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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信轻歌,因为她们也算出生入死。而花清语,是一个她更本就不了解的姐姐,更何况,当时的那块玉佩是临行前花清语故意送给她的。

此时,路乐乐似乎了解了什么了。

给泱未然带来祸害应该不算,因为当时在林子逃跑的时候,她看到了泱未然和鬼姬的战争,看起来,他们很早就认识了。

所以,花清语的话不能信!

现在,最主要的是,自己不要出于太过于被动的状态,而且要了解,花清语带她进宫到底是何种目的!

“哦,还有一事忘记了告诉妹妹。”花清语轻轻的笑道,拉住路乐乐的手,“因为这几日皇上龙体抱恙,恐怕,你须得呆在宫中。至于王爷那边,我会替你说说的。”

“几日?几日是几日?”路乐乐几乎就要冷笑出声。

“这个就要看皇上的身体如何了。”此时盯着自己看的花清语竟然笑的深不可测,路乐乐恍然明了,为何,今晚溯月要遇袭?

为何南域的人,竟然敢在大泱动溯月?

为何那日溯月说大泱不安全?

而为何,今晚在泱未然一离开,圣旨就来了?

花清语和泱莫辰打算软禁她。

目的呢——泱未然!

“好的!礼儿知道如何做了。”半响,路乐乐抬起头,迎着花葬礼探究的目光,微微一笑,黑瞳深邃看不到底。

这一笑,让花清语到是愣住了,似乎没有料到路乐乐有这个反映,心底也不由的掠过一丝寒意,就连瞧着路乐乐的眼神都警惕了起来。

这个女人的前世,在一千年前,虽然她花清语没有接触过,然而也听说过关于她的很多事,心里几分佩服几分嫉妒,然而也有几分惧怕。不过如何,如今也不是落在了自己的手里,一碗孟婆汤,就把前世忘得一干二净,哪怕以前多么的强大,此时也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幽深的宫门就敞开在自己面,宫娥穿着绿色的衣装提着灯默默的立在两旁。折腾了半夜,天已经微亮,路乐乐回到了原来的生花殿,宫娥已经换了一批,地毯扑的是新的,殿内还有才放进去的鲜花和味道清淡的异香。

花清语回了自己的寝宫,宫娥们都守在门口,路乐乐看了看那些花香到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吩咐她们沏了一杯薄荷茶。

那香气属于古代的迷烟,而薄荷含在唇里则能保持头脑清晰。

在宫女的服侍下,路乐乐佯装睡下,果真到天快明的时候,屋子里有轻微的响动,然后明显的感觉有人靠近自己,随即一股熟悉的龙涎香在鼻息间缭绕。

依稀间,那人就默默坐在她床头。就算闭上眼睛,她也能感觉到那人的目光正冷冷的绞着自己,黑暗处,这双看不见的眸子犹觅食的动物,贪婪而且凶横。

他身上的味道很熟悉,对于学医的她,关于药材和香料一类几乎是一闻辨之,所以,这个人她非常的断定是泱莫辰,而且他身上除了龙涎香还有一股诡异香味像是曼陀罗提炼出来的,也像是西域一种罂粟的味道,而除了这些味道,她没有闻到丝毫关于‘病’的讯息。

果真,他们就是趁泱未然不再将她囚禁在宫中。

也不知道泱莫辰看了她多久,依稀半盏茶的功夫,他像是终于坐不住,起身要走。路乐乐高兴地刚好大舒一口气,却突然感觉到他身子欺压而来,温热宽厚的手掌竟然落在了脸上,当即,隐隐的汗水从路乐乐后背溢了出来。

让路乐乐更意想不到的是,那只手不仅暧昧的抚摸着她的脸,最后竟然慢慢的滑下了她的脖子,指腹留恋在她因为睡姿而袒露的锁骨处。

第一百二十七章

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她脸色已经在黑暗中发白,被子里了的手也紧握成拳头,如果泱莫辰再摸下去,她一定毫不客气的反击——揍死他。

在那晚给泱未然逼毒的时候,在无意中听到花葬礼和泱未然的事情时,路乐乐坚定的认为,当时传言泱莫辰宠幸花葬礼七日,一定是传言。

那些年的相识相知,晦涩的初恋,那些默默的牵手,那些遥遥相望便报以对方一笑的默契,那些分别的伤痛,那一声非君不嫁,那一句十年之约。她相信,花葬礼也没有移情别恋。

更因为……

泱莫辰的手果然缓缓的落在了她领口,在要褪去她第一件衣衫的时候,路乐乐终于按耐不住,抬手一拳打了过去。

然而拳头去扑了个口,眼前的人头一偏轻轻的躲过,反手还死死的扣住了她的拳头。见此,路乐乐干脆挣扎着坐起来,进行反抗却不料这一切找就落入了对方的眼里,整个身子被狠狠的摔在床榻之上,双手都被对方压在了头顶的床柱子之上,那雕花木头搁得她生疼。

抬眼,果真对上了泱莫辰那双漆黑幽深的瞳孔,冰凉的如刀锋般凌厉似乎要将她给生生的剥开。

“怎么?花葬礼,你终于肯醒了?”不过一只手,就压住了她小小的手腕,另一只手毫不怜悯的捏着她的下颚。他笑得格外的诡异。

“放开我!”路乐乐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顿的说道。

“啧啧,不过是在王府呆了一个多月,没想到贵妃的脾气是越来越差了呢?”月光透过窗户落在他侧脸,那双眸子也想的格外的幽深,而他唇角的笑意也诡异得难以捉摸。

“皇上,难道你忘记了,我是大泱的正王妃,而非昔日的贵妃了吗!”路乐乐别开头,下颚被他捏的生疼,手腕也快失去了血色。

“你这个倒是提醒了我!”泱莫辰肆意的笑道,“可是,王妃,为何那日我去正王府,为何你那番殷勤的看着朕!”那晚,这是他认识她一来,第一次如何看着她,笑得自信而坦然,还高傲不屈。和昔日的她完全不一样。

“皇上,我想您是误会了。我看任何人都是这样看!”

“那泱未然呢?”他声音突然一冷,捏着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厉声的质问道,“那为何看泱未然不这样看?而且,你看起来,在正王府过的明明不好。”

“皇上,臣妾在王府过得很好,今日您传圣旨来死,王爷刚刚带我去逛了长安街,我想姐姐应该告诉了你。”想当日她离开皇宫时,泱莫辰也用这样的口气诅咒她不要被泱未然折磨死。

而如他所愿,她的确饱受折磨,然而结果却出乎他们所有人的意料。她爱上了人人都知道的喜好龙阳的王爷,也了解了一番藏在他们之后的故事,甚至甘愿好好的陪泱未然走过剩下的半年。

此时,她应该感谢泱莫辰才是。

“过得好?”泱莫辰冷冷一笑,手一扯将路乐乐蔽体的衣服扯去,月光下,少女姣好的身体泛着柔和的光,然而如玉的肌肤上还能看到一些明显的痕迹。

泱莫辰手落在那些伤痕上,“这就是你所谓的过得好啊?看来,泱未然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好好的对待你。”

“啊!不要碰我!”那温柔的手指放在她皮肤上,让她心里顿时恶心反胃,不顾手腕的疼痛,她扭动着身体,极力的反抗,眼中恨意腾少。

“不碰你?”他微微一怔,突然放开她的手腕,揪着她的头发一把将她拧了起来,“花葬礼,你别忘了,最初你是谁的女人?此时,在这皇宫里,你竟然敢说不让朕碰你!你进宫到现在,使用各种手段逃避朕宠幸你,然而朕强迫过你吗?”

说道此时,月光下那张清隽的脸竟然有些扭曲了起来,声音却是压抑的颤抖,“朕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五岁,成天在皇宫里走来走去,你知不知道,你多碍眼,朕当时看着你就心烦!谁料,到你八岁的时候,朕年少登基打算将你赶出宫的时候,你竟然果真一次都不来了。等朕封你姐姐为贵妃,下驾你丞相府你已经十三岁,那时候该死的你竟然盯着朕直直的看过来,作为一个女子你竟然毫不避讳。”

那年,樱花遍野,她已经有五年从未踏入宫中,而再见她时,她已经落得几乎可以用倾国倾城来形容。那时,他突然觉得盛开的百花绽开她的瞬间,也不急她一个眼神,干净的,却又含着一层让人心疼的氤氲。

站在人群中,她就那样的望着他,深切而悲伤。

就那一眼,他迷恋上了那双眼睛。而两年后,他才知道,原来当日她看的根本就不是他,而是和他面容又几分相似的另一个人。

“朕随了你的愿,带你入宫封你为贵妃,谁想到,你却一次次用花言巧语避开朕的宠幸,还能将朕哄得团团转!朕宠你,不强迫你,就当你是玩着欲擒故纵的把戏,也当你年纪尚小再给你一些时间!可谁料,你做这一些竟然是因为泱未然那个病秧子!”

说道这里,他眼里竟然有了血丝,也用力的揪着她的胳膊,指着那手臂后的一粒鲜红的朱砂,大笑不止,“看到了吗?你以为泱未然那病秧子就会碰你吗?你的守宫砂竟然还在!原来他真的根本不感兴趣,那病秧子果真只喜欢男人,亏你一番苦心,哈哈哈……”

第一百二十八章

路乐乐愕然的看着眼前的人,听着他几乎是不正常的自言自语,心里是一番难以描述的滋味。

当时她醒来,果真是泱莫辰发现花葬礼心中有别人,才将她打入冷宫,最后是为了报复羞辱折磨她,于是将她送给从南疆赶回来,只喜欢龙阳的泱未然。

可是,世间有些事情就是如此的巧妙。他们并非仅仅的单相思,而是相互倾慕并许下了十年之约。

然而更人人悲哀的是,本以为有情人终成眷属,到头来却又是阴阳相隔——这又是不是命运的捉弄呢。

花葬礼在宫中苦苦周璇半年,保护清白之身,却到头来见不到泱未然一眼。

而泱莫辰呢?

路乐乐抬头看着眼前的人,心里也讨厌不起来。

依稀记得,当时泱莫辰给了她一拳,然而他受伤了。

他又如何?帝王本来就不该有爱情,然而或许他真是喜欢上了花葬礼,才没有强迫她,甚至也不真的忍心伤害她。

又敢问,作为无所不有的帝王,对付一个女人何必这么麻烦。而且只要他愿意,如果真想得到花葬礼,花葬礼根本就放抗不来……这也是源于对一个女子的宠溺和喜爱吧。

这叫什么?错的时间遇到了错的人。

此时,她心里只有悲哀,为这个三个不该遇到的人悲哀,同时也为自己悲哀。

“是的皇上,如您所愿,泱未然并不喜欢我,他只喜欢男人。而且,您也看到了臣妾身上的伤,他也并非姐姐说的那样宠我,带我去逛长安街。他这么做,不过是想掩盖他喜好龙阳的事实,拿臣妾做幌子。”

路乐乐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心里充满了矛盾的同情,然而路乐乐却一直很清醒自己的目前的位置,如果一旦激怒了泱莫辰,此时的他,说不定就将她全部扒光,以前他因为疼惜或许能纵容花葬礼而不强迫去要她。

而此时,如果知道事情并非他想象的那样发展,说不定一生气,就真的强暴了她。

更何况,今晚泱莫辰大费苦心应该不是指着她的守宫砂说,你不要我碰你,也别指望泱未然碰你吧!

他定然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才将她带到宫里面,然后以此抑制和要挟泱未然。

所以,她故意说出这番话,要泱莫辰相信——泱未然不在乎他,所以软禁了她也没有用!

总之,作为一个医生,时刻保持头脑的清晰一项最基本的课程,所以她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激怒他,要顺从他。

“花葬礼,你后悔了吗?”

她垂下眸子,轻的咬着唇,做出一副悲痛欲绝痛苦不堪的神情。

他满意一笑,这才松开了她的头发。

顺势路乐乐忙将衣服裹着自己的身子后退到墙角,警惕看着泱莫辰,而指尖已经有银针闪烁。

“你后悔了有什么用?朕不仅要你后悔,还有你痛苦一辈子。”他又慢慢逼近,嘴角的满意的笑容越发的肆意,“朕要要你,亲自看着泱未然那病秧子如何死在你面前。而你这副,他根本就不感兴趣的身子,也迟早会归回朕的身边。”

指尖的银针微微一颤,果然,他到底还是不会放过泱未然。

“皇上,您知道七王爷命不久矣,又何苦为难一个将死之人呢……。”

“呵呵,你当真以为朕会让他如此轻易的死去?”他忍不住放声大笑,“这些年来,泱未然在南疆养兵,当真以为朕不知道。他竭力的阻止朕发兵攻打南疆,朕就偏偏用十万铁骑踏破他的阻军,在他死之前踩着他们的尸体,将南疆归于大泱的版图之内。朕要他明白,他不过是一个病秧子,没有什么东西属于他”

更何况,今年,南域也蠢蠢欲动,千年停战协议已然过期,他更要抓住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