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帮我什么了呀?”我装作不懂,把他将我从里宴会里拉出来的事全部都抹掉,不想欠他人情,“我一点都不知道。”
装傻这种事,我会告诉他,这是我新学会的技能吗?
“过河就拆桥,嗯,末末,这真不是个好习惯。”他没有上前,兀自站在那里,冲我微笑,笑容让他的脸看上去少了点疏离感,朝我伸出手,“过来,末末,来我这里,不想让许娇儿不好受吗?”
让许娇儿不好受?
这个提议挺诱人,抓住了我的弱点,我一迟疑了,看着他的笑脸,怎么都像是在面对诱我入局的陷阱,我赶紧摇摇头,让许娇儿不好受,这也是我与许娇儿之间的事,让别人冒出来替我解决那算是什么破玩意呀。
我绝对不能让他的话吸引去了,索性双手捂住脸,长长地深呼吸一下,“神经病,你脑袋有问题吧,我想相亲的结果我们是不太愉快,就这样吧——”
相亲,就是相亲,没人指定我相一回亲就得跟人结婚,大不了,让我家廖碧女士伤神一回,这应该是小事,没有什么大不了。
“可我对这个结果挺满意。”
我随手招来出租车,这个时候,我分外想念自己的车子,谁让自己晚上是坐嫂子的车过来,只能是自己叫出租车回去,今天的出租车真好,都没有等个半小时,直接一招手就来了。
刚要上车时,我还能听到他后面的声音,没当回事,赶紧让司机将车子开回家,去舅舅家,连澄那里是不敢去了,要是让我哥再发现我在那里,估计没有我什么好果子吃。
谁知道,我刚回家,就看到舅舅穿着睡衣,居然坐在客厅讲电话,我没注意听他在讲什么,看他的样子,就是挺满意,不时点点头。
“舅舅?”
我叫了一声。
只见舅舅将电话挂了,坐在沙发里,笑望着我,那种眼神让我有种不妙的感觉,还没有等他开口,我就赶紧说,“舅、舅舅,你碰到什么高兴事了,还高兴成那种样子?”
舅舅做了个让我过去的手势,我自然是过去,坐在他身边,仰着脑袋看他。
“唔,我们家末末那是大姑娘了——”
这是我舅舅廖伟杰对我说的话,带着感叹,这种感叹叫做什么了?无非是“吾家有女初长成”了,我是这么想的,赶紧搂住舅舅的胳膊,“舅舅,我一直是大姑娘,你没发现罢了,怎么了,今天为什么发这样的感慨了?”
舅舅亲昵地点向我的鼻头,那种宠溺的姿态,我从来都不陌生,舅舅一直宠着我,没有任何理由与条件地宠着我,“沈厉刚来电话了,跟我问好呢。”
说到沈厉,我的热情全冷下来,赶紧放开舅舅的胳膊,自己背过身,从鼻孔里哼出声来,“哼,他说什么了呀,这个人真没有意思。”
“没意思?怎么会呢,怎么他说的跟你不一样?”
谁知道,舅舅说的话让我吓一跳,赶紧回过头,认真地看着舅舅。
舅舅那表情怎么形容来的,对了,就是乐见其成,让我感觉太不妙了,双手再度揪住他的胳膊,“舅舅,沈厉那个坏蛋说什么了?”
“怎么叫人家坏蛋?”舅舅摇摇头,对我的话很不以为然,“都是我把你宠坏了,把人家丢在那里,自己一个人就跑回家了,女孩子家家的,就得让人送回家,你这么一个人回家,要是出事怎么办?”
出事?
我能出什么事?
心里这么想,我嘴上可是半点不说,舅舅那也是关心我,怕我出事,估计我自杀那次让他留了阴影,“他拿出个行事历,让我配合他的时间,你说这像话吗?”
我赶紧说出理由,满眼期待地等着舅舅的回答。
“哈哈——”谁知道,舅舅竟然笑了,大手摸着我脑袋。“ 他是忙了点,这点舅舅也能理解,你看我,忙起来,都没着家,你小时候呀,都是你沉炜哥照顾你…”
说到这个,还真是事实,小时候,是廖沉炜照顾我多,舅舅生意太忙,我妈廖碧女士女又跟着我那个古板老爸随军去了,我性子太娇,都是廖沉炜让着我。
只是——
我想不起来,上辈子,到底是为什么,我跟他的关系突然间就生分了?
现在也想不起来,一点印象都没有,仿佛是突然就淡了,重生后一切事情都很乱,让我厘不出头绪,惟一一样的事情就是廖沉炜还是跟李意搭上线了。
“舅舅也想让我跟这样的男人来往呀?”我索性嘟起嘴,脑袋靠着舅舅,“忙起来都不着家,舅舅你舍得让我这样子生活呀?”
舅舅手下的动作有点迟疑了,我一下子就知道他在犹豫了,心里大乐,有了舅舅的支持,就不怕不容易地说服老妈廖碧女士,水到渠成,相亲,我到是不介意,咱就相吧。
“爸,沈厉是个工作狂,末末受得了才是怪事。”
突然横入一个声音,在这家里,除了廖沉炜,没有人敢挤入我跟舅舅之间,我一回头,他大赤赤地从楼上下来,目光随着他的走动而跟上去,他坐在舅舅另一边,与我一起将舅舅挤在中间。
不知道是不是他察觉到我的目光,他回以我一个眼神,那个眼神,不太好形容,说是挑衅嘛,太过了,说是善意嘛,也是没有的事,总之是形容不出来。
“你们两兄妹,人家沈厉可说了,觉得末末不错,交往个两三年,然后再结婚。”舅舅这么说,神情淡定,“既然你们都觉得人不行,还是算了吧,咱家还不需要靠联姻来稳固,末末喜欢谁都成,咱没有前提。”
这话说的,太大方了,这是舅舅的话,让我简直是大为感动,眼睛一湿,竟然流下眼泪,前世,我就是固执地认为,舅舅想拿我当成联姻的筹码,一直对舅舅很不谅解。
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的想法简直就是蛋疼,真不明白我那时候的想法是哪里来的,忍不住抱住舅舅,“舅舅,你对我真好…”
我的声音带着哭腔,重新珍惜舅舅对我的好,这是我人生最大的幸事。
“傻丫头,还真是个傻丫头,这么大的了,还哭…”舅舅揉揉我的脑袋,声音有几分无奈,那是带笑的无奈,“沉炜,你说是不是个傻丫头?”
没等廖沉炜先回答,我抬起头,两手一抹眼泪,仰起下巴,“舅舅就知道欺负我,不跟你好,我去睡觉了——”
只是,我这么说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瞄见廖沉炜的神情,从他脸上一闪而过的阴沉,让我有点疑惑,仔细地想了下,自己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就是跟舅舅撒撒娇,难道他这样不不乐意看到我跟舅舅亲密?
这种想法,让我心惊,又想了想,没有那种可能的吧,舅舅待他不薄,如亲生儿子一般,我一边上楼一边想着这个问题,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自己想太多了。
“你看,还说我欺负她,真是鬼丫头…”
楼下舅舅的声音很清晰地传入我的耳朵里,我回头看着坐在一起的两人,一对父子,看上去没有哪里不对,要说他们不是父子,有人才不会相信的吧?
应该没有什么事,是我多想了。
我想是这么想,心里到底有点不安,廖沉炜是我舅舅从哪里收养回来的?这个没有印象,一点都没有,我只知道,他自小就让舅舅收养了。
晚上我一个人睡着了,半夜都没有醒来,早上太阳晒到床时,我才醒来,脑袋里全是乱糟糟的东西,疼的厉害。
走入卫生间,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跟鬼一样,我自己都让自己吓了一跳,双手撑着镜子,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明明还有点困,却是睡不着了。
等我将自己打理好后才下楼,没想到见着廖沉炜居然还在家,悠闲地坐在餐桌边,边看报纸边吃早餐,他所谓的早餐,粥加上油条。
“你今天不去医院?”
我坐在他的对面,刚坐下,家里的工人就为我端来早餐,简单的三明治再加上一杯新鲜榨的奇异果汁,瞅他一眼,刚好瞅见那报纸名字,不明白男人怎么都爱看这种枯燥的报纸,要是我一看,肯定就睡着了。
“星期天去什么医院?”
我就是那么一问,要是坐在这里,一句话都不说,好像会有点尴尬,索性就随便搭上一句话,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不冷不热的回答,让我什么话都不想说了,索性自己吃自己的早饭。
反正是当我没问。
吃饭后做什么去,我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去逛街?
好像没有什么乐趣,想要什么东西,拿着人家店里的目录,自己挑选了就能送到家里来,逛街也真没有必要。
玩?
一个人玩?
好像太无趣了点,我想了想,都没有能想到一个可以跟我一起玩的人,想来这做人真够失败,除了许娇儿,居然都没有一个可以称得上好友的人?
想到这里,真是让我败兴了,胃口也跟着不太好了。
“你去哪里?”
我站起来,没想到廖沉炜居然跟我说话,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刚才还那个态度,现在又换了个,让人反应还真是反应不过来。
“出去走走,闷在家里太无聊了。”
我没有回头,不想回头,让司机带我出去,反正是不能开车,舅舅要是发现我开车了,准没有我什么好果子吃,还是听舅舅的话吧,我是个乖女孩,至少现在想这么做,出自我的本心,没有一丝犹豫。
“中午跟我一起吃饭,我订了位子,我把李意正式介绍给你,她会是你的嫂子。”
身后传来这样的话,我脚步停了下,没想想象中的感觉,就是觉得这来得太快了,至少我记得记忆里,他们是过几年后才结婚,现在就介绍给我认识,不知道几时让舅舅知道?
“行,看我中午有没有时间,要是有时间,我就来,要是我没过去,那就是我没有时间。”我对那个画面不太感兴趣,也无从理解男人的态度,廖沉炜在认识李意的同时,能在医院里对我做那种事,我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他把自己堵在我嘴里的味道,突然间涌上来,让我一下子恶心极了,“呕——”捂住嘴巴,可惜捂不住这种声音。
“别告诉我,你有了。”
他的声音很冷,从身后传过来。
我一愣,回过头看他,他坐在那里,报纸放在手边,抬眼望着我,那眼神很冷,冷的如同冰块般。
很冷,能让人冷的发抖。
这是我惟一的感受,让人不能容忍他的态度,一开始不是我想跟他上/床,我可以不负责任的说,一切都是他挑起的头。
“你以为男人是什么,几天就知道有了?”
我乐了,嘲讽的乐了。
就算是我有了,这才几天,就能有反应了,要是那样子,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没有就好,我可不希望你在李意面前说什么鬼话,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他的话带上浓浓的警告意味,话一说完,人已经起身站起,没几步就往我身边擦过去,擦得我往旁边退开了点。
这个人——
我无语了,他做的事,不仅不许我说,并且那态度摆明了全是我的错般,这世界大概都颠倒了吗?是他的,还是我的?
搞不懂,我都不想去理会了,毕竟我不想再与他有什么纠葛,没必要的纠葛,让一切都回归到起点,我与他就是两条平行线,不能有什么交集。
“擦——”
这个字是我惟一的感受。
外面的阳光太好,隔着车窗,不远处的公园,绿草地,一片生机,三三两两地围坐着人,估计是在野餐,中间铺着东西,上面堆满了零食。
我连个出来能一起逛街的人都没有,这做人太失败了,性子太娇,又太孤僻,这就是我,即使不想承认,事实摆在面前,容不得我不承认。
承认归承认,还是很难受。
原来我做人这么失败的?
坐在车里,手支着下巴,就让司机拉着我满大街乱跑,这太让我伤心了,咱现在就是二十岁,还有大把的岁月,至少也得改一下自己为人处事的方式吧,总不能还跟前世一样,做个孤僻的人吧。
这城市,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坐在车里,看了一早上,还是有点厌烦,索性找个咖啡馆坐下来,玩着自己7寸大屏幕的手机,刷刷微博,虽说我自己的微博,都没有发过什么事,看别人的微博,还是感觉不错。
“让我将你心儿摘下,试着将它慢慢融化,看我在你心中是否能完美无瑕,是否依然为我丝丝牵挂,依然爱我无法自拔——”
伍佰的歌声,唱的太重,让旁边的人注意力一下子落到我身上,我赶紧看手机,陌生的电话号码,一点印象都没有,本想直接按掉完事,又想到也许有人找我真有事,索性接了电话。
“喂,哪位?”我问的时候,声音压得老低,都快低的只有自己一个人能听见了。
“昨晚是睡哪里呢,快跟哥哥说说?”
声音怎么听上去有点熟,有点贱贱的样子,让我一时想不起来,当然也最烦别人这么问,直接当成骚扰电话了,“你谁呀,肯定是打错的了吧,我挂电话了呀?”
“别呀,末末妹妹,这么快就把哥哥给忘记了?这哥哥得多伤心呀…”
还妹妹长哥哥短,除了吴克孝,我真想不出别人来,赶紧把电话掐了,无聊的人还是别理为好,吴克孝就是这种人。
掐断电话,我就赶紧叫司机将车子开过来,就要走人,谁知道,刚结了账,走到门口,就听见前面的车子冲我响喇叭,我刚想说这没有公德心的人,可那车窗一摇下,露出张笑得贱贱的脸,让我连忙转个身就走。
他怎么会在这里,见鬼了!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爱情 不会轻易悲伤
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样
因为爱情 简单的生长
依然随时可以为你疯狂
说实话,昨晚七点就睡了,以至于没码字,今天趁着午休时间码的,要是有错别字啥的,都给我指出来吧——嘿嘿我是个坏人
023嫌弃
“末末妹妹,你那嘴都可以飞进鸟了。”
我心里正腹诽,怎么就碰到他了,也没记着将自己的嘴闭上,他到是跟我很熟般的来了句话,让人不由看向他。
“你嘴可以飞进鸟,你全家嘴都可以飞进鸟。”
他趴在车窗,朝我挤眉弄眼,让我忍不住瞪他一眼,赶紧换个方向站,不打算理他。
车子还没有过来,不知道司机刚才把车子停在哪里,我四处张望,谁料到,有人狠狠地拽了我一把,拽得我手臂可真疼,赶紧一甩头瞪过去,除了吴克孝,没别人!
“你干嘛?”
我试图抽回自己手臂,脸部肌肉有点僵硬,任谁在大街上被人当犯人一样揪住,谁都不会有好脸色。
吴克孝这人根本不在意,反而是冲我大赤赤地露出得意的笑脸,另一手抬起我的下巴,凑近我的鼻端,“干嘛?我就是想问问干吗不给哥哥个面子?叫你还不理人了?”
他离的太近,我忍不住将脑袋往后仰,避开他的气息,不耐烦从心里升起,“干嘛给你面子,你是我的谁呀?”
给面子,那也得看人的,像吴克孝这种能冲上去在大街上不顾形象的人,我还用得着给面子?一点都不要给。
“哟,真是翻脸不认人了,啧啧——”他将我从头到脚打量,那目光跟凌迟般的刮过我全身,多了点阴冷,手却是亲昵地上摸到我的眼睛,“瞧瞧这晶亮的眼睛,里头全是怒火,怎么看都让哥哥我喜欢?”
我一听,乐了,吴克孝的话有几分真心,就是用脚趾头想也想得出来,他要是能有真心,那就母猪都会上树了。
但——
我看着他,额头故意留下的浏海,有时随着他的动作,会遮住他的半边眼睛,让那边的眼睛隐了去,叫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而此时就是,一身的休闲,全身充斥吊而郎铛的味儿,一露笑脸,能叫这满街人的目光都吸了去。
他有点资本,不是说他的身份,单指的是长相,就他这种碰到人就说喜欢,着实让我起了好大的反感,他那点事,我还清楚地记在脑袋里,要不是他给连澄弄了药,我也不至于跟连澄有什么纠葛。
不对,那算不得什么纠葛,咱就当享受过了那啥,没有纠葛,没有!
“喜欢?”我一扯嘴角,冲他露出敷衍的笑脸,“那我不得谢谢你了,还得到你的喜欢,真不容易,是不是?”喜欢,就他能说出这两个字,我觉得这两个字天底下最纯洁的字眼,都让他来污染了。
以为这么一说,他怎么着也得知情识趣的放开,哪里知道身子一动,竟然已经在半空间,他抱着我,就把我往他车子里塞。
我先是一愣,不知道他这是要干嘛,眼角的余光瞥见已经过来的车子,赶紧要拉开车门下去,他到是动作极快,已经从另一边车门上来,一把扯过我的身子,让我的手瞬间离开那车门。
“来——跟哥哥走,哥哥带你去个好地方——”他冲我就是这么一句,还用手抹过我的脸,目光阴阴冷冷,脸上虽笑着,半点笑意未到眼底,“乖乖的听话,不然就在车里办了你!”
这话让我给雷劈过一样,人还歪在车里,看到自己的司机那边,正到处找我,奇怪的是我还能冷静下来,将自己的坐姿调整了一下,坐的舒服为第一要务。
我在心里暗暗斥了句“神经病”,怎么就这么倒楣,哪个人不好碰,怎么就碰到他了?
心里这么想着,我手里的动作可不慢,赶紧掏手机,预备打给我哥,怎么着也得让我哥救我,这吴克孝的名头我听说过,就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就是沈科那个“活阎王”在他面前,也得对他说个“服”字的人。
“找情哥哥救命了?”吴克孝这么一句,颇有点消谴的意味,眼睛朝我这边一扫,端的是双惹人的桃花眼,笑起来,比连澄的那双漂亮眼睛还要能诱人,“可别呀,末末妹妹呀,这么做,显得我真要做什么了,这还没有做什么呢,做了什么再叫救命还来得及,你说是不是?”
这简直就是歪理,把理都不知道歪到哪个角落里去了,我就歇了要打电话给我哥的心思,现在到是不怕了,口头上说说的话,我还真没必要当真,索性斜他一眼,“要不你说说哪里有好地方,让我看看眼界了?”
我前世跟个土包了没有两样,有钱都不知道要花,当然大部分钱我都给了许成生,我哥为这事对我失望,有个好几年没理我,觉得我没药可救了。
哎——我靠在车里,手环抱在胸前,想起许娇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求到我面前,让我帮帮他们,当时心一狠,我真把钱给了,还没想要债。
现在想起来,我真是二百五,真想不到这种二百五是自己。
“海边走走,觉得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