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只要你喜欢,我都会买给你的。”
他极为认真且理所当然的语调,却惹来甘羽心一阵轻笑。
“甄先生,谢谢你的好意,我如果真的想要,有先生会为我买的。”
“羽心!”他忽然出其不意地叫着这个名字,神情也变得极为严肃,他迅速绕过玻璃柱,欺近她面前。
甘羽心一愣,被他的气势震住,“甄先生?”
“司徒莎?”他质疑地看着她,“你真的是司徒莎吗?”
“甄先生?”
气氛变得凝重沉窒,他锐利的目光似乎能够穿透人心,探索出别人心底深藏的秘密。
他离她很近,近到连他浓重的鼻息都清晰可闻,这气息逼迫着她,他的眼神也逼迫着她,令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他低头,眼神凌厉地俯视她,“你是否带上了面具,司徒莎?”
迎视着他的目光,甘羽心脚底发麻,仿佛被人揭穿秘密似的惶恐,面色忽青忽白。多么熟悉的感觉啊,那是梦里经常出现的,被那个总是模糊不清的脸孔紧紧注视,让人无法抗拒,充满压迫性的眼神;她在奔逃,乏力地奔逃,却好像永远逃不出他的视线范围,她沁出了汗水,身体的力量在他的审视下逐渐流逝…
就在此时,主持人上台敲下木槌,宣告拍卖会开始进行。
那沉重的声音敲在她心上,她猛然清醒,迅速恢复理智,语气严肃地道:“甄先生,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扬起头轻笑,有点嘲讽,有点轻蔑,“如果你是羽心,你会懂的。”然后他转身朝拍卖场中央走去。
他一走,迫人的气息消失,甘羽心得救似的抚着胸口喘气。
拍卖会热烈的进行着,竞标声此起彼落,甄烈不曾再回头看她一眼,她却无法将目光自他身上移开。
他以势在必得的气势买下那三枝玉簪,在成交槌重重敲下时,他特地回头看了甘羽心一眼,这一眼再度让甘羽心呼吸为之一窒,他的眼神如此权威与绝对,仿佛宣示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手机在包包里震动着,甘羽心立即掏出,也许是被男人的目光盯得有些炙热,她抓着手机的手还有些慌乱。
起身,她快速的逃离了拍卖现场,“喂…”
“羽心,我是玫瑰啊,宁茵的片子拍出来了,好像脑部有一小块阴影!”
“我知道了,通知她老公没有!”
“我正准备打电,话!”
“暂时不要打,等我回到医院再说!”
“好,我等你!”
挂断电,话后,甘羽心匆匆离去,待甄烈拿着拍卖下来的物品下来找她时,她已经不见了踪影。
医院内,玫瑰拿着宁茵拍好的片子匆匆的赶往六楼的办公室,而此时,甘羽心刚好回来,还没来得及换下衣服,就已经焦急的等在那里了。
等在那里的,还有另外一个男子,看上去不太成熟,眼眸里有着一丝的稚嫩。
“羽心,羽心,这是她的报告…”
“嗯!”甘羽心点头,忙让助理扶着跑得气喘吁吁地玫瑰坐下。
“我看看…”
“宁茵没事吧,都是我老公,非要她去拍片子,弄得吓死人的!”
甘羽心很认真的看了一会儿,然后目光愣愣的看着玫瑰,玫瑰被她盯得有些难受,不禁胆战心惊的问,“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你想怎么做!”
甘羽心坐下,将拍下的片子扔在一旁,意味深长的问坐在自己眼前的玫瑰。
玫瑰眉一挑,反应过来,立即夸张的叫了起来,“这么严重啊,那肯定是要通知她男人了!”
“嗯,快去打电,话吧,我会让刘医生来跟进此事的!”甘羽心笑了笑,玫瑰这才如释重负的喘了口气。
当着甘羽心的面,她快速地拨了江野琛的电,话号码,急切的说,“喂,江野琛吧,我是玫瑰,你老婆现在在医院,她前天突然流了鼻血,今天做了脑部CT检查,现在检查的报告出来了,医生说右脑那块好像有一小块阴影!”
玫瑰一口气说完,可电,话里却一点声音都没有,死一般的寂静,惹得她心口一阵莫名的紧张起来。
“嘟嘟…”几声挂断后的忙音传来,玫瑰尴尬的捏着电,话,无辜的望着甘羽心,“他居然挂了电,话,一句话都没有说,你说,这要是让宁茵知道了,可不得气死啊!”
“算了,我们等等!”
甘羽心安慰道,眼里闪过一丝淡淡的忧郁。
待玫瑰和宁茵颓然的回到病房时,瞧见一抹高大的黑影,正焦躁的在那徘徊着,两人愣在那里,江野琛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立即转过身来,一看宁茵站在那,立即冲了上去。
但是宁茵看到他,却立刻掉头就走了,江野琛追了几步,一把拿住宁茵的手,用力的将她拽进了自己的怀里。
然后,他很用力很用力的拥着她。
感觉着他胸口传来的炙热体温,宁茵的眼泪突然哗啦啦的落了下来。
“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捧着她委屈而又受伤的脸,江野琛目光深幽,语气急切的问。
“没什么,你干嘛过来,我不想见到你!”宁茵要推开他,却被江野琛圈住,死死不松手。
“玫瑰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流鼻血了,还去做了脑部CT…”江野琛简直不敢相信,他会听到这样的消息,这消息,简直像是刽子手一样,差点就把他的心脏给刺得血肉模糊了。
“是又怎么样?这不就衬你的意了吗?你可以和随便哪个女人在一起了…”
“你…这个时候了你还说在这样的话?”
江野琛气得不行,脸色很冷很沉,面对这样的大问题,她居然还纠结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情,真是叫他有气又无奈。
正在两人别扭的站在走廊上争吵时,有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过来,手里拿了一个文件夹,神色肃穆的问,“宁茵在吗?”
“我…我就是!”
“今天起,就在脑科住院部住下了,你的家属到了没有,到了的话立即去办住院手续?”
“住院?还要住院?”江野琛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的严重,他紧抿着唇角,不管他是如何冷静自持的一个人,差点就要被医生这句话给击倒了。
宁茵听到,却是默不作声,一个人跟在医生后面默默的走着。
江野琛看到她落寞而纤细的背影,眼里弥漫出强烈的痛楚,难道上天要这样对他不公平吗?他才好好的和她在一起,她才为他生下可爱的儿子,却又马上要经历这样的噩耗?
不,不可能的,他不会让这样的痛楚降临到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的身上的,就算是倾尽所有,他也要为她治疗好这该死的病。
病房内,宁茵抱着刚满三个月的宝宝低声哭泣着,玫瑰和雷尔辰则是一言不发的坐在沙发上,各自有心事。
“宝宝,妈妈舍不得你哦,你才这么一点大,如果妈妈去住院了,谁照顾你?”
“呜呜呜…”
哽咽着,她逐渐的哭了起来,江野琛像是被彻底打击到了一样,颓然的站在门口,凝着自己妻子的背影,眼眶一下就湿润了。
缓步上前,他伸开双臂,将她们母子紧紧的抱在了怀里,鼻息处,还可以闻到她发间弥漫出来的淡淡清香,这是独属于他女人的味道,他是如此的迷恋,但是…
有难言的苦涩和痛楚弥漫在心口,扯痛了他胸口最柔软最脆弱的那一块,不经意间,有滚烫的热泪悄无声息的落进了她墨黑的长发里。
雷尔辰站了起来,神色冷凝的出了病房,自己独自去茶水间抽烟了。
玫瑰也离开了,只是她的脸色格外的沉重。
“老婆,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不会的,你相信我…”
“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说不定我已经得了脑癌…”
放下孩子,宁茵转过身来,双眼饱含着热泪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几天不见,他颓废了很多,瘦了,胡子也没有刮,一点都不像之前的那个意气风发的江野琛了。
她看着,也心疼,如果不是她任性的想要得到一个真相,这几天,她也不会带着孩子离开他了,那么,她有限的生命里,又会拥有他陪伴在身边的几天时光,可是…
“什么脑癌,宁茵,我不准你这样说!”似乎惹怒他了,江野琛的脸色很难看,低头,他惩罚似的咬住她的双唇,交缠间,她的唇瓣被咬得生疼。
终于放开了她时,江野琛低吼道,“不会有事,我不准你有事,你懂吗?”
黯然垂下眼帘,宁茵眨了眨纤密的长睫,哽咽道,“我会好好的住院!”
“嗯,我们只要积极治疗,我们一定会打败病魔的,不要害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终于,心口的那抹阴霾稍微驱散了一些,江野琛喘了口气,拥住她,好用力。
很快,宁茵就被安排住进了六楼的高级病房内,而她的孩子,则是由林嫂带着,住在她病房旁边的另一间高级护理室。
连续两天,宁茵都被安排着做各种检查,好在,她的精神状况还不错,不过,江野琛却不一样了,他每天都没有什么笑容,冷着脸,好像有满腹的心事一样。
“你已经两天两夜没有睡觉了…”雷尔辰端来一杯咖啡,递在独自坐在走廊里的江野琛的手上。
江野琛抬眸,接过,语气淡淡的道谢,“谢谢,我在等一个很重要的朋友!”
“哦?”雷尔辰坐下,有些疑惑。
“我的一个朋友,是著名的国际脑科医生,我在等他过来,给宁茵看看她的状况!”
雷尔辰若有所思的点头,安慰道,“不过,在我看来,宁茵的问题…”
“不好了不好了…”正在雷尔辰要跟江野琛说时,玫瑰手里抓着一个文件夹慌慌张张的奔了过来。
“老婆,什么事情你这么慌张!”雷尔辰上前,一把扶住玫瑰。
玫瑰将最新出来的诊断报告赛到江野琛的怀里,喘息道,“你自己看吧,你自己看吧,结果出来了…”
江野琛眉头深皱,看到那份报告,他一颗心都在忐忑,都在颤抖!
脑瘤!!!
简单的两个字,已经活生生的扼杀了他所有的希望,已经快逼得他连呼吸都没有了。
文件夹自他手掌间滑落,高大挺拔的他,像是受到重创一般,重重的跌坐在椅子上,整个人脸色变得灰白,眼神一动不动,唇微微张着,呆住了,彻底的呆住了。
玫瑰也吓傻了,完全没有想到,江野琛看到这个结果后,会这样!
“怎么会是脑瘤?”捡起那份报告,雷尔辰一字一句的看着上面的诊断结果,觉得很不可思议。
玫瑰见状,夺过那份报告,嘀咕道,“你一个治疗老年病的医生也懂这个?”
“我…”雷尔辰闷了,不说话,只是本能的觉得自己老婆这段时间简直是太奇怪了,这像是做月子的女人吗?冲锋陷阵的样子完全像是一个上战场的人,更让他郁闷的是,她根本不听他的!
第二更,接下来还有一更哦!
..
正文 为什么你明明活着,却不告诉我?
白天还是晴朗无云的大好天气,转眼到了夜晚,就已经下起了细雨,从六楼高级病房的落地窗望去,天空是灰蒙蒙的,夜风袭来,有些凉意。
宁茵看着自己映在玻璃上的脸庞,在这样的环境下,在这样失落的愁绪中,瞧见自己,鹅蛋般的小脸上,那精致的五官有些略显苍白。
“想什么?”
随着低嘎的询问,男性健壮的手臂由身后突袭她纤细的腰肢,温热强壮的躯体随即欺上,亲密地贴着她的背脊和俏臀。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宁茵闻身,侧过脸颊,正巧贴向他的唇轹。
江野琛没有作答,低头亲吻她的耳垂,一路往下轻咬她的香肩,掌握住她的敏感带,语带抱怨地说:“你怎么不睡觉,一个人站在这里?”
宁茵任由他圈住自己,低声道,“我睡不着,野琛,我们离婚吧!”
“我不想连累你,只是我们离婚后,我们的孩子,只能托你照顾了!酽”
“你说什么,离婚?”扳着她的肩膀,江野琛霸道地问。
“是…离婚…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得这样的病…我不想连累你…”
“宁茵,你就是这么不负责人吗?”江野琛不理也不想理,伸手用力一扯,便将宁茵的睡袍给扯了下来。
“嗯…琛…我是认真的…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宁茵着急的想要抓住自己的衣服,她咬着唇碎碎地喃着,身子又瘦又软,却被他用力拉扯着衣服,整个人往后倒进他的胸膛。
“负担?宁茵,我不准你这么脆弱…”
忽然,江野琛将她打横抱起,不住亲吻着她的脸,跟着走向另一头的大床…
“喂,你要做什么?”宁茵紧张,清澈的眸子慌乱的朝门口张望着。
江野琛笑着,温柔地抚摸她的脸颊,黝黑而坚定的黑眸怔怔凝视属于他的女人,哑声道,“你是真的害怕治疗还是想找机会把我甩了?嗯?”
“怎么会?你怎么会这样想?”宁茵一听,急了!
“既然不是这样,那就给我好好的呆着,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俯身,细碎的吻从她的颈项、胸脯、小腹、双腿到脚趾,一刻钟不到,很快,在这隐私极高的高级病房内的病床上,宁茵雪白的肌肤上己满布江野琛他略显微凉的双唇到访的印记。
“这里是医院,不要…”
“不要什么?”
鼓着腮帮子盯着他复杂的眼睛,宁茵咬紧唇,但喘息的声音还是从唇边流泄而出,止不住的麻痒随着江野琛的灵舌贯穿了全身。
灯光骤然没有了,四周是一片漆黑。
江野琛突然抓着她的手,让她的小手探进她自己的裤子里,并且领着她的手指,在她的体内冲刺。
“不要…”完全没有想到江野琛居然如此大胆,这是病房啊,病房!!宁茵下意识地逃避。
“乖,让我看看你是怎么疼爱自己的…”江野琛一低沉的嗓音轻轻哄着。
“你疯了吗?还来,我现在是病人…”宁茵的嗓音里己带着哭音。
“等一下你就会觉得很快乐,再说了,病人也需要性生活的!不是吗?”江野琛始终坚持。
宁茵咬着红唇看着江野琛,为什么她看到他的眸光里没有那么炙热的情愫了,为什么看到的,却是一丝的冷意,这一点都不像是要和她欢爱的男人,他的眼神不对,神态也不对!
“江野琛,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怎么,我很好,我现在只是要疼你而已,老婆…”
“我要让你知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好好的疼你,爱你…”
说完,江野琛玩味的勾起唇,邪笑着,伸手用力的按住她的小手。
宁茵真的拿这个男人没辙,在他的霸道干涉下,她不得不将自己纤细的手指仿效着他之前的动作,缓缓的,羞怯的将自己的手指探了进去。
身体本能的泛过陌生的情潮,“啊啊…”难以预料的亢奋感觉让她无所适从,只有借着娇喊抒解心里的激动。
“可以再浪一点,我喜欢!”江野琛轻笑着,鼓励她继续侵犯自己,修长的手指则悄悄地滑进她的胸衣内。
“啊…”
不行了…她要着火了!
“唔──”宁茵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她克制不住声音的流泄,只有强堵住来源。但她的身体却也稍稍拱起,似乎准备好等待男人的进犯。
见时机成熟,江野琛将她的双,腿,分开,等待已久的傲然也猛然进入──
“不要…”宁茵无意义地抗议。
江野琛对她的抗议充耳不闻,放纵自己地在她体内驰骋冲刺,昂扬的在狭窄的柔软内不断摩擦,让身下娇媚的女子随着纵情的姿态发出如梦似幻的浪吟,而那彷佛要烧起来的小脸更加嫣红。
只有他真正占,有她时,她才是确实属于他的…
病房内,江野琛似乎变成了一头精力过剩的野兽,即使如此疯狂地占,有她,仍然是欲罢不能。
熟悉的快感汹涌而来,可不知道为什么,宁茵竟然想哭,这个男人,都已经知道她的状况了,可还是要这样对她吗?
他到底爱她的是什么,只是她这具身体?
“你看,你还是好好的,你不是病人,病人不是你这样的…”
沙哑的声音缓缓的爬进宁茵的耳膜内,他是在证明什么吗?是要证明什么吗?感觉到他在她身上舔舐着,他滚烫的汗水滴在她的身体上,他们彷佛在毫无边际的欲海中遨游,而她的身体正被一个固执而绝对的男人占有。
可是,她却想哭!好想哭了!
激烈的撞击中,她被逼到了的顶峰,不得不死死的抓着他腰际的肌肉哭着求饶,“不行了,不要了,不要来了…”
江野琛仍然没理她,继续更深入地在她体内冲刺,直到她哽咽的声音渐渐微弱,难以自拔地沉醉在他的蛊惑里,他才领着她共赴的深渊。
“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