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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着办。”

  “唯。”那侍女应了一声,根据祝凌的装扮,熟练地从中挑了一盒。

  小公主本是一张清雅若仙的脸,在口脂上唇后,却变得有种说不出的睥睨气势。

  祝凌皱了皱眉,镜中的美人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对于秋狝而言,会不会过于夸张了?”

  “公主是我羌国的明珠。”那侍女站在她身后,恭恭敬敬道,“何须掩藏您的容貌?”

  “你们来了几人?”镜中的美人脸上露出一点浅笑,眉心宝石微动,霎时间柔化了压迫感,“语气这么狂妄?”

  那侍女脸上温婉的笑意褪去,呈现出一种干练的、冷酷的表情:

  “明一至明十,光五至光九。”

  祝凌道:“只有十五人?”

  “十五人足矣。”那侍女放下了口脂盒子,目光落在祝凌腰间的玄鸟令牌上,“秋狝之中若有人冒犯公主,明光卫取其性命,如探囊取物。”

  “十五人,人人皆可?”

  “不。”那侍女回复道,“明一至明十,负责护卫公主安全。”

  她犹豫了一下,才接着说:“光五至光九,负责处理尸体、伪造死因、混淆黑白、散播舆论等事物。”

  祝凌:“???”

  这都是些什么技能啊???

  小公主她哥,到底是怎能培养明光卫的?!

  怎么他们羌国,搞得比扶岚还像个反派组织?!

  祝凌心里骇浪惊涛,面上却还是带着云淡风轻的笑意:

  “我可从没见过你。”

  “属下是新的明一。”那侍女单膝跪地,仰头直视着祝凌,她的脸上依旧是那种冷酷的神色,但眼神中却满带虔诚。

  她从身侧抽出一把匕首,刀尖朝向自己,刀柄朝向祝凌,习武之人最忌讳露出的脆弱脖颈被暴露在祝凌眼前,明一将匕首呈给祝凌,这是明光卫宣誓的仪式:

  “愿为公主效死。”

  祝凌将那把匕首在指间把玩了一圈,雪亮的刀身上映出她的笑颜:“我接受你的效忠。”

  她将明一的匕首插回到她身侧的暗袋里:“不要让我失望。”

  “属下是公主的刀。”明一冷酷的神色化为温驯的臣服,“直到生命终结。”

第93章 过去的记忆

  “记住你的话。”祝凌仍然是笑着的,肤如雪,发如墨,她坐在椅子上微微俯身,瞳孔里映出明一此刻的虔诚,“让光五来见我。”

  “唯。”明一站起身,明明身上穿着令人行动不便的侍女服,动作却悄无声息,带着一种轻灵之气,只是几息,门外便重新进来了一个人———是昨天那个身穿若草色衣裳的侍女。

  那侍女拜见了祝凌。

  祝凌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光四已经处理了吗?”

  “禀殿下,光四已伏诛。”祝凌没让她起身,光五便半跪在地上,微微仰起头,眼里是与明一如出一辙的虔诚。

  祝凌脸上露出些许疑惑:“你为什么是光五?”

  羌国太子的明光卫,分为明卫与光卫两部分,明卫偏向攻击,光卫则侧重各方面辅助。明卫与光卫的前三名,均由太子指定,也就是明光卫的“核”。三名以外的明卫和光卫若有战损,则顺次递补。

  按小公主与太子的相处模式,为了保证小公主的安全,如果只派遣十五名明光卫,应是明一至明十,光四至光八才对。

  她手里持有明光令,便不会再有新的试探了,所以,光四一定有问题。

  她果然没有猜错,光五下一刻便回答了她的疑问:

  “属下是光五。”

  她顿了顿,才继续道:“明光卫之中,永远不会有光四了。”

  “是因为光四勾结了南王?”祝凌盯着她的神色,饶有兴趣地问,“不过这样的小事,还不值得阿兄气到让光四的代号都消失吧?所以……南王背后的指使者是谁?让我猜猜———”

  “萧国?”

  祝凌抛出一个猜测。

  光五眉毛动了动。

  “卫国?”

  祝凌盯着她的眼睛,看得她不自在地撇过眼去。

  “楚国?”

  光五眨了眨眼。

  “楚国。”祝凌又强调了一遍,“国师扶岚。”

  祝凌点了点光五的鼻尖:“我一清二楚,不必瞒我。”

  “公主,恕属下不能说。”光五终于开口了,她面上正经起来,声音里带着无奈,“太子殿下不让。”

  “所以———”祝凌拖长了调子,“就是扶岚。”

  光五极快地眨了下眼睛,一本正经:“太子殿下不让。”

  祝凌噗嗤一声笑出来:“你是光一的徒弟吧。”

  小公主记忆里的光一,也是这样一副促狭的性子。

  “公主果然对我师父很了解。”进来没正经多久的光五眼睛弯成了月牙,“但是师父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说。”

  她从羌国出发前,她师父对她说,要是公主没猜到,就守口如瓶,要是公主猜到了……也是不能说的,最多……暗示暗示。

  她当时很奇怪地问师父,这样不是违背太子殿下的命令了吗?

  “你真以为太子殿下不知道啊。”她师父翻了个白眼,“我真怀疑我是不是和明一教错徒弟了。”

  “师父。”现在的光五,曾经的光二十三纠正她,“明一大人人狠话不多,武艺挑遍明光卫无敌手,你要抢她的徒弟,很难。”

  光一:“……”

  这小兔崽子天生就是来气她的吧!

  她的师父咬牙切齿:“你知道为什么你是光五吗?”

  光五迟疑:“……因为我前面的人都战死了?”

  “不。”她的师父拍了拍她的头,“因为傻人有傻福。”

  光五:“……?”

  她总觉得她师父拍她头的动作像是在拍明光卫营地里那只傻狗似的。

  “师父,大家都说我和您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光五摆出一张无辜脸,“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个小兔崽子!”光一一脚踹她屁股上,“滚去准备准备,使团明天就要出发了!”

  光五在光一的脚刚挨到屁股时就闪躲了过去:

  “我可是要去接公主的!公主殿下纯善又温柔,你就羡慕我吧!”

  那时候她师父没说话,只用一种怜爱的眼神看着她,就像……在看营地里那只傻狗上圈套?

  祝凌问:“光一怎么样了?”

  光五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师父伤了腿,现在在坐轮椅。”

  “您放心吧,师父恢复得挺好的。”光五在祝凌面前极力抹黑她师父的形象,“我来之前师父还对着营地里的石榴树流口水呢!”

  “光一要是在这里,她能用石榴籽打得你嗷嗷叫。”祝凌道,“还不起来?”

  “这不是光卫犯了错,我害怕嘛。”光五的脸上闪过一丝黯然,“如果不是光卫出了纰漏,殿下您也不会吃那么多苦了。”

  “想哭就哭。”祝凌叹了一口气,“明一没我的命令不会进来。”

  光五眼角有些发红,但没有眼泪,语气倒是有些鼻音:

  “已经躲被子里哭够了,我肯定要为他们报仇的!”

  祝凌叹了一口气。

  那日的宫变,明光卫想必死伤惨重。祝凌从看到新明一的那一刻起,就知道小公主记忆里的那个明一,应该是不在了。

  “明光卫———”祝凌道,“损失如何?”

  “明卫前二十几乎全部战死,光卫前五十死了近三十人。”光五从地上爬起来,眼圈越发红了,“‘核’只剩明二大人和我师父了。”

  祝凌的手颤抖了一下,一段记忆突然在她脑海中展开。

  小公主离开羌国的时候,是明三和光二带的队,那些明光卫护着她,一路从这场权利的滔天风暴中撤离,在遇到卫国太子前,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小公主许诺过卫太子之后,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被光二发现了端倪。

  那是一个有星星的夜晚,小公主缩在车厢里,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当时的光二掀开了车帘,像一条鱼一样游进了车厢,带来一阵食物的香气。

  光二的语气很温柔:“公主好歹吃点东西,再这样下去,您的身体会撑不住的。”

  “我不想吃。”小公主在车厢里抱着膝盖缩成一团,“你们吃了吧,保存体力。”

  “不吃东西怎么行呢?太子殿下不在身边,您就开始肆无忌惮了?”光二笑道,“日后我可是要告状的!”

  “日后……哪还有日后……”小公主在黑暗的车厢里落泪,“光二,没有日后了……”

  “我还当是什么事呢……”光二把碗放在车厢的角落,“您和卫太子谈妥了?”

  在黑暗的车厢里,光二往前走了几步,蹲坐在小公主面前,笑道:

  “既然商议好了,公主不应该更加注意身体吗?”

  “你不问……我把你们支开,和他谈了什么吗?”

  “唉———”光二从怀里拽出张手帕,在黑暗中给小公主擦眼泪,“我怎么没发现,我们公主是个小哭包啊!”

  “公主,您做得很对。”光二的语气依然温温柔柔的,“凭明光卫现在的力量,在几方的狙杀之下,是无法保证您的安全的。”

  “卫国的势力愿意退出,自然是最好。”身为明光卫“核”之中最聪明的那个,光二看小公主的反应,已经大概猜出了交易内容,“只是最后一段路,只能靠公主自己了。”

  “哎呀———眼泪怎么越擦越多?”光二把小公主半揽在怀里,“说句大不敬的话,公主长大了,我们都很高兴。”

  “我和明三一直在担心,这一路上危机四伏,我们能不能顺利将您送到萧国。”她说,“毕竟在摆脱了昨日的追杀后,现在的明光卫也只剩我和他了。”

  “我们不怕死,只怕没能护您平安。”

  “我答应他暗卫会尽皆战死!”小公主紧紧抓着光二的袖子,“可———”

  “可什么呀。”光二打断了她的话,“您已经做得很好了,普天之下,哪个天潢贵胄会因为身边的护卫要死去而痛哭自责?”

  “您和太子殿下待我们真的很好。”她说,“光一喜欢吃石榴,明光卫营地里就种了石榴树,明一喜欢练武,明光卫营地里就有了气派的练武场,明二喜欢喝酒,在不影响任务的情况下,酒窖不也随他去吗,还有不知谁捡回来的小黄狗,大家不也养上了吗……”

  黑暗里,她笑着将一件又一件往事道出:

  “就连我,也有个私人小厨房呢!”

  “也许在您看来,这都是一件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在我们眼里,明光卫营地不仅仅是训练居住的场所,更是我们的家。”

  “古人有句话叫‘士为知己者死’,我们虽然称不上公主和殿下的知己,但为您而死,我们死而无憾。”

  她说:“公主和殿下都是重感情的人,日后强大起来了,肯定会为我们报仇。主上为属下报仇,我们明光卫绝对是独一份呢!”

  “您还记得,您曾经给我们讲过的一个故事吗?”光二突然拉开车帘,温柔的月光撒进来,照亮了黑暗的车厢,“您说,有的人死后不愿意去地府轮回,不想过奈何桥饮孟婆汤前尘尽忘,就会变成天上的星星,一直注视着人间,为想守护的人照亮前行的路。”

  那年公主五岁,明光卫刚成立不久,出任务时死了好几个人,营地里气氛低迷,公主就在夜里溜过来,拉着他们一群人半夜看星星,公主指着星星告诉他们,死去的人已经去了天上,变成了满天星辰中的一颗,他们每天晚上都会注视着牵挂的人,如果看到他们难过,星星也会一样难过,只有他们过得越来越好,星星才会快乐。

  “我想,我们明光卫就算变成星星,也肯定是天空中最亮的存在。”她笑道,“到时候公主一抬头,我们就在天上和公主打招呼呢!”

  “光二……”

  “我的小公主,您别纠结这个了。”光二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她无奈道,“您先吃点东西,算我求您行不?”

  她叹了口气:“要不我让明三唱个小曲儿给您下饭?”

  她伸手敲了敲车壁:“明三,唱个曲儿。”

  车厢外的明三也夸张地叹了一口气:“想听什么?”

  “唱个拿手的!”光二说,“听了就能让人胃口大开的那种!”

  车厢外的明三嘟囔:“你净为难人。”

  但接着,他清了清嗓子:“那我唱了啊。”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功名忘不了。”他低低的声音被晚风裹挟,温柔地融进了旷野的夜色,“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那夜的饭很香,星星亮,曲声挂树梢。

第94章 惨遭催婚

  明三从好了歌唱到临江仙,又从临江仙唱到花下酌酒歌。

  祝凌从这段突如其来的记忆里抽身而出时,耳边还依稀回荡着明三的唱词:

  “……好花难种不长开,少年易过不重来。人生不向花前醉,花笑人生也是呆……”

  那个乐观豁达、劝小公主珍惜当下的明三,在那夜之后的第二天留下来断后,再也没回来。

  在第五天,光二与追上来的那队人马同归于尽,每次出完任务后都会细心保养的手皮肉外翻,鲜血淋漓。

  至此,小公主身边的明光卫全数战死,一个不留。

  ……

  “公主?”光五担忧的声音在祝凌耳边响起,“……公主?”

  “没事。”祝凌揉了揉太阳穴,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刚刚走了下神。”

  “公主———”光五在出事之后自我调节了很久,才能若无其事地安慰他人,“人死不能复生。”

  “我知道。”祝凌叹道,“活下来的人……比离开的人难多了。”

  明光卫又不是铁打的心肠,朝夕相处的同伴一昔战死,哪可能没有半分触动?顺次递补只能补上缺失的名次,却补不上心里的伤疤。

  “再怎么难,日子总是要过的。”光五说,“补位的明光卫已经训练得越来越好了。”

  他们会越变越强,成为两位殿下新的左膀右臂。

  “不说这个了。”祝凌起身,结束了这个话题,“光五,我们去见太傅吧。”

  周啸坤很早就在羌国主帐里等着了。

  他并不知道明光令被太子殿下放在了何处,但出发前太子曾交代过,公主定然是能拿出明光令的。

  在他思绪微微发散时,有人掀了帘子进来,一身深浅叠加的赤红,步履从容,气势迫人,玄凤衔珠之下,是一双凌厉的眼睛。

  她的腰间挂着雕刻成玄鸟状的蓝田玉牌,玉牌下垂坠着墨色流苏。

  ———最后一块石头落地。

  周啸坤心间的疑惑,在此刻终于尽数散了。

  祝凌带着明光令出来时,便料到了这个结果。

  见着周啸坤神情有细微的变化,祝凌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依着小公主平素的语气问道:

  “太傅今日有什么安排?”

  “燕国今早派人前来通知,说七国齐聚,热闹非凡,青年才俊数不胜数,故而改了传统———”周啸坤捋了捋胡子,他对祝凌本身并没有太多怀疑,只是依着太子殿下的叮嘱加以试探,如今没有试探出问题,自是知无不言,“从今日起,围猎取消,改为各国俊彦交流切磋,直到秋狝的七日结束。”

  “那些年轻孩子都准备出发了。”周啸坤笑道,“公主可要去凑个热闹?”

  “太傅和我讲讲———”祝凌轻车熟路都从桌边拖了一个凳子,眉眼弯弯,“有什么热闹可以凑?”

  “公主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周啸坤看了看祝凌,语带调侃,“七国的年轻俊才基本都在这儿了!”

  祝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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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露出一个诚恳又乖巧的笑:“太傅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她卖惨道:“我在燕国的这段时间,吃不好睡不好,提心吊胆,过得可累了。”

  周啸坤叹了一口气:“昨日的两位侍女,有一位擅医。”

  言外之意是,她的身体完全没问题。

  祝凌:“……”

  系统在她脑海里感慨:

  【这准备也太齐全了!确认真假的同时还带健康检查的!】

  “公主啊———”周啸坤无奈道,“装病这种容易被拆穿的伎俩,您怎么年年都用?”

  “跑是跑不掉的。”他转身从案上拿了一叠纸,递给了祝凌,“您就算是再不想看,也耐着性子翻翻,我好给太子殿下交差。”

  他言简意赅:“我今早已经帮您筛过一遍了,剩下的您先挑挑看。”

  祝凌接过那叠纸,纸的左上角用小字标上了国家,她粗略翻了翻,除掉羌国以外,另外六国的都有,最上面的就是燕国。

  第一张纸上就写着一个祝凌熟悉的人名———洛惊鸿。

  也就是严夫子的宝贝徒弟。

  “这人是应天书院严霜明的徒弟,父亲早亡,由寡母带大,天资聪颖,勤奋刻苦,据说有过目不忘之能……”周啸坤道,“他于诗书上虽有些灵气,但重文轻武,身体孱弱,如不好生调养,恐有折寿之虞……”

  周啸坤总结:“身体孱弱———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药膳温补,良医伺候,自是无虞。身份简单,仅有恩师寡母,公主日后若厌了此人,处理起来也算方便。”

  祝凌和系统双双震惊。

  【这……这、这是……】系统小圆球吓到一闪一闪的,【霸道选妃式催婚?!】

  祝凌在意识里满脸呆滞:“小公主现在年龄还差一点才十五呢,《逐鹿》里公主一般十八出嫁,就算是民间的穷苦百姓,也要十六!”

  这催婚也催得太可怕了!

  祝凌努力抑制着自己不手抖,赶紧翻到了下一页———

  她和系统再次双双沉默。

  下一页的名字更熟悉了。

  乌子虚。

  “乌子虚年十六,父母双亡,与幼妹相依为命。于五年一度的寻英雅集上登顶,又在争魁比试中胜出,被应天书院掌院宋兰亭收为弟子。”周啸坤道,“其人形貌昳丽,气质高绝,才华横溢……”

  祝凌:“!!!”

  救命!别说了别说了!她的脚趾头快在地上抠出一座行宫了!

  “但———”周啸坤先是将乌子虚夸成了一朵花,随后又迟疑,“从这几日秋狝来看,此人与顺柔公主燕轻歌走得极近,不知两人之间是否暗生情愫。若他心中有他人,绝非公主良配。”

  祝凌:“……”

  她和燕轻歌没有暗生情愫!

  不信谣!不传谣啊!

  祝凌继续翻———

  第三页,她室友郑致远。

  周啸坤点评:少聪颖,有急智,性温和,好仗义执言,然郑氏宠溺,文成武就,建树平平。

  第四页,王氏王晏如。

  周啸坤点评:美姿仪,善抚琴,好清谈,颇有名士气度,然性孤傲,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第五页……

  祝凌翻完燕国的,后面越看越快,一目十行。

  她敢打包票,其他六国的未婚绩优股,全在这儿了!

  至于羌国的……如果她有小公主的记忆,估计比这上面的还齐全,毕竟看这架势,也不是第一次了。

  祝凌猛地放下那叠纸,正色道:

  “太傅,我今年虚岁十五。”

  我还小的很呢!

  周啸坤不为所动:“精挑细选,方能称心如意。”

  现在就要开始准备了!

  祝凌直接抗议:“我不想看了!”

  “您还是看看吧。”周啸坤失笑,“虽然我也不知太子殿下为何突然重提此事,但想必殿下自有他的道理。”

  “民间常言‘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他道,“长兄如父,殿下之心,亦有此忧。”

  亦有此忧?

  祝凌半个字都不信。

  就在刚刚,她脑海里闪过了一个记忆碎片,是小公主她哥给她写的一封信,关于催婚问题的。

  这封信的末尾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