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蹇硕转过身来以后,我便即凝目注视,只见这蹇硕眉眼五官俱都和自己昔日所见到的那个上军校尉一模一样,只不过这蹇硕见到自己竟然像不认识一样,而且还对自己破口大骂,我一怔,抬眼更是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这面前的蹇硕,见这蹇硕目光之中那里有像见到熟人的感觉?完完全全就是一副陌生人的样子。
只听蹇硕笃自破口大骂。
司药冷冷道:“你要是再骂,本姑娘可就发针射你的死穴了。”
那蹇硕大笑一声,继续骂道:“你个小杂种,你以为老子会怕你吗?老子只不过是受人之托,在这里装几天而已。你再发针射老子,看老子不打的你屁滚尿流。”
司药飞身退到我身旁,低声对我道:“方大人,这个人不是什么蹇大人,而是一个西贝货。”
西贝货就是假货。
我也已看了出来,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心中不住转动:“那上军校尉蹇硕将这么一个粗俗的大汉放到这里,冒充自己,他又去了那里?这个人能够冒充蹇硕,一定是跟这刑狱大牢的这个杨廷尉有关,说不定那个杨廷尉就是和蹇硕串通好的,这样才在大将军何进将这蹇硕抓捕,下到这刑狱大牢之后,这才来个狸猫换太子,将蹇硕轻轻松松的换了出去。只不过那蹇硕出了这刑狱大牢之后,要去哪里,要办何事?莫非是去寻仇吗?”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沉,心道:“那蹇硕想必知道自己被那大将军何进下狱之后,左右是个死,不如找个人冒充自己在这里,而他自己则悄悄潜入宫去,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这个他们之中,必定有大将军何进。”
我转念一想,不对,这蹇硕现在最恨的应该就是那中常侍张让,要不是张让半路反水,蹇硕还不至于那么被动,眼睁睁的看着太子之位落到辩皇子的手上,更是眼睁睁的看着辩皇子登基为帝,这让一直对建宁帝忠心耿耿的蹇硕情何以堪?是以蹇硕生平最恨的应该就是这个中常侍张让了。--蹇硕倘然出了这刑狱大牢,第一个要找的便是张让。
囚牢之中的那个冒牌蹇硕听得司药骂他是个西贝货,他虽然不懂什么是西贝货,但是想来绝对不是什么好话,随即怒声喝道:“臭娘们,你才是西贝货,你们全家都是西贝货。”
司药听得那冒牌蹇硕出言不逊,心中大怒,随即迈步走前数步,对着那冒牌蹇硕就是一记银针射了出去,这一次这一根银针毫不客气,对着那冒牌蹇硕的要穴激射而去。
那冒牌蹇硕大惊之下,身子往左一侧,跟着右手铁链一挥而去,向着那银针砸了过去。
这冒牌蹇硕的武功竟然不弱,一根铁链飞舞出去,竟然将那激射而来的银针砸的飞向一旁,哧的一声射入囚牢的石壁之中。
我心中一动,心道:“想不到这个冒牌的蹇硕竟然似武功不弱。就是不知道是从那里找来的这么一个武林高手?”
随即想到此刻蹇硕不在这刑狱大牢之中,便是暂时安全,自己倒也不用为他提心吊胆了。当下转身对司药道:“别理这个莽夫,咱们走,司药。”
司药点点头你,随即跟在我身后,二人正要迈步沿着这长廊走了出去。忽然之间,只听身后搭嗒的两下轻响,似乎是什么机关被打开的声音。
我心里一动,急忙回过头来,向身后望去。这一望之下,我立即双眉皱起,原来那囚禁冒牌蹇硕的囚牢铁门竟然自己打了开来。
那冒牌蹇硕啊哈一声,随即一跃而起,绑缚在他身上的那些铁链也随之纷纷落地。
冒牌蹇硕似乎不可置信,抬起眼睛看了看四周,见并无什么异常,猛地长身而起,口中呼喝道:“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留在这里陪着你爷爷吧。”
迈步便从那打开的囚牢铁门里面钻了出来。
这冒牌蹇硕站了起来之后,我和司药凝目望去,只见这冒牌蹇硕比之那蹇硕足足高了一个头。坐在那里,并不明显,这么一站起来,便看出其中差距了。
这一下突如其来,司药大吃一惊,不由扥身子退后数步,紧紧靠在一侧的走廊石壁之上,满眼惊惧的看着那冒牌蹇硕。
我却是动也没动,双木之中露出一丝杀气,冷冷道:“不想死的趁早钻回去这狗笼子里面,给我老老实实的卧着,要不然本校尉今天就大开杀戒。”
我心里暗道:“你这个冒牌的蹇硕,老子就算杀了又如何?纵使那光熹帝追问起来,老子也是巍然不惧。”双目冷冷的看着那冒牌蹇硕。只要这冒牌蹇硕不再言语,自己自是不再理睬于他,扬长而去,倘若这冒牌的蹇硕不识时务的话,硬要上前伸量自己,那也说不得,只有给他一些教训。
谁知道那个冒牌蹇硕果然是不长眼,竟然哈哈一声大笑,向我大步奔了过来,口中嘲笑道:“你一个死宦官,这刑狱大牢里面的门役廷尉怕你,老子可不怕。”距离我还有一丈之遥,那冒牌蹇硕一只钵盂般的拳头便向我一拳击来。
冒牌蹇硕这一拳击出,虎虎生风,拳头未到,这冒牌健硕铁拳击出的拳风,已然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我见这冒牌健硕这一拳竟似要将自己置于死地,心里不禁暗暗冷笑,口中低声喝道:“你自己找死,须怪不得我。”右手催动法决,右手拔出那一把鱼肠剑,向着那冒牌健硕打过来的一拳,一剑猛然斩下。
只听冒牌蹇硕一声惨呼,他的一只击向林青的右手,被我手中的鱼肠剑斩了下来。鲜血激射而出,溅的这四壁都是。
我向后退出丈许,避开那飞溅而来的鲜血,口中冷冷道:“今天给你一个教训,让你知道以后不要随随便便动手,下次再随便出手,嘿嘿,你的那一条胳膊就就保不住了。”说罢,向着司药一招手道:“咱们走。”
司药答应一声,转身跟着我向外面走了出去。
一壁之隔的杨毅,本来脸上正自带着微笑,满拟要看到那冒牌蹇硕将这一位下军校尉方阵杀死,或者虽不致死,但也要这下军校尉受些苦楚,但是没想到的是,这一位下军校尉随随便便一抬手就将那冒牌蹇硕的一只右手齐肩斩了下来。
这么快的宝剑,杨毅还是生平第一次看到。杨毅骇然不已。一时间呆在那里。
第二百一十九章伏龙凤雏
我和司药从那地牢石阶下面,一阶阶的走了上来,看到杨毅不知道何时早已经等在那里,满脸堆笑,我随即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杨毅赔笑道:“方大人,那逆贼蹇硕有没有招供出什么有用的讯息来?”
我冷冷一笑道:“杨大人,你这地牢下面的机关很是厉害啊,本校尉要不是命大,估计就被那逆贼所害,见不到你了。嘿嘿。”
杨毅故意装糊涂道:“方大人此话怎讲?”
我心道:“你还在这里给我装糊涂?适才那冒牌的蹇硕能够从那铁门出来,一定是你搞的鬼,想要将我杀人灭口,或者借我的手将那冒牌蹇硕杀死,无论是我杀死那个冒牌蹇硕,还是那个冒牌的蹇硕杀死我,对于你都是大有好处,是不是?”
我淡淡道:“地牢之中的那个逆贼已经被我斩掉一只右手,杨大人,记得一会找个大夫来,给那逆贼止血疗伤,千万别让他死了,回头本校尉跟皇上说说,看看最后怎么处理这个刑狱大牢之中的这个假的上军校尉大人。”
我说完这一句话的时候,那杨毅脸上肌肉一跳,脸上露出一丝慌张之意,继续装糊涂道:“什么假的上军校尉?方大人这一句话卑职不大明白。”
我冷冷一笑道:“不明白更好了,省的烦恼。人活一世,越是明白烦恼越多,你说是不是?杨大人。”
杨毅连连点头道:“方大人所说甚是。”
我沉声道:“杨大人这就告辞了,方某这就进宫去向皇上汇报这一件事情。”
杨毅道:“方大人到得皇上那里,还请方大人多多美言几句。”
我盯着杨毅,深深的看了一眼,沉声道:“这个杨大人尽管放心,别的在下不会,这个在下却是熟极而流的。”说着哈哈一笑,带着司药,径自扬长而去。
杨毅听着我的笑声,不禁脸上肌肉乱颤。但还是将我们二人一直送出到这刑狱大牢的门外,这才止步。
杨毅和刑狱大牢门外的那八名彪形大汉俱都躬身行礼,道:“方大人慢走。”
我回头向杨毅笑道:“杨大人不用这么客气了,杨大人这么能干,连这狸猫换太子的把戏都会用,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哈哈留步留步。”
一转身带着司药向西而去。
杨毅脸色阴晴不定,迈步走了进去,吩咐那门役将大门紧闭,自己则进到屋中,苦思如何应对之策,片刻之后,杨毅便下定决心,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那冒牌的蹇硕一刀杀了便是。
不,不能这么简简单单,要做个天衣无缝。
杨毅在自己的秘室之中慢慢露出一丝微笑。
我和司药一路徐行。
司药对我道:“方大人,现在怎么办?咱们去那里?”
我目光闪动,慢慢道:“那上局校尉蹇大人既然没有被关押在这刑狱大牢里面,那么便一定还是在这后宫之中,因为这后宫之中还有他恨之入骨的那些人。”
司药暗暗佩服,道:“方大人,你好聪明。”
我笑道:“一般一般,天下第三。”
司药抿嘴一笑道:“我看方大人你这么聪明,天下没有人及得上你的。”
这司药见我人又聪明,武功又高,佩服之余,便对我大拍马屁。
我笑道:“司药姑娘,这一点自知之明本校尉还是有的。就说现在这大汉天下,聪明之人胜过我的便有很多,比如那伏龙凤雏,本校尉便万万及不上。”
司药奇道:“那伏龙凤雏是什么?是人吗?”
我笑道:“自然是人,而且是两个世外高人。这两个人机智聪明胜我百倍有余,有一句话叫做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说的就是这两个人。”顿了一顿,我继续道:“这其中尤其是这个伏龙,诸葛孔明,人长得英俊洒脱,又会奇门遁甲之术,五行八卦无一不通,兵法术数,无一不晓,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这个人乃是不世出的奇才。那凤雏也是一般的冰雪心肝,玲珑九窍。所以便有人说,得这伏龙凤雏二者其一,便可以定邦,得这二人则可以得天下。”
司药听得不禁悠然神往,喃喃道:“有机会要是能够见到这两个人,那也算是不虚此生了。”忽然想起一事,当下急忙对我道:“方校尉,咱们在这大街之上,说话可还是要小心一些,不比在那西苑裸游馆之中,可以肆无忌惮的说话。”
我点点头,道:“司药姑娘说的甚是。”
二人一路说话,盏茶时分之后便即来到那南宫朱雀门门前。远远的便看到那把守朱雀门的统领,此刻正站在朱雀门前,向着二人来的方向翘首而望。
我心中一奇,心道:“这个人在等我和司药二人吗?”随即迈步走了过去,向那名统领道:“你是在等我们吗?”
那一名统领看到我和司药回来,不由得大喜,急忙上前施了一礼道:“回禀方大人,卑职知道方大人出去办事,心中担心不过,这才在这朱雀门口恭候方大人平安归来。”
我心道:“你这小子不说实话,你又不跟我相熟,怎么会这么担心自己的安危?这明明是谎话。”当下我向那名统领微微一笑道:“如此多谢了。”
那一名统领急忙招呼手下,打开宫门,然后站立一旁。眼巴巴的看着我。
我心道:“这一名统领想要跟自己说些什么呢?”忽然间心里一动,立时明白过来,随即止住脚步,对那名统领道:“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日后皇上要是问起来了,方某也好如实回答。”说罢,笑吟吟的看着那一名统领。
那名统领见我终于明白他的意思,大喜,急忙向我道:“卑职姓向名忠。向忠。向是方向的向,忠是忠心耿耿的忠。就是对皇上以及大人一向忠心耿耿的意思。”说罢,这向忠满脸堆笑,看着我。
我笑道:“好,方某记住了。”
那向忠大喜道:“多谢方大人提点。”
我笑道:“向统领不用这么客气,咱们都是给皇上办事的人,只要尽职尽责,皇上自然会看到的。告辞了,向统领。”
向忠恭恭敬敬的道:“方大人慢走。”
我带着司药走进宫中,沿着那小径一路向北走去。
走出数十丈之后,司药见左右无人,这才低声询问道:“方校尉,咱们现在是去那里?”
我想了想道:“咱们还是先回到清凉殿,然后再做打算。”
司药点了点头。二人随即加快脚步,沿着宫中小径,一路走回清凉殿。
到的门前,只见清凉殿大门紧闭。司药随即上前叩门。
只听清凉殿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女人声音道:“谁啊?方大人已经歇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来吧。”
这个苍老的女人声音正是染香。
我心里暗笑:“想不到这个老宫女倒是如此尽职尽责。”当下走到门前,沉声道:“是我,染香。”
那染香听得是方大人的声音,立时慌了,急忙奔到门后,打开殿门。
看到我和司药站在门前,染香脸上现出惶恐之色,连连道:“染香不知道是方大人前来,罪该万死。”说着便欲跪了下去。
我急忙拦住,和声道:“染香,你这般应答非常合适,你又何罪之有?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染香见这位下军校尉如此体贴,心中颇为感动。
我和司药随即迈步走了进去。
染香左右看了看,见别无异状,也就将清凉殿的大门又关了起来。
我和司药走到后殿之中,我随即坐了下来。司药和染香分站两旁,二人都是眼望我,似乎在等我示下。
我沉思片刻,忽然抬起头对染香道:“染香,麻烦你现在再跑一趟,打听一下,那中常侍张让张大人还有赵忠赵大人,大将军何进他们都在那里,有什么异动没有。然后赶紧回来禀报于我。”顿了一顿,我继续道:“我就在这里等候于你。”
染香急忙点头道:“好,奴婢这就去。”转身匆匆而去。
清凉殿后殿之中只剩下了我和司药二人。
我看着司药,忽然问道:“司药姑娘,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司药嫣然一笑道:“方校尉但说无妨。”
我点点头,好奇的问道:“司药姑娘,你在这宫里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后来隐匿到那西苑裸游馆之中,也已没有人过问你们的事情,你和掌灯姑娘,貂蝉姑娘为什么不就此离开后宫?远走他乡,找一个良人嫁了,也胜过在这西苑裸游馆之中孤寂终老,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司药姑娘?”
第二百二十章葬身大海
司药垂下头,额前的散发轻轻垂落。每一根都似乎在述说着一段陈年往事。
一入皇宫深如海,这二十来年的光阴,刻在司药的眉间鬓边,化作一条条清浅的细密皱纹。
时光荏苒,那个昔日满心憧憬的少女早已长大,变成一个隐匿宫中的婉约女子,只是这个眉目清秀的女子心底也有太多太多的心事……
司药沉默不语。
我忽然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不该问司药这个问题。也许在司药的心底有太多太多难以触及的心酸往事?
我柔声道:“司药姑娘,你要是不方便,就不用说了,是我不好,不该提及你的往事。”
我脸上有太多的歉意。
司药摇摇头,慢慢抬起脸孔。
那一张脸孔精致美好,就像是一幅画一般。
清凉殿后殿之中,明明灭灭的烛光打在司药的脸上,让司药更是多了一丝神秘之美。
司药看着我,幽幽道:“没有什么,方校尉,只不过那些事情藏在我心里二十来年了,要一一梳理一下。你,你会不会嫌长?”
司药目光闪动,望着我。
我摇摇头,微微一笑道:“司药姑娘,你慢慢说,长夜寂寂,有往事相陪,这时间过的也会快了一些。”
司药点点头道:“是啊,方校尉,时间一晃就二十年过去了。”顿了一顿,司药的一双细长的眼睛盯着那不住跳动的烛火,慢慢道:“我刚进这宫里来的时候,是十五岁。十五岁之前的岁月,都是在一个叫做玄水村的海边渔村长大。那个海边渔村一半人姓玄,一半人姓水,是以这个海边的小渔村便截取了这两个姓氏,起名叫做玄水村。
玄水村村长的儿子叫玄彪,和我一起长大。我那时候还不叫司药,我的名字叫水灵。”
我心里一动,心道:“这个名字倒是人如其名,比这个司药好听多了。”
只听司药继续道:“玄彪喜欢我,而我并不喜欢玄彪。可是玄水村太小了,在那个村里,村长就是一个无上的存在。谁也不敢反抗。我也是如此。在父亲和母亲的威压之下,我选择了顺从,答应在那一年的秋天嫁给玄彪。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那一年的春天,有一个乞丐逃到了这玄水村。
那个乞丐到这玄水村的时候,浑身脏兮兮的,脸上更是污秽不堪。也不知道那个乞丐为了什么,这才逃到我们这个玄水村。是躲避仇人的追杀?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谁也不知道。
只不过这个乞丐逃到我们家门口的时候,倒了下去,就此人事不知。
我父亲无奈之下,只有将他拖进了屋中。所幸的是,我父亲懂得一些医术,给他周身检查了一遍,这才发现这个乞丐是饥饿所致,这才晕倒在地。
只是让我父亲感到惊惧的是这个乞丐的肩膀之上,竟然长着一个小人。
那多出的这个小人和这乞丐一模一样,似乎就是他的兄弟一般。
那个小人眉眼五官,无一不备,只是双眼紧闭。一动不动。”
我听到这里,心里一动,心道:“怎么这个乞丐那么像是薛木人的哥哥薛异人?”
只听司药继续道:“我父亲骇然之下,一时间手足无措。只是这个人的性命不能不救,于是就给这个乞丐喂了一些饭,喝了一些水,这乞丐这便慢慢的好了起来。
其后,我父亲便去了城里,将城里那一位号称神医的王大夫请了来,给这个乞丐看了看。那王大夫看了之后,也是连声称奇,告诉我父亲,这个乞丐身上的这个小人叫做寄生胎,乃是出生之前就寄生在腹中胎儿身上的。那个王神医还告诉我父亲,这个寄生胎不除去,待得时间久了,对于这个乞丐便有性命之忧。
我父亲看着那乞丐,心中怜悯,便请求那王神医给这个乞丐治一下,将那寄生胎除去。
王神医连连摇头道:这个我可不敢动手。我父亲失望道:难道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乞丐就此死去?
那个王神医对我父亲道:算你走运,我跟你说,咱们大汉朝最有名的大夫是谁,你知道吗?
我父亲粗通医术,自然知道,于是告诉王神医道:是不是那个华佗?
王神医点点头道:是啊,那个华佗才是名副其实的神医。你将华佗请来,给这乞丐动手,当能一举将这乞丐身上的这个寄生胎除去。
我父亲两手一摊道:“你这句话说的倒是轻巧,那华佗四海为家,四处漂泊,我又去那里找他?
王神医嘿嘿笑道:不瞒你说,那华佗此刻便在城里,在我的住所小住。
我父亲大喜,但随即眉头皱起,道:那华佗神医的诊金贵不贵啊,要是贵的话我可付不起。
我知道父亲不过是一个渔民,闲暇的时候靠着给四邻看看病,收去一些微薄的费用,勉强度日,要是给这乞丐治病,要花大笔的诊金,我父亲可是实在筹措不出。
那王神医嘿嘿笑道:那华佗华神医为人极好说话,只要他看你家里实在没钱,就会分文不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