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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玄霜睡了好几天,昏天盖地的睡,醒来的时候觉得有些饿,起床看了看冰箱,里面并没有食材,空空如也,这才想起来最后一桶面中午的时候已经入了她的胃,吃了几口就没了胃口,现在还在桌上放着。

穿起外套,拿了钥匙和钱,她准备去超市买点速冻饺子回来煮着吃。

超市离她住的小区有些远,她步行没有开车。走路的时候,她想起来一句话:人生就像一列车,车上总有形形色色的人穿梭往来。你可能会在车上遇到很多你以为有缘分的人,但是车却会有停下来的时候,总会有人从人生这列车里上上下下,当你下去的时候你挥挥手,一转身你能记住的却只有回家的路。

只是她活了三十年,自始至终都找不到回家的道路,在她很小的时候,她就迷路了,等她想要回去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走得很远很远了…

吹了风,走到超市里面看到人潮拥挤,当即觉得头更疼了,匆匆买了饺子,走了出来。

不知道走了几个路口,司徒玄霜觉得有些累了就停了下来。

夜晚七点的街道上行驶最多的就是出租车,但大都载有客人,司徒玄霜站在路边拦了很久都没有出租车愿意停下来,就干脆站在那里不走了,她想总有出租车会停下来吧!

司徒玄霜没有想到她等来的不是出租车,而是一辆黑色的Tesia。

杜康把车窗打开,黑色的西装,扣子敞开着,露出白色衬衣,没有系领带,看起来有些慵懒。

司徒玄霜没有想到自那日“不欢而散”之后,这么快就再次见到杜康,有些讶异。

“上车。”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司徒玄霜,手里还夹着一支烟。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好了。”她还是跟他保持一定距离好了。

“上车。”这一次,杜康的声音冷了好几分。

司徒玄霜犹豫了一下,这个时候不容易拦车,她似乎没有别的选择。

“那谢谢你了!”终于,司徒玄霜对杜康笑了笑。

杜康没有看她,兀自抽着烟,期间伴随着压抑的咳嗽声,司徒玄霜只看到烟雾在车内升起,然后快速的飞散。

她张口,想问杜康是不是不舒服?可是想想,终究是叹了一口气。

她坐在了后车座,车里隐隐浮动着烟草的味道,天色昏沉,华灯隐隐浮现。

司徒玄霜将身体靠着椅背,眼睛迷迷蒙蒙的望着车窗外。

车内很沉寂,杜康掐灭手里的烟,专注的开着车,没有说话。

司徒玄霜闭上了双眸,在微风的吹拂下,有些昏昏欲睡!

杜康看向后车镜,见她闭眼小憩,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久违的无力感。

车子停在了司徒玄霜的小区里,她也机警的醒了过来,事实上她一直都没有入睡,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很少会允许自己在外面放心的入睡。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很有安全感的人。

“谢谢你送我回来。”司徒玄霜提着超市的购物袋,手指放在了车把手上。

“你要对我说的只有谢谢吗?”他静静的看着她,声音沙哑,刺得她无所遁形。

司徒玄霜开门的动作僵住,她看着他,目光暗沉如墨,终于开口说道:“谢谢。”除了谢谢,她还能说什么?又能说些什么呢?

杜康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失落,收回视线,他平淡的声音在车内响起:“不用跟我说谢谢,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宁愿从来都不曾认识你。”因为深爱,所以深痛。

他不在乎司徒玄霜和简钰是不是发生了一夜情,他难过的是,她明明知道他因为什么离开了她的家里,这些天过去,却连个电话都没有打给他。

他以为就算她感受不到他的心意,最起码他们是朋友,不是吗?

“这样很好,你路上小心。”司徒玄霜身体一僵,手有些发抖,再然后毫不犹豫的打开了车门。

她刚下车,杜康就启动车在她眼前呼啸而过,司徒玄霜的眼睛突然蒙上一层淡淡的雾气,她看了眼夜空,这才将眼泪逼进了眼眶。

她告诉自己:司徒,没什么大不了的…

回到家里,洗手,烧水,下水饺。

当她坐在餐桌前,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水饺时,忽然间眼眶有些酸疼,不知道是不是被热气熏染的。

她拿起电话,看了看沈千寻的名字,迟疑了,老大事情很多,还是别打了。

看到简钰的名字,苦涩的笑了笑,再次闪过,最后落在上官的名字上。

迟疑了片刻,终究还是打通了电话,当司徒玄霜听到上官熟悉温暖的声音时,眼中的泪再也控制不住砸落在碗里。

“上官,我想你和辛迪了。”

PS:今天章节还有一章。时间可能在九点左右。

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12)

时间一天天的推进,转眼间已经到了五月,司徒玄霜来到了青城,她的生活依然如旧,让她觉得之前和简钰的兵荒马乱,和杜康的相识就像是一场梦,梦醒了,可生活还要继续。

她的生活辗转在工作、吃饭、睡觉和失眠之中。安眠片很显然已经没有办法辅助她的睡眠,她焦躁的在房间里来回寂寞的踱步,然后看电视,要不就是编制程序。

对她来说,只要有电脑,她便可以把工作带到世界各地去。

司徒玄霜总是会在第二天黎明到来的时候,忽然间感到很害怕。她厌倦这样的生活,但是却无可奈何。

长时间的失眠让她显得很憔悴,上官终于还是发现了她的异常,很为她的健康感到忧心浒。

当上官凌眼尖看到卧室床头柜上摆放的安眠片时,眼神闪烁了一下,皱眉道:“你在吃安眠片?”

司徒玄霜笑了,憔悴的脸上有淡淡的奇异光彩,低声说道,“我晚上需要这些,可是现在它们已经对我没有什么用处了!”

上官凌坐在司徒玄霜身边,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服用安眠片的?崂”

“半年前。”她淡声说着,似是解释:“安眠片可以辅助睡眠。”从她醉酒闯下大祸之后,她纵使逃离A国也一直都睡不踏实,她一直觉得她是一个很好的演员,将自己的所有心事都深深的藏在内心最深处,就连偶尔拿出来窥探也是在暗无天日的夜里。可是一切平衡都被她亲手给打破了。

“你在国外一直在用?”上官凌发现抽屉里还有好几个吃完的空瓶,胸口因为怒气在不安的起伏着。

司徒玄霜看着他,漆黑的双眸亮的惊人:“我只是最近用的比较频繁,你别担心,我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上官凌低叹,神情间划过轻愁,说道:“司徒,我了解你,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根本不会造成你不安,告诉我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上官,你想太多了。”司徒玄霜睫毛颤动,嘴角扬起笑意,她的微笑,虽然温和,然而却显得很冷漠。

“司徒,是我的错,最近我工作很忙,辛迪也是,你来青城的时候,我们就该察觉才对,是我们忽略了你。”上官凌的眼眶有些湿润,懊悔的看着司徒。

司徒玄霜目光闪了闪:“上官,你和辛迪对我已经很好了,别给你们太大压力好吗?我明天就停下工作,休息几天可能就好了。”前段时间接下的几个程序编制已经结束了,她正好可以休息一下。

上官凌蹙眉,神情甚至带着难得一见的严肃,“司徒,你先不要回首都了,在青城住一段时间,我不放心你。”

“上官,我习惯了一个人,我没事,真的!”司徒玄霜再次重申道。

上官凌不再说话了,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忧心不已。

上官凌放心不下司徒玄霜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她的心理状态很焦躁,没有人在身边根本就不行。

“我没事,上官。”她皱眉道。

上官凌沉默片刻,温声开了口,却是顾左言他:“司徒,跟我讲讲你在国外的事情,好吗?”

“我不想说,上官。”司徒玄霜低了眼眸,长长的睫毛将所有情绪掩饰在上官凌不能见到的暗处。

上官凌眸光一转,笑道,“那你跟我说说千寻他们好了,你回来见过他们吗?大家都过的怎么样?”

司徒玄霜平静无波的说道:“上官,告诉我,你把我当病人了吗?”

“没有。”上官凌看着她,温和的眸子一时间有光华在闪动。

“我没病。”司徒强调道。

“司徒,别这么说你,你很正常。”那一刻,上官凌自己都有一些焦躁了。

司徒玄霜发呆很久,忽然轻轻地笑了:“对,我很正常。我一直都告诉自己很正常。所以我真的以为我是一个正常人,我成功欺骗了很多人,但是我知道我不正常,我生病了,上官!你以为我不想睡觉吗?你以为我不想好好歇一歇吗?

但是我睡不着,我尝试了那么多的方法可是都没有用。辛迪是医生,你让她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司徒玄霜说着,像个孩子一样呜咽着哭了起来。

上官凌心里一痛,搂着司徒玄霜,安抚道:“司徒,没事了,我在你身边,有什么事情你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好吗?就像我们在天音那时候一样,不放弃,不抛弃。”

“天音还健在吗?”她虽然是在问他,但是她心里很清楚,天音在十年前成立,可是十年后的今天,天音已经没了,而他们都回不到十年前了!

他拍着她的背:“天音永远都在我们的心里,无论你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愿意陪着你一起去面对!”

司徒玄霜哽咽道:“上官,我很害怕。”

“害怕什么?”

“我不知道,我养父死的时候,我在想,我终于可以不再害怕了,我的噩梦已经过去了,可是我仍然在怕,世界明明这么大,我却一直都觉得自己太孤单了。小时候觉得自己没有人爱,一直渴望养父母能够爱我,可是他们一直吝啬给我爱,时间长了,我便把对爱的渴求埋在了我的心里。我告诉自己,他们不爱我,但是我要学会爱自己。长大后,我身处天音,和洁儿关系最为亲近,可是她死了,我告诉自己,死了就死了,人早晚都要一死,只是早晚时间不同罢了。可是上官,我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坚强。洁儿最喜欢开越野车冒险,她活着的时候,我们一起时常出去,她死了之后,我不敢碰车,越来越不敢开车了,尤其是越野车,每次看到的时候,都会想起洁儿的脸。”

上官试图将眼泪逼回眼眶,沉声道:“司徒,洁儿死的时候,很安详,我想在那一刻,她是快乐的。”

“我被自己的亲生父母抛弃在孤儿院,被人遗弃,这一生无非希望能够从别人身上偷得半点温暖。可是哪怕只是偷来的,为什么也这么难呢?”被人领养,终于以为自己要幸福了,可是换来的却是毒打。和洁儿关系交好,她却死在了越南。曾经喜欢简钰,战战兢兢,每天害怕被他和战友发现,可是却被自己醉酒打破了应有的和谐。认识杜康,偷得了几日温暖,注定天一亮,灰飞烟灭…

上官凌陪着她说了很多话,司徒玄霜的情绪在他的安抚下稳定了不少,然后靠着他静静地睡着了,看起来她是真的很累了。

上官凌把她抱在床上,给她盖上薄被,调好温度,又在卧室里坐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带上门。

辛迪站在那里,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泪水湿了一脸。

上官叹了一口气,擦了擦她的眼泪,搂着她下了楼。

辛迪说道:“幸亏你今天发现她在服用安眠片,要不然时间长了,还真的会出大问题。”

上官凌皱眉道:“她失眠,还是心事太重了。”

辛迪咬唇道:“我明天给她开一些安神的药。”

上官凌叮嘱道:“给她冲到牛奶里,别让她发现了。”

“好。”顿了顿,说道:“司徒将什么事情都埋在心里,我怕她…”辛迪说着,眼眶又潮湿了。

上官凌摸着她的脸,温声道:“辛迪,司徒一向很坚强,偶尔的脆弱,并不会真的把她击垮。我们要相信她。”

点点头,辛迪问道:“我们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给千寻和简钰?”

想了想,上官说道:“不用了,司徒既然只给我联系,就代表有些事情她不想让千寻和简钰知道。”

辛迪懊恼的说道:“她来青城,我就该想到她遇到了难题,是我忽视了。”

“我跟你一样。司徒不同旁人,她外表坚强,无所谓,可是心里却很脆弱,她在乎的人,哪怕对方只是一个眼神,一句话都能伤了她的心。她养父殴打了她七年,在求救无望的日子里,她将最真实的自己蜷缩在坚硬的龟壳里,保护自己的同时,却也将自己伤害的遍体鳞伤,于是就只能像个孩子一样慌乱无助的盲目乱撞,寻找着出路。我们要给她时间,这并非是个坏现象,至少我们的司徒懂得在人前哭泣,懂得倾诉了,不是吗?”

有时候,能哭,其实也是一种幸福!

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13)

夏静言来找简钰的时候,他正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对着液晶屏幕打电动,出手动作又快又猛,每每不等对方出手,他已经将对方制服在地。

她靠在客厅旁静静的看着他,简钰变了。

原来的他不喜欢皱眉,过的轻松洒脱,想笑的时候笑,可是现在呢?皱眉、吸烟、焦躁,发呆,有时候就连笑容也像是被挤出来的一样。

他抬头看到她,并没有惊讶,却放下了手中的游戏手柄,坐在那里没动。

他问:“今天不忙吗?浒”

她笑了笑走过来:“忘了吗?我上次跟你说过,我最近会比较闲。”

简钰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呃?不好意思,我忘了。”

她不以为意的笑笑:“没关系,吃饭了吗?曷”

“不饿。”

“你准备成仙吗?”失,走向冰箱:“冰箱里有什么,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打开,里面的食材倒是很齐全。

“不用那么麻烦,叫外卖好了。”

“总不能天天吃外卖吧!意大利面怎么样?”意大利面比较容易做,最重要的是很节省时间。

见简钰没反对,就挑选了食材,走进了厨房。

简钰起身:“我帮你。”

“不用,你坐着休息一会儿,马上就好。”

简钰便没有多说什么,去盥洗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叹了一口气,打开水龙头,掬起一捧水,洗了洗脸,拿起毛巾擦干净,这才走了出去。

靠在厨房门口,看着忙碌的夏静言,欲言又止。

夏静言无意中看到他,吓了一跳,拍着胸口道:“怎么了?不是让你坐在客厅里等着吗?”

犹豫片刻,他认真的说道:“静言,我有话跟你说。”

“嗯。”并没有很意外,她的神情依旧很温柔:“等吃完饭吧!正好我也有话要跟你说。”

吃饭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好不容易吃完一盘面,待夏静言洗好碗,两人才得以坐在沙发上。

面对面,又是一阵相对无言。

终于,还是他先开口道:“静言,你开心吗?”

“你呢”她把问题丢给他。

“该开心的,但是却开心不起来。”

夏静言轻叹:“还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吗?”那天晚上,简钰说有话要对她说,她就知道是什么话了,只是有时候她要考虑的不仅仅是个人…

简钰揉着太阳穴:“静言,我不想伤害你。”

她目光沉静:“简钰,有时候真话也往往很伤人。”

他问:“我伤害到你了吗?”

“简钰,我爸爸很欣赏你,我们还没有尝试发展的时候,他就暗示过我,希望我和你在一起。”

他看着她,问道:“我们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你爱我吗?”

大概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夏静言微微蹙眉:“我会爱我丈夫,如果你有一天是我丈夫的话,那么我爱你。”

简钰笑了,倒不觉得失落:“这么说来,还是不爱。”

“简钰。”她尽量让语气变得柔和:“爱情是相对的,你难道就爱我吗?”

简钰无力的靠在沙发背上:“看来我们都错了。”

夏静言坐到他身边,温声道:“简钰,爱上一个人很难,但是喜欢一个人很容易。我想我喜欢你,也许有一天我会爱上你。”

“也许?”他挑眉。

夏静言也有些疲惫了:“简钰,我想我明白你的想法,我们再尝试相处试试,如果真的还是不行,我想我会认真考虑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吗?”

“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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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玄霜在去中牟的路上,手机铃声响个不停,就把提包放在腿上,低头在包里翻了很久,才掏出了手机,“辛迪”两个字在屏幕上欢快的跳动着。

“司徒,我听上官说你去中牟,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司徒刚接通电话,辛迪急切的声音就从电话那端传了过来。

今天市重点医院有一个重伤患,情况很危急,院方便请她去医院商量抢救方案,没有想到回来后,司徒玄霜已经动身去中牟了。

“我只是去中牟看看,很怀念那里,过几天就回来了。”司徒玄霜心里一暖,眼神看向窗外,道路旁竖着很多宣传中牟的牌子,看得人心生感慨。

“我不放心你,要不然我过去陪你几天。”

“你顶着大肚子,别来回跑了,要不然我回来上官又该收拾我了,你就别为我担心了,我能照顾好自己!”

“有什么事情给我和上官打电话。”辛迪显然还是不放心司徒玄霜。

司徒失笑:“放心吧!我还会跟你和上官客气吗?”

辛迪也轻轻地笑了:“那就好,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失眠的话就给我打电话,我们聊聊天,不要再吃…”她的话忽然戛然而止,似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安眠片?”司徒倒是不以为意,轻笑着自嘲。

辛迪不悦道:“司徒,不许你到中牟再买安眠片。”

“放心吧!你们都在我牛奶里加安神药了,怎么说我都不能辜负了你们的关心。”司徒轻松地话语里隐含着一丝阴霾。

“你知道?”辛迪有些心虚。

“知道。”顿了顿,司徒温声道:“辛迪,我是司徒,顾影自怜从来都不是我生命的全部。”

“司徒,开心一点!”辛迪的声音有些压抑。

“我会的。”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司徒转口问道:“对了,那个病人怎么样了?”

“挺严重的,双腿被货车给碾断了,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辛迪的声音有些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