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克孝收敛那整脸的贱样儿笑意,整一个正经起来,说出个谜底。
我真是让他吓着了,原以为是啥样子吃喝玩乐的地方,没想到是海边,这让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咱那是习惯了人家跟啥事都来,实在是扛不住他这副清白无辜的模样。
“太阳这么晒,去海边,你没疯吧,还是我疯了?”
都快近六月的天了,现在恰恰是了一天中最热的时候,让我去海边,白白的出去,回来是一身黑,我哪里舍得把自己豁出去晒太阳。
简直是馊主意!
“在心里暗暗骂我了吧?”他开车,还分神瞅我一眼,那眼神似笑非笑。
这人眼睛可真毒,一下子将我那点心思看穿了,说白了,我就是能让人一眼看穿,一生都没有经过什么挫折,最大的挫折就是许娇儿抢了我男人,结果把我自己出不来。
想到这里,我不由重拍一下自己的脑袋,说好不想人了,怎么又绕过到这里把人捡出来,对自己这个榆木疙瘩脑袋真是要感觉快没药救了,“骂你怎么了,骂你还是轻的,平白无故把人往车上拽,任谁都会不痛快!”
“哈哈哈——”
我就是摆着惹他生气的态度,想叫他生气,他一生气,说不定就半路将我丢下车了,可惜这个算盘打的不怎么精,他不怒反笑,笑得那叫一个猖狂样,叫我恨不得拿手机去砸他,又舍不得自己手机。
还真去海边了,海风吹过来,空气里仿佛都带着咸湿的味道,外面阳光热烈。
坐在车里,隔着车窗,明明车里冷气十足,我还是觉得那阳光直接逼我过来,双腿都发软,根本不想下车一步。
前面就是大门口,这是本城有名的旅游景点,加上是休息天,过来玩的游客跟蚂蚁一样挤得前面的入口处都快看不见。
那么多人,意味着什么?
我一看就是有丁点下去的念头都没有,伸腿踢踢还坐在驾驶座的吴克孝,踢了就缩回腿,他朝我这边歪着脑袋,脸上要笑不笑,硬是将他的腿横过来,压着我的腿。
这动作——
让我赶紧起夹紧腿,他到是防着我这一手,赶紧整个人都向我倒过来,上半身已经倒在我的膝盖,面朝上对着我,还挤挤眼睛,桃花眼,挤的挺有范儿。
我想推开他,谁知道,他的双手就已经上来了,掌心大张,刚好托住我的胸部,本就让内衣包得紧紧的胸,让他这么一碰,有些不淡定地动了下,首先涌上来的是感觉就是汗颜,第二个反应才是推开他双手。
推是推开了,人家没用力,他双手缩回去枕在脑后,搁在我的膝盖,还露出无辜的表情,“怎么呢,就是碰碰,还用得着这么大反应了?我还以为你要被我办了?”
这个人说话,真是他有脸说,我都没有耳朵听他的话,索性推开他,自己拉开车门,不开车门还没有觉得,这一开车门,外面的热流扑面过来,让我瞬间渗出汗意。
这一热,什么心情都没了,抬手挡着额头,我试图用这个土办法遮挡一下阳光,没回头看一眼,直接转身朝外走,外面的旅游大巴一直往里进,我只能挤着车身过去。
心里太郁闷了,我其实想对吴克孝大吼,又想到自己最近做的那些事儿,实在直不起腰面对,窝着火,真想任何人都想发脾气。
“火气这么大呀,这么大热的天,你还真生我气了,想中暑了?”
我是想一走了之,却让后面追上来的吴克孝拽住,就我那点力气,挣扎什么的最多就是让别人看看热闹,他半点都由不得我。
“我不想去海边,想回家睡午觉。”我明说,仰着脑袋,瞪他。
吴克孝点头,也许是出于我对安分的回报,他也没有太过分,只是拉着我往左边走,那里是别墅群,全是度假别墅,从那边的小路可以上去,往这边看这去,别墅那边可以将沙滩看得一清二楚。
“克孝哥!”
我被迫跟着走,突然间,似乎是魔音穿耳,让我的耳朵听得极为受刺激,那声音太嗲了,嗲的我都差点抚去胳膊上起来的鸡皮疙瘩,抬眼望过去,满脸都是红。
红色的短裙,红色的长靴子,就是头发都是红的,无一不红。
我正在想这个女人是谁,谁知道她来得快,那速度都可以去参加百米飞人大战了,前一眼还在不远处,一瞬间就已经跑过来,将我一把挤开。
“克孝哥,你怎么跟这个为娇儿老公自杀的女人在一起,不觉得跌份吗?”
这女人,估计跟我差不多年纪,最多比我大个一两岁,不会大太多,就是一出口那话真不是好听,就冲我的伤口过来,那语气跟许娇儿似乎是很熟。
至少我这么觉得。
作者有话要说:我年少时很喜欢一身红的,现在反而是不太敢穿了,觉得太刺眼了
024招谁惹谁
我这是惹谁招谁了?
这个真搞不明白,我明明才是受害人,除了自杀这事做的太过脑残之外,我深信自己没有一点对不起许娇儿,要说谁对不起谁,只能是许娇儿对不起我。
没想到还是有人觉得许娇儿受委屈了?
这世道估计都没有天理了。
我深信地认识自己人缘太差,都没有人相信我是无辜的不能再无辜,看着把我挤到一边的女人,我突然想到一个自我安慰的理由,狗咬人,人难道还要咬回去吗?
“哟哟,就你这张小嘴,听风就是雨,什么话都能说出口。”吴克孝掰开她的手,回头站在原地,将手伸向我,“过来,末末妹妹,让哥哥我给你介绍一下。”
我站在原地,没打算要过去,那女孩子已经怒瞪着一双美目,要冲我发火,咱是知情识趣的人,还是早早退开为好,打扰人家那啥的,就不太好了。
“谢谢了,我想还是下次吧,真是太困了,我自己叫车回去算了,也不麻烦你送我,真的——”我边说话时人边跟着往后退,笑得挺乐呵,像没有什么事一样。
“廖小姐,先生说让我过来接你。”
我边笑着边往后退,心里想着最好刚好有车回去,想是这么想,后面就想起司机的声音,这是我的司机,我舅舅专门给我安排的司机,简直就是我的救星。
喜出望外,都不足以表达我的心情,我赶紧无视那女孩对我的敌意,冲试图过来的吴克孝使劲挥挥手,“不用送了,真不用送了…”
嘴上说的很自在,我一转身就压低声音问司机,“真是舅舅叫你过来的?”
“没有,是我看到小姐被吴少拉过来。”司机回答的声音更不重,只让我一个人听见。
这绝对是世上最好的福音,我正想着怎么脱身,他来得时间刚刚好,让我都不用担心还得在太阳底下等车子回市区,这么一想,脚下更是加快地脚步,就算是让别人发现我有点异样都不在乎。
看上去像个吓坏的人,至少比跟吴克孝一起要安全些,这是我的结论。
“小姐,回家吗?”司机很恭敬地问我。
这个司机一直是给我舅舅开车的,因为怕我再做傻事,舅舅让他为我开车,果然,舅舅信得过的人,在我这里也一样,危急的时候能救我出场。
“末末妹妹,怎么就跟吓着的小鸟一样,跑得这么快,我又不会吃了你…”
后面传来吴克孝的声音,还伴着那个女人的笑声,都让浑身起鸡皮疙瘩,索性小步跑起来,鞋跟太高,跟起来真是太困难。
“嗯…回、回家…”
到了车上,我才有点好受,一路跑过来,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了,总觉得吴克孝那视线一直盯着我,直到上了车才感觉没有那么强烈,靠在车里,不太雅观地喘着气,这身体太娇气了,就是这么一跑,也足够让我喘个半天的气儿。
被吴克孝那么一吓,我自然选择回家,没想别的什么,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愿意再想一下,睡得跟死人一样。
我之所以觉得自己睡得跟死人一样,那是因为一醒来就已经是大半夜了,明天早上没有课,不用起早去学校,还是再睡会。
早上下楼时,看到舅舅坐在客厅里跟人说话,我到是没太在意,打着哈欠,眯着双眼下楼,可能是睡得太多,精神有点提不起来,全身都无力般,有点无病呻/吟之感。
“舅舅早——”我没看那个跟舅舅说话的人是谁,这个不关心,我只关心自己的肚子饿了,昨晚晚饭没吃,早就吩咐过家里的人,不让人吵醒我。
“末末过来,沈厉来看你的,说是跟你约好了?”
舅舅的话,让我震惊了,我一个回头,居然发现坐在我舅舅身边的是沈厉那个可怕的男人,拿着行事历让我配合他行程的可怕男人。
舅舅在笑,笑得很乐和,那种表情,谁都看得出来他对沈厉很满意,我有点抗拒,尤其是见到沈厉朝我微笑,那微笑是那么笃定,让我非常不安。
“约好?”我不记得自己跟他有什么约定了,应该是没有,睡多了,脑袋都浑浑沌沌,搞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约,我想应该是没有,“不好意思,我今天得回学校,恐怕没空——”
“末末…”舅舅那目光里都是不赞同,看着我,还给我使了个眼色,“不许这么没礼貌,过来跟沈厉打个招呼。”
还打招呼,我恨不得把脚丫子印烙在他脸上,让他没脸出门,舅舅的话,我又不得不听,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舅舅身边,冲笑看着我的沈厉露出个僵硬的笑脸,“早呀。”
我能听到自己的声音跟在吃东西一样模糊不清,就是想应付一下。
沈厉站起身,整个人太高大,那身影将我整个人都挡了过去,一抬眼就清清楚楚地面对他,严肃的脸,让我真是觉得压力太大。
压力最大的是他的行事历,让我忍不住后退,弯腰抓住舅舅的胳膊,想撒娇了,“舅舅,舅舅——”我重复喊着,就想着舅舅为我解决一下,“行事历,行事历…”
我试图提醒舅舅,那还是昨晚的事,舅舅还不至于忘记的吧?
可惜舅舅没有领悟我的意图,还一脸茫然地瞅着我,“什么行事历?末末在说什么呢?”
舅舅这记性太不好了,我本来只想提醒到这里就算了,给我们双方都留个面子,谁知道,舅舅这回装傻了,昨晚还跟我同气连枝,现在让人一来就改变主意了?
“可能是我把末末吓着了,说的太直白了,廖叔。”沈厉颇有点歉意,满脸都是诚意,“廖叔是知道我们这样的,都是太忙了,我怕没空陪末末,就想了这么个破主意,想着让末末看一下我的行程,也好让她对我们的未来有个全面的了解。”
这话说的让我眼睛直抽抽,他昨晚是这意思,我都可以把头砍给他去了,真是把话换一种方式说,就是另一种意思了,让我真是无语了。
“也对。”
最可怕的是我舅舅的态度,他不止附和,还点头,让我更加觉得前路无望了,路途一片黑暗,没有我什么事,他们谈好了就行了?
“舅舅——”我不干了,咱不能装小白兔,装了小白兔,话语权就没有了,总不能让他们就这样有了默契吧,赶紧插嘴,“舅舅,干嘛替他说话?”
谁知道 ,舅舅反而拉着我坐下,拍拍我的肩膀,“还真是小孩子脾气,一点都没改,舅舅又不能一直照顾你,早上让沈厉送你去学校吧,听舅舅的话,嗯?”
舅舅的心思,无非是让我过的好,他就放心了。
他的心情,我哪里能不理解,想起那么多年让舅舅都失望,心下一软,就答应了下来,抬头看到沈厉成竹在胸的表情,让我心里够郁闷。
等我吃了早饭,沈厉在客厅等我,舅舅的人不知道哪里去了,就他一个人坐在那里,看着报纸,在我看来,看报纸是最没无趣的事,男人都这样?都喜欢看报纸吗?
我说了,我对男人没有什么经验,这是真的,当然现在不算,就算是跟两个男人有过那啥的关系,对男人这种生物,还是没有办法都了解。
坐在沈厉的车里,他让我坐他身边,我拒绝,结果坐在他对面,黑色的加长车型,坐在那里面对面,其实也是种煎熬,当他一直看着我,那目光说不出来是什么意味,让我坐立难安。
浑身不自在,我低下头,试图躲避他的直接目光,双手放在膝盖上头,十指紧紧交织锦一起,全身的肌肉都像是快要僵硬了。
即便是这样子,还是能感觉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那种感觉,像是无时无刻不能放松,让我极为不舒服,最后索性心一横,瞪圆眼睛,“哎,你想干嘛呀?”
就这么一问,我忽然觉得身上的重压像是轻了点,他换了个姿势,往后靠在车里,姿态十分悠闲,再没有那副严肃的模样,颇有点纵容的意味,“终于理我了?”
那个话,落在我耳朵里,怎么听都是怎么刺耳,反正一句话,让我不痛快,也顾不上保持自己的矜持,“干嘛到我家来,你想干嘛呀,我说的不明白吗?”
他摇摇头,明显一脸遗憾,“我以为我说的够清楚了,想不到你没听明白?”
他有说什么了?
我表示压力太大,“你所谓的说的够清楚了,就是让我配合你的行程?”
问这个的时候,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他要是再回答说“是”,我绝对得踢死他。
作者有话要说:请大家看我这个图:我的意图大家明白的不?哈哈哈
025双更
“我只是想你有个心理准备,别以后怪我没有空陪你就行。”
沈厉的回答出乎我意料之外,让我有点愣,没想到他是这个意思,不过,我又回过神来,觉得他就是狡辩,当初明明就是那个意思,现在反而说不是,让我一头雾水。
我不相信他,想来想去都没有办法相信他,狐疑地看着他,不知道怎么说才好,索性硬着头皮,说自己的缺点,“我才为了别的男人自杀过,你现在找上我,不觉得亏了?”
任谁都受不了自己要交往的女人为别个男人自杀吧?
我是这么猜的,靠自己的猜测,想让自己来摆平这件事,其实心里也在想,他要不是先拿出行事历吓我,我想我就答应了,毕竟总得结婚,我不能让舅舅失望。
“谁年轻时没爱上几个渣?”
他眼皮一掀,这么丢给我一句,神情淡漠,一点都不在乎。
我就算是有再多的话也都往肚子里咽回去,这还真不是什么罪过,就是误交损友,认识男人的眼光也不怎么好,还能有什么,最好笑的是我把这个拿出来想让他打退堂鼓。
我倒在那里,长叹一声,觉得自己避无可避了,舅舅喜欢中意这个男人,我看得出来,早上舅舅那个样子,大抵就已经中意极了,只差我的首肯了,想着事情最后结果得由我定,那股压力让我挺难受。
我是个被宠坏的孩子,即使重生一次,那点脾气还是没改,想随着自己的心性来,不想就是不想,可思及前世我让舅舅失望了,现在万万不敢想这样的念头了,“这是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
我硬着头皮问。
“那你想的是什么,交往后又性格不合分手了?”沈厉似乎是一眼看穿我的想法,一句话就截断我的后路,“没有那种事,我接受你,你也得接受我,别的什么都不要多想,跟着我脚步就行。”
跟着他的脚步?
我望着他的眼睛,黑色的瞳孔,让我看不出他到底隐藏着什么情绪,能像他说的这么简单吗,怎么都觉得不踏实,就怕跟着他的脚步走,几时走到悬崖都不知道,“我还得想想…”
是的,尽管我知道联姻的重要性,但问题沈厉这方是联姻,于我却不是了,舅舅与我老娘廖碧女士都是希望我能跟靠谱的男人结婚,保我一世幸福。
可沈厉是靠谱的男人吗?我感觉不出来,只知道他很忙,也许结婚后没空陪我。
“希望尽快。”
沈厉看着我说,目光意味深长。
他早已经做了决定,看似把决定权放在我手里,精明的男人,我从来不是对手,面对他也一样,他占上风,我是节节败退,从开始的排斥,到现在的“想想”,已经是退了好大一步。
他的车子停在校门口,褐色的车窗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谢谢你。”我伸手要去开车门,还知道向他道谢,虽然不过是上嘴皮子跟下嘴皮子一碰,这礼貌还得到家。
“慢一会。”他凑近我,整个人已经侧身过来,握住我碰到车门的手。
我还在想他这是要做什么,谁料到,他竟是低头吻上我的唇瓣,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替我打开车门,整个人也跟着回到原位,惟独我愣在那里,瞪大眼睛,跟个小白痴一样。
“好好念书,天天向上——”
好半天,他的话才入我的耳朵里,让我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跳出车,跟火烧屁股一样跑入学校大门。
简直了——
我的双脸都烧红了,那是羞窘,双手捂着脸,怎么都消不了那种热烫的感觉。
“鬼才天天向上…”我跑了好久,才站在原地,心跳得厉害,快要蹦出胸腔一般,嘟囔着,想着他明显揶揄的话,有种想要找他算账的冲动,想了想,还是作罢,咱不是人家的对手,找上门去,落败的又是自己。
“末末?”
这个声音再熟不过,我回过头,果然看到的是在学校里最熟的李意,她身上的裙子是纯天蓝色,及膝的长度,配着平跟凉鞋,看上去就是气质女孩的模样。
这裙子非常眼熟,我记得我衣橱里也有,是廖沉炜选的,那时我对他非常不感冒,他买的东西,自然不会碰一下,看在舅舅的份上,又不好不接下来,只得往自己的衣橱里塞。
我双手放开脸,觉得脸上那烫意还没有消,面对李意时,还有几分不自然,还是挤出笑容,别人对我友善,我起码得还回去,要是绷着一张脸,那多没有礼貌。
李意到是自来熟般地过来挽住我胳膊,跟我似乎是好上许多年的朋友那样,笑得神秘兮兮的模样,冲我压低声音问道,“听你哥说你相亲去了,是不是?”
廖沉炜把这个都跟她说了?
我其实不介意,但是心里有那么点膈应,想起廖沉炜对我的态度,真是没法子告诉自己,我不在意,说真的,我在意,我很在意。
在意跟介意完全是两码子事,我不在意他把我相亲的事跟李意说,我只在意他的态度,他那晚对我的态度,把我当成会随便跟李意说糊话的人,这让我很不高兴。
“嗯。”我点点头,这是事实,本质上我还是挺实诚,没有隐瞒。
谁知道,李意比我这个当事人还要兴奋,“你说说都是什么样的人,有没有感觉?”
有感觉?
我愣了,下意识地想起沈厉那出乎意料的亲吻,虽说跟蜻蜓点水一样,我都没有尝出什么滋味就结束了,平白无故让我脸红了。
“相亲结婚,还要什么感觉吗?”我反问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我舅舅喜欢他,我觉得他人还不错,至少跟我家挺般配。”
李意却是放开我,那张美丽的小脸,布满了忧心,迟疑地望着我,“你说你哥会不会?”
她问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我大概懂她的意思,应该是怕廖沉炜跟我一样,也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好吧,在我看来门当户对那是必须的,彼此价值观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