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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薇含着眼泪吃完,转头看向穆冰莹,“嫂子,你是怎么调的酱,好好吃……”
“我今晚能在你家吃饭吗?”傅景萧接了她后半句话,“现在知道叫嫂子了,刚才还爱答不理人呢,好意思在人家家里吃饭么?”
“可以,这里有干净的筷子。”长辈们还在场,穆冰莹没有为难对方,把筷子递了过去。
“谢谢嫂子,我要尝一尝红烧肉!”韩薇一坐下就没了之前的别扭劲儿,挑了一块最肥最大的红烧肉,整块塞到嘴里,她的脸长得有些肉嘟嘟,这一塞,更嘟了,双眼发亮看着穆冰莹,“好好吃啊!”
韩副司令摇头,“这丫头,真是没个丫头样。”
“爸,真的好好吃,你尝过没有?”韩薇向父亲疯狂推荐,“汤汁浓稠,炖得酥烂,肥肉跟皮入口就化了,瘦肉很嫩,一点都不柴,关键是特别特别香,嫂子一定是用了特别的秘方。 ”
桌子上的人都被她形容得忍不住咽口水,尤其是一群最爱吃肉的老同志们,他们刚才一直在吃生蚝,喝蛤蜊汤,尝了猪脚,虎皮蛋,还没动过桌子上的红烧肉。
“既然这么好吃,都尝尝吧。”顾昌巍脸上全是笑容,自己先动筷子夹了一块,刚咬上一口面部肌肉便舒展了,“冰莹,好吃。”
光儿媳妇这个手艺,就觉得大儿子娶得太对了,尤其是今晚,韩副司令已经准备被童家段家拉走谈婚事,结果却主动跑到他们家里来吃饭,顾昌巍看着吃得满嘴流油的父女俩,笑了笑。
“快吃。”顾长逸找了肥瘦匀称的肉夹到媳妇碗里,“这都是一群狼,不提前夹出来一些,你就没得吃了。”
“你也吃,多吃点。”穆冰莹用筷子将肉分了一半,把肥肉和皮放到他碗里,“你要喜欢吃,明天去穆溪村专门炖一碗给你吃,你一个人吃。”
顾长逸心情好了,端起汤喝了一大口,“等下让他们收拾,我们直接上楼。”
穆冰莹悄声道:“能行么?这么多长辈在。”
“这有什么不能行的,我们上去他们才自在,你要是守在这里,他们都不好意思喝到尽兴,怕影响你休息。”顾长逸朝着埋头大吃的小胡抬了抬下巴,“他们要有需要,不还有小胡在,你快吃,吃饱了我们上楼。”
穆冰莹摸了摸肚子,“我已经吃饱了,你快吃。”
“我也吃饱了,一直在等你。”
顾长逸椅子突然往后退,发出能让所有人看过来的声响,“你们慢慢吃,不用着急,我们吃好了,先上楼学习了。 ”
听到“学习”两个字,穆冰莹耳朵“轰”地一声,全红了。
一瞬间有种感觉大家眼神都变了,一瞬间又有种那天在电影院出来,众目睽睽之下,做着不能让他们知道的事,偏偏又很光明正大做了,心底既紧张又兴奋,浑身毛孔都张开了,冒着热汗。
顾昌巍:“去吧,赶紧上楼休息。”
“这么晚还学习?”高政委眼神充满了赞赏,“是学习什么?”
段嘉祥崇拜道:“怪不得长逸哥是我们全大院最优秀的人,原来在人看不到的地方这么努力。”
顾长逸看向他,“你比我大。”
段嘉祥一愣:“啊?”
“你比我大一岁,管我叫了一晚上哥了。”
餐厅顿时响起大笑声,段嘉祥一张娃娃脸变得通红,看上去岁数更小了。
穆冰莹忍着笑,跟餐桌上的人打了招呼,转身上楼。
一进房间,关上门就被男人抱住。
“刚才做饭流了一身汗,不好闻。”穆冰莹躲着他往房间里走,顾长逸从后面抱着她,跟着她的脚步,“我媳妇就算是流汗,也是香汗。 ”
“什么呀,天天这么多歪词。”
穆冰莹哭笑不得,带着他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拿起他腰间的手,一起放到水下洗。
平时没怎么仔细看过,现在每一寸都细细洗了,才发现他手上除了枪茧,还有好几道疤痕,疤痕略微凸起,泛着白色,在他古铜色的手背上格格不入,多看几眼,又觉得这些疤痕为他增添了担当坚毅,是他富有责任心的印记。
“你今天做好了菜,不给我先吃。”
感觉他的身体压在她的肩膀上,穆冰莹拿起肥皂往两人手上打,搓出丰盈的泡沫,洗下肉眼不看见的污渍。
“不吃我给你的东西。”
穆冰莹笑了,又听他道:“还跟别人笑得很开心,跟别人聊得很高兴。”
“我哪有。”穆冰莹贴着他的脸转头,“你别胡说,我才没有。”
顾长逸垂着眼,“你们年龄差不多大,是不是更能聊到一起去?”
“你再胡说,我就不理你了。”穆冰莹有点急了,这怎么可以乱说,她都是结了婚的人了,但看他好像真的很难过的样子,又耐住性子说:“我是看你不讨厌他们来,爸也说了他们来是好事,所以才同意他们来,人家来了就是客人,我总得给人家笑脸,不能给冷脸吧,再说根本没有怎么聊天,哪有什么更能聊得到一起去,我跟你才能聊到一起去,是最能聊到一起。”
顾长逸听了也不知道是好了还是没好,把脸埋在她肩膀上,闷声道:“你得哄我。”
“怎么哄?我给你泡茶喝?消消食?”穆冰莹转身先将两人手上的泡沫洗掉,他突然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几个字。
穆冰莹微瞪双眼,耳根瞬间红透了。
第64章
“这能行吗……”
“能行, 你试试看?”顾长逸抱着人往淋浴间走,“就像前两天我哄你的那样做。”
穆冰莹还没来得及脱衣服,他就打开了阀门,先出来的是冷水, 顾长逸迅速抱着她转身, 冷水都浇在了他的肩膀上,只有少许喷溅到她脸上, 沁凉的水滴, 接触到她脸上的温度,仿佛一下子就变成了热水, 顺着侧颈流进衣服里, 激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她抬头,看着顾长逸脸上蒙着一层水雾,双睫湿润,瞳孔朦胧, 水滴顺着他冷毅的轮廓下往下滑,他的白衬衫解开了第一颗扣子,领子微微敞开,白色湿透后就相当于透明色,紧紧贴在胸膛上, 硬实饱满的肌肉清晰可见,绿色军裤接触到水成了深色, 长腿结实笔直。
穆冰莹把视线定在小腹, 肌肉线条立体,充满了力量感, 又不自在移开视线, 只因为两侧线条呈V字往下, 深陷到军裤里,原本就充满了暧昧,耳朵里还不断回想着他说的事,更像是被一把火烧着了。
身上飘散的白雾仿佛不是来自热水,而是来自那把火,把她体内的水都蒸发成烟,缭绕在浴室里。
顾长逸双臂搂着她,“你哄不哄?”
看他眼角还垂着,这是他第一次表现出不开心,穆冰莹咽了咽口水,滋润干涩的嗓子。
他颈间的第一颗纽扣被解开,注意到他的喉结在滚动,她受到了强烈的吸引力,眼神不自觉紧紧黏在上面,看着他皮肤底下的喉结微微颤动,随着他咽口水瞬间上移,短短一秒,又回到之前的位置。
穆冰莹轻轻指了指,立马感受他整个人都在颤抖,她抬头看着他,发现他深不见底的瞳孔,想把她吸纳进去,穆冰莹加重指上的力度,深不见底瞬间溃散,数不清多少种情绪浮现在他的瞳孔里,每一种她都能准确读懂,她身体跟着颤了颤,跟他一样,有了变化。
一个小小的喉结,让穆冰莹尝到了掌控他的滋味,对于他刚才说的事,忽然有了浓厚的兴趣,手指一路顺着喉结往下解着衬衫纽扣。
完美肌肉毫无阻碍浮现在眼前,古铜色的胸膛,湿透的白衬衫松松垮垮搭在上面,他每一寸肌肉都结实有力量,穆冰莹每次看到这些肌肉就会不自觉脸红,此刻仍然是。
那些就像是楼梯似的一格一格,一层一层。
穆冰莹感觉自己穿上了一双细跟高跟鞋,在独属于她的台阶上,步履自信,不用担心会有任何人突然窜出来阻拦围堵,批判指责,她因这种自由热血澎湃,情绪高涨,一步步自由走着。
听到拉锁打开的声音,穆冰莹呼吸变得急促,耳边传来比她更重更急促的呼吸声。
他开始急了,也像是渴了,抱起她寻求空气,想要从她这里索取到生的气息,穆冰莹一反之前每一次的被动,她此刻同样需要空气,大量的空气,紧紧揽住他的脖颈回应。
两人唇贴着唇,就像是即将搁浅的人,察觉到她对氧气的需求,顾长逸立马倾其所有的给。
顾长逸没了耐心,却仍残留一丝理智,控制力道。穆冰莹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微微清醒,移到他的耳边,“不要我哄了?”
顾长逸腰间肌肉瞬间绷紧,将身上的人放下来,抬起手抚着她微红的唇瓣按压, “要。”
温水打湿了穆冰莹的头发,水珠顺着她低垂的长发滑向她微微前倾的后背,淋湿了她特地为新婚当天准备的水粉格子衬衫。
忽然,她被推开,又被整个人抱起来,还没来得及喘气,就被他堵住唇亲,开始汹涌急切,慢慢地变成细啄,每一下都充满了爱怜与珍惜,就像是对待他最亲最爱的宝贝。
“我还没……”
“我舍不得,一下就够了。”顾长逸吻着穆冰莹,舍不得移开,眼里尽是情意,“也不放心你身体,还是让我来。”
穆冰莹靠在墙上,脸色酡红,任水滴顺着睫毛滑下,无暇分心去管视线变得模糊,手心抓着他湿润的黑发,一直在尝试调整呼吸,却一次次被打断,最后连尝试的力气都没了,呼吸已经彻底变成理不开的乱。
顾长逸起身,抱住气喘吁吁的穆冰莹,心疼亲着,“等明天回完门,后天就去看医生,身体治好了,我就天天带着你训练身体。”
穆冰莹双手攀上他的脖子,抚了抚他的眼睛,“你眼眶好红,我想帮你。”
顾长逸深吸一口气,将她扶着站稳,拿过旁边的玫瑰香皂,帮她搓出玫瑰香味的泡沫,“用这里,自己捧着。”
洁白晶莹的泡沫将穆冰莹的面容衬得越发娇嫩,她的湿发全都被撩到了后面,偶尔落下来一缕,很快便会被顾长逸轻柔地放到肩后,次数多了,发梢上全都沾上了泡泡,随着主人的动作,在头发上飞舞跳跃。
穆冰莹抬起头,看到汗珠从他紧绷的下颌线流下来,一瞬间想到了冬天屋檐下的冰锥,在外人面前,他就是那样的寒冷,关上门之后,进到了他们的房间,他便开始融化,给她的永远是火热,从未让她感受过一丝冷意。
他的汗越流越多,滴落到丰盈的泡沫里,留下明显的印记。
泡沫的停留时间不算长,但也不算短,尤其她还一直在制造泡沫,但等到泡沫逐渐消失,化成了水,他又重新帮忙打了两三次,三四次,穆冰莹都记不清了。
她的膝盖承受不住了,坐在地上,也坐不住了,双手胳膊早就酸得不动了,他自己忙着,再还想继续帮她打肥皂时,穆冰莹想跑,却突然被他抱了起来,他打开了阀门,温水冲掉两人身上,尤其是她身上的泡沫。
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十分钟,半个小时,或是一个小时,穆冰莹无数次手酸抱不住他的脖子,他却站得很稳,除了将她越抱越紧,就没怎么挪过步子,也不需要借用墙壁外力,就这样抱着她。
穆冰莹第一次知道,原来被人抱着也会累,很累,她主动亲了亲顾长逸的唇,“你今天怎么了?”
顾长逸突然掀起嘴角,什么也没说,堵住穆冰莹的唇瓣,然后将人抵在墙上,彼此的声音都送到对方嘴里,只有轻微的细响从唇缝中倾泄。
穆冰莹被抱着躺到床上时,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什么都不想做,学习不管了,窗户没关不管了,没穿睡衣不管了,今天吃的生蚝与猪脚,晚上对皮肤有没有起效果她没来得及看,也不想管了。
刚才在浴室里,吹干头发,他又突然把她抱坐在洗手台上,折腾得一身是汗,洗了一遍澡,还没停下来,头发又重新洗了一遍,他帮忙吹干的时候,她已经快睁不开眼睛了。
穆冰莹本来觉得差不多了,已经做好直接做的准备了,现在只觉得自己天真,她一直忽略最开始就知道的顾长逸体力,她力气那么大,体力怎么可能那么简单。
今天不会是吃错东西了吧。
这是穆冰莹睡着前,最后一个想法。
……
穆冰莹醒来就感觉被熟悉的东西压着,还没睁开双眼下意识就皱了皱眉,想要往前挪一挪,却被人抱回去,背靠着坚硬的胸膛,耳边传来热气,“今天不能赖床,要回穆溪村。”
顾长逸见媳妇假装睡着,没有醒,笑着将人抱坐在腿上,一起靠坐在床头,低头看着她睡得粉扑扑的面容,屈起食指蹭了蹭她的脸颊,“皮肤真好,白了,细腻了,柔滑了。”
穆冰莹仍然装睡着,却立马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皮肤,触感确实非常柔软,这让她忍不住笑着睁开眼,对上他温柔的视线,“真的白了?这生蚝效果这么好?”
顾长逸一怔,突然仰头笑起来,笑得胸膛发颤。
穆冰莹不明所以,“你骗我的?”
“没有。”顾长逸把人抱起来使劲亲了一口,“真软,真的好了。”
穆冰莹撑着他的腿要起来,脚下席子一滑,又摔了回去。
顾长逸笑声顿止,发出闷哼。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媳妇,不是第一次了……”
这下轮到穆冰莹笑得身体发颤,“都是意外,我帮你揉揉,帮你试试。 ”
顾长逸伸手掐住穆冰莹的右边脸颊肉,轻轻摇了摇,“你有长进了。”
穆冰莹笑得脸颊疼,耳朵有点红,伸手摸着自己撞到的地方,“疼不疼?有没有事?这么精神,看来是没事。”
刚放下心,穆冰莹又拍了一下他的胸膛,“你怎么回事!昨晚闹到大半夜,好几次了,怎么还这样。”
“因为没吃到真的。”顾长逸低头吻住她的唇,轻柔碾磨着。
穆冰莹趴在他怀里,仰头回吻,享受晨间温馨的时刻。
片刻后分开,顾长逸将她抱紧,“今晚回来,要是来得及,晚上就去看医生,快点看。”
穆冰莹轻笑出声,“几点了,我感觉没睡醒,是被你弄醒的,肯定不会到中午了吧。”
“七点,昨晚我们上来早,又没有学习,控制着时间呢。”
顾长逸脸不红气不喘说着,将人扶起来,先下床,打开窗帘,阳光乍然涌进来,穆冰莹眯了眯双眼,胸口传来凉意,提起被子遮住没穿衣服的身体。
“今天穿什么?”顾长逸打开衣橱,看到堆放在旁边的布料,“等下走之前,去趟大院裁缝铺,你再做两身衣裳,正好回来就差不多能穿了。”
“好。”穆冰莹没有反对,其实她也没有什么可挑选的衣服,“就绿色那件的确良吧。”
“那我们继续穿一样的。”顾长逸把小衣服,衬衫裤子都放到了床上,接着自己套上一样的衣服,“下个月就要发季度票了,到时候我们再买两套一样颜色的衣服,不然总是穿这一套,得换着穿。”
“回来你不就要回军队工作了么,天天得穿军服吧。”
“那我下班,休息都可以穿,我喜欢和你穿一样颜色的衣服。”
穆冰莹抿着唇笑,听了这话就不拒绝了,“好,多做两套,有空我们就穿一样的颜色。”
两人洗漱完下楼,结婚三天了,一家人终于能一起吃个早饭。
顾昌巍和小胡看到两人这么早起来,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知道他们今天要回门,不会起来很迟。
“快吃。”顾昌巍指着煎鸡蛋,“小胡看到今天食堂有煎鸡蛋,特地打的,放了香油,冰莹,你尝尝。”
“谢谢爸。 ”食堂早饭都很简单,白粥鸡蛋馒头咸菜,偶尔还有油条煎鸡蛋,蛋饼什么的,穆冰莹拿小碗盛了一碗白粥先递给顾长逸,再给自己盛了一碗。
顾昌巍剥着鸡蛋,“昨天我听老韩意思说,天哲对童玥有意思,认准了想娶她,两家估计是要结亲了。”
顾长逸没什么反应,“算到了。”
“你算到什么?”顾昌巍疑惑,“你这几年一直待在外地,他们俩平时我都没看出来有那意思,你是怎么算到的?”
因为他们是本书男女主角。
顾长逸不动声色,“就这么几个人,不是韩天哲,就是傅景萧,段家老二老三,要么就是前面胡家那几个,反正都是在这个将军院里,还有得着我怎么算,除非他们家找外地去。”
“你回来就赶紧去军区,不要再拖了。”顾昌巍把鸡蛋白掰成一块一块放到白粥里,“你要没回来,天哲的功勋和能力是主力团长位置的前二首选人,
另一个胡家老三已经去南海上任了,要是再拖下去,等韩家和童家一结亲,恐怕会生变故。”
“爸,您还没收到首都下达的七号秘密文件?”
顾昌巍刚端起碗顿住,又放了回去,面色变得严肃,“你是怎么知道关于七号文件的事?”
他更怕的是大儿子对七号文件有想法。
“北疆已经开始组织,珠圳这边差不多该筛选进行了。”顾长逸看了看他爸的神情,“看来是收到了?军区这边不打算成立?”
“那是陆军主要做的事,空军海军不参与。”顾昌巍不放心看了大儿子一眼,“就算成立,保守估计只是一个队,不可能凑齐一个连,凑齐了也不过是团部下面的分连,跟你不相干。”
“问问罢了。”顾长逸没停,“已经有一个队的人愿意参加了?都是谁?”
顾昌巍放下碗,仔细打量着大儿子,“有谁也跟你不相干,既然成立,就是全程保密,你问那么多干什么?你已经是副团,只可能往上升到团部。”
穆冰莹咬着鸡蛋,转头看着他的侧脸,知道这个七号文件多半就是他一直在提的事情,但没有想到公公会反对的这么强硬,虽然他说得温和,但是话里的意思已经是在告诉顾长逸,你就死了这份心,不可能让你连降三级去跟这份文件扯上关系。
看着顾长逸的神情,穆冰莹就知道他没有死心,反而还很感兴趣。
想到他说回来后,会面临一场风暴,估摸着就是这件事了。
顾长逸没有继续说,顾昌巍也没有继续问,安静吃完了早饭,走的时候让他们开军车回去,早点回来。
关于部队的事,又是听起来挺机要的事,穆冰莹没有提起,两人拿了布料去了一趟裁缝铺。
刚做完衣服,记得尺寸,不用费时间,报上尺寸,放下布,便往穆溪村出发了。
路上说说笑笑,时间很快过去。
就是穆冰莹总是不自觉往顾长逸身上瞟,他坐在那里,下面尤其突出,她想看不见也难。
“都是被你看的。”顾长逸见媳妇盯着自己一直看,车速放慢,将她的手拉过来。穆冰莹碰到立马就松开,瞪了他一眼,“你之前不这样,真的是因为没做真的吗?”
顾长逸笑出声,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又去抢她的手腕,“对,所以咱们回去就见医生,赶紧治病。”
“行。”穆冰莹心里担心,“一直这样也挺疼挺难受的吧?”
“疼,难受。”顾长逸笑着问:“要不然你趴过来?”
“不行。”穆冰莹瞬间往车门上躲,“我不能长时间低头,不能用跪着趴着的姿势。”
顾长逸猛踩刹车,车子停在路上,周围都是野树,没什么人。
穆冰莹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跪着,趴着……”顾长逸转过身,上下打量着她,“跪着?趴着?我们没有用过这些,你从哪学的?那些书里看来的?”
“不是!”穆冰莹脸色通红,“我是说我不能长时间低着头。”
“这我知道。”顾长逸拉住媳妇的手,把她往自己这边带,呼吸吐在她鼻尖,“你是怎么知道两个人还能用跪着趴着的姿势?”
穆冰莹想收回手,顾长逸不让,还把人直接抱到了腿上,掀起她的下巴,逼她正视他,“不是书里看来的,就是偷看过别人,是……”
“你别瞎猜。”穆冰莹捂住他的嘴,知道他会说谁,她待在家里,还能看到谁,这事正常夫妻谁会到外面做,为了不让他误会,主动解释,“是常文栋和李红姝。”
顾长逸亲了一口穆冰莹的掌心,故意让她急忙收回手,严肃道:“你看到常文栋光着身子的样子了?”
穆冰莹低头,耳朵发热点了点头, “其实也没看全,他们是在小树林里,没敢将衣服脱下来,就是半脱没脱,能看出来他们在做什么。”
“他们怎么做的?”顾长逸突然掐着穆冰莹两边腰侧,将她抱起来反按在方向盘上。穆冰莹吓得急忙双手抓住方向盘边缘,下一秒就感觉他动了动,低声问她:“是这样做的?”
第65章
穆冰莹撑着方向盘, 用力踩向他的脚。
顾长逸没嫌疼,扶起她的上半身,将人抱回怀里,亲了亲她通红的侧脸, 看她生气想走, 连忙道歉,“我错了, 我是怕你不好意思形容, 所以试给你看。”
“你快点松开,这是在外面路上。”穆冰莹拍着他的手, 想要回到副驾驶座。
“我选的是另一条路, 公共汽车不从这走。”顾长逸看媳妇害怕,还是将她放回座位上,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唇,安抚道:“没人, 放心,我提前侦查过了。”
穆冰莹刚松口气,又听到他问:“是不是这样?”
“不是,他们是跪着。”
穆冰莹回的没好气,顾长逸却朗声大笑, 重新发动了车子,“媳妇, 放心, 一定等你身体好了再尝试。”
“你还说!”
“哈哈哈,不说了。”
穆冰莹看了看窗外, 确定真的没人, 双手捧着滚烫的脸, “越让你在外面注意点,你越不注意,还越来越大胆。”
顾长逸重新发动车子,“今天不怪我,媳妇,是你一直盯着我看,还问我是不是疼,难受。”
不提都忘了,穆冰莹又看向他,发现好像比刚才更挺了,“活该。”
顾长逸闷笑出声,“放心,等下车了就好了,只给你看,不会让别人看到。”
穆冰莹收回视线,觉得自己不看,可能会更好得快些。
车子拐进穆溪村之前,顾长逸难得主动说抽根烟,便打开车门下去了,过了好一会上来。
穆冰莹瞄了一眼,好像是好多了,抿着唇笑。
这都什么事。
“冰莹,是冰莹回来了!”
进村的时候,社员们已经在地里干了半天活了,一看到军车,就争先恐后叫了起来。
看着村支书飞奔过来,顾长逸慢慢松开油门,踩下刹车,让车子停下来。
“三大伯,你跑这么快干什么,别摔着。”穆冰莹隔着窗户往外看,没看到父母哥嫂,估摸着知道她今天回门,正在家里等着。
果不其然,村支书一走到跟前便道:“冰莹,你爸妈早就在家里等着了,赶紧回去。”
穆冰莹没下车,“这么点话值得你跑这么快么,当心着点,我看不到人,肯定就知道都在家里等着了。”
“看到你回来高兴啊,你不知道,你在军区大院那番关于拖拉机的话,已经传遍整个公社了,都夸你脑子好,觉悟高,还说咱们村教育好。”村支书笑得满口黄牙都露了出来,“对了,从你们军区大院下来的那个知青,就在地里干活呢,你要去看看不?”
穆冰莹一怔,转头与顾长逸对视一眼,“你不会是在说,童馨吧?”
“是啊,就是她,童知青,就在那边呢。”村支书指着前面棉花地,“第三行,就穆炎刚站着那个地方,有个带草帽,穿着蓝花衣裳正在摘花生的姑娘,就是童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