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拿开了抚摩我身体的手,他流泪了,表情是那么的伤心,甚至我也有点心软了,我木木地坐在床上许久,接着,我用手擦去了他脸上的泪水:一个破碎的镜子,就算恢复了,还是有裂痕的。虽然我不能原谅你,但我也不希望你流泪。你和四年前比长大了许多,好好生活,找个爱自己的女子吧,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我一个女人。
王海泪眼婆娑地说:可在这个世界上,我只爱你一个女人,你让我用一生的时间去赎罪吧,我愿意接受你任何的惩罚。你当初之所以那么痛苦以至于到现在,那是因为你是爱我的,没有很深的爱,就不会有很深的痛。重新接受我吧。
他伸出手,眼神中满是期待。我微微地低下头,我知道他也惩罚了自己四年,我开始动摇了。也许,此时,我更需要拥抱来使自己的内心温暖与平静:抱着我好吗?不要亲吻。
他很配合地抱着我,但也不忘调侃地说:亲爱的,我尽量按照你的要求去做。哎,我是个男人啊,如果做出什么出局的事情,你一定要原谅我啊。你要明白我抱的是一个裸体女人,而且是我喜欢的。
我用手轻捶了下他的肩膀说:你别太过分啊。其实,我们做朋友不是很好吗,我们不该再有爱情了。我打个比方说吧,如果我们两个生活一段时间,你会发现我变了很多,而你爱的是那个四年前的我。这样到最后,大家都会很痛苦。找个适合自己女子吧。
王海把我抱得更紧了:你就是最适合我的,其他的我都不要,我要把你娶进来,我要帮你重振家族企业,带你们全家去台湾旅游,和你爸爸一起观摩世界杯。
我挣拖开他的手,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想法?
王海笑笑说:你不要生气,我无意中搜到了你的博客,看了你日记,希望你别介意。
被认识的人看了私密的日记,心理总会发毛,何况他又是当事人,还有我在日记里说要设计他,夺他财产什么,我想完了:那你知道我为了钱接近你,你还上钩?
王海:因为我爱你。不过,我也看到了你和泽的感情经历,我认为你和他在一起是不可能的。
什么?他居然说我和泽是不可能的?我气愤地从床上跳下来。

  干吗跟我过不去

  那天我一夜未眠,但我强制自己闭上眼睛别胡思乱想,要养精蓄锐,因为第二天我要面临一场硬仗。天一亮,我麻利地找了一件自己非常喜欢的米色套装穿上,可在面对着镜子的时候,我没有给自己微笑,也许是忧患意识在作祟。经过了简单的梳洗,就直奔了办公室。在自己的座位上,我打开了属下前一天的工作记录,看了以后多少叫我有点安慰,目前,除了萧总公司的广告还要进行最后的确认,其它的客户都已经签字认同了。
我知道今天是非常关键的一天,因为特刊要截稿了,并且要在今天进行全面校对,任何参与这件事的人都要打起百分之二百的精神去迎接,我不允许有什么差池发生。不过,属下们都做得很好,不到9点就陆续地来了,投入到工作当中。
小强把早点和咖啡放在了我桌子上,这是叫我很惊讶的。他耸耸肩膀说:这么早,我想你一定还没吃早饭。对了,萧总的广告还需最后的确认,其他我负责的广告已经都弄好了。
我微微地点了下头,心理想:世界上好男人也不少,可为什么就没一个真正属于我的呢。通过接触,销售一部的男人们无论在人前,还是人后,都特别尊重爱护女友,没有什么歪一点的想法。大概是我自己实在太不幸了,一个都没碰上。但是,能感到属下的关心也不错,毕竟我们是个团队。
我边喝着咖啡边说:小强,那你尽快和萧总取得联系,把稿子确认了。如果遇到困难,要及时的提出来,各个部门将全力的配合。
小强点点头说是。我不露痕迹地笑了一下,我觉得自己很有眼光,并没有选错人,也为这个职场新人的出色表现而感到高兴。
张东跟赵明也在积极认真地校对着自己负责的广告,生怕出现差错。对此,我表示满意,作为我们,从事着和印刷出版挂钩的媒体,就要有种忧患意识,学会害怕,学会认真,否则他将被淘汰出局。
STIN也在这时做不住了,这次没叫ERIC打,而是他自己:上官经理,进行的怎么样。
我不紧不慢地说:一切都很顺利,除了萧总的广告还在最后确认中,其他的都已经确认了,但为了保证我们的质量和信誉度,现在销售人员在对自己负责的东西做最后的确认。
STIN:好,上官经理一定把关把住,我不准出任何的错误,记得每个人都要签字,包括你。
这无疑在对我使出了杀手涧,我苦笑了笑,没说什么,我觉得我所做的对得起自己,更对得起老板给我的每一分钱。
反正特刊最后一个签字的是STIN,要是有什么问题,他的责任比我大,我急什么啊,或者干脆弄点事情出来愁死他,谁叫他整天就知道打游戏,工作全我做了,他只是拿我的成绩去邀功领赏罢了。我真替老板不值,请个翻我三倍薪水的人,就是来晃悠,来玩的。哎,可能我天生就是一副劳碌命吧。我不禁摇摇头。
刚放下电话,又是电话:喂,你好,销售部。
那头是熟悉的声音:上官经理,我是吕老师,是这样的我要做半个版面的广告,不知道还有没有位置啊。
啊?这个时候还来广告?头大,不过,客户是上帝,并且我从不和金钱过不去,多接个的话,收入总会有所提高:吕老师,我们特刊就要截稿了,时间确实很紧。现在我去编辑部那边问一下是否有版面,一会给你电话。
还没等我站起身,ERIC在我傍边发出了声音:都到这个时候了,就不要再加了,你要看看时间啊。
我有点生气:为什么,不是今天刚刚开始吗?时间不算太紧的,有些文章类的东西完全可以压缩的,占那么大的版面是不是太浪费了。
ERIC显得有点不开心:那不是又要重新调整吗,你可要理解编辑部。
理解编辑部?那谁理解我啊,我是做销售的,不管怎么说,我在这个公司混下去靠的也是业绩:我的意思难道你不明白吗?现在是早晨,如果要调整的话,是来的及的,文章又不能赚钱的,再说了那篇又是临时填上去的,是为了补充空白的版面。就算全都撤了又怎么样呢?
正在我和ERIC争论的时候,编辑部那边来电话了,是应编辑:上官经理,是这样的,刚才培训部的CHERRY来我们部门说要加1个版面的培训内容,现在版面确实很紧。
我当时就跳起来了,培训部要在我们辛辛苦苦做起来的刊物上免费刊登东西,连门都没有,谁叫她当初说我抢她单字了,还去老板那边哭天抹泪地告状,大喊冤枉:应编辑,我马上跟CHERRY沟通下。
电话是过去了,接的人不是CHERRY,是她的助理李小姐:你好,培训部。
我其实已经满是火气了,但还是尽量压着:你好,我是销售一部,请问CHERRY在吗?
李小姐:哦,是这样的,CHERRY现在总办,等她回来我叫她回你电话。
什么自己先跑到总办去诉苦了?够狠。放下电话,我直冲STIN办公室商量对策:STIN,培训部主任要在我们特刊上做个整版广告,现在没位置了,还有,就算有位置我也不愿意给她。
STIN看上去也很激动:是的,不能给他们,哼!上也可以,必须把一个版面的资金从培训部打到销售部。这样好了,我去跟老板沟通。
我开心地点了点头。

  黄雀在后

  我知道STIN跟CHERRY有点不和,明眼人都看的出来,STIN作为副总,他可以管任何一个部门,可当CHERRY再次回到公司的时候,建了个培训部,她比STIN职位低,反而不受STIN的管制,这令STIN非常不爽。既然利益是有可比性的,那么难免会出现不和。
就目前的形势而言,STIN的势力是最大的,一切可以赢利的东西他基本上都掌控着,老狐狸的势力主要分布在人事部和行政部,这是个没有决策权利,但有权利开除别人的衙门,鉴于这点,时常有个别人向他汇报工作以示尊重,搞的他自己象个人物似的,CHERRY重进公司,自己已不是什么副总了,老板命她成立了培训部,为了照顾她的情绪,允许她只受总办的管理,可或多或少都不太舒服。由于老狐狸和CHERRY的实力小,STIN又不与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合作,所以造成了他们两个开始狼狈为奸。
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先按兵不动,等待时机,现在可不是什么当锥子的时候。不管怎么说先把自己分内的事情做好,但过了一个小时后,ERIC通知大家去会议室开会。我还琢磨着不是刚开过了吗?难道是培训部广告的事?我有点心神不宁了。
STIN的表情非常的严肃,象是要面临大敌似的:刚才我去了总办,看到了培训部主任在跟老总诉苦,说她一手带出来的徒弟现在不仅不理她,而且还跟她对着干。
没等她说完,我就气得跳起来:什么?说我是她一手带出来的。好个师父啊,跟徒弟抢单子,还在老总那边中伤我。丫的,太阴险了。
STIN皱了眉头:老板那边的意见是上次你做的那个单,谁的也不算。并且也给你们销售部下了指标。我希望你们做得比CHERRY要好,叫老板觉得她没什么价值,在不久的将来把人事那个老狐狸连同CHERRY一起踢出公司。
我得意的笑了,心想如果STIN做到了,就算有一天我也得到了同样的下场,我也值了。我实在是看不习惯对老狐狸阿谀奉承,更是对当年CHERRY的种种压制怀恨在心。其实,我也不想做的太绝,因为我知道CHERRY离婚后带着个上学的孩子在异乡混下去是不容易的。如果她对我好点,哪怕是现在她不抢我的单子,我让给她都没问题的。也许,以前是被她欺负惯了,她为了利益还想继续欺负我吧,可是她忘记,我已经今非昔比了。

  她的身影

  出了会议室,我看见了CHERRY自己去水房倒水的身影,她还是穿着那件我刚进公司时就见她穿过的衣服,头发略带凌乱,动作有些疲惫,似乎已经是缺乏了当年那鼓勇往直前的劲头。也许,是当年离开公司后受了太多的苦,就连皮肤也变得粗糙和暗淡。我不由有点同情和难过,以前做她手下的时候,她的茶是我泡的,谈判时需要的材料是我准备的,每次参加展览会,去现场勘察是我替她做的,甚至我写的方案也属上了她的名字。
和她相比,现在的我不再是那个让她能够呼来喝去的小奴才了,从形象上,我经过了专业的公司包装过,谈吐上也有了很大的改观;从年龄上,我25岁,她36岁,我比她年轻有闯劲;从专业知识上,我一直在美容里,懂得它的脾气,而她在另外一个据说是有前景的行业里工作了许久后败得一塌糊涂,她以前的客户也已经成了信任我的朋友;从深造上,公司送我去上海交大进修过,并且接受过美容行业的营销专家的培训,她只是个学了计算机还不知道什么是程序的夜大本科生。
想到这里,我想得意的笑,可是我的眼睛里却闪烁着泪水,毕竟和她相处过,虽然她对我不是很好,但就是这样造就了今天的我。人心都是肉长的,当年她放弃了在老家衣食无忧的研究所工作,毅然陪着心爱的丈夫来上海打天下,丈夫失败了,为了一个可以让自己东山再起的机会,他跟了别的女人,婚姻就这样破裂了。她拿着不属于她能力应该有的薪水,养活着自己唯一的儿子。一种假象也在渐渐地蒙蔽着她的眼睛:老板的欣赏,突出的成绩,高高的职位,不扉的薪水。
她忘记了她的优势其实只是阿谀奉承,关于能力方面,那些都是我帮她做的,是她去邀功而已。去了其他公司,她自己的强项是有的,可她哪里去找象我这么听话的小奴才,所以她这一次摔的很厉害。她回公司后,找过我,要请我吃饭以及一起出去玩,迫于自己所处的位置特殊,我婉转地拒绝了。
俗话说:树倒猢狲散。CHERRY一手培养起来的擅长于打小报告的人物,也在她当年离开公司的时候,不是归顺了别人,就是被赶出了公司,更有些留下的人对她落井下石,我是不是也算一个呢,我想应该是吧。
可能是一时的冲动,我跑过去跟CHERRY打招呼,她眼睛斜了一下,端着茶水就走了。我摇了摇头,在我抬起眼皮的时候,我看见了STIN,身体茫然地抖了一下:我,STIN,你说得很对,我心太软了。还有,有个新的广告,是老客户的,我希望把文章压缩一下,把广告放上去。
STIN点点头:好的,我马上跟编辑部联系下,你也让客户尽快把内容发过来。
接着,我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拨通了吕老师的电话:您好,吕老师吗?我是上官,刚才我跟编辑部申请了一下版面,鉴于我们以前合作的这么愉快,最后,我们决定把特刊上的文章压缩了给出你们位置。毕竟机会难得,再说我们是老客户了……
事情终于得到了解决,放下电话,我长舒了口气。

  拼搏

  直到晚上九点,萧总那边的广告还在一次次修改着,应主编在,又是小强负责的业务,我不好提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就我观察的形势而言,一时半会是不能完成的,那么我的最后一班回家的轻轨也百分之百地赶不上了,当然我回家睡觉的期望更是遥遥无期。想到这就有点痛苦,从编辑室出来,我进了销售一部的办公室,此时,张东,赵明和丁芸都在打传奇。本想说说他们别这样,其他的同事在忙,而他们在打游戏,可是他们负责的广告都弄好了,还签好了字,难道叫他们装模做样的看自己公司网站,整理文件什么的,也太做作了吧。于是,我干脆关了灯,跟他们说:同志们,一起啊,营造一种网吧气氛。
他们特激动地笑了笑说:有你这样的领导真好。
我也对他们抱以微笑,但有点无耐,因为说我很好的是STIN的人,我再好有什么用,我跟他们是朋友又怎么样,如果有一天,非要在我和STIN里选择一个的话,他们会选择我吗?
就在这个时候,STIN进来了,我以为他会说我这个领导为什么要纵容他们打游戏,可是他没有,他开心地笑了笑说:好啊,也叫我加入吧,哈哈。
这叫我甚至有点感动:好啊,我们一起打游戏。
说起来,我对STIN真是又恨又欣赏,恨他抢走我的副总位置,恨他在不多的时日里可以做到各个部门的归顺,不过,更欣赏他的不动生色的手段,看来还有好多地方要跟他学学,我淡淡地笑了,突然觉得用句俗语来形容比较合适:姜还是老的辣。
我没有继续陪他们打游戏,我一个人怀抱着双手,走进空旷的会议室,遥望着灯火通明的城市,静静想念一个人,想念远在福建的泽:他现在在做什么,是在加班吗?是不是也象编辑部的几个人那样的忙碌?是不是和同事一起去吃我也一样喜欢的水煮鱼?我不知道,我能做的只是给自己一个有他的画面。
是的,关于他的相貌和气质,我只能通过一张他发我的照片来衡量,他曾经告诉过我说他不上相,就这张和他最接近的。而且,他还透露是同事偷拍的,我望着他有点色咪咪的眼神问他那个时候在做什么,他说在看美女。我听了这些,笑得前扑后仰,但并没怪罪他,因为我自己在马路上也会偷偷地看帅哥。也许,是人与生俱来的吧。
小强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上官经理,原来你在这里啊,萧总那边的广告好了,你去看一下。
我没有说什么,直接去了编辑部,他们正在传阅着打印出来的稿子,我也凑了过去。眼睛里出现的那一幅幅付出我们汗水和泪水的图片,确实令当时所有的人都为之激动,那一刻,我忽然觉得有时候过程比结果更加的重要,这是我25年以来第一次这样认为。
我再次回到了会议室,我拨通了泽的电话:亲爱的,我们的特刊终于截稿了,面对着自己的成果,我即难过,又兴奋,我觉得1个多月的时间,我成长了好多。哈哈,明天,我要和市场部排练新产品的发布会,我想这将是我在公司最后一次盛装表演了。
泽:恩,恭喜你。对了,为什么是最后一次呢?
他问我为什么,难道他要我一直呆在上海,一直呆在这个公司里吗?我知道我是爱他的,和他在一起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心愿。为了他,我可以不要上海的一切,包括在美容行业的一切光环,在网络公司里令人羡慕的工作,甚至是遭到家里所有的人的反对我也会致死不虞爱泽。

  我要你嫁给我

  我声音嘶哑地对他说:我好想你,我想每天都能看见你。
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上官,我也想你,我时常走在马路上看到象你形容的女孩,我会想上官会不会是这个样子。四年了,我们为彼此都付出了很多,在我的内心里,无时不刻不再盼望着和你生活在一起,但是由于我近半年来,我升职了,实在是太忙,对你也忽略了好多,是我不好。距离2006年的5月1日还有半年的时间,我希望那天是美好的。无论用什么办法,我一定要把你留下,我要你嫁给我。
嫁给他?这是我日思夜想的,在那一刻,我流下了眼泪,四年了,我终于等到了自己心爱的男子对我说这句话。就是因为这句话,我可以忘记之前自己所受的孤单,可以不去计较他由于工作忙而忽略我的痛苦。
我略带骄气地说:你平时也不说给人家点暗示,突然就说叫我嫁你,是不是有点太快了。对了,今天你还没叫我姐姐呢。
泽:我说,我们不是说好了,只有星期六和星期天才叫你姐姐的吗。今天不是吧,反正我不叫。其实,我早就想娶你,但老是没勇气说出来,你又是高薪,又是经理的,多少叫我有点自卑,现在我做了艺术总监了,我想该是主动的时候了。
我带着泪水笑了:原来你也会自卑啊,哈哈。对了,我买了一对球形的日历,一个是蓝色的头,粉色的脚,另一个是粉色的头,蓝色的脚。我把其中一个送给你,让我们一起为相约的日子进入倒计时吧。我,有种担心。
泽:恩,你说。
我试探地问:你说我去了你那,我们两个会不会发生什么。
泽沉默了一下说:四年了,我思念了你四年,我想见了先抱抱亲亲你,让我看看你的身体。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跟你发生关系的。
我:你说一个女人被别人亲吻过,抚摩过身体和发生关系女人相比有区别吗。不就是差最后一道防线吗?
泽:差距大了,没有最后一道防线,说明她对自己负责。
我:恩,我一直想对你说件事,但犹豫着没说。
泽显得异常的平静:恩,什么事。
我开始吞吞吐吐:泽,你知道吗,这事一直在折磨着我,我宁可失去你,也不愿意让你知道。
泽急了:说,说啊。
我鼓起了勇气说:我不能再给你初吻了,有一个男人他夺走了我的初吻,并且抚摩过我的身体,但是我恳求过他不要发生最后一层关系,他答应了我。你要相信我,这是真的,我真的没有给他。
泽:好,我已经知道了,听我说,让我们一起把它忘记吧。你在我心理永远是纯洁的。
我:你真的不在乎,不生气吗?
泽:你是我心爱的女人,如果说我一点不难过是不可能的,我爱你,一起忘记那些吧。
泽的举动确实令我异常地感动,所以在那一刻,我默默地发誓要好好地对这个男人,绝不允许自己对他有任何的背叛,包括思想上的,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决定退出新产品发布会的策划和排练。
走进编辑部,他们还在欢呼着,我用手轻轻地拍了拍STIN的肩膀,示意他出来一下,然后对他说:STIN,我决定退出发布会,我的理由是我相信市场部经理和小强有能力出色地完成任务,况且,我不是救世主,我不能把一切困难都往自己身上拦,后备的培养对一个公司是很重要的。这段时间我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我真的是太累了,给我放个假,叫我休息休息吧。
我知道新产品的发布会对我来说是个新鲜的事物,我不是不敢面对这样的挑战,而是不愿意再藕断丝连地和王海继续下去。当然,说一些培养后备的话,我是经过大脑思考过,不是随便说说的,我想我该离开这个让我曾经骄傲,给我无数光环的企业了。
STIN微抬了下眉毛说:我知道一些你跟王总的事情,我希望你对工作不要过多的儿女情长,毕竟这样的机会不是谁都可以得到的。你要明白,在美容行业里,你年轻,接触了最前沿的东西,再加以时日,你的潜力是无可限量的。王总,他在这个圈里也是个人物,所以你要在业内发展,你必须要处理好你和他的关系,逃避不是办法。好吧,如果你决定了,那我放你一段时间的假期,工资照发,再看下样稿,没什么问题就签字吧,还有你的工作暂时交给ERIC来做。
我点点头,我知道现在交代的意味,其实,很可能我回来的时候,公司已经不再需要我了,说白了,这样的离开会断送我在美容行业四年来打拼下来的一切。我淡淡地笑了笑,又进了编辑部,如释重负地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接着,我对所有人说:各位,我很感激在我们大家一起相处的日子里,你们对我的帮助。我,要宣布一件事情,新产品发布会的彩排,我不参加了。近期,我要休息一段时间,我的工作由ERIC接替。
除了STIN,几乎人们都发出了惊讶的叹息声,我坦然地微抬着头对小强说:小强,你做事细心,有胆量,你一定会把发布做的很好。
小强抓抓头:可是我没经验啊,上官老师,等发布会结束,你再走,好不好。
我突然象个姐姐一样,摸摸他的头说:小强,你的潜力是很大的,但是要靠你自己去挖掘。有时候,潜力也是被逼出来,好好干,别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办公室,在公司楼下第一次很潇洒地自费打了个TAXI。司机问我去哪里,我说去外滩,也许是在怀念这个城市,也许是准备和它说再见。看着这个灯火璀璨的城市,再一次想起了姐姐的话,我想对姐姐说并不是每个城市都有属于自己的幸福,不是所有的飞鹅在扑火的那一刻都可以得到永恒的爱情。
不过,我想走之前给王海一个交代,可是我真的没有勇气打给他,最后我拨通了张远的电话:张远,发布会,我不参加了,明天我要走了,离开这个城市,请代我告诉王海,告诉他,叫他好好的生活吧。
张远的语气显得有点沉重:你要去哪里?为什么不直接跟他说呢。
我含着泪水,仍然微笑地说:去个很远的地方,时间应该是最好的良药,总有一天会忘记。
张远:上官,你是个努力的女子,你在美容行业里付出了这么多,你为了什么?你忘记了你的梦想吗?你要建家族企业,你要带父母去台湾,要让你的父亲去全世界看世界杯,一切的一切,你都忘记了吗?你好不容易用你的命拼到了今天。你舍得放弃吗?是,王海当年对不起你,可是他已经受到了惩罚,你还要怎么样。为了一段你已不在乎的情感而丢弃了整个世界吗?你认为值得吗?如果真的是这个样子,我看不起你。

  我不是称职的白骨精

  是啊,我舍得放弃这个带给我无数光环,无数荣耀的美容行业吗?不舍得,甚至可以说一千个,一万个不舍得。但是,感情的包袱,办公室的政治斗争让我异常地疲惫,我真的好想给自己放个大假,叫思想和身体同时休息。或许,张远以前这么说会激起我奋进的斗志,可是今天却很难:张远,我太累了,该好好休息了,你可以说我懦弱,可以说逃避现实。我,确实不是一个合格的白领,更不是称职的白骨精。
这是我第一次向别人承认自己的无能,看来做任何事,人际关系原来也是举足轻重的,就算你工作上再有能力,要是人际关系上处理不好,你就是个失败者。突然我想起了薛宝钗说过的一句话: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既文章。
没有再说什么,放下电话,我开始收拾行李,但是我还没有想好要去哪里。也许去了火车站或者飞机场就知道了,所以接下来我也没费任何脑子去思考到哪里远走高飞,可能谷子里有种随遇而安的特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