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萧道:“好,两桌麻将,什么时候都热闹得象过年。”他扶着我的腰,向帘幕走了去,“别回头。”
我以为我会有个家,有了亲人,可临到头了,还是只有叶萧,只有他陪在我身边,就象许多许多年的冬天,外面大雪飘零,无论富贵人家,还是贫民百姓家里,全都乐也融融,街上不见一个人影,只有我们两个在雪地里相拥而行。
可我忍不住回头,眨下了眼框里的泪,看得清楚,师傅没有望我,他握着李泽毓的脉门,又望向了躺倒在地上的青瑰,他担忧的人很多,但没有我他真的后悔了。
后悔用满身的武功换了和我的成亲。
我们在旷野里走了许久,久得我的脚都麻了,走得夜空之中飘起了零星小雨,走得我们忽听到两声野兽的叫唤,叶萧的声音在夜里传出老远:“是谁?是谁?别看我身上全是肥肉,但我这肥肉可不是喂你的…”他一把撕下了脸上的海绵装扮,塞进了嘴里,嚼上了,“看看,看看,不能吃吧…’,有一庞然大物从黑夜里窜了出来,直窜到他的身上,将他扑倒,我吓了一跳,待看得清楚一些,却发现原来是旺财,顾绍跟在它身后。
叶萧和它搂着在地上打滚,“旺财,你一直和我们在一起,从来没有离开,是不是?”
他在告诉我,无论谁离开了我,都有他,都有旺财,这两个物件儿是怎么也不会走的。
夜色之中,他的眼眸灿然有光,却温暖得如春天湖水…他说得没错,我还有他们。
顾绍上前拱手道:“阁主,得到传书,我马上带旺财来了。”
我望向叶萧,他拍打着身上的草屑狮毛,慢吞吞地道:“酥油饼子,不弄个清楚,你不会安心,所以,我早叫了他们来了。”
顾绍穿了一身农夫的服装,身上还有泥巴印子,我奇道:“顾绍,你是从田里直接来的么?”
他挠了挠头:“是的。”
我微微有些内疚。
叶萧道:“酥油饼子,如果不弄清楚,我们也不会安心,他们赶着回幽州,李泽毓身染重病尚且不顾…”他说到这里,停了停,皱紧了眉头,“说也奇怪,当时,我摸他身上的时候…”
顾绍冷冰冰地道:“手感好么?”
他和叶萧不同,从来不说笑话的,忽然冒出了这句,我虽是满腹不自在,也不禁笑了起来,抬头一看,瞧清他眼底的关切,不由心底生起一股暖流…他是为了逗我。
第一百五十七章 惊蛰
叶萧沉默半晌,没接他的话:“要弄清楚所有的事,我们也要赶去幽州,酥油饼子,你师傅为何忽然间改变了主意,李泽毓不顾性命往回赶,还有青瑰千方百计地设下陷阱计赚墨门之人…看来,幽州城要发生大事了。”
顾绍道:“惊蛰。”
我一惊:“不错,惊蛰。”
在我回复记忆之前,曾被李宗睿捉过,晋王和他提过惊蛰之期。
惊蛰,春雷始鸣,惊醒蛰伏于地下冬眠的昆虫。
惊蛰这日,晋国百姓会打小人,熏艾香,驱赶蛇虫鼠蚁和霉运。晋国妇人更会集体出动,用木拖鞋拍打纸公仔。
而晋宫之内,更会举行踏歌祭天仪式,祭白虎,跳傩舞鬼会,驱邪祈福那一日,晋国全国上下,会热闹非凡。
我想起了那一日,晋王冷冷的腔调,李宗睿冰冷的言语,忽地明白,那一日,他们已做好了准备,而李泽毓怕也做好了准备了。
那一日,幽州城内定会风云际会。
叶萧声音极轻:“酥油饼子,咱们这样的人,什么时候最是大展才华之时?就是混水摸鱼的时候。”
顾绍点了点头,冰山般的脸露出丝笑意。
旺财又被装扮成一只极大的獒犬,堂而皇之地从幽州城门走进,只不过没在我们身边的那些日子,它养成了些不好的习惯,很喜欢吃肉包子,看见卖肉包子的就走不动路,而且很会偷窃,速度极快,一眨眼人家蒸笼上刚蒸好的热包子整笼连笼子一起不见了踪影,所以每到一处,特别有有肉包子卖的地方,总有人大叫:“我的包子呢,我的笼子呢…刚蒸好的啊,牛肉馅的啊…”
旺财特别喜欢吃牛肉馅的。
而且,它还养成了一种本领,一笼包子吃下去,把那笼子含在嘴里,离得苦主老远老远了,才将那笼子如吐鱼骨头一样吐了出来。
据顾绍说,它之所以形成这种习惯,全因为他们开始做平民百姓之时,一开始准备卖包子,可顾绍怎么也做不好包子,于是,叫旺财去偷别人档上的包子来做研究,于是,每至夜半之时,旺财飞快地奔跑,一口把那笼包子叼进去含进嘴里…往往到顾绍手里时,整笼包子只剩下了一个,还热腾腾的。
有好几次,旺财为了对我表达久别重逢的相遇之情,往往整笼包子还剩两个…它殷切地望着我,又殷切地望着顾绍,头来回地转。
顾绍告诉我,它这是示意,那包子它没涂上口水,吃起来很美味。
晋地寒冷,虽春天来了,但依旧冷得让人直哆嗦,旺财身上穿了件皮袍子,满头的狮毛都给剪短了,头上戴了皮帽子,活脱脱一只大獒犬,幽州城内,这样的獒犬还是那么多,它一点儿都不惹人注目,更奇的是,还有獒犬因它的体形而鄙视它。
特别是有母犬在一旁时。
旺财是一只很会做犬的狮子,见我对它久别重逢的礼物不感兴趣,它把那剩下的包子一转头的,叼给了身边经过的母獒犬,看得我目瞪口呆,问顾绍:“这也是你教它的?”
顾绍抬头看了一会天,脸上露出一丝腆然,“这是它自学成材,自学成材。”
叶萧在一旁凉凉地道:“它定是看了他讨好村姑的样子,照样学样。”
那母獒犬的主人不干了,直拉链子:“叫你别随便吃人家的东西,要矜持,你怎么都不听呢?你要记住,你是一只高贵的犬,别和那些泥腿子混在一处!丢了身份!你是大家闺秀,出自名门!知道么!”
那只母獒被他训得半垂了头,眼底直冒泪花儿。
旺财为保佳人,挺身而出,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吼声,叶萧一个没拉住,它就往那用毡帽遮挡着面容的母獒犬主人扑了去,那人一个侧身,毡帽落地,露出了李宗睿的脸,他一边挡着旺财,一边向我道:“月牙儿,快快快,快把它拉开,大街上的,咬破了皮不好看!”
我看见他,笑了,这不来得正好,旧恨前仇一起报了!
旺财上前,一口咬住了他的手臂,他一点儿都没躲,我怔了,他嘻嘻地笑,“咬得好,咬吧咬吧…”
我看出来了,他自己把手臂送进旺财的嘴里的。
旺财松开了嘴,张大了嘴直委屈,让我看它松掉的两颗牙…这人手上戴了铁臂。
顾绍和叶萧向他围了过去,他一步步后退,脸上笑容未改:“月牙儿,惊蛰之期,晋王宫里面可好玩了,刚刚好,我可以带两三个侍婢进去,你们想去么?”
顾绍和叶萧停住了,互望了一眼。
李宗睿笑道:“这位扮成我的侍婢,高矮刚刚好,这一位农民伯伯么,高一点,脸冰了一点,有点困难…”
叶萧沉着脸不出声,顾绍扯开嘴低声道:“叶头领,他又在侮辱您的身高了,要不要属下…?”
李宗睿往后退了一大步,“去不去,一句话。”
叶萧阴森森地道:“侍婢就不做了,要做做你新娶的那位侍妾!”
李宗睿愁眉苦脸:“惊蛰之祭祀,要在晋王宫好几日呢,你愿意和我同房?”
叶萧裂开嘴,露出雪白的牙,舌头舔了舔嘴角:“愿意,愿意…晋地男子,大多皮肤黝黑,好久没看到一个这么皮肤雪白的男人了。”
顾绍低声附在我耳边:“阁主,叶头领功课做得足啊,那等淫而不贱的表情,真让人看得心底直发毛。”
李宗睿誓死如归,闭了闭眼:“好,我就吃亏一些…”他睁开眼来,上上下下打量了叶萧一眼,眼睛一夹,“我也好久没见过长得这么柔媚的男人了。”
叶萧:“…”
顾绍便又低声附耳过来:“叶首领被调戏了。”
据李宗睿零零碎碎地介绍,自他父亲李君儒叛国罪伏法之后,李宗睿因年少,未受牵连,被晋王降爵另行封府,由侯贬为伯,他现在的封号是博望伯,因此,我们去的地方,便是博望伯府。
我自是明白什么原因,他躲过了劫,到如今为止,他成了晋王后备的王位继承人选,李泽毓眼看着越来越不听话了,晋王还不放个竞争者在旁边牵制于他?
李宗睿一早便投靠了晋王,又对外隐瞒武功,更是扮成花花公子的模样以免惹火上身,使得李泽毓对他不防备,但以他这样的名声想继承晋国大统,只怕会遇更多阻力了。
这就叫做性命与名声两难全,你要性命,就不能要名声,要了名声,自然就性命无忧。
李宗睿不是一个普通人,能找上我们,对我们与李泽毓的恩怨定是清楚得很,他为人的确玲珑,并不和我们多说什么,也不多谈条件,只应承将我们带进晋王宫。
他这种做法,完全秉承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策略。
一进博望府,叶萧就扮成了李宗睿新娶的那位侍妾,说是要提前实习,免得到了惊蛰那日,去了晋王宫,被人看出破绽来。
李宗睿只得将那真侍妾隐氏秘密送出府去,所以,自我们进府,李宗睿每日都和叶萧焦不离赞,两人随时随地不忘亲亲我我,你飞一个眼神过去,我飞一个眼神过来,时不时巧笑嫣然,回眸邪魅一笑,扯着嘴角低低地沉沉笑…
我认为,他们是在斗谁先恶心死谁,谁死在了前头,谁就输了。
可他们相互之间还没恶心死,倒把我和顾绍先恶心死了。
所以,我们俩一见到他们携手走了过来,马上转身就溜,如果是在吃饭,端上盘子尽量拿多点菜,转身就溜…如若不然,这一天的时间都没办法吃上东西了,吃了的也会被他们给恶心出来。
旺财在后院和李宗睿的那头獒犬呆在一处,有一次我很清楚地看见,旺财一见他们走进院门,‘嗷’地一声,窜进了屋子里,还顺腿把房门关上了所以说,对相知很深的人,这些‘贱人就会矫情’之事真会恶心死人的但博望伯府的下人们却见怪不怪,没有人察觉这侍妾隐氏换了人,叶萧这便算是成功了。
至于我与顾绍,不过扮成李宗睿几十名侍婢与侍卫,更不会惹人注目。
这些易容装扮,对于我们来说,是小菜一碟,我们跟本没有放在心上。
幽州城清静了许多,并不象我初初来的时候,到处都气氛紧张,剑拔驽张,反而家家户户都准备着惊蛰祭祀之事,热闹而和乐融融。
我和顾绍在府里整天呆着,也没什么事,加上怕冷不防地被叶萧两人给恶心着了,便想着走出府来,到幽州城里逛逛。
我们是从后门出去的,一出门,便有一个长长的巷子,我们俩刚走到巷子里,便听到围墙之上‘嗷’地一声叫,抬眼看去,旺财从围墙跃下,全幅武装,戴好了防狗咬的面罩,身上还穿好了狗衣。
它围绕着我们的腿不停蹭来蹭去,我有些不明所以,想把它赶回府去,毕竟,它是头狮子,不是头獒犬,走在街上,时刻都有揭穿的的烦恼。
可它就是不走。
第一百五十八章 大街
顾绍沉思片刻,“它不能和那两个呆下去了,再呆下去,它要离家出走了…它这是要求我们带它出去透口气,以顺能承受下面接二连三的恶心…
…”
旺财不停地点头,讨好地伸出爪子来按着脸上防狗咬的面罩。
有许多时侯,我都在怀疑这旺财几成一头狮妖,无论是中原腹地,还是边境沙漠,除了它之外,我从未听说过有第二头狮子…之所以认出它是头狮子,还是我长大了,在街上混的时侯,偷了西域来的商人的一本书,书上说的。
于是,我们只得带上了旺财,往华阳大街而去,转了一圈之后,顾绍看到街边有一座两层楼阁的精致房子,上面题了三个字,肉包房,便提议进去坐坐,歇歇脚,吃上一碟肉包子。
我还没来得及反映,只见旺财听到肉包子几个字,当即便往里冲了进去,足见这头狮子的确是头妖狮。
我们随之步进肉包房的时侯,便看得清楚,旺财当庭站着,张大了茫然的双眼四周围望,楼阁之间,四处站着吓得花容失色轻纱遮体的女子。
见我们走进,旺财委屈地走了过来,极委屈地蹭着我的腿。
顾绍道:“它这是在遣责我们骗了它,哪来的肉包子?”
肉包房不一定有肉包子,就象听雨阁其实是问茅房一样。
肉包子其实是歌妓。
顾绍忙拉着我准备退了出去,哪知道那老鸨不干了,拉着我们要我们陪偿姑娘被獒犬吓着了的精神损失费,胭脂被泪水冲了重上妆费,客人被吓着了鱼骨卡进喉咙的治伤费,等等一切费用匕七八八加起来共计一百两。
我和顾绍当然不干,反过来要老鸨赔偿招牌与实际不符产生的欺骗误工费,污损名声费,引人上当费…
老鸨跳起脚来骂:“怎么招牌与实际不符了?肉包房,肉包房,每个女人都有的,难道你没有!”骂完上上下下直用鄙视的目光望着我的胸前。
我这才明白肉包指的是什么…恩,旺财也明白了,它看了我一眼,脸上也现了鄙视之色。
你能想象一头狮子脸上露出鄙视的样子的模样么?
我回头望了一眼顾绍,寻求支持,他脸色变得很为难,一幅想要支持可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支持只有从精神上来支持我的模样。
可能李宗睿被贬为伯之后,在花街柳巷的名气大不如从前,我们身上穿的侍婢与侍卫衣裳一点都不能帮我们挡灾,反而惹债,在我们指出我们是博望伯府的家人后…老鸨跳起脚来,把李宗睿强买强卖隐氏侍妾的新仇旧恨也强加在了我们头上了。
眼看一言不合,便要大打出手。
我都准备好姿势了,老鸨也把前院后院所有的护院家丁全招了上来,棍棒等都拿齐了。
正在此时,从二层楼阁转出一位大爷…极有钱的大爷,而且是位黄色卷毛的大爷,从楼上挥下了几张银票:“别防碍大爷我睡觉了,快把他们打发了。”
老鸨的脸顿时转为灿烂的晴天,挥了挥手道:“今日看在哈大爷的份上,就不和你们计较了。”
她不计较,我却要计较了,因为在那位哈大爷的身边,我看见了一位熟人,这位熟人和肉包房其它歌妓一样,大冷的天儿,穿得极为薄透,脸上那惯常的笑容也和其它歌妓一样,可我一恍眼,便认出了她,是师姐寻芸。
她显然也认出了我,有些张惶,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拉着那位哈大爷的胳膊,半边身子都倚在他身上…她在这里,定有不寻常之事。
她既在此,那么,师兄也在近旁。
我有许久没见到他们的,楚宫之变,也是师傅一个人去的,并没有带上他们,但我知道,他们既出现在了这里,定是师傅派他们进行任务,就象师傅成为法王的那日,他们便在下面摇旗助威。
旺财随便走进一座楼阁,都能遇得上熟人,它的确几已成妖,我低头看了看旺财,见它灼热地盯着某位歌妓胸前超级大的肉包子,不由哑然失笑。
既有那哈大爷赔偿,我们便顺水推舟,被那老鸨赶着,退出了肉包房,来到后巷,我和顾绍重新装扮了一下,扮成寻欢的客人和小厮,重走进肉包房。
一切进行得很顺利,老鸨没有认出我们。
我们便包下了那位哈大爷隔壁的房间,隔着墙壁听着动静,那位哈大爷显然是个有钱的大爷,包下了这里最美最红的四大头牌,他是西域来的香料商人,出手大方,香珠子香链子不停手地送,哄得那四大头牌极为开心。
我和顾绍在隔壁听了一晚,听见他亲妹妹,亲姐姐地乱叫,还有些不明意味的声音不停地传了出来…每次听到这里,顾绍都脸色潮红,要去外边呆一会儿。
所以,当这种声音又发出来的时侯,只有我一个人留在房里。
声音持续了一会儿之后,便悄无声息了。
我正听得无趣,忽地,隔壁有人低声道:“快点儿,找到了没有?”
我吃了一惊,这是师兄的声音,我们在这里找了许久,都没有发现师兄,到现在,他反而出来了?
师姐道:“行了,快点走…我好象看到小师妹了。”
“什么,你看到小师妹了?怎么也不告诉我?”
“哼,告不告诉你有什么关系?小师妹和我们已没什么关系了,你不记得师傅说的,小师妹已被他逐出师门了。”师姐带着酸意的语气响起。
“你怎么能这么说,这次师傅去了楚国,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定是小师妹淘气,师傅一时气头上…隔不了一些日子,等师傅气消了,自然会…”师兄道。
师姐声音低而冷利:“你就是忘不了她!你和她的情谊,能比师傅和她的多么?”
师兄声音沉沉的,“她是我的小师妹,永远都是。”
我听到这里,眼泪都差点掉了出来,便想着出去,怎么也见师兄一面,可等我绕到隔壁的窗子下面,正想推门进去,却听门内一声巨响,有人大声惊呼:“杀人啦,杀人啦…”
第一百五十九章 烛火
窗子里的烛火亮了起来,隔不了一会儿,整座楼阁都灯火通明,从窗子外望过去,师姐与师兄不见了踪影,四大花牌其中一位名叫青青的,站在屋子中央,只穿了中衣,哆哆嗦嗦直指着床上。
有风揭起,床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另外三大花牌,拥着当中一位头顶黄色卷毛,无声无息。
屋子里蜂涌进了许多人,那老鸨吓得脸色煞白,心肝肉宝贝地乱叫,哭天抢地地诅咒那些祸害了她三位姑娘的禽兽,又赶忙派人去了衙门报案,等到衙役来到,没曾想的,那三位姑娘醒了,只剩下了姓哈的商人没醒。
肉包房因出了命案被人查封了,我们要不是走得快,也会被提到衙门问话,顾绍趁夜晚之时查探了那问青楼,证实那问房间有机关和楼下的房间相通,这便表明,师姐与师兄在那里等备了许久了。
叶萧知道了情况之后,首先望着旺财半晌,说出了我的心声:“旺财啊,旺财,真不知说你什么好,你真是走到哪里,哪里就出现状况。”
旺财嗷地一声,飞身跃起,抢去了他手里拿的肉包子。
叶萧吓得一声大叫,指着它道:“妖狮,妖狮!”
旺财晃着大脑袋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叶萧和它眼对眼地瞪了半晌,思考一会儿,转过身来问顾绍:“它这是什么意思?”
顾绍沉着脸,一本正经:“叶首领,它这是在夸奖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