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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嘻嘻地说道:“马马虎虎吧!”
四阿哥道:“这样谦虚,那一定是相处得很好了。”
淑婉想了想,用力点点头,“嗯!就是很好!”
今天我赢了上半场,又用骚话赢了下半场,四舍五入就是全赢!开心!
在淑婉眼里,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麻将局,但这个麻将局对其他几位福晋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太子的毓庆宫里,太子问太子妃跟四福晋相处得怎么样。
太子妃笑道:“四弟妹幽默诙谐,很好相处。”
太子点点头,“老四每次见我都恭恭敬敬的,是个懂规矩的。将来老四从御书房出来,会为我办事,你多照应老四媳妇。”
太子妃笑着答应下来,太子又提起了自己的侧福晋。
“天气变凉了,你给侧福晋送些皮料,让她做几身好衣裳。”
太子妃听了这话胸口发堵,她和四福晋一样,嫁进来的时间晚。淑婉是早早定亲,但错过一次选秀就耽误了。她是早早选秀,早早定亲,但太子大婚的礼仪不好确定,一直拖到今年才大婚,只比淑婉早几个月。
侧福晋陪伴太子多年,她深知太子喜好,各种温柔小意,事事都依着太子,太子当然要偏疼她一些。
太子妃也想事事依从太子,做个温柔可人的解语花。但有些事情太子未必是对的,有些话别人不方便说,太子妃必须出面劝谏。侧福晋全部的生活都围着太子转,她不必管太多,很多事也轮不到她掺和。
太子妃想起淑婉说话的方式,笑着对太子说道:“不是吧,不是吧!侧福晋跟您那么多年,连一点子皮料都没攒下?”
她同情地叹息两声,似乎是在为侧福晋惋惜。
太子急了,他宁愿别人说他昏聩,也不愿意别人说他苛待自己的女人。
“你胡说什么!我每年围猎回来都有送皮料!”
太子妃挑眉,“真的吗?”
太子激动地说道:“当然是真的,毓庆宫什么没有,我还不至于克扣一点皮货料子。”
太子妃体贴极了,“哦,是我想岔了,太子别介意。我这就开库房取料子,难得分一次东西,不好厚此薄彼,每个格格也拿两块料子吧!不管东西好坏,总是太子的一番心意。”
那句‘难得分一次东西’刺了太子的心。
他不高兴地说道:“算了!不分了!平时没差了她们的东西,到了换季的时候内务府也会分料子。今年就算了,俭省一些吧!”
太子妃笑着附和道:“太子英明,我全听您的。”
太子心里不太舒服,具体哪里不舒服又说不出来,他起身去了前面书房。太子妃目送太子离去,心里畅快极了。
看来以后要多去四弟妹那里走动,跟她好好学说话。
五阿哥的院子里也不太平,五福晋打完麻将回家,她居住的正房闹哄哄的,似乎有人在吵架。
“这是我们福晋的菜,凭你也配吃吗?”
“爷已经说了,今儿个在我们格格那里用饭。我们格格不配吃,难道爷就不配吃了吗?”
五福晋皱紧眉头,她身边的宫女骂道:“大胆!也不看看这是哪儿,岂容得你们在这喧哗放肆!”
五阿哥的侧福晋刘氏看见五福晋盈盈下拜,“给福晋请安。”
五福晋嫌恶地移开眼,“到底怎么回事?”
五福晋的宫女连忙说道:“福晋,咱们正房已经传膳了,刘格格闯进来,要把咱们的菜拿走!”
五福晋眉头皱的更深,正房是她的居所,这种私人的地方除了她的贴身宫女,谁都不能随意进来,刘格格这样做,分明是不将她放在眼里。
刘格格柔柔地说道:“福晋,五阿哥今日要在奴才这里用饭,可是奴才知道的太晚了,没有准备,只能到福晋这里来借几道菜。福晋,您也不希望五阿哥饿着,一定能理解奴才的是不是?”
五福晋气得咬紧了牙关,恨不得撕了刘格格。
这时五阿哥回来了,他看见院子里乱糟糟的,众人都聚在一起,心里很是不耐烦。
“都挤在这做什么?”
刘格格吸吸鼻子,眼眶红红掉下泪来。
五阿哥冲五福晋嚷道:“你又欺负她作甚!她一个柔弱女子,你怎么总是跟她过不去!”
五福晋气得脑子一热,冲过去给了刘格格一巴掌。
五阿哥更是生气,“他塔喇氏!你大胆!当着我的面你就敢打人!”
五福晋也怒了,“我就是打这个贱人了,你看不惯就休了我!”
四阿哥和五阿哥的院子紧挨着,隔壁的吵嚷声传过来,四阿哥院子里的宫女太监全都趴在墙下听壁角。
四阿哥和淑婉从屋里走出来看见这一幕,四阿哥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他御下极严,最讨厌下人不守规矩。
他想要叮嘱淑婉好好管理下人,刚扭过头来,就见淑婉冲了出去。
“你们这帮昏了头的王八羔子!不好好干活就知道看热闹,阿哥的事也是你们听得的?再让我看见你们不守规矩,我把你们砌进墙里!”
四阿哥:“……”虽然粗鄙,但也算有效。
宫女太监吓得一哄而散,淑婉回过头来让苏培盛和春儿等人退下。
“我听着像是隔壁五阿哥院里吵架呢!你们全都回屋去,假装不知道,不然五阿哥该臊得慌了。”
四阿哥欣慰地点点头,屏退下人这个举动很不错,这样才能保全主子的颜面嘛!主子再不好,也不能让下人看了笑话。
所有人都下去了,只剩四阿哥和淑婉留在院里。
淑婉快走几步,颠颠地跑到墙根下侧耳听壁角。隔壁院子哭闹成一团,她听得不甚清楚,她垫着脚往上蹦,亏她平衡力好,穿着花盆底也没摔跤。
四阿哥无奈地看着她,淑婉冲他招手,“你抱我起来啊!墙太高了,我看热闹都看不见啊!”
第10章
四阿哥阴沉着脸走过去,像是要吃人似的,淑婉瞧见了根本不怕。
这位姐实在大胆,她还张开手臂让四阿哥抱她呢!
四阿哥想骂,但媳妇乖乖张手要抱的样子实在乖巧可人,他又舍不得。
他瞪着淑婉,希望用自己严厉的眼神震慑住她。
淑婉不管那些个,她扁着嘴不耐烦地晃晃胳膊,催促他快点抱!
四阿哥没有办法,他握住淑婉的手,拉着她去隔壁院子。
这可把淑婉激动坏了,她搂住四阿哥的胳膊狂吹彩虹屁。
“还是你厉害,你居然要带我进他们院子里看热闹。”
淑婉:我只听个壁角就算了,你居然带我去听现场版!
淑婉又道:“咱们进去看热闹,不会被打出来吧?你放心,如果五阿哥敢动手,我来保护你!我是谁啊!我是将门虎女!”
淑婉举起胳膊,做出一个大力水手的动作。她和四阿哥手牵着手,顺带着把四阿哥的胳膊也举起来了。
四阿哥没好气地放下胳膊,把淑婉的另一只胳膊也摁下去。
“看什么热闹!你这个做嫂子的靠谱一点,咱们是来劝架的!”
淑婉撇嘴,满脸的不高兴。
四阿哥心道:他媳妇确实是将门虎女,真是够虎。
来到五阿哥的院子里,淑婉立刻变脸,脸上写满了忧心忡忡。看她担忧的样子,好像五阿哥不是她的小叔子,而是她的亲生儿子,变脸速度堪比川剧变脸演员。
刚进院子,就有太监迎了上来。
淑婉疾走几步,招呼太监跟她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在隔壁听见动静,赶紧让下人们都躲进屋里,急急忙忙地喊四阿哥一起过来看看。听这声音,似乎是五阿哥和福晋吵架了是不是?这好端端的,怎么吵起来了呢?”
四阿哥木着脸看淑婉表演,心里毫无波动,甚至想给她鼓鼓掌。
四福晋她真的好会演,说的跟真事似的。不知道是谁,刚刚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过来迎接的太监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五阿哥的院子就这么大,刘格格仗着五阿哥的宠爱,欺负福晋口舌笨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事情是明摆着的,但他只是个太监,有些话不该他来说。
“奴才只管看门迎客,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阿哥福晋请这边来,奴才送您二位进去。”
进到院子里,四阿哥看见眼前的一切皱紧了眉头。
五福晋红着眼死死地瞪着五阿哥,格格刘氏捏着帕子捂着脸凄凄切切地哭。
五阿哥指着五福晋的鼻子骂,一大堆宫女嬷嬷太监站在旁边看。
如果此情此景是一道论述题,那么四阿哥会用一万字来批评论述其中的错误。
四阿哥是一个很看重规矩的人,对他来说,不论做人还是做事都要体面。
夫妻打架很正常,关起门来随便打,但出了门就得相敬如宾,和和气气的。
五阿哥他们就站在院子里吵,周围的院子全都听见了。别的阿哥笑话不说,居然还让一群宫女太监站在这看热闹,这也太丢人了!
四阿哥松开淑婉的手,上前摁住五阿哥的肩膀。
“老五!”
五阿哥看他来了,脸上红了一下。
“让四哥看笑话了,你跟四嫂回去吧!”他指着五福晋咬牙切齿地说道,“今儿我非要好好教训这个善妒的女人!”
淑婉斜了五阿哥一眼,这是小叔子,她不方便动手,如果是她亲弟弟,她非得上去给他一脚。
还教训善妒的女人,我呸!我还想教训你这个不检点的贱男人呢!
淑婉上前搂住五福晋的肩膀,她笑着说道:“五弟和弟妹给我们夫妻一个面子,这晌午的太阳这么大,我们顶着烈日过来劝架,你们不要吵了好不好?”
淑婉指了指五福晋的贴身宫女,“你们两个去打水来,给阿哥福晋洗洗脸,去去火气。”
她又指着围在这里的宫女太监说道:“都散了吧!不过是夫妻打架,不用你们守在这劝架了。都说床头吵架床尾和,多大点事儿啊!你们聚在这里,知道的说你们担心主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看热闹呢!”
此话一出,宫女太监哪还敢围着,大家赶紧散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只剩下五阿哥、五福晋,还有刘格格和她的两个宫女。
四阿哥满意地点点头,淑婉的举动正合他心意,这才是贤妻呢!
宫女太监都走了,留在这里的刘格格和她的宫女就非常扎眼了。
淑婉早就听说了刘格格的名号,今日一见觉得五阿哥的审美不过如此,这小绿茶还没有宋格格长得好看呢!
淑婉指着刘格格笑道:“这是谁的丫头?看你脸颊红肿,应该是被打了。恐怕是犯了错,惹主子生气了。既然有错,还不去廊檐底下跪着,杵在这干嘛呢?我刚刚的话都白说了?好没规矩!”
五阿哥皱眉道:“四嫂!她是我屋里的格格刘氏。”
淑婉捂住嘴巴做惊讶状,“哎呀!五弟,真对不起,是嫂子眼拙。仔细看看……确实,她身上的衣裳料子和首饰都挺不错的。”
淑婉笑着对五福晋说道:“还是弟妹大度,这样的好料子也舍得赏人,我是做不到的。只是可惜了这好料子,刘格格有点黑呢!撑不起来这身衣裳。”
刘格格感觉淑婉的话就像巴掌扇在她另一半脸上,五阿哥也气得够呛。
四阿哥呵斥淑婉,“不会说话就闭嘴。”
淑婉讪讪低头,用大家都能听见的音量嘟囔着:“我也没说啥啊!就说两句实话。”
四阿哥给五阿哥道歉,“你四嫂憨直,不会说话,你不要介意。”
淑婉是嫂子,五阿哥就算不满也不能怎样。
他故作大度地摆摆手,“四哥严重了,不至于的。”
宫女打好洗脸水,请阿哥福晋进屋洗脸。
五阿哥夫妻的矛盾还没有解决,四阿哥他们也不好立刻就走。
淑婉支使五福晋的宫女往自己院子里跑一趟,让春儿夏儿她们把饭菜端过来,他们留在五阿哥院子里边吃边聊。
五阿哥夫妻去洗脸收拾,宫女引着四阿哥和淑婉去前面的正厅等着。
过了一会儿,收拾妥当的五阿哥和五福晋进了正厅。
四阿哥看他们并排走进来脸上带了些笑模样,他刚想说几句劝勉的话,但看见跟在五阿哥身后的刘格格,他脸上的笑模样唰的就没了。
五阿哥实在不是个聪明人,他根本没注意到四阿哥的冷脸,毕竟四阿哥在外面一直冷冰冰的,他都习惯了。
他指着刘格格的脸对四阿哥说道:“四哥,你看看刘氏被他塔喇氏打的!脸都肿了!这毒妇!”
淑婉抬手捂住四阿哥的眼睛,五阿哥不解地看着她。
“嫂子这是什么意思?”
淑婉看了看刘氏的脸,又不忍地移开了眼。
“对于丑人,细看是一种残忍,我怎么能让你四哥做这么残忍的事情?”
四阿哥一把掐住大腿,嘴唇动了一下,又飞快地抿成一条直线。真是好险,他刚刚差点笑出声。
五阿哥不高兴了,“四嫂,你怎么说话的!”
淑婉遗憾地说道:“对不起哦,五弟。你四哥后院里有两个格格,都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美人。我以为阿哥们的后院都是这样的,没想到五弟你这里……”
她惋惜地摇摇头,似乎对五阿哥充满了同情。
她又嗔怪五福晋不会办事,“你瞧你,对五阿哥太不上心了,漂亮宫女那么多,你也不给五阿哥张罗几个好看的。”
她又对刘格格笑道:“你也不要自卑,做人嘛!外表不重要,心里美才是真的美。你这次也算因祸得福,被打的半张脸圆鼓鼓红扑扑的,看着就是比另外半张脸好看。你原本的面相太刻薄了,女人嘛,还是脸圆一点有福气!”
听了淑婉这番话,五福晋心中畅快,像烈日炎炎的三伏天喝了冰水似的。
刘格格也像喝了一桶冰水,只不过是在三九天喝的,从上到下透心凉啊!
五阿哥也气得够呛,四嫂这嘴真够刻薄的,偏她是嫂子,他还没法说。
五福晋说道:“四嫂,今日我从你那里回来就看见刘格格带着人往我的屋子里闯。她们说今儿个阿哥要在她那里用饭,她要把我的饭端过去。我山珍海味都吃过,难道还差那两道菜吗?我气的是她们不经我允许,就闯我的院子!”
四阿哥听了大怒,他拍桌质问五阿哥,“这就是你院子里的规矩?妾室擅闯福晋的正房?”
五阿哥脸上红红白白,“这……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淑婉心想,四阿哥毕竟不是五阿哥的亲哥哥,宜妃和德妃关系又不好,四阿哥像训儿子似的骂人,五阿哥恐怕会埋怨他多管闲事。
淑婉连忙拍了拍四阿哥的胳膊,让他息怒。
她对五阿哥说道:“五弟啊!先让刘格格回去上药吧!虽然她脸上红扑扑的怪好看,但你也得让她抹点药止疼啊!”
五阿哥不耐烦地挥手让刘格格下去,这刘格格被宠坏了,她捂着帕子呜呜咽咽,看着五阿哥就像看一个负心汉,像是责怪阿哥不替她做主,最后还是她的宫女把她拽走了。
淑婉招手让五福晋坐下,她笑着说道:“谁家两口子都要吵架的,我和四阿哥也吵,只是好面子,不敢让人知道。”
五阿哥脸色好看了些,人就是这样,丢脸以后发现大家都一样,尴尬就会少一点。
“让四嫂看笑话了,是我治家不严。”
确实是五阿哥的错,但有些话不能顺着他说。
“五弟不要自责,你读书又忙又辛苦,哪还有精力操心这些?人与人的交往是相互的,你给别人十分好,别人就该用十分的好回馈你。但有些人是不惜福的,你给十分好,她还想要二十分,三十分,不然就是你偏心。”
四阿哥附和道:“那刘氏就不是个好东西,你是猪油蒙了眼吗?怎么就是看不出!主子一起说话,她居然敢跟过来,她把自己当什么了?当自己是五福晋吗?”
淑婉又摁住四阿哥,你这样凶,好心也要被人嫌弃。
“五弟别介意,我和你四哥真是一家人,都不会说话,都很直,但我们的心是好的。我觉得呀!妻妾和睦,她们齐心服侍你,你在外面做事才没有后顾之忧。说实话,五弟妹做得很不错了,她除了话少一点,再没别的毛病了。”
五阿哥扭头看看五福晋,五福晋根本不理他。
淑婉又道:“五弟妹就是这样的性子,你也不能逼着她生出一张巧嘴。你不要看五弟妹说了什么,你要看她做了什么。这些年你待她有几分好?她又为你做了几分?”
这样一想,五阿哥瞬间就愧疚了。
这些年他待五福晋大概只有一分好,还是看在她是福晋的份上,要在外人面前做戏。
可是五福晋料理家务,打点他的吃穿,从来没有半点纰漏。她辖制不住刘格格不是她管不了,而是他偏心的结果。
淑婉感觉自己劝的差不多了,喊来宫女让她们上菜端饭。
“你们下午还要读书呢!赶紧吃饭吃菜,别误了上课的时辰。”
第11章
午休时间不多了,四阿哥和五阿哥随便吃了点东西就急匆匆地上学去了。
淑婉也没有久留,她送四阿哥出门的时候,顺道回了自己的院子。
晚上,四阿哥和淑婉换了衣裳躺在床上,四阿哥又说起了白天的事。
“老五越来越糊涂,今天你就不该拦我,让我把他骂醒才好!”
淑婉叹道:“你当我不想骂人吗?论骂人的口才,我比你强多了。可他是你兄弟,不是你儿子。他做错了事,自然有皇上、太后和宜妃娘娘管教,你凭什么管?”
四阿哥皱眉,“我是他兄长!皇阿玛他们顾不到,我就能管教他!”
淑婉扭头背着他翻了个白眼,你以为你是紫禁城警察啊!长得挺瘦,管得倒宽!
腹诽完了,淑婉扭回头轻声细语地劝四阿哥。
“我知道你是皇宫里最热心肠,最善良的男孩子,但我怕你的好心被人辜负。五阿哥已经成家立业,他已经是当阿玛的人了,你像训小孩子一样训他,他心里能乐意吗?”
这下四阿哥不吭声了。
淑婉接着劝道:“就好比你犯了错,大阿哥当着我和宋格格的面把你骂了一通,你心里能舒服吗?别说你,就是我听见了心里也不舒服。”
她趴在四阿哥的肩膀上,温温柔柔的样子像极了知情知意的解语花。
“兄弟姐妹们成家后,感情就不比从前了,做事得有分寸感。即便是您的亲兄弟十四阿哥,你也不能呼呼喝喝的,他是十一二岁的大孩子了,知道要面子了。”
四阿哥慢慢点头,“你说的有理。”
四阿哥教训五阿哥真的是为他着想吗?
也是也不是,四阿哥看着冷淡,实则性子霸道。他心里有一套行事准则,别人也得照着他的准则办事,不然他心里不舒服。
在他看来,妾只是传宗接代的工具,真正能成为自己助力的是福晋。福晋不仅要满足他的事业需求,还要满足他的感情需求。妾可以宠,但不能越过福晋,除非福晋做的不到位。
他觉得自己挺有道理,觉得骂五阿哥几句,讲几句道理,五阿哥就会听他的。但是凭什么呢?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五阿哥就是要偏宠小妾,就要做个宠妾灭妻的渣男,你管得着吗!
淑婉轻轻拍了拍四阿哥的胸膛,“说到底,这都是别人家的事。你在书房读书辛苦,不要浪费精力操心别人的事了。秋天正是进补的时候,明天我给你煲一锅老鸭汤,好不好?”
四阿哥在淑婉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好,都听你的。”
过了一会儿四阿哥的呼吸声渐渐平稳,淑婉睁开眼睛,嫌弃地白了他一眼。她大腿夹着棉被,卷走了所有的被子,让四阿哥暴露在空气中。
怎么那么爱多管闲事呢!还得让老娘费尽心思劝你,冻你个王八犊子,把你冻清醒些才好!
第二天早上四阿哥刚醒就去捏淑婉的脸。
“你这个坏丫头,昨晚把被子全卷走,害得我半夜冻醒。”
淑婉无辜极了,“啊?那你有没有冻坏啊?要不今天请假吧!我去请太医过来。”
四阿哥不许,“不是什么大事,喝一碗姜汤去去寒气就好了。”
淑婉温柔小意地送四阿哥出门,好像昨晚故意卷被子的人不是她。等四阿哥走了,她像往常一样出门请安。
宁寿宫里,妃嫔们奉承着太后,顺便互相阴阳一番。如果不去细细追究她们的遣词造句,场景还是非常温馨和乐的。
淑婉躲在德妃身后看辩手们唇枪舌战,不成想话题突然转移到五阿哥夫妻吵架的事上,连她都被点了名。
“四福晋,听说你昨天去劝架了?”
问话的人和宜妃有过节,宜妃曾经从她那里截走皇上。眼下五阿哥丢脸就是宜妃丢脸,她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五福晋羞得满脸通红,她和五阿哥夫妻之间的事被传得人尽皆知,这已经很丢脸了,偏偏这些人不来问她,非要去问四福晋,这样的举动让五福晋更加难堪。
淑婉偷瞄五福晋一眼,她勉强笑道:“我和四阿哥一起去的,说是去劝架,其实不过是在那里用了顿饭。他们夫妻自己就和好了,哪用得着别人劝!”
淑婉努力找补,这些人还有话说。
又一个嫔妃笑道:“我听说的可不是这么回事。五阿哥偏疼妾室,那妾室被宠的无法无天,居然敢闯福晋正房,不让福晋吃饭。”
太后听了这话登时大怒,先帝独宠董鄂妃,害得她一辈子无宠无子,无依无靠,她这辈子最恨小妾,五阿哥的所作所为正好触到了她的雷区。
“竟然有这样的事?老五忒糊涂!怎么能让小妾爬到福晋头上?”
五福晋口齿不甚伶俐,脑子却不笨。她也想看五阿哥被骂的狗血淋头,但她和五阿哥夫妻一体,五阿哥身上有了污点,她也得不了好。不说别人,宜妃就饶不了她。
“太后,不是,不是这样的……”五福晋焦急地解释,无奈口才有限,磕磕巴巴说不出个所以然。
宜妃也急了,她对太后说道:“太后,五阿哥是在您眼前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吗?这里一定有误会!”
其他妃嫔说道:“人都是会变的,五阿哥八、九岁的时候就离开太后,去了阿哥所。谁知道他这些年跟着谁,又学了些什么?”
宜妃沉着脸说道:“你什么意思?你是瞧不得五阿哥好是不是?”
这人捂着嘴笑,“呵呵,宜妃姐姐怎么急了?妹妹不过就事论事罢了,我也没说什么啊!”
德妃轻轻拍宜妃的胳膊,“妹妹别急,大家都是为了五阿哥好。如果他真的偏疼妾室太过,让他改正就好了嘛!”
她回头看淑婉,“你昨天去了五阿哥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五阿哥他们为什么吵架?”
淑婉深吸一口气,心里不停输出脏话。
你们这些人在宫里都闲出屁来了,人家两口子打架管你们屁事!又管我屁事!干嘛把我拉进去?一边是正经婆婆,一边是住在隔壁的牌友邻居,你们让我怎么说?
淑婉心念急转,她笑呵呵地说道:“俗话说得好,一个巴掌拍不响,夫妻吵架双方都有错。俗话又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我笨嘴拙舌的,你们让我说,我也说不明白。”
她对太后笑道:“太后,不如您把五福晋留下,一会儿再请五阿哥过来。您亲自断案,让他们夫妻把事情说开了,这样岂不是好?”
太后听了也觉得有道理,“恩,我这就派人去书房接人。”
五阿哥要到晌午的时候才下课,等到那时来请安的妃嫔们早就散了,哪还有人旁听。
看不了宜妃和五阿哥的热闹,众妃嫔都有些不悦,德妃的脸拉得尤其长。刚刚她已经给儿媳妇铺好台阶,这败家媳妇一脚把台阶踹了个稀烂。
淑婉还故意气德妃,“额娘,我刚刚说那些话是不是特别圆滑,特别机灵。这样既保全了五阿哥的颜面,又不至于让场面太尴尬,我很聪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