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人,小静。
孟青这样想着,心里却罕见的有了些悲悯的情绪,一只胳膊搂着小静圈到他怀里,他觉得不忍心。
他心绪涌动,小静自是不察。
孟歌这些天一直不在,她都有点忘了孟家的主人是他,她也觉得孟家空旷得好像酒店,所有人,想来就来,不想来,便可以很久不回来。
她蜷在孟青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心满意足。
她抿着唇,很乖巧,也不说话。
孟青便俯身过去,慢慢地,亲吻着她的唇角。
他动作非常温柔,一只手揽着她肩膀,一只手撑在她身侧,一边小心翼翼地吻着她,身侧的那只手就触上来,沉默地褪着她睡衣。
目的明显。
小静紧张起来,手指抓上他冰凉的手指,抿唇道:“不好吧。”
“爱我吗?”孟青的动作暂停,看着她,声音低低地问了一句。
“嗯。”小静小小地应了一声。
“那就给我。”孟青看着她说了一句,眉眼依旧温柔,却没有平素里那么多耐心,这句话,更好像一句命令。
简短的四个字,很强势,令人心悸。
他目光沉静,却隐藏着一点小静看不懂的复杂光芒,她看着他,只觉得他一张脸背着光,苍白到几乎透明,却非常俊秀好看。
小静说不出话来。
孟青便继续,冰凉的指尖流连着,三两下,让她整个人,完全呈现在他眼前。
曲线优美,一览无余。
孟青俯身亲吻她,他的唇和他的手指一样,一如往日的冰冷。
像冬天里寒凉的水。
房间里空旷而安静,小静在他身下软成温暖的水,和冰冷的他融为一体,发出水波一样漾开的轻喘呼吸声。
孟青很安静,在整个过程中,他都非常安静而沉默。
面容俊俏苍白,微微闭着眼眸,凉薄冰冷的一双唇也一直紧紧地抿着,慢慢地,唇瓣被他抿的殷红如血。
他安静沉默,动作却无比温柔,抿着薄唇,克制着胸腔内翻滚激荡的情绪,以及,连自己都觉得痛的 。
分明应该是痛快酣畅的事情,他却觉得非常痛苦。
好像一种缓慢的折磨,有生了锈的一把刀子,一下一下,磨在他心脏上,像一种煎熬的仪式。
很痛,却让人忘情,抑制着更痛。
他流了汗,大颗大颗的汗水从额头滚落而下,那些汗滚烫灼热,和他一贯冰冷的气息不太一样。
小静都觉得自己被烧着了,被他滚烫的汗水所融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室内,慢慢恢复了平静,孟青揽着她亲吻了一会,坐起身来,穿衣服。
小静浑身无力,枕着自己一只手,贪婪地看着他。
“怎么傻乎乎的?”孟青穿了衣服,重新躺回去,揽着她,温柔地笑了一下,捏捏她鼻子,发问。
“我爱你。”小静看着他,半晌,无比认真地说了一句,说完,又握上他的手,一脸期待地问询道,“你爱我吗?孟青。”
孟青没说话,看着她,唇角漾开了浅浅一抹笑。
门外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他心里数着“三、二、一”,孟歌一把推开门,对上他浅淡的笑容,神色愣了愣。
目光稍移,对上一脸错愕的小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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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滴滴,真是的,阿锦忘了泥萌是一群小色女,要留着票票咩,要等宋哥咩,哼哼,宋哥表示,派林凯去找泥萌。
然后,宋哥不是不会游泳,捂脸,是他以为他自己不会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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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老婆,我帮你背书包吧!
小静香肩半裸,蓬松柔软的金发散落在白嫩的手臂上。
眼眸如水,面色绯红。
房间里充斥着暧昧的气息,汗味混杂着 的味道萦绕飘荡着,三个人,彼此僵持沉默了一瞬。
孟歌看着小静,又看看好整以暇的孟青,脸色阴沉如墨,牙齿咯嘣作响。
“孟青!”
半晌,他声色俱厉地喝了一声。
“我们”小静着急着起身,话音未落,边上的孟青拿被子裹了她的肩膀,将她往床里面推了推,低声道:“乖,交给我。”
他眼眸温柔,声音轻缓,好像最贴心的情人,说着最动听的情话。
小静看着他,神色茫然慌乱。
孟青将她捂好,起身下床,微微抬起下颌看向孟歌,唇角缓缓荡开一个清浅的弧度,十分谦和客气,宛若君子,姿态翩然,道:“二爷。”
他这称呼也非常礼貌谦卑,就好像,友好虚心的晚辈。
孟歌没见过这样的孟青。
他印象里的孟青,文弱纤瘦,被孟秋承认之后,也很少出现在孟家,不具备任何威胁,可有可无。
可眼前这青年,却和他印象中大相径庭。
他分明还是那副样子,高挑、瘦削、笑容浅淡谦和,看上去弱不禁风,可弯着的眉眼,却呈现出那样讥诮讽刺的意味,他,占有了小静。
在孟家,他的床上,要了他的女人。
真是向天借了胆!
“小杂种!”孟歌眯眯眼,咬牙切齿地蹦出几个字,双手紧握,直接朝孟青挥过去一拳,力若千钧。
床上裹着被子的小静“啊”一声尖叫,孟青看她一眼,直接原地跃起,一只脚蹬在床边,在空中利落地翻身360度,稳稳落地。
越过孟歌,回头冷笑了一声,快步出门去。
他展现出从来不曾被人察觉的敏捷度,孟歌一拳击空,更是恼怒非常,侧头瞟了小静一眼,大跨步跟出去。
他身后,卧室门“砰”的一声关上,上了锁。
门边悄无声息地多了两个人,和前面两步开外的孟青一样,冷笑着看他。
竟然,早有准备。
“你做了什么?”孟歌这才察觉到不对,从他进了大门,孟家安静异常,比他以往每一次进门都要安静。
该死的,他竟然大意地没有察觉。
“做了很多。”孟青眼见卧室的门严严实实关上,不知怎的,心里竟是松了一口气,看着孟歌,一只手摩挲着薄唇,玩味地笑了笑,道,“你想问哪一件?”
孟歌咬牙看着他,黑色衬衫里,浑身肌肉都紧绷,散发出强悍的力量,似乎,下一刻就能猎豹一样地跃起, 将他撕碎。
孟青看着他,觉得畅快,慢条斯理道:“你妈死的时候也是说了小杂种三个字,和你刚才的语气一模一样,你说,这算不算母子连心?”
他话音落地,孟歌直接快走一步,飞起一脚朝他踹过去。
孟青体力远不及他,刚才和小静欢好已经有点眩晕,又飞快翻身而出,眼下自然避之不及,被他一脚踹飞,“砰”一声落到了两米之外厚实松软的地毯上。
“三哥!”孟歌身后两个男人飞快地唤了一声,就要上前。
“守着门。”孟青捂着嘴咳嗽一声,抬起头从地上直接跃起,看着气势汹汹的孟歌,声音低低道,“别让小静出来。”
“你在找死!”孟歌咬牙又斥一声,飞快上前,一把揪住他衣领,“砰”一声将他按向边上的墙壁,提腿踹过去。
他提腿,孟青也提腿,膝盖抵着他膝盖,重重地撞击在一起。
来回五六下,孟青一把抓紧他手指,用尽全力往外掰,孟歌吃痛,撒手放开他,纠缠中一只手握紧他脖颈后的衣领,一脚踢过去,孟青膝盖打弯跪倒在地。
孟歌反手掐住他脖颈,重新拖到墙边,“砰”地撞击上去,发出沉闷的响声,大厅里守着的一些人都飞快地跑了上来,疾呼道:“三哥!”
“都下去!”孟青咬牙说了句,一只手揪着孟歌腰间的皮带,直接翻身后仰踢出一脚,正中孟歌额头。
他这动作难度非常高,孟歌急急后退一步,他便扶着墙稳稳落地。
粗声喘息。
孟青多病,身上旧伤非常多,体内钢钉都不知道打了几个,和高大健硕的孟歌单打独斗,非常吃亏。
孟家尽在掌控,一众人当真不明白他何苦和自己较劲。
可相处时间长了,也都知道这人从来说一不二,看着他半跪在地面粗喘着,又着急又为难,愣是没人敢上前。
“开门!让我出去!”安静的走廊里突然有了声音,小静将门捶得砰砰直响。
这声音让孟青分心。
于孟歌,却无疑火上浇油。
他紧走两步踢出一脚,正中孟青下巴,千钧一发之际,孟青双手紧握他脚踝,突然起身,飞快地往后退了两步。
孟歌一只手撑地,连踹两下,便迫使他后退放开。
不给他喘息机会,孟歌又飞起一脚朝着他心口而去,这下速度太快,孟青侧身不及,“砰”一声甩出三米多远,飞出走廊,重重地撞在二楼栏杆之上,弹下来,一只手撑着地面,“噗”地吐出一口血。
五脏六腑都痛,他抬起一只手臂,修长的手指握紧栏杆,坐起身来。
瘦削的脊背抵着栏杆,一只手捂着心口,剧烈地咳嗽。
孟歌刚才那一脚踢来,他微微错身,那一脚便踢到了他在青城受伤的地方,力量太狠,他似乎都能听见皮肉挣开的声音。
“三哥!”楼下一众人更是着急,孟青却好似没听见一般,手指揪着栏杆,慢慢地,再一次站起身来。
他体力已经到极限,浑身汗湿,滚烫的汗水从他素来冰凉的皮肤上划过,让他想起刚才小静柔软温热的身体。
她的暖,似乎足以将他冰凉的肌肤暖热。
她还等着,无论怎么说,等到他,总比等到孟歌好。
孟青一只手捂着心口,一只手紧扣着栏杆,孟歌再大跨步过来,他便握着栏杆飞出一脚,这一脚和孟歌抬起的一脚重重撞上,孟青单薄的身子凌空而起,在一楼几个人的惊呼中翻出栏杆。
他两只手从外面握着栏杆,整个人吊在半空中,危险地晃荡摇摆。
孟歌冷笑一声,直接抬脚踩上他握着栏杆的一只手,重重研磨,孟青的手指在他坚硬的鞋底蜷缩着,关节都搁置作响。
好像被踩碎了。
孟青紧紧抿唇,牙关紧咬,另一只手从栏杆里探过去,抱上孟歌的腿弯。
孟歌直接探头到栏杆外,揪着他头发,一只手去掰他的手,往下按压,力道非常大,原本足以让他不堪承受,直接掉下去。
可,他是孟青。
曾经在零下十度的雪夜里,拖着被打折的一条腿,爬过几条街,回到天桥下。
也曾经在四十多度的高温里,伤口溃烂到引来蚂蚁啃噬。
报仇的信念一直撑着,哪怕剩下一口气,他也能苟延残喘的活下去。
他的命太贱,阎王都不屑收。
孟青清凉的眼眸被汗水浸湿,水光氤氲,他突然松开一只手,紧握着栏杆,两条腿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突然跃起,扣住了孟歌探出栏杆的脖颈。
而后,他突然松了手。
双腿夹紧使力,拧着孟歌的脖颈,往空中翻过去。
“砰”一声巨响,两个人齐齐从二楼翻下,砸到一楼大厅坚硬光亮的地板上,将人群震散。
孟歌瘫在地面。
孟青一只手撑起来,连着吐出两口血,咳嗽声非常痛苦。
他两只脚夹着孟歌甩出去,孟歌并没有脑袋着地,晕沉一下,一只手撑在身侧,意欲起身。
孟青神色微变,猛地翻身过去,骑坐在他胸膛之上,探手自鞋里抽出一柄匕首,直接抵上孟歌耸动的喉结。
孟歌眼眸微眯,一只脚提起,踢上他的背。
孟青匕首划破他脖颈,移开一寸,孟歌直接翻身而起,抬起一只脚朝他腹部踹过去。
孟青脊背抵着地面,起身艰难,挨了两脚,探起身重重咳嗽,手里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斜斜刺出,深深扎进孟歌右腿小腿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