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于南华老仙的门下本来就没有好感,此时再加上竟敢行刺自己,虽说是这廖超三人是前来行刺建宁帝的,但是此时我已经是冒牌的皇上,行刺建宁帝就等于行刺我,是以我对这三人自是没有一丝好感,没有好感,也就没有了与其开脱,救这三人三条性命的意愿。

当下,我转身就欲走了进去。

那廖超见我将自己交给什么蹇校尉处理,他虽然不认识那一位是蹇校尉,但是却知道落到那蹇校尉的手里,估计是九死一生了。不,没有一生,是一定以及肯定确定要将己方三人的这三条性命交到这些御林军的手里了。

廖超情知必死,心中也便豁了出去,口中一声大吼,那一条右臂抡了起来,一个庞大的身躯猛地一转,这一转之下,随即将那顶在在前胸后背的十余杆长枪猛地带了出去。

一众御林军惊呼声中,那廖超已然纵身而起。

这一跃之下立时飞到那一众御林军的头顶之上,跟着脚尖在半空之中一点底下一名御林军的头顶,整个身躯再次借着这一弹之力,向石阶上方飞了过去。

廖超人在半空之中,已然抓住一根飞出的长枪的枪杆,身子力竭向下落去之际,廖超再次奋起力气,右手之中的长枪枪杆在石阶之上用力一戳。整个人再次弹了起来。

如此两番起落,廖超已然飞到那嘉德殿殿门之前,距离我已然只有三四丈的距离。跟着廖超口中大喝一声道:“痨病鬼皇帝,吃我一枪。”

那一枪挺身刺出,身子落下之际,廖超手中的那一根长枪已然向我刺来。

我只觉一股劲风扑面而来,跟着身边便有两名小黄门急忙扑了过来。

那蹇硕也是大吃一惊,急忙飞身扑了过来,右手提起便向那廖超胸膛狠狠拍去。口中更是大声喝道:“逆贼,大胆。”

那廖超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机会,那里肯错过?心中已然打定主意,拼着受那蹇硕一掌,也要将这一枪刺中这狗皇帝。

当下便即用胸膛硬挺,受了那蹇硕势如排山倒海般的一掌。与此同时,廖超手中的那一杆长枪已然脱手飞出,带着一股风声,向我胸膛笔直射了过去。

我此时已经是首当其冲,要是等到那两名小黄门冲上来挡在自己身前的话,估计我早就被那一把长枪刺死了。

好在我可不是那个什么都不会,只知道玩乐的建宁帝。我身形一转,施展鬼步,斜刺里冲出数丈之外。那一杆长枪当啷一声落在石阶之上。

一众御林军和带刀侍卫还有那十余名小黄门,还有扑上来的廖超和他那两名同门师侄,都看的呆在那里。

蹇硕此刻正背对着林青,一掌拍在廖超的胸膛。只见廖超的身子被蹇硕这一掌击的飞了出去。半空之中,那廖超已然口喷鲜血,死于非命。

瞬息之后,便听得砰地一声,廖超的身子重重的落在石阶下面的地面之上,一双眼睛笃自死死睁着,双目之中满是惊恐之色,似乎至死也没有想明白这大汉天子为什么竟然能够将自己掷出去的那一杆长枪在这间不容发的一刻躲了开去。

蹇硕打死那廖超之后,急忙转过身来,奔到我身前,颤声道:“皇上,那逆贼没有伤到你吧?”

我摇了摇头,淡定道:“凭那宵小之徒,也能伤到朕,真是笑话。”

此时此刻,扑到我身旁的那两名小黄门方阵和狄宁都是脸上露出战战兢兢的神色,颤声道:“皇上神威大展,将那逆贼的长枪躲过,这才让蹇大人杀了那逆贼,皇上洪福齐天,龙体安然无恙,真是天下黎民百姓的福气--”

我不待那小黄门方阵谀词潮涌说完,一抬头,对着蹇硕道:“蹇校尉这里就交给你了。”

蹇校尉急忙点头。

我一转身走了进去。十余名小黄门急忙跟了进去。

我一摆手道:“你们都在这殿门外面候着,不用跟来。”

那十余名小黄门都是面面相觑,口中齐声道:“谨遵皇上圣命。”都是一个个又复退回到嘉德殿的殿门之外,分两排站立左右。

我慢慢走回东屋,进屋之后,随即将那厚厚的门帘放了下来。

嘉德殿门口的蹇硕,此时才有余裕打量这殿门口地上的那一把长枪,低声向站在殿门一旁的那小黄门方阵问道:“适才我掌击那逆贼的时候,我背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方阵脸露惊惧之色,低低道:“蹇大人,这一把长枪刺来之际,皇上硬生生躲了过去。”

蹇硕脸上立时变色,低声道:“你说什么?”

小黄门方阵低低道:“蹇大人,这一杆长枪刺来之际,皇上闪身躲了过去。就是这样--”说着方阵做了一个转身奔到一旁的动作,然后低声道:“皇上就这么一躲,就将这一杆长枪让了过去,这是我亲眼所见,那时候蹇大人你正收拾那逆贼,所以没看见。”说着,方阵脸上笃自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再次低低道:“蹇大人,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是不敢相信,皇上竟有如此神奇,这么了得,身形如鬼似魅一般,这是什么功夫?我这辈子估计也想不明白了。”说着向蹇硕苦笑了两下。

这小黄门方阵日间和蹇硕交往甚多,是以说话便没有那么多忌讳。

那狄宁就不一样。

狄宁乃是赵常侍赵忠的亲信,这是宫中人人皆知的事情,是以蹇硕和那狄宁便疏远一些。

有些话,蹇硕便不和狄宁询问,而是直接问询方阵。

蹇硕见小黄门方阵不似说谎,脸上的疑惑之意就更加浓了起来。--倘然真的如这方阵所说,这地上的这一杆长枪被建宁帝避了过去,那么蹇硕便可以相信,此刻自己眼前所看见的这一个建宁帝,和昔日那个缠绵病榻之上的终日病恹恹的建宁帝绝非相同一人。

或者说,这一个建宁帝只不过是一个有着和原来 的建宁帝一般模样的一个人!

第一百三十一章猪油蒙心

蹇硕心里冒起了这个念头之后,便急忙告诉自己,千万不要胡思乱想,片刻之前,这建宁帝还躺在床榻之上,跟自己和张常侍殷殷叮嘱,要自己和张常侍一定要立陈留王为太子,适才的那一番言语此刻还言犹在耳,这建宁帝又怎么可能是另外一个人所装扮的呢?

倘然真的如此,那也太匪夷所思了吧?毕竟这嘉德殿被自己的手下,这些御林军和带刀侍卫包围的水泄不通。又有什么人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之下,悄无声息的越过这数百名御林军的防卫,进到这嘉德殿之中,然后再进入东屋,替换成了建宁帝这个人?

即使如此的话,那么那被调换的建宁帝又在那里?

蹇硕心里翻来覆去的想了一会,忽然想起一个办法--既然自己猜测狐疑,那么不如就到那嘉德殿建宁帝此刻所住的那一间东屋里面,一望便知。

蹇硕想到此处,随即便定下心神,抬头看了看剩下的那两名黑衣刺客,然后脸上露出冷酷的一丝笑容,向着那些包围在那两名黑衣刺客身旁的御林军右手向下一挥。

那些御林军立时会意,手中长枪募地向前猛地刺入。

那两名黑衣刺客顿时被那十余杆长枪洞穿而过,鲜血汩汩而出,流在地上,瞬息之间便汇聚成一面血泊。

那两名黑衣刺客连声音都未发出,便已经奔赴黄泉地府,和他们的那先行一步的同门师叔廖超会合去了。

蹇硕闻了闻嘉德殿石阶下面地上的血腥之气,随即皱了皱眉道:“将这里收拾一下。”一转身走进嘉德殿中。

这些小黄门却是没有一个敢拦阻于他,毕竟这个西园八校尉之首的蹇硕蹇校尉乃是当今大汉天子建宁帝身前红得发紫的人物。

那些御林军将廖超三人的尸首抬了下去,跟着便有人找来水桶,将这道路之上的血迹泼去,片刻之后这道路之上又是恢复的干干净净。

嘉德殿两旁依旧是艳阳高照,似乎这里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只有那垂首侍立在这嘉德殿两旁的一众侍卫和小黄门,御林军们才清清楚楚记得适才发生过的那一场惊心动魄的血腥一幕。

蹇硕慢慢走进嘉德殿,只见东屋的门帘放下。屋里面没有半点动静。

蹇硕迟疑一下,还是慢慢走到那嘉德殿的东屋门前,口中低声道:“皇上--皇上--”

我此时正在屋中床榻之上正自闭目养神,思索该如何平平安安的走出这嘉德殿,而且还要不被这禁军校尉蹇硕和那一众小黄门,御林军带刀侍卫发现。思索良久,苦无良策,似乎只有再易容变成另外一个人才可以大摇大摆的出去。

我心道:“看来只有这个办法了。只不过在离开这里之前,还要再办好一件事情。”正自凝神思索之际,忽听嘉德殿大殿之中有人踩着极轻极轻的脚步走了进来。

那个人走到东屋门口,迟疑了一下,这才低声道:“皇上--皇上--”

听声音却是那上军校尉蹇硕的声音。

我有些不大想见他。毕竟和这个蹇硕接触的这一个小时之中,自己便已然察觉到这个蹇硕为人机警,行事谨慎果断,不似那个赵忠赵常侍那般疑神疑鬼,却办事能力一点也没有。

这个蹇硕蹇校尉和张让一样果敢聪明,似乎在聪明机敏之上尤胜于那张让几分。

我沉声道:“蹇校尉,朕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来说罢。”

我本想着用这么一句话就把那蹇校尉打发走。没想到那蹇硕一听到我如此说话,竟是直接掀开门帘,便走了进来。

我心里暗暗升起一丝怒气,眉头一皱,慢慢坐了起来,向那蹇硕道:“蹇校尉,朕不是告诉你,朕今日有些疲惫了,要休息吗?”言语间已然有些微微的不悦之色。

蹇硕急忙躬身道:“回禀皇上,为臣有要事禀告。”

我哦了一声,沉默片刻,这才道:“你讲吧,蹇校尉,朕在这里听着呢。”我慢慢躺下,那蹇硕急忙走了过来,将那锦被盖到我的身上,口中更是殷勤道:“皇上您躺着好了,为臣就在这里给你禀报一下,皇上的龙体要紧,千万不要累到自己。”口中说着,蹇硕蹇校尉的一双眼睛就没有闲着。

先是看了看我有没有闭目,然后见到我闭目之后,这才口中一边说话,一边不住梭巡着屋内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

蹇硕的目光在这屋内环顾一周之后,只见这屋内除了一张大床之外,便是一旁摆放着两张矮几,矮几上放着一盏香炉。香炉之中此刻正袅袅升起一丝檀香。

檀香香气浓郁,在这屋内弥散开来。

这东屋之内,唯一可以藏人的也就只能是床底了。

蹇硕这般目光四处梭巡,其实我早已经看在眼中。

原来我发现蹇硕行为有异,便已经暗暗留了一个心眼,故意躺在床上装睡,然后待那蹇硕看向自己之时,便急忙闭上双目,好诱骗蹇硕,让蹇硕以为自己并未察觉到他的异样之处。待得蹇硕放下心来之后,四处踅摸之时,我便已经将一双眼睛慢慢睁开一条缝隙,从那眼睛的缝隙之中,悄悄观察着蹇硕的一举一动。

看到蹇硕四处踅摸这屋内是否有藏身之处的时候,我募地里心里一惊:“莫非适才自己显露的那一手鬼步的时候,这蹇硕便已经察觉自己并非是原来的建宁帝,而因此怀疑有人绑架了建宁帝,继而将建宁帝施展了一个掉包计,将真的建宁帝藏了起来?”

我心里暗暗冷笑,心道:“蹇硕啊蹇硕,虽然你如此聪明,但是你也决计想不到我早就已经将那真的建宁帝运出了这嘉德殿,藏到那云台殿那里,此时此刻这里也就只有我这么一个冒牌的大汉天子了。”

我心里打定主意,到底要看看这蹇硕蹇校尉能不能够够从这屋子里找出另外一个建宁帝来。

当下,我依旧闭目养神,只是一双耳朵不住倾听着这屋内蹇校尉的一举一动。

那蹇校尉却并未着急禀报,而是殷勤道:“皇上,你的鞋子还未脱呢,为臣替皇上把鞋子脱了,皇上睡得也舒服一些。”

口中说着话,蹇硕蹇校尉的一双手已经慢慢的将我脚上的鞋子脱了下来,然后慢慢放到地上。借着这低头放鞋的时机,蹇校尉的身子募地一矮身,随即将脑袋往床下一望。只见那床底下空空荡荡一无所有。

蹇校尉不禁大为失望,慢慢站起身,我慢慢开口道:“蹇校尉,朕还等着听你所那所谓的要事呢,怎么?现在又没有了吗?”

蹇硕急忙沉声道:“为臣正要向皇上禀报--”蹇硕正自沉吟间,我嘿然一声,冷笑道:“蹇校尉,你该不是要跟我禀报的所谓要事就是面对着朕的一双鞋子呆呆发愣吧?”说罢。我嘿嘿冷笑数声。

蹇硕脸上冷汗直流,我脸色一沉,从那床榻之上慢慢的坐了起来,脸孔一板,冷似寒霜一般,向着蹇硕森然道:“蹇校尉,你在我这屋里可曾找到什么人了?”

这一句话一语点破,蹇硕来此的目的,顿时让那蹇硕不仅脸上冷汗直流,就连蹇硕的脊背之上,也是冷汗瞬间流了下来。

蹇硕脑子一阵糊涂,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向着林青咚咚咚咚的就是一连串几个响头,口中更是不住口的道:“为臣该死,为臣该死。”

我冷冷道:“你怎么该死了?”

蹇硕脸上满是悔恨的表情,颤声道:“为臣适才听外面的小黄门说,那一杆长枪是皇上大展神威,躲了过去,为臣就想皇上几时有这么高深的功夫来?该不会是有人劫持了皇上,将皇上来一个掉包计,而那奸贼一定将皇上藏到这寝室之中,是以为臣这才猪油蒙了心,来到皇上的寝室,查看一下。臣罪该万死。还请皇上恕罪。”

说着又是咚咚咚咚的磕了几个头。为了一显其诚,蹇硕的这几个头磕的是掷地有声。

我穿上鞋子,下了床,慢慢走到那蹇硕跟前,这才站定。然后定定的看着蹇硕。

过得片刻,我这才慢慢道:“原来咱们的上军校尉是怀疑我这个大汉天子是假的了?”

蹇硕听这我的语气越来越是不善,一时间心惊肉跳,口中急忙道:“为臣不敢。”

我干笑道:“原来你还有不敢的事,上军校尉,你把朕这里的每一寸地方都查探了一遍,你还在这里说你不敢?哈哈,蹇校尉,你自己不觉得好笑吗?”

那蹇硕无话可说,到了此时此刻,他已然无法自圆其说。当下只有拼命磕头,以示对适才所做之事的忏悔之意。

我冷冷的看着蹇硕,不住冷笑。

我的每一声冷笑都是让蹇硕脸上的肌肉大跳一下。

我不喊停,蹇硕的这个头也就只能这样磕下去。

片刻之后,那地面之上便已经现出殷殷血迹。再看那蹇硕的额头,已然磕出了一个口子。

那伤口汩汩流血。

我只是依旧冷冷的看着蹇硕。

第一百三十二章花冢

就在这时,只听嘉德殿大殿门口传来小黄门方阵清亮的声音道:“中常侍赵忠赵大人前来参见皇上。”

我听到这声音,心中一动,心道:“这赵忠又来干什么?”

口中对那跪倒在地的蹇硕,沉声道:“你起来吧。”

那蹇硕这才松了一口气,急忙站了起来,毕恭毕敬的站在床榻之前,口中低声称谢道:“多谢皇上绕了微臣之罪。”对于这个犹如及时雨一般的赵忠顿时大生感激之意。

我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蹇硕低头看到地上的血迹,心中一又是一阵慌乱,急忙从衣袋之中取出一条布帕,蹲在地上将那血迹擦拭干净,然后这才站了起来。至于他额头上的那一个口子,还有脸上沾染到的点点血迹,他却不敢擅自擦掉。

我看了他一眼,取出一条布帕,递给蹇硕。口中低声道:“蹇校尉,把你额头上的鲜血也擦一下。莫要让别人进来,看到你这一幅样子,还以为朕欺负了了你。”

蹇硕急忙接过那一条香喷喷的手帕,口中连连道:“是,是,微臣多谢皇上。”

却是将那一条手帕郑而重之的收了起来,然后用那条擦拭过地上血迹的布帕,擦了擦自己额头的血迹,这才将那布帕收了起来。

这时候,只听屋外大殿之中脚步声响,那中常侍赵忠已经迈步走到东屋门前,站在门外低声道:“中常侍赵忠参见皇上。”

我沉声道:“进来吧。”

只听门外赵忠答应一声,这才掀开门帘走了进来,看到蹇硕点了点头。

蹇硕脸上有些尴尬,随即也向赵忠点了点头,二人都是没有说话。

赵忠走到床榻之前,向着我躬身行了一礼,道:“臣中常侍赵忠参见皇上,适才皇上交给臣的事情,已经办得妥妥帖帖。”

我一摆手道:“免礼平身。”

那赵忠躬身道:“多谢皇上。“这才站起身来。

我看着赵忠,慢慢道:“朕问你,你将王贵人的尸身安葬何处?”

赵忠急忙开口道:“微臣知道王贵人生前最爱的便是花香鸟语,是以便将王贵人的尸身安葬道御花园之中,在其旁边,更是密密植了一圈牡丹花,这样一来,那王贵人以花冢作为身后的百年之所,也算是可以慰藉她的一缕芳魂了。”顿了一顿,赵忠脸上掠过一丝神秘的笑容,低低道:“王贵人葬在那花冢之中,还有一个好处,那何皇后一般绝步不去御花园,便是要去,也看不到丝毫异常,毕竟那一座花冢只是在御花园之中的一个不起眼的所在,皇上若是前去凭吊,便是十分方便,在那牡丹花之旁便可以了。”说罢这一番话,赵忠似乎对自己所做的这一件事极为满意,眼中更是露出一丝得意的神情。

蹇硕在一旁听了也是脸上露出一丝妒意,适才自己对这赵常侍及时进来,解了他的尴尬处境的那一番感激之情,此刻也是化为流水,丝毫不见。

有的反而是一股浓浓的妒忌之意。

后宫之中,你争我夺,要的便是皇上的一番宠信。

你多一分,别人就会少一分。而少的那一分宠信,就不仅仅是宠信那么简单了,而是一分莫大的权力。

我点点头,对赵忠道:“很好,很好,赵常侍你做的很好。朕很是满意。”

赵忠大喜,又是躬身行了一礼,急忙道:“这是微臣应该做的事情,微臣只不过做了一点小小的事情,皇上就这般夸奖,微臣深感荣宠,日后更要给皇上尽心尽力,微臣名字之中有一个忠字,便是要一辈子对皇上忠心耿耿,为皇上做事万死不辞。”

这一番谀词潮涌,直说的站在一旁的蹇硕都是脸色微红,而那赵常侍赵大人却是脸上一点异样也没有,似乎对于自己所说的话,他自己也是深信不疑。

我心里暗笑,脸上却是不露声色,慢慢点了点头,道:“赵常侍说的很好,对于朕的一番心意朕也是心里明白。”

这一番话直说的赵忠脸上满面红光。

赵大人站直了身子,竟似比日常时候还要高出半寸。

我目光转过去,看着蹇硕,足足有两分钟之久,这才缓缓开口道:“蹇校尉,赵大人的名字之中有一个忠字,那是忠心耿耿之意,你的名字之中那一个硕字,那又是什么意思?”

这一句话问的可是让蹇硕极为难受。

赵忠能够将自己的名字扯到对于建宁帝的忠心耿耿之上,可是蹇硕这个硕字,让蹇硕就算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和建宁帝有什么关联,更别提能够联系上对建宁帝的忠心耿耿之上了。

蹇硕被我这么一问,适才刚刚不流的冷汗刷的一下就又流了下来。

我冷冷的看着蹇硕。心里暗道:“老子也为难一下你。看你如何回答。”

站在一旁的赵忠也更是眼睛之中露出了一丝笑意,强忍着没有笑出来。蹇硕嗫嚅了一会,这才口中期期艾艾 的道:“回皇上的话,微臣名字之中的这个硕字,乃是大的意思,那是微臣出生之后,家父知道自己日后一定会进宫,服侍皇上,便给微臣起了一个名为硕。那便是要微臣对皇上大大忠心,决计不许有贰心的意思。还望皇上明鉴。”

这一番话说完,蹇硕额头冷汗直流。那赵忠更是目瞪口呆。似乎想不到这个蹇硕竟然可以如此扯淡。

我更是听得心里要乐开花来,心里道:“看在这个蹇硕居然能够将他自己的名字扯到对建宁帝的忠心之上,自己也就不难为他了。哈哈。”脸上神色随即一和,向着那蹇硕也是点了点头道:“蹇校尉,原来你也是对朕忠心耿耿。”

蹇硕急忙躬身道:“是,微臣对皇上一直忠心耿耿,这个还请皇上明鉴。”

我点点头道:“好,既是如此,朕就给你一个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