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子君也是满脸疑惑的望着我。我低声对窦太后道:“你一会就在走廊之上喊上那么几声,然后就立即跑到这屋子里。我躲在这门后面一侧暗中埋伏。那黑衣女子听得你的叫喊,一定会过来查看,看看为什么你们二人被手脚捆住还能张开口来说话。这黑衣女子既然不愿以自己的面目示人,那么也自然不愿更多人闯入这西苑御花园来。你这么一喊,那黑衣女子一定担心被路过巡逻的御林军侍卫什么的闯入进来,进而便有可能发现她的行踪。既是如此的话,那么你这么一喊,那黑衣女子就一定会过来查看,继而杀人灭口。这样一来,我在这门后埋伏,待得那黑衣女子进来之际,我便将她抓住,抓住那黑衣女子,想必就能询问出建宁帝的下落。”
我一番话说完,姬子君和窦太后都是连连称妙。
窦太后低声道:“什么时候开始?杜公子。”
我沉声道:“就是现在。”
窦太后颇为兴奋道:“好。”随机闪身走出木屋,站在外面的走廊之上大声叫喊道:“来人啊,来人啊,来人啊。”连喊三声之后,窦太后急忙奔进木屋之中,然后将那木屋屋门拉上。
我立即闪身站在木门一侧,屏息静气,倾听外面动静。
姬子君和窦太后都是大气也不敢喘,背靠在这一间木屋的板壁之上,也是凝神倾听。
过的片刻,屋门外面什么声音也没有。
姬子君和窦太后面面相觑。
窦太后正要开口说话, 只听一阵极轻极轻的脚步声奔到这一间木屋门前,随即停了下来。
门外面的人似乎在侧耳倾听屋内的声音。
窦太后神色微微有些慌乱,我一语不发,眼睛盯着那屋门。突然之间,那木门被人从外面一把推了开来,一个身穿一身黑衣的女子猛然窜了进来。只见她身形一晃之下便已经来到窦太后身前,冷冷笑道:“刚才是你喊得吧?哼,天堂有路你不走,那么我就送你去见阎王。”猛然伸出一只右手,手指伸出,一指便向窦太后的胸口要害点了过去。
我见这黑衣女子一指点出,竟似受过训练一般,心知不好,但其实已然来不及上前相救,这黑衣女子身形太快,出手更快,自己的鱼肠剑一剑刺出,恐怕在要了这黑衣女子的一条性命之时,窦太后的一条老命恐怕也要送在这黑衣女子的手中。
而自己却不想要这黑衣女子的性命,我想要的就是捉活的,好让这个黑衣女子交出建宁帝。
当此之际,我想都没想,口中大喝一声道:“住手。”
那黑衣女子打开门之际,便即立时飞身跃到那窦太后的身前,根本就没有想到这木屋门后还另行藏得有人,突然之间,我来了这么一嗓子,立时将这黑衣女子吓得魂飞魄散。
伸出的那一根手指也急忙收了回去,立即转过身来,向门外奔去。
我身形一晃之下,立时冲了出去,一把拦住那黑衣女子,也不说话,当胸一把抓了过去。
那黑衣女子见我一把便抓向自己的胸部,不由得大怒,口中大声骂道:“你个登徒浪子。找死。”一只右手再次伸出,直点我胸口要穴。
我笑道:“你还不一样,也是一个登徒浪子。”
身形一闪,随即往左面闪开半尺,避开了那黑衣女子的点穴。
黑衣女子口中愤愤骂道:“我是女人,能跟你这个臭男人相比吗?你个登徒浪子。”
我哈哈一笑道:“登徒子就登徒子,那又有什么?”身形再次欺身过去,趁着那黑衣女子不备,一只右手一把抓住那黑衣女子的左臂,反手一拧,将那黑衣女子拧得转过身去,随即从窦太后手上接过一根适才绑缚过窦太后的绳索,将那黑衣女子的双手结结实实的绑了起来。然后一把将那黑衣女子推倒在地。
此时我已然发觉这黑衣女子只是会一些重手法点穴,并不会任何武功,是以自己那些高深的功夫自然也就没有用武之地了。
我慢慢来到黑衣女子的身前,微微一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黑衣女子脸上笃自蒙着一张黑纱,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我,如欲喷出火来。
窦太后刚要说话,我伸出手,摆了摆手,示意窦太后不要说话,随即对那黑衣女子继续笑着道:“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你们都有几个人,将屋里这张床上那个人带去了那里?我方阵就放你回去。”
我这么说话,那窦太后立时明白我的意思,那自是告诉她和姬子君,现在自己还是下军校尉方阵的身份,还是叫我方校尉的为好。
姬子君却是呆了一呆之下,这才明白。
那黑衣女子冷冷的看着我,一双眼中更是愤怒仇视之意,瞪了我一会,那黑衣女子这才大声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窦太后听这黑衣女子的声音竟是有些耳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面前这个人是谁了,更何况这个黑衣女子还戴着面纱。
我冷笑一声,森然道:“你不告诉方某也可以,方某现在就将你身上的衣衫统统拔掉,将你赤条条的扔到西苑外面的大道之上,看看那些往来的御林军带刀侍卫对你会不会又兴趣。”
说完这一句话,我的嘴角边故意露出一丝狞笑。
那黑衣女子一双眼睛之中露出惊恐之意,随即瞪着我大声道:“你这个恶魔,有种的就将我杀了。”
片刻之间,已然将无偿赠与我的称号登徒子上升到了恶魔的高度。
我心里苦笑,心道:“你这个女人,一指就要点死窦妙,出手这么狠辣无情,你才是恶魔,怎么倒说起我是恶魔来着?本校尉可不敢当。”
脸上更是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厉声道:“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再不说的话,方某可就真的将你衣衫扯掉,扔你到西苑外面去了。”
那黑衣女子摇摇头道:“我早就死了,你杀了我吧。”
黑衣女子的这一句话说的有些矛盾,既然早就杀了,又何来让别人杀她?
我却没有注意这黑衣女子言语之中的有失逻辑的地方,而是将另外一根绳索拿了起来,然后取出那一把鱼肠剑对准那一根绳索猛地一剑斩下。
鱼肠剑何等锋锐,一剑斩下,那一根绳索立时断成两截。
这一幕只看得那黑衣女子心惊胆战。
我假装脸露狞笑道:“你到底说还是不说?你要是再不说的话,那么方某就将你斩掉脑袋,和这根绳索一样一分为二。”
我装的如此之像,就连我也对自己暗暗佩服。
我心道:“自己在这大汉皇宫里走上这么一圈,这演技是蹭蹭的往上涨啊,倘若回到过去,那么就算得不了奥斯卡金像奖,那么弄一个金熊银熊估计也是轻而易举。”
那黑衣女子脸露恐惧,但还是咬着牙,死也不说。
我喝道:“你还真是死鸭子嘴硬,方某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一个什么人物?”一伸手将这黑衣女子的脸上面纱扯了下来。
我们三人的目光俱都落在这黑衣女子的脸上。只见这黑衣女子脸容清秀,年纪大约三十五六岁,一双眼睛细细长长的甚是妩媚。只是此刻这一双眼睛之中却满是惊慌恐惧之意。
窦太后看着黑衣女子这一张脸孔,盯了有半响之后,忽然失声叫了出来:“你,你是司药?”
那黑衣女子听得窦太后叫出自己的名字,大是骇然。目光望着窦太后,颤声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窦太后双目立刻红了起来,扑到黑衣女子身前,一把将黑衣女子紧紧抱住,颤声道:“你真的是司药,你原来还活着--”一时间眼泪簌簌而落。
冬姬子君大为诧异,似乎想不到想不到这个太后窦妙竟然认得这个黑衣女子,那么缘何这个黑衣女子不认得太后了?不由得颇为好奇。
她那里知道,这一名黑衣女子司药在这宫中一住经年,但却不像窦太后这般,历经磨难,多受苦楚,窦太后在这二十年的囚居岁月之中,一张容颜早已大为改变,而那黑衣女子司药却是并没有太多改变,除了年纪略长之外,和从前几乎一模一样。
若不是脸上蒙着这一张黑纱,窦妙早就认了出来。
第二百零四章司药
我心里却是一松,心道:“既然大家都认识,那么自然就好办了,那建宁帝也不用担心了。看这样子,这黑衣女子司药莫非是从前服侍窦妙的一个宫女?”
我的这个猜测倒是不大正确。
这个黑衣女子虽然是一名宫女,但却不是普通的宫女,而是这大汉皇宫的一名女官。
大汉后宫之中女官甚多。
最下一等的便是青衣,女酒,女食,女饷等等,官比五品。其次便是中才人,供人,中使,女生才人,等等官比四品。
其三是监,女尚书美人,女史,女贤人,女书使,书女等等,官比三品。
其四便是作司,大监,女侍中,官比二品。
最高的便是内司,官比尚书令。
这司药便是后宫女官之中的六局二十四司之中的司药了。
司药满眼疑惑,看着窦太后,诧异道:“你是谁啊?我认得你吗?”
窦太后脸上露出凄然之色,叹了口气,松开双手,向后退开尺许,慢慢道:“本宫是窦妙--你不认得本宫了吗?”一语既罢,窦太后泫然欲泣。
司药喃喃道:“窦妙,窦妙--”募地醒悟过来,急忙跪倒在地,道 :“你是太后娘娘,司药拜见太后娘娘,想不到娘娘你现在还,还清健如昔--”
司药本想说,想不到你还活着,但随即知道不敬,立即改口。
司药的双手背绳索依然绑缚,不大方便,跪在地上,只是勉强磕了几个头。
窦太后双目一红,心里难过,转过头去,望向我,乞求道:“方校尉,你看能不能将这司药手上绑缚的绳索解了开来?”
我心道:“既然你认识她,那么大家就是自己人,还有什么不可以的?”随即笑道:“这个自然,这个司药姑娘既然太后认识,那么就是自己人了,自然应该解开绑缚才对。”随即伸手将 绑缚司药的那绳索解了开来。
司药甫一脱开束缚,便即向窦太后又磕了几个头。口中连连道:“奴婢该死,冒犯太后,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窦太后急忙将司药扶了起来,口中更是叹口气道:“司药别叫我什么太后了,本宫早就不是什么太后了。本宫只是一个囚徒而已。”
司药垂泪道:“太后,不管你如何改变,你始终是我心里面的太后。”
窦太后又是叹了口气,抱着司药,不住轻拍司药的肩膀。
这二人一别二十年,这才在这西苑的裸游馆里面相逢,实是悲喜交加。一时间二人都是心潮澎湃。
我心道:“这窦妙当太后的时候那么辣手无情,想不到竟然还有人 对她这么亲厚,真是好生古怪。”
窦太后和司药相拥相抱,良久良久之后,情绪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窦太后一双眼睛望着司药,和声道:“司药,这些年来,你可好吗?”
司药摇了摇头,道:“太后,自从你被那狗皇帝关进南宫云台之后,那狗皇帝便命令谁也不得靠近南宫云台。那南宫云台更是日夕由御林军严密把守。我们几个太后未曾囚禁之前,被太后照顾过的这些人,想要进去一看太后而不可得。就这样一直过了两年多,那南宫云台的看守也松了一些,但是还是每天有一对御林军来回的在那南宫云台周围巡逻。直到五年之后,这南宫云台才没有御林军巡逻了。宫里面也传出太后一死的消息,我们这些老人也都满心悲伤,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去那南宫云台了。一是传闻太后已死,二是那狗皇帝不许任何闲杂人等靠近。这样一来,大家都以为太后死了,自然也就没有人去那南宫云台探问了。
那狗皇帝后来又建造了这裸游馆,供他淫乐。我们这些女官有的便被分派到这西苑裸游馆之中,我和司衣,掌灯,貂蝉等人都被分派到这裸游馆之中。”
听到这貂蝉二字,我心头一震,脱口而出道:“那貂蝉也在这裸游馆之中?”
司药看了看我,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来头,迟疑一下,还是点点头道:“是啊。貂蝉也在这裸游馆之中。”
我心里喃喃道:“想不到这貂蝉竟然还在这裸游馆之中。就是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
窦太后点点头道:“原来你们都在这裸游馆之中。”
司药点头道:“是啊,太后,我们被分派到这裸游馆之中,每日里也就是无非陪这些妃子贵人和那狗皇帝取乐,待到后来那狗皇帝病倒之后,随即便搬出这裸游馆。不到数日,这裸游馆便被何皇后封了,将这裸游馆里面的妃子贵人一一赶了出去,我们这些女官也被尽数赶了出来。我和司衣,掌灯,三人懒得看那何皇后的嘴脸,便即悄悄潜入这西苑裸游馆之中,每日里便隐匿在这裸游馆的千间木屋之中,我们这三个人身份卑微,形同小草一般,即便丢失了,也没有人前来寻找。是以我和司衣,掌灯,三人就乐的在这裸游馆木屋之中逍遥。后来貂蝉也来到这西苑裸游馆里面,和我们一起作伴。”
窦太后关切道:“那司衣她们呢?现在哪里?”
司药有些伤感 ,道:“那司衣在这里待了一年之后,得了一场大病已经死了。”
顿了一顿,司药道:“现在这里只有我和掌灯,貂蝉三人在这里。”
我心头又是一震,忍不住问道:“那貂蝉现在还活着?”
司药看着我,不悦道:“貂蝉自然活着,要不是怕被你们这些登徒子知道,谁有心情装死啊?”随即转过头来,对窦太后道:“太后,那貂蝉乃是被何皇后放逐进来这里,和我们这几个人自愿进来的不大一样。”
我心里一动,心道:“这四大美人之一的貂蝉竟然还在这裸游馆之中,安然无恙,看来自己是一定有机会一近芳泽了。”
窦太后道:“掌灯竟然也在这里,一会你带她来见见我,可不可以?”
司药点点头道:“这个自然。”
窦太后奇道:“那个貂蝉又是什么人?”
司药道:“太后你自然不知道,貂蝉是在你被囚居之后十来年的时候,这才被选入宫中,由采女升为貂蝉,后来那狗皇帝见到这貂蝉的时候,已然有了些病症,是以并未临幸,这貂蝉这才一直完璧至今。待得后来狗皇帝的病势越来越重,后来便被送出裸游馆。其后这裸游馆又被何皇后封了,裸游馆便即荒废,少有人来。那何皇后生恐这貂蝉夺了狗皇帝的宠幸,这才将貂蝉 放逐到这西苑御花园之中,本来是让这貂蝉自生自灭,谁料到这貂蝉遇到了我和掌灯,我们二人看这貂蝉身世也颇为可怜,也就留下了她,和我们二人在这裸游棺中作伴。”
我问道:“那又为何将建宁帝劫持而走?”
司药白了我一眼。适才我这般威胁于她,这司药对于我自是心中气愤,窦太后向司药道:“这位是--杜,方校尉方大人,都是自己人。方大人问什么你就回答好了。”
司药对于窦太后的说话,自是不敢违逆,当即恭恭敬敬的道:“是,太后。”随即转头对我道:“回方大人的话,司药自和掌灯,貂蝉居住在这裸游馆中以来,一直三人相伴,无忧无虑,并未有人打搅。偶尔的也会有一些带刀侍卫和御林军来到这裸游馆之中巡查,也是匆匆而去。谁知道昨天晚上,太后你们四人来到这里,竟然住了下来。你们虽然没有看到我和掌灯,貂蝉三人,但我们三人在暗处看你们可是清清楚楚。我和掌灯那时候就纳闷,不知道你们四人是什么来路。就这样窥伺了你们一夜。第二天你们三人离开之后,我和掌灯,貂蝉这才悄悄来到你们这里,看到这里只剩下了一个人。定睛一看,竟然是那狗皇帝,我们三人都是大喜,不明白这狗皇帝为什么一个人来到这里,看那狗皇帝的样子似乎随时都能死去,我和掌灯就将那狗皇帝搬到远处另外一间屋子之中,藏了起来。知道你们回来一定要寻找这狗皇帝,是以我和掌灯就一个藏在另外一间屋里,一个躺在床上,复又在身上盖了一床被子,遮住身形,等到你们来的时候,我就窜了起来,点了你们二人的穴道,那时候司药可不知道太后也在这里,是以得罪太后,还请太后勿怪。”说着,微微一笑。
我慢慢道:“也许太后和姬姑娘进来之际,并未注意到这床上的皇上竟然身上覆盖有一床被子,或者并未想到我们三人临走之际,这皇上身上是并没有盖着被子的。否则的话,也不会立时被你点中穴道。”
司药点点头道:“是。”
姬子君暗自惭愧,我沉声道:“只不过方某还有一点不大明白,你在这深宫之中,你的这一手精妙的点穴功夫,又是何人所教?”
说罢,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司药。
司药泰然自若,慢慢道:“我这一手功夫还是跟以前的一位太医所学。那太医传了我这世上诸般药物的药性之外,见我还有三分可造之才,也就传了我这一门点穴之术。”
我这才明白。心里暗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这司药会的一手点穴之术。”
第二百零五章貂蝉
窦太后道:“会这手点穴功夫可不错。什么时候教教我?”此时的窦太后竟是对于什么都是大感兴趣,此刻竟然连这司药的点穴之术也想学习学习。
我心中暗暗好笑。
窦太后对司药道:“那掌灯呢?还有那一位貂蝉姑娘能不能带我一起见见?”
司药道:“好。太后在这里稍事休息,待司药给您叫那掌灯和貂蝉去。”
窦太后点点头道:“好。你去吧。”
那司药随即转身,迈步走了出去,片刻之间,便听得脚步声渐渐远去。
暗夜之中,这四野俱寂,司药的脚步声在这裸游馆的木制长廊之中显得分外清楚。
姬子君忍不住问道:“太后,这一个女孩子--这一个女人为什么要叫这么难听的名字?”
姬子君一开始说女孩子,随即觉得不对,这个司药比自己大了许多,说是女孩子终究不大合适。毕竟一个三十五六岁的女人,再如何保养,也难掩岁月的侵蚀。
窦太后摇摇头道:“这个司药不是她的名字,这个是她的官职,就如同咱们称呼林姑娘为方校尉一样。后宫之中往往以官职相称。司药掌灯,貂蝉都是如此。司药是负责药品,掌灯负责灯具,而那貂蝉则是负责头饰冠冕的女官。”
姬子君这才恍然而悟,心底喃喃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这司药掌灯这二人的名字这么难听。不过貂蝉这个名字倒是不俗,且十分好听。”她虽然是大燕国的公主,不过其时,大燕国可没有诸多后宫的女官。
她那里知道,这个不一会她就将要看到的貂蝉,日后成为了四大美人之一。千年以后,为无数人心中怀想。
我想着一会就能见到貂蝉,心里也是暗暗有些兴奋,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这种运气,可以见到那四大美人之中的一人。
我心里暗道:“这四大美人,西施昭君,貂蝉,杨玉环,今日自己已见其一。那西施昭君自己一时半会是见不到了,那燕瘦环肥的杨玉环自己想要见到,恐怕也要穿越到大唐才能看见。不过今日能够在这花木扶疏暗香浮动的御花园里面,看到貂蝉,自己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过的片刻,屋外的长廊之上还未有丝毫脚步声响。
姬子君不觉暗自狐疑道:“太后,这司药会不会不来了?”
窦太后摇摇头,满脸自信道:“不会,这司药跟我感情甚笃,岂会不来?”
姬子君暗自嘀咕道:“你和这司药二十年没见了,你怎么知道这司药还是以前的司药?”
我却是神色淡定,很是相信这窦太后的说话。
姬子君走到门前,探出头去,向着远处张望。只见那走廊曲曲折折通向远方的黑暗之中。黑暗之中除了偶尔传来的一两声蛙鸣之外,那里还有半点人影?
又过的十来分钟,那窦太后也有些渐渐焦躁起来。就在这时,只听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这脚步声由远而近,向着三人所待的这一间屋子响了过来。
窦太后侧过头,看了看姬子君,口中没有说话,但是一双眼睛却是满含不屑之意,似乎再说--你这个傻丫头,怎么样?那司药还是来了吧?--
我心中暗自佩服,心道:“想不到这个恶毒的太后,竟然也有三两个死党。看来此前这太后掌权的时候,没少给这司药还有掌灯的好处。”
我后来才知道,这司药掌灯进到这后宫的时候,还只是两个籍籍无名的采女,任人欺负,一次无意之中偶遇窦太后的时候,被这窦太后一眼相中,然后就平步青云,直接去当了司药,掌灯一职。其后更是百般照顾,从此后宫之中更是没有人敢欺负这二人。
这二人由此深深感激窦太后,心中自是认为窦太后乃是这后宫之中最好的人了。
这也算是窦太后和这司药,掌灯二人的缘分吧。
毕竟,后宫之中那么多的人,采女宫娥,妃子贵人,没有几个说这窦太后好的,只有司药,掌灯那么寥寥几个人才这般对窦太后忠心耿耿,一直认为窦太后是这后宫里面最善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