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摇头。表示不疼。

白世年很忧心:“总这样可如何是好。”每个月都这么痛,那得多受罪,想想他就心疼。

温婉嘟囔着:“也不是没法子,就看机遇。”

白世年侧了侧身:“什么机遇?”

温婉抿着嘴,好半天才说道:“听说只要生了孩子。就不疼了。所以,要看有没有这个福气了。”她是想要孩子,但是能不能在这三个月之内怀上,就看她的福气了。

白世年知道温婉怀孕无妨碍后。也很想要自己的孩子。跟温婉咬耳朵道:“你放心,我会努力的。”

温婉一副羞涩得不行的模样。见着白世年还在望着她,赶紧将头埋在白世年胸口。不让他见着自己烧得火红的脸(其实应该是怕被看穿你再装的吧)。这小模样惹得白世年又疼又爱。温婉羞涩的时候是很难见到的。

温婉下午睡得太多,晚上也不大想睡。让白世年跟他说话。白世年精神很好,没有说困的药自己睡不理温婉的事出现。白世年很有耐心地跟她说以前自己的事情。讲着讲着,就讲着小时候的事情。当然,都是捡好的跟温婉说。

可能是转移了主意力,也可能是心情好了。温婉再不疼了,白世年因为温婉小日子的原因,也没起念头。

温婉抓准了白世年不敢动她这点,起了恶作剧的心思。故意撩拨白世年,让他起了**。然后坏笑着看白世年面色紫红地在那里忍耐。见着白世年又气又恼地看着她,奈何不了她,温婉忒得意。

等白世年发现温婉是故意的,一下将她压在身下,准备惩治她的时候。温婉一见情势不对,就按住小腹哼哼地叫着疼。

白世年赶紧又将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轻轻地揉着。温婉见着自己的阴谋得逞,咯咯地笑白世年笨。

白世年也明白温婉这是故意找事呢,为了凑趣无奈地表示,媳妇太狡猾,他太老实了(有时候老实就是笨了)。以后铁定要吃得死死的。温婉嘴角上扬:“我告诉你,能被自己媳妇吃得死死的男人,是幸福的男人。这证明内宅安稳,后宅安稳了,男人才能放心的去外面打拼。妻妾相争惹出来的祸事,牵连整个家族,你听得应该不少。”

白世年开始是笑着温婉的醋意,可是听了温婉的话,笑着点头:“媳妇说得甚是。”

温婉得瑟地说道:“那就对了。所以,小妾通房是绝对要不得的。”温婉见着白世年笑着不说话,扯了他两把:“你别以为我是在争风吃醋。我说的是真的,你看看那些家风不正的人家,能存多久?肯定要不了三代就要败落了。反观那些家风正,规矩严的人家,家族只会越来越好了。你看看国子祭酒佟大人的家佟家就可看出一二。佟家的祖先还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普通百姓,后来一代一代这样繁盛过来,如今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了。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白世年疑惑地看着温婉,心里迟疑,若不是人才辈出,教育得好,也不能成为人家。难道,还有其他深意??

六十六体贴下(三更,求粉红)

温婉看出白世年的疑惑,又提了几家与佟家有着相似精力的人家,这些人家都只是昙花一现。 . 而佟家在京城不仅站立脚跟,家族也越来越兴旺了。

白世年看着温婉:“你知道什么原因吗?”

温婉点头:“当然知道,主要就在于佟家家风正。男子三十无后方可纳妾。你可别小看了这条家规。多少家族就是败落在后院的那些肮脏的手段上。佟家挑选儿媳妇非常严苛,特别是嫡长媳。你要知道,若是一个不着调的主母,完全可以毁了一个家族的。平家过世的老太太就是最好的例子。相同若是主母聪慧有决断,就能辅助丈夫。家族自然也就越来越兴旺了。这也为什么总说娶妻娶贤。不过我觉得后面那句话很恶心。娶妻是要娶贤,妻子帮着打理后院,教管好孩子,男人在外面才能不分心。可妻子做着这些该做的也就罢了,凭什么还得看着妾室分了丈夫的宠爱,还得抚养将来分儿子家产的庶子。没弄好就是不贤,就是善嫉。也不知道是哪个淫棍说的。实在是可恶到底。要是还活着,我非得让他好看。”

白世年黠促地说道:“你放心,我这辈子就你一个,不会要别人了。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去,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啊!”

温婉本来还想说,以后若有孩子,也得定这样的家规。不过,见着白世年没意识到这里的问题,想想孩子还没影子的事。也就罢口了。

白世年见着温婉不悦的神色,搂在温婉腰上的手紧了紧:“你的意思我懂的。你不是说了,家里的事你说了算。家里的事我都听你的,你怎么着弄都成。”人有所长。他武功厉害,带兵打仗是没问题。但对这个,他确实不精通。

家里不听她的,还听谁的?难道还要这个在千里之外的男人遥控指挥?说了等于没说。温婉调笑道“我们英明神武的大将军,真是个好老公哟,知道要样样听媳妇的。”

夏瑶在外面听到温婉欢快的笑声。面上也难得浮现出淡淡的笑容。她记得,只在淳王府里听到温婉如此肆意的笑声。如今又能听到温婉欢快又张扬的笑声,真好。

第二天,白世年担心温婉。就在家里,陪着温婉。温婉肚子疼的时候,就帮温婉揉肚子;温婉无聊让他让念书给她听,白世年就拿起书给温婉念;温婉说无聊让白世年说笑话给她听,白世年就搜刮肚子里的货给温婉讲笑话。

温婉非常疑惑“你是将军吗?”白世年顺从体贴得让温婉认为是有鬼附身在白世年身上。

白世年见她问这么怪异的问题,笑着说道:“我不是将军,我是你丈夫。陪你过一辈子的男人。”

温婉都怀疑自己是做梦“都说当兵的是大老粗,粗线条,蛮横、暴力,不会婆心疼老婆。你是不是变异的?我真觉得自己在做梦。”伺候自己一天。//一句废话都没说。让做什么做什么,让温婉真觉得是在做梦。【 哪里有这么好的男人。

白世年好笑着“要是天下的女子都相信你这一套,估计当兵的都娶不上老婆了。要让那些将士听见了,可是对你有大意见呢!”。

温婉眨巴着眼睛“我就觉得。你对我太好了。难不成,这就是嫁比自己大一圈男人的好处。因为大,所以会疼人。”

白世年知道温婉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诚恳地说道“疼媳妇是应该的。”在边关的男人,十个有九个都疼媳妇的。当然,白世年对温婉百依百顺的原因不在这。而是他又愧疚。

温婉嘀咕咕地说着“那你可要好好疼我。”温婉大概猜测到白世年为什么会对她这么好。温婉只想着好的。去掉那些不好的。这会就让男人多疼。否则,自己是很吃亏的。

“好,你说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给你做。”白世年心里有着很深很深的愧疚。他知道是自私的,要不然也不会坚持要娶了她。娶了她以后就要把她一个人扔在京城,也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可是,他舍不得放手。他知道,他如果放手。就会后悔一辈子都要后悔。他不想自己后悔。

“恩,奖励一下。”温婉心情愉悦了。身子也一下爽快了。爬起来在白世年脸上亲了一口,看着白世年面色不动的。又起了坏心思,想故技重施。可是白世年纹丝未动,温婉的调戏失败。

白世年多说了一句:“身体不好,就要好好养着。要想捉弄人,也得等身体好了再说。”

温婉听了,故意说道:“呵呵,不生气啊?”

白世年好笑道:“不生气,哪里就这么小气。等你好了,连本带利还回来。”温婉嘟囔着,想连本带利还回去,走着瞧,谁还水的。

白世年发现,接触了才发现温婉还带有点小孩子的脾性。对于这一发现,白世年觉得很神奇。

“郡主,用膳了。”夏瑶进来,看着温婉眉开眼笑,心里也很高兴。郡主这么多年,笑的次数加起来也没现在一天的多。

夏瑶看到温婉笑得这么舒心了。觉得自己当初的坚持是对的。要是再生一个孩子,那就最好了。园子里也会很热闹的。

“恩,都是我爱吃的。”温婉喜滋滋的拿起筷子,吃了一碗多饭,估计有了七分饱,放下了筷子。温婉看着白世年吃了四碗,可是能吃的好家伙。看着他这么能吃,温婉觉得挺好的。有人不是说,能吃能睡就是大福气。这个家伙是有大福气的人。

白世年听到温婉说能吃是福笑了“我还以为你会嫌弃我吃得多呢!不过说回来,你这里的菜做得确实不错,都有了醉湘楼里大师的手艺了。我怕在你这里吃习惯了,以后回边关吃什么都没味道了。”

温婉现在身子舒服,人也精神。也有劲头说笑了“嫌弃?我还指望你养我呢,我哪里敢嫌弃你呢!呵呵,去边关没好吃的那就没办法了,等你以后打败了满清人,班师回朝就天天有好吃的了。”

白世年无语,说得他好象是个吃货似的。

温婉见着白世年的模样,得瑟道“你还真别小瞧我的话。醉湘楼一部分菜品是我这里倒腾出来才传到那里去的。所以你说这里的菜跟醉湘楼比,当然这里的最正宗了。要不然我哪里能赚那么多的钱。你可要知道,醉湘楼的京城第一酒楼。那可不是吹不出来的。要是里面的菜不好,也不会让人蜂拥而入。”温婉说到生意,那就非常得瑟了。

白世年配合着温婉“恩,早知道了。不过忙得厉害,没去过。”说到这里笑着道:“我虽然没去过,不过我知道醉湘楼不仅菜色好,而且非常干净。”白世年说的干净,不是说的是卫生。酒楼若不卫生,再好的菜品跟设施也没人敢去。白世年说的干净,是酒楼里。除了一楼设定了一个说书先生,每天在规定时间说书以外再没有其他的。有的酒楼,会有妙龄女子陪酒等。温婉的酒楼还有一个硕大的后花园,文人雅客很多。本来更需要一些歌女或者妙龄丫鬟。温婉是个怪胎,酒楼是有准备艺师,给聚会的文人雅士助兴,不过全都是男的。端菜送茶水的全都是训练有素的男仆。醉湘楼是一个女的都没有,你若是在醉湘楼里碰见女的,绝对是蒙着面纱出来吃美食的贵妇或者千金小姐。温婉是不允许客人带艺女进醉湘楼。除非是事先在酒楼里报备邀请了哪位有名望的人来表演。得到批准才能进。

林掌柜为此曾经隐晦地劝说,温婉却是冷冷地表示。她创办的是酒楼,供应好酒好菜,提供一个让人放松的地方。不是楼子,供那些公子哥寻欢作乐的地方。爱来不来,不来滚蛋。

除此之外,温婉还有规定,在酒楼里喝酒。谁都不许闹事。若闹事,不仅要赔偿十倍的损失。而且。再不不许跨入酒楼一步。很多喝了酒的人容易耍酒疯。温婉的这一规定就是为了杜绝这个情况。让他们知道这不是一个能撒野的地方。后来发生过两次意外,没二话。按照规定来。

醉湘楼里,规矩也很多。可是规矩多,不仅生意不降,反而生意越发的好了。

白世年只听说,自己是没去过的:“等我有时间,去看看。看看这京城第一酒楼。“说到第一,白世年不由笑了。园子是第一,酒楼是第一,山庄是第一,贸易是第一,怎么什么都是第一。

温婉第二天吃完早餐,只痛了一个时辰就没再痛。身体舒畅以后,温婉照样是活蹦乱跳的。

白世年是让温婉回去躺着,温婉哪里躺得下啊!见着太阳好,拖着白世年去园子里走动。说是这么长时间都没带着白世年好好观园子。就选今天了。

夏瑶对于温婉太了解,想要做什么就一定要做。也懒得劝说,只让温婉穿多衣裳。然后再披上火红色的斗篷。温婉看着夏瑶要把自己包裹得就跟粽子似的,不干了:“一走就要出汗,解开以后在被风一吹就得着凉。不要着劳什子东西。”

夏瑶对于温婉的乌鸦嘴,已经有了免疫力了。白世年开始听温婉说躺的骨头都懒了,才愿意让她出去走动一下。这吹风着凉可不就容易生病,一下黑脸:“既然如此,就不要出去了。游园子什么时候不成。”白世年坚决不让温婉出去走动,只允许她在院子里走。

温婉态度再强硬,也强硬不过白世年。一巴掌被白世年拍回来了。温婉也不得到夏影跟夏瑶的支持,只得委委屈屈地缩在院子里了。

夏瑶心里憋着笑,跟夏影退了出去。夏影感慨地说道:“如今终于找到一个能管制得住郡主的人了。”

夏瑶微微一笑:“谁管谁还不一定呢!”这也就郡主理亏才顺着将军,否则,以郡主的性子,两人非得吵起来。按照以往的惯例,最后妥协的就是将军,而不是郡主了。

夏影听了抿嘴一笑。这话是实话,将军对郡主那是好得没话说。

阳光很好,照在身上暖和和的。温婉看着站在阳光下的男人唇角微扬笑看着她,眼神中满是宠溺的笑意,温柔的如同照在身上的阳光,将温婉的心房都照亮了,照暖了。温婉乐极。这样的白世年,太帅了。看得她都舍不得移目。

白世年看着温婉身后的那颗树:“为什么园子里,要栽种石榴树?有什么特别的讲究?”

温婉嘟囔着:“就没见过这样的呆瓜。石榴是极为吉庆的东西。寓意百子千孙,这么好的兆头,你都没听说?”

白世年哪里不知道石榴石吉祥物。只是没想到温婉也希望百子千孙。不过想着温婉说的也想要孩子,心下一片柔软:“好,百子千孙,以后儿孙膝绕足下。”那自然是好了。若是这样,那他这辈子也够了。

白世年窝在郡主府里不出门。皇帝是知道温婉身体不舒服,白世年一天都陪着。皇帝很欣慰。觉得自己态度强硬是对的。白世年真的是一个非常合格的丈夫了。

皇帝是知道,外面的人是不知道。郡主府里,特别是温婉的院子里,那不是心腹是进不去的。就是内围的人,也都是靠得住的,没人会说出温婉的事一个半字(夏影情况特殊,不在次例)。夏瑶在这方面非常防备,就怕出了奸细。所以,里面的人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要是一旦发现,后果不是她们所能承受得住的。至于外院,没有内院那么严格。但是想要收买一个人也不容易,最重要的就算收买到了,也打探不到消息。

那些有心之人安插的钉子,也都只知道白世年呆在主院里,三天天都没出门。具体情况,没人知道。

得到消息的人,希望温婉好的人,自然希望一切都好,都顺。对温婉怀有不善的念头的人,就会以最卑劣的念头去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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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吃醋(yayaxhhy阆苑仙葩1、2+)

温婉的小日子过去后,白世年终于出了院子。 [].【

回到将军府里,叶询从上到下仔细看着白世年,面有疑惑之色。纵欲的人,不该面色这么好啊!怎么着也该腿脚虚浮,面有青色。莫非他家将军体力好到看不出来。这也太强悍。

白世年一下叶询这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当下面色就黑了:“这几日,郡主身体身体不舒服。我这个做丈夫的,妻子身体不舒服不陪着,像样子吗?”说完觉得自己魔怔了,他解释做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爱咋想咋想。

叶询恍然大悟,笑都很是揶揄:“原来如此。”否则,他一定能看到一个面色寡白,嘴角青紫,走路虚浮的将军了。

白世年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最近这几日,陈阿布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没有?”这人活动频繁踊跃。虽然不知道想要做什么,但是总归是对他不利的事就对了。否则,就应该在事落后回边关去。

叶询表示没探听到任何的消息,除了跟一些官员打交道,也没什么其他的异常。当然,说白世年一些不好的话肯定是有的。

白世年想下后道:“除了要当心陈阿布,还得当心闻跃。那日,我见他对我一副仇恨的样。我自问没跟他结仇。可能因为这次的事,嫉恨于我。由此可见此人心胸狭窄,要当心。”

叶询摇头:“闻跃我们只需要关注则是。他与你不在一处。也不可能因为郡主选婿的事嫉恨你。陈阿布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闻跃可是有着闻家。不怕将军报复,也得担心郡主着恼。将军,其实你想要扳倒陈阿布,借助郡主的力量。让他回不了边关。干净彻底,多好。”

白世年冷冷地扫了叶询一眼。这个人。就要时刻提醒自己他是有软饭可吃的,睡让他有一个强悍到近乎到变态的媳妇。

白世年想着温婉如意只小猫一样可怜巴巴地窝在他怀里,有时候还做一些孩子样的事,也不知道,她媳妇是怎么混到今天的:“我的事能自己解决。再说,陈阿布虽然与我又间隙。但在战场,却不失为一员猛将。让他陨落在京城,太可惜了。”

叶询摇头:“小心放虎归山。”

白世年嗤笑道:“他若是老虎,那我就是打虎的猎人。”

叶询泼了冷水:“别自信过了头。到时候吃大亏。你现在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可不是以往没有什么挂念的人。”

白世年听了这话。面色一下凝重了。现在可不比以前了,他已经娶妻,是有家室的男人了。再不能涉险了。

夏瑶在白世年走后,笑嘻嘻地说道:“将军可真疼人。都要郡主当成宝贝疙瘩了。郡主,白将军真出乎我预料。”

温婉乐呵呵的,如今的日子,感觉真好。温婉琢磨了一通,几天都没进宫了。等过两日身体彻底利索了,进宫跟皇帝舅舅要假期去。老公要走归要走,但是她的蜜月不能少。

夏语进来道:“郡主。镇国公府世子夫人送了请帖过来。世子夫妻相邀来拜访郡主。”

温婉听了直笑:“哪里是来拜访她的,应该是罗守勋想要来拜访白世年才对吧!虽然罗守勋也是贵族子弟,但是白世年也不是随便什么人能都拦下聊天的。”

温婉想了下道:“接了帖子,等我先问过将军有没有时间。再回复。”这样的事,总要先问过当事人才好回话。

夏瑶问着温婉:“郡主,其他的产业,真放着啊!远洋贸易的应该着重查一下吧!”

温婉笑着说不用。 见着夏瑶迟疑“谁动手脚,姜林都不可能动手脚。【 一个曾经失去过一切的人,重新载得到只会更加的珍惜。而不敢去冒一丝的危险。所以。你不需要担心。”温婉将姜林想要搭救的姜家的人,只要活着的都给他弄回京城里来(有的流放千里之外的),如今都在京城里里。姜林只要不是蠢的,就不会做背叛她的事。要知道,让姜家的人在天堂还是在地狱,只是温婉一句话的事情。再者,温婉待他也不薄。说放权,就彻底的放权。大方针温婉制定。具体事宜,温婉说了不干扰就绝不干扰。可以这么说。除了姜林不是自由身以外,与以往都是一样。反而因为他是温婉名下的人。形势更方便。其他人也只想拉拢,暗地里算计,而不敢明目张胆地动他。动他,就等于是在打温婉的脸。

夏瑶却是不放心。觉得温婉太过信任姜林。姜家本来是天下第一富户。如今沦落为郡主名下的家奴,万一认为姜家倒台是郡主一手促成的。与别人勾结,那可就是巨大损失了。夏瑶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主要是海洋贸易的利润太大了,就这个产业占了每年所有利润的一半还多。这么丰厚的回报,这么巨大的利润,能不让人眼红吗?其他人也想呢,可惜温婉是搞垄断的。其他人就是想,也只能偷偷摸摸弄点。哪里能如温婉一般,明目张胆将很多贡品珍品畅销国外去。

温婉没去解释。这是一种心态。若是姜林真是那种人,他当初就不会重用。既然重用,那就要信任。温婉信奉一句话,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就好比她在婚前百般试探白世年,但是成亲了,她就会相信。除非是有足够的证据,否则,她不会怀疑。

白世年回来的时候,温婉已经将手头上的事处理好了。温婉也没问外面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只让他歇息一会。马上就开饭了。

温婉见着他疲惫的模样:“做什么这么累的。坐下,我给你捏捏。”白世年坐下后,温婉给他从头开始按摩。

白世年一把将人抱在怀里:“媳妇真贤惠。”成亲之前,他已经做好了各种的准备了,简单来说就是做了最坏的打算。因为冲着温婉那架势,成亲以后还不定怎么折腾他呢!结果成亲后。温婉对他的态度很好。虚寒问暖,温柔体贴。温婉说自己在做梦,他也感觉自己在做梦了。温婉对他,恩,太好了。

都是夫妻了,温婉也不是那等羞涩的人。对于这样的称赞,坦然接受,顺道把今天接的帖子的事说了。

白世年想了下后道“我记得,那罗守勋的夫人。是你的好友,我没弄错吧?”罗守勋是温婉的好友,他是知道的。那天罗守勋都喋喋不休说了大半天,把几个人相交的事都都说了。弄得白世年心里不是滋味,他跟温婉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一没一天。跟罗守勋与燕祈轩,倒是相处了一年。能不吃味。

温婉点头,记忆很好:“不仅罗夫人是我的好友。罗守勋也是我的好友。他们夫妻,都是我的好友。”

白世年看着温婉,面色微微一悸:“好像,当年你还不是只有罗守勋一个好友?”弗溪公子与燕祈轩的关系,都能用断袖来形容。可见两人的关系超越了一般的友情。

温婉呵呵直笑:“怎么着。吃醋了?”吃醋是正常,不吃醋不正常了。当年弗溪公子与燕祈轩的情谊京城里谁不知道。

白世年见着温婉压根就不在乎的模样,耸了耸眉头道:“你说呢?你说我这醋该不该吃?”

温婉笑得欢快:“该吃,若是我也要吃。不过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人家有儿有女。有娇妻美妾,这醋就不要吃太久。”想到这里,温婉微微一叹气“咳,我之所以不想传出我就是弗溪公子,就是不愿意让他知道。你是不知道,燕祈轩到时候知道了肯定有的一场闹了。”

白世年面色一寒:“他闹什么?难道他还敢有非分之想不成?”谁敢惦记他媳妇。找死呢!

温婉按住发怒的白世年。言语有些无奈:“咳,蜜罐里长大的人,没有经历过风雨。若是知道了一场好闹是绝对免除不了的。而且别看他这会是几个孩子的爹了,可性子仍然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多燕祈轩,温婉自觉已经仁至义尽了。但能不伤害,她也不想伤害燕祈轩。只是若是避免不了。那就将伤害降低到最低。

白世年听了这话,有发怒的倾向了。刚才只是一句话提起,表示他的不满。那现在温婉对于白世年熟稔的态度。就让他真吃味了。这么偏袒着燕祈轩。都没见她这么偏护自己。

温婉看到白世年怒了,笑得灿烂:“傻瓜。你是我丈夫。他只是我朋友。不过是不想多事。不过这事也瞒不了多久了。”既然已经说出去了,那她是弗溪公子的事。很快就会散布出去。

白世年一愣:“既然你知道,那日就该拦着我。”散布出去,闹起来,对温婉的名誉不好。

温婉摇头:“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趁着你在京城,把这事散播出去更好。省得到时候被那些有心人起幺蛾子。让你在边关得了消息,心里也不舒坦。我虽然觉得人证不怕影子歪,但也不想因为这些事让你心里不舒坦。”温婉相信白世年不会因为这些事就疑心。但相信是一回事。心里定然是不舒坦的。将心比心,换成她也一样。

白世年现在心里很舒畅了,温婉的意思是让他与她一面面对这件事,一起处理好这件事,不想让他多心:“你放心,虽然我不岔。但我相信你。”若是温婉真有什么想法,也不可能等到今天。既然当初放手了,也就不可能纠缠不清。单就温婉没告诉燕祈轩自己是弗溪公子这点就可以看出来。

温婉笑着:“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有你在,处理这事会更好。你是我老公,不拿你出来用,要老公干嘛。”

白世年咬着温婉耳朵,吹了一句话进去。温婉面红耳赤:“你个不正经的。亏的还是世家子弟,都跟地痞流氓差不多了。什么话都能往外蹦。也不怕丢了你们白家的门楣。”

白世年哈哈大笑,什么门楣不门楣,夫妻两人说一下助兴的话也不能说,那岂不是很无趣。一手扣在温婉腰上:“顺其自然吧!若真发生了,我会挡在你面前。至于罗守勋。既然他是媳妇你朋友,媳妇的面子我怎么敢不给。不过这几天不成,这两日我很忙。下个月吧。下个月不大忙,你定个大概的时间告诉我一声就成。”

温婉看见白世年故意揉了揉肩膀,很痛苦的模样。笑着站起来给白世年揉着。揉了一下就叫着手酸:“以前一天要给皇帝外公揉好几次呢!到底是技艺很久没用了。”

夫妻两个人正说着话,夏语道:“郡主,冬青过来了。求见郡主。”冬青如今好不容易忙完手头上的差事。就急匆匆地赶回了京城。

冬青没喝上温婉出嫁的喜酒。冬青心里万分的怨念。郡主真是太不仁德了。她盼望了那么多年,郡主就为了那些条条框框不让她回京城喝喜酒。真是气煞她了。

温婉一听冬青,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是个活宝。你待呆会见了就知道了。要是你认为好。我就把她送给你当使唤丫头。”

白世年想起温婉说过的,在温婉十一岁那年就希望温婉嫁给他的神人。白世年也想认识认识:“我不用使唤丫头。”

夏瑶在边上低着头笑。可怜的冬青,还是不知道被嫌弃了。若是知道了,估计要悲伤了。被她的偶像嫌弃,该多郁闷啊!

夏影进来道:“郡主,冬青求见。”

温婉挥挥手:“让她进来。”温婉心里诧异。这女人,往常过来都是直接蹭到屋子里来了。今天怎么这么规矩。

等人进来后,温婉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今日冬青穿了一件天青蓝海棠花湖稠长袄,下面也穿了一挑竹青色裙子。挽了一个寻常的发型,头上别着明珠簪。一副管家女的行头温婉差异了。往日了冬青为了方便,穿着偏向中性化。这会着邪了,装扮成这个模样了。

一走进来,就对着温婉与白世年行礼:“冬青给郡主、将军请安。郡主、将军万福。”虽然冬青对白世年的敬仰如滔滔江水。但是。她还是很清楚谁是她的主子的。所以在她眼力,自然以温婉为尊。否则,温婉真想着将她送人,没地找哭去。

温婉扑哧笑了出来。白世年转头看了温婉一眼,再仔细打量一下冬青。没发现她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冬青入一颗青松,任由白世年打量。坦然地站着。没有一丝的不自在。白世年含着笑望着温婉。

温婉看了都翻白眼。给白世年使了个颜色,让他进屋里去。等白世年一走,温婉没好气地说道:“好了,别装了。都走了。”

冬青一等白世年走后,立马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笑嘻嘻地说道:“将军跟郡主,好恩爱啊!”

温婉扫了她一眼:“不继续装了。”

冬青立即狗腿地表示:“郡主,我这不是害怕吗?我真怕多说两句话,就激动语无伦次。害得是了郡主的体面。郡主,我表现得还好吧!”说完。可怜巴巴地看着温婉。好像温婉一说不好,她就要晕倒。

温婉懒得跟她废话:“说吧。今天做什么?”冬青会被吓得什么话都说不出。她要相信,她就是傻子了。

冬青这才苦着脸说道:“郡主,我怕你真把我送给将军当使唤丫头。好在将军没看上我。”

温婉白了她一眼:“做好你手头的事。别总想些有的没的。”

冬青松了一口气。她刚才是真担心温婉将她送人了。虽然白世年是她崇拜多年的人。但不代表她愿意跟着白世年做事。在郡主手底下做事多潇洒自在。只要完成郡主交代的任务,郡主就不管她。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跟着将军混,吃沙子晒太阳他不怕,最怕的是不自由啊!将军治军之严明,她是羡慕。但可不想成为其中一员。那太痛苦了。

温婉是进去了没看到。夏瑶却是一眼就看穿了冬青的想法,万分鄙视:“没事了,赶紧回去吧!”

冬青最是怕夏瑶了,听了这话,非常乖顺地走了。

温婉等夏瑶进来以后,笑着说道:“为什么冬青这么怕你?为什么冬青不愿意去白世年的阵营里?你现在该说了。”温婉以前没多想,但是现在回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就打了冬青一次,冬青就怕夏瑶怕成那样,不符合常理。

夏瑶笑着说道:“说不说都没关系。其实冬青是皇家影卫,当年也是进入王府的细作。后来阴错阳差来到了郡主身边。冬青对郡主的忠心,郡主不用担心。若不忠心,我也容不下她到今天。”

温婉笑了,还有这么多故事。她就纳闷了,怎么身边一个一个都是皇家培养的精英。到底是她运气太好,还是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很可能是淳王知道了冬青的底细,故意弄到她身边。否则当时要冬青身契的时候,那么爽快。到头来,她才是最傻的一个。自以为聪明的人。

六十八:难得糊涂(yayaxhhy阆苑仙葩3、4+)

RS9月份还有一个小时就结束了。 .六月这三天,真的是累着前天晚上睡六个小时没午觉,昨天晚上只睡了五个半小时,今天中午实在熬不住躺床上。若不是闹铃定了一个小时,睡一个下午是绝对没问题的。六月说这些,是想告诉亲们,六月没偷懒,真的拼了。

戚泉听到确切的消息,皇上下了圣旨,给白世年赐婚了。而对象,就是温婉郡主。戚泉当下发怒了。当时就砸了一个墨砚,接着,把桌子掀了。外面侍卫求见,戚泉怒吼道:“什么事?”若不是重要的事情,侍卫肯定要受责罚的。

侍卫自从来到戚泉身边,就没见过戚泉发脾气。如今见着凶神恶煞的元帅,瑟瑟发抖:“元帅,夫人晕倒了。”戚夫人知道这个消息,受的刺激太大,当时就晕倒了。

戚泉忍了满腔的怒气,去了后院。到后院的时候,见着昏迷的戚夫人。戚泉心里不是滋味。若不是当初戚夫人一意认为白世年是个男人的好男人,加上自己也觉得白世年将来会接自己的班。

也不会沦落到自己如今成为了一个大笑话。课室能怪谁,要怪就怪白世年太狡猾了,否则他定然不会讲俪娘嫁给他了。

戚夫人醒来以后,未语泪先流。拉着戚泉的手,抽噎了半天说道道:“老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白世年怎么可以背信弃义。老爷,是不是消息有误啊。”她还是不相信这个消息,

戚泉仿佛也如苍老了十岁:“不会有误的。消息千真万确。温婉郡主十一月十八日嫁给了白世年。他们两个,现在应该已经大婚了。”

戚夫人听了这话,握着戚泉的手,因为太过用力了,都掐得戚泉的手青紫了。戚夫人心里的痛恨无法用言语说出来。当下愤然道:“白世年他不是自恃重情重义,扬言这辈子不娶妻吗?老爷,他这是自打嘴巴。为了权势为了地位,竟然违背自己的诺言娶了温婉郡主。老爷,一定要出了这口气。绝对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

戚泉摇头:“他早就算计好了的。我奈何不了他。”

戚夫人一下着慌了“老爷,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就这样任由白世年欺到我们头上来吗?这样无耻之人怎么还能让他在三军之众立足。老爷,你可一定要为俪娘出这口气啊!”

戚泉也想出这口气,可是他现在出不了这口气:“白世年羽翼已丰,我对他,已经没有办法了。”如果白世年娶的是别人,他又的是发自。但是偏偏是温婉郡主,那个被先皇培养出来的女人哪里会那么简单。所谓的仁德、慈悲,全都是表象罢了。真正的手段,都没使出来。这样手段厉害,心思千千重的女人,他奈何不了。若是对白世年动手,让温婉郡主守寡。他不担心温婉郡主对付。但是戚家其他的人呢?温婉郡主连亲父都不要,这样冷血无情的女人,怎么会放过戚家的人。若然如此他带给戚家的,就是泼天大祸了。

戚夫人不相信:“怎么会?怎么会?就冲着他无信无义,他就在这里再无立脚之地。”不可能老爷也对付不了白世年。

戚泉苦笑这是他六十年来,做的最为失策的一事:“夫人,温婉郡主就是白世年的夫人。白世年不仅没有背信弃义,反而更为得人尊重。如今他娶了温婉郡主,得皇上看重。就是我,也要退让三分。而且,温婉郡主号称是大齐的财神爷。如今这里二十多万的军需,军饷,温婉郡主居功至伟。你说这样的人,让她年纪轻轻守寡。我们戚家承受的主她的怒火?“”

戚夫人面色寡白:“怎么会?我不相信。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老爷一定要戳穿他的谎言。”

戚泉听到这里一震,正在这时候,一个侍卫走进来,在戚泉耳朵变上说了几句话。**戚泉当下沉了脸道:“夫人好好歇息,我待会再回来。 ”说完,就急匆匆地出去了。

戚夫人的手握得咯咯的响:“白世年你好算计,好算计啊!不过,不要以为你的算计天衣无缝。我要你有命娶,无命受。”如果白世年的夫人真的是温婉郡主,就表示白世年其实一直都知道她妻子好活着。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娶她的女儿。他这是怕温婉郡主不嫁,所以拿他女儿当备用的。可恨,是在是可恨。

戚夫人正在想着如何破坏白世年在众将士心底的印象。让白世年遭遇边关将士的唾弃。就听到丫鬟来报:“夫人,不好了。小姐,小姐听到白将军娶妻,已经去了京城了。”

戚夫人弹了起来,一会又倒回去:“就让她去吧,让白世年给她一个交代。”如若不能给俪娘一个交代。她也绝对不让白世年好过。京城她是奈何不了,但是这里,她还奈何不了白世年吗?

张义得到白世年娶了温婉郡主的消息,愣了半天都没回过神来。张夫人一下愁眉不展了:“老爷,白将军可是亲口承认,这辈子再不娶妻。这要传扬开来,让将士怎么服从白将军。娶了温婉郡主,可就失信于自己的诺言,让其他将士如何看待。这样,对白将军可是大不利啊!”到时候,白世年的威信全无,她家老爷又是依附白将军的。到时候一起跟着倒霉。而这个倒霉,可能就是随时对丧命的。这可是一个极为不利的消息。

张义听了此话,也是皱眉头:“不可能,将军不是这样的人。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事的危害。这里面一定是另有原因。相信要不了多久,将军就会有信过来。”

正说着,就听到外面有信件过来。张义赶紧奔出去。一看,是叶询的信。说明了白世年为什么一定要娶温婉郡主。让他防止有人恶意伤害白世年的名声。

张义咧开嘴巴笑:“我就说,我就有有原因的。原来郡主就是让世年惦念这么多年而不忘记的。哈哈,真是太好了。郡主就是夫人,郡主就是将军夫人。这下再不担心了。哈哈,我怎么会没想到。这天下还有什么人能让将军牵肠挂肚,除了郡主还有什么人能做得到。我竟然没想通,我真是傻透了·哈哈,真好,真好。”张义乐得都语无伦次在哪里。

张夫人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老爷,你是说·你是说白将军一直说的过逝的夫人,是、是郡主?这怎么可能?”

张义笑得合不拢嘴:“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信里面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郡主是失去了记忆。这次将军陪着鲍宝钢去皇宫见,才见到了失去记忆的君主。哈哈,真是缘分啦,缘分啦!娶了温婉郡主好啊,娶了温婉郡主好啊!以后朝中就有人了·这仗就更好打了。”打仗最怕的是什么,怕没粮饷怕没武器。温婉郡主是大齐朝的财神爷,将军把这财神爷搬回家,有了这个强劲的后援。还怕这仗不好打吗?

张夫人傻眼了,这,这比话本还传奇啊。半天后只剩下感叹了:“温婉郡主可真有福气。”已经位高权重。如今再得这样一个佳婿,天下的福气都聚集了他一个人的身上啊!

张义却是不赞同:“错了。应该是世年的福气。能娶到这样的女子,才是真正的大福气。等六年·就是等十六年,都值得了。”对于张义来说,没有再比这更大的福气。有了温婉郡主·完全就不用担心后方的给及不足。他们是吃过这个大苦头的,感同身受。对此,他更能明白,将军娶了温婉郡主,带来的是什么。带来的军饷粮草。

张夫人黯然。一个男人能为女人痴情地守侯了六年,如今成亲了还不更是如珠如宝捧在手心。还有比这更幸福的女人吗?温婉郡主的真的会让全天下的女人嫉妒的。

张义虽然对张夫人敬重爱护,但是不妨碍后院也放了几个如花骨朵一般的姬妾。相对一些宠妾灭其的男人,张义算是好的了。至少,很尊重她。人与人,最怕的就是对比。不过·此次对比的对象悬殊太大,比都比不过来。

戚夫人想要害白世年名誉扫地,想让边关将士知道白世年背信弃义。可惜张义比他的动作更快。很快,所有的人都知道,白世年找回了他夫人了。而将军夫人,正是人人敬重的温婉郡主。只可惜·因为温婉郡主失忆了,才让将军吃了这么多苦。但是老天还是对将军是厚爱的。终于在郡主选婿之前,让将军见着了。

于是,这传奇的一对,在皇帝的祝福之下,喜结连理。

多么童话,多么神奇的传奇啊!

温婉当年一句,不能让前方的将士流血再流泪一句话。感动了无数前方的将士。因为谁也不敢保证,就不会受伤,不会退役。温婉的这一举措,给了他们一个保障。所以温婉在军中的名望,很高。这次的事情一来,得到的许多人的祝福。在这些将士眼里,温婉郡主,这样仁慈善良又尊贵美好的女子(在普通人心里,温婉就是仁慈、美好的代名词。这得益温婉高调帮助人,却低调为人的处事方针),值得白世年守候。不说六年,哪怕再久也值得。之前白世年夫人是悍妇,妒妇的说法,一去不复返。所有人都认为就该这样。

夏瑶对于这个事情,很快就知道了。沉着白世年不在府邸,温婉在院子里走动的时候告诉温婉。夏瑶是有顾虑,才跟温婉说的。否则也不会在新婚时期告诉温婉:“郡主,我担心会有人拿这事做文章。”夏瑶也没想到,温婉在军中竟然有会这么高的威望。这对温婉来说,不是好消息。

温婉放轻脚步,沿着碎石小径,在寂静中走了一段路程。走到竹林处,竟然钻入竹林之中,小心的躲避着道路两旁伸出来的枝桠,往竹林深处走去。夏瑶跟在身边,不知道温婉这是做什么。

温婉折了一青翠的树枝:“这些,能比得过白世年掌军吗?”

夏瑶摇头,那肯定是不行的。敬重是敬重,只是名声好听。除此之外,对温婉来说再无用处。

温婉笑道:“那不就得了,最大的危险不在于将士对我是否镜中。而在于白世年与我是否会联手。若我与他联手,皇帝舅舅再宠我,也不可能容得下我的。”

夏瑶面色微变。那温婉与白世年感情好,也不成了。这也是一种联手的象征。

一阵厉风吹来。耳边响荡着划破寂静的“嗖嗖”声响·温婉好像没听到这股萧杀之声:“我赚的钱,全部由着专门的用途。去向都有据可查,皇帝舅舅都会知道的。就算抽出我的分成出来,皇帝舅舅知道银钱的来龙去别人说再说也无用。”这才是温婉为什么会跟皇帝说,要钱建设小岛。皇帝也清楚这个危害,皇帝也许不怀疑,但皇帝不能保证下任皇帝不怀疑。所以默许温婉给自己准备退路。而温婉为了免除后患,才要的钱。过了名目,其他人想攻击也攻击不到。

夏瑶听了温婉的话,仍然不放心。下任皇帝就不说了还远着呢!问题是当今圣上,郡主对皇上,太过信任了。皇上可没有先皇那么宠着郡主。夏瑶其实感觉,皇上也是比较薄情的人。当然,当皇帝就该要薄情,太重感情容易误事。也容易酿成天下之祸。

温婉看着竹林:“明天吃竹筒饭,你说好不好。”

夏瑶见着温婉还有闲情想着明日吃什么,不知道是该笑温婉心眼还是郁闷当初自己的鬼迷心窍。

温婉见着夏瑶眉头紧蹙,心里暖暖的。有信任的朋友兼亲人,有疼自己爱自己的老公:“你放心只要我不谋反,皇帝舅舅再,我就能平安。所以,这点你无需担忧。”

夏瑶疑惑地看着温婉:“郡主,是否是那次的原因。”温婉如此自信,那只能是那次的原因。

温婉点头:“我救了皇帝舅舅。我最少减寿二十年甚至更长。”换句话说,皇帝只要活着,就不会忘记她的这个功劳。其他所有的功劳都是虚的,这个才是能保命,有作用的。

夏瑶直直地看着温婉。

温婉笑道:“你别急。木神医说我有百岁寿命减少二三十年,还有七八十岁呢!有了这层,皇帝舅舅在,我只要不谋反就无忧。该忧心的是将来。”皇帝在就是温婉的护身符。皇帝不再了,那才是危险的来临。所以,温婉才做了可进可退的策略。

夏瑶这才放心:“郡主心里有数就好。”现在想来温婉肯定是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才答应的。微微叹气道:“好在将军对郡主好,知道心疼体贴郡主。”

温婉走出来竹林里,走在路上:“我记得书上有说,走鹅卵石露对身体好。从主院里修一条到各个院子的鹅卵石路。”

夏瑶不明白为什么温婉突然转移话题,面色不解。

温婉本来是想要转移话题,可见着夏瑶这样,迟疑了好久还是想着千万别让夏瑶也绕进去了:“你真认为,白世年是那千里难寻其一,对我死心塌地的绝世好男人。”

夏瑶瞪大着眼睛:“郡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温婉面色有些古怪“你知道吗?我一直在试探白世年的底线。可是白世年对我没有底线。没有底线,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温婉相信白世年对她的感情,但是这个男人毫无底线对她的好,让她总觉得,还有她所不知道的原因。

夏瑶摇头,表示不知道。

温婉神色怪异:“没有底线,就证明白世年对我的好。还有什么重要的原因。至于什么原因,我也没清楚。”

夏瑶面色大变:“郡主是说,白世年对郡主虚情假意。”白世年要是对郡主虚名加以,那他的演技也太娴熟了。而且,若真是这样,可就保藏了祸心。这个人,到底要干什么、

温婉摇头:“那倒不是,他对我的情意是真的,这点我自信不会看走眼。就算我会看走眼,皇帝舅舅也不会看走眼。白世年对我,除了感情以外,还包含了其他的东西。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你只要心里有这个数就成了。不要真被外面的话语,被白世年的深情厚意给绕进去了。我不是说要你防备白世年什么的。我是希望要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不是温婉要怀疑白世年。而是白世年的行为确实有些超常。新婚未落红不在意她很惊奇,说不允她有危险宁愿不要孩子她也感动。可白世年流露出来的,让温婉又一个感觉,除了白世年对她爱重以外,还有其他的原因。当然,温婉能感受到,这个原因对她并无危险。否则她就不是温柔体贴,而该是防备了。

夏瑶还是不解其意,既然是深情厚意,那还有什么。但见温婉不说了,也没再问。反正不要对她们有害就是了。

白世年回来的时候,温婉面色如常,与往日一般也没见到什么异样。用完晚膳,温婉去了为白世年准备的书房。让他看看,哪里不满意,不满意的地方再重新布置。

白世年对于这个并不讲究,如今书房宽敞明亮,比他的书房,恩,比他在边关的书房好很多。

白世年环顾一周,笑道:“媳妇,书房里好像少了什么东西!媳妇就敬献墨宝一份。”

温婉想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落笔的是四个字“难得糊涂。”温婉写完这四个字以后,笑了下。不管白世年到底因为什么对她百依百顺,只要这个男人是真心爱重她,没有存怀心思,等将来回来愿意与她过安心日子,就够了。什么原因不需要去追究。了解太透彻,活得很累,会失去很多快乐的。人活着,就该学会该糊涂时糊涂。

六十九:温婉郡主弗溪公子(上)

六十九:温婉郡主弗溪公子(上)

转眼就到了十二月,农历十二月也是腊月。 【 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都开始准备过年了。

以往温婉也没什么事可做。反正她又没啥亲戚。府邸里的事,又有内外管家管理的妥妥帖帖。如今嫁人了,老公的家也得她来打理了。

温婉回了将军府,见着白世年那些讨厌的兄弟嫂子全都回自己家去了。心里舒坦。召了大管家问了往年是如何过的。

往年因为主子不在,所以都过得很简单。今年将军娶媳妇了,各家的亲戚也都要走一遍。当然,走亲戚这一环节,被温婉直接忽视。想让温婉上门,除了皇帝,还没谁想要见她就能见她。那些亲戚只会上门来请求见她。

温婉正准备下帖子,请梅儿夫妻过来一趟。也在这时候。温婉就是弗溪公子的消息。一下流传出去了。

东宫内,一个侍卫条理清晰,慢慢地把经过说了一遍“太子殿下,属下已经查清楚了。白世年族谱上,温婉郡主名讳边上打了一个括号,写着弗溪两字。之前白家族谱记载的溪,如今加上一个弗字括起来。白家当时的族人,亲耳听到郡主承认,弗溪是郡主的字。”

这事说起来也是巧合。白家当时的族人,有一个人比好嗜酒。结果与人推杯换盏,醉醺醺地说着,温婉郡主竟然是名扬天下的弗溪公子。而与他喝酒的人,正好有一个亲戚是太子的一个门人。于是,就有了这一幕。

太子一下弹跳起来“弗溪?弗溪?”八年前有一个名扬天下的弗溪公子,如今温婉亲自证明了,记在族谱之上的弗溪是她的字。会是什么意思。太子仔细想了半天。也没记得温婉的字是什么。

太子去了后院,问如羽。如羽想了下摇头:“温婉好像没过字。不过我记得,她好像有一次闲聊的时候,说纪大学士给她取了一个字。不过却没说她的字是什么。后来温婉有用个榆字,不过用了两年,也弃之不用了。殿下。怎么了?”

太子坐在地上,仔细回忆那年发生的事情。温婉去了温泉庄子上养病,一年未出。淳王府多了一个叫字弗溪的公子。不知道就算了,一直到。回忆重重,疑虑重重。如今一对上:“弗溪公子,应该是温婉当年女扮男装的化名。”

如羽虽然知道温婉做事向来不按常理出牌,但是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忍耐不住惊呼了起来:“怎么可能?”

太子见着一向沉稳的如羽,也有这么失色的时候。忍不住笑道:“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与温婉下过棋没有?她的棋术如何?”

如羽摇头:“温婉只跟罗夫人下过几盘棋。后来我们再找她下。她没应过。可若是说温婉就是弗溪,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太子沉吟道:“已经查明了。当年入族谱的,单就一个溪字。白世年身边有一块溪字的护身符。当年的白世年应该不知道温婉的真实身份。所以才有的这一乌龙。正好她成亲,你上门走动走动。”

太子妃点头:“好。我这就给温婉下拜帖去。”

太子回去以后,与幕僚商议了一下。想来想去,这个消息肯定是隐瞒不住了。还不若干脆就宣扬出去。温婉当时既然能当着白家的人亲口承认了,也就说明。公开,她也不会在意的。

最后得到消息的,是三皇子祈慕。当时祈慕愣了半天,最后才惊觉自己听到的消息是什么。喃喃地说道:“赵王说得对,温婉不是人。是妖孽。”当年赵王,还真没说错。温婉就是一个妖孽。让人不想活的妖孽。如果是人。还让其他的人怎么活。

祈枫知道以后,头一个感觉,幸好没娶温婉。否则,这辈子他还活不活了。好在没娶,能好好活。

祈枫见到祈幕郁闷得不行的模样,难得笑起了祈幕:“三哥,你就别难受了。你要真娶了她,有的你一辈子后悔了。温婉表姐这样的人。也就白世年才能消受得了。”祈枫看得很透彻。温婉是控制欲极强的女人,不说通房丫鬟。估计连女人身都不能碰。祈幕却不是个能守得住约束,特别还是被女人约束的人。瞧瞧他后院那些莺莺燕燕环肥燕瘦的女人就知道了。 白世年好像自小到大。都没跟女的特别的有缘。

祈幕将手边的汝窑缠枝莲纹青花瓷砚移开,微微叹气:“我不是为这。 我只是想着温婉投胎为女人,太可惜了。若是温婉是男人,必定能为宰辅。”

祈枫眉眼都是笑得:“男人女人也都一样。父皇一个月总要召见温婉几回,特别是朝廷有大事的时候,一定会召见温婉。你真当父皇是问温婉产业的事?若是不出我的所料。父皇问的该是朝政大事。”

祈幕抬头看着祈枫“你也看出来了?”这些他也有猜测的。皇帝不可能真去时刻问着温婉名下生意的事。这种事,一般一年到头问上两句就是。不会经常召见温婉,而且一谈就是小半天。在于温婉谈过之后,总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出现。最重要的是,行事的结果都是以利为主。跟温婉的风格很像。

祈枫点头:“恩,早看出来了。虽然温婉表姐不是男子。不过,是女子也一样为朝廷出力。按照说她既然是兴国郡主,本可以正大光明参与政事。可惜她却没有,只是隐匿在背后,帮父皇出谋划策。说起来,我挺敬佩温婉表姐的。”当然,敬佩不是爱恋。他只是遗憾不能与温婉相交了。

祈幕点头:“所以,想要拉拢她,无异登天。她已经有如今的地位了,谁还能给她再多。所以,只要保证不得罪她就成。拉拢,就算了。”这样的人要能拉拢过来,估计父皇该睡不着觉了。父皇不安稳了。谁也别想好过了。

祈枫欣慰:“你能想通就好。”

祈幕看着祈枫,心里有着复杂的心情。祈枫也大了,下面的皇子也渐渐都大了。父皇的身体瞧着非常好。将来的路,还很长,很长。

五皇子燕祈喧先得到温婉是因为替嫁,才不得不嫁给白世年。此事五皇子瞪大着眼睛“你说什么?可是属实?”自己想了千万个原因,就是没想到这么一个荒唐的原因。

五皇子觉得天下还有这样好笑的事情吗。堂堂的先皇帝最宠爱的郡主,竟然被人绑去当了替嫁新娘。这个白世年还真是他妈的走了狗屎运,这样的好事都能碰上。难怪温婉会嫁。不嫁能成。堂都拜了。

“殿下。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做?”来人谨慎地问着。

燕祈喧“你什么都不用做。这事不好宣扬出去。否则父皇必定大怒。”皇帝不可能不知道。既然皇帝知道,他就不去散布消息。

也就是在这时候,下人回报温婉就是温婉郡主就是弗溪公子的事。燕祈喧当时第一反应,不是真的。等待确认以后,燕祈喧差点气吐血。白世年,这回事真的捡了大便宜。就跟天上的馅饼就砸他脑袋上一般。

身边的心腹见着面色铁青的燕祈喧,不敢说话。燕祈喧也懒得跟他们说,让他们全都出去了。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发呆。

正发呆着,外面来人说徐仲然过来了。燕祈喧让他进来。也说的是这件事。徐仲然等知道燕祈喧也也得到这个消息,苦叹道:“没想到。真是没想到,温婉郡主,咳…”他当时是真的震惊到了。想起当初,他是如何的想要与弗溪公子结交。可弗溪公子却对他们都爱理不理。反倒是跟花瓶燕祈喧跟草包徐仲然搅和在一起。对所有的才子敬而远之。当年他有过疑惑。总觉得这里另有隐情。可是他千想万想。也想不到这个啊!

燕祈喧这会的懊恼那是绝对无法用言语可以形容的。以往,温婉能赚钱有这个天赋,并不可怕。因为她都是靠着身边人的帮衬。但是一个如此城府的女人,就可怕了。

燕祈喧喃喃地说道:“难怪当年,父皇得了温婉的相助。一路平安过来。若是…”十一的少年就有堪比海老的心智与谋算。在皇爷爷的调教下更是深不可测了。有这样的人帮衬着父皇,大业才能一帆风顺下来。若是温婉能帮扶自己。他何愁大业不成。

徐仲然摇头:“五殿下。这个你就不要去想了。温婉郡主。是绝对不会为你所用的。当年她本也不想卷入进去,奈何她与皇上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温婉郡主要什么有什么,也不再是可以被人所左右的人。殿下,温婉郡主如今只可能是下棋的人,不可能再成为棋局之中的人了。”温婉的荣耀已经到了巅峰,皇帝对她又宠信有加。这样一片形势大好的前提下。温婉郡主除非是疯了。否则是绝对不会卷入到争储之中。

徐仲然这句话还真说对了。温婉如今已经摆脱了会沦落为棋子的命运了。温婉如今能完全掌控自己的命运。

燕祈喧不是不明白。但是他不想放弃:“你说,若是拉拢得住白世年。是不是也能拉拢住温婉。”

徐仲然断然摇头:“殿下,白世年是拉拢不到的。”白世年将会是下一任的边关元帅。白世年不蠢。相反,他很聪明。否则也娶不到温婉了。白世年既然不蠢就肯定知道,他只要安安分分的,就能兴旺白家,能保子孙荣华富贵。可若参与不该参进的事,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相对比,白世年做什么选择,不用想就知道了。

燕祈喧有些不甘心。

徐仲然却很担心。听他岳父的暗示,根据种种迹象表明,皇帝的身体很健硕。并不是如传闻之中的皇帝身体不好。皇帝若长寿,对于成年的皇子都不是好事。而对于有野心想要争储的皇子,那就是噩梦。争下去只有一条路,死路。可是,该怎么才能全身而退。徐仲然想到了外任。可是他的身份又注定了不能选外任。到现在,徐仲然才知道,得这个爵位。就是把自己捆死在京城里。可是,他不要跟燕祈喧一起埋葬。可是,这不是一般的难啊!不过再难,也要想法子。

外面的传闻,闹得沸沸扬扬。温婉还得到了如羽与雨桐的拜帖。另外,还有老相爷的请帖。

温婉看着送到手上的请帖,摇着头笑了下。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暴露出去了。相信明天整个京城都知道,温婉郡主就是弗溪公子了。白家的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白世年想要振兴家族,独木难支。温婉想要找寻一下能帮衬白世年的人。可是环顾一圈,除了吃喝嫖赌的以外,就是准备走科举之路的。白家能出白世年,可真是祖上烧了高香了。武官世家既然要改道走文官的路子。这不是让家族灭亡时做什么。

夏瑶看着温婉道:“郡主,这些帖子你打算如何?”

温婉摆了摆手:“全部都回了。就说我最近很忙,没时间。”反正谁都知道她管理一大堆的事务。很忙没时间见外客,比身体不舒服这个借口更冠冕堂皇。

白世年回来,温婉就将这件事告诉了他。让他做好被外界打量试探的准备。温婉没打算对外宣布说法。反正现在也没人敢到她面前嚼舌根头。白世年却不一样,最近忙着跟兵部的人打交道。要这要那。趁着这次难得的机会,能要到多少就要多少。

温婉只是觉得逗,这就好比每天都吃饱的人,突然到了地主老财家。当家主人说你尽管吃个够,吃完了还可以拿回家去。于是这位哥们就想着拿得越多越好。

白世年早就知道,温婉也提醒,有了心理准备:“其他倒不担心。就是你说的燕祈喧,你看会如何?”

温婉摇头,这个她不知道。

苏老听到来人回话说。温婉以事务繁忙为由拒绝了来探望他。深深叹息一声。温婉。已经不是吴下阿蒙。那些想法,也付之东流了。

京城爆出来的一条让人惊耸的传闻。八年前名动天下的少年棋王,让很多棋中高手扼腕不止的弗溪公子,竟然是兴国郡主。

这个消息顿时轰动整个京城。很多跟温婉对亦过的人,根本就不相信。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黑小子,怎么可能会是兴国郡主。

而几位大儒直接发表声明,确认温婉,就是弗溪公子。

一下就打消了所有人的疑惑。这些人终于明白。很多人疑惑的同时又有些相信。但是,面对几位德高望重的大儒的说词。大家也找不出来反驳的意见。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温婉郡主如果真是弗溪公子。那肯定还有后续。慢慢等着看戏吧!

陈阿布知道弗溪公子是何人以后,面色很复杂。复杂的同时,也深深松了一口气。这样的女人,他还真消受不起。

最为郁闷得就是闻跃了。他都没法子形容现在的感觉。说羡慕吧,有。说嫉恨吧,也有。可隐约又松了一口气。若真娶了这样的女人为妻,他以后再别人眼里,就不叫闻跃,而会被‘温婉的丈夫’这五个字所替代了。

闻大将军得到这个消息却是将闻跃狠狠训斥了一顿。闻跃不说话,闻将军如今快八十了。很少有能让他发脾气的时候。可是如今,却是破天荒地大发雷霆。

闻跃虽然没反抗。站在闻大将军面前,闻着散发出有些腐朽的味道。闻跃心里感叹着,祖父老了。

闻大将军虽然老了,八十岁了,但是老当益壮。瞧着闻跃的神色,是气得差点晕厥过去了:“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

闻家大老爷在边上小声劝说道:“爹,如今温婉郡主已经下嫁给了白世年。木已成舟。你生气也于事无补了。”

闻家三老爷也一样劝说道:“爹,不就温婉郡主是弗溪公子嘛!有什么了不得的。还不就些些诗,做做画。”

闻大将军老当益壮,一把将手边的白玉茶杯砸了过去:“你除了吃喝嫖赌,你还会做什么?那是谁?那是能壮兴门挺,兴旺一个家族的人。白家,竟会成为京城第一望族了。”京城第一望族,一直都是闻大将军的梦想。而今,却是白白看着机会落在了白家。

闻跃不相信地说道:“爷爷,就一个温婉郡主,能让已经夺爵的白家成为京城第一望族。你太高估了。”

闻大将军面色非常难看。若是知道如此,若是知道如此。当年他就是舍弃老脸,也要将温婉定下给自己的嫡长孙。而不是如现在这样,将着能兴旺一个家族的人入了白家。

闻大将军看着闻跃,眼力又着失望:“弗溪公子,闻名于世的。不是作画,不是神曲,更不是作诗。而是一手神鬼莫测的棋艺。白世年接受边关的重担,已经是没有任何争议的事。若是不出预料,一个侯爵位是绝对不会有问题的。以温婉郡主的身份地位,加上对朝廷的贡献,也能恩荫一个子嗣为爵位。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如此有谋略的女人,教导出来的孩子,定然不会是无能之辈。只要能得她五分的真传,白家的兴起就在眼前。”

闻跃愣了,他是没考虑这么长远。子嗣对他来说,只是传宗接代的,至于接班人,他好像还没考虑到。

闻大将军气息一下弱了:“白世年,勇猛无敌,心性坚韧,隐忍豁达,唯一不足的就是谋略欠缺一些。不过,是他命好,先皇派遣了一个深有谋略的叶询帮衬他。以前听到他不愿意娶妻,要为妻子守身一辈子。我还说这样的人无头脑。如今看来,人家着才是有大智慧。跃儿,你比白世年,差得远了。”

闻跃面色一下落下去了。本就心里不服气,如今有被自己的爷爷打击。闻跃觉得自己碰到白世年就没好事。

闻大将军叹气道:“你还别不服气。你真不如白世年。白世年虽然在谋略上稍微欠缺一些。但是人无完人,他知道自己的缺点。所以在明知道叶询是皇帝派到他身边,他仍然万分倚重。这样一方面弥补了自身的不足。另外一方面,也是让皇上放心。而他娶温婉郡主的这件事,却充分证明他的忍耐力有多强了。”

闻跃脸色一变:“爷爷,你的意思。他一直都知道他娶得是温婉郡主?只是不敢认?那他不是欺君?”

闻大将军感叹道:“欺君?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欺君了?白世年,咳。”为什么白世年不是他们闻家的子孙呢!这样强的忍耐力,闻跃赶马都追不上啊!

闻大将军看着闻跃,突然之间什么都不想说了。就让他出去了。自己靠在椅子上歇息。身边的心腹在雕刻着兽头的炭盆里添置了一些银霜炭。见着闻大将军情绪不加:“老爷,白世年就是运气好。哪里有老爷说的那么深谋远虑。这一切,也许真是命中注定的。否则,怎么他就得了绝无大师给的吉时。阴错阳差与温婉郡主拜堂成亲了。”

闻大将军感觉到冷,让随从扶了上床了。盖着厚重的被子。闻大将军才感觉暖和了不少。这才说道:“白世年为什么会对外说一辈子不娶妻?他其实是在告诉温婉郡主,他一直在等着她。在郡主寻不到中意的人时,自然会想着他了。用六年的守候,换来家族的兴旺。不管是谁,都会愿意的。”顿了顿才冷笑着说道:“他不娶妻,不碰戚氏。都是做给温婉郡主看的。若是温婉郡主另嫁他人。他铁定会娶妻生子。绝对不多耽搁一刻钟。否则当初为什么要随便娶个女人回家,还不是为了血脉传承。对外还表露出一副情圣,赚得了所有人的敬佩。这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闻跃跟他比,差得远了。”

七十:温婉郡主弗溪公子(下)

身边伺候的人,是闻大将军的绝对心腹。 . 知道甚多:“太爷,温婉郡主,不是失忆了吗?”

闻大将军轻笑一声:“温婉郡主若是不对外说她失去了记忆。怎么堵住天下悠悠众口。温婉郡主聪慧过人,到最后还是被一个男人谋算了去。不过,这么多的巧合,也许,这真的是命运的安排吧!”可是那么多的巧合。也许,是老天在保佑白家吧!

随从巧言道:“太爷,虽然如你所说。温婉郡主聪慧过人。也可能教导好儿孙。但是得首先要有儿孙才成。温婉郡主从小就多灾多难,身体本就不好,后来还受过重创。估计想要子嗣不是那么容易的。白世年在京城里呆的时间又不长,温婉郡主又不许他纳妾,到最后很可能要过继呢!到头来,一切也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太爷,你说是不是?”

闻大将军觉得这个可能性太大了。一直堵着的心稍微放松了。否则,他努力一辈子都没达到的目标。白世年娶到温婉郡主就能实现。实在是让他很看不过。

仆从看着闻大将军的样子,立即招来一个清秀的小四。那小厮是专门为暖床挑出来的。这是真的暖床用的了。八十多岁的人了,身体的各项技能差多了。晚上有个人帮着捂着热乎。

温婉就是弗溪公子这个消息,最震惊的有两个人,罗守勋跟曹颂。至于最重要的之,燕祁轩,在事被淳王隔绝了,不让他知道消息。不过淳王也很清楚,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只希望儿子能顺利度过着最难得一关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罗守勋一得了这个消息,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第二反应,就是回家问梅儿。

罗守勋想这么多年对弗溪逝世的悲痛,而梅儿却能眼睁睁地看自己悲伤痛苦。他就觉得自己是个傻瓜,十足的傻瓜。一到梧桐院,对着迎出来的梅尔咆哮道 “你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温婉就是弗溪?”

梅儿当机十秒钟。最终反应过来这个消息走漏了。心思迅速调整,一副惊愕的眼珠子都掉出来的模样。临了,抓着罗守勋的手不可置信地问道“爷,你说什么?弗溪就是温婉?弗溪不是你的好友,什么时候成温婉了?谁这么能编啊,这也太能编了。”八年前罗守勋要这么问梅儿,梅儿会应了。这会孩子都生了几个,管家也管了这么多年,虽然也没有十分的圆滑,但有些事也知道该瞒得时候就要瞒。就如这件事。万万不可应的。否则,就伤了夫妻情份。因为每年在江守望过逝的那段时间,特别是忌日,罗守勋都非常的难过。她还配载身边安慰。若是她知道而不告诉,虽然说情有可原,但到底会留下一根刺。影响夫妻感情。一个不被世子敬重的世子夫人,很容易成为被姬妾暗算踏踩得人。她可以不在意自己受苦。但是绝对不能让那个孩子受罪。

“你真的不知道?”罗守勋看着,有些迟疑。这事说起来确实很玄幻,温婉若没告诉梅儿也不是不可能。

梅儿听完这话。故意以自我嘲讽的口吻道“我一看着爷怒气冲天的模样。还以为又是窦二奶奶心口疼,向你告状说我没及时给她请大夫诊治,让她的胎儿差点没保住。没想到,竟然给我来了这么一个惊天消息。”这是内院的一些鬼把戏。梅儿都懒得应付了。不过说起来,梅儿自己也觉得奇怪。之前没生两个儿子之前,通房小妾包括侧室都吃了避子汤没孩子也正常。但是如今她儿子都有两个了,避子汤也没吃了。后院的女人,除了当年罗守勋带回来的两个有身孕的。后来孩子掉了。如今窦氏好不容易有了胎,疑神疑鬼。的

罗守勋气焰立即矮下去了。但还是心有疑惑。要说温婉的朋友,只有梅儿与她最为贴心。从温婉郡主经常送一些好东西给梅儿,还告诉梅儿一些稀奇古怪的法子时(是送,不是赏赐)。【 所有人都知道梅儿与温婉轻如姐妹。 罗守勋有怀疑也很正常“这个,你真不知道?”

梅儿摇头,问着到底怎么回事。弗溪怎么就变成温婉。梅儿沉思片刻后恍然大悟“难怪呢,难怪当年她病好以后我就觉得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自信,变得很有气势。我们几个都还在嘀咕,就是上个月还说到这个事。要说温婉也瞒得够深的。你都不知道,我还提过几次你为弗溪公子伤心难过!”

梅儿见罗守勋望着自己还是有所疑惑,不由笑了“爷,这么大的事情温婉怎么敢告诉我。若是真的她女扮男装定然是先皇首肯的。想着也是为了磨练温婉的性子。我虽然知道温婉下的一手好棋,却是不知道竟然如此高超。当年他说你是个花心大萝卜,肯定是见一个喜欢一个,但是却还是能分清楚主次,让我不要担心。我当时也很疑惑,听她口气好象跟你很熟一般。可是我就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温婉竟然女扮男装化名弗溪。我要知道能不告诉你吗?看着你每年都为他烧纸钱,在他生祭的时候那么痛苦,我会忍着不告诉你?我是那么铁石心肠的人吗?不过,你确定这个消息是真的,不是胡编乱造的?”

梅儿心里对罗守勋的此行为很敬重。每年到弗溪生祭的时候,罗守勋都要摆上一摊子酒,拿出温婉最喜欢的果子跟菜品,对着江南洒上两把泪,烧了纸钱,然后跟淳王世子去皇觉寺给弗溪点长明灯加香油,到第二天回来。这点,让梅儿很敬重。

梅儿看着罗守勋黯然不已的模样,忙在旁边哄着“我说郡主怎么在里几姐妹里对我最好。每次去都让我带酒回来,还有什么好物件希奇的东西都给我。我就奇怪了,我平常又不喝酒,也不喜欢希奇古怪的东西;那酒全都进你肚子里,那希奇古怪的物件也都到你手里。原来是借我的手给你了。我说呢,几个闺中姐妹,他就对我特别照顾,原来,感情是沾了你的光呀。”

罗守勋有些不相信:“真的?”

梅儿非常肯定是真的。其他没有,就连平尚堂都没有。罗守勋本来沮丧的心情,听到梅儿这么一说,一下好了起来“原来不是我沾了你的光,是弗溪一直顾念旧情。只是不好告之。”。

梅儿忙开导着“那是肯定的。谁愿意把女扮男装的事情四处宣扬。不过说起来,你们一直都不是为这弗溪公子的英年早逝悲伤难过,这会她活着,虽然是从男变成了女的,但只要她活着,比什么都好,你说是不是”

罗守勋虽然愤怒温婉的隐瞒,但是想想这事确实不能张扬。而且,温婉是女子。告诉自己两人也不可能再有过身来往了。这么多年,温婉也顾念旧情对他们相帮 “你说得对。只要弗溪活着。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就去告诉祁轩,说不定那家伙正伤心呢。”罗守勋飞奔去了淳王府。

梅儿看了非常羡慕。温婉有这样两个好的朋友为她,真是温婉的幸运。这会温婉要是知道,肯定很欣慰。不用再藏着躲着了。以后也能正常的来往了。当然,这个正常来往是罗守勋。不只燕祈轩。看着温婉的架势,是不准备与燕祈轩有所来往了。

曹颂得了消息,感觉如当头一棒。自己最为欣赏的弗溪,是本来有机会娶为妻子的温婉。怎么会这样在,会这样。不可能。这不可能。曹颂脑袋嗡嗡地叫着。他不相信,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仆从见曹颂不相信,硬着头皮说道:“驸马爷,外面的传闻确实是真的。温婉郡主已经对外承认了。”

曹颂还是不相信,不可能,温婉怎么可能是弗溪。长得都不一样,声音也不一样。当时的温婉是哑巴。不会的。一定是弄错了。

曹颂是被扶着,自己根本就走不动了。想了半天。才最后想到:“去,去尊贵郡主府里。”

他要亲自问问温婉。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温婉应该能给她一个答复。

温婉想过第一个上门的不是燕祈轩就是罗守勋。结果倒好,竟然是曹颂。这丫的,神经病了吧:“让他走,我可没时间见他。”

夏添不可能跟温婉这么咄咄逼人,对于曹颂的问题,还是婉转说道:“驸马,我家郡主说了,她确实就是弗溪公子。只是因为郡主事多,所以就不见了。郡主说,驸马有事等宫宴的时候再说。”温婉向来不参见宫宴,这句话不过是一个托词。

曹颂想着当时弗溪在丹娘要与她对弈时候突然变脸。当下悲愤非常,想来当年温婉对自己其实也与有意动的。可惜,因为他与丹娘的关系。原来早在那时候,他就跟温婉没缘分了。

曹颂恍惚着回到了公主府。其实不是他回去的,是身边的随从带他回去的。本人就跟丢了魂一样。

燕祁轩得了这个消息,根本就不相信。或者说,他其实不敢相信。燕祈轩按耐住心底的波涛汹涌。对着罗守勋冷然道“你开什么玩笑,那些市井传闻你也拿来污蔑爷的耳朵。”燕祈轩在心底告诉自己,不会的,弗溪不会是温婉。都是骗人的。不是真的,都是骗人的。燕祈轩不敢相信。

罗守勋却是一摇头:“我认为百分百是真的。你不奇怪那年元宵夜,为什么当初温婉郡主愿意用身体为你挡刀。没有大缘故,怎么会拿自己的命救你。京城里谁不知道温婉郡主是个最惜命的人。燕祁轩,我也是有九成的确定,才敢跟你说。让你有个心理准备。省得等听到别人说起,惹了你的忌讳。燕祁轩,你跟温婉郡主也接触过,你自己好好想想。”

祁轩跑到白玉园,坐在卧房里。脑海里不断闪现出罗守勋的话。想着温婉想都不想冲上来救她。想着温婉那天在永宁宫里对他说的话,想起温婉在酒楼里的神色,想着曹颂说着温婉不是好美色的人,一定不可能如自己说那样下流的事情。除非是有缘故的。想着温婉告诉他,她其实就是弗溪。燕祁轩想得头都要炸了。再忍受不住,抱着头,啊地怒吼了起来。

罗守勋以为燕祈轩是因为他娶了别人,温婉嫁了他人而痛苦不堪。以致歇斯底里地叫着。

燕祈轩一把推开了罗守勋,奔到了前院。去找他父王,他要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温婉真是弗溪,为什么当年父王说不是“你说,温婉是不是就是弗溪。你们告诉我真话。温婉是不是就是弗溪。”当年,燕祈轩其实在温婉说的那话以后,有亲口问过淳王与淳王妃的。但是两人都否认了。相对温婉这个外人来说,燕祈轩自然是信自己父母的话了。

淳王目光躲闪“儿子,这都是过去的事情。还提他做什么?”

“这么说,温婉就是弗溪了?”燕祈轩虽然心里还抱了一分的侥幸,但却被淳王的态度,把这最后一丝的希望也给掐没了。

燕祁轩向后退了几步,腿一软,跌倒在地“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你骗我,你们都在骗我。”

燕祈轩坐在地上,想着在永宁宫里。温婉对他说的话“燕祁轩,你答应我,等我五年。五年后,我会回来找你。一定要答应我,在我来找你之前,你不可以娶别人。不许有别的人。你要答应我。”

“燕祁轩。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就是弗溪,我就是弗溪。为什么你不相信,为什么?”温婉蹲下来,泪流满面。

那些往事在燕祈轩的脑袋里,过了一遍又一遍。自己怎么那么傻,怎么就没听出这里面的暗示。为什么他就不相信温婉的话。祁轩脑袋像是要炸开一般难受。

淳王走过去想要扶他,被燕祈轩一把甩开了:“为什么,为什么当初不告诉我。我问了你。我还问了母妃。母妃也不是。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都要骗我?什么都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温婉就是弗溪。温婉说过他一直在努力。她一直在努力,甚至努力让先皇帝答应了两人的婚事。而这一切。却因为他的不相信全部都落空。

淳王看着儿子那么痛苦,眼睛也是涩涩的“告诉你?当初先皇严令我禁口,我怎么告诉你。你让我抗旨?”反正先皇已经过了查无可查,可不能让儿子为了这跟自己生分了。

“可我当年那么伤心,你怎么就能一直咬着牙不说呢,为此我还生了一场重病,可你们还是不说。你们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有没有把我当成你们的儿子。如果告诉我,事情就不会是这样”燕祁轩只要一想到,是他放手的。是他让弗溪那么伤心,那么难过。他的心,就如被刀给割一般。

“我且问你,如果你知道了弗溪就是温婉,你待如何?以你当初的状态是非温婉不娶吧?可是当初的形势,凶险万分,我怎么敢冒这个危险。你这样做,牵连的不仅是王府,甚至还会让那些人利用你来对度温婉。祁轩,那时候温婉就如在走钢丝线,一不小心就会掉入深渊。祁轩,我们是铁帽子爵位,一生下来就享受着别人一辈子都享受不到的荣华富贵,可是其中的艰辛,也不是别人能了解的。你这几年也接触了很多事,应该知道了。你应该明白,皇上是绝对不会把温婉嫁给你的。”不管是谁当皇帝,对他们这一只都会提妨的。现在的皇帝也是一样。

燕祁轩吼道:“温婉明明告诉过我,皇上已经答应了我跟她的婚事。为什么不告诉,为什么?”

淳王想着温婉面如白纸一般没颜色的面容,也有些遗憾“到后面,告诉你不告诉你,又有什么区别。而且你自己瞧中了江芸,要是为这个再闹起来怎么收场?最重要的是,温婉当时的情况很糟糕,她那时候,随时都会死。你也知道了,那几年,她好几次差点都被害死。我跟温婉都不想你过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再之后因为种种顾忌,终是没有说出口。你不要以为温婉如外面一般光鲜亮丽,其实她也是如缕薄冰。不过好在那丫头总算是熬过来了。一切都尘埃落定,却已经完了。”

燕祁轩一想到曾经的一切,他的心就不能平静下来。这会听到淳王的话,更是咆哮了起来:“什么叫一切尘埃落定就完了。母妃是因为我不是她亲身的,难道我也不是你亲生的吗?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若是告诉我,就不会落到这样的结局。”

“事情落定以后,你已经…”淳王本来想说,当初你收了通房,有了子嗣。温婉就已经是放下了。之后是因为各种的原因。不过见着燕祈轩悲愤欲绝的神情,只能转话安慰道“只能说你跟温婉的缘份不够。命中注定温婉的姻缘是白世年,他能为一个不知是谁的女子遵守着绝不再娶的诺言,是不可多得的重诺言的男人?温婉嫁他,也不算太埋汰了。你也别再多想了。你如今有妻有子…”

燕祈轩呵呵直笑:“借口,都是借口。都是借口。你们一直都在骗我,都在骗我。我就是一个傀儡,一个木偶。不,我是一个傻瓜。我是一个傻瓜。要不然,为什么我会相信你们的话,却不相信温婉的话。都是我,都是我的错。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想着温婉当时蹲在地上哭,想着温婉眼底的失望与落寞。想着温婉手里落下的玉笛。那笛子承载了两人多少开心快乐的往事。可是温婉却将它落在地上了。温婉将笛子落在地上,也是将他们的往事丢弃了。

燕祈轩仿佛又听到玉笛落地时发出的清脆的声音。再也承受不住。吐了一口血,晕倒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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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生病的人很多

RS燕祈轩跳出来:“六月,你个无良的,你是打算不虐死我不罢休吗?”b六月边打喷嚏边说道:“你吐血卧床不起,我也重感冒了,扯平了嘛!阿嚏······”<br>亲们,这会天气变化多端,小心身体,别感冒了。

七十一:都生病了风波

罗守勋此时在外院,当时燕祈轩不想不顾地冲去找淳王。罗守勋怕出事,也跟了来。只是因为书房没淳王的吩咐,他这个外人不能随意进去。

在外面听到淳王怒吼着叫太医,提脚就往里面冲。进书房的时候,见着燕祈轩面色寡白地晕倒地上。淳王正抱着燕祈轩的头,大声地叫换着去请太医。

罗守勋把慌乱得不知所措的淳王也叫回了神。然后与人将燕祈轩抬到床上去。

太医摸脉半天,只说到′燕祈轩是受的刺激过大。所以才会吐血。不过小心嘱咐不许再受刺激了。然后开了方子,让人去抓药。

半响过后,燕祈轩面对淳王的时候,眼里有着冷意。原以为父王是真心为他,原来,与母妃一样,都将他当成了傻子。

淳王见着燕祈轩眼底的冷漠,苦涩难言。黯然地出去了。

江琳得了消息,急匆匆地赶过来。可是如今燕祈轩谁都不想见。除了罗守勋在身边,其他人他都不想见。淳王府里的人,他都不想见

江琳被燕祈轩的心腹阻拦着,不让进。愕然。江琳身边的丫鬟横眉怒指:“世子爷都病倒了。你竟然不让世子妃探望。”

长顺小心地陪着不是:“世子妃,就算给奴才天大的胆子。奴才也不敢拦着世子妃。只是世子有话吩咐下来。如今他谁都不想见。王爷都出去了。”

江琳站在门口,怅然若失。

罗守勋见着燕祈轩一直在那责怪自己,甚至有自残的倾向。拉着他的手道“我知道你很难过,我能理解。但是木已成舟,如今你这样也于事无补。你不要这样,你应该想着,就算你们没缘分做成夫妻。但是弗溪还活着只要弗溪活着就好。就算他变成了女人,只要他活着。不说变女人,就算变成其他我也觉得很开心(温婉怒了:混蛋,除了男人就是女人还能是什么)。我们就不要再为她英年早逝而伤心。我们还能看着她,听着她说话。知道她过得很好,知道她过的很好就好。你说是不是?”

燕祈轩抱着罗守勋,眼泪瑟瑟地掉“我当初还还为着她是看中我的样貌,所以我特别厌恶。现在才知道,是我错了。是我错了。要不是我这么笨,要不是我没有遵守我们之间的诺言她就不会嫁给别人。守勋,我好难受。弗溪,弗溪她对我那么好,可是我却什么都不知道。我还厌恶她,我还讨厌她,我还说那么刻薄的话。我,我是天下最愚蠢的人。我是最愚蠢不过的人了。我就是一个傻瓜,被身边的人骗得团团转。”想到这里燕祈轩的眼泪瑟瑟地掉。他的心,就仿若刀在割,疼得在流血。

守勋就用这条劝着燕祈轩放下心中的执念“最重要的是弗溪她还活着。这就够了你说是不是。弗溪还活着,这已经是老天给我们最好的消息。有没有缘分做夫妻,有什么关系。你说是不是?”

守勋一直说着只要弗溪活着,就是男变成女,不能成夫妻的又怎么样,只要她好好的活着,就是最好的。

燕祈轩拉着罗守勋的手,终于忍耐不住说了出来:“不是那样的。温婉跟我说过他是弗溪。可是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只想着她是想嫁给我,所以骗我的。而且而且她还求了先皇,先皇答应了我跟她的婚事。都是我,都是我。是我不相信她。是我坚决不肯娶她。才弄成今天这样的。”

罗守勋呆愣了,这,这怎么可能。 其实罗守勋见着燕祈轩这么悲痛,心里未尝不认为温婉太过狠心。怎么就不说出来就眼睁睁看着燕祈轩成亲,娶了别人。可是燕祈轩的话,他一瞬间又不愿意相信。罗守勋傻了半天才问道:“既然温婉说过她就是弗溪?你为什么不相信?你不相信你让她证明啊?你怎么会认为她在骗你。.

燕祈轩此时痛得真正的叫肝肠寸断:“我听了母妃的话,认为温婉是一个有心计的人。我去验证她也有本事让我相信她就是弗溪。罗守勋,我害怕。我害怕被她蒙蔽了。你不也说了她会迷心术吗?我害怕,我害怕被她迷惑了,以后就忘记了弗溪。”

罗守勋当时有一个感觉,一脚将燕祈轩踹死。是白痴吗?这个东西是装就能装的。要是当时确认了,他也不用跟着难受那么多年。现在后悔,现在后悔有个屁用。罗守勋此时也吼了:“你个混蛋白痴。你母妃的话是真理,你父王的话也是金口玉言。但是你为什么不问问我?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就不告诉我?你有当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吗?啊?你当我是什么?”若是燕祈轩将这件事告诉他,那他定然要去证明的。温婉若不是弗溪,她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装不成的。可是燕祈轩却没告诉他。罗守勋这会很想臭骂两句。丫的就是蠢货,被骗死也活该。该相信的人不相信,不该相信的偏偏相信。

燕祈轩见着罗守勋暴怒,愣了好半天才喃喃道:“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