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药沉声道:“司药就是想见一见那木大哥。”说罢,司药抬起头来,望着我。
我心里一沉,心道:“司药这个不情之请,难度可是真的不小。那天下第一刺客薛异人浪迹天涯,漂泊四方,我又去那里给她找到?那薛异人身为天下第一刺客,自是行踪诡秘,不欲外人知道,又怎么能够被人轻轻易易的找到?”
我抬起头来,望向司药,只见司药双目之中满是希冀的看着自己,心里不由得一软,慢慢道:“寻找那薛异人的事情,有些难--”
那司药脸上慢慢露出失望之色,我缓缓道:“不过,我会尽力给你去找。”
司药眼睛里又燃起了希望之火,道:“多谢杜,方校尉。”
我笑道:“不用客气。”心中思索,忽然之间心中一亮,想起一个办法来,随即对那司药道:“司药,这件事你不用着急,交给我,一定给你将那薛异人找到。”
原来,我现在如此把握,是想起一件事来。
--既然薛异人不好找到,那么就先去寻找薛异人的弟弟薛木人。那薛木人既然给何皇后做事,受何皇后委派刺杀自己,那么何芷烟就一定有那薛木人的联系方式,自己找到何芷烟,套问出薛木人的联系方式之后,先行找到薛木人,然后顺藤摸瓜,就一定可以找到薛异人了。
是以,我一瞬间便即信心满满。
司药见我如此有把握,也是一阵高兴。想到不久之后就会见到那木大哥,脸上的那一份喜悦真的是无法言宣。
就在这时,只听清凉殿外面大殿之中传来一阵开门的声音。
我心里一动,心道:“莫非那染香打听到了中常侍张让和赵忠等人的消息?”我和司药俱都将目光往那门口望去。
只见片刻之后,那染香果然出现在这清凉殿的后殿门口。
染香匆匆而来,来到我身前,躬身行礼道:“方大人,奴婢染香已经打听到了,那中常侍张让张大人,还有赵忠赵大人,郭胜郭大人俱都在那嘉德殿大殿之中议事,一同的还有大将军何进何大人。”
我心里一动,心道:“这几条老狐狸在那嘉德殿商议什么?”
双眉一轩,问道:“这后宫之中还有什么异常吗?”
染香急忙道:“回方大人,奴婢回来之际,便看到这后宫之中数百名御林军急匆匆的往北宫而去。一连遇到三队,每一队都是二三百人,看样子竟似有什么行动一般。”
我心里一沉,心道:“这几队御林军急匆匆赶往北宫,所为何事?莫非与蹇硕蹇大人有关?”此时的我想起蹇硕,心中又为蹇硕暗暗担起心来。
随即决定,到那嘉德殿大殿之中,探看一下这几条老狐狸的口风,要是与蹇硕有关,自己还可以相机行事。
我站起身来,对染香道:“染香,辛苦你了,你去休息吧,我和司药姑娘出去一下。去去就回。”
染香点点头,恭恭敬敬的道:“是,方大人。”
我随即站起身来,迈步向外走去。司药紧随其后。
染香也跟了出去,待得我和司药走出大门之后,看不见踪影,这才关上清凉殿的大门,自行到厢房,和衣而睡。
我和司药二人一路走出清凉殿。司药问道:“方校尉,咱们现在去哪?”
我目光闪动,望着前方,慢慢道:“咱们现在去嘉德殿。会一会那几条老狐狸。”说着,我嘴角边露出一丝微笑。
司药点点头道:“好。”
那嘉德殿司药也是甚为熟悉,当即带着我一路走了过去。曲曲折折,一路穿花拂柳,片刻功夫之后,便即来到那嘉德殿门前。
抬眼望去,只见嘉德殿门前站着数十名持枪而立的御林军。
我走到嘉德殿石阶之前,那些御林军看到我,立时俱都躬身行礼道:“参见方大人。”
我一摆手道:“大家辛苦了。”顿了一顿道:“中常侍张让张大人在这屋里吗?”
为首一名统领急忙回报道:“回方大人的话,那张大人还有赵大人,郭大人,大将军俱都在这嘉德殿里面议事。”
我点了点头,道:“司药你在这里等我。”
司药点点头,随即站在石阶之下垂手相侯。
我迈步走上石阶,来到嘉德殿大殿门前,门口站立的两名御林军急忙将大门打了开来。
我迈步而入,进到大殿之中,举目望去,只见这嘉德殿大殿之中一张桌子旁边,分别坐着中常侍张让,大将军何进,其次便是那中常侍赵忠在下首相陪。
在张让身侧的还有一个瘦瘦高高的身穿宦官衣服的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想必那男子就是中常侍郭胜了。
那四人看到我,都是一愕。
赵忠随即站了起来,满脸堆笑道:“方大人,多日不见,赵某心里十分想念,却是一时不得空闲和方大人相聚,甚是遗憾。”
我哈哈一笑道:“赵大人太客气了,卑职这些日子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下,是以未曾和诸位亲近亲近,还望诸位恕罪。”目光转向张让,我笑道:“张大人数日不见,还是清健如昔,方某甚是钦仰,有机会还要下向张大人讨教一下这养身之术。张大人勿却是幸。”
这张让长得虎背熊腰,人高马大,哪里说得上这清健二字?但是张让自是懂得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一道理,当下嘿然一声,摆摆手道:“方大人不用客气。”
一句话说完,又是沉默不语。
这张让不苟言笑,倒是丝毫不错。只不过我却知道这张让内心狡猾奸诈,实是不亚于那中常侍赵忠,也是一条不折不扣的老狐狸,那一日在嘉德殿之中,同着蹇硕的面,反水倒向何芷烟一面,便可见一斑。
第二百二十三章勾心斗角
我转过头来,望向大将军何进道:“大将军气色更是不错,那袁校尉没有跟大将军一起吗?”
何进脸上现出一丝尴尬之色,打了一个哈哈,道:“方大人近来可好?”竟是给我来了一个王顾左右而言他。我笑道:“托大将军的福,卑职现在能吃能睡,吃嘛嘛香,身体倍棒。”
何进哈哈一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我目光随即又复转向那一旁的郭胜道:“这位是--”
赵忠笑道:“这一位是郭胜郭大人。”
我笑道:“郭大人好。”
郭胜站了起来,向我道:“久仰方校尉的大名,只是一直无缘得见,今日真是幸会幸会。”
我笑道:“郭大人过誉了,卑职只是一个小小的下军校尉,蒙得先帝赏识,赐一个小小的官职罢了,那里比得上几位常侍乃是两朝老臣了,国之柱石,国之柱石啊。”
说罢,微微而笑。
张让,赵忠,郭胜三人都是心里一沉,心中俱都转过一个念头:“这小子不是讽刺我们吧?”
这三人都是心怀鬼胎,尤其是张让,知道这下军校尉方阵跟那蹇硕交好,二人都是先帝跟前极为红得发紫的人物,建宁帝一朝驾崩之后,那蹇硕却是一心一意要扶持陈留王登基为帝,这一下便站到了那拥立辩皇子的何皇后何芷烟的对面。
张让,赵忠,郭胜等人见机的快,也就早早投靠到了何皇后的一面,以至于那蹇硕只能孤军作战。而这方阵则和那蹇硕频繁出入,过从甚密,是以张让等人都是以为这下军校尉方阵一定是跟从蹇硕一面,和何芷烟相抗。
这样一来,这方阵自然而然也就成了张让,赵忠郭胜等人的敌人。
可是世事总是这么奇怪,这方阵虽然和蹇硕过从甚密,但是那何芷烟何皇后却是对他青眼有加。竟然让这下军校尉住到了那清凉殿之中。
这种待遇向来只有先帝跟前的红人,上军校尉蹇硕才有,而今这下军校尉方阵也享受到了这一个待遇,不由得让那中常侍张让,赵忠等人都是大跌眼镜。
到得后来,中军校尉袁绍鼓动大将军何进和辩皇子前往清凉殿找那方阵,兴师问罪,没想到最后还是闹了一个灰头土脸出来。
而经过那么一闹,辩皇子对于这一位下军校尉的印象竟然大为改观,在何芷烟的面前不住夸赞起这一位下军校尉来。
这倒是大将军何进和中军校尉袁绍始料不及的。
这一位下军校尉倒似乎像是左右逢源,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
张让赵忠等人诧异之余,也是心中暗暗庆幸,庆幸自己没有跟这位下军校尉作对,否则的话,恐怕自己也会如同那袁绍袁本初一样的灰头土脸,颜面尽失。
众人还在猜疑这方阵站在那一面的时候,这一位下军校尉竟然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无影无踪。
谁都不知道这位下军校尉去了那里,众人都是暗自诧异,在这关键时刻,这一位下军校尉为何突然消失,未曾参与这辩皇子的登基大典。
直到蹇硕联合后宫之中诸位宦官,意欲突然发难,将那大将军何进扳倒,却被告密,随后便被大将军派人将蹇硕抓了起来,下入刑狱大牢之中。
其后大将军何进将那蹇硕身旁余党一一清理之际,却也没有发现方阵的行踪,这时候,这些中常侍便胡乱猜测:“莫非那下军校尉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回事情,提前躲了起来,就是生恐和这蹇硕扯上关系,说不清楚?
众人一番议论之后,终于有了结果,一定是众人所猜测的那样。
这下军校尉躲了起来,便是要置身事外,谁也不得罪。想不到今日,夜半三更,这消失半月有余的下军校尉又突然冒了出来,而且还语带机锋,不由得这张让和赵忠,郭胜三人不心中一阵一沉。
我微微一笑道:“诸位大人,不知道所谈何事,要是不方便在下与闻的话,那么在下这就告退。”
郭胜和赵忠对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在这嘉德殿之中,此刻最大的便是中常侍张让和大将军何进,自然轮不到这二人表态。
张让和大将军何进也是对视一眼,二人点了点头,何进随即笑道:“方校尉,你来的正好,我们正在谈那逆贼蹇硕的事情。”
我哦了一声道:“蹇大人怎么了?”
何进脸色一变,沉声道:“方校尉,那逆贼蹇硕意图谋反,已经被本将军抓进刑狱大牢之中,适才听得那刑狱大牢的杨廷尉报告,那逆贼蹇硕杀死守卫,挣脱绑缚的铁链,逃了出来。”顿了一顿,大将军何进继续道:“我们四人聚在此地,便是商议那蹇硕逃往何处,该如何擒获这逆贼蹇硕的事情,方校尉来了,正好一起参详参详。”
我心中一动,心道:“想必那杨廷尉知道我已经看出那刑狱大牢之中的蹇硕是一个冒牌蹇硕,眼见无可抵赖,便使了这个釜底抽薪之计,将那冒牌蹇硕放走,不,不对,那杨廷尉绝对没有这样好心,一定是将那冒牌的蹇硕一刀杀了,然后埋在地牢下面,随后又杀了几名看守的狱卒,这才派人告知大将军何进,说那蹇硕已经越狱逃走,这样一来,那杨廷尉便没有任何关系了,杨廷尉这一招甚是高明,自己日后也要好好学习一下。”
张让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望着我,慢慢道:“大将军说的对,方校尉,你也提些建议。”
众人经这张让,何进这么一说,目光一起聚集到我的脸上。
我心道:“看来自己不说是不行的了,那么就随随便便敷衍几句。”
我咳嗽一声,一双眼睛从众人脸上缓缓掠过,这才慢慢道:“这个嘛,既然大将军和张大人都让卑职发表一下意见,卑职也不敢再藏私,那么就随便说说,诸位切勿见笑。”
赵忠笑道:“方校尉客气了,像方校尉这样年少有为的青年才俊,说出来的话必定是极有见地的,在下洗耳恭听。”随即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心里骂道:“你不过就是想看本姑娘的笑话罢了,你个老狐狸。”
我当下侃侃而谈道:“据卑职推测那逆贼蹇硕既然意图谋反,对皇上不利,想必早就有了谋划,这一次被大将军和张大人窥破这逆贼的阴谋,将其拿下,势必这逆贼蹇硕心里恨极了大将军和张大人。这一次蹇硕冒死逃出刑狱大牢,恐怕还是意图复仇。”顿了一顿,我继续道:“这蹇硕想要复仇,第一个便是大将军,大将军此刻最好分派人手将将军府严密把守,莫让那逆贼蹇硕有机可乘。”
何进听得是频频点头,当下点了点头,道:“方校尉说的甚是,本将军知道了。”
我继续道:“除了大将军之外,那逆贼蹇硕想要报复的便一定是张让张大人?”
张让吃了一惊,身子欠了起来,大声道:“为什么是我?”这一句话问出,便即气馁。因为他知道,那蹇硕最恨的其实并不是大将军何进,而是自己。
这一点他比谁都明白。
我笑眯眯的道:“这一点张大人自然心里明白。”
张让怒道:“我明白个屁。”忽然醒悟过来,在这众人面前,自己说出这么一句粗俗的话来,可着实有失自己中常侍的身份。且自己这一句话又对方阵大为不敬。
张让随即眉尖一挑,对我道:“方校尉,我可不是说你。”
我笑了笑道:“卑职明白,张大人一向自谦惯了,卑职这一点倒是深深知道。”
张让被我的这一句话说的脸孔涨得通红,犹如猪肝一般。
只是自己倒也发作不得。毕竟是自己先没有礼貌,这才惹得这一位下军校尉言语之中夹枪带棒。
何进笑道:“方校尉的嘴茬子可厉害的很那。”
我笑道:“那里那里。卑职这点微末技能,跟诸位比起来,那是小巫见大巫了。”
何进哈哈一笑道:“方校尉,你先在这里稍待,我出去吩咐一下就回。”
我笑道:“大将军客气了。”
何进随即迈步走出嘉德殿,来到大殿门外,对着几名统领说了几句,那几名统领随即转身飞奔而去。
何进抬头看了看四周,只见四周树影斑驳,被那清冷的月光照耀之下,俱都投映在自己脚下,那树影被风一吹,竟而微微晃动起来。
夜空之上更是黑的跟墨一般。看不见一点星光。
何进沉默片刻,正欲迈步回去,忽见远方一名带刀侍卫急匆匆赶了过来。
这一名带刀侍卫何进认得,正是自己安排跟随那中军校尉袁绍袁本初前去北宫景福殿的一名带刀侍卫。
何进见这名带刀侍卫前来,立即停下脚步,只见那一名带刀侍卫脚步匆匆奔到何进身前,躬身行礼。
何进一摆手,低声道:“免了。”随即双目盯着那一名带刀侍卫道:“怎么样,有没有那逆贼的身影?”
那一名带刀侍卫低低道:“回大将军的话,袁校尉让我告诉大将军,那景福殿里没有逆贼的身影,那逆贼想必没有回到那景福殿。袁校尉说了,即刻前去将军府保护大将军的一家老小。免得被那逆贼所乘。”
何进摆了摆手道:“不必了,你回去告诉袁本初,就说我已经吩咐人去了,那张让张大人的府上和本将军的府上俱都不用去了,你让袁校尉分派人马,各自去保护何太后和皇上的安全就是了。那逆贼无计可施之下,说不定就会狗急跳墙前来行刺皇上和太后。”
那一名带刀侍卫点点头,转身飞奔而去,不一刻便消失在那黑暗之中。
第二百二十四章黑衣人
何进复又站在门口四处环顾了片刻,这才迈步走进嘉德殿大殿之中。来到他适才的座位前,坐了下来。然后将身子一侧,对张让沉声道:“张大人,那逆贼并没有回到景福殿,现在不知道去了何方,我已经派人前去保护张大人的府邸,张大人就不用担心家人了。”
张让嘿然一声道:“多谢大将军。”
赵忠陪笑道:“大将军,赵某的家人是不是也先派人去保护一下?”
何进不耐烦的一摆手道:“你跟那蹇硕又无冤无仇,那逆贼不会怎么样你的,你大可放心。”
赵忠皱皱眉,苦笑道:“不过,大将军,在下知道那逆贼蹇硕武功高强,据说他的功夫在这后宫之中可算得上第一了,在下还是担心家人安全,那个大将军不如派几个人去查看查看一下也好。”
何进冷笑道:“什么武功第一,昨天还不是被咱们抓住,关到刑狱大牢之中,我看那蹇硕也是虚有其名而已。”
张让冷笑一声道:“大将军说得对,那逆贼算得什么?只要他敢来这嘉德殿,老子第一个上去收拾了他,老子怕他个鸟?”
这张让见身旁三四个人在这里,大殿门外又是数十名御林军层层把守,说话便不觉狂妄起来。
这句话刚一说完,只听大殿顶上哗啦一声,屋顶瓦片纷纷掉落,屋顶之上立时现出一个大洞,一个黑衣蒙面人从那大殿顶端飞身而落。
只见他手中拿着一把宝剑,飞身落到那大将军何进和中常侍张让身前,手中那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猛地向那中常侍张让当胸刺了过去。
这一剑刺出,疾如闪电。瞬息之间便刺到那张让的胸前。
张让大吃一惊,口中啊的一声大叫,跟着身子往后一仰,连人带椅子倒在地上。
那一剑将没有刺到他的心脏,但是从他的腰间一直划下,顺着这张让的一仰身向后翻倒之势,哧的一声响,在这张让的左胸至腰间,然后再从大腿一直向下,划出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立时彪了出来。
张让身上剧痛,伸手一摸,满手都是鲜血,立时吓得魂飞魄散,口中大声叫道:“快来人啊,有刺客。”
那黑衣蒙面人一剑刺出,没有杀死张让,立即将身子一转,剑尖一挑,闪电般向躲向旁边的大将军何进背心刺去。
这一剑后发先至,竟然追上了向一旁逃跑的大将军何进,一剑刺入何进的背心。
那何进身上穿着一身护身的铁甲,想不到还是被那黑衣蒙面人追了上来,一剑刺在后心。
大将军何进向前一扑,倒在地上,这一下倒也将那刺在他背心的那一把剑挣脱出来。大将军何进连滚带爬的向前奔出数丈开外,这才倒在地上,背靠墙壁,一张脸吓得惨白,口中大叫道:“你是蹇硕,你是蹇硕--”一张脸上满是惊恐骇然之色。
那中常侍赵忠早已奔到东屋里面,躲在东屋屋门后面,满眼惊恐的看着那个黑衣蒙面人。
我心中暗道:“本校尉可不趟这一趟浑水。这个蒙面人是杀了张让,何进也好,是这何进张让杀了这黑衣蒙面人也好,跟自己全无半点关系,自己只是一个看客而已。”心中打定主意,只做观众,绝不参与。当下慢慢走到大殿一旁的墙壁,贴墙而立。
那中常侍郭胜却是双目闪动,右手一把从腰间拔出一把佩剑,佩剑右手而握,隐在自己身后。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那黑衣蒙面人。
便在这时候,嘉德殿大殿殿门外面,呼啦一下涌进来数十名御林军,那些御林军一个个手持长枪,奔到屋中之后,便即看到那中常侍张让和大将军何进倒在血泊之中,在这二人身前,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穿一袭黑衣,黑巾蒙面的中年汉子。
一众御林军发一声喊,立时将那黑衣蒙面人包围了起来。一个个提起手中的长枪,枪尖寒光闪闪,对准了那黑衣蒙面人的前胸后背。
那黑衣蒙面人直如不见这眼前的数十名御林军,一双冰冷的目光越过这些人的肩膀,落在那张让和大将军何进的身上。
屋内林青,赵忠,郭胜,张让四人经得那大将军何进提醒,也已经看出来,站在众人之间的这个黑衣蒙面人,身躯魁梧高大,四肢强健有力,和那上军校尉的体型一模一样。再看那黑衣蒙面人的眼睛,不是蹇硕还能有谁?
郭胜冷冷笑道:“蹇硕逆贼,你这般装束骗得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