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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程俊华面对卢毅的搭话,只是默不作声地点头,跟她当初是如出一辙。
原来,即便是行业的大佬,在巨大的身份差距前,也有尴尬弱势的时刻。
《单口喜剧王》播出后爆火,参赛选手们拥有一定名气,看似能跟真正的明星平等交流,但归根到底有一道隐形的深邃鸿沟,难以逾越。
他们既是普通人,又是半个娱乐圈人,很难描绘这种生活的割裂感,连头部选手楚独秀和程俊华也不例外。
没过多久,程俊华面露无力,他好似不堪忍受纠缠,竟朝楚独秀使眼色,希望她能说两句,制止卢毅不停歇的侃侃而谈。
楚独秀撞上他求救的目光都蒙了!
她能说什么?
她同样不懂酒桌文化,只能说大佬找错人了!
楚独秀左右环顾一圈,妄图寻找北河的身影,期盼对方救人于水火,谁料连影子也没看到。
她眼看大佬眼露哀意,只能硬着头皮,找了个气口,询问道:“请问卢毅老师是有新戏要上了么?”
楚独秀对卢毅的作品了解不深,偶尔陪楚岚看过一两部电视剧。但母上大人说,卢毅年轻时拍的戏还行,近年是一部比一部差劲,连她都要看不下去了。
卢毅闻言一愣,扭头看到了她,欢声道:“对对对,是有部戏要上了,你居然知道啊?”
楚独秀僵笑:“我妈是您的粉丝。”
只是快变成黑粉了。
卢毅当即喜上眉梢,不再跟程俊华交流,而是随楚独秀聊几句,浅谈自己新戏的事情。他临走前还大手一挥,留下一张签名,说是赠与楚岚。
卢毅离开后,两人长松一口气,同时坐回座位上。
下一秒,楚独秀和程俊华对视,他们都看清彼此脸上鬼祟的笑意,就好像社恐终于找机会摆脱社牛,偷得喘息的余地,心生诡秘的欢喜。
明明他们不太熟悉,除了录制毫无交流,但由于身份及处境相仿,竟在灯红酒绿、喧嚣浮华中被迫站到一起。
“我真是受不了这种场合。”程俊华一改往日随和,痛苦地挠了挠头,说道,“你把谢总叫来吧。”
他平时就不跟其他演员社交,今天被迫来参加资方晚会,简直如受刑般难受。
楚独秀听闻此话,心里一咯噔,不懂他何意:“?”
尽管谢慎辞和楚独秀交好,但当着旁人都有所收敛,也不知程俊华何出此言。
她强作镇定,好奇道:“为什么您不去叫谢总?”
程俊华坦白:“我跟他也不熟,你们好歹说过话,你把他叫来,挡一挡卢毅。”
“他不是去南城请过您两三回么?”
“那都没聊什么。”程俊华叹息,“你要是不想叫,待会儿你接着挡人也行,但我看你同样不擅长社交。”
他们看出对方不喜纷扰,表面上和气,内心里抗拒,都不适应商业酒会。
“见机行事,先别叫了,有事再说。”楚独秀遥望谢慎辞,对方淡定从容,正跟旁人交谈,说道,“万一叫他过来,又招来一群人,感觉更窒息了。”
程俊华闻言,他幡然醒悟,颔首道:“确实。”
四周都是寒暄的社交牛人,他们不愿下桌交流,索性聊起单口喜剧。
两人没什么共同话题,唯一的交集只有这个。
程俊华感慨:“你半决赛的表演内容很好,完全打破我对节目的印象。如果你以后办专场,我一定要看第一场。”
楚独秀受到夸赞,当即不好意思:“哪里……”
“真的,不是单纯搞笑,而是自我表达,五分钟能这样,确实很不容易。”他语重心长道,“你非常有潜力,录完节目继续打磨,不要彻底跟着他们跑,只讲那种五分钟笑话,未来一定能走得更远。”
楚独秀:“……大佬好像对善乐有点想法?”
她犹记,北河曾经说过,程俊华对善乐有误解,现在听来确实如此。
“我不是对这家公司有意见,我是对单口喜剧商业化,保持着怀疑态度。”程俊华道,“当然,我知道这是我的问题,让优秀演员赚钱很正确,只是我比较悲观吧,总会感到一丝危险。”
楚独秀了然地点头:“您现在还是不喜欢比赛么?”
“最近好很多了,我发现逼一把,确实能有提高。”程俊华瞄她一眼,风轻云淡道,“决赛稿子写得怎么样了?”
楚独秀立马低头,含糊道:“不怎么样,没有时间,写得不好。”
程俊华:“又偷偷地更新,背着我们升级,是吧?”
“哪里的话,大佬都有专场,段子储备丰富,我决赛比不了。”
两人商业互吹一波,都不肯透露出口风,贬低各自稿子不行。表面笑嘻嘻,心里憋着劲。
“也行,尽人事,听天命。”程俊华豁达道,“我要是输了,就从头开始,把大佬名号送你,再参加第三季,我来当新人王。”
楚独秀面露诧异:“这称呼还能换吗?”
“选秀可以炒回锅肉,脱口秀为什么不行?”他振振有词,“大佬听着就老,都把我喊老了,还是新人王好听。”
“……”
不得不说,程俊华的话平和又有感染力,让楚独秀也不再纠结名次,变得释然而愉快。
或许,综艺竞技就是一场游戏,他们每年相约来玩一把,不管输赢,明年继续,像对自身水平的年度考核,并不用掺杂乱七八糟的念头。
只是她那时没料到,不论是年轻的自己,或者有阅历的程俊华,都远远低估外界环境的影响。即便他们本人不那么想,也被外人托举到危险云巅,稍有不慎就万劫不复。
这是两人交流最多的夜晚,也是后续诸多岁月里,沟通最为轻松的日子。
第52章
◎真要被拐卖,那就不止讲段子,别的话也能讲了。◎
晚宴临近尾声,八强选手终于能退场,陆续在餐厅门口会合。
大厅内,商良准备安排车辆,他清点一圈人数,疑惑道:“程老师呢?”
楚独秀用餐时,跟程俊华挨着。她闻言,支吾道:“……程老师说有点不舒服,他先回去休息了,害怕让大家扫兴。”
这话听起来冠冕堂皇,但她知道根本是借口,他只是受不了才溜走!
程俊华临走前,邀请新人王共同逃跑,无奈她真的太怂了,不敢做出这样的事,硬撑到最后,随集体行动。
“这……”商良眉头微蹙,话都涌到嘴边,又缓缓咽回去,“行,那你们那辆车,是不是有空座?”
“对。”
“把谢总也捎上,我来收尾就行,让他先回去吧。”
北河嬉皮笑脸道:“谢总是大佬备胎啊。”
众人被商总分配得明明白白,三三两两地向外走,前往各自车辆位置。
室外,昏黄路灯下,谢慎辞走在最前方,迈开了长腿,径直地前进,步子不带停。他没回头看,只留挺拔高瘦的背影,一路都默不作声,也不知要去哪儿。
楚独秀和北河跟在后面,竟隐隐有点追不上对方。
楚独秀加快步伐,迷茫道:“谢总,您过来坐的哪辆车?”
这都走到停车场边缘,他却没有停步的意思。
“嗯?”
夜风中,谢慎辞听见了,却没有听清楚。他突然停下来,没注意身后人的位置,差点跟后方的她相撞。
楚独秀骤然刹车,才没有直接追尾。
他没像往日般道歉,反而弯腰低头,将耳朵凑近她,示意她重说一遍,不知为何耳垂泛粉,连动作也有点迟钝。
双方的距离突然拉近,楚独秀嗅到一股清浅酒味,并不会难闻,相反是柑橘、苹果、薄荷的清新,夹杂蜂蜜及荔枝的甜味,应该是晚宴饮用的香槟。
他只是将耳朵靠近她,温热呼吸却早被酒浸透,随着晚风飘散,气息缓缓萦绕。
“问您过来坐的哪辆车!”北河大声重复,又寻找车辆,洞若观火道,“老板,您别带头瞎蹿了,要是喝醉了,你就走慢点,我俩跟着累。”
北河一眼看穿谢慎辞的异样,领悟对方乱带路,估计是意识混沌,心里也没目的地。
谢慎辞直起身,他面色如常,语气却迷蒙:“我没醉,只是晕。”
“啊对对对,您没有醉,但咱们要去停车场,不是要去飞机场,步子不用迈那么大。”
北河低头看手机,吩咐道:“你俩稍等片刻,我让车过来吧,谢总都把我们带哪儿去了?”
楚独秀眼看北河朝远方的车招手,忙道:“我们原地等吗?”
“对,他喝点就上头,酒量不太行的。”北河解释起来,还跑了两步,遥遥指挥司机,又回过头叮嘱,“你先盯着他,别让他跑了。他喝醉就会轧马路,有次庆功宴,步行回公司,把我们吓坏了。”
那晚,不省心的老板失踪,让众人都操碎了心。
“……好的。”
楚独秀被委以重任,担任谢慎辞的临时监护人,监督他不要到处乱跑。
天空早被浓墨涂抹,唯有月光朦胧如纱,缓缓地笼盖繁华夜景。停车场内,数盏路灯驱散夜色,偶尔能看到鲜红车灯,如同钢铁猛兽的眼睛。
室外温度微凉,驱散美酒酣意。
楚独秀同样小酌几杯,但她的头脑很清醒,认真打量起谢慎辞,发现他点漆般的眸子隐有雾气,连带衬衣最上方的扣子解开,衣领有些凌乱,看着挺散漫。
好像是跟平时不同。
但香槟是有薄荷味儿,又不是放了猫薄荷,怎么会那么容易醉?
那东西的酒精含量低得像果汁,基本是绵密气泡及细腻甜味,本质不就是甜水吗?
如此不胜酒力,像小说女主设定,难怪商总让他先走。
谢慎辞被她紧盯,一时间没有动,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一只手插兜,突然间就抬腿,在原地踱步一圈,接着往大门口走,却被她直接叫住。
“Hold on,hold on,你要去哪儿?”楚独秀见他要跑,伸手制止道,“老实待在原地。”
她就站在这里,视线没有移动,都震慑不住他。他竟妄图从她眼皮子底下逃走,借着香槟里的酒精,开始深夜的轧马路。
谢慎辞被她抓了个正着,发出轻不可闻的一声:“哼。”
楚独秀在他眼前挥了挥,好奇道:“谢总,您真的醉了?”
他一本正经地回答:“没有醉,只是晕。”
楚独秀竖起一根食指,问道:“这是几?”
“一。”
她又伸出一根食指,双手并列成一排,同时摆在他面前:“这又是几?”
“二。”
楚独秀摇头,叹息道:“不,这是十一,看来醉了,不识数了。”
谢慎辞:“?”
谢慎辞:“你欺负人。”
“对,不然你报警吧。”楚独秀煞有介事道,“北河哥太天真了,放心地把你托付给我,但我也不是什么好人,现在拐卖你,然后去勒索。”
不得不说,谢慎辞慢半拍的模样有点好笑,让人兴起折腾、揉搓他的坏心眼。他往日总归有点清冷气质,现在却彻底被芬芳的香槟酒浸润,好似能被随意摔打的软面团。
谢慎辞歪头:“勒索什么?”
“不知道。”她思索道,“比如要个单口喜剧王什么的。”
“要是这个的话,你不用拐卖我,没准也能有。”
“那就逼迫你写段子,然后我去讲……”楚独秀饶有兴致道,“不对,应该逼迫你讲段子。”
毕竟他上回就表演失败,显然后者更有威慑力。
“也行。”
“什么?”
“拐卖也行。”他眼眸沾染酒的润泽,在灯下泛起些许光,如同一簇明烈的火,“真要被拐卖,那就不止讲段子,别的话也能讲了。”
楚独秀作茧自缚,被此话烫了一下。
她心跳骤然加快,升腾起紧张和心虚,就像程俊华让她叫谢慎辞时一样。明明双方从未以公谋私,却莫名有种被人抓住把柄的感觉,宛若被窥破潜藏的秘密。
谢慎辞倒挺从容,他慢悠悠地眨眼,也不知此话过没过脑子。
一直以来,他都满怀关照又不失分寸,一如讨要祁筠寒签名照,最后也是送给所有选手。
必须做到公正,不管是为他的身份,还是思及她的处境。
即便他们关系愈加交好,但也回不到台疯过境时,总归被赛制的渔网盖住,保持距离,有所克制,无法在雪白浪颠自由地遨游。
但他要是被拐卖,就逃出现有囹圄。
楚独秀原本是开玩笑,想要岔开他的注意力,别跑出去逛大街,现在却嘴唇紧抿,心跳如躁动的鼓,真有点蠢蠢欲动,主要他太好欺负了,陷入要不要“绑架代替购买”的纠结。
这得被判几年?善乐没他也不会垮吧?
谢慎辞见她侧过头,没有再接他的话,也没再搭理自己,又道:“我们单独去逛逛吧。”
楚独秀一愣,她有点慌了,干巴巴道:“去哪儿?”
“一起轧马路,走着回酒店,也就十公里。”
“……”
下一秒,她断然回绝,冷酷道:“谢谢,不必了。想让我死,也简单点。”
没过多久,北河和司机开车过来,接上在原地等待的二人。
谢慎辞站在车外,对副驾的北河道:“我们一起去逛逛吧。”
“啊?”北河迷惘道,“咱们仨?大晚上逛什么?”
谢慎辞:“一起轧马路,走着回……”
北河当即摆手:“把他押进去,别让他出来。”
“好的。”
楚独秀拉开车门,果断将人塞进去。
《单口喜剧王》决赛时间敲定,各类事务都被紧密地筹备。
另一边,节目组按时播出最新一期,半决赛内容如尚晓梅所料,没过多久就冲上热搜。楚独秀的表演视频爆火,连带女生组对决热度颇高,同时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外界评价褒贬不一,但无法否认的是,节目获得巨大话题度。
[好辛辣的文本!国外专场水平!]
[我看开头,内心迟疑:“这可以播?”我看结尾,心潮澎湃:“这可以播!”]
[凭什么女的全组保送?男的不也靠实力晋级!?]
[没保送啊,淘汰了虎妞,对不起,不记得她真名。]
[这期女生好炸,男生都没法看,别说靠实力了,一个赛一个混。]
[虎妞该回来,她以前好拉,但这期不错。]
[喜欢虎妞的朋友,请给王娜梨投票,有可能决赛复活,让娜梨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害羞)]
[楚看得我热泪盈眶,结合现实更可笑,女选手每场好好写,男选手经常在划水。]
[真的!!北河老混子就算了,程俊华被吹那么久,除了对决楚那场,其他都不太行,还没路帆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