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可靠消息，住在对面小平房里的吴巴脸是刘飞的下线，在家里出售毒品，今晚有一个叫李姣的吸毒女来取“货”。可是到现在了，这个女人还没有出现。
李虎山毕业于北京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原警官大学）刑侦专业。毕业后分配回家乡到公安局刑警支队工作。由于成绩突出，被提拔为一大队二中队中队长。今年年初，为了一个小小的案子，被辛银免去了中队长职务，现在一大队二中队任侦察员。
那天，开发区某供销公司经理王辉来报案，公司已除名的原业务员杨芳在三个月内以供销公司名义分两次收回公司的货款数万元未入账，全部装进了自己腰包，请求公安收审人犯，追回公款。李虎山和副中队长田小宁商量后认为，杨芳的行为确已构成了诈骗罪，同意立案。报告到大队长那里，宿伟也认为没有什么问题，就审签了。最后，支队长辛银也签字“同意收审”。这样，杨芳被传到了刑警二中队，李虎山宣布了依法收审的决定后，让杨芳在收审报告上签了字。这是个轻浮的漂亮女人，一阵骇怕过后，突然想起了女伴说过，这里的刑警支队长好色。她想，凭自己的脸蛋和玩男人的本事，还怕这个支队长不上钩？想到这里，她望了望门外已经等候的警车，对李虎山、田小宁说：“二位队长，我上个厕所行吗？”行，那有啥不行的，反正你有家有舍，我们还怕你跑了不成？
杨芳跑上二楼问一个警察：“同志，支队长的办公室在几楼？”那人说：“二楼左手最里边，上面有牌子。”杨芳跑到支队长办公室门口，见门虚掩着，一阵惊喜：谢天谢地，人在呢。她整整头发，用手摁了摁狂跳不止的胸口，敲响了门。里面冷冷地一声：“进来！”
等杨芳到面前时，辛银见她羞羞答答、可怜巴巴的样子，一阵怜香惜玉之心涌上心头。同时，他也知道这个女人一定是有事要求他。他说：“不急、不急，慢慢的说，什么事？”杨芳走过去轻轻地锁上了门，随辛银走进了里间。辛银剥去了杨芳的衣服，把她摆在了值班床上，而后上去“谈”起了工作。
一阵忙忙碌碌后，辛银端坐在了办公桌前，见杨芳又轻轻地打开了门锁，就问：“你叫什么名字，有啥事？”杨芳说，“我叫杨芳，是开发区某供销公司业务员，你的手下要拘留我。”
辛银说：“噢，我刚刚签的字，你为啥不早来找我？……这样吧，我带你去找李虎山。”
李虎山、田小宁正等杨芳，没想到等来的是支队长，等支队长说完先不收审杨芳时，他们啥也明白了。
李虎山急了，“我已经通知王辉了，支队同意收审杨芳，人家已经做好了大号锦旗，就要敲锣打鼓送来了。”
辛银说，“你告诉他情况有变化。”
李虎山生气地说：“什么变化，这点变化我们心里清楚！”
辛银说：“这里还轮不上你咋呼。就这样了！”说完就走了。
李虎山忙打电话告诉王辉，锦旗别送了，杨芳已经放了。王辉非常生气，急忙开车来问个究竟。田小宁就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王辉。王辉说，“请你们让我复印一下这个收审报告好吗？”
李虎山问：“你要干啥？”王辉说，“我要去告这个王八蛋！”李虎山对田小宁说：“让他复印一份吧，这事我兜着。”
很快，开发区某供销公司以文件的形式向市公安局党委、纪委报上了“关于辛银同志纵容包庇罪犯的情况反映”，结果是可想而知的，由此李虎山和田小宁被撤去了中队长、副中队长的职务……
两个人正忍受着熬煎的时候，新任支队长宿伟从背后摸了过来。他把两瓶风油精递了过来说：“快擦擦脸和胳膊，驱蚊止痒呢！”两位刑警说：“还没有一点动静。”
宿伟见两个同伴把风油精在脸上、脖子上、手上都搽了一遍，就又递上了两个热气腾腾的肉夹饼说：“快吃吧，早市刚开，我路过给你们带的。”两名刑警队员高兴地吃着肉夹饼说：“你不上出差了吗？”宿伟说：“我把辛银那个王八蛋押送到外地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了，让他交代问题呢。”
李虎山说：“这妥当吗？”宿伟说，“倒忘了告诉你们，那家伙在别墅搞女人，那女人的男人找上门去，让辛银给杀了。”
“什么？”两人异口同声：“他杀人了？”
见支队长肯定地点了点头，两位刑警呵呵呵笑着大吃了起来。
哎，目标出现了！
大家见一个女人轻轻地向院里投了一块石头，一会儿，一个男人打开了门。那男人蹲倒在地向四周看了看，见没有动静，就带着女人进去了。三名公安飞速跃出苜蓿地，窜过马路来到门前。听到院里男人问：“这地方你是咋知道的？”那女人说：“刘哥告诉我的。”那男人又问：“哪个刘哥？”女人说：“还有哪个，就是环球公司的刘飞么。”那男人笑了，“噢，快进屋吧。”
李虎山取出小刀，轻轻的拨开了门，三个人悄无声息地进了院子，来到了有灯的门前。听见女人说：“这也太贵了。”那男人说：“贵？现在的公安查得有多紧呀，根本就弄不来。”
三个踢开门，三把手枪同时对准了一男一女：“不许动！”李虎山、田小宁麻利地铐上了两人，宿伟在女人身上搜出了200多克海洛因……
53 第五天17时00分
“汪局长，大好消息！环球的保安部副经理刘飞涉嫌贩毒的证据找到了！”宿伟一进门见汪副局长斜躺在病床上等他，就兴冲冲地说。
汪吉湟高兴地说：“很好，我说呢，像刘飞这样的人能变好？宿伟，这是一个重大的突破。同样，把这个吴巴脸也转移走，别让刘飞来一个杀人灭口，那就麻烦了。”
“弄到哪里去呢？”宿伟把汪吉惶身上的被单往上拉了拉说。
汪吉湟说，“不行就弄到汤县去，千万要小心，别让其他人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不得不防。同时，你也要注意安全，这帮家伙已经到了跳墙的时候了，等一两天，我就上班，大夫已经答应我出院了！”
宿伟情真意切的说：“局长，你也别太着急了，就多养两天，等你的伤完全好了再出院不迟。”汪吉湟说，“不行呀，我不上班，金局长也在医院，这会影响士气的。再说，我这点伤也没有什么。还有，宿伟呀，把医院值班的同志们撤回去吧，这样影响不太好。我们这个样子，让群众怎么看我们公安局呢？”
宿伟说：“汪局长，你就放心吧，正常在这里的只有两个人，都穿便衣，医生都知道是局里来陪床的，不会有啥影响的。”汪吉湟说，“那好吧，你快回去吧，要注意休息。”宿伟给陪床的警察安顿了一番便走了。
汪吉湟送走宿伟后，来到了隔壁金局长的病房。金局长听说宿伟来了，也在等着。见汪吉湟进来了，陪床的便衣警察便扶着他坐了起来。汪吉湟问：“金局长，怎么样？”
金局长说：“没事儿，片子已经出来了，有点轻度脑震荡，身上也是皮肉伤，没伤着骨头，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汪吉湟坚定的说，“你不能出院！”
金安有点不解，他说，“怎么，局里就那个情况，我不去上班怎么行？”
汪吉湟让陪床的同志出去后，就悄悄地把抓住了吴巴脸的事儿说了一遍。最后，他道出了自己的目的。他说，“我想来个将计就计，就说你伤得很严重，要到外地去治疗。这时候呢，你悄悄地去汤县，把辛银和吴巴脸拿下来。等掌握了环球公司的有力证据后，我们就请市委市政府和省公安厅协助我们拿下吕黄秋一伙。”
金安眼里流露出了兴奋的光芒，他说：“汪局长，你这个主意好，辛银一定知道吕黄秋、钱虎、吴旺发一伙的好多事儿，只要他一开口，就能让市里给省里打报告了。再说，辛银还知道祁贵的不少事儿呢，让汪强也派个打硬的人和我一块去。”
汪吉湟说，“这一点我也想到了。这一两天，祁贵未去过‘新乐咖啡屋’。等抓住方丽丽的一点点证据，我们就秘密逮捕她，然后让汪强书记派人到汤县去审。方丽丽神秘地失踪了，也能暂时说过去，她跟那么多的男人有关系，祁贵说啥也想不到一定就是纪委和公安局干的吧？”
金安点点头说，“这件事你要多听汪强的，千万别让人家感到我们跟人家在争功。”汪吉湟说，“不会的，我和汪强同是汤县汪庄的人呀。所以，我们就把辛银等人就送到了汪庄的果品集团公司，你就和汪强的人在那里审，万无一失。”
金安欣慰的说，“那就好。另外，我要转移至少要取得主治大夫和业务副院长的支持才行。”汪吉湟说：“你放心，主治大夫的工作我已经做好，他对此事大包大揽，他说没必要把实情告诉业务院长。我也同意，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金安说：“你的安全问题我放不下心哪，目前你我已经成了这帮家伙的眼中钉、肉中刺了。不过，于书记已经说了，他让武警支队派人保护公安局的领导和专案组的同志们，你我的家中已经派便衣武警去了呢。”
汪吉湟激动地握住了金安的手说：“局长，我们并不孤立，有市委给咱们做后盾，我们还怕啥呢？”金安说：“一点不错。事不宜迟，我马上动身，你赶紧安排吧。”汪吉湟说：“是！金局长，我马上安排你走！”
“还有。”金局长把手提包递给了汪吉湟说，“这里边有局里向市里申请修建公安干警家属楼资金缺口的报告，还有在原局三产的楼上建公安幼儿园和110报警服务台，包括110装备所需经费的几个报告。等于书记、程市长回来，你代表局里向市里汇报。记住，一定要强调，在这种非常情况下，支持公安就是支持新城的安定、百姓的平安，让公安干警没有了后顾之忧，才能保证保一方平安呐。于书记是我们局的老局长，他会支持我们的，程市长更不用说了，他也会支持我们的。”
汪吉湟激动的眼里涌出了泪水，他说：“局长，你在病床上，还想着公安战土的住房，想着他们的孩子……”汪吉湟又一次握住了金局长的手说：“你是一个好局长呀！”
“好局长？”金安说：“我不是一个好局长，你运气好，一上任就遇上了好领导。好好干吧……”
金安的话音未落，手机响了，金安也没看号码就接上了。手机里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是金安吧？”金安说，“我是金安，你是哪位？”女人说：“金哥，我是于菲，我在美国给你打国际长途电话呢。”
金安惊讶极了，失态得连声音都变了：“你是于菲？菲菲？”女人说：“没错，我是菲菲。金哥，你还好吗？我是从嫂子那里知道你的手机号的。金哥，我过几天来新城，想请你办个事。”金安比刚才平静多了：“菲菲，你说吧，我一定尽力而为。”于菲说：“我想在新城投资开工厂，你能不能帮我物色一个合作伙伴呀……新城是我的家呀，我要在新城做点事情。”金安高兴地说：“菲菲，这件事没问题，就包在我的身上。你就放心好了，我一定办好。”
见金局长忘我的样子，汪吉湟悄悄地溜出了门……
54 第五天19时12分（1）
这个时候，汪强和他的战友们也没有闲着。为了抓住祁贵的把柄，他们已经在新城市环球娱乐中心对面新城饭店前楼的306室里，工作了一个通宵了。
早上六点多钟的时候，守候了一个晚上的区纪委干部终于从安装的高新技术窃听收录装置里听到了对面“新乐咖啡屋”二楼方丽丽卧室里传来的声音。
方丽丽：“祁书记，你醒了？”
祁贵：“哦……起来吧，起来你给我拿纸笔来。”
方丽丽撒娇的声音：“不嘛，昨晚你醉醺醺的从夜总会来，一上床就睡着了，嗯，来么。”
祁贵：“丽丽，我可能要出事了……”
方丽丽：“出啥事？”
“辛银杀人了，让公安抓走了，下落不明，他知道我们的事太多了。我们做的事情，那怕是供出一件，我就得进去。”
“那咋办呢？”
“来，把我的手提包给我。”
一阵沙沙啦啦的声音。
方丽丽惊奇地问：“这么多存折？”
祁贵：“小声点……给，这十张存折共是320万，你记一下密码。按存入的时间记吧，这五张是假名字：假名字叫秦雨田，号码是，你，你干脆照着抄吧。……对，嗯，错了，是五不是三……对了。”
又是一阵沙沙啦啦的声音。
祁贵的声音：“这五张都是你的名字。我要是出事了，你就从你的名字存入的折子上提前支出这些钱，为我活动。主要找这几个人……”
方丽丽：“都有谁？”
祁贵：“市上你找政协的×副主席，人大的×副主任。噢，对了，首先给钱虎打电话，告诉他们我的情况。还有，你拿上200万元去省里，找省委的马副书记和省检察院的×副检察长。”
方丽丽：“你真要出事了，我怎么办？我要是给钱虎打电话了，吴旺发他们知道了，再来欺负我怎么办？”
祁贵：“别怕，吴旺发已答应我了，他是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的。这个人很讲义气。再说，他有那么多的女人陪着呢。再说了，他那个保安部的总经理是怎么当上的？还有我的功劳呢，他能不买我的账？”
方丽丽：“那我先给你弄点吃的去。”
祁贵：“别，等会我出去了吃碗牛肉面就可以了。这两天我心惊肉跳，怕是真要出事儿了。快上来吧，宝贝……”
一会儿，传来了祁贵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和方丽丽哼哼叽叽的声音……
汪强激动地说：“太好了，这个老狐狸，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刘科长！”
“到！”区纪委的刘云科长立即站起来答应。
“你和公安局刑警队的两名同志乔装打扮成送早报的工作人员，等祁贵离开咖啡屋15分钟后到方丽丽的卧室。第一，把刚才那些存折、密码全部拿出来；第二，把方丽丽打扮成男人模样也带出来，交公安局的同志带到安全的地方去审讯；第三，尽快去银行核对存折，并冻结存折上的全部存款；第四，要严格保密措施。”
“是！”刘云精神饱满地答应道。
汪强布置完任务后又拨通了刑警支队长宿伟的电话，宿伟躺在支队办公室的沙发上还不到一小时，电话铃就响了……他马上抓起了话筒：“喂……是汪书记呀……好，我让李虎山和田小宁同志马上赶到。”
服务员把牛肉面端了进来，汪强吩咐道：“大家抓紧时间吃，吃饱了好工作。”
正说着李虎山、田小宁进来了。他俩异口同声说：“我们奉命向汪书记报到。”汪强说，“好，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快吃碗牛肉面，吃完了出发！”
吃午饭后，刘云、李虎山、田小宁扮成送报人，来到了环球娱乐中心与“新乐咖啡屋”之间的小过道里。他们等了一会儿，祁贵手提皮包走出了咖啡屋。祁贵疾步走着，前后左右看着，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于是，他就继续大踏步的走到了马路上，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就走了。
三人看着表，过了15分钟敲开了咖啡厅的门。两小姐警惕地问：“你们找谁？”刘云说，“我是报社的发行员，方小姐刚打电话让送几份报来。”一小姐刚想说什么，三人麻利地进来，关上了门。李虎山掏出手枪装着外地人的口音说：“别叫，叫老子崩了你们！”两小姐乖乖的蹲下了……
刘云和田小宁噔噔噔地上了二楼，方丽丽卧室的门大开着。他俩便轻轻地走了进去，卧室里没有人，但卫生间里有放水的声音。一会儿，方丽丽穿着睡袍走了出来。他看见有人时吃了一惊，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田小宁晃了晃手枪说：“别出声，我是公安局的，请把320万元的存折交出来。”
方丽丽抵赖道：“什么存折？我不知道。”
刘云说：“方丽丽，放明白点，祁贵把什么都说了。他说刚刚把320万元的存折交给了你，还有密码。五张是以你的名义存的，五张用的是假名字。”
方丽丽又是一惊：“你们？在偷听？”
刘云说：“笑话！我们才进的门，不信你去问一楼的两个小姐。”
方丽丽这才绝望地说：“你们要我做什么？”
田小宁已经从床头柜上拿到了存折和一张纸上的密码。他合计了一下数字说，“刘科长，没错，是320万。”
“那好吧。”刘云说：“方小姐，请把这套衣服换上，跟我们上公安局。”方丽丽无奈地穿上了宽松的一套男装，然后锁上门走下了楼。一楼的两小姐已被李虎山捆在了暖气管上，嘴里堵上了东西。李虎山晃晃手枪对两小姐说：“你们放心，冤有头债有主，方丽丽欠我们老板的感情债，让她去陪陪我们老板，过两天就让她回来了。”李虎山说完这些，便随刘云他们走出了新乐咖啡屋。之后，李虎山又顺手拉下了卷闸门。
54 第五天19时12分（2）
马路上是来来往往的车辆和上班的“自行车一族”。刘云拦了一辆出租车，四人全上了车。然后，出租车麻利的开走了。
等到咖啡屋上班的时候，几个服务员打开了卷闸门。她们走进门后，才发现了捆着的同伴。两小姐被松绑后，忙给祁贵的办公室打了电话。祁贵问：“什么事？”
小姐说：“祁书记快来吧，方姐被三个人带走了。”祁贵吃惊不小：“三个什么样的人？”小姐说：“三个人都是外地口音，说方姐欠他们老板的感情债，让方姐去陪他们老板几天，就回来了。”
祁贵接完电话后，叫苦不迭。他马上想到的自然是那320万元的存折了，如果让公安局和纪委的人拿去就不得了啦。
想到这里，祁贵吓出了一身冷汗……尔后又想，方丽丽果真被哪个老板带走了，自然不会有什么事情。可是，存折呢，她放起来了没有？他不敢往下想了，翻身下楼打了个的就来到了新乐咖啡屋。他径直到二楼，打开了卧室，见床还是他走时的样子，他在抽斗里、皮箱里翻了一阵，除了一身汗，什么也没有翻出来，看来，这些存折已经落在这三个人的手中了……
祁贵后悔得直揪头发，说我**真混蛋呀！
那个打电话的小姐推门进来了，他问：“真是外地人？”小姐说，“没有错，我听着是省城那边的口音。”祁贵问了些详细情况后又问：“这三个人没打她吧？丽丽反抗来没有？”小姐说，“方姐好像认识他们，没有反抗，也没有听见那几个人打骂她。”
祁贵这才有点放心了，如果是这样，大不了这笔钱落到他们手里，总比落到公安纪委手里强吧。祁贵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安顿说：“如果有人来找丽丽，千万别说出我来。”小姐说：“祁书记，你放心吧，你的事就我和金莲知道，其他的人还没有见过你的面哩。”
祁贵掏出了两万元递给了小姐说，“给金莲也分上几个，好好管店。”小姐千恩万谢地走了。
这一切，都让汪强听了个一清二楚，并录了音。
十点不到，刘云和纪委的两个助手回来了。刘云汇报说：“汪书记，几家银行都做好了工作，如有人打听或取款就说按照规定，必须得先办理挂失手续，到一周后才可以取款。银行方面见我们是纪委的，非常客气，他们表态，绝不走漏半点消息。”
汪强兴奋地说，“很好。下面就由我去审方丽丽了，我走了，祁贵就放心了。可是，我找个什么理由走呢？”刘云说，“找个上学的借口最好了。”
汪强见刘云这么说，计上心来。他急忙用手机打通了于波的手机，他首先把这里的情况和刚才的想法做了汇报。于波高兴地说，“你做准备吧，我让市委办公室通知区委办，让你上北京进修……好了，就这样吧，我正在开会呢。”说完挂上了手机。
55 第六天8时30分
今天是5月25号，每月的这一天，公安干警们都会拥挤进财务科领取当月的工资。那些常年出差的刑警们则愁眉不展，问及啥事不高兴时，他们会说今天是“黑色25号”，是啥意思？他们长年出差，花销就大，领工资的日子非但领不上当月的工资，连下月的工资都要程度不同地扣掉一些呢。
今天的刑警们比往常更多了一份忧郁，连二赶三的突发性案件，正副局长挨打挨炸。再加上社会上老百姓对公安的指责、不信任，简直让他们受不了。老百姓说：这帮公安没一个是好的，该破的案子一个也破不了，还随便开枪打人……辛银的事情出现后，说法就更多了，说这些家伙也太不像话了，跟罪犯勾勾搭搭不说，还**霸占人家的老婆，人家找上门去了还杀人。这样子的公安凭什么让老百姓信任。大大小小的案件一个接一个，你们破了几个？老百姓整日里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的，这还是和平年代吗？等等等等。
作为一个公安，作为一个刑警，还有什么比老百姓误解你、骂你更严重呢？真的，老百姓骂得确实没有错，公安内部确实有败类存在，你能说老百姓不对吗？还有，那些逍遥法外的罪犯们，明明知道就近在咫尺，可你就不能去抓他们，或者去了也抓不住他们。他们仿佛有一把神话中的保护伞，你瞅准罪犯扑上去了，可那把伞就把罪犯保护起来了。于是，大家就憋气，这还是**执政、老百姓当家的时代吗？好像坏人就可以无法无天，你公安就拿他们没有办法。
其实，大家也知道，这种没有办法只能是暂时的，是黎明前的黑暗，天亮了，太阳就出来了，就会迎来一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同时，他们也知道，他们的对手是狡猾的，在政治上、经济上有一定的保护伞……然而，多行不义必自毙，一旦有了强有力的证据，一旦有了成熟的机会，这帮恶魔们，连同他们身后的幕后老板们，只能是瓮中鳖、门中狗。
干警们怀着不安的、兴奋的、忧虑的心情走进了财务科办公室。会计说，今天没钱发工资。干警们问为什么？会计说，局里的账号让中级法院查封了，提不出钱来。会计的一句话，引起了冲天波澜……
法院查封？他们敢查封公安局？
公检法是一家嘛，他们为什么要查封我们公安局？
……
会计解释说，原来局里的三产借了环球集团的钱没还上，是局里提供的担保，所以人家环球集团就把咱们告上了法庭，法院就冻结了我们的账号。
又是环球集团？**的环球集团为什么要这样？
发不出工资，那案子让谁来破？干脆让他们法院去破吧！
……
干警们听说汪副局长来了，在办公室打吊针，就拥到了汪副局长办公室门口，有人还走进了办公室。只见汪副局长斜躺在床上，右手上插着吊针，左手用纱布吊在脖子上，还在打电话。他说：“佘副院长，你能不能开开恩，让财务把干警的工资提出来？”
佘副院长：“开恩？怪不得你们公安局破不了案，原来是到处在开恩呀。”
汪副局长明显火了：“从法律的角度讲，你们就不该冻结我们公安局的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