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分,温婉着了睡衣正准备躺下。就看见燕祁轩穿着一身苏绣缎子做的粉红亵衣亵裤走进来。一进来,把扣子给解了,爬到床上,坐在温婉旁边,抓着温婉的手,就在他自己的身上转圈圈。
温婉惊吓得久久没回过神来。
“你不是喜欢看我摸我吗?今天晚上我给你看个头,摸个够,我说话算话的。不过也仅限于今天晚上。你可别乱想,我喜欢女人的。”涨红着脸,看温婉呆滞样以为又被色迷了,不忘再废话了一句。
温婉忍不住笑骂道:“你这傻子,跟你开玩笑的。你放心,我没其他意思,就觉得你特别的好看,才多看了两眼。看你的皮肤想感受一下究竟有多滑嫩。你既然这么讨厌我看你,碰你,以后不看不碰你就是了。回去睡吧啊。”
燕祁轩听了呆了半天,心里涌现出一股难以言状的失落,好半天才吞吞吐吐结巴出一话“弗溪,你,你是说,你的意思是,你其实不喜欢我,你不是喜欢我才看我才摸我的。”
温婉抬头笑出了声:“你个傻子,你真以为我是色鬼不成。你放心,以后再不做这样的事情,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占你便宜。我说话算话的,回去睡吧啊,很晚了。”
燕祁轩听了这话,觉得受了莫大的屈辱:“江守望,不许你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你记住,我比你还大,我是你表哥。”
温婉被他吼得摸不着头脑,不过对于他小孩子的心思也以哄为上:“你比我大,你是我表哥,去睡觉了,很晚了。”
燕祁轩被他说得来火了,就躺床上:“我不走,我就要睡这。你也不许走,就今天,我跟你一起睡。”
温婉打了个哈恰,说完起身:“你要在这睡也行,你睡竹榻上。”
燕祁轩一口气上来下不去,扯住温婉不让他走:“不行,我说话算话。今天我们一起睡,就一起睡。”
温婉晕了,这小孩子怎么那么别扭,当下口气不善:“燕祁轩,你不嫌热,我还嫌热。要不睡榻上去,要不回去睡去。”
燕祁轩看着温婉发火气焰就矮下去,半是委屈半是难过地爬到旁边的竹榻,还不忘记嘀咕着:“睡榻就睡榻,这么凶做什么。”
冬青就站旁边,不客气地用温婉的口气说道:“你就找抽的。”
温婉偷笑,这冬青,总是一找着机会就损燕祁轩,都成嗜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淳王爷苛刻过他,否则得了机会,就这么得瑟呢温婉盖了毯子睡下了,才不管纠结得半夜都没睡好的燕祁轩。
半夜时分,温婉就被一个碰装声所惊醒。睁开眼睛,就见一脸无辜的燕祁轩摔在地上。而站着的冰瑶,则是面无表情“怎么了?”
冰瑶道“世子爷想爬上公子的床。我以为是有小偷,所以就打了一下。却忘记了原来世子也在我们屋子里。”
温婉听了想笑笑不出来,就冰瑶会不知道。这只是借口。当然,冰瑶肯定不会下重手,所以也不需要担心这个家伙会受伤。不过温婉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个家伙睡得好好的,爬自己床上来做什么。
燕祁轩嗫嗫地说道:“我冷,想着要是两人抱着睡就暖和。”
温婉听了这蹩足的借口,嘴角直抽搐,虽然这山中半夜是凉快地要盖毯子。但怎么说都是七月底的天啊。这么热的天,两人抱一起睡吧,除非是脑袋有毛病的。温婉可没什么怜香惜玉的情怀,听了这个烂借口。比冰瑶还火大,当下就让冰瑶把他拽出来,拖回到他屋里睡去。自己倒插了门,爬床上。心里骂了几声,这祸害,难得自己有这么好的睡眠,就这么被他给糟蹋了。
第二天早上,温婉正睡得香,门就被敲得震天响。温婉没奈何爬起来开门。见着穿着昨天晚上的衣裤,领子口还松开,粉红色的缎子把白皙娇嫩的皮肤衬托得越发诱人,加上睡眼惺忪懒散的样子,看得温婉咽了一记口水。心里暗骂着祸害,转过头去。
梳洗完后,温婉去美食街上吃东西,燕祁轩在屁股后面跟着。等到了街坊,那些看到他的人全都蜂拥而上。温婉吓得拔腿就跑,燕祁轩尾随其后。那些天还在后面都追着跑着叫着江公子…
“上帝呀,没想到我到了古代,还成了一超级巨星了。”温婉跑回了院子,心里余悸地暗自叫着。
温婉的大名,经过纨绔及众位少年的再一次传播,越来越响亮。温婉呆在院子里,就有好些人送了帖子过来。要不是知道这是淳王府的别院,温婉都怀疑他们会冲上来了,找他要签名。
温婉想着那个害得他不能得自在的罪魁祸首,对着燕祁轩发了好一通的脾气。之后,很郁闷地在院子里窝了几天,不敢随意出去。省得被人追着跑。
不过好在燕祁轩是个有良心的,每天都在温婉屁股后面献殷勤。可惜,温婉不领情,还动不动就发脾气,甩脸色给燕祁轩看。反正温婉如今是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气闷。
“不生气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不显摆,再不乱说话,好不好。弗溪,你怎么都可以,不要不理我,好不好。”祁轩伏低做小,可怜兮兮地。
温婉转过头,坚决要给他一个教训。弄得燕祁轩抓头搔耳,没一点办法。哄了好半天,看得温婉直想笑。这个傻子,真够好玩的。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这么可爱呢
不过这个家伙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停歇了三天就出去了。温婉也知道他的性子,只要他现在知道孔方兄的重要度,没再乱撒银子,被人当成冤大头了,她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反正如今她是知道一些分寸,她要尽的义务答应淳王的事情也做到了。接下来该教导的,该是淳王的事。温婉是懒得再去管他的事。
冰瑶看着温婉不出去,笑道“公子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出去就是了。放话出去,谁敢靠近三丈之内,一顿打。看看谁还敢贴上来。”
温婉觉得是这个理,出门的时候,就带了十个侍卫。经过温婉的话,而且真打了一个没规矩冲上来的家伙,叫着江公子,我想听你吹曲子。结果,被侍卫打了个半死,晕死过去。因为侍卫的凶残,再没人敢冒犯温婉的忌讳了。温婉终于恢复了自由了。
温婉觉得有点过意不去。人家只是纯粹崇拜自己,他虽然是为了自己的自由,但总亏是理亏。于是让冬青吩咐好郎中,用最好的药,尽心照顾好那位公子爷。
冰瑶看着温婉打了人,暗地里又叫郎中去给那人看,摇头笑了。其实侍卫下手很有分寸的,虽然是晕过去,没往要害之地打,受的都是皮外伤,养养几天就能好。却没想到主子这么惦记在心。冰瑶摇着头,小主子到底还是太心善了。人的本性,再怎么改都改不了。
在京城里,皇帝得了消息笑了出来。倒是不知道,温婉一手笛子竟然吹得这么好。这个丫头,到底还有多少的东西瞒着他呀看来,让这个丫头出去外面玩闹一年,是真的对的。要不然,天天关在家里,还真是看不出这个丫头还有这么多才华没展现出来。
郑王最近被逼得喘不过气来。赵王这会学得精乖,不再出面让他的人找渣了。现在换成周王给他找渣。周王是个炮仗脾气,又是个要面子的,更是个不讲理的。反正被皇帝骂了,也外甥打灯笼——照旧。郑王之前是吃了不少的暗亏,这会,是明着吃亏了。
郑王听到温婉在明月山庄又出名了,倒是难得露出微笑出来了。这个丫头,出去外面才半年,倒是混得风声水起的。咳,要是温婉是男孩子,该多好啊。至少,身边也有一个能全心信任得用的人。
在平国公府里,平国公夫人听了丈夫的话,眉头越皱越紧。最后终于忍耐不住“国公爷,他就是不为着他的两个儿子着想,也该为平家想想。温婉在庄子上病了半年了。郑王是一到休沐,就去了庄子上照顾温婉。老五作为温婉的亲身父亲,到现在这半年,竟然一次都没去过。现在传扬到外面去去,外面说得有多难听。再这样下去,我们平家的人都得被唾沫淹死。”
国公爷也是火冒三丈“我又何尝不知道呢?可是我让他去,他就是不去。第一次让他去,第二天他就生病了。第二次逼着他去,在去的路上崴脚了。第三次我说亲自陪着他去,第二天他拉肚子了。这次我让他去,他直接跟我说,温婉就是克他的。要不然,为什么一说去看他,他就出问题。所以,这次死也不愿意去看了。”
大夫人气得额角冒青烟“克,克,克。这谁说的混帐话?是不是那个不成调的范姨娘。把他打发卖了。挑拨是非的长舌夫,不就当初温婉下了她的面子。温婉愿意去参加庶妹满月宴,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也不拿镜子照照,一个妾室,难道她还妄想让温婉尊她敬她。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我就弄不懂了,老五到底是怎么了?”
大夫人是真被气着了,她倒是也去了,可是连庄子里都进不去。只说养病。可却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而平向熙这个亲爹,不说去庄子上看望,就是连一个关心的话语都没有这个事传扬出来了。这几次她出门,那些夫人话里话外都在问着温婉的病情。还旁敲侧引的问着,怎么一个当爹的,都不去看望亲身女儿。让她狼狈不堪。
不说大夫人,就是国公爷也都是气得浑身发抖了。温婉重病,他那个不着调的弟弟问都不问一声。那个可有可无的庶女,一头头疼脑热,就在那大呼小叫的。他还没说老五这次是什么借口,要说了夫人可能更是会气恼。这次的理由,竟然是小女儿身体不舒服,他不方便走开,走开了就没人照顾他的宝贝疙瘩。
大夫人到了最后,只得摸了摸额头。
国公爷叹气道“算了,指望家里这个没脑子的老五,什么都晚了。明日,我去庄子上看看。顺便问问,那里缺什么少什么,我也好给置办过去。再怎么说,那孩子一个人在庄子上孤零零地养病,想着就让人难受。咳,你说那孩子哪里不好了。开始我还以为这个孩子心里会对平家有怨恨,可这几年来,虽然她对平家的人不亲近。但也只是远着,并没有做什么不好对平家不利的事。也从来没在皇上面前说过平家的一句坏话。对老五,那更是好得没话说。你说老五怎么就猪油蒙了心,看不到呢?以前被一个安氏给蒙住了,这会又被一个姨娘给蒙住了。咳,这么好的孩子,他怎么就没眼睛看呢?”
大夫人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吩咐下去让准备好一些精细的东西。准备让国公爷带到庄子上去。
“国公爷,四老爷来了。”国公爷听到说是四老爷来了,皱紧的眉头才舒展了一些。他下面四个弟弟,老2就不说了。老三之前就是一直只想着占公家的便宜,多捞点油水,眼里都是钱。老五,之前看着还好,现在他要不是因为温婉这事,他都不愿意去见他。还好,还有一个正常的能帮着他分担一些的弟弟。
四老爷走过来,问着道“大哥,听说你明日要去庄子上看温婉?”国公爷点了点头。
四老爷让随从取了一个盒子过来。对着国公爷道“大哥,这是我在任上淘换到的一颗人参。这种好东西,可遇不可求,也是我在任上正好碰上的,要不然,花再多银子也买不来。本来是准备出了孝走动用的,不过这会还是温婉的病重要。希望这东西能对温婉有些作用。我本打算明日跟着大哥一起过去看看的,可是家里有些事情,走不开。所以,只能劳烦大哥了。”
国公爷点了头,四老爷自从温婉生病,也是隔一个月去一次。前三次都陪着他去了。这次,既然说有事,那就一定是有事了。让人接了锦盒,两兄弟说了几句,四老爷就出去了。
六十四:蹴鞠(上)
四老爷出去后,国公爷让将东西放进去。国公夫人走进来,打开锦缎盒子一看,里面盛放的是一根上好的人参,人参的主根、侧根、头、环纹及不定根均合乎要求,非常完整,看样子是上品中的上品。
国公夫人看了,吃惊地说道“这么好的人参。这样全须全尾的人参,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东西。就是有银子都买不上的。这东西要拿到市面上去卖,怎么样也要五六千两银子。四弟还真是舍得。”
国公爷看了,倒是露出欣慰的神情“四弟之前任的职位,可是油水丰厚的缺。这些年,家底应该也攒了不少。不过这么好的东西舍得拿出来,倒是难为他的一片心意了。收起来,我明日里送过去。”
大夫人看着国公爷“油水再足,那也要看舍得舍不得。不看东西,就看拿出这个东西的这份心,就让人看了感慨。你瞧瞧,连自来跟温婉不相熟的老四都这么做。可是老五在做什么。老五可是温婉的亲爹。我都不知道他的心肝是不是黑的。”
国公爷只能保持沉默了。国公夫人听了,也就不再往下说了。
此时的五房范姨娘,听说了自家老爷没答应去庄子上,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了。她就是害怕,害怕老爷多跟温婉接触,而暴露了她的底。所以,很不希望老爷跟温婉多见面。
听说是病得快不行了,范姨娘暗暗祈祷着,一定要在那里,就在那里没了才好。
燕祁轩在外面倒腾了两天,温婉以为不会有事了。哪里知道,没两天,他又惹祸了。
“怎么了这是?”温婉看着燕祁轩垂头丧气的样,忍不住问了一句。燕祁轩耷拉着脑袋,说他今天的球赛又输了。温婉没在意,输就输了。不就一场蹴鞠,有什么了不得的。接连两天,燕祁轩都窝在屋子里陪着温婉,都没再出门。
温婉发现燕祁轩好象魔怔了,自从回来以后,面上表情变幻多样。一会咬牙切齿,一会烦恼苦闷,一会仇大苦深,一会哀怨绵绵,一会万念俱灰…这些还不是主要的,还总是追随着温婉的目光而转动。让温婉的心里直突突。
瞧这家伙的样子,不用说,肯定是出什么事了。但是温婉没问,真出事就该自己想着怎么解决。而不是事事指靠别人。俗话说的好,靠娘娘会老,靠墙墙会倒。人活着,最靠得住的,是自己,不是别人。
“世子爷,公子,外面有一人,自称是福灵公主家的大公子,要见世子爷。”温婉看着燕祁轩脸色剧变,非常不自然的样,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估计是惹了祸,这会别人找上门来了。
温婉挥手让他进来。见来了四五个人。后面的估计都是随从了。
“哟,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江守望江公子吧?江公子,我们不是来找你的。我们是来找燕祁轩的。没想到,燕祁轩,你竟然天天龟缩在院子里,陪着江大公子啊。”一身着华服的男子扬声叫着。
“公子,这位是关公子,威远侯府的二少爷,福灵公主的儿子。”冰瑶在旁边解释道。
福灵公主的大公子,也是唯一的嫡子,关承宗,今年十五岁,也是一个不好惹的人物。在京城,也是一霸王极人物。好好的,找上门来挑衅做什么。
温婉诧异,这会还是第一次见呢。仔细看去,长得挺拔高挑,五官粗狂却不失英气,属于阳光型男子。在温婉见多了如平尚堂这样的翩翩佳公子,习惯了燕祁轩这样的美男子。这会一看阳光型的男子,倒是恍惚了一眼。虽然面上嚣张,但却并没有戾气,只是也如其他世家子一般,有一股高傲。这股高傲,非但不让人觉得厌烦,反而会更容易欣赏。至少温婉如今算是知道了,这样的高傲,是要培养要熏陶才有的。她之前是没有的,到如今,算是有一点点的,这是淳王说的贵族的傲气。他倒没想到,福灵公主,竟然能生得出这样的儿子出来。
“你想要怎么样。”燕祁轩说到这里,抓着温婉的手叫着。温婉被他猛烈的力道掐得疼得要命,皱着眉头但没出声。
“燕祁轩,是你自己说的,输了就脱光了衣服给我们看。现在我们是来要你兑现的。怎么,说话不算话呀?”关承宗一脸嘲讽。
“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我只是说输了就脱衣服,没说要脱光。”燕祁轩悲愤地叫着。
“难道只脱一件外套才叫脱衣服。自然是要脱光才算数。你自己当着那么多人立下的赌约,莫非你想要赖帐。想要赖帐就直说,何必找那么多借口。敢做不敢当的懦夫。”关承宗讥讽。
“你说谁懦夫,你个混蛋。”燕祁轩火了,气得就要冲上去打上一架,被温婉拉住。温婉看着他们,犀利的眼神扫了一记,旁边的人全都骇得低下头。场面顿时冷了下去。
关承宗看着温婉,倒是非常有兴趣:“你想为他出头?听说弗溪公子文武双全,如果你想为他出头,倒不妨我们也来玩一场。”
燕祁轩拉着温婉的手,叫着不要“好,不就脱衣服。我现在就脱。”
反正在场的也只有五个人,两个下人。大家都是男人,他有的他们也都有。燕祁轩的话一落,就看见对面几个人猥琐的样子。温婉看了,心里很恼火。这些都是什么东西,竟然这么嚣张。
关承宗哪里就这样放过燕祁轩“当时下赌注的时候,可是有上百号人。怎么可能就在这里。”
燕祁轩看着温婉不赞同的神色,很屈辱地叫着“我才没有,我只说输了脱衣服,你不要以为信口雌黄就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我没有答应说脱光。”
关承宗冷笑一声“哼,我就知道你敢说不敢做。要真是男子汉大丈夫。明日正午时分,我在校练等你。也让所有人看看,淳世子一脸白嫩肌肤,与倾世的容颜。”
燕祁轩知道自己着了道,大怒“你这个混蛋,你这个王八蛋,你要是敢污蔑我,你这个混账,你挖坑让我跳。”
关承宗见着燕祁轩的样子,鄙视道:“早就说了,敢说不敢做的胆小鬼,懦夫,无能的龟孙子。出了事,就知道找家里的大人。”
燕祁轩怒了,想上去跟关承宗打一架。却被温婉拉住了手。温婉也一样怒不可言。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很少动怒的。可是今天,关承宗却是犯了她的忌讳。冷冷地说道“滚。”
关承宗听了,脸色变了又变,恶狠狠地叫着“你算什么东西?有本事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给爷听。”
温婉冷冷地扫射了他一眼,旁边的冰瑶挡在温婉面前,冬青却是嚣张地叫道“我家公子说让你滚,你没听见?还是你耳朵聋了。低级下流,没品的玩意。你耳朵聋了,还是想塞回到你母亲肚子再让你母亲生一次。混帐玩意,敢跑到我们院子里撒野。不要以为是公主的儿子就了不起,我们还真就不怕,滚。再不滚,将你们全都打成残废。什么玩意。”温婉这会很想摸摸头。这么下流的话都能骂出来。
关承宗这会的脸色那是比雨天还阴沉。他从小到大,还没人敢用这样的语气给他说话。此时的关承宗,脑袋上冒烟走到温婉面前,俯瞰温婉,那架势,就是要把温婉掐死。身边跟来的人,就想要动手。还没沾到温婉的衣服边脚,就在那杀猪似的叫。满地打滚,疼的直叫救命救命。旁边的人,看得毛骨悚然。
冰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温婉身边。冰瑶可不是冬青,她做事,根本就不忌讳任何人。冬青只会图一下嘴皮上的痛快,冰瑶一出手,就是杀招。
燕祁轩见状,忙把温婉护在身后。温婉看着燕祁轩的这个样子,实在是无语到了极点。现在该让人保护的是你自己,而不是我吧不过对于燕祁轩这样无意识但是发自内心的动作,温婉还是很受用的。
关承宗其实很想动手。但是他瞧着这个形势,要是动手他得不到任何便宜。而且,他今天也不是打架来的。
关承宗看着面前的这个据说是江南来的小子,这个人的眼神很冷漠,这人上下散发出来的气势,也不像是个善渣,看起来,应该不是孤儿这么简单。说不定,还真如外人传扬那样,是淳王的私生子。而且今日的事情,真有大人出面,他也讨不到好的。
心思转动了好几轮,看着温婉这个样子,反而笑了:“好,确实有胆色。不过,既然敢立下誓约,就该遵守。否则,以后就不要再京城里混。你要想给他出头,就跟我来一场赌博,赢了就扯平,要是输了,你就给我当贴身小厮。”
冰瑶仍然挡在温婉面前,那样子,好象很怕关承宗会动手。冬青还没反应过来。冰瑶见着温婉,不出声。心里很是怒其不争,对着关承宗大怒道:“你以为你是谁?福灵公主的儿子,你以为很了不起吗?凭你,也配让我家公子给你当小厮。我家公子叫你滚出去,你没听见。再不滚,我就把你扔出去。”
冰瑶转身恨铁不成钢地骂道“公子,老爷是让你长胆子来的。不管是谁,不是让你被人欺负来的。你可别辜负老爷对你的一片心意。”
温婉看着她,不明白冰瑶为什么会这么生气。而且,她也没弱啊。她刚才很有气势好不好。这冰瑶,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
关承宗怒极,他从小到大,还真是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奴仆,而且,那奴仆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旁边的奴仆奈何不得她,自己难道还奈何不得她。可惜,冰瑶根本就没给他面子。一下抓了他起来,再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关承宗痛苦地再那叫。
冰瑶转身对着温婉道“公子,你要记住。自己不立起来,就永远要被人欺负。公子,你跟别人不一样,谁都不可以欺负你。”郡主不同于其他的女子,既然主子会下放着郡主以男子身份出来锻炼,还把自己放在郡主身边照顾。虽然到现在,她是真没发现郡主身上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虽然任务里面至让她观察郡主,没说具体什么事,但是她知道,这事一定非常重大。主子历练郡主,一定也是为将来做准备。一个做大事的人,特别是女子,绝对不可能心慈手软,更不可以害怕退让。因为她,将来面对的问题,可不是现在几句挑衅的话。
温婉虽然惊讶冰瑶的大口气,但是温婉觉得,冰瑶的身份应该不会简单。身手这么高,人这么冷静,而且连关承宗都敢打。一点都没顾忌的。强,强悍。
关承宗心里冒出来一个不好的念头。这个丫头,根本就没将他放在眼里。明明知道他是福灵公主的儿子,竟然还敢用这样的态度对他。而且,还说什么老爷叫来历练胆子的。
关承宗但是看着场景也知道自己讨不到便宜,也不纠结在这个话题上。爬起来后,对着祁轩问道“你说,这事打算怎么了结。”
燕祁轩看着四处的人,沉默。长顺在边上哭叫着:“世子爷,你可不能答应,这事你可万万不能。要是你答应了,真当着那么多人脱了衣服,被那么多人看了,你以后还怎么见人。你要敢答应,真做了,王爷会把我们全都活活打死的。世子爷,求求你,不要犯糊涂啊。”拉着燕祁轩的手,跪在他面前,哭得好不凄惨。要世子爷真那么做了,那他一定会被王爷活活打死的。
温婉摸了摸额头,很无语。现在可不比现代,就算裸奔,过两天就让人忘记了。这里要来个裸奔,那可就是一个永远的污点,一辈子都不要抬头见人。这个家伙,是傻了还是痴了。
六十五:蹴鞠(中)
温婉看着燕祁轩眼里的犹豫,还有惶恐,脑海转过种种,心口一酸,想了想,最后还是问道:“赌什么?”
关承宗嗤笑一声“自然是蹴鞠。”
温婉冷笑一声,还真是会利用天生优势啊,自己可是没踢过一场球,既然要跟自己比蹴鞠。对着冬青点了头“我家公子说,你要赌蹴鞠,那他就陪着你赌。不过,只我家公子跟你两个人比。以一个时辰为限,谁进的球多,就算赢。”
关承宗看着两个人,嘴角闪过冷笑“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冰瑶看着他要走,对着周围的人冷喝道:“如果你输了,就当着所有人的面,脱了衣服绕着围场跑一圈。”
关承宗转过眼,看着温婉,温婉冷冷地看着他。关承宗心口满是得意,扬声应了:“好,我说话算话。”说完让人扶着去回去了。
燕祁轩急眼了,一直叫着要回来,可是却没人听他的。温婉看得心里酸涩不忍,眼睛涩涩的。拉着他的手,拖着他进了屋子。
“弗溪,你怎么能答应他们呢?你知道不知道,关承宗乃是明月山庄蹴鞠高手。这是我的事,你不用担心,大不了,我就脱了衣服,让他们看。反正都是男人。”说最后一句话,声音小了很多。
温婉轻轻地握着他的手,这事她虽然不知道来龙去脉。但肯定一点,燕祁轩被人算计了。不仅被关承宗算计了,而且还被他身边的朋友算计了。否则,那关承宗不可能这么大口气。被人算计背叛的感觉,她知道,很难受。轻声说道:“只要你答应我,以后再不去跟这些人一起混。你答应我,以后不再混了,不再跟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交好,要好好的学好,要学好。我就不生气了。”
燕祁轩看着温婉眼里的哀伤,心里涨得难受。他也不知道,那几个人,算起来是他的好朋友。为什么临了,全都反咬一口说他说愿意脱光了衣服。他真没说这样的话,可是他们却都说他说了。他当时只说,输了脱衣服。球场比赛,比输的脱衣服也是很正常的。但这个脱衣服,却是留里衣,只脱外套的。都是男子,拖一下外套也没关系。只是他真没想到,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温婉猜测着,心里也微微叹息。要是不在这个时候给他出头。衣服固然是不要脱光,逼着一个王府世子脱光衣服,他们还没这个胆子。但是这孩子的心灵肯定是要受到伤害的。算了,给他出一次头吧。反正他也不可能给那家伙做小厮。就算输了,呵呵,让她给他做小厮,做他白日梦去。
燕祁轩这几日很难过,他想着那几个朋友,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可是看着弗溪眼底的关切,他心里又暖暖的:“好,我答应你。我以后再不跟他们一起混了。以后,一定学好。跟你一起,好好学。”
温婉听了,点了点头:“比赛的事情,你放心,我心里有数。要是真输了,我立即卷铺盖回家去。谅他也不会追到江南去。要是他真敢去江南,我可是当地的地头蛇。到时候,我打得他爹娘都不认识了。你是知道我的,我胆子很大的。连你都敢打,我还怕他。”
燕祁轩被温婉不在意的样子,想想也确实是。松懈了两分。
一个时辰后,关承宗就送来了帖子,约定三天后比试。温婉亲自接了帖子,应了这份挑战。不过把时间改在了六天后。
温婉看着冰瑶,在指上写了一窜的字,上面列数了一系列的要求。冰瑶看着温婉,笑着点头。没想到,他的主子,还真来狠的呢不过,公子每次比试都来歪的。这个就算赢,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啊
“弗溪,我们趁着晚上,回京城去。好不好,我们不赌了,不赌了,我们回去了。有父王在,他们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的。”温婉答应了,燕祁轩虽然见着温婉信心满满,非常担心,都要愁白了头发。
看他这个样子,拉着他的手,笑着说道“燕祁轩,你以后也要多长两个心眼,不能就这样随意被人算计了去。事到临头也不要胆怯,想着怎么用最好的方法把事情处理了,而不是一出事就想着让你父王去解决。所谓看山山会塌,靠墙墙会倒,靠你父王你父王总有一天会老。他到时候还要靠你撑门户。以后,要学会自己处理事情。不要去奢望靠别人,知道吗?这事我心里有数,你不要担心。”
燕祁轩傻瓜愣愣地点头,仍然不相信地问道“你真有办法?”
燕祁轩可是知道弗溪碰都没碰过,又怎么会玩蹴鞠。可是看着她的样子,好象又有把握似的。
冬青笑着说道“世子爷,公子让你放心,这么多年我家公子只要说出口,就一定会做到。我家公子什么大事她没遇见,这么有点小事,难不倒他的。你就放心吧”
接下,温婉让燕祁轩把庄子上的一个球场包了下来。每天天不亮就在球场里练运球,控球,开始学习。燕祁轩看着温婉生疏的动作,就这个样子,他怎么能赢。虽然几天下来,动作已经熟练多了,但是,怎么能跟天天锻炼的关承宗比。
燕祁轩心里担忧不已,苦苦哀求着让温婉回去,说这事没那么糟糕。他们绝对不敢真让自己脱衣服。一直说,说得温婉都不耐烦了。
温婉却没有答应“世子爷,公子说让你一定要记牢固了。做人,必须要做到一诺千金。答应了的事情,不管结果如何,就一定要做到。否则,就不要对别人承诺。”
燕祁轩看着温婉,张了张嘴,但是什么都没说。面色的表情变化多端。他的纠结与不安,都在其中。
温婉看着他,她知道燕祁轩就是个单纯无害的人。也没多想,笑道“燕祁轩,做人,要有自己的原则,没有原则的人是不可能结交的。”
燕祁轩嗫嗫地问道“那什么是没有原则的。”
温婉想着话也太多,哪里能说那么多。冬青取了纸笔过来,拿了笔写道“就如你结交的那些朋友。这些人愿意跟你结交,是冲着你的身份地位,还有你大手大脚给他们花冤枉钱。他们不是真心跟你做朋友的。我的原则,不是真心以对的,我不会与之相交。真心以对的朋友是不会欺骗你的,更不会耍弄你。而你,却是没有原则,什么人都交,而结交的人没一个靠得住的。一有事,全都会背弃你而去。你自己想想吧,要不然,你会有今天的事吗?”
燕祁轩愣愣地看着温婉,眼里全都是挣扎。看着温婉,好几次欲言又止。但是到最后,一个字都没说。可看着温婉练球练得很辛苦,最后都吞回话去了。
温婉用着毛巾擦了擦满头的汗,继续去球场找感觉。好在这些年从来没忘记过锻炼,如今身体也不错,否则,这场球赛还真的要输。
只是让温婉不知道的是,就这一场比试,竟然连皇帝都知道了。皇帝得了消息,久久没有说话。过了好过半,传来了淳王爷,问着淳王爷道“你说,温婉这次赢的几率有多大?”
淳王纠结了,这可怎么说。虽然说这球场的规则是温婉定的没错。但是他却真的没看见过温婉踢过球。他已经知道事是他家小子惹出来的,不过温婉能为他儿子出头,他还是很高兴的。证明两孩子的感情好啊,这正是他想要的。
听了皇帝的话,淳王想了半天,最后谨慎地说道“臣看,温婉应该有五成的胜算。温婉从来不说大话,要是没把握也不会强出头。”
皇帝看着他,笑了下“可是温婉从来没踢过蹴鞠?你竟然还敢说有五成的把握?你凭什么这么自信?”
淳王愣了好一会,最后道“我觉得,温婉的性子,不应该是说大话的人。”
皇帝沉默了一下,就让他下去。没多久,皇帝就得到了一个新消息,倒是笑了,让下面人照办就是。自言自语道“没想到这个丫头,竟然这么精怪的。丫头啊,你所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温婉要跟关承宗比试蹴鞠的消息,一下传遍了京城里。京城里,得了消息的人,纷纷决定前去观望。之前的神曲错失了,这次难得的比赛项目,可不要再错失了。
如果是别人,也许也没这么大的轰动,可因为是这江南第一才子江守望,加上之前温婉写的诗被京学堂的人猛烈的轰炸,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学堂里出了一位才子。于是敬佩的与想看笑话的,纷纷都赶着前往。大批的人到明月山庄,一下明月山庄之内,人满为患。
六天的时间过得很快,温婉也很快熟悉了运球控球进球等一系列动作。燕祁轩看着他惊人的进步,汗颜。到了半夜时分,温婉对着冰瑶笔画了几下:“主子放心,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温婉点了点头。
第二天,温婉一行人来到蹴鞠场地。温婉看着蹴鞠场地人山人海。这个关承宗,究竟打的什么算盘。竟然叫了这么多人来,他就这么有把握要赢?哪里来的自信啊?
“真是好笑。蹴鞠还穿着长衫长裤,就这样的,也敢跟宗爷比,真是不知死活。”众人看着纷纷哈哈大笑。
温婉这会还穿着一身的细布长裳,穿着一条长裤子。在这些经常踢球的人眼里,可不就是土包子的表现。而且,还代表了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输定了。
温婉看见看台席上的一派,眼睛闪了闪。南安世子,曹颂,燕祁绍,还有徐仲然,徐仲然旁边还站了一个她认识的人,燕祁喧…
就温婉认识的几个人,全都在。温婉忍不住摸了摸小脸,今天什么日子,怎么这些所谓的才子全都来呢,他心里纳闷的很。
“主子,是关承宗在京城里散步了要跟你比试的消息。这些人是得了消息,全都特意跑来看你们两人的比赛。之前就有很多人对公子你很不服气,上面有大部分人,都是想来看公子你的笑话。公子,你可不能输,你可一定不能输啊。我可下了五百两银子啊。那可是我全部的家底。”冬青对着温婉,有一种更深次的信任。他觉得,主子既然能接下挑战,自然是有把握的。主子从不打没把握的仗。
“这家伙,他以为是比诗,还穿着长衫长裤,呆会怎么跑。跑两步,摔一跤,那样子肯定很滑稽。”一个人呵呵大笑道。
“就是,不就江南的一个乡下来的臭小子。竟然都狂到天上去了。让他见见,京城里可不是他这乡下人撒野的地方。”众人纷纷喝着倒彩。也是,京城里的纨绔少年全都是眼高的人,哪里就看得习惯一个江南来的黑小子这么狂得没边。将这里所的人全都打压下去了。
“沐之兄,你觉得江公子,有几成的把握能赢?”曹颂也不知道江守望能有几成把握,竟然敢跟关承宗比试。
“如果做诗吹曲,那是十拿九稳。不过蹴鞠比试,我就不知道的。”南安世子非常实诚地说着。周围的人也都点点头。
开场前五分钟,温婉进了换衣间(这里是准备给打完球换衣裳的,没打球之前换衣裳的,还是头一回)。
等出来的时候,温婉已经穿着一套现代标准的白色蓝边运动服。衣服是到手肘处,但从关节处到手腕处套了一双白色的手套。裤子到膝盖处,一双长长的白色袜子刚好到膝盖上。脚上穿着一双标准的带有弹性的白色蓝边运动鞋子(这些都是专做的)。手上还绑上了护手、脚上绑上了护膝。
刚才开始说风凉话的人,全都哑言了。看得场地中央的人全都愣了。这,什么装备啊。
还没待人说起话来,裁判的哨子吹起来了,两人就在场中飞奔起来。温婉经过这半年多的锻炼,身体已经非常好了,可以说,耐力十足。虽然说七八年,没有再动足球,但是,这几天已经基本走回了感觉。只是刚刚开始的时候,有些小失误。但是经过五天的训练,已经习惯了。
六十六:蹴鞠(下)
场地周围的人,看着温婉在场地把球在手上在头上运转自如,足球在她手上,如活了一般运转,那动作,绝对不比关承宗差,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整套娴熟的动作下来,看的所有人全都傻眼了。等看完以后,场地上任何一个人都不敢说一句江南来的乡下人了。这么熟练的技术,怎么可能是开始学习几天不到的。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场地上,没一个人相信。
一个人忍不住叫了出来“喂,你们不是说,江守望从来没下过场,从来没碰过球吗?说他只是这五年在抱佛脚。如今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我们全都见鬼了?”
众人议论纷纷,都觉得不可思议。
不说别人,就连燕祁轩他自己都看傻了。什么时候,弗溪这么厉害了,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
比赛进行不到一刻钟,关承宗进了三个球,温婉进了两个球。关承宗在踢球的时候,会把球踢到温婉身上。不过,温婉早有准备,她可穿有护身甲。这球的冲击力,对他的损伤没多大。不同,也同样,她下起手来也一点都不手软,球专往关承宗身上的经脉,关节处撞去。撞得他生疼生疼。这半年多的锻炼,可不是白锻炼的。
两个人在抢球的时候,动作太剧烈。开场两刻钟后,两人的比分已经有渐渐拉开的趋势。正在这时,温婉在抢球的时候,故意地朝着他撞去,也可以说是她故意犯规。肢体发生严重碰撞,双双摔在地上。关承宗感觉到手麻了一下,但因为跟撞碰到疼痛难忍的胳膊来比,只是一点小问题,就没在意。
裁判给了温婉一个严重的警告,温婉并没有争辩,反而露出一个谁都看不懂的古怪神色。当然,只有裁判一个人看到。裁判心里纳闷,但是也没有多想,以为他是被撞疼的。
接着,两人在场地你追我夺,温婉跟他比耐力,比技巧,比灵活性。你进一球,我进一球。比赛进行得很激烈,比分频频拉近。场地周边尖叫连连。气氛非常活跃。
“天拉,不亏了我得了消息跑了这么久。真是值得,值得了。哈哈,真他**的太厉害了。”下面的球迷,已经不知道该为谁喝彩了。反正就死命地叫着加油。球场彻底沸腾了。
最后,温婉以多进一个球的优势,胜出。
全场哗然。欢呼声鼓舞声,响荡在场中央。
关承宗不甘心地大叫着:“你作弊,你这个乌龟王八蛋,你竟然对我动了手脚。你混蛋,输不起就不要比。”
温婉接毛巾,擦着满是汗水的额头,旁边的冬青看了冷笑道“是啊,输不起就不要比。不想认帐直说,我家少爷可不跟你一样无耻。你说我少爷对你动手脚,你有什么凭证。要是没有,你就跪下来给我家少爷磕三个头。”
“把郎中叫来,看看,我是不是被他下了药。我刚才总是在关键时刻花了眼,一定是他动了什么手脚。”关承宗死也不相信,他竟然会输给一个名不经转的小子。以后他还怎么混。对于刚才说的话,他也是怀疑。刚才身体确实是有些疲惫,跟往常差很多。
可让他气闷的是,郎中给他仔细检查一翻,说他很正常。把了脉,脉象再正常不过。根本就没任何问题。
如果说比试的时候温婉是个生手,动作迟缓又呆滞,一点都不懂得还能赢了他,那这话在场的人也许还会相信。可是场上两人明明实力相当,也只以一分的优势胜出,大家都觉得是关承宗运气差了些。再有郎中的话,大家更是确信关承宗输不起了。
对他投去鄙夷的眼光。关承宗看得要吐血。
温婉鄙视地看了一眼:“输不起,就不要玩。”嘴下一点口德都没留,说完,一行人就出了场地。气昂昂地走了。
燕祁轩回到院子里,神色万分古怪。想问又不敢问,最后鼓起勇气结结巴巴地问道“弗溪,我怎么不知道你蹴鞠也踢得这么好啊。”
温婉看着他那个样子,笑着说道“只会一点,能赢运气好而已。”上辈子她在美国,有一个好朋友是女子足球队,后来也把她拉进去。成了学校女子足球队一员,当然,她只是替补队员。不过让她很难过的是,她这位朋友在毕业的那一年,出了车祸,去世了。
以前就不说了,但是在这里,这里的足球场是他建设的,规则是他定的,对于技巧跟规则,还有谁会比他更懂得投机取巧。
当然,这么多年没碰过球,水平肯定倒退得厉害了。他能赢,靠得自然不是真本事了。要没有冰瑶的东西,他定然是必输无疑。不过,真相,是不可能告诉这个傻家伙的。
关承宗没一个时辰就亲自登门,要再比试一场。温婉可没兴趣。见都没见他。燕祁轩则是乐呵呵地见他“你不是要裸奔一圈,跑了没。”
温婉得了消息,对这个家伙真是无语到极点。不过,她倒没说什么算了,只是一个游戏而已。听见这话,笑了笑,由着他折腾了。之前估计是被郁闷得不行了。剩下的,就是他们之间要解决的事情了。
温婉进了自己屋子里。
没对会,温婉听到说关承宗真的脱了衣服。不过还是剩下一条亵裤。围绕着足球场地跑了十圈。看来燕祁轩,也是知道分寸的。
不过,想到这里,温婉心里却是起了疑惑。既然连燕祁轩都知道这个道理,关承宗怎么就不会知道这个道理呢?关承宗名头说起来也是皇亲国戚,但也只是一个外姓,与她是一样的。燕祁轩可不一样,作为淳王府里的嫡子而且是淳王唯一的子嗣,在京城里那可是横着走。而且,燕祁轩什么时候怕过人了。竟然会被一个关承宗欺负成那样。而且那天的表现,温婉越想越不对劲。这事,绝对有蹊跷“去查查,关承宗与世子爷,究竟打的什么赌。”
燕祁轩这个家伙那几日,有点不正常。对着自己,总是一副心虚的模样,对,非常地心虚,眼里总是冒出惶恐不安的神情。这家伙,肯定还有事瞒着自己。
“公子,南安世子,户部尚书曹大人的三公子,在外求见公子。公子,见是不见?”长顺非常为难的禀报着。这几个,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长随得罪得起。
“让他们进来吧,让燕祁轩招待他。”温婉淡然地把燕祁轩推出去招待客人。燕祁轩忙站起来出门迎客。
“江公子呢?”说了好几声,还是没见着人。
南安世子见着温婉不在,对着外面大声地叫了一句“江公子,我有事找你。还请一见。这事很重要。”
温婉听了,有些奇怪,倒不怀疑他用什么手段。自己又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的美人,不值当他这么对待。想了想,决定露一面。而且,他直觉,这里面定然是有事。之前没多想,这会回过味来,感觉自己被人耍了。敢耍自己,胆子也够大的了。
他一出现,两个少年对着温婉,眼神都是灸热“江公子真是少年英才。我等不请自入,还请不要见怪。”
温婉看他们的眼神,冷冷的。看得出来,很不高兴。众人看着他这个样子,知道这人,是真的介意了。燕祁轩在一边,不说话。
长顺硬着头皮说“世子爷,公子,茶已经砌好了。”
温婉看着他们,冬青在一边问着“南安世子,你不是说有话跟我家公子说吗?”
两个人,面色有些红红的。这人,也太骄傲了。不过,人家有骄傲的资本啊。听了这话,曹颂望向南安世子燕祁歌。
燕祁歌看了一眼温婉,再看了一眼燕祁轩,最后笑道“是我狂言了,只是小事,不值当说的。”
温婉转头看了一眼燕祁歌,眼里寒光一闪,抬脚就出去了。走到门口,回过头来再看了众人一眼,再转过头去,叫着“送客。”
说完,毫不在意是否扫了众人的面子,回了自己的屋子里。长顺不好意思地看着几位“世子爷,几位公子,请吧。别让小的为难。”几个人互相转望着眼睛,苦笑。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啊。
与此同时,冰瑶也回来了。温婉让冰瑶将燕祁轩叫过来。看着燕祁轩,冷冷地说道“说,到底怎么回事?”这个家伙,竟然敢联合外人设计自己,真是胆子大得没边了。看来自己对他太好了,好地他认为自己为他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得让这个家伙,长长记性。
燕祁轩愣了,半天才说道“什么怎么回事?”
温婉见他还在装傻“比试,脱衣服?”说完,燕祁轩的脸色一下变了。张惶失措地看着温婉,见温婉正冒着寒光看他,慌了。
温婉靠在摇摇椅上,也不说话。只是拿起书,继续看着。燕祁轩看了,纠结了半天,最后,自己撑不过去了“对不起弗溪,是我的错,是我骗了你。我,我当初是跟他打赌的,也是赌输了。不过关承宗说,只要我能答应他,让你答应跟他比试,只是答应跟他比试,不是真的比。只是说让你答应就成。弗溪,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啊。”
六十七:可怜的燕祁轩
这事真相其实非常的简单,燕祁轩跟人夸下海口说弗溪很听他的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结果,就被人逮了空子,设计出了这一环。当时没想着真要比试,只是让大家都知道温婉对他是有求必应。见到别人要真欺负他,一定会为他出头的。他那里知道温婉会当真。答应后还那么辛苦地锻炼。
可之后看着温婉每天练球他又很高兴,因为平日里除了打拳头爬爬山,其他时间温婉都是闷在屋子里不大出来。他想着这样也好,以后足球队又多了一人了。他跟弗溪天天可以一起蹴鞠。
可等到温婉说,真心以交的朋友是不能欺骗更不能耍弄,心里才慌的。他本来当时想说的,可是想着温婉的性子,越不敢说。导致拖到现在。其实当时就算输了,关承宗也不可能真的让他当小厮。只是关承宗提出这么一个很简单的事情,他觉得没问题。反正弗溪答应就是了。其他他来搞定吧,只是没想到会这样。
温婉看着燕祁轩,笑了。确实,这事是他没多想。他不知道这个死小子竟然敢骗自己。也是他关心则乱。关承宗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真让燕祁轩脱光衣服呢除非他是想被淳王弄死。燕祁轩也不是傻子,他这么多年的嚣张可不是装出来的。这家伙心肠软是软,但是绝对不傻。再说明月山庄还是淳王府的产业,来火了将关承宗扔出去都成。怎么会答应这么一个无理的要求。原来,一切都是为了设计他。
温婉这会心里很恼火,没空听他解释,让冰瑶将他拖了出去。长顺将头低得不能再低。世子爷,这次是有苦头吃了。
等冰瑶将燕祁轩拖出去后,温婉继续看书。冬青试探着叫了一声公子。温婉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冬青忙出去了。
冰瑶进来,看着温婉脸上其实并没有愤怒的表情,倒是奇怪。但是她一向都不是多话的人。温婉让他收拾东西,她也就去收拾东西了。
燕祁轩得了消息知道温婉收拾东西,准备明日里回去。再忍耐不住,一直在温婉屋子外苦苦哀求,请求温婉的原谅。
燕祁轩一直在外面叫着“弗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弗溪,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燕祁轩是真的非常后悔了,他从小到大,还从来没人这么为他出过头。除了父母,还没人对他这么好。想到弗溪以后再不理他,他就一阵的难受。
看得众人全都退到外院去了,内院里只留下冬青跟冰瑶。温婉却仿佛没听到燕祁轩的爱好一般,仍然看自己的书。
燕祁轩一直在外面叫着。温婉被吵得耳朵都疼起来了。让冰瑶找了棉花塞耳朵。一直闹到晚上,端了饭菜进来吃过了,温婉也没出门。等睡觉的时候,温婉倒是出门沐浴。见着外面的人,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温婉也没说话,当燕祁轩是空气。
沐浴的时候,温婉看着那戒指,觉得这真的是一个宝贝。对着冰瑶写了几行字,问她能不能把这个当成一个隐行的武器。万一以后有人对她不轨,说不定能用上救自己一命呢。
冰瑶想了想,再看了看温婉,点了点头,说等弄好后,再给她拿过来。温婉很满意,继续泡澡。回了屋子里,看了会书。温婉一般在晚上不大看书,都是练字。因为光线不好,怕坏了眼睛。温婉这天练字练得比较晚,下面的人都累了。也没听到外面的人在叫,温婉也准备睡下。就听见冰瑶轻声说道“主子,世子爷还在外面站着呢”
温婉当是没听见,躺床上睡了。到了半夜,迷糊之中听见吵闹声,睁开了眼睛。冬青忙上前来说道“公子,世子爷还站在屋子外呢说你不原谅他,他就不走了。长顺一直劝着,也劝不动,就一直站着。”
温婉看了她一眼,再看了桌子上的茶杯。冰瑶忙给端来了水,温婉喝了半杯水,又睡下了。反正现在又不是冬天,站一晚上又如何。这次一定要给那家伙,一个严厉的教训。
冰瑶走出去,不知道说什么,外面也没声响了。出去也劝了几句,可是燕祁轩就是执拗地站在那里。
第二天温婉起床以后,出门就看见门外直挺挺地站着一个人。温婉诧异地看了一眼冰瑶。冰瑶轻声说道“世子爷一直站着,站了一夜都没走。公子,你就饶了世子爷,我看他是真知道错了。”
温婉没听冰瑶的劝,吩咐下去,吃完早餐回京城。正吃着早餐,就看见长顺叫着“世子爷,世爷你怎么了。世子爷晕倒了,公子,世子爷晕倒了。来人拉,叫大夫,快叫大夫呀”
温婉看着那娇弱的样子,无语。燕祁轩是娇弱的人。让人去把郎中叫来。温婉出去以后,长顺在燕祁轩耳朵边上说“世子爷,我说了这招有用吧不过呆会你可千万要装得像点,要是被看出端倪出来了,公子可能就再不原谅你了。这招只能用一次,知道吗?以后万可说漏嘴了。要不然公子饶不了我的。”
冰瑶在温婉耳朵边上轻声道“公子,世子爷是装的。”
温婉看了一眼冰瑶,轻轻摇了摇头。他倒对燕祁轩这次弄的事,并不是真的很生气。只是让他长一个教训。这个家伙,不用脑子想事,这次这些人算计的不是燕祁轩,是他江守望。如果他真答应了比试而不去比。后果是什么。这个时代的人,特别是士子,非常遵守自己的诺言。认为这是美好品德的一种表现。如果自己答应了比试,却又不比。传扬出去,他的名声将会一文不值。这个关承宗,也够阴险的。
他虽然对这事并不是非常生气,对燕祁轩也没很恼火。因为在她眼里,燕祁轩其实也就是一个孩子。因为燕祁轩这个年龄,要说冲动做下什么,夸了什么口,也是正常。再这两人经过这么长的相处,也知道那是一个没心眼的人。这事说破了天,也就一场比赛而已。对她也没实质性的伤害。
而她故意冷着晾着,不愿意理他,就是想借此机会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而且要他深刻地记住,有的人是不能欺骗的。否则就要付出沉重的代价。有了这样的教训,以后行事,也就会有个分寸。而不是糊里糊涂随意两句,就被人算计了去。
温婉回去以后,进屋子之前再看了一眼东厢房,摇了摇头。这淳王,理论一套套的,怎么儿子教导成这样,还得让她来代替老师的职能。这温泉庄子上的两成股份也不是那么好拿。
郎中很快就来,把了脉“世子爷这是受了凉,吃上一帖药,散了凉气就好了。我这就开方子,抓了药给世子爷熬好喝下。”
长顺把药熬好,燕祁轩死也不喝。虽然他此时确实是面色潮红,但就是不喝。温婉看着他孩子气,不由好笑。只得自己端来喂他喝下。
“弗溪,你是不是原谅我了?你说,你原谅我,我就喝。”燕祁轩可怜兮兮地说着。
温婉看了他一眼,转身就出去了。长顺很是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的主子。燕祁轩在长顺的规劝下,喝了药。第二天散了寒就好了。
温婉是没走,但是不跟他说话。一直就这么冷着他。燕祁轩好话道歉的话,说了一箩筐。可是温婉就是眉头不眨一下。说得燕祁轩的喉咙都快要干了。可温婉,仍然是面色如初。
“弗溪,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我以后,再不乱答应别人什么事了。再也不拿你当赌注了。要再有下一次,你就再也不要理我。这次,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燕祁轩苦苦哀求。
这情形,持续了三天。燕祁轩每天都过得,水深火热的。连他的贴身长随,都满满地同情着自己家的世子。心里暗暗嘀咕着,公子还真是厉害。这么能坚持。世子被吃得死死的。
“世子爷,公子让你过去。”燕祁轩听了这话,眼睛一亮。慌忙去了温婉的屋子里。眼巴巴地看着温婉。
“公子说,让你面对着墙。他问你,你作答。”燕祁轩得了这话,立即乖巧地面壁。
“你有把我当成朋友吗?”粗哑噪人的声音,特别难听。
“有,我真心把你当成朋友的。这次是我错了,但是我可以保证,再不会有下次了。你相信我。”说完,转过头来看他,见温婉正冷冷地盯着他。忙又把头转回去。
“那你之前答应的事情,做得到做不到?”这个才是关键。也是温婉冷了他这么多天的原因。
燕祁轩努力想着之前答应过温婉的话,原来是让他不跟他现在的朋友再交往下去。纠结了,可是想着万一弗溪不理他,他会更难受“我答应你的话,我一定做到。”
“如果你能说到做到,我可以原谅你。如果你答应我了,又做不到,那以后我再不跟你做朋友。我回了江南,也不再跟你联系了。”温婉粗哑的声音,对燕祁轩来说就如甘露一般。
燕祁轩欢喜地转过头来问道“那现在你愿意理我了吗?”温婉点了点头,燕祁轩觉得终于雨过天晴。
燕祁轩笑呵呵的“你愿意理我就好。”出去的时候,长顺看着他们家世子的样子,直摇头。世子还真被公子给吃得死死的。
六十八:平国公的愤怒
皇帝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温婉赢了球赛的消息,放下奏折,站了起来。走出了养和殿。看着碧蓝碧蓝的天空,好半天都没有说话。温公公一直在旁边陪着,也没敢说一句话。这事从头到尾,都没说一个字。
虽然是温婉用了点小手段,但是也只是用了一点小手段。传过来的消息,那个丫头,虽然开始很生疏,但是只在五天之内,就能将球运转自如。如果之前没学过,是绝对不可能的。可是,这个丫头在哪里学的。他甚至有一瞬间想过,这个丫头那六年,到底有什么奇遇。皇帝甚至还有一瞬间的怀疑,这个丫头,会不会不是他的外孙女。可是答案,却是非常是肯定的。就冲着她知道当年那么多事,就冲着她与郑王的长相,冲着与她外祖母一样拥有着的惊世绝艳的才情。就一定不会是冒充的。
“温婉,你那六年,到底有什么奇遇?”皇帝低低地问着。这个丫头的忍耐力,真的超出了他的想象。
郑王得了这个消息,很怪异。要说温婉通晓规则,他确信。可是那个丫头,怎么能赢得了在明月山庄混了四年,算是少年之中高手的关承宗。而且,最根本的问题。温婉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来的?从宋洛阳那里学来的,要是蒙混别人还可以。蒙混他,蒙混不过去。原因很简单,对温婉知之甚详的人,就是夏影。
郑王想着温婉在外面七个多月所表现出来的,不知道该说什么。问着身边的沈涧“你说,温婉,这一身的本领是从哪里学来的?”
沈涧也是摇头“有传言,郡主当年在乡下,有遇见过世外高人。传授了郡主不少的本领。贤妃跟赵王还派了人去那里找呢,可惜没找到任何的东西。”
郑王不置可否。高人,他跟温婉通了四年的信,温婉提都没提过有什么高人。不过那个丫头倒是确实是喜欢看野书。郑王想着温婉之前给他写的那一行字,他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他就是相信温婉是真的能做到。
陈先生也是想不通。但是想到老宋说过,他的徒弟是个妖孽,学什么都快。如果不是对做学问没兴趣,定然会是一位文坛巨斗。
郑王想到温婉对他的一片爱戴孺慕之情,倒是把之前的疑虑都抛掉了。不管温婉经历了什么,有怎么样的才华,但是她的心是向着他的,这就够了。想了温婉之前的行为,倒是在心里说道:温婉,希望你能给舅舅更多的惊喜。
淳王回到王府里,到了自己的书房,跟着幕僚说了半天,怎么都找不出来,为什么温婉会这么厉害。最后,只得归咎为温婉是个妖孽。平常人不能比的妖孽。跟她外祖母一般的妖孽。
平国公去了温泉庄子上,前面几次都没见着温婉,这次温婉倒是让他进来。到了屋子里,看着屋子里,粉白的墙,周围布置的也是点点星的。屋子里的人,全都面色凝重。但是他没见着人,只隔了一层厚厚的纱帐,看不大清楚里面的人。
床上的人,听到说国公爷来了。伸出了手出来,国公爷看出那只骨瘦如柴的手,心里万分震惊。这个孩子,竟然病得这么严重。没想到,难怪说不能见外人了。没想到,竟然病成这个样子。
纱帐还没挂起,人又倒回去了。旁边站着的夏影看了,忙叫着“郡主,郡主你怎么了?太医,快叫太医,郡主的病又发作了。”一阵手忙脚乱,喝了药以后,又睡下了。
国公爷看得眼睛涩得厉害,这孩子,该受了多大的罪过啊。过了好半天,王太医出来了。国公爷问着王太医“郡主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如果有需要什么,缺什么,尽管说。”
王太医面色悲戚“国公爷,这不是药的问题。咳,郡主这病是胎里带的毒,小时候没有将养好,身体亏损的厉害。之前几年,郡主也一直着重养身,可没想到,这几年接二三番的受刺激,终究还是将隐疾也引发了。好在郡主的求生意志很强。如果能熬过这一个月,老夫也就有了把握。希望老天,能对郡主慈悲一些。”
国公爷听到这里,心里更是难过了。当年,要是当年他能多过问一下这个孩子的境运,这个孩子也不会受那么多的苦,也不会落下这么严重的病症。那时候,没有一个人关心一下这个孩子。要是多分一点心,也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咳,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吃啊
国公爷悲戚地回了京城。国公夫人不用问,看着他的神情,就知道温婉的病情又加重了。心也往下沉
“国公爷,五老爷过来了。”下人禀报着,国公爷听了好歹心里舒服一些。总算还没埋没了良心,知道自己回来,就过来询问一声。国公夫人看着他的样子,只得苦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但是她知道,呆会丈夫一定会发怒的。只得苦笑。国公爷看着大夫人这个举动,很奇怪。这是怎么了,怎么五弟一来妻子好象不高兴。
“大哥,芳儿病的厉害。京城里的大夫不当用,能不能用国公府的帖子,去请太医院里的张太医看看。”平向熙步履匆匆,焦虑地走过来。一见着国公爷,面色倒是好了不少,忙请着国公爷帮忙叫太医。
可见着旁边的国公夫人,面色很难看。他上午来求的时候,大夫人没答应。说请京城里有名望的大夫就成。只是一点咳嗽,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小心照看着就是。
国公夫人看着五老爷不善的面色,面带恼怒。他以为谁都跟他一样没脑子。这会温婉在温泉庄子上病得正厉害呢,皇上跟郑王天天都在巴巴地等着好消息。他这个当爹的一次都没去过也不说了。这会倒是为着一个小妾的女儿的一点小病如此上心。要传扬出去,平家的人不要出门了。就是皇帝知道了,肯定又得把怒火往国公府里发。
刚神情缓和的国公爷,这下面色彻底青了。不过好在他还是忍了气道“怎么了?难道病得快要死了?”
平向熙听了这话很是不高兴,大哥这话什么意思。不过为着小女儿,他还是按耐不住心底的不悦“就是一直哭得厉害,怎么都止不住。这都半天了还在哭,怕这样下去,落了什么病根。”
国公爷哑着声音问道“你一个小妾的女儿,这么上心着。那温婉呢?温婉不是你的女儿?你就不能多关心关心她?”
平向熙被问的有些不自然“她在庄子上,不是有太医全天候着。就算真有事,我也帮不上忙。去了还给添乱了。再说,不还有皇上跟郑王吗?我去能做什么。”
国公爷听到这里,想到在庄子上孤苦无依,见着他来,本来欢喜,可是却又病发的可怜样。
国公爷心里怒极,实在忍不住,给了平向熙重重的一拳头,把平向熙打在地上,怒骂道“那是你的女儿,就算皇上跟郑王对温婉再好,那也是你的女儿,是你的亲身女儿,你唯一的嫡女。老五,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这几年,温婉对你怎么样?你能说她对你不好吗?你敢说她对你不孝顺吗?之前就不说了,可这几年,你偏袒安氏,气的她三番次四晕倒。后来又为了一个小妾跟庶女,让她那么落面子。你三番五次利用她。却要温婉对你尽孝道。可你看看你自己,你这是算哪门子的父亲?老五,你的心是什么做的,就是一块石头,也该捂热了,你怎么会如此冷漠与无情。温婉就要死了,她就要死了,你竟然还在为着一个小妾的女儿在这里跟我求着去请太医?老五,你还是人吗?这世上,有你这样当父亲吗?”
平向熙被打蒙了,不相信地问道“不是一直都说好好的。怎么就快要死了呢?不是说快要好了吗?”
国公爷按耐不住,还想再多打两下,把这个脑子进水的弟弟打醒。还是被国公夫人给阻拦着。国公爷看着他一脸不相信地样子,当下脸上的神情,甚是愤怒“滚,你给我滚出去。我没你这样没心肝的弟弟。”
五老爷狼狈而回。国公夫人看着,心里松了一口气。如果温婉真有个长短,到时候皇上发怒,至少国公府邸牵连少些。
可看着国公爷的样子,国公夫人的心底,已经有了底了。但还是有些不相信地问道“温婉,真的病得很重了吗?”
国公爷点了头“我看着那孩子的样,人瘦不成样子了。我真的,真的看不下去了。本来听到我去了很高兴。还让我进了内院。可是,我看着那样,瘦得都没一两肉,我当时,我当时都忍不住了。王太医说,要是这孩子能挺得过这个月,就能慢慢地恢复过来。要是不成,很可能就…我真是后悔,要是当年,要是当年我能多分出一点心出去,那孩子也不会落下这么大的病患,受这样的苦。”
国公夫人虽然已经有了猜测,但是还是心惊不已“这么严重?”
国公爷点了头,国公夫人苦笑。国公爷不管内务的,她却是主管着内务的。她当初是知道安氏对那孩子不妥当的。但是想着,五房是隔房,平母又厌恶那孩子,要是管闲事越发惹得平母厌恶也不划算,那孩子也是一个没靠山的。但也就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只是没想到,会是今天这样的事。
夫妻两人,一起沉默。
六十九:雨中泛舟
燕祁轩自从跟温婉保证以后,再不出去跟他那些狐朋狗友一起混了。每天都老实地呆在院子里,陪着温婉,锻炼,游玩、看书。
不过,温婉没让他闲着。每天都大早拖他起来,爬山,跑步,锻炼身体。对于温婉的话,燕祁轩再不敢违逆。
其他时间,温婉让他看史记,背二十四史。温婉见他被自己逼着也只是勉强看,一会就在那打瞌睡,心里暗暗叹气。觉得还是顺其自然为好。逼太紧了,到时候适得其反就不好了。
因为温婉跟关承宗的这场比赛。温婉那天所穿的运动衫,一下在明月山庄流行起来。甚至京城里都流传开来了。以至于温婉又成为传奇人物。温婉知道了也不在乎。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皮厚,习惯了。
思月这日陪在皇帝面前,看着皇帝面色不好。她也不笨,自从那次落水以后,皇帝对她的态度明显不如刚开始那么好。可是随着时间的加长,好象越来越不待见她了。虽然面上不显,但是她能感觉得到。
她知道的,皇帝外公更喜欢无欲无求的温婉。可是她不比温婉,她是一定要被皇帝所喜欢的。否则,她就成不了母妃的助力。只有得了皇爷的喜欢,父王才对她看重,才能得到祖母的青眼,母妃在王府里的地位才能牢固。
嫡子,思月想到这个词,只能苦笑。因为母妃没能生下一个儿子,落了郑王一头,这些年落了多少埋怨。最后,没法子,母妃费尽心思才终于生了弟弟。
想到这里,思月的眼神更为坚定,扬起头来。轻声道“皇爷爷,我想去庄子上看看温婉姐姐。温婉姐姐一个人在庄子上,肯定很孤独,想有个人陪着说说话。,思月想去陪温婉姐姐。也许温婉姐姐心情好了,身体也就会慢慢痊愈了。”
皇帝听了,面色一下沉下来了“温婉这会需要静养,谁都不要去打扰她,省得误了她的病情。好了,不要说了,回你外祖母那去”
思月有些不甘心地,可还是走了出去了。皇帝看着思月走出去,面露失望。
思月很聪明,跟温婉一样都很聪明。甚至在一些方面,比温婉都要聪明很多。就如思月非常清楚,她要的是什么,她要的必须要由自己去争取。而不是如温婉一般,什么都不要,什么都无所谓。也可以从两个孩子,反应出背后的人。
这两个孩子,走得是两个极端。思月,时刻被老五影响着,她都是顺着老五的意思行事,因为一旦不顺从他的意思,思月的日子,别想有好过,甚至连他的王妃,都不能好过。之前还以为他改好了,可是等皇帝知道连自己的妻儿都能这样利用,让皇帝有些失望。
而温婉,却是一直都在影响着老八,老八本来暴虐的性子,在这几年,受了温婉这心地善良的孩子的影响,为人处事比以前温和了不少,也没有了以前的暴虐。
皇帝靠在椅子上,心里默默想着:“温婉,你心里到底藏了一个什么惊天的秘密。这所有的一切,你都是向谁学来的。你对老八所说的,是否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你拥有的富国之才,到底是谁教你的?你身上,还有多少外公不知道的东西?”
养殿殿里仍然一片宁静,没有谁能给皇帝答案。
咸福宫
贤妃听完思月的话,最后沉吟了好一会,才笑道“既然你皇爷爷说,你温婉姐姐身体不好不宜见客。那就算了,等过两天送东西过去的的时候,你给温婉写一封信。”
思月点点头,贤妃就让他下去了。转身问着郭嬷嬷“庄子上的那些人,怎么说?”
郭嬷嬷道“根据细作回复,温婉郡主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太医说,可能就在这几个月内。”
贤妃听了却是皱紧了眉头“确信这个消息是真的,没有错?”
郭嬷嬷点了点头。
贤妃心底还是有着疑虑“不该呀,如果温婉真是病得如此严重,以皇上对温婉的爱护,加上郑王也是真心疼着那丫头,不可能就放着这个丫头一个人在庄子上养病。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庄子上,身边没半个亲人陪伴着,对病情并没有好处。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郭嬷嬷道“说是温婉郡主自己不愿意呆在京城里,就要呆在庄子上,说那里清净。”
贤妃想起温婉上次,打了思月还跑到庄子上去了。没有没再说话,可是仍然没放下心中的疑惑“让他们好好查探,不管查到任何消息,都给本宫一五一十的报上来。”
想了一下,贤妃又道“给我传话给五皇子,让他最近收敛一些。皇上最近为着温婉的事,心情不好。让他不要再对老八步步紧逼。”
明月山庄
“呀,下雨了。”天蒙蒙亮,温婉看着外面下起了毛毛的细雨。这是温婉来到明月山庄一个月了,终于看到的雨。
温婉对着冬青说着,让她着人去准备船只。今天要冒雨泛舟,想来必定又着别有一番滋味的。
“我也去,我也去。”燕祁轩得了消息,立即爬出来。要平时,温婉不逼着他起来,他一定是睡到日上三杆才起。今天,一听说温婉又要泛舟游河,立即叫着也要去。温婉最近见他这么听话,也很顺着他,见他要去自然也没逆了他的意。
阳光之下的泛舟而游,与大雨之下的泛舟而游,那种感受,是截然不一样的。
温婉不知道的,他们前脚登舟,后脚就有很多人尾随而来。看看能不能再看到传闻中的奇观。不要小看偶像人物的魅力。
温婉看着想要说话的燕祁轩,轻声阻止“不要说话,看着周围,静静地感受着,你会有不一样的体味。”
燕祁轩试着像温婉那般,看着四处的景色,静静地感受着这河里不一样的景色。再看着温婉,闭上了眼睛,燕祁轩也赶紧有样学样。
雨越下越大,笼罩着全部的山。远远近近层层叠叠地如瀑布一般;岸边的绿色也是越远越清晰,越近越迷蒙。云与山峦河水之间的白茫茫的雾。一条小舟在河里灵巧便捷地穿梭着。雨水哗哗地落在船边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站在船中央去看,又会别有一番滋味的。”温婉笑着,拿起早准备好的雨伞,撑开,到了船中央。
燕祁轩见状,也撑着同样一把青色的雨伞,跟着走出来站在船中央。两人看着四处,瞧着,入眼的是匀净净的青翠,满耳是潇潇淅淅的雨声。河水发出汩汩的响亮欢快的声音,好象在欢迎着雨水落入它怀抱一般。
“弗溪,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下雨天,也是这般的美。”燕祁轩轻轻地说着,好象怕惊扰这如梦幻般的景。
雨天天气凉,温婉不禁了一个轻颤,出来衣服穿少了。祁轩看着温婉这个样子,不禁摇了摇头,拉着她进仓,可是温婉不肯。祁轩看了,没奈何陪他站着。见他脸色发青,知道是冷的,没奈何放了手里雨伞,钻到她伞下,搂着人紧紧的的,把身上的温暖传给他。见着温婉没有反抗,一只手环着他的腰(其实是抓着他腰上的衣裳),把脑袋窝在他怀里(事实是两人挨太近,不小心碰则到他胸口),祁轩心里说不出的欢快,心里就像吃了蜜一般的甜。
“弗溪,吹一首曲子给我听吧,我喜欢听你吹的曲子。”燕祁轩轻轻地,婉转地要求着。
渐渐的,雨开始小了。滴滴答答的,快要停雨了。温婉从袖子里取出玉笛,放在嘴边,吹了一首雨中泛游曲。
宁静的江面,响起了浑厚柔和、清亮圆润的曲子,这曲子,乃是典型的江南曲调,风格典雅清丽。
“情景交融,好曲,好曲,如听天赖之音啊”一尾随而来的学者,就是上次那个学士。他是一得了温婉出游立即跟来。
听完后赞叹之极,周围跟上来的船上的人,也全都是纷纷赞叹不止。弗溪公子的曲子,确实是悦耳动听。温婉看着他们称赞不已,不由地笑了出来。他吹的曲子的水平只能算中上等,也就是二流水平。哪里就能值当他们这么夸赞。第一次,正巧碰上。第二次,是她利用了天时地利。其实她笛子的水平,真不高。,这就是名人效应啊
“哈啾…”刚吹完,放下笛子,温婉打了一个重重的喷嚏。
“这么冷,我们还是回去吧,船家,回去。”燕祁轩看了,担心地吩咐了船家。温婉没反对,点头答应了。
泛舟游了这么久,老师说的意境也领悟的差不多,船往回驰了。
温婉回头,这才发现周围有很多小船。差不多都要把河面挤没了。想着应该也是去观赏雨色,在下着细雨去河里泛舟一番感受着不一样的景,确实是难得的。
可是诡异的是,这些人,全都对着温婉笑着。
“江公子,我能否请教一下。你刚才吹的是什么曲子。我听都没听过,能否告之我一声?”一学子态度非常诚恳。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温婉笑着点头道“雨中泛舟。”
“走了,回船舱里了。说这么多做什么,不知道自己感冒了。”燕祁轩一把把温婉拖回船舱里去了。
那些船只上的人,看见要见的人缩回船舱里去了,有些惋惜。还有的一些人,准备尾随而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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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感冒
“世子爷,公子,有几艘船跟着来了,怎么办啊?”船夫叫着。温婉笑着让他们跟着就是,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回来以后,刚到院子里,冰瑶给温婉端来一大碗姜汤,喝了姜汤,以为会没事了。可是当天,温婉还是华丽丽地感冒了。
打喷嚏,鼻涕直流,恶心地要死。温婉以前也有过小感冒,但是没这么严重。温婉觉得吧,她自己就是找虐的。大雨天出去泛舟,找感冒。看着一大碗的重要,温婉苦着脸,死也不吃。说要用增强体抗力开对抗病魔,坚决不吃药。但是,这个样子下的人可不敢任由她这么胡闹的。忙叫来了大夫。
大夫是常驻扎在山庄里的,给那些突发病的游客主客看病的,他第一时间给温婉看病。温婉没给他诊脉,说不习惯陌生人碰。大夫倒也好说话,一看他的样说没大碍,只是着了凉,喝两碗药就好。
燕祁轩不嫌脏不嫌累地在一边伺候着。问了郎中,见着温婉要吃的东西,全都拿出。还嘀咕着郎中说了这个不能吃,那个也不能用。还不时摸摸温婉额头,再对笔自己额头温度,看看是否烧退了。
温婉看着那药脸就成苦着脸,燕祁轩忙哄着:“就苦一下下,我也不喜欢喝药,不过都说良药苦口。捏了鼻子,灌下去就好了。不用怕,我准备了好多蜜饯。喝了药吃两块蜜饯就好。”
她刚回来那几年,为了治疗哑疾,每天都要喝三碗药,早就习惯了。不过这会,不知道怎么的,可能身边多了一个罗嗦的人,感觉那药,也没那么难喝了。
温婉看着他把自己当小孩哄,不觉好笑,不过心里却是暖暖的。接过药来,按照他说的,捏了鼻子灌下去。燕祁轩忙往他嘴巴你塞了一块蜜饯:“好了,喝完了就好。大夫说只要喝了药,发了汗就好。去睡吧,睡一觉醒过来就好了。”
喝了药,昏昏欲睡,一下就睡过去了。燕祁轩在就在旁边守着。等醒来,见着燕祁轩趴在他床前睡得熟熟的。一起身,就把他给弄醒了,燕祁轩见着温婉醒过来了,关切地问到:“好点没。”
温婉笑着点了点头,这会头也不重的,鼻子也不塞了,好受多了。燕祁轩这才放心。
“弗溪,你尝尝,这是我特意买回来的,这个千层葱油饼真的很好吃的,你尝尝。”温婉皱着眉头,摇头表示不吃。感冒刚好的人,哪里能吃油腻的东西,这家伙,真是没常识。最后实在拗不过这家伙的缠功,做势吃了一小口,露出痛苦的神色。其实也没那么难吃,主要温婉不想吃。
燕祁轩看着温婉的样子,心里疑惑地也咬了一口,细嚼了半天,一样啊,很好吃啊,怎么弗溪就说不好吃呢
冬青眼睛转了半天,最后低下了头。心里哀号,世子爷,那是公子吃过的饼,你怎么也吃得那么香啊冰瑶却像是什么都没看见,非常地淡定。弄得冬青都觉得,她也是哑巴了。
在温泉庄子上,夏影听到说七爷带着九爷一起过来看望郡主了。夏影见都没见他们,只说最近郡主身体越来越不好,长时间处于昏迷阶段,不能随意见客。
尚堂跟着尚麒只得迈着沉重地脚步,回家去了。
尚麒对着尚堂道“七哥,妹妹会好吧?妹妹一定会好的,是不是?”虽然他娘一直说温婉心肠歹毒,以后一定要报复他们。但是,他虽然说阅历不高,但是他看得出来,温婉是一个很善良的人,不是母亲说的那种面上温和心肠恶毒的人。特别是捐款事件出来以后,他真的很敬佩这位与他不相厚的妹妹。他也真诚地希望,温婉能挺过这一关,因为,温婉,不该死的。
尚堂很肯定地点头道“温婉吉人天象,一定会没事的。”
温婉现在的身体素质还不错,这场感冒吃了一天的药,就好了。等人好了,又折腾起来。这日傍晚时分,温婉突然来了雅兴,让人取来小炉子,自己亲自煮茶。燕祁轩在旁边饶有兴致地看着。看着温婉娴熟的动作,燕祁轩非常地敬佩。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弗溪会懂得那么多呢好象就没什么难得倒他似的。
“恩,这茶,果然比在家里的好喝。”燕祁轩喜滋滋地说着,其实内心真诚来讲,他还是觉得喝白开水都比这好喝。但总要给温婉面子,两人在静寂的院子里,慢慢地品着茶,院子里洋溢着淡但的温馨。
温婉的日子也如之前,打拳、吃美食,看书,钓鱼,绘画,下棋,泛舟而游。日子过得,真是舒坦啊当然,身边多了一条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