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观察完,眉毛一蹙,出声叫了她一声。
然后迈步朝她走过来。
“你在干什么?门外有人吗?”楚瑜走过去自然地将她护在怀里,虽然没有碰到她,但他身上的阳气包围了她,驱散了刚才的突然而至的阴冷。
在充满安全感的阳气中,虞浓慢慢放松下来,她没有说话,而是又看了大门一眼。
那里刚才到底有什么东西在召唤她?
她为什么会失神突然向大门走?
如果她没有回过神,是不是此时已经走出门外了?
这该死的噩梦,现在连对手的鬼影都看不着了吗?
“没事。”在噩梦里,她一直是孤身一人的,只有她,有现实的记忆,谁也不相信,谁也不可信,她没有办法对任何人说出自己的困难,因为,这些人,全部都是梦里的人。
大概看出她脸色不好。
楚瑜二话不说,直接松开她,朝大门走去,拉开了关上的铁栏门锁,直接推开。
大概在周围转了一圈,又回来了,将门锁上。
“你是不是听到什么声响?可能山里有些小动物,附近我看有不少猫猫狗狗,没吓到你吧?”他低头看着她的眼睛,轻声问她。
“嗯……”无法说出口,说出来可能会被人当作精神病,可今晚山雨欲来,难言的压力和恐惧,她的感觉一切冷,让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很想对他说些什么。
“我,刚刚听到门外有人叫我……”她看着楚瑜。
“门外吗?什么人?”楚瑜细细看着她的脸,然后回过头看了眼外面,“刚才我出去转了一圈,没见到什么人,你听着是男是女?”
虞浓不知道怎么说:“不知道,刚才突然有些恍惚,好像有人叫我,在门外,让我出去,我,不受控制的往前走了几步,之后你叫住了我……”
虞浓呼出口气,不抱什么希望,只是说出来会轻松一些,毕竟,这是她的噩梦,不是楚瑜的。
楚瑜听完脸色凝重起来。
想了想,拉住她的手:“先进去再说。”

外面的两个身影,其中一个大骂出口:“妈了个#!¥!%……鱼儿又脱钩了,这小子,今日算是咱们克星了!不弄死他,难消我心头之恨!”
“师兄,凤体好像也不受我们控制。”迷魂符一出手,被迷魂的人完全受控才是,按说凤体现都应该出现在他们面前了,结果只走了两三步就停了,停了好一会,还退了一步,这不应当啊。
“我有她的头发,迷魂符不可能失效,都怪那小子,没关系,头发多的是,如果能弄到她的胎发就更好了,可惜。”
结果两人又试了几次,石沉大海,眼睛盯着虞家的门都快盯瞎了,也没见到凤体走出来。
“真是邪门了今天!”
“师兄,□□师今晚就要凤体的精血,师父也让我们一定要取精血回去,一旦精血拿不到……可怎么办?”
“我们堂堂道修,难道还拿不到一个凡人的血,你给我护法!”
“是,师兄!”

“你说什么?刚才浓浓遇到危险?”封岚刚看完一集霸道王爷爱上我类型的古装片。
心满意足,准备睡觉了。
就见楚瑜和女儿浓浓过来。
楚瑜道:“阿姨,您好好想想,浓浓她有没有什么东西留在了道观里?比如指甲?贴身衣物?血液?或者头发?”
这倒不是楚瑜迷信,而是凡越有钱越迷信,其实很多富豪大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有钱有名的,最后总结就是时运,运气来了,卖个肉夹馍都发财。
尤其楚家,真的是时运一来,彻底翻身,所以财富层不少人会弄一些养小鬼,或者阴邪的东西保自己能一直财源滚滚,万事享通,也不想想,小鬼们都自身难保,人身难求,又怎么会有余力保护人呢。
更有一些诅咒类的东西,阻咒对家,阻咒对手,阴邪得很,楚瑜看着不迷信,但其实他是见识过一些玩意和手段的,不是不懂,只是不屑而已。
“啊,小楚你的意思是,浓浓遇到脏东西了?”
楚瑜手点着沙发靠道:“说出来,阿姨可能不信,但是,那家道观不可信,我怀疑他们可能要对浓浓不利,会阻止她离开这里。”
“这怎么可能?道观要对浓浓不利,那浓浓也活不过这些年了,浓浓就是因为道观的道长给她改命才能活到了十八岁。”封岚还是不敢相信。
“就是因为到了十八岁。”楚瑜道:“我猜测,就是因为到了十八岁,道观的人才要动手的,他们似乎就在等这个时机,因为,浓浓她马上就离开青云镇。”
老虞皱起脸道:“浓浓只是普通人,不至于。”
“在我们眼里是普通人,在他们眼里却未必,刚才,她就感觉自己恍惚,好像门外有人叫她,差点就走出了大门,被我看到了。”
封岚一惊:“还有这回事?大门有人?”
然后她看向女儿,虞浓心中一转,这家人真的不错,她心里不太想将她们牵扯进来,她单独遇到危险比较好。
但楚瑜既然说出来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嗯,刚才洗完澡出来,有东西一直在叫我,让我到大门那里去。”
楚瑜立即道:“我出去后,外面没有任何人,这才是最奇怪的,周围连只猫叫声都没有,寂静的仿佛……”他回忆了下:“好像被按了静音。”
“不会是浓浓听错了吧?”
楚瑜挑挑俊气的眉:“这就要看,叔叔阿姨是相信自己的女儿,还是相信道观了?”
夫妻俩开始为难,这是要人为的事,还能防一防,现在看,怎么像中了邪?
老虞道:“小楚怎么肯定这事跟道观有关系?肯定是道观的人……做的?”他认识道长那么多年,很难相信他们会害人。
楚瑜笑了一下:“叔叔,我肯定不了,我只能推测一下,您看,早上刚在道观里闹了事,晚上浓浓就出事,而且这种装神弄鬼的把戏,不正是道观里的人最擅长吗?”
“这……”夫妻一时间哑口无言。
被楚喻一番话说得左右摇摆。
封岚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
“啊,对了,我想起来虞浓在小时候生病,第一次送道观求道长帮忙看的时候,道长曾要了浓浓的八字,还剪下了她的一撮头发!”
封岚看着老虞,不会,不会真的像楚瑜说的那样吧?
“我说这道观肯定有问题,静修室进去了,两个小时不让出来,这哪是道观,这是个邪观吧。”
楚瑜倚坐在沙发上,本来想支起腿,想到有封岚夫妻在,又把腿放下了,起身手肘支在腿上说道:“我甚至怀疑,这房子里,会不会有他们装的什么监视器,监听器?”
正在外面监听的人听到,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这该死小子,我要将他碎尸万段,可恶至极!”
“师兄,冷静点。”
“我冷静不了,待她们一出来,就杀死凤体,给我护法。”

“爸妈,要不你们出院子走走,跟周围邻居打声招呼,看看最近有没有新面孔来们这凤栖这边。”虞绍在旁边说。
如果有人真要害妹妹,那总不会千里之外取人首级吧?
肯定有人出没,先打听一下试试,他们这里面生的人,平时还是较少的。
楚瑶瑶在旁边吃瓜,那是真的吃着西瓜,不过她堂哥忽悠起人来,可真有一套,神啊鬼啊都出来了,这搞不好,还真要连夜回b市,都不用再等一天了。
几人一商量,就起身出去打听情况。
楚瑜和虞浓也跟了下来,但没有去院子,而是待在明亮的大堂,等消息。
大堂的门开着,灯光亮如白昼。
“谢谢你楚瑜。”不管这次他能不能帮到她,虞浓还是很感激的,她在灯光里看向面容还有两分稚嫩的梦中楚瑜。
一个人能无条件相信别人的话,并为她一句话而跑断脚,费口舌,耗精力,真的很难。
楚瑜望着她,轻笑了一声,语气宠溺地小声道:“你刚才在院子里脸都吓白了,我怎么能不相信你呢?”
虞浓:……
我的mua啊!甜言蜜语这怀酒,谁喝谁头大!栽了,真是栽了。
他见院子里此时没人,忍不住将虞浓往怀里抱,手轻轻放在他想了一天的腰上,然后低头趁她不备,亲了一下他的发旋,柔声地说:“你别怕,有我在,我保护你……”
说完,又按耐不住地寻找吻了上去。


第21章 宝贝
梦3
越界了!真tm越了大界了!
一次是无意, 第二次,虞浓简直头皮都要发炸了。
浓烈阳气啊!包围着她,被吻得都快要昏过去了。
一边想着眼前这个人是现实的楚瑜!她怎么能和他这么亲密?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他进来了, 这真是疯了。
她们可是在现实里,互看不顺眼的死对头啊!
可噩梦里,她竟然会允许他这样亲密对她。
这个人还是她的死对头!
一时间羞愤都难以诉说她此时此刻复杂的心情。
这已经不是之前挨挨蹭蹭, 吸点身体表面的阳气, 能够说服自己了。
登唇入舍, 太亲密了,真的太过亲密了, 真是要疯了。
每一下都像在绞动她的脑神经。
现实和梦境, 羞愤和欢愉在交替。
虞浓脸都烫了起来,
如果脸能煮鸡蛋,她立马能表演一个。
离了大谱!真的离了大谱!
楚瑜竟然还用温柔地, 用不容置疑的力道, 将她半推到了一侧的墙柜角落, 旁边是个茶水柜,能遮挡住外面的人, 让人无法一进院子就看到他们。
然后在被灯光忽视的角落里,与她享无上唇间之乐。
大概他也知道今天的情况不太好, 只亲了一会, 就恋恋不舍微微离开,哑着声音愉悦低语道:
“你可答应做我的女朋友了,不许反悔, 我的女朋友, 从此由我来保护。”他极尽所能, 倾尽所有地说着他真心的甜言蜜语。
可惜!
这话太中二了, 懵逼羞愤的虞浓,差点破颜笑了,真逗!这话高中时候的她若听到,都能嘎嘎笑出声来。
一百多斤的人了,说情话像个小孩子,能不能成熟一点?
这时院子里传来说话的声音。
出去打听消息的虞家几人回来了。
楚瑜很是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
他总不好在虞浓父母面前太过分,两天就想跟他们女儿亲密到这种地步,楚瑜他胆子再大,也不敢太放肆,他还是比较害怕被老虞赶出去,那样可就见不到虞浓了。
这两次都太匆匆就结束了,上次就绞了两下,就被楚瑶瑶那个傻货给打断了。
这一次也感觉很短很短。
不过瘾。
待到把人带回了b市。
那里可就是他的地盘了……
看到人回来了,搅风搅雨的唇一下子分开。
理智又恢复了,虞浓简直无言以对,她实在没办法面对这个事实。
挡脸都无法遮盖她的心情了了。
她只能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过是在梦里,一场梦而已,他都没有记忆,梦里发生的什么都不算,阳气,对,一切都是为了阳气!为了度过危机,返回现实。
于是,她头也不回地快步地从角落走出来,迎到大堂门口,决定转移视线,来忘掉刚才让她羞愤欲死的记忆。
虞浓这么急急地走在前面,楚瑜则懒洋洋地跟在她后面。
“小楚!
我们去邻居家打听过了,确实有两个面生的人在村子里出现过,邻居有见到过人,还问过他们是哪人,说进山采药的人,我们这一片,哪有什么贵重草药,有的话,早就被人采了……”还能留到现在?
那不贵重的草药,也值得这么远跑这儿来采?
确实挺让人疑惑。
结果封岚话还没说完。
人还没走到院子中间。
虞浓又刚刚迎出来,走到了门口灯下。
只见天上一道白光闪过。
冒着寒气的小剑,毫无预兆地向露出身影的虞浓,破空而来。
速度之快,难以反应。
可白光在夜里太过耀眼。
院子所有人都看到了,有一个东西冲着虞浓过去了。
走到院子里看到这一幕的封岚,眼睛都瞪大了。
“小心!”
在剑来的那一刻,虞浓颈后的汗毛瞬间全体起立。
她几乎都没有细想,条件反射般,手指一伸,弹出了冰箭,向那道白光射去。
冷汗,瞬间流下来。
跟在身后的楚瑜,目光一直在虞浓身后打转,细腰,和下面翘起来的,怎么看都不腻,只是偶然地一抬头,就见到一道白光,晃过眼睛。
他的反应足够快。
因为站在大堂门口,虞浓迈出门,楚瑜还在门内,大堂门旁有个供桌,供桌上供奉的是一尊财神像,毕竟虞家供两个孩子上学,供财神像希望家里钱财丰盈不缺。
桌前,正放了一柄劣质的铁制金币剑。
他反手握住剑柄,朝着向虞浓疾驰而来的白光,向上猛地一挑。
反应之快,行云流水。
接着三声脆响,叮……
铛!
噗!
一枚细到无人可见的冰箭被瞬间弹飞。
楚瑜手里的劣质铁剑,齐齐断裂,掉在地上发出了铛的响声。
在两道力量之下,与他们一挡一挑之间,那道白光只微微的偏离了原来的方向,射在了虞浓旁边的木门上。
发出“噗”的一声。
大堂木门的厚度足有50mm,并不是现代加工的空心门,而是以前那种实心的柳木门,现代时的家具用完就扔,追求简单方便,以前的家具门桌,讲究用得长久,不仅实木,还要质量好的木材,最好能用上百年。
那道白光,正斜插在木门旁,只差一点就要透门而出了。
院子里飞快跑来了老虞,封岚,还有虞绍和一直跟着她们的楚瑶瑶。
她们都看到了。
白光杀人!
“我的老天爷啊!”老虞和封岚奔跑过来,拉住了虞浓,上上下下看她有没有事。
“刚才那是什么东西?吓死我了!没事吧?啊?”
“进去,别站在门口,快,快点进去。”老虞大惊失色,将子女几个孩子往屋子里赶。
虞浓穿着背心长裙,刚洗过澡,那一道白光,直射向她面门,等到白光被弹开了,她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背心都贴在了身上。
她被众人护着进入大堂。
老虞飞快地将大堂左右两扇门关上,然后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来一块红绸布将门上玻璃的地方全部遮上,窗帘也全部拉死,不露一点缝隙。
而那道插门边的白光,是柄冒着寒气的七寸小剑,还没等他们仔细看这凶器,那剑居然像冰一样融化了。
恐怖如斯,让人哑口无言。
只在门框上留下了一个细长的痕迹。
老虞遮好门窗后,才慢慢回身。
封岚瘫在了大堂的椅子上,直抚着胸口。
楚瑶瑶也吓到了,满脑子都是:我槽,这不是在逗我?
三观炸裂了。
真有天外飞剑?隔空杀人?
要是真射到了,这可就是妥妥的凶杀案啊,她震惊的没有说话,安静地坐在虞绍旁边。
老虞不发一言,回到了大堂,扶着椅子扶手,坐了下来。
“老虞,刚才那是什么东西啊?”封岚缓过来急声道。
老虞表情凝重没有说话。
楚瑶瑶左看看,右看看,虞绍也一脸的不可置信,看着自己父亲妹妹。
楚瑜拉着虞浓坐在与他们对面的椅子上。
虞浓脸上一双黛眉轻轻锁起,微抿双唇。
这次的噩梦,恐怕比之前两次还要凶险。
楚瑜脸色也不好。
谁也没注意到他的右手,正微微颤抖,他放在了腰上,用左手遮挡住了。

不远的山坡,已经没有任何骂声了。
只有风吹过树林的声音。
“师兄,这就是护道人吗?以一介凡人之躯,挑开师兄的你二十年功力的寒冰王剑!”他看到时,久久没说话,简直震惊他一户口本,现在的世俗界的凡人,都这么强了吗?
许久一道阴郁的声音传来:“你没听师父说那小子的背景吗?说是百年难见的剑道奇才,光世俗界的师父就有一十六个,其中八个武道高手,三个用剑高手,他是剑道天赋流,不比普通人,偶尔能发挥出超越凡人的力量也有可能,呵,我敢保证,他现在拿剑的那只手,绝不好受。”
“可师兄,无论怎么样他也只是个凡人啊,凡人硬杠法术,我还从没见过。凡时就如些惊人,他若有与我们一样,会是何等惊才艳艳之辈!”
“别说那小子了。”此人声音听着烦燥,“这次又失手了,他们已经有了防备,下药不成,迷魂咒又失效,如今夺命一剑也失手,还是想想回去要怎么交待吧。”
“师兄,要不我们联系师父吧,他们如果一直不出来,我们也拿他们没办法了。”
焦躁的人出声:“再等等,等到凌晨四点,这些人都睡熟了,我们准备祭坛,招百鬼夜行咒,神不知鬼觉地取其性命。”
“这……百鬼夜行咒一旦放出,恐怕整个凤栖村都……”他们控制三五只鬼还可以,百鬼,实在难以操控,超出了他们的实力范围,而且有反噬的危险。
“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人死得无声无息,警察查不出来的。”
叫师兄的人还是忧心忡忡:“师兄,我们还是跟师父商量一下吧,此事关系太大,一旦惹起世俗与道门中人的注意,就不太好了,这样有可能会将云天观置于险地。”
死一个两个还可以用疾病突死来解释,可一下子死上百人,这样骇人听闻的惨事,若还查不出原因,首当云天观就会受到两界关注,搞不好,还会惹来天大的麻烦。
若是再暴露出凤阴体的事,那麻烦就大了。
毕竟云天观在道门里,可就只是一条大海里的小鱼啊。
“肯定不会出事,听我的,我会尽量让百鬼在虞家周围行动,最多死个十几个人,这点人数不会引人注意,你想想,到时我能将完整的凤阴之体取走,送到太师祖面前,或许太师祖一高兴,直接赐我们真正的筑基法门,难道,你不想要?”
另一个人没有出声。
真正的筑基法门,可敲无上大道,道门中人谁不想要。
“好,都听师兄的。”

“……刚才的白光要射到浓浓,需要精确瞄准目标,那就必须站在高地上,箭是从对面的方向而来,对面昨天我和虞绍瑶瑶去过,我记得那里有个山坡,如果从山坡射过来,那山坡到这里,已经远远超过500米的距离,弩的射程最远是300米左右,正常人是做不到的。”
楚瑜平静的说道。
因为射箭之类的运动,他都学过,也玩过。
老虞听着一言不发,封岚急忙问:“那小楚,你看,到底会是谁干的,我们要不要报警啊。”她被刚才的事吓坏了,六神无主。
“妈,对方太狡诈了,现在凶器没了,我们报了警,警察问起来,什么也回答不出,问凶手什么样子,都没见到,周围邻居虽然见到生面孔,但也确定不了就是凶手,若问凶器在哪里,当场融化了,这怎么说?
除了咱们家,别的目击证人也没有,作案现场,就一道痕迹,连指纹也没有,这件事,太诡异了。”警察来了,怎么说这件事,也是个问题。
“哎呀,这可怎么办?”
“这件事,是普通人为还好,就怕不知是人是鬼。”楚瑜道。
“小楚,这是什么意思啊?”
“阿姨,你看,对方先是用一种诡异的控制手段,让浓浓自己走出大门。一计不成,又丢过来一把来无影去无踪的剑,射杀目标。
普通人怎么会懂这种伎俩?”
大堂里的灯光耀耀,几个人的脸色都有些惨白。
到了些时,虞浓也大概确定,这次噩梦跟现在坐在这里的人无关。
她想到了刚才那柄白芒。
别人不知道,她知道,那道白芒,是一把冰剑,和虞浓手里的冰箭,有异曲同工之妙,它们都可以远射,也可以化为水,还可爆开,只不过对方应该比她功力深厚,冰剑可达到七寸长,拣到笔记才两个月的虞浓,冰箭只有火柴棍棍那么大。
那么问题来了,这次梦境的凶险不是来自普通人,而是和她同样……的人吗。
“这种装神弄鬼的手段,应该是道观里的道长最擅长的吧?”楚瑜看着大家。
大堂里,仿佛掉根针,都能听得响声。
“还有虞浓每年的净坐,就算道观的人愿意慈善渡世,可是叔叔阿姨也知道,云天观的香火有多旺盛,每天人潮流动,数百上千人在册,怎么可能每个人都顾及到呢,听说观里年年给叔叔打电话,提醒净坐的事,你们不觉得有些奇怪?”
封岚听得脸白:“对对对,每年我和老虞忙起来忘了的时候,都有道观的道长打电话来提醒,这……”之前还真没仔细想过。
以为观里的道长认真负责,但现在想直起来,确实有点奇怪。
“今年我听说是浓浓最后一次净坐,道观还专门找到叔叔提醒了这件事,我们到达道观时,还没有进正殿拜神,就被人直接带去静室。
当时的香客那么多,他们却从众人中一眼看到了我们,这像不像一进殿,就被人盯上了……”楚瑜询问几人道。
有些细节,不能细想,否则一想起来,处处是破绽。
对啊,楚瑜这么一说,今日观里那么多香客,为什么一踏进大殿,就被带走了。
正常应该是香客去找道长,然后道长再安排。
他们是反过来的。
当时因为有一种被人重视的感觉,对这些细节毫无察觉。
“阿姨,是不是从浓浓生病送去道观后,道观里的道长才跟叔叔熟起来?”楚瑜想了想问道。
封岚点头:“是,以前我和老虞跟观里的人不熟,就是每年逢初一十五,去观里上个香,那么多香客,他们能记得我们是谁啊,是浓浓生病后,我和老虞没办法,听别人劝说去观里找人看看,也许有用,这才浓浓去求道长帮忙,之后老虞才跟观里的道长熟悉了,道观还经常给老虞揽一些游客,对我们也十分热情。”
实在让人怀疑不起来。
可现在想想,是不是对她们,过于热情了些?
楚瑜边听边暗自甩了甩手,张开又握上,痛麻的感觉这才好多了。
刚才痛到额头都出了汗,真不知那狗屁的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虞浓坐在那里,有些心绪不宁。
别人感觉不到。
但她冥冥之中有预感,好似正有一张很强大的网正在笼罩着她,逃无可逃,不见生机的那种,压得她心里闷闷的。
她甚至想,这次的噩梦,不会是就她的人生颠峰吧!
上一秒人生颠峰,下一秒坠崖身亡的那种。
“我怀疑他们突然一而再,再而三动手,是因为我们后天要离开b市了。”楚瑜突然说道:“这屋子里可能有监听器。”
他开始抬眼看着若大的堂屋,空间太大了,要想找到对方隐藏的监听设备,这很难。
楚瑜说完,所有人都看向堂屋,灯光下,屋子里的家具笼照着淡淡的光。
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说完,楚瑜起身。
他看到门口有一个老式调频百收音机,他走过去,拿起来,边调频边试着喂喂说话,然后开始绕着屋子走动,听收音机里面是否有回音。
屋子里的几人,都在看着他,不知道他在干嘛。
直到他走到大堂时钟的后面。
他抬头看向了那个钟。
一米八七的个子,手一伸就将时钟拿了下来。
果然,钟背后,正粘着一个圆圆的东西。
在那个东西一出现,几人都围了上来。
“我的天啊!
堂哥,真、真的是监听器耶!多大仇!”楚瑶瑶立即惊叫出声。
刚才听楚瑜说这些,虞家人虽然听了,但还是觉得云里雾里,不太实际,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