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点头出了屋,很快安排好凉快返了回来。

谢玉琬倚在软榻上,一边揉着帕子一边目光看向一旁的秋水和秋月两人。

两人肤白貌美,身姿玲珑有致,如名字一样是如水如月一般的美人儿。

许,是时候让她们两个去伺候五皇子了!

谢玉琬笑着说道,“秋月,去把我常用的香膏拿两瓶过来,你们两个分了。”

那是皇后娘娘特意赏给主子的,润肤美白,还带着淡淡的香味。秋月惊讶。“主子。”

“去吧。”谢玉琬温婉笑着说道,“殿下仁厚,因为我身子骨不好所以一直顾忌着,如今府里也没有旁的人伺候,这样下去也不好。”

秋月与秋水两人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两人忙跪了下去,“奴婢…”

她们两个也明白夫人选了她们两个在主子的身边是用她们固宠的,然…主子虽是那么所说,然五皇子对自家主子如何,她们作为贴身丫头难道不清楚?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谢玉琬笑着摆手,“好了,什么都不用说了,过两日我给你们安排,到时候你们好好伺候殿下就是了。”

“是。”两人忙应了,磕了一个头起身。

五皇子自是不知道谢玉琬的打算,吩咐了一番孔森,就开始处理公务。

得知惠妃死了,惠阳公主还不相信,等知道是真的是时候,她几乎是哭晕了过去,大吵大闹地要出去见惠妃最后一面。

昨晚还好好的,还陪着她说话哄着她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一众伺候的人没有办法,只好让人去请了七皇子过来。

“皇兄,母妃怎么会死,怎么会死?”惠阳公主一见七皇子,就疯了一样摇着七皇子的人问道。

七皇子眼睛红肿,哑声说道,“惠阳,以后皇兄会好好照顾你的。”

他要怎么和她说?

是自己的把母妃害死了?

惠阳公主哭道,“我要母妃,我要母妃…”

“惠阳,惠阳。”七皇子拉着她的手,“你冷静一点。”

“我怎么冷静,母妃没了。”惠阳公主哭着尖叫着往外跑,“我要去见母妃,我要去见母妃,他们把母妃弄去哪了。”

惠妃是残害皇子,所以不能在宫里听留。

七皇子拉着她的手说道,“我求了母后,母后会给母妃寻一处风水宝地的,回头我带你去看母妃。”

“我现在就见母妃,我现在就要。”惠阳公主声嘶力竭地叫了一声,白眼一翻晕在了七皇子的怀里。

众人顿时乱成一团。

惠妃死了,以死求宣仁帝保七皇子,是以七皇子并没有牵连到,不过武宁侯府却没有能那么好运,惠妃是宋家的姑娘,武宁侯府从侯府降为了伯府。

宁家宁老爷也罚了一年的俸禄。

作为安抚,三皇子和三皇子妃受了不少赏赐。

当然,因为救人受了伤的五皇子和萧殊也受了赏赐。

三皇子和三皇子妃气得牙痒痒。

不过他们也无可奈何,难道他们还去跟宣仁帝吵不成?

这案子一过,接下来就是陆霆与宋若樱的大婚。

而,萧殊再次去了国公府见郑太夫人。

第二十一章 大公子去喝喜酒?

到了国公府,萧殊自是直接说要见太夫人。

守门的小厮立即让人禀告了管家,管家不敢怠慢急忙吩咐了腿脚快的人给太夫人送消息。

上次是因为萧老夫人请的,所以说起来这还是萧殊第一次主动到国公府,郑太夫人很意外,立即就说快请了他过来,又笑着让易妈妈去迎他,又吩咐了丫头沏茶和准备点心。

郑太夫人是很高兴,然郑老夫人和吴姨娘等人却很是不舒服。

不过郑老夫人等人心里不畅快,郑太夫人是不管那么多的,笑眯眯地看着易妈妈请了萧殊进来。

“太夫人。”萧殊进了门,行礼。

郑太夫人和蔼笑着打量了萧殊一番,“坐,快过来坐。”

清风明月般的容貌,青竹挺立般的身姿,郑太夫人怎么看怎么满意。

不愧是老郑家的血脉!

“谢太夫人。”萧殊面色平静谢了一句,然后才坐了。

丫头上了茶就都退了出去,只留了易妈妈在里面伺候。

“老侯爷身体可好?”郑太夫人笑着问道。

“外祖父挺好的。”

“你媳妇可还好?肚子很大了吧?这乳娘和接生婆都请了吗?”郑太夫人说道,“老侯爷是男人可能不会跟你们说这些,这又是你们的第一个孩子,这接生婆和乳娘都是要提前请好的,你也别嫌弃曾祖母啰嗦,你们若还没有请,那我给你们介绍几个。”

“谢太夫人关心,都已经请好了。”萧殊声音依旧清冷,末了又加了一句,“这些大舅母和二舅母一早就跟我们说了,还给我们介绍了。”

大舅母?郑太夫人有些反应不过来。

还是易妈妈低声在她耳边解释说了一句,“二公子说的应该是胡家的两位夫人。”

是了,胡家两位夫人对宋暮槿很好,郑太夫人笑着说道,“请好了那就好。”说完端了茶杯抿了一口,然后笑着看向萧殊问道,“院子年前就已经拾掇好了,重新米分刷了所以这些日子都在通风,估摸着也差不多了,我还想着这几日让人过去侯府一趟,不巧你今儿个就过来,子砚,今日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她可不会认为萧殊是过来探望她这个老婆子的,或是过来说想早日搬过来的。

今日他来,想必是有什么事。

可别是不好的事才好。

是不是改变主意了,不准备搬过来了?

不过想想他是萧介诚教导出来,定不会言而无信!所以,郑太夫人觉得他不会改变主意。

郑太夫人从知道萧殊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在琢磨他今日来的目的了,然她也猜不到其他什么事,所以干脆就在他开口之前先一步问了。

“嗯,是有点小事要跟太夫人您说。”萧殊目光瞥了眼易妈妈。

郑太夫人笑着说道,“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易妈妈她个谨慎的人。”

也就是说不用顾忌易妈妈,萧殊也没那么在意,说道,“北北怀着孩子,我是想等孩子生了我们再搬。”

生了孩子再搬?是带着孩子一起搬?还是只他们夫妻搬过来,然后把孩子留在侯府让萧介诚带着?有了孩子在侯府,他们还会有心留在国公府?郑太夫人闻言吧眼底就带了不悦,面上却没有显露,依旧和蔼笑着问道,“是老侯爷的意思?还是你们两个的意思?老侯爷疼你们是应该的,你们两个担心这搬了地方不习惯也是当然的,不过你们毕竟是郑家人,而且这孩子刚出生可不好挪地方…”怎么能让郑家的孩子生在外面呢?有他一个就够了,难道还加上玄孙?郑太夫人是一千个不愿意,自动摒弃了把孩子留在侯府的选择,说着郑太夫人脸上的笑容又温和了几分,“现在刚好是春回大地的时候,天气好曾孙媳妇她月份如今还不是很大,你们搬过来住上几日肯定就会习惯的,所以你们就不用担心了,。”等会你过去东院看看,看有什么要添的,直接跟徐氏说,她会抓紧时间把东西都准备好的,回头挑个好日子就搬,嗯,对了…我这里还让相国寺的大师看好了几个日子,今儿个你刚好也来了,那就准便挑一个。”

郑太夫人说了一大段的话,萧殊也没有打断她的话,一直等她说完了,然后才说道,“是我的主意,外祖父和北北都不知道,到时候只我和北北过来。”

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主意?还真是打算把孩子留在侯府?这绝对不行!郑太夫人微顿了下,说道,“旁的我就不说了,就说孩子吧,你媳妇舍得下刚出生的孩子?子砚,虽是有乳娘和丫头婆子照顾着,然怎么能与亲娘比?“

“国公府人多。”萧殊淡淡地说道。

这是不相信国公府的人?怕他媳妇过来了会发生意外?郑太夫人皱着眉头说道,“这个你放心好了,你曾祖母我虽是老了,然还是能护你媳妇和孩子平安的,而且不是还有你自己也在?”

“当年我母亲在国公府的时候,太夫人可是比现在硬朗和年轻多了!”萧殊面色冷漠。

当初萧薰嫁到国公府的时候是几年都没有动静,而后还是和离之后回了后才才发现有了身孕的,而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她的身子骨可比现在好了,当年她都没有能护着萧薰的整个孙媳妇,如今她还能护得住曾孙媳妇?郑太大夫人觉得刚说的话是被狠狠地抽了回来,老脸有些发红,“当年的事…”叹了一口气,摆手说道,“那么多年前的事了,不提了不提了。”

“是太夫人要提当年的事。”萧殊说道。不是她拿着当年所谓母亲的信来威胁自己的!

“你是我郑家的血脉。”郑太夫人说道,“当年你生在萧家是不得已,如今不能再让你的孩子也生在外面了。”

若自己不坚持,只怕他们就真会打算生了孩子然后把孩子留在侯府,只夫妻两个来国公府。如此一想,郑太夫人看着他冷冽的眉眼,吐了一口气说道,“我希望你们的孩子能在国公府出生,你想想你的母亲!”

“孩子和所谓的名声,我想母亲会更爱意孩子的,她九泉之下若有灵,肯定会赞同我的做法的。”萧殊手指在椅子上的扶手敲了两下,说道。

这是肯定的!名声那东西看不见摸不到,萧薰肯定会更加在意孙子的!郑太夫人目光冷了下去,目光带了几分严厉,“所以,你一开始就是敷衍曾祖母,根本就没有打算回国公府?”他们是夫妻两个是打算把自己手里另外的信拿到手了,然后再回侯府?想想,还真是有可能!

这孩子这些年来对国公府可没有过好脸色!

想着,郑太夫人心口就如此窝了一团火。

易妈妈见状忙伸手帮她顺气,“太夫人您冷静,二公子今日来见您不就是跟您商量嘛?”既是商量,那就是说他当然是顾忌着他生母的名声的,那就是有转圜的余地!“而且,奴婢听说二公子最是孝顺的了,他怎么会不顾先夫人的名声呢?”

也是,他若是不顾萧薰的名声,那今日就不会上门来了,郑太夫人目光缓和了些,看向萧殊问道,“你有什么要求?还有,子砚国公府不是龙潭虎穴,我们都是你的亲人,血脉相连的至亲。”

血脉相连的至亲?有拿母亲名声来威胁自己的至亲吗?萧殊轻笑一下,没有说话。

他当然不会不顾母亲的名声。

他决定来国公府,也是为了查清当年的事,然也必须要为自己的妻儿争取更多的安全。

郑太夫人见他不说话,考虑了会说道,“我知道你是担心国公府里会有人对你媳妇和孩子不利,东院那边是另开了门的,这样吧,你们吃的用的一应跟国公府分开,你们自己安排人从那边出入就好,还有,你们使唤的人也你自己安排,从侯府带过来就好了,我会下令下去——没有你和你媳妇的允许国公府里的人不许去东院,还有你媳妇的晨昏定省我也会吩咐下去让他们都免了。”

只要他们人回国公府,在国公府生孩子那什么都好说,以后相处久了有了感情,自然而然就没了。

这一家人一个府里难道彼此之间还不走动不成?

萧殊没有立即答应,而是说道,“我回去与北北商量再说。”

说完就起身告辞,一刻都不想多留的样子。

郑太夫人吩咐了丫头送他出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太夫人您不用太忧心了,这人心是肉长的,只要二公子和而二少夫人明白我们对他们的好,他们会向着国公府的。”易妈妈低声说道。

“希望吧。”郑太夫人道,“我也是为了能一家团圆,还有锐儿那孩子,哎…虽说是这些年国公爷一直教导着,他也不错,然他小时候到底是在姨娘手里长大的,比子砚差的可不止是一点点…我这都是为了国公府的将来啊。”

易妈妈当然不会说郑锐的不是,只笑着说道,“太夫人您放心,国公府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萧殊在外院碰到了郑锐。

今日是陆霆成亲的日子,郑锐是准备去喝安王府喜酒,身着玄色云纹锦袍,头戴金冠,腰挂玉佩,气宇轩昂。玉树临风,不过面色却有些不好,见得萧殊,郑锐的脸色就更不好了,几步走到了萧殊的面前,“侯爷。”

熊姝也收住了脚步微微点了下头,算是还礼。

自己可是他大哥呢!他就这样点下头?郑锐心情更不好了,于是看着萧殊渔区有些不善地问道,“侯爷,今日是过来看房子的吗?准备什么时候搬过来?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踏足国公府呢。”

萧殊身着竹青色圆领袍子,玉冠束发,气度不凡卓尔不群。

两人相对而站,若说郑锐是夜空闪烁的星星,那萧殊就是夜空上无可比拟散发着光辉的明月!

国公府里路过的下人目光都直接看向萧殊,更有那年纪轻的丫头面带红晕。以往觉得大公子已是很俊朗了,如今跟侯爷站一起,侯爷真真好出色,那容貌那气质,大公子跟他比,那是还不够比的。

萧殊目光清冷地看向郑锐,“我为何不来?”

“你是跟我抢国公府的?”郑锐挨近萧殊,低声带着怒意问道。

“跟你抢国公府?什么时候郑国公府是你郑锐的了?我怎么没听说过?”萧殊目光带了几分讥讽。

果然!他就是有目的的!郑锐咬牙,面上却是笑呵呵呵地看着萧殊说道,“你也别想得那么简单,以为回来就能得到国公府?”想要国公府哪是那么容易的?虽说自己能力不如他萧殊,然自己却是朝着国公爷的目标努力了多年的人了,而且,国公府也不是那么好混的地方。

既查当年的事,那自是把国公府的水搅起来了,然后才能摸到当年的线索了!萧殊没有搭理他的话,而是上下打量了郑锐两眼,说道,“大公子是去喝喜酒吧,穿得如此喜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今日是你郑大公子的大喜之日呢。”

说完,笑了下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越过他外大门走去。

第二十一章 察觉

郑锐提脚就准备去追,一边道,“你给我站住,你什么意…”走了两步,猛地收住了脚步,目光阴狠地盯着萧殊的背影。

他刚才那话,那表情都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知道什么?

不可能!

自己又没有跟任何说过!

而且,自己和世子关系好怎么了?

他们是朋友,是兄弟。

他和世子怎么就不能关系好了?

郑锐下意识就往陆霆的身上想,不过却也没有再往前去追萧殊的意思了。

他心里还是挂着一抹不确定,毕竟萧殊可不是一般的人,他的眼睛可是很毒的。

郑锐突然收住脚步跟在后面的小厮幸在是动作敏捷没有撞到郑锐的背上。

“大公子,二公子已经走远了,要小的去拦吗?”小厮见他半响没有动静,就开口问道。

“去拦他,到时候让太祖母训一顿吗?”郑锐没有好气问道。

他的小厮去拦萧殊,太祖母还不认为是自己的主意?

小厮忙伸手拍了自己一下,忙垂眸说道,“是奴才一时想岔了,还是大公子您英明。”

郑锐转身往二门的方向走,“我们去二门等着吧。”

至于萧殊来见太夫人做什么,大约是为了搬回国公府的事,除了这件事没有其他的事了。

到了二门,刚好徐氏和刘氏,郑姿和郑意四人带了丫头出来。

“母亲。”郑锐忙给徐氏行礼。

刘氏,郑姿和郑意三个也给郑锐见了礼。

刚相互见了礼,郑国公也到了。

给郑国公见了礼,一家人上了马车去安王府吃喜宴。

这会去王府时间还有点早,萧殊就先回了侯府。

宋暮槿也已经换好了出门的衣服了。

依宋暮槿的心思,她是不想过去安王府喝喜酒。

不过王府送了喜帖过来,而且面上五皇子与安王府关系还不错,陆霆和五皇子也是堂兄弟,所以萧殊和宋暮槿是过去吃喜宴的,不过萧介诚是不会去的。

“这么快就回来了?”宋暮槿见萧殊进了屋,笑着起身迎了几步,“我还想着你若是来不及回来了,就打算让米兰给你送信息直接过去王府。”

“就说了两句话而已,没花多少时间。”萧殊笑着说道。

“既回来了,换一身衣服吧。”宋暮槿说道。

“也好。”萧殊倒无所谓,不过既宋暮槿这么说了,那他当然没意见。

等穿好了衣服,萧殊才与宋暮槿说道,“刚太夫人答应吃穿用度和国公府了的人都分开。”

萧殊其实并没有与宋暮槿提去国公府具体是为了何事。

这吃穿用度,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宋暮槿没有说什么,只问道,“太夫人她答应了?”

后院阴私的手段多了去。能分开当然是最好了。

“嗯,答应了。”萧殊轻轻点了下头。

“那也好,虽说我们是可以谨慎小心些,然总有防不胜防的时候。”宋暮槿说。

已经决定好了的事,而且把争取到了的都争取了,两人都还算是比较满意,而且两人也没有打算在那边呆多长的时间。

两人坐了会,就起身出发去安王府。…

武宁伯府今日是张灯结彩,十分的喜庆,驱散了前几日的阴霾。

宋若桐已经死了,如今整个宋家就二房宋若樱这一个姑娘了,还是嫡出的,又嫁给了安王世子陆霆,是以,办得非常热闹,那嫁妆那是真正的十里红妆。

看着红色的场面,还有想到一抬抬往外抬的嫁妆,满场的宾客,笑容满面的胡氏眼底却浮了一层碎冰。

所有这些——

应该都是她的女儿桐儿的!

宋若桐死后,胡氏病了好些日子,如今人比以前瘦了不少,虽年脸上带着笑容那双目光看人的时候很是渗人。

病了一场,胡氏却是更怀疑女儿的死。

女儿怎么可能会自杀?

女儿在毁容那么绝望的时候,都没有自杀。

不过是被人冤枉,她怎么可能会自杀?

所以女儿肯定不是自杀的,而是被人杀害的!

还有那次济元寺的大火,那肯定也不是意外,这些日子来她越想就越是觉得可疑,也吩咐了人去查,可惜的是没有查到什么。

女儿死了,最得利的是谁?

那次大火得利的是宋若樱。

去年宋暮槿的事,女儿死了得利的又是谁?那次邵家也倒了,倒是看不出有谁最为得益。

然胡氏相信邵家倒了二皇子吃了亏,另外几个皇子肯定是得了益的。

另胡氏也相信——女儿毁容和女儿的死不是她下的手,虽宋暮槿都牵扯在里面,然她就是相信,不是她有证据而是自觉,母女之间的自觉。

虽她没有养过她,而胡氏就是这么笃定。

她最怀疑的是宋昌翊和宋家二房。

只是,她还没有查到什么。

肯定会查到蛛丝马迹的,胡氏相信,只要她查到了,那她定不会放过害女儿的人!

转头看着笑得灿烂的思嘉郡主和宋二夫人,胡氏恨不得挠花了她们两个的脸,心里如是想,面上的笑容是更深了几分。

迎亲队伍快到的时候,丫头扶了宋老夫人也过来了。

女儿死了,侯府降了爵,宋老夫人是很伤心,不过几天的时间头发都白了大半,不过今日孙女出嫁,她还是强打着精神出来了。

拜别了父母长辈,迎亲队伍吹吹打打往王府而去。

宋暮槿和萧殊到的时间恰好,两人到了没多久陆霆就迎了新娘子到了。

拜了堂,新娘子去了新房,喜宴也差不多开始了。

文梨香有些日子没有见宋暮槿了,格外的亲热,拉了她和文家还有赵家的少奶奶们坐一桌。

她的孩子没有带过来,说话的时候是三句话里有两句不离孩子。

宋暮槿带着笑听着。

文家和赵家等夫人们是坐在挨着的桌子,文梨香的母亲文五夫人笑着扭头训了了她一句,“这孩子,都做娘的人了,如今还这么呱躁。”

笑着又扭头看向赵夫人说道,“还往亲家母多担待些。”

“亲家母言重了。”赵夫人笑着说道,“梨儿乖巧又孝顺,性格又开朗,都是亲家母教导有方。”

当了媳妇就不如当女儿,文五五夫人见女儿依如以前那般娇憨,就明白赵夫人很疼她,很是感激地看向赵夫人,“这孩子被我和她爹宠坏了。”

梨香面色赫然一红,低声叫了一句,“娘。”

众人哈哈大笑。

宋暮槿微笑着伸手抚了抚腹部。

儿子的大喜之日,安王妃自然是不允许出现任何的意外,早就吩咐了下人打起十二分精神照顾和伺候好宾客。

女眷这边说说笑笑,十分融洽。

那边男宾那边就要比女眷这边热闹很多了,陆霆是端着酒杯一桌桌地敬过去,面上带着如往常一般温和的笑容。

王府准备的酒自然是好酒。

敬到了郑锐的那桌的时候,郑锐已然带了几分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