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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甲权限已发放。】

  【系统更新中……】

  ……

  【更新完毕。】

  【恭喜玩家祝凌激活新主线任务[千秋一帝]。】

第240章 第七卷剧情预告

  【尘埃定】板块里,正摩拳擦掌、热火朝天搞建设的玩家们忽然集体收到了数条通知———

  【叮叮叮~请各位玩家注意啦,基建比赛已到截止时间!】

  【综合评分系统正在开启,得分计算中……】

  【请符合条件的押注玩家准备,抽奖倒计时开启……】

  ……

  消息来得又急又快,直教玩家们纷纷打出一连串问号。

  “什么叫基建比赛结束了?我刚刚找了外援,出炉了一个无比完美的计划,你就告诉我基建比赛结束了?!”

  “我就差十分,就差十分就可以反超云梦郡第一名了!!只要三天———不!一天就可以!为什么要结束得这么快!!!”

  “反正大家这么卷,我摸了摸自己的肝,选择躺平=w=”

  “欧皇抽奖是不是开始了?抽我抽我抽我!!!我要当那个欧皇!!!”

  “抽奖盘怎么还在闪啊?!我的名字闪过去了!!!啊啊啊啊啊救命快停下来!!”

  “九郡的第一名名单出炉了耶!都是榜上赫赫有名的肝帝大佬!!”

  “我已经不求成为每郡的第一名了,我只想问能不能开直播?能不能开直播?狗策划睁大你的眼睛听听我们的诉求,能不能开直播?能不能开直播———

  声嘶力竭.JPG”

  “一人血书求直播!”

  “二人血书!”

  “三人血书!”

  “加我一个!!”

  “楼上的不要破坏队形,叉出去!”

  ……

  在玩家们的吵嚷间,【尘埃定】板块里,正面对着他们的、浮空的地图上,金灿灿的“羌”字忽然间光芒大放,化成了一段段散发着微光的提示———

  【春时花,夏时萤,好花易凋,流萤易散。花倚林中看烂熳,萤火照夜问团圆。人生可有圆满时?原来最是苦离别。

  第七卷剧情预告《炳若日星》已更新!

  聚散离合,前缘早定。

  常叹———

  花谢了三春近也,月缺了中秋到也。

  人去了……何日来也?】

  提示一出,本来热热闹闹的玩家们瞬间陷入了emo———

  “别刀了别刀了,我真的扛不住了呜呜呜———”

  “嘻嘻嘻嘻哪里就能刀死我了呢?”

  “哈哈哈哈嘤嘤嘤呜呜呜我就知道会这样!!”

  “这不就是刀口舔糖吗?这技能我熟啊,熟得不能再熟了———

  破音.JPG”

  ……

  预告都还没开始放,众多评论就已经露出了被迫挨刀的模样,哭得可怜兮兮、嚎得群魔乱舞。一片混乱中,有评论问———

  “那个……哭的先停一停哈,第七卷剧情预告,到底要怎么看啊??!”

  发光提示说第七卷剧情预告更新了,但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放出链接,玩家们就算想挨刀,也没有挨刀的地方。

  于是,和他有着同款疑惑的评论纷纷发言———

  “是啊,第七卷剧情预告在哪儿呢?”

  “快!放!预!告!

  死———我也要死得瞑目!”

  “我已经准备好了,来吧!直视我千疮百孔的内心!”

  仿佛是为了应和玩家们的诉求,发光的提示渐渐消失,浮空的羌国地图在玩家们的注视下,渐渐黯淡成混沌又模糊的黑影。

  忽然,被黑色覆盖的四方地图上,缓缓地亮起一个不规则块面,这个块面先是上浮,然后在空中凝聚成一个同色的[萧]字,紧接着,一段视频在玩家眼前徐徐展开———

  先是一间昏暗的宫室,随后一点烛火被点亮,映照出一只芊芊玉手来,这只手肌肤细腻,纤长柔美,像是玉器大师精雕细琢的心血之作,骤然出现在人眼前,迷醉人的心神与视线。

  “想清楚了?”

  烛火映出一道站着的影子,影子的主人开口,声音低沉而威严。

  “我自是想清楚了。”一道仿若玉石相击的女声回答,“我心系陛下。”

  “心系我?”

  反问过后,是越来越亮的画面,最后出现在人眼前的,是一卧一站两道身影。

  站着的那人一身黑色衣袍,有黛色的龙纹在其上若隐若现,他微微弯着腰,将一碗漆黑的汤药稳稳地递到躺着的人面前:“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陛下……”软榻上活色生香的美人将那碗苦药一饮而尽,她苍白着脸,仰头笑道,“世间情爱,是最容易控制人的手段。”

  被她看着的人没说话,画面就在僵持之中渐渐暗下去,最后模模糊糊的光亮里,有一声悠长的叹息:

  “……不解风情的木头。”

  画面结束,混沌的黑影上第二次亮起的,是[卫]。

  卫国的一开始,便是一道焦急冷厉的声音:“殿下,陛下已经撑不住了,您要早做决断啊!”

  画面定格在一扇绣花屏风之上,隔着似透非透的屏风,能看到一道端坐着的人影,劝谏的人在屏风之外,言辞恳切而诛心———

  “您与太子虽说曾经君臣相得,可如今已经相形陌路,太子一旦登基为帝,必然第一个对您下手!”

  “昔年情谊已如风散,殿下莫要心慈手软!”

  劝谏声一声大过一声,像是步步紧逼的风雨欲来,又像是战乱骤起前不安的号角,是走到最后的陌路相杀。

  被绣花屏风挡着的人沉默了许久,许久。

  “昔年情谊……心慈手软……”

  他像是在重复被问的话,又像是在自问自答,最后只摩挲着腰上金灿灿的令牌:

  “让铜陵军准备起来……都是经历过一朝的老人了,知道该怎么做。”

  那令牌在光下晃得耀眼,像终于滋生起来的、熊熊的野心。

  [卫]的块面黯淡,[楚]的块面浮空而出———

  夜色中的高台,悬挂在灯壁上的烛火,扶手角落里摆放的铜制大瓶,瓶中高低不一绽放的鲜妍桃花。

  有衣衫霜雪色的女子拾级而上,一直走到最顶层。顶层中站着的少年帝王与她对上了视线,宛如着丧服的女子璀然一笑:“陛下还在自欺欺人吗?”

  她的声音轻且柔,像是蜘蛛铺开的网,将猎物牢牢包裹其中———

  “是扶岚亲手杀了先帝啊!”

  话里的内容是淬了剧毒的利刃,将这一方天地都搅腾得变色。

  “让一个杀父仇人占据高位那么多年!”

  “让先帝死不瞑目!”

  ……

  在她的一字一句里,画面模糊成灰色的漩涡,最后漩涡散去,出现了楚国的朝堂,身着国师服饰的人俯头叩首,发梢沾染了地上蔓延过来的血迹———

  “臣……认罪。”

  [楚]的画面消失,[燕]的画面亮起,是一座依山而建的书院。

  书院里,学子们依旧来来往往,浓厚的向学氛围蔓延在书院的每一个角落,一切都似乎与曾经没什么差别。

  只是画面拉近,有老者将手中攥着的半把棋子随意地丢在桌面上,对着跪坐在对面的年轻学子道:“你这水平,要好好向……”

  他说着说着微微一愣,在年轻学子期盼的目光里,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画面再次切换,有穿着富丽堂皇的女子正在教授琴艺,听着耳边水平不一的琴声,她皱眉斥道:“怎么弹得和锯木头似的,我上次听到这么烂的琴声,还是在———”

  她的话戛然而止,皱着的眉头化为怔然,最后,只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画面又是数次切换,最后定格在一道清瘦的背影上,那人执着笔,窗外草木葳蕤,夏日已重新来临。

  他叹道:“原来到此时……才一年光景。”

  [燕]的画面消失,[韩]的画面出现。

  年幼的小韩王趴在案几上,未沾墨的笔在手中滴溜溜打了个转。

  “母后———”他偏过头,脸在案几上挤出一小团婴儿肥,“我好想她呀。”

  他没说是谁,可听这话的另一个人心知肚明。

  “我也很想。”年轻的女子梳着妇人的发髻,笑容温柔地回复,“可是深宫的囚笼,不是她想要的天地。”

  “她什么时候回来呢?”

  “山高水长……”画面定格在百宝阁里粗糙的陶瓷小马上,“总有再见的那天。”

  [韩]的片段隐去,[夏]的片段浮现。

  看似仙风道骨的老者穿着一身最常见的衣衫,缓缓打开了宫室的密道,他执着灯盏,一直向下走到密道的尽头,密道尽头沉香木制成的案台上,供着一个气派的牌位,牌位前摆放的贡品,全是按照天子的规格。

  他在案台前的蒲团上跪下去,按着三拜九叩的礼节,虔诚地行礼。

  “六国不过是窃国之贼,您才是这天下的主宰。”

  明明是夏国的国主,他此刻却谦卑如同阶下微尘,他将额头触到地面上,喃喃自语:

  “臣一定会等到那一天……为此,不惜一切。”

  ……

  六国的画面都已尽数出现又隐没,最后只剩下[羌]。

  紧闭的大门被推开,出现了一道逆着光的人影,两张相似却又不同的脸,在同一个时空里对上了视线。

  那逆着光的人影温柔地笑起来,他说:“凝凝。”

  伴随着这一声呼唤,画面像轻烟一样散去,出现了摇晃着前进的马车,哒哒的马蹄声中,俊朗的青年轻叹:“和我讲讲蓬莱吧,我们还从来没有分别过这么长时间。”

  对面的人怔愣,于是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如同曾经很多次做过的那样:“凝凝……是还在怨我吗?”

  “要是怨我……”他叹道,“也是应该的。”

  “没有怨你。”

  马车的另一方,眉目灼灼的小公主抬起头来,很认真很认真地回答———

  “不会怨恨阿兄,永远不会。”

  ……

  七国的片段都已尽数播放完毕,羌国拼上了缺失的最后一块,于是由七种颜色组成的拼图再次发光,变回了一张完整的地图,无形的手将它卷起来用线系好,线的末端,垂坠了一块儿名为[羌]的圆牌。

  一众看完的玩家此时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

  “这就结束了?这就结束了?!”

  “我直觉不对,中间肯定有鬼!”

  “狗策划绝对不可能不刀我们!!”

  “就是就是!这次的预告基本看不到刀子———这不对劲啊!”

  “就有没有一种可能……只是你们没有被刀到啊!!我已经被刀死了!已经死了!!”

  “可能是我被刀麻了吧?我竟然已经没有感觉了呜呜呜———”

  在玩家们的评论讨论得热烈的时候,忽然有玩家惊叫———

  “你们快看那块圆牌!!”

  吵吵嚷嚷的评论霎时安静了一瞬,玩家们都将目光投向了那细线末端的圆牌,圆牌上的[羌]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小的漩涡,将圆牌附近飘飞着的评论尽数卷了进去。

  伴随着一声“咔嗒”的轻响,仿佛是一扇陈旧的门被推开,凌乱的马蹄声,兵戈的交接声、刀刺入血肉的凝滞声……尽数倾泻过来!

  然后突兀而又强势地挤进视线的,是熊熊燃起的宫城,是夜色中飞奔的队伍,是一具具倒下的尸体……也是一双修长的手,将一个少女模样的人推上了马车。

  “别怕,别哭。”

  漫天飞舞的流矢之中,杀声震天的叫喊之中,身披轻铠的少年驭马离开,身后喊着阿兄的声音撕心裂肺,他却只是攥紧了缰绳。最后的对视里,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笑容:

  “凝凝乖。你往前走,不要回头。”

  于是那尘封已久的过去……便由此开篇了。

第241章 谁是刀架

  羌国的过去……该是什么样呢?

  没有人能描述,因为选择去羌国的玩家实在太少。

  于是圆牌里所携带的彩蛋被激活后,玩家们的评论罕见地安静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有玩家忍不住冒泡———

  “这是与小公主有关的过去吗?”

  从隐藏剧情线开篇后,玩家们才发现,羌国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地方。

  但他们能参与羌国的现在、羌国的未来,却无法知晓羌国的曾经。

  “小公主孤身一人在外呆了那么久,看刚刚的画面就知道了,太子明显又心疼又生气!”

  无论是兄妹的久别重逢,还是马车里的对话,都被剪辑得极致温柔,有种亲人之间的脉脉温情在流淌,看着便让人心尖发软。

  这话也得到不少玩家的附和———

  “赌一包辣条!太子最后肯定会原谅小公主的!”

  “亲人重逢,该是这世间最棒的事了!”

  “小公主那么好,她当然值得被偏爱呀!”

  “我要看兄妹的温馨日常!狗策划摩多摩多!”

  “有什么是我尊贵的氪金用户不能看的?!

  我!也!要!”

  ……

  此时嘻嘻哈哈的玩家们还没有意识到,接下来会迎来怎样惨烈的故事,惨烈到他们恨不得提着把四十米的大刀,让狗策划先跑个三十九米。

  在刚刚的片段过后,暗下去的镜头开始聚焦,显出天上孤悬着的两三颗星子,地上猝不及防被攻破的城门。

  夜色中,隐约有骤然响起的鼓点,温柔而低沉的歌声。

  【城破时正长夜两三点疏星悬】

  城门口的厮杀声是如此的刺耳,回转的马蹄声是如此的急迫,于是夹杂在兵戈碰撞间的,是声嘶力竭的呼喊———

  “守好城门,死战不退!”

  “快去疏散银阙里的百姓!去啊!”

  “保护殿下———保护殿下!!”

  燃烧的火把里,人的面容扭曲,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话本里的魑魅,似乎人性中所有的恶都在此时淋漓尽致地展现,于是天空中飘起了雨。

  这场雨是静默的,只能浅浅地沾湿盔甲,覆上兜鍪间露出来的眉眼。

  可它持续地下着,于是城中的墙也被沾湿,战火覆盖了这座宁静的城池,墙根处积了水,红色的雨水沿着青石板上的裂痕与缝隙,肆无忌惮地蔓延。

  慌乱的脚步,急促的马蹄踩过这些积水,于是它的颜色又深上几分。

  “殿下!这边的叛军已经清剿干净了!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火光照亮一张如玉的侧脸,乐珩冷凝的眉目在镜头中出现,他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提着长刀,有血覆盖了他身上的轻甲,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旁人的。几滴血溅到他脸上,红与白映衬,妖异异常。

  他调转马头,一抖缰绳,唇边不见笑意,唯有满目肃杀:“回援!”

  【积雨流过巷街转瞬猩艳似血】

  镜头掠过遍布整座城池的战场,然后渐渐暗下去。等歌声再度清晰,画面重新出现的时候,便是划伤肋下的匕首,匕首的尖端的血珠,连绵成一条血线。

  乐珩护着一袭宫装的女人半跪在地上,那柄重伤他的匕首攥在女人手里,女人的手背上,爬满了紫黑色的诡异细线。

  “阿娘……”

  迎着女人失去神智的眼睛,乐珩悲伤地唤着她,在镜头里,两张有些相似的眉目,一张诡异,一张悲伤。

  “哐当———”

  是匕首落地的声音。

  宫装的女人无声无息地软倒下去,被乐珩牢牢地护在怀中。

  “珩儿!”

  身后忽然有声音,于是乐珩转过头,看到了驭马而来的乐芜,他身上还残留着战火的痕迹,脸上是满目的担心,他冲到乐珩身边,却第一时间将他护在怀里的人接过来,越发充足的火光下,乐珩肋下的伤口便越狰狞。

  “这道伤……”

  乐珩踉跄着起身,用手捂住了伤口,血顺着他的指间滴落在地上,他站在满地叛军的尸体中,沾血的匕首躺在脚边。

  他轻声道:“是叛军所为。”

  随着他的话语,镜头聚焦到乐芜的眼睛里,那双黑沉的眼里,有着令人不解的情绪,但最后……他经过乐珩身边,沾血的匕首被他收到袖间。

  他说:“叛军已伏诛,便算了结。”

  ……便算了结。

  乐珩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忽然极快地偏了下头,眼角好像有什么反着光,又好像……只是一场错觉。

  【命运早写下选择的无言】

  “殿下!”

  一切都发生在短短的时间,而后便是新的、突起的事情———

  “南王还有后手!最后的叛徒———是御军的右卫!!”

  于是止歇的厮杀便又开端,肋下的血止不住,浸透了银色的轻甲。

  【火光彤彤照面金戈厮杀不绝】

  他们最终从银阙撤离,于是羌王宫,被另一种颜色的甲胄取代。

  一座座宫殿在这天晚上,被攻破、焚烧、劫掠……

  镜头随着这些令人悲哀的画面流转,最后停在了一座名叫千秋殿的门前。

  有持刀的人劈砍开了殿门上的锁,沾着血的靴子踏进了大殿。于是细心收藏的拨浪鼓被轻蔑地掷于地上,又被漫不经心地踩踏碎裂;练字的笔墨纸砚被粗鲁地推到一边,揉皱之后再也不能还原;值钱的器物被裹挟带走,精美的屏风被刀嘻嘻哈哈地捅了窟窿……每一样事物被毁坏的同时,都会有相应的片段冒出———

  波浪鼓被毁坏时,闪过温柔笑着的宫装女子逗弄两个玉雪可爱小团子的画面;写满字的宣纸污脏时,两个孩子对着练字的回忆一闪而过;被悄悄带走的小钗,曾被少女拿着在发间比划,破破烂烂的刺绣屏风,记录过渐渐长高的岁月……

  一切都在刀锋中归于无形,就像盛开到极致的花终有枯萎的刹那,镜头中破碎的一切隐约与另一段画面重叠,有人在尽力修补、追回,但最终无法如初。

  镜头渐暗,琴声渐起,带着种浓郁到化不开的悲伤,黑色的浪潮在宫门口伏低,于是风抚过玄色的深衣,抚过用银线绣着的玄鸟、山川、大泽,穿过发冠上孤悬着的一轮明月,掠过盘旋着流云、熙攘的人间。

  高山之上是那样的孤独,重重封墓石后,是生和死的距离,从日到月,从辰到戌,从朝到暮。

  镜头渐渐拉远,于是山脚之下,星星点点的火光汇聚成路,那是返程的通途。

  镜头越升越高,温柔的月色照耀着人间,于是孤山之上,坟茔孤独,孤山之下,静候归途。

  镜头里又开始下雨,黑夜开始转为白天,青年的声音聚集在一起,唱着一首像是不知愁的祝词———

  “年年拜雨水,雨水萌新芽……”

  系着红绳的煎饼,被高高低低地挂在屋檐下,一轮轮金灿灿的小太阳,一张张年轻的脸庞。

  “一拜身长健,二拜亲人在,三拜国安泰,四拜有今朝……”

  在祝词里,数段画面交替着闪现———

  “我们会一直一直陪着两位殿下的!”

  “明光卫无处不在!”

  “公主!看这边呀!”

  “殿下!我们光卫这次可是第一名!”

  “要是能永远不分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