有两个月了。”
“什么?”
苗红云一下子站了起来,声音在发抖,“叔、你是说、你是说我、我有孩子了?”
“坐下!”
姜父皱眉,“都当妈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稳重,以后这猛跳猛起,你都给我全部收拾起来。”
“不能再这样了。”
“你三十几了,你不知道啊?”
明明是呵斥人的话,却让苗红云感动得眼泪哗哗,“叔,叔,你就是我这辈子的救命恩人。”
她软着身子下滑,要给姜父下跪磕头。
没人知道,这个孩子对她的意义来说是什么了。
结婚十三年,一次都没怀上,她的压力可想而知。
她设想过无数次结果,她给了自己最后三年的时间,如果三十五还没怀上孩子,就和丈夫离婚。
她耽误了对方十年,不能耽误对方一辈子。
可是,她眼看着都要三十五了,还差两年。
现在——
突然怀上了。
这怎么能让苗红云不欣喜呢。
这眼看着苗红云都要跪上了,这一跪,腰间又要用力。
姜父就差气的吹胡子瞪眼了,往上拽人,瞧着嘴里的语气凶巴巴的,但是扶着人的动作却轻。
“你这女娃娃怎么不听话,一点都不听话,我都说了,你这怀孕不容易,年纪也不轻了,不能大动作,情绪不能太激烈。”
“你多少听点话啊,为了孩子,你就算是不听我这个大夫话,你为了你孩子也要听话啊!”
姜父就差苦口婆心了。
旁边的苗红云被扶到座位上,这才破涕而笑,“叔,我知道了。”
旁边的那老太太也跟着回神了,她看了看苗红云的肚子,又看了看姜父,“姜老弟,我这儿媳妇真怀孕了?”
真到这一刻来临的时候,反而有了几分不真实的感觉。
对于这个老姐姐,姜父还是有几分敬重的。
他嗯了一声,“我从脉象上看是喜脉,要是不放心的话,下午在去一趟卫生室,让罗大夫给听一听。”
自从西医进了他们国家后,中医就慢慢没落了。
姜父也能理解。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
那老太太说到一半,开始擦泪,“我就是高兴啊。”
“红云,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这话说得,苗红云也忍不住扑到婆婆怀里,两人抱头痛哭。
为了要上孩子,这些年实在是太苦了。
看着抱头痛哭的婆媳,姜舒兰他们心里也不是滋味,姜舒兰安慰道,“好了,好了,孕妇可别哭,孩子有了是喜事,要说情绪,那也是该笑的。”
当妈妈的心情不好,肚子里面的孩子也能感受到。
这话一落。
苗红云顿时止住哭,“是是是,我该笑,我该笑的。”
“可惜,西关不在家,他要是在家,肯定也会高兴疯了。”
那团长他们去了前线,还不晓得什么时候能回来。
提起那团长,姜舒兰不由得想到自家男人周中锋。
这些天,她忙得厉害,反而没时间去想他。
如今,父母来了,她身上的担子也跟着轻松了许多,也有时间想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担心对方在战场上的安危,也怕对方出事。
所以,听到苗红云这话后,姜舒兰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却还不忘安慰她,“苗嫂子,你放心,很快的。”
“等那团长回来就知道了,在他回来之前,你要做的就是先把自己的身体顾好,只有你好了,孩子才能好。”
是这个理儿。
旁边的苗红云深吸一口气,下意识地摸着肚子,朝着姜父道,“叔,我这胎坐的稳吗?”
姜父点头,“目前把脉没看出什么,也就前面三个月最为紧要,如今你两个月都过去了,剩下的一个月在注意点,想必没啥大问题。”
“要是实在是不放心,等你去卫生室检查完回来确认了,我在给你开点保胎药喝。”
当初姜舒兰就是喝的这些药材,只是,那些药材是姜父提前从东北准备好的。
这一次,他们从东北过来,压根没带保胎药,这药材还不好找,要去外面买。
“那成,叔,等我检查回来,就麻烦您给开个方子。”
姜父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那老太太年纪大了,出门不方便,自然也陪不了苗红云。
这事情就落在姜舒兰头上,她也高兴来着,之前苗红云帮了他们那么多,如今总算是能做点事情了。
等回去把订单一收,给俩孩子喂了奶,姜舒兰便陪着苗红云一起去了卫生室。
大夫还是罗玉秋。
瞧着她们两人结伴而来,有些诧异,“怎么了,你们这是?”
姜舒兰扶着苗红云坐了下来,简单解释了下,“我父亲给苗嫂子把脉,说是喜脉,有些不放心,打算带苗嫂子来你这里确认下。”
罗玉秋有些惊讶,她是知道苗红云的。
这岛上的老大难了。
结婚十多年都不怀孕,光他们卫生室的大夫都熬走了三茬。
她还没怀——
所以,这会听到苗红云怀孕的事情,哪里能不惊讶呢。
罗玉秋顿时站起来,取了挂在柜子上的听诊器,低声道,“扶着苗同志躺下来,我听下。”
姜舒兰嗯了一声,轻车熟路扶着苗红云躺下去。
而罗玉秋则是拿着听诊器,在苗红云的肚子上,换着方位足足听了三分钟。
然后取下听诊器,面带笑意,“恭喜你啊,苗同志,你怀孕了。”
第211章
本来就有了心理准备的苗红云,听到这话,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谢谢你,罗大夫。”
这一次是真的喜笑颜开,不再是像之前在家里那般失态痛哭。
罗玉秋忍不住看了一眼苗红云的肚子,好奇道,“你这怎么突然就怀上了?”
她怎么能不惊讶呢?
她当初才来海岛的时候,从前面的老大夫手里接过现在的工作。
当初,老大夫特意点名了苗红云,她来岛上卫生室检查过多次,也看了许多次病。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怀不上。
前面老大夫走的时候,还耿耿于怀。
轮到罗玉秋的时候,她不信邪,还试图想要把苗红云的病给治好,让她有一个孩子。
但是——
三年了,没有任何效果。
那时候,罗玉秋就知道,难怪苗红云能够成为老大夫口中的老大难。
只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三十多岁的苗红云突然怀上了。
面对罗玉秋的问题。
苗红云摸着自己的肚子,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我也是运气好,遇到了来照顾舒兰妹子的父亲,她父亲是老大夫了,给我和我们家那口子开了药,前后大概吃了大半年,接近一年的时间。”
“这不,就怀上了。”
其实,吃到第七个月的时候,苗红云有些想放弃了。
因为,吃得太久了,一天一副药,一天三顿,她真快坚持不下来了。
她家那口子也是,她坚持不下去是因为一天三顿,长期吃,而他们家那口子则是纯粹是因为药太苦了。
苗红云尝过自家爱人的药,起码比她苦一倍。
就这,那团长也坚持了大半年,从分房禁欲再到喝药,在到最后按照有规律的时间,隔开一天同一次房。
这里面的辛酸,就不足和外人道也了。
罗玉秋一听,她一惊,“舒兰,你父亲这么厉害啊。”
当初,舒兰怀孕,她瞧着整个孕期,舒兰的体重和身体都控制得很好,既没有过度长胖,也没有怀孕的并发症。
甚至,在舒兰生孩子之前,家里还提前准备好了参汤。
这些都很专业。
只是,罗玉秋是学西医的,她有些看不上中医,因为她了解的中医,很多都是庸医,钱花了却要了病人的命。
但是——
这次,苗红云怀孕,给她敲了一个警钟。
原来,中医也不是纯粹的庸医,再或者害人的。
姜舒兰嗯了一声,提起父亲,她很骄傲,“我父亲看跌打损伤也很厉害,部队里面不少人都是在我父亲那里买的膏药。”
顿了顿,她笑眯眯道,“要是罗大夫有需求,我可以给你开个后门。”
这话一说,罗玉秋欲言又止的话,就可以顺理成章开口了。
“我还真需要你给我开个后门。”罗玉秋笑了笑,“我娘家有个姐姐,也是结婚多年未怀孕,所以——”
姜舒兰眨眨眼,“我懂。”
“不过,你姐姐要看的话,我建议是让她上海岛,我父亲一直在岛上,他暂时不出门接诊。”
尤其是远地方的接诊,她不放心。
“这是自然。”
罗玉秋写完了病历单,递给了苗红云,这才接着道,“那舒兰说好了,你先帮我跟叔说一声,等我姐上岛了,我带着她去找叔。”
姜舒兰嗯了一声,扶着苗红云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看得罗玉秋忍不住笑,“你们不用这么紧张的,我听了下胎心,觉得还不错,坐得也挺稳,适当的活动,对于孕妇来说,反而是有好处的。”
这——
姜舒兰下意识地看向苗红云。
苗红云想了下,“好像还真是,我之前不知道自己怀孕,还挑过水,种地,样样没落下。”
如果有问题,之前就有问题了。
只是——
说到这,苗红云就忍不住道,“罗大夫,我之前以为自己是吃坏了肚子,喝了藿香正气水,这个会不会影响胎儿?”
罗玉秋摇头,“藿香正气水是中成药,也能当解暑药喝这个没关系,而且——”
她看向了苗红云的肚子,“如果真有问题,胎儿之前就给你反应了,而不是留到现在了。”
母体和胎儿,也会自动筛查弱势群体,如果胎儿不好,也会发生自动流产。
有了这话,苗红云这才放心。
从卫生室出来后。
已经是下午五六点钟了,海岛的太阳一如既往热辣辣的,不远处的海浪拍打着海平面,发出阵阵波涛声。
而苗红云摸着肚子,一路随着姜舒兰走到海边。
犹豫了片刻,看向姜舒兰,姜舒兰朝着她鼓励道,“既然想做就做。”
苗红云不再犹豫,双手捧在脸颊两侧,朝着大海道,“我怀孕了。”
语气里面说不出的喜悦。
一连着喊了三声,从喜悦到眼泪也不由自主地落下。
姜舒兰摸了摸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好了,不哭了。”
“孩子知道了,心想我妈妈是个爱哭鬼。”
这可不行。
苗红云擦了擦泪,“舒兰,你别笑我,我太激动了。”
姜舒兰摇头,她能理解苗红云的心情,毕竟,这么多年来,一直不怀孕,她压力太大了,释放一下也是正常的。
等朝着大海喊完,苗红云才想起来,“人家说,前面三个月不能让外人知道。”
“我这一嗓子喊得倒是好了,大家都知道了。”
姜舒兰扫了一眼周围,她们待的这个角落是比较偏僻的,除了海上不远处有几个破旧的小渔船。
其他地方并没有人。
“不会,这地方没人,反正你就是不说,我也知道了。”
“剩下的就是大海了,大海总该不会说出去的。”
这玩笑开的,苗红云破涕而笑。
等回到家后,闹闹和安安有些不听话,待不住屋内,姜父和姜母一人抱着一个,在院子里面到处溜达。
见到姜舒兰回来,顿时询问,“确认了吗?”
姜舒兰点了点头,“确认了,是怀孕了。”
这话,让姜父和姜母都不由得松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姜父虽然不怀疑自己的医术,但是有时候,他这个人到底是没机器准确的。
姜舒兰嗯了一声,接过的闹的最厉害的闹闹,三个月了,孩子会踢腿伸胳膊了,一听到姜舒兰的声音,眼珠子到处转,在找人。
姜舒兰把他接了过来,就看到他眼睫上挂着晶莹的泪珠。
闹闹生得好看,一张白白净净的脸,乌溜溜的大眼睛,还带着奶香味。
一到姜舒兰怀里,就咿咿呀呀,跟个小话痨一样。
姜舒兰忍不住捏了捏他鼻子,“让你闹姥姥姥爷,晚上没你饭吃。”
闹闹听不懂,以为妈妈在跟他玩笑。
所以,把粉润润的小嘴巴长成了一个o形,喔喔的发出声音,小手也没忍住,去拽姜舒兰的头发。
扯的姜舒兰头皮轻疼,“你这小家伙,人不大,力气倒是挺大。”
旁边的姜母把她解救了出来,忍不住笑,“三个月了呢,对外面的啥都好奇。”
接着,她看了看闺女的长头发,“实在是不行,把头发剪短了?”
姜舒兰摸了摸长头发,舍不得,“我在坚持坚持,待过一段时间好了。”
说完这个,见自家父亲腾了空,坐在院子屋檐下面,拾掇药材。
姜舒兰想到罗玉秋的话,忍不住上前先打了个招呼,“爹,我陪苗嫂子去卫生室检查的时候,被罗大夫问了一嘴,她有个娘家姐姐也是结婚好几年没怀孕,想要孩子,打算找你来看看,可以吗?”
姜父拾掇药材的手一顿,“自然可以。”
接着,他脸上的皱纹都笑着加深了几分,“有这种病人给我多介绍几个。”
在家带孩子带的,感觉往日的治病救人的手艺,都生疏了几分。
有了这话,姜舒兰放心了。
进屋要去给孩子喂奶的,结果,姜父突然问了一句,“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过来?”
姜舒兰摇头,“还没呢。”
“我只让对方上岛来找你。”
姜父听到这话就心里有数了。
等闺女一进去,姜母低声道,“老头子你说,你要是在海岛把治病救人的这一摊子给支起来,是不是能多赚几个钱?”
马上铁蛋儿要去学校读书了。
这上学也是一笔费用,总不能住在姑父家,连带着学费也让姑父出吧?
那实在是太过分了一些。
姜父点了点头,“摊子支起来,那肯定是可以的,我估计还能攒点钱,攒到铁蛋儿读大学的。”
刚说铁蛋儿。
铁蛋就从外面回来了,还哭着,“老姑,老姑,你快去看看小雷子。”
这一哭,把全家人都给哭出来了。
“怎么了这是?”
屋内,刚喂完俩孩子吃奶的姜舒兰,也跟着出来了。
铁蛋儿眼泪巴巴往下掉,上来就拉着姜舒兰的手,往外拽。
“他被绑起来了,被他妈绑起来了,老姑,小雷子好吓人,你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