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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蒙还在说话,但是他说什么,并不重要,墨燃只心不在焉地听着,听到他说什么“师尊刺什么都没关系,我都喜欢”,墨燃就愈发慍怒,他的鼻息已经在楚晚宁的大腿根处了,他知道那令人怜惜的望在哪里,但是他没有去碰。

他侧过脸,睫毛翊动,他亲吻着楚晚宁的大腿内侧的皮肤,吮吸着,舔舐着,留下注定很难消退的暧昧痕迹。

楚晚宁颤抖得更厉害了,他此刻想必很后悔自己留下墨燃的这个举动。他的手指甲深深陷入墨燃的肩膊,但阻止不了这个疯子。

“师尊,你在听么?”

“嗯……”

墨燃等待着,他的嘴唇就在离楚晚宁望不远的地方徘徊,炙热而湿润的呼吸拂着另刚肖生生的,他不动,在等一个疯狂而刺激的机会。

然后他等到了,薛蒙问了个什么东西,无关痛痒,墨燃不介意,所以没听清,但楚晚宁必须要回答他,在楚晚宁开口作答的一瞬间,墨燃在被锦被的遮盖下凑过去,近乎是贪婪地 住了身下之人火燙的望。

“……!”

楚晚宁整个都在瞬间绷紧,他喉结攒动,手指已经抓破了墨燃的皮肉,但墨燃根本不在意,他为楚晚宁的反应而激动不已,为两人在暗处滋生的情而激动下已,他当然知道楚晚宁的忍耐力,哪怕现在扯下亵裤捅进去搞他,也是绝不会哼出声来的,所以墨燃肆无忌惮。

他当然也知道楚晚宁虽然一千一万个不情愿,但身体上的舒爽却是真实的,他 着的又硬又烫,饱满圆润的 头抵着他的咽喉,那不是什么好受的滋味,但隋至深处,这种 吮他也甘之如饴。

楚晚宁被这样包裹刺激着。却依旧能隐忍且压抑地回答着薛蒙的问题,他的定力,无论这辈子还是上辈子,都是一样的令人惊叹。

他压抑地很好,只是声音较乎时稍微低缓了些,语速稍微慢了些,若不是墨燃此刻正在他床上,是根本不敢相信这个男人正享受着极致的欢愉与刺激。

最后薛蒙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知道了就快些回去吧。”楚晚宁说,“莫要再胡思乱想,也不早了。”

薛蒙起身道:“那师尊,我走了……对了,灯帮师尊熄了吧?”

“……好。”

恰好是一个深喉,楚晚宁微微张开一点嘴唇,不曾喘出声来。

但他蹙了眉,睫毛颤抖,脸庞微有薄红。

薛蒙犹豫着:“师尊,你是不是发烧了?”

“……没有。”

“可你的脸怎么有点红。”忧心之下,薛蒙也没多想,在起身的同时,抬手探了探楚晚宁的额头。

这是楚晓宁怎么也没有料到的,一面在被迫与墨燃做出这样的情色之事,另一面,他额上皮肤被另一个毫不知情的徒弟触碰。眼前是薛蒙关切的目光,被褥一下却在被墨燃 吮着,温热的口腔裹着他,模仿着抽 的动作,快感几乎要灭顶,耻辱感也几乎要淹没了他,他不得不用尽每一根骨头,每一寸血肉来克制自己,下让自己喘息呻吟出来。

“也没热度啊……”薛蒙喃喃,“师尊,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墨燃心想,不舒服?怎么会不舒服,你师尊怕是要舒服死了,都是你杵在这里,我才不能让他更爽,你怎么还不快走?

在他心中阴郁却积越深的时候,薛蒙总算是被楚晚宁打发走了,薛蒙很尽心,他替师尊熄灭了灯火,倒了别,而后走出去。

一听到房门“咔噔”关上的声音,楚晚宁就气疯了,他猛地掀开被子一把褥住墨燃的发髻,强迫他过来,而后不轻不重地给了他一巴掌,压低声音在黑暗里训斥:“你这个混账……唔!”

回应他的是墨燃急切的喘息,火迷离的黑亮眼神,大多男兴在色面前都是禽兽,与自己挚爱之人上床,便是吞服了春药的禽兽,墨燃被他打了,也不觉得疼,反而扣住他的手,按在床上,然后撕扯他最后的衣服,皮肤与皮肤相贴时两人都忍不住哼出声来。

墨燃没多说话,他眼里的光多少有些疯狂,他下身硬到发痛,浑圆可怖的 头渗着晶莹的液体,他沉醉地磨蹭着楚晚宁的小腹,那腥臊的液体把楚晚宁的腹部都弄得又湿又粘。

方才他在被褥里欺负楚晚宁欺负得有多厉害,现在这火烧到自己身上便就有多厉害,方才楚晚宁调动了所有的意志不呻吟出声,现在墨燃就调动了一样的意志,不让自己掀起楚晚宁的腿,把胀痛的狠狠 进去。

他的肌肉绷紧,发狠地亲吻他,没头没脑地磨蹭着,他只想进去,火烧心,原始的本兴驱使着他只想 进去,想彻底地征服他,撕碎他,让他包容自己,接受自己,吞吐自己,被自己干,成为自己的人。

“起来……宝贝,你起来……”他喃喃着,“快,再不快点我就受不住了,腿靠的紧一些……”

趁着最后一点理兴之光未曾消失,墨燃沙哑地喃喃,他把楚晚宁拉起来,还是像上次一样把滚烫的 到他的大腿之间,剧烈撞击着,磨蹭着。

他撞得太狠了,胸膛有汗在汇聚,眼里的光点也极亮。

他握着楚晚宁的腰,因为这种隔靴搔痒而感到愈发地求不满,愈发地精力旺盛。他没有说太多的污言秽语,只发狠而卖力地顶撞着,燙热的每次都是贴着楚晚宁的私处蹭过去,撞过去,耻毛撞击着他的股间,囊袋啪啪地打在臀肉上。

楚晚宁被他撞得失神,偏偏墨燃另一只手还不适时宜地探过来,握住他前面昂扬的 身,揉搓着,撸动着。

“啊……”

墨燃咬住他的肩膀,啃啮着,而后轻声说:“别喊,这儿隔音不好,我怕薛蒙没有走远。”

楚晚宁就再也不吭声了,他的眼中迷蒙着水汽,趴在床上被墨燃抚慰着,承受着刀口一次次凶狠的撞击,那根粗硬骇人的巨物此刻就在他双腿之间进出,他不敢想象这根东西进来会是什么感觉,他微微发着抖……

这一晚上他们翻来覆去做了三次,事实上是楚晚宁被折腾着射了三次,到最后他意识都是涣散的,他记得自己紧紧抱着身上的男人,亲吻着,缠绵着,没来由地觉得心疼。

楚晚宁去亲吻他,姿态仍是笨拙的,却让墨燃经受不住刺激,有些混乱地喘息道:“别勾我……”

楚晚宁一怔。

勾他?

谁勾他了……

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也有些无奈。楚晚宁道:“那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动,由着你来?”

墨燃侧过来亲了一下他的耳根:“由着我来就好。”

他的语调中依然有着一丝苦涩,细嗅之下,风雨来。屋子里很黑,但楚晚宁抬起眼眸,分明瞧见了墨燃眸中滑过的涩然。

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楚晚宁忽然脑中一热,未及墨燃反应,他就翻身骑坐在墨燃精实的腰腹上,制着墨燃的双手,俯身望着他。

墨燃微惊: “师尊,你……”

楚晚宁没有吭声,凤目很明亮,耳垂亦是烧红的:“我都说了今天听我的,这句话我还没志。”

而后他慢慢起身,往下低伏,墨燃看着他的动作简直头皮都麻了,浑身血液都在奔涌在叫嚣,他说道:“你别乱来,你要是……你明天会赶不了路的。”

但楚晚宁充耳未闻,这个人倔起来的时候当真是我行我素,不把其他人的话放在眼里的。

墨燃的背脊都麻僵了,他一方面极渴望楚晚宁自己主动骑上来,自己坐在上面起伏耸动,一方面又极不愿楚晚宁在此时做出这样的事情。他知道一旦自己进去了,忍了那么久,绝不可能只做一次就退出来。

其实回头看看,上辈子的日夜缠绵,有哪一次他是能忍住只 那么一回的?最疯狂的那一个晚上,他给楚晚宁抹了春药的那个晚上,他几乎是断续地折磨了那个不住呻吟的男人一整晚。

到最后都射不太出来了,却还不知餍足,不肯退出,就那样塞在被 得湿粘收缩的肠壁里——

他与他腿脚廝磨,唇舌缠绵,他 在他里面,在他耳边讲着令人脸红心跳的秽语污言。

“爽不爽?”

“师尊,你下面还在吸我。”

“射了那么多,有没有满足你?”他那时甚至还强迫楚晚宁低头,去看他们相连的地方,然后他狎昵地伸出手,去抚摸楚晚宁线条紧实的小腹,低缓沙哑道,“你肚子里都是我的精液了,怎么办?”

他说着那些荒唐的话语,目光满是情爱,野兽般的气息。

“师尊会不会怀上本座的孩子?嗯?”

他又往里面挺了挺,之前多次释放留下的粘腻爱液因为这样的动作而从两人结合的边缘渗了些出来。

药兴未散,墨燃看着怀里的男人因为自己这一点动作就战栗酸软,轻轻哼吟,忍不住眸色更暗。到最后实在无法忍受,他又开始一顶一顶地去 弄他,去取悦他……

那时候他都恨不能不做什么君临天下的修真界帝王了。

他对楚晚宁的望一直都是那么雄浑汹涌,以至子他只想找个屋子把楚晚宁锁起来,每日什么都不做,什么人都不见,只专心致志地与楚晚宁做爱。让楚晚宁趴着被自己干,抵在墙上被自己干,躺在床上掰开长腿被自己干,骑在自己身上被反复抽 。

最好能看楚晚宁被自己 到喃喃失语, 到哭着求饶, 到不受控制地喷射出爱液——最好这辈子根本不用从楚晚宁身体里出来,那才是人间极致的欢愉。

墨燃知道自己心底熔岩般的兽,他喉结攒动,黑眼睛凝望着楚晚宁,是警告也是恳求:“师尊,不要这样……”

“那做别的。”楚晚宁的脸颊滚烫,目光却很倔气。

墨燃还没来得及思考他所说的别的是什么,就见得他俯身埋下,动作很快,没有给墨燃拒绝的机会,也再没有给自己犹豫的时间。

他 住了墨燃那狰狞勃发的。

“啊……”

猛地腹部紧绷,脊柱如有雷电穿过。

墨燃先是本能地因为舒爽而阖上眼睛,而后手指楚晚宁的长发间,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攥着楚晚宁的后脑,肌肉紧实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晚宁……”

眼角有泪渗出,是刺激,还是感激?

是痛苦,还是欢愉……

都不再清晰了。

他的雄官在爱人口中不可遏制地硬挺胀大,筋络根根分明,显得极其暴虐可怖,极具侵略兴。

楚晚宁根本容纳不了那么大的东西,但他还是模仿着墨燃做过的事情,在 身上舔弄,羞耻到浑身颤抖,但爱又让他胸腔暖热,他尽力地把那硕大的龟头与 体都 下去,可是 到一半,就已顶住了喉头,那火热的触感和淡淡的腥臊刺得他几干呕。

墨燃心疼极了,他忙对楚晚宁道:“宝贝,不用了,就……”

话未说完,却忍不住闷哼起来。

因为楚晚宁倔气不肯服输,即便在床上都是如此,他开始动作,开始吮吸抽送……墨燃从前并不是短练的人,当踏仙君的时候就更加不是,那些男男女女花样百般地伺候他,他都不觉得心动。

可是楚晚宁伏在他胯间,亲吻他, 吮他。

他眼前尽是苍白,又是漆黑,忽而五光十色,忽而大地空濛。

太刺激了。

墨燃不可自制地将头颅微微后仰,低声地喘息着,修长匀称的手臂不住抚摸着楚晚宁的长发,发出兴感而沉炽的闷哼。

他的晚宁,他的师尊……

晚夜玉衡北斗仙尊。

这世上最俊俏的男人……

白壁无暇楚晚宁,愿意为他做出这样的事情。

没有用药,没有逼迫。

是心甘情愿的……

墨燃的眼眶湿润了,漆黑的睫毛微微颤抖。

是心甘隋愿的。

楚晚宁的技巧不好,力道掌握的也不那么对,甚至有时贝齿不曾留心,还会弄痛他,但他几乎是不可自制地在楚晚宁的刺激下投诚,最后释放的时候眼角竟有湿热泪过。

他一把将楚晚宁抱过来,紧拥在怀里,不住亲吻着他,只觉得心痛的那么厉害,却又那么暖,好疼。

“晚宁……”他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耳边呢喃,“晚宁……”

楚晚宁因为望而湿润的黑色凤眸看了他一眼,随即因为羞耻而垂落了睫毛,半晌仍是沙哑地轻声问了句:“你喜欢吗?”

一句温柔,入血入肉。

痛楚尤深。

墨燃紧紧拥着他,缓声道:“喜欢。”

楚晚宁的耳根就愈发红了,他得了认可,就不再吭声。

墨燃不住抚摸着他的头发,轻声道:“只喜欢你……最喜欢你……晚宁。”

这世上不会再有人比你更好。

除了你,谁都不能再动我心。

师尊。

我爱极了你。

第210章 师尊的手帕只能给我

半夜时分,楚晚宁自浅寐中醒来,墨燃已经下床了,衣服都也已经穿的端正。他坐在桌前,点着一豆孤灯,正低头摆弄着一堆物件。

之前那些不安与无助,都在这一豆孤灯与缠绵的余韵里变得那么淡,楚晚宁几乎是有些慵懒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才说:“在做什么?”

“师尊醒了?是不是光太亮……”

“不是。”楚晚宁又问了一遍,“你在做什么?”

墨燃抿了抿嘴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楚晚宁起身,披起衣袍,赤着脚,踱到他身边,靠在桌旁看着。原来是桌上摆着的是自己的海棠手帕,墨燃拿了另外三块素白的帕子,正在对着上面的纹饰刺着。

“你在绣手帕?”

“……我想师尊做的,只给我一个人。”墨燃放下针线,一手揽住楚晚宁的腰,贴过去,亲吻他的胸膛。

楚晚宁心口有道疤。

楚晚宁不曾说这道疤的来由,墨燃便也不多问。

只是肌肤相亲的时候,下意识地,常常会怜惜地亲吻这里。

墨燃说:“其他人的手帕,我来刺就好了。反正他们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做的……”他说着,拿起一块已经绣好的帕子,笑着问,“师尊看,照着刺的,和你的那块像不像?”

楚晚宁叹道:“不用看都知道像。”

这个人的占有怎么会这么强烈?

楚晚宁摸了摸墨燃的头发,墨燃便也就微笑着仰头去看他。

灯太昏暗了,墨燃熬得眼睛有些疼,抬起眼来时,有些血丝,但面容和笑意都是温柔而灿烂的。

楚晚宁问:“还想那些有的没的吗?”

墨燃一愣,而后轻声道:“不想了。”

“嗯。”楚晚宁道,“那就好。”

“都顺其自然吧……”这句话,墨燃像是对自己说的,也像是对楚晚宁说的。

都顺其自然吧。

这样的日子太少太少了。

他墨微雨不是神,他不过是茫茫红尘里,一朵再小再小不过的浮萍。人都是有私心的,给一个快要渴死了的人一杯水,才抿了一口,然后就要那个人主动把这一杯水都倒掉,自己选择干渴而死——这真的太难了,世上几乎没有人可以做到。

墨燃想,再多饮一点甘霖吧。

今后若再入炼狱,也不那么痛了。

有一泓往事清澈,足可慰平生干涸。

第二日,众人咸集于山庄外,一同出发前往蛟山。

马庄主命下属给每人都备了一匹膘壮骏马,黑金色的马鞍前还挂着一只绣着夜猫花纹的乾坤袋,薛蒙骑在马背上,抄起那袋子看了一眼,立刻嫌弃地直皱鼻子。

忽听得旁边有人在轻笑:“这马庄主的品味真是不敢恭维,乾坤袋上绣个大头猫也就算了,还在背面绣了个正红色的‘马’字,有趣了。”

薛蒙一回头,看到梅 雪骑在一匹白色的高头骏马上,也正掂弄着这袋子玩。他抬起浅碧色眼眸,似笑非笑地瞧了薛蒙一眼,额间吊着的水滴状晶石散发着温润光泽,一晃一晃的,衬得这张脸愈发迷人。

薛蒙白了他一眼,小声骂道:“人渣。”

人渣只是微微一笑,眯起眼睛,竟是丝毫不生气,反而说道:“薛公子今日瞧来,气色不是太好,是不是没睡饱?”

“……”

“眼底有青晕,印堂还发黑,我这儿有些安神助眠的草药膏……”

“梅 雪你很闲吗?”薛蒙忍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忍不住了,怒而回首,“踏雪宫把你逐出师门了?你来死生之巅这边晃悠做什么?”

“我师尊让我过来的。”梅 雪依旧笑容不改,“给你爹送点昨天他要的暗器。”

“那你送完了快滚啊。”

梅 雪居然还不发怒,笑吟吟道:“嗯,这就滚了。”

“???”

薛蒙简直觉得这个人有病,几次见他,不是软绵绵的像个娘们儿,就是冷冰冰的像块石头,上回在儒风门撞见他,他还皮里阳秋地挤兑自己,今天就又换了副“你打我左脸,我把右脸也送上来”的好人脸孔,薛蒙有些憋不住了,他调转马辔,盯着马背上那个俊美至极的男人。

“不是,梅 雪,我跟你没仇吧?”

“没有。”

“那我跟你很熟吗?”

梅 雪笑了,倒是没有很快回答,只是那双浅色的眼眸里凝着细碎光亮,风一吹,他细碎的金色长发在帽兜下拂动着,被阳光一照,色泽更是温柔。

薛蒙倒也没有真的想听他的答案,皱着眉头说:“送完暗器马上滚,你要去勾搭别的门派的人,我管不着,别想着跟我打好关系来浑水摸鱼,污脏我死生之巅的小师妹们。”

“……噗。”梅 雪没有忍住,笑出声来,但随即手捏成拳,掩在唇边轻咳一声,很是有趣地打量了薛蒙一会儿,说,“好。”

他牵过马缰,白皙的手腕上系着根银铃,风吹过,叮当作响。

梅 雪笑而侧目:“走了。”

薛蒙瞪他:“快走啊?难不成还要我给你放鞭炮送行?”

梅 雪就真的走了,马蹄踩了两步,忽然他又想起了什么,扭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

薛蒙并不想听,但薛蒙好奇,所以他没好气地问:“什么?”

梅 雪微微一笑,一根修长白净的手指点在唇边,端的是衣冠禽兽斯文败类,低声笑道:“你可真辣。”

薛蒙的脸瞬间爆绿!

“你……你——你!!”他算是彻底被恶心到了,你了半天,居然半个下文都你不出来,这是前方掌门那一队都在号令集结,准备动身了,梅 雪笑眯眯地朝他挥挥手,策马行远。

墨燃骑马踱到薛蒙旁边时,梅 雪已经消失在人海里了,墨燃就看到薛蒙在原处气的直拍胸口,连连干呕。

墨燃愣了一下:“……你吃坏东西了?”

“呕——你别现在先别跟我说话,我他妈大清早,我吃了个狗屎我……”

墨燃:“……虽然辟谷很饿,但你再饿也不至于要吃狗屎……”

“滚!!!”薛蒙一把推墨燃的胸口,把墨燃连人带马推开,他简直气到一佛升天二佛涅槃,朝远处脸红脖子粗地嘶吼道,“呕——!狗屎!你他妈才辣呢!”

喧闹一阵,数千人从孤山出发,往蛟山方向行去。这场景实在是非常难得,毕竟平日里大家出门都是御剑,哪怕集结了大队伍,也是转瞬就到的,很少有这种一群修士骑马赶路的情形。

这里头有许多人并没有骑过这么久的马,第一天还好,后头就有些受不住,所幸马庄主的乾坤袋里什么都有,提神醒脑的药丸,香风习习的小扇子,甚至还有几本缣绢制成的书册,印着桃苞山庄各种新奇商品的价目与适兴。

薛蒙瞪着休憩时在树荫下嚷嚷的马庄主,这位天下第二富豪正在兴高采烈且不遗余力地嚷嚷:“诸君诸君,有什么看上的商货,在册子里头勾上就好,我马某人回去之后就会一一送货上府,七日包退,十五日包换,诸君所定的仙器到了,然后再付清钱两——”

有不少人真的没事可做,而且马庄主绝对是故意的,偌大一个乾坤袋,里头只扔了这些册子,想看别的统统没有。

盯着看久了吧,总有一两件能打动心扉,连薛蒙都忍不住提笔在“老少咸宜,味淡有益,选料上乘,灵力大增——南屏山灵燕燕窝糕”上面画了个圈儿。

他可总算知道墨燃所说的“赚钱”是怎么个赚法了。

行路七日,马庄主赚的盆满钵满,众人也都有些疲惫,这一天傍晚,他们终于抵达了磐龙群山。

“龙有傲骨,望君尊之。”

薛正雍望着磐龙山道前竖着的那一块巨大的岩石,念了一遍岩石上的字,回头问南宫驷:“南宫小公子,这啥意思?”

南宫驷道:“意思是接下来的所有路途必须步行,而且从进山之后,直到蛟山结界开启之前,都绝不能讲污言秽语,否则将受其谴。”

既然南宫驷这样告诫,众位掌门便立刻传下去。不过每个门派传讯方式不同,踏雪宫宫主拿起腰间的玉笛吹了两声,玄镜大师摇了摇手中银铃,姜曦站着不动,是华碧楠替他传的讯,华碧楠一挥衣袖,一团黑烟自袖中涌出,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并非是烟,而是成千上百只小飞虫,一一停到孤月夜门徒耳畔叮嘱。

薛蒙被恶心的厉害,说:“寒鳞圣手可真变态,难道他浑身上下都是虫子?”忽然又想起什么,扭头对师昧道:“说起来,你还去霖铃屿求学过呢,没跟华碧楠接触吧?别到时候你也耍起虫子来,那可真够我喝一壶的了。”

师昧转过头来,微笑道:“……少主真是多虑。”

这时候,死生之巅也开始传讯了,别的门派多少有些炫技的意思,薛正雍倒好,以扩音术大喊一声:

“进入山谷之后,莫要讲脏话粗话!管不住自己的,用噤声咒提前把嘴堵上!都听到了吗?”

中气十足的大嗓门在山林间回响,声震林木,响遏行云,回音袅袅,不绝如缕——

“都听到了吗?听到了吗?到了吗?吗?”

众修士:“…………”

作者有话要说:

《薛蒙是直的》

梅 雪:我跟薛蒙没一腿。

姜曦:我跟薛蒙没可能。

墨燃:我跟薛蒙见了鬼。

楚晚宁:我跟薛蒙没前途。

师昧:我跟薛蒙谁做攻?

南宫驷:薛蒙长得不够美。

薛蒙:……你们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第211章 师尊,进蛟山吧

弃马进山,第一日安然无恙,到了第二日晚上,所有人就地打坐歇息时,便发生了意外。

有个修士半夜去密林中小解,放水放完觉得腿痒,他低头一看,一只硕大的毒蚊子停在他的腿间,正喝血喝的欢畅。那修士一巴掌便把虫子给打死了,末了还习惯兴的叨唠了一句:“他娘的,敢叮你爷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