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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氏,泗州刺史(从三品)王同人(?—728)之妻,封河东郡君,屯田员外、青州长史裴援第二女,光州司马裴承家之孙。初笄归王氏,30岁左右开始修梵行,“自缮写《法华经》,演钞《金刚》《华严》《涅槃》奥义,比廿余载,志求无上道。外荣华,去滋味,厌服锦绣,不茹熏辛。虽处居家常修梵行,每禅家皆多法乐,说经论广劝童蒙”。开元廿九年(741)五月,57岁终于里之私第。裴夫民墓志载其弟万年县令、泾州刺史裴炜转述其姊遗言:“四姊久得道,隐化时顾命勤勤,只令归依三宝,不惊不怖,如眠如睡。”其外孙京兆府三原县尉于涣等“孤酷,不知所从”。最终,裴炜作主,躬自哀抚凶仪,同年九月,将四姊裴氏权安厝于万年县义善乡凤栖原王氏先茔之东,又“祗驯蓍龟,以天宝四载十月廿五日迁祔”。[101]最终,裴炜将姐姐和姐夫合葬,并未遵守其裴氏皈依三宝之遗命。
47.尼释然(732—766)
俗姓裴氏,出身河东裴氏,“本冠族仕家”,[102]尚书左仆射(从二品)、冀国公裴冕(?—769)[103]之女。3岁诣宣平坊法云寺出家,天宝中,依止永乐坊资敬寺理空律师受戒。[104]后为京城众僧举为临坛大德。永泰二年(766)七月,35岁寝疾终于资敬寺。当月,从其先志,将其“安神于毕原,近魏国先祖夫人之茔”。[105]释然虽然自幼出家,但希望葬于长安城南毕原其祖母坟茔之侧。
永宁里
48.柳婉(720—732)
柳氏女,司农少卿(从四品上)柳泽之女,河东人,字令仪,冀州司马柳诫言孙女。幼年信佛,“随父观代,便绝荤腥。虽在幼龄,已谐真趣”。从其年龄来看,她应该是因为体弱多病之故而信仰佛教。开元廿年(732)十一月,13岁病逝于永宁坊官舍。在因病缠身、“气息微劣”之际,“因言至理,强慰”父母曰:“生死者,盖人之常分。赋命已定,有何忧焉。”并进膳于父母。虽然这是安慰父母的话,但也可以反映出其对人生的态度受佛教影响。为了不令父母睹物思人,“欲割其情,凡有衣资,皆令舍施”。即将大渐,执志弥坚。遽命家人,移就精舍。并“分遣赎生,便此寝止”。[106]
49.郑霞士(806—874)
郑氏,屯田员外郎、归州刺史(正四品下)韦端符(?—835)之妻,监察御史、河南府功曹参军郑素之女。大和末(835),韦端符卒于归州刺史任,数载后,郑氏“自荆峡携诸孤来京师”,寓居于长安。咸通十五年(874)七月,69岁卒于里第。郑氏在其丈夫亡故后独自一人支撑门楣,教诲子女,接连承受丧子之痛,“凡七年,继哭其子及四女……无何,又哭其长子”。晚年故寄情于佛教。病逝之前,“凡释氏预修追往之说,迨衣衾之制,无遗事在后人”,自己均做了事先安排。并托次女婿守河南县令常山张读撰写自己的墓志铭,“常以读再齿姻末,特厚慈爱,言托刊纪,志在详实。属官守洛下,有乖临奉,承讣悲涕,寄刻墓铭”。[107]
长寿里
50.韦珏(813—877)
韦氏,京兆杜陵人国子监丞、兴州刺史(正四品下)郭镠(797—876)之妻,宫苑总监(从五品下)韦俛之女,秘书郎兼监察御史韦登之孙,封扶风县君。乾符三年(876)冬丈夫遘疾殂逝,她以未亡人自称。为丈夫服丧礼毕,韦氏得疾,“骨肉家隶,趍召医药”。韦氏曰:“妇之失俪,谓未亡人,待亡者也。”故“巫医不征,药饵不前”。其墓志云韦氏“弥栖心于黄褐二教,悟大时可逃。故适去无挠,婴疾不药,委顺而化”。乾符四年(877)二月,晚于其夫一年,65岁终于里第。其年四月,归葬于万年县凤栖原,合祔郭镠之茔。[108]
宣平里
51.刘宝(713—755)
刘氏,字珍英,徐州彭城人,[109]右补阙(从七品上)高盖之妻,太子詹事刘瑗之女。天宝十四载(755),43岁病逝于宣平里。危亟之际,遗言丈夫高盖:“获觐先人,诚惬所仰。但阻偕老,顾深吞恨。遗约棺才周身,敛以时服。唯随求陁罗尼咒所得水精念珠,系之肘上,他无所入。兼愿于故证果□上座神道之傍,别起小塔。”表达了自己的临终心态,要求薄葬、塔葬,将水精念珠陪葬,要求葬于上上座其韦氏从姊塔侧。当年,安于京兆府咸宁县洪固乡之平原西北,韦氏姊塔121步。[110]
52.姚衮夫人李氏(771—832)
李氏,陇西成纪人,大理司直李汯第二女,殿中侍御史(从七品下)内供奉姚衮之妻,监察御史姚中立之母,封陇西县太君。“其暇则视黄老书,得微旨,故穷于暮年,泊如也。”大和六年(832),62岁终于里第。其丈夫亦信奉道教,约元和时期先卒,遗命将自己葬于长安城南吴道士观之旁空地,其地距离姚氏先茔亦不远,并云:“神道不欲扰,合葬非古,一旦夫人不讳,同域异封可也。”同样信奉道教的李氏遵守丈夫遗命,“理命亦为然”。其子孙承命,当年十一月,将亡母祔葬于万年县洪固乡之毕原。[111]
静安里
53.韦净光严(652—711)
韦氏,号净光严,京兆杜陵人,扶阳郡君、司勋郎中(从五品上)杨府君继室,屯田、驾部员外郎、兵部郎中韦仁慎长女。18岁出嫁杨某后,丈夫不久暴亡,韦氏“心事独断”,“命与前夫人合葬”,自己作主将丈夫与其前妻合葬。因年轻寡居,“深警泡幻,悬探妙有,晏坐一室,谛观六尘。虽泯色空,尚婴烦恼”。景云二年(711),60岁病逝于静安里第。韦氏“平昔之日,尝召诸子勒言,以为孝实天经,哀缠风树。生不遂于庐墓,死愿陪于窀穸”。希望将自己葬于父亲韦仁慎茔侧。诸子“敬遵先旨”,当年将亡母“窆于万年县义丰乡铜人原父茔北一里间,庶冥通也”。[112]韦氏之墓与父茔相距一里,实现了其“死愿陪于窀穸”的遗愿。
54.尼寂照(753—825)
博陵崔氏,刑部郎中(从五品上)、郢州刺史(从三品)崔婴季女,同州刺史、河东采访使崔璘孙女。因“夙植因果,早悟真如,坚求出家,志不可夺”,受具戒于宝应寺敬僧录,后为长安崇敬寺[113]临内外坛大德,住持本寺五十年。宝历元年(825)四月,73岁终于本寺,僧腊52。“遗命以素□(辇?)载丧,不事华饰,简俭□制,垂于理□。弟子弘一、元真、弘济等,哀奉先旨,教无违者。”其月底迁座于万年县高平乡凤栖原,遵像教,建灵塔。[114]
升道里
55.尼实照(719—797)
俗姓王,处士王思诲第三女,出适张某。大历初,在丈夫亡后,王氏年近50岁,“剃发缁服”,“揉践禅律”,为长安升道坊龙花寺尼。其“观空练心,了得诸法”。预先觉察到自己寿命将尽,尝曰:“慈云高飞,法雨当歇。轮回世界,吾其久欤。”贞元十三年(797)秋,79岁捐生本寺,僧腊32。当年底,沙弥满悦、侄前吏部常选王克正将其葬于商州商山,“藏诸厚土”。[115]即对其予以土葬,但其墓志铭有“朗月松风,孤坟岿然”字样,可证为独葬,并未与丈夫张某合葬。
56.尼契义(753—818)
俗姓韦,京兆杜陵人,尚书左仆射、中书令韦安石曾孙女,中书舍人、临汝郡太守韦斌孙女,司门郎中、眉州刺史韦衮长女。大历六年(771),19岁请求剃发出家,制隶龙花寺,受具戒于照空和尚,法号契义,后为东西街内外临坛大德。元和十三年(818)四月,66岁化灭,“遗命不坟不塔,积土为坛,植尊胜幢其前,亦浮图教也”。生前,尝从容乡里,指于北原而告其诸弟曰:“此吾之所息也,为其识之。”弟子比丘尼如壹等“服勤有年,号奉遗教”,于当年七月,迁其神于万年县洪固乡之毕原,所谓“生归于佛,殁归于乡”。[116]
兰陵里
57.封绚(卒于881—882年间)
封氏,字景文,冀州蓨县人,校书郎(从九品上)殷保晦之妻,文章、书法兼善。其祖父封敖进士出身,宣宗朝官至礼部侍郎、户部尚书等朝官,还曾任山南西道节度使、淄青节度使。[117]唐末黄巢入长安时,夫妻二人共匿于兰陵里,殷保晦逃走。贼悦封氏貌美,欲娶之,为其所固拒。贼怒曰:“从则生,不然,正膏我剑!”封绚骂曰:“我,公卿子,守正而死,犹生也,终不辱逆贼手!”因遇害。殷保晦亦号痛而卒。[118]
宣义里
58.朱祥夫人蔺氏(671—748)
蔺氏,河西人,梁王府典军蔺怀览少女,苏州吴县令(从六品上)朱祥之妻。生一男二女,一女出家,法名光严自晤,“已祛于女相”,一女在家孀栖。因蔺氏“孀居早岁”,“刻意缁门,虔心正惠”。天宝七载(748)秋,“右胁累足”,78岁终于宣义里。在其离世当日,“高释互而来之”,曰:“相有奇矣,无合祔矣。”其嗣子朱惟明曰:“吾妣入于梵行,脱于世缘,非一日也。”“乃卜其载九月十有七日秘于此樊川之阜龛之在矣。”[119]姚平认为:蔺氏墓志揭示,“如果佛教徒母亲没有留下有关丧葬安排的遗嘱,子女们往往会选择最能反映母亲意愿的方式治丧”。[120]个人认为“高释”在蔺氏离世当天“互而来之”,并云蔺氏奇相,不应该归葬旧茔,相当蹊跷,很可能并非出于偶然的巧合。最可能的一种情况是累年孀居信佛的蔺氏临终提出不与丈夫合葬,不归葬旧茔,而是于长安城南樊川凿壁龛葬。其子朱惟明不忍拂逆母意,但又对这一不符合世俗常规的安葬方式感到较大压力,故向几位较有声望的僧人请求帮助,[121]以此方式使母亲的龛葬顺理成章。
永平里
59.尼坚行(649—724)
俗姓鲁氏,京兆府栎阳人,京师永平里宣化寺比丘尼。她35岁为尼,开元十二年(724),76岁于宣化寺迁生。“临命遗嘱,令门人等造空施身”。何谓“造空施身”?在遗言执行者的做法中可以找到答案。9年后的开元廿一年(733),坚行的亲弟大云僧志叶,弟子四禅、贤道、法空、净意等“收骨葬塔,以申仰答罔极之志”。[122]
敦化里
60.尼义空(697—753)
俗姓杨,德阳郡洛县人,长安敦化坊净影寺都维那。“十三出家,二十具戒,三十七腊,寺住天京。”天宝十二载(753),57岁卒。临终命洞灵观贤侄女道士坚持、女弟子崔二曰:“我生将尽,净土已成。遗书分明,后莫愁恼。”次年四月,女弟子崔二为其建塔安葬。[123]
修业里
61.杨真一(692—749)
杨尊师,弘农人,兵部郎中、昌宁伯杨征长女。李隆基为太子时册为太子良娣,后升为淑妃。因“恩遇滋深,猜阻间起,悟贵宠之难极,恐倾夺之生衅,乃栖心服道,恳愿从真”。久之,玄宗“许内度”。淑妃“固请还家,申孝养也”,得“退守黄庭,精求玄理”,为长安玉真观女道士。天宝八载(749)六月,58岁归神于西京景云观。[124]寝疾弥留,将殁之际,抚侄杨寀而泣曰:“生必有灭,物无不化。且居生灭之境,岂逃物化之间哉?所叹嫂年已衰,尔禄未及,是吾遗忧矣!”以其年八月十日封树于咸宁县洪原乡少陵原,陪先茔。[125]
未知里
62.曹令姝(536—618)
曹氏,襄阳郡汉南县人,行台起部郎、襄州大中正曹诞之女,隋车骑上大将军、益昌侯唐君之妻。武德元年(618)十二月,曹氏83岁卒于京宅。或因历经隋末战乱与朝代更迭,她信仰佛教,“归诚三宝,知幻化之无常;独悟四虵,遂专精于读诵”。加之其丈夫唐君“旧葬于敦煌”,远在边郡,故曹氏临终遗嘱“随息在此,不须还于本乡也”。即葬于卒地长安,不与丈夫合葬,亦不返回其本乡襄州安葬。其子轻车都尉、赵王府副典军唐晏遵嘱,于贞观七年(633)将母亲单独葬于雍州长安县高原义阳里。墓志中提及“今窆黑水,孤坟相望”,因路途遥远,其儿子只能寄希望母亲与葬于敦煌边郡(贞观七年已改名沙州)的父亲“魂而有灵,风烟相接”。[126]至于15年后才安葬,可能与她卒于唐初,而武德时期和贞观前期一直在进行统一战争有关。唐晏担任的是从四品武职——赵王元景[127]府副典军,曹氏当随子在京居住。
63.某征士夫人程氏(约贞观初期—659)
程氏,东平郡东阿县人,“夫人贞规冰融,少崇龙女之因,长励托生应化,虽顺轨于六尘,竟腾身于百宝”。显庆四年(659),50余岁终于京第。25年后的睿宗文明元年(684)十月迁葬,“遵先志”,“祔征士灵塔安□(厝)”。[128]可能程氏夫君因信仰佛教而选择塔葬,程氏卒后遗令与夫君祔葬。
64.李君之妻裴氏(655—711)
裴氏,河东闻喜人,李君之妻、裴怀长女。景云二年(711),57岁终于长安私第。临终前预知到自己即将离世,对于亲族的“祈金上之乐,医仙采玉釜之香”,她说:“天命有恒,生涯有极,修短定分,药饵何功?”不欲治病。次年正月,归殡于洛州邙山平乐乡之原。[129]从裴氏墓志未载其丈夫李君、父亲裴怀的官职等情况看,其父、夫可能仅为一介平民,家境不佳,且裴氏已经是57岁的老人,故其放弃医病可以理解。
65.裴行俭继室库狄氏(?—717)
库狄氏,晋国夫人,闻喜县开国公、中书侍郎(正四品下)、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裴行俭(619—682)继室。因有妇德,武则天临朝时期被召入宫,为御正。开元五年(717)卒于京邑,因其生前“深戒荣满,远悟真筌”,“每读信行禅师集录,永期尊奉”,故子孙依其遗志,当年,将其“迁窆于终南山鸱鸣堆信行禅师灵塔之后”。[130]其诸子中,季子裴光庭最贵,开元时期官至侍中兼吏部尚书。[131]
66.王芳媚(673—745)
王氏,太原祁人,润州刺史(从三品)王美畅中女,唐睿宗(661—716)贤妃。她与伯姊先后为相王李旦妃。伯姊王德妃生薛王业(?—724),早终,故薛王业为贤妃所鞠养。开元四年(716),睿宗薨后,薛王业“恳请侍养”从母,故贤妃出就外宅。[132]天宝四载(745),73岁疾亟,面对阖门求医,顾谓之曰:“吾年过耳顺,待终可也。何药之为?”对自己的富贵长命表示满足。并以自己已享高寿为由,提出放弃医疗,18日后病逝。临终前“因摄心谛观,归于愿力”,希望皈依三宝。其载十二月,陪葬于睿宗桥陵。[133]
67.杜钑夫人郑氏(卒于769年或稍前)
郑氏,礼部侍郎郑温琦之女,进士、右领军卫仓曹参军(正八品下)杜钑(693—743)之妻。杜钑早于天宝二年(743)卒于东都建春之私第。夫妻生五子,嗣子大理评事杜昶中年即世,余四子。杜钑墓志载郑氏“高堂就养,因子受封”为荥阳县太君,当因次子杜颖任监察御史受封,且随子居住。丈夫卒后20余年,郑氏卒,当卒于监察御史杜颖在长安的家中。受寝之辰,郑氏“顾有理命”:“变周公之礼,幽隧不同;道释氏之教,灵塔斯起。”诸子监察御史杜颖、易州司马杜永、乡贡进士杜季伦、大理评事杜顺休“周旋遗旨,建塔□龙门西原”,并在大历四年(769)十月迁旧茔邻于塔次,“庶神理之通”。[134]
68.郭府君夫人刘氏(738—791)
刘氏,开府仪同三司行尚书兵部郎中(从五品上)郭府君(?—791)之妻。郭府君逝世后,刘氏“发弘大愿,心归释门”。奉为丈夫永持大佛顶经尊胜陀罗尼真言无穷之遍。刘氏54岁终于京师,时为贞元七年(791)。长子太子通事舍人郭鋿“奉遵遗令”,因“考时未协□祔先茔”,以逾年底权厝于先茔之次。[135]据之,刘氏的遗令当为与丈夫合葬于郭氏祖茔。
69.裴棣(783—846)
裴氏,河南县令裴澡之女,尚书司门员外郎裴育孙女。贞元十四年(798),16岁适苏州刺史韦应物之子韦庆复(776—809)[136]。其丈夫“五年中三以文章中有司”,任河东节度判官、监察御史(正八品上)里行,不幸于元和中去世。夫妻育有一子一女,从元和己丑岁(809)至会昌丙寅岁(846),裴氏守寡“三纪有奇”。裴氏孜孜“以成就门户为念”,“求释氏济苦之道,假桑门之诵读”,抚育儿子韦退之,教以节义。韦退之明经、进士及第,“受业皆不出门内”,不假他手。女儿嫁前进士于球。会昌六年(846)八月,裴氏64岁病逝。值其寝疾,子女问安之际,其曰:“吾是年前三岁周甲子。亦不谓无寿,况廿年,骨肉间如吾类,不啻十辈,与吾及者几希矣。今没无恨。然吾子家未立,且艰难于名,今方整羽翼,所未忍舍之。以是汲汲于医药。”她认为自己年过甲子,不算短命,但担心儿子韦退之的婚宦问题。其年十一月,裴氏因监察御史里行韦退之“预周行及普恩”,封闻喜县太君,其子女将亡母迁于京兆府万年县少陵原,祔先茔。[137]裴氏丈夫先于其逝世多年,其女婿于球亦先逝,她应随子监察御史里行韦退之居于长安,故当卒于长安。
上述留下遗言的69位长安女性中,以下基本以每十年为一阶段,统计出全部29个阶段的女性遗言人数。其中,仅670—679年、770—779年、890—900、900—907年四个阶段,遗言者空缺,占比13.79%;其余25个阶段中,以卒于750—759年遗言女性最多,为6人;其次为650—659年、720—729年、740—749年、790—799年四个阶段,各5人,详情如表1-1所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