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悠连连摇头：“没有的事，都是纸上谈兵罢了。中国上下五千年，都是从老祖宗们的事迹中得来的经验总结。”
提起这个，五条悠突然灵光一闪，扭头看向夏油杰：“杰，你要不也去读读中国历史？”
夏油杰：？
怎么话题突然就跳到这个上面了？
看着他疑惑的表情，五条悠解释道：“我是不太清楚日本的历史啦，但是尽管有些自卖自夸的嫌疑，也不得不说，中国上下五千年，还真没几个国家能比得过的。”
“历史上各种权力纷争的事情，潮起潮落，兴亡交替，读多了还是能学到很多东西的。”
“中国历史上也有很多人是抱着自己独特的想法，然后一点点把他们发扬光大，甚至影响整个亚洲直至今日，你也可以学学他们。”
听上去似乎确实不错，夏油杰点了点头：“好，我会去看看的。”
成功卖出了一个安利，五条悠兴致勃勃，又想到了另一个东西：“那你顺便还可以去读读马列主义和毛爷爷思想啊！”
“要我说，你这个什么想法和目标什么的都太粗糙了，需要一些先进思想指导啊！”
“要知道如何脚踏实地，求真务实，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建立抗日——啊不是，建立和谐美好的咒术界！”
夏油杰：“……”
总觉得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五条悠笑容满面，充满了社会主义和谐之光，仿佛刚刚并没有任何口误的发生。
五条悠的激情安利终于是引起了五条悟和家入硝子的注意，五条悟凑了个脑袋过来，问：“你们在聊什么？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
他一脸“有什么好玩的，带带我”的意思。
五条悠也半点不藏着掖着，直言道：“我在怂恿杰努力上位，踹掉烂橘子，自己当家做主掌控总监部。”
“真的假的？”家入硝子意外地看了看两人。
还以为是在聊什么好玩的事情的，结果这两在这里闷声搞大事啊？
五条悟一听，则是直接眼睛一亮：“好啊好啊，什么时候行动？我第一个支持！要先从哪一家下手？”
他看向夏油杰，一副快点下令，我绝对听话，指哪儿打哪儿的样子。
夏油杰头疼地捏了捏眉心：“没说要把他们都杀了。”
五条悟想了想：“那把他们都关起来？感觉有点麻烦，可能没有那么多关押人的地方。”
夏油杰：“……”
“也没有说要把人关起来。”
五条悟撇了撇嘴：“那多没劲。”
夏油杰：“……”
你以为是在玩吗！
他无奈地捏捏眉心：“所以说只是觉得可以这样做而已，还没有说一定要去这样做呢，你能不能不要在这里添乱了？”
本来都有点思路了也要被五条悟给搅和没了。
五条悟嘴角一扯，还打算说啥呢，五条悠扯了扯他：“好啦，你就别吵吵了，让他自己想想吧。真要是去搞总监部的话，一定安排你上最前线好吧？”
“那我可以申请先从禅院家下手吗？”
五条悠：“……”
“好好好，到时候随便你好吧？”小孩随意地点着头，明眼人都能看出的敷衍。
偏偏五条悟就乐意这么被哄住了。真的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第166章
此番回去后， 夏油杰真的去购买了中国史的书籍以及五条悠提到的马列毛。
倒也不是真的就这么简单就被五条悠说服了，打算从此真的走上一个改革造反的道路。只是在和五条悠聊完以后，觉得她在这个方面的思路非常清晰， 所以觉得像她一样去了解一下这些也好， 说不定能让自己思路也更清晰一些。
除此之外，因为五条悠提到了他不够“体察民情”， 所以为了了解更多所谓咒术界底层的事情，有空的时候， 他开始主动到家入硝子那里去帮忙。
总之——看上去更忙了。
夏油杰一忙起来， 五条悠就开始头疼了，因为帮她分担五条悟这个大麻烦的人少了一个。
这是一个粘人猫， 随时随地就想着找点有意思的东西玩玩，还非得有人陪他。
而五条悠作为可以用[小妇人]延长时间， 从而相比较之下看上去没有其他人那么忙，自然而然地就成为了被粘的对象。
还记得他从横滨的商场里带来的那辆小车车吗？
对， 他动不动就开着那个小车跟着五条悠。五条悠去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因为五条悠不愿意上车，走得又比车慢，所以五条悟就开着车围着她转圈前行。
五条悠就一个感觉：他好烦。
如果单单只是这样也就算了， 偏偏五条悟还要讲究什么寓教于乐， 非要在这个过程当中提问她问题。
主要是数学上的运算问题，目的是锻炼她的运算能力， 以便日后能更好地运用在无下限的运算上。
五条悠一边得看着他围着自己一圈圈地开小车，一边还得回答他的问题。
回答错了会被五条悟嘲笑，回答对了五条悟会双手鼓掌，并夸奖一下自己教育有方。
没错， 双手鼓掌。
他丫的松开方向盘双手鼓掌！
亏得他没撞到她或者撞到树上！
五条悠只想送他一句话——“行车不规范， 亲人两行泪”懂不懂啊！
五条悠还得特地强调一下， 这里的亲人两行泪是在同情她，而不是担心五条悟！
好一个寓教于乐，寓她的教于他的乐是吧？
五条悠真是觉得自己的母语已经要彻底变成无语了。
“你不是要学反转术式和远距离瞬移吗？你怎么这么闲啊。”五条悠有些不耐地问道。
“劳逸结合嘛，一直埋头钻研那些的话，我的脑袋会烧坏的。”五条悟转着方向盘回复道，并顺嘴又给了五条悠一个问题，“五十六万四千零二十四，乘以两千五百一十九得多少。”
“那你就在快烧坏的时候去找硝子治疗一下，不久可以永动了吗？”五条悠说话的同时完成了计算，并把答案报了出来，“十四亿两千零七十七万六千四百五十六。”
“才不要，我是人，不是机器，我也需要休息的好吧！”五条悟嘴一噘，明显有些不乐意。
他还吐槽了五条悠一句：“你作弊，问题要第一时间回答，利用回话时间进行计算什么的，压根起不到锻炼效果，这样太慢了啦！”
说完又抛出来一个新问题：“一群乌龟和鹤在笼子里，从上面数是两千一百三十八个脑袋，从五条悠：“……”
她还愣了一下，觉得这问题怎么那么耳熟。
仔细一想，这他喵的不是鸡兔同笼吗？
还以为只有中国数学才闲着没事干把鸡和兔子关进同一个笼子里。怎么？你们日本也玩这个？
而且——
她嘴角一扯：“两千一百三十八只龟鹤，你是怎么关进一个笼子里的啊！太离谱了好不好！”
大概是因为这个反驳很有道理，五条悟思索了一下，然后修改道：“那就总计两千一百三十八只龟咒灵和鹤咒灵，关在同一个结界里。”
五条悠：“……”
好家伙，还带结合咒术界特色的。
“那我选择用苍把它们都炸掉，答案都是零只。”
“……”这下轮到五条悟无语了。
但是他眨了眨眼睛：“好像也可以。”
五条悠：“……”
这是她上过最离谱的数学课，没有之一。
但是五条悟明显也没那么好糊弄，他直接限定道：“那就请问在悠酱释放苍之前，有几只龟咒灵，几只鹤咒灵。”
五条悠：“……”
“既然最后都已经全部没有了，那还计较原本有几只干什么啊！”
“要写任务报告的嘛。”五条悟有理有据地说道。
“你任务报道不也都是瞎编的。”五条悠撇了撇嘴，吐槽道。
不过还好，掰扯了半天五条悠已经算出来了：“一千一百五十七只龟，九百八十一只鹤。”
五条悟呱唧呱唧鼓起掌：“恭喜！回答正确！”
“不过速度太慢了啦，像这种简单的运算，应该在我说出我在问出问题的时候就瞬间进行回答才对吧，你居然还要扯半天其他的话才能计算出结果。”他依旧嫌弃地说道。
那是因为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吐槽啊。五条悠心想。
“难度一下子加大太多了啊！而且像你说的一样，我是人，又不是机器，计算需要时间的好吧！”
五条悟不屑地撇嘴：“我就可以一瞬间完成计算啊。”
“因为你不是人。”五条悠斩钉截铁。
五条悟：“……”
他努了努鼻子：“我是你爸爸！我不是的话你也不是！”
“不，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但是我们祖上是一家！”
“我和大猩猩祖上也可以算是一家，但大猩猩就不是人。”
“……”五条悟没想到五条悠为了损他，都开始和大猩猩算一家人了。
他再次不服地从生物学角度开始论证两人物种相同。
五条悠也从生物学角度告诉他——人类在进化前就是猿。
但明显五条悟的理科知识比她牛掰，讲着讲着，他就开始迸出一些五条悠听不懂的专属学术名词了。
并且，为了让自己辩论成功，他还试图教会五条悠。
五条悠听得是一个头两个大，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于是决定找个法子打发他自己去玩。
她给五条悟调了一壶泡泡水。
对，就是拿来吹泡泡的那种。
她还手机搜索了一下吹泡泡的那个泡泡圈，照着模样给五条悟变了一个，然后一齐塞进他手里。
五条悠：“给，玩去吧。”
五条悟：？？？
“不是吧？你真的觉得这个东西就能打发我吗？”
五条悠想了想，觉得也不能这么低估五条悟的智商，于是给他变了一个——超大的泡泡圈，可以把他都套进去的那种。
泡泡圈有些太大了，五条悠艰难地把它塞进五条悟怀里。
五条悟：“……”
一言难尽地看了看五条悠，又看了看那个加大版的泡泡圈。
总觉得自己好像被
歧视了。
“就算大了一点，也不能改变它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泡泡圈的事实吧！”
五条悠也不急，淡淡地对他说了一句：“你可以先试一试。”
十分钟以后……
五条悟：“快看快看！我可以把自己套进泡泡里！”
五条悠敷衍点头：“嗯，很棒。”
看吧，事实证明，这个玩具对三岁悟来说刚刚好。
不过玩具什么的都只是短暂的娱乐而已，五条悟玩上那么一段时间也就腻了，要想让他别闹腾，还是得给他找点事情做。
不过这个事情也很快就到来了——
“还有一个月，就是姐妹校交流会。这次，悟、杰，你们两个和二年级的两个学姐一起去。”在这天的课堂上，夜蛾正道带来了这么一个消息。
而跟在他身后的，正是庵歌姬和冥冥。
为了准备这次的姐妹校交流会，她们将会在之后的一个月内，加入五条悟他们的训练当中来。
第167章
夏油杰刚收起手里的中国古代史， 五条悟下巴一抬，五条悠大概就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了——
有我和杰了，还需要别人吗？
“哈！？都有我和杰了， 还需要其他人吗？”五条悟扯着嘴角这么说道。
哦，还要加个语气词， 表示一下惊讶的情绪。
五条悠：记下了。
夜蛾正道早已习惯了五条悟的说话方式，但还是蹙着眉头， 回道：“交流会除了个人赛还有团体赛， 需要团队合作。”
哪知五条悟又是一歪头：“有我和杰，不管是团队还是个人来了都是一样的结果啦。”
夜蛾正道一字一顿：“团队赛有人数要求。”
五条悟这才淡淡地只回了一个字：“哦。”
欠扁得很。
夜蛾正道：……
不过他也算是习惯了， 很快就把这个不爽情绪压了下去。
刚压下去， 就听五条悟问：“所以，那个交流会是什么？”
夜蛾正道：……！
“连交流会都不知道是什么你就在这里大放什么厥词啊！”庵歌姬那个暴脾气，一句吐槽就说出了大家的心里话。
五条悟反口便回：“没办法，谁让我和歌姬不一样， 只有菜鸡才需要先考虑事情困不困难。”
庵歌姬：……
“说谁是菜鸡呢！你个混蛋！”
“谁炸毛就说的谁咯。”五条悟吊儿郎当的模样。
庵歌姬快要气炸了。
“好啦好啦～歌姬学姐，不要理这个笨蛋啦。”家入硝子充当和事佬， 出来拉住了庵歌姬， “来， 我给你说这家伙最近做的蠢事。”
而这边五条悠在后面扯了扯五条悟的衣袖， 五条悟一回头，就被她非常平静地塞了一个大福。
五条悠：“吃东西， 少说几句。”
五条悟眨了眨眼， 看了看大福， 自然是接过以后乖乖闭嘴吃东西了。
场面顿时安静了许多。
冥冥弯了眼，掩口笑道：“看上去好像是已经找到了合理压制五条的方法了呢。”
夜蛾正道心情也颇为复杂。
五条悠刚来的时候，他还在担心五条悟会不会看顾不好她， 结果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看顾得很好，只不过看顾者和被看顾者稍微调了个位置。
算了，这样也好。
夜蛾正道无奈地接受了这个事实，然后开始给一年级的几人介绍什么是姐妹校交流会。
“姐妹校交流会，就是由东京咒术高专和京都咒术高专一起举办的交流会。为期两天，由两个学校的校长各自提出对决的方式，分别以团体战和个人战进行对决。”
“正常一般是以二、三年级的学生为中心进行的活动。但是，三年级的学生中，有三位是辅助监督，剩下的一位……”
“日下部明确拒绝参加此次活动，所以就决定由你们两个参加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夏油杰乖顺应道。
他上眼睑微微抬了抬，看上去对这件事情似乎挺感兴趣的。
“我有问题。”问题儿童五条悟高高举手。
夜蛾正道：“问。”
五条悟指着五条悠：“悠酱不可以一起参加吗？”
五条悠：？
“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高专的学生。”
“但是听上去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你不想参加吗？”
“不想。”
五条悟噘噘嘴：“哦。”
好的，问题解决。
夜蛾正道非常省心地出来收了个尾：“悠酱不是高专的学生，不能参加交流会项目，不过可以作为随行人员一起前往京都。”
两只五条都点了点头：“好。”
——有五条悟在，这个过程简直顺利得让人有些难以置信。
不过顺利当然是好事，夜蛾正道又扭头看向了家入硝子，嘱咐道：“硝子你作为医务人员，到时候也是要随行前往去负责医疗的。”
“好。”家入硝子对此没有什么意见。
“是要去京都哪里？可以顺便去周边逛一逛吗？”她问。
“比赛一般都是在前一年的获胜方场地举行，去年是京都校胜利，所以今年比赛场地在京都校。至于逛的话，比赛时间之外的空闲时间里，你可以让悟或者杰陪你去逛逛。”
“好。”家入硝子对此很满意。
“硝子，我知道京都很多很好玩的地方，到时候我带你去！还有悠酱！”庵歌姬已经开始在思考要带小姐妹们去哪里玩了。
“好啊。”家入硝子凑过去和姐妹贴贴。
五条悠则是淡淡地提醒庵歌姬道：“带硝子的话，可以选择性地只绑定一个杰。带我的话基本是百分百绑定悟的，歌姬你确定吗？”
庵歌姬：“……”
“可恶，为什么你要是这个家伙的女儿啊！”庵歌姬愤愤。
“我也没得选啊，要不然谁想选这家伙。”五条悠语气平静得像是一个出家多年的老僧，古井无波的，仿佛看淡了一切。
那不然呢？还能怎样？
庵歌姬：“……”
看到五条悟这么被嫌弃，一下子好像也没那么不爽了。
庵歌姬实在没办法说出把悠酱抛下的话，所以最后似乎……只能被迫接受了要带着五条悟一起的悲痛事实。
五条悠还劝她：“没必要勉强的，我可以自己带着这家伙走。正好可以带着优辉、雅也还有乙女老师都去逛一逛。”
她知道庵歌姬有多烦五条悟。
庵歌姬表情悲苦，但依旧坚持：“不，我们不能把你抛下，这样我们不就和那个混蛋一样人渣了吗！”
五条悠：“……”
好吧，如果你真的ok的话。
五条悟一点都没有自己被嫌弃的自知之明，还在那里反过来嫌弃起了庵歌姬：“呿，说得像谁很稀罕你带着去玩似的，京都我可比你熟多了好吧！”
毕竟五条老家就在京都，五条悟自然要比庵歌姬熟悉那边得多。
“我带你去禅院家玩！还有加茂家！”说起这个，五条悟顿时来了兴致。
五条悠却是兴致不高：“他们两家有什么好玩的，去被人找不痛快吗？”
“我带你去炸他们的鱼塘！”五条悟斗志昂扬。
五条悠：“……”
为什么要炸鱼塘？
不过……听上去好像有点意思。（五条悠自己：？）
五条悟：“到时候让他们看着我们明晃晃地溜走，气死那群烂橘子！”
有点心动……不过……
“不太好吧？跑去拆别人的家，到时候还要赔钱吧？”小孩皱着眉头。
众人：？
等一下，这件事情不太好的原因是需要赔钱吗？
“不用赔钱！他们要面子，不会让人知道是我们去搞的事情，所以不会来要钱的！”五条悟非常笃定地说道。
“……”五条悠诡异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我感觉你好像很轻车熟路的样子？”
五条悟笑容满面：“因为我以前就经常去啊！”
五条悠：“……”
众人：“……”
他甚至还给众人分享起了自己的愉快经历：“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去加茂家炸血库，或者去禅院家偷那个老头的动画片，心情就会好很多了！”
五条悠：“……”
众人：“……”
一听就是个顶级熊孩子。
不过现在好像也是，只是……变成了一米八几的熊孩子而已。
庵歌姬一把子抱过五条悠，瞪着五条悟：“混蛋！不要尽教小孩子胡闹啊！”
五条悟对此不以为意：“什么叫胡闹，这叫礼尚往来好吧？谁叫那些烂橘子成天就盯着我们悠酱想坏点子的。”
此话一出，反倒庵歌姬不知道咋说了。
五条悠被总监部针对这件事情，算不上一个多大的秘密，更别提她的同期还是个混迹黑市的情报贩子，庵歌姬对此自然也很清楚。
庵歌姬哑火了，五条悟又开始亮着眼睛问五条悠：“怎么样？去不去？”
五条悠：“……”
“到时候再说吧。”
她是没什么想法要去找人不痛快的，但是京都算是御三家的大本营，如果到时候有人给她找不痛快的话，她倒是也不介意去给个回礼。
而这个回答，在五条悟这边就已经等于同意了，他大呼一声“好耶”，然后开始盘算能带五条悠去搞点什么小破坏。
对此，夜蛾正道倒也没有说不能去，只是说道：“不要在比赛期间去。”
至于人家父女俩趁着休息时间，自己跑去捣的蛋，那关他什么事呢？
他是学校的班主任，又不是两只五条的监护人。
而且在并不知道五条悠实际心理年龄的夜蛾正道看来，总监部对一个年仅五岁的小孩搞出那些事情来，也确实是太不人道了一些。
更别说这个小孩还背负着教育五条悟这么个父亲的重担……在夜蛾正道看起来，真的是不容易极了。
不过夜蛾正道又补充了一句：“不要带着杰一起去。”
夏油杰：“……”
“夜蛾老师，你是想撇清事情和你的关系吗？”他问、
毕竟，空闲时间，又不带着其他同学——那就是他们御三家自己的事情了。
夜蛾正道：“……”
“我的意思是，你不是御三家的人，不要去得罪禅院家和加茂家！”
真是，都给他曲解到哪里去了。
气得夜蛾正道一个头两个大。
夏油杰：“……抱歉。”
总之就是这样，庵歌姬和冥冥加入了五条悟他们的日常训练当中。
然而……
“太慢了啦，你这个样子究竟是怎么在祓除咒灵的过程中活下来的啊？”五条悟一脸嫌弃地看着被他打得灰头土脸的庵歌姬。
而另一边，手中有着众多不同的咒灵，因此在操控方面经验极其丰富的夏油杰，正在和黑鸟操术的冥冥交流操控鸟类的经验，并给对方分享一些小妙招。
第168章 【已替换】
说是庵歌姬和冥冥加入五条悟他们两个的训练， 结果却是她们两人加入了被五条悟他们训的队列，也就是——和五条悠一起被训。
而彼时的五条悠还在苦哈哈地扎着马步，满头大汗， 两腿直颤。
庵歌姬被练得直接没了和五条悟斗嘴的精力，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所以……为什么……夜蛾老师……不来上课啊……”
原本还以为是夜蛾正道来训他们所有人的，庵歌姬万万没有想到会是如今这种局面。
一年级的几人倒是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一旁树荫底下拿着笔在看医学书的家入硝子， 一边转笔， 一边回答道：“因为这两个家伙很难教啊。”
所谓难教，不是指难以教导， 而是以两人的实力和潜力， 夜蛾正道能教给他们的并不多。
两人现在都是一级咒术师，等级上来看和夜蛾正道是完全平等的。夜蛾正道比他们多出来的只是一些经验， 两个人却多出了许多的天赋。
而且两个人都聪明得有些过分了， 因此， 大部分的时间夜蛾正道其实都是让他们两个人自学来着。
他自己主要是上上文化课， 科普一下， 偶尔在体术上进行一些教导，和两人对练一下。
最多也就到这儿了，夏油杰还能因为两人同属操控系的术式， 稍微的指点一二。五条悟那个无下限术式， 就压根没有人能教， 打小都是靠以前的六眼留下的笔记学的。
而且因为出身原因，很多事情其实五条悟知道的比夜蛾正道还多， 有时候反倒是五条悟在教夏油杰，充当了半个老师的角色。
夏油杰本来就是个好学生，再加上骨子里的傲气让他觉得不能输给五条悟， 所以总是会勤奋更多，像个海绵一样疯狂吸收来自各方的知识技能，因此，现下自己也成了半个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