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梓萱便知道这是皇上和皇后奖赏她救了大皇子的功劳,作为女子她的地位已经超然,在没有什么可给予的了,分封她的母亲是给苏梓萱最大的奖赏。
没几日宫里又发了两道赐婚的圣旨,将陈婉茹赐给了康其泽,叫苏梓萱和薛凤君喜结连理,尽管都是赐婚但圣旨却大有区别,尊卑体现的很明显。
陈婉茹却管不得这么多了,这道圣旨让她所有的屈辱和无奈都消失殆尽,整个人又重新焕发出了生机,她抬头挺胸嘲讽的看着曾经嘲讽她的人又转而巴结她,不为所动,不喜不怒。
苏梓萱的婚期是来年金秋十月,算起来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对于这个圣旨她即早有准备又觉得有些紧张,薛凤君来看她,她不自觉的带了埋怨:“怎的定了这样的时间,你也不同我说一声,好叫我有个准备,你母亲对我又一向有意见,若是哪里不周到我岂不是.....”
薛凤君笑着牵了苏梓萱的手,满目柔情:“不要急,万事都有我,我即娶你,那便是一切都准备好了,我怎么愿意叫你受委屈。”
薛凤君做事一向周全,对她只有满心满眼的爱。
苏梓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顺势靠坐在他怀里:“原来我也害怕。”
这一声害怕让薛凤君的心都软成了水:“你怕什么?你难道没有发觉,自我认识你之后旧疾就在没有发作过?我这样子是离不得你的,我有这样大的把柄在你手中一辈子都被你抓的牢牢的,你难道还不放心。”
苏梓萱觉得好笑又暖心,捏着他的耳垂:“你说的是真话?你辈子只有我一个,心甘情愿为我当牛做马?”
薛凤君笑着轻抵了抵她光洁的额头,低低的说话:“是,我愿意为你当牛做马。”
大柳氏被薛凤仁的婚事弄的焦头烂额,根本分不出心思来管薛凤君的事,王家先前说的还好,等到真正谈婚论嫁,什么都难缠,抬去的彩礼被退了一半回来说大柳氏是面上好看,给的东西都是过了气不时新也不值钱的东西,要重新换。
谁家成亲会遇上这样的事情?*裸的打脸!大柳氏被气的心疼,床上躺了好几天,王夫人竟然带了东西来看,大言不惭的劝着大柳氏心胸开阔一些,把大柳氏气的要退婚,王夫人就隔三差五的来国公府骂人,闹的鸡飞狗跳,但婚却是怎么都退不了。
没了柳氏苏熙萱的婚事非常顺利,成亲那日苏梓萱也去了家里观礼,穿着大红嫁衣一脸娇羞的苏熙萱看到苏梓萱,眼里竟然生出了几分真心实意的感谢:“若不是公主我没有今日。”
苏梓萱将一朵珠花,簪在了她的鬓边:“康其柯并非良人,有一日你别怪我就好。”
这一刻她心里陡然生出几丝对这时代女子的同情,有些女人在要强也没能强过时代给予女人的枷锁和沉重的负担。
苏熙萱淡淡的笑了笑:“我没有公主的能耐没有公主的命,能嫁给康其柯我已经很满足了,我不奢求。”
苏梓萱有些时候也不得不承认,苏熙萱有特别清晰的自知之明,能准确的定位自己的身份,看清眼前的形势,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判断,但有时候却强不过命。
大 红的花轿在暮色中抬出了大门,鞭炮声唢呐声听起来异常欢喜,内宅的妇人们都围着苏梓萱,孔氏却拉了苏梓萱低声说话:“.....前几天来了个叫花子,说他 有咱们家二小姐的信物,要娶二小姐为妻,你父亲知道后亲自过问,没想到那乞丐手里拿着的东西确实是真的,你父亲很生气将梦萱说了一顿,关了起来,家里忙乱 也没来得及同你说。”
孔氏的眼亮的吓人,直直的盯着苏梓萱,好似在等着苏梓萱宣判苏梦萱的命运。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说不得也是当时逃难的时候丢的,对于苏梦萱,她已经不需要多做什么了,因为生母被休这一样也足以叫她万劫不复。
苏梓萱便淡淡的:“这个一切都要父亲定夺。”
孔氏眼里的失望一闪而过,试图说服苏梓萱:“那叫花子样貌到也周全,咱们这样的人家给他也家业叫他安身立命完全可以,以后梦萱也不见得就有多苦,你是知道她的,她母亲是那样歹毒的人,被休之后连带她的名声也差,想嫁个正经人家是不能的。”
但苏梓萱并不搭话,说了几句孔氏也就不再说这个话题,又希望苏梓萱能将她儿子引荐给海渊先生做弟子,苏梓萱烦不过只好起身走开。
这里的苏侯府的花园渐渐的也种上了梅花,虽不及原先的繁茂却也算小有规模,苏梓萱坐在了亭子里。
有人走了过来,苏梓萱转身看时才知道是苏梦萱。
这才几日她就瘦的失了样子,双眼凹陷,看起来又黑又大,乌沉沉的,站在苏梓萱跟前:“那个叫花子是不是你派的人,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苏梓萱轻笑了一声:“你怎么这么会想,你觉得现在的你还用得着我对付?”
苏梦萱一下子涨红了脸,胸口剧烈的起伏,好似蕴藏着极激烈的情绪,声音尖锐:“苏梓萱!你不要欺人太甚!”
苏梓萱实在不耐烦同苏梦萱纠缠起了身向外走:“不管是谁,你也快要成亲了,我是你会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好为婚后的事情做准备!”
苏梦萱好似受了极大的刺激想扑到苏梓萱跟前,跟着苏梓萱的侍女立时挡了上来,苏侯府的下人看到情况不对忙也凑了上来将苏梦萱拖走,苏梦萱怔怔的看着苏梓萱远走的背影,忽然觉得很恍惚,好似也没过多久,她生活中的一切都变了......
苏文宇即便在不喜欢苏梦萱,叫苏梦萱嫁给叫花子的事还是做不出来,他选了个家境一般只有个老母的秀才,叫杨亮的,说起来也还有些能耐,读书不错,年纪还小,在努力几年说不得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官。
苏梦萱却寻死觅活,从她懂事起,从来没有想过有一日会嫁给这样贫寒的人,她的夫婿怎么也该是文武双全骑着高头大马的官二代,就像陈婉茹嫁的那样,所有人都羡慕追捧。
苏梓萱已经不怎么将心思放在苏梦萱身上了,不管杨亮或好或坏,苏梦萱将来都不会过的好,因为她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
天气转暖之后很快就热了起来,小豌豆已经开始学走路,嘴里总会发出爸爸妈妈的声音,她算说话晚的孩子,却走的早,才不到一岁已经能走上几步,却常将胖嘟嘟的自己累的喘气,逗得众人大笑。
薛凤仁大婚,苏梓萱待嫁之身并不好去,叫人送去了大礼。后来听说成亲当日王夫人又骂了来迎亲的人,说这些人说的话不讨喜,是大柳氏故意气她,薛凤仁像个泥菩萨一般只是微微笑一言不发,迷那些少女神魂颠倒,却叫有阅历的长辈们看的摇头。
反正从薛家跟王家议亲开始,事情就没有少过。
第 二天认亲,大柳氏牟足了劲要为难打压王英,敬了茶也不叫起,王英嚯的起身力气大的竟然掀翻了一张大理石桌面的桌子,砸断了两个丫头的脚趾骨,将茶水泼了大 柳氏一身,她自己还装着晕了过去,大柳氏气的翻白眼,王英不但有蛮力,更重要的是她比王夫人更有脑子,更懂得使用别人的同情心,更难对付。
定国公府算的上鸡飞狗跳,大柳氏一刻清闲的时候都没有,薛凤君和苏梓萱的婚事又完全是宫中操办,用不到大柳氏,她竟然也没有机会做什么手脚。
苏 熙萱和康其柯成亲后,过的还算和谐,她的面色看起来不错,整个人更加漂亮了起来,虽然苏萍荷没事总喜欢为难她,但大体上还算可以。康其泽成亲,她作为名义 上的长嫂事情也不少,至少要招待来客,苏梓萱今日也来,但只来了片刻,又有一大群贵妇簇拥着,她只远远的看了一眼,连身也近不得,苏梓萱也就过两日要成亲 了,很快就离开了。
忙忙碌碌一中午,陈婉茹终于娶进了们,说起来做姑娘的时候苏熙萱和陈婉茹是有过节的,为了苏梦萱她没少跟陈婉茹较劲,陈婉茹是个心眼小的,只怕以后相处还有些困难。
苏熙萱皱着眉头一路往回走,想换身衣裳。
她住在晋王府角落的院子里,只有小小的一点,但也已经算是康其柯的恩赐了,进了院子竟也安安静静的一个人没有,想来都去了前头看热闹,屋子里传来的男女嬉闹声让她整个人都定在了原地。
“你成了亲心里就只有你们家那位,哪里会想着我?”
“宝贝,我心心念念全是你,娶那个夜叉不过是全不过情面而已,我要怎么说,你才相信我说的是真的?”
女子又咯咯轻笑起来:“这到不难,你以后叫她不要穿大红的衣裳,我心里才信你。”
康其柯轻笑一声:“这个有什么难处!”
接着便是叫人面红耳赤的喘息声。
苏 熙萱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康其柯早早就说过他心里眼里只有她一个,所以她才费尽心思要嫁给康其柯,她以为最多以后就是容忍妾室,却没想到他原来处处留情, 还跟苏梦萱勾搭在一起!嘴里还那样说她,无情的将她踩在脚底!她觉得一切好像全部坍塌了一般,脑子里一片空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里头没了声息,苏熙萱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的泪流满面,她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裳,擦干了眼泪,原路走了回去,她不知道她心里还在期望,或许康其柯只是随便应付一下苏梦萱,只是在玩弄苏梦萱,他的心里最在乎的人其实还是她。
第52章 完结
喧闹声逐渐褪去,连大红色都淡了起来,眼前的男子她早在少女时期就一直钟情,如今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也风华正好,刚刚嫁了他做妻。
陈婉茹满目娇羞甚至有些微的迷醉,但她看不到康其泽眼里的幽深冷漠。
康其泽只觉得眼都被这红色惹的有些酸涩,他甚至几乎看不清陈婉茹的样貌,只觉得一片模糊,这样的时刻,心里那个人的样子却越发清晰,越发刻骨。
陈婉茹站了起来向康其泽走去,康其泽却决然的转身离去,只留下陈婉茹怔愣的站在原地。
新婚之夜康其泽根本没在婚房渡过,陈婉茹一夜难眠。
苏熙萱早早的洗漱了换了一身大红的衣裳坐在榻上等,暮色渐渐浓重,前头的喧闹声也渐渐消失,她才看见喝的微醺的康其柯有些蹒跚的走了进来,他的面庞因为酒的原因染上了红色,娇艳如一朵桃花,让她看的出神。
康其柯笑着坐到苏熙萱身边搂住了苏熙萱的肩膀,在她耳边轻轻吹气,低低的同她说话:“以后不要穿大红色的衣裳了,我还是喜欢你穿桃红色的样子。”
苏熙萱的心好似被从中间扯开,又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屈辱。
如果不是下午听到了康其柯和苏梦萱的话,此刻康其柯这样对她说,她一定会欢天喜地的按着康其柯的说的来做,康其柯将她摸的清清楚楚,她却觉得眼前的男子何其陌生,那个温文尔雅满腹诗书,对她钟情的康其柯到底去了哪?
这一夜极尽缠绵,苏梦萱却泪流满面,心如死灰。
火红的嫁衣缀满了五彩的宝石,华丽的凤冠好似耀眼的凤凰,这样极尽华丽富贵的嫁衣和凤冠穿戴在苏梓萱身上,一点都不喧宾夺主,反将她的美发挥到了极致,万物失色,只看得见眼前的女子。
皇帝哈哈笑着对着下头的薛凤君和苏梓萱说了几句祝福的话,杨皇后却看得出皇帝的勉强,到底是自己心底的那个人,不管表面看起来怎么样,心里面一定非常难受。
便是一旁站着的晋王康其泽也面色不佳。
独独新郎薛凤君笑的格外灿烂竟带了几分傻气。
杨 皇后在心里感慨,苏梓萱做女子也算是做的极其成功了,这个世上最厉害的三个男子全心全意倾心于她,她又得那样的容貌,那样的功夫,便是连她这个皇后都及不 上,有些时候甚至要巴结苏梓萱,她心里泛起几丝嫉妒和不满,但很快压了下去,她这样身份的人,若是被嫉妒蒙蔽,那距离身败名裂也就不远了。
大红的喜绸两头,一头牵着苏梓萱一头牵着薛凤君,鼓乐奏响,说不出的喜庆欢乐,这个世上总有让人觉得万分奇妙的东西,让两个陌生的人相互爱的深入骨血,不能分开彼此。
轿子微微摇晃起来,帘外的景色不断变化,此刻的苏梓萱觉得恍惚的好似不是真实的,以前的她想过很多种结婚的景象,只是从来没有料到有一日她结婚会是一场盛事,万人空巷。
外头攒动的人头,喧闹的声音都足以说明,这一场婚礼有多么的受人瞩目。
上辈子她只是个平凡的女子,平凡的做着每一个女子都会做的事,她渴望一场认真的爱情能结出婚姻的果实,做一个幸福的妻子和母亲,在人流川息的大街上微笑,却平凡无光。
这里她却受着万众瞩目,一举一动都能牵动成千上百的人,她的丈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皇帝的左膀右臂,这一切好似在做梦,她觉得骄傲却又同样欢喜甜蜜。
轿子终于停了下来,喜婆笑着叫薛凤君背上苏梓萱,候着的众人欢呼起来,鞭炮声震耳欲聋。
观礼的人们看着新娘子这样的美貌在看人中龙凤的薛凤君,心里也不免感慨,护国公主也就只有文王殿下配的上。
跨过了火盆进了正堂,上头端坐的是定国公和大柳氏,定国公笑的老怀大慰,大柳氏却有些勉强,她这几日身体一直不行,也没有精力来管薛凤君的事情,没留神就到了薛凤君和苏梓萱成亲的日子。
一个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又权势滔天的继子媳妇,还有个奸诈狡猾无恶不作的儿媳妇,这两个放在一起她以后哪里会有轻松日子过?
大柳氏想到这里觉得半面脑袋又抽着疼了起来。
司仪高声喊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苏梓萱便从垂着帘幕看向薛凤君,穿着大红喜袍的他好像连脸颊都红了起来,颇有些红光满面的感觉,双目亮的几乎有些吓人,这样凉爽的天气,额头竟然还有汗珠,对上苏梓萱的目光,便毫无形象的咧嘴一笑,傻里傻气,苏梓萱抿嘴轻笑。
送入洞房。
侍女和贵妇亲戚们簇拥着两人向婚房走去。
游廊里火红的山茶花开的如火如荼,好似要同今天的新人一比高下。
陈婉茹站在稍远一些的地方看着,眼里除了淡漠便只剩下恨意。
“......他心里眼里都只有护国公主,娶你不过是皇命难为,自然不会碰你,你以为你算什么,不过是个贴上来的贱货!”
苏萍荷刻薄狠毒的话语好似还在耳边,陈婉茹渐渐收紧了手里的帕子,指甲也掐到了肉里。
有人迎上来想同她说上两句,陈婉茹一声不吭,那人便无趣的退到了一边。
婚房里闹哄哄的终于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苏梓萱和薛凤君,薛凤君有些笨拙的替苏梓萱将凤冠取了下来:“你快歇一歇,这东西沉的很,来,在喝点水,天也热的厉害。”
苏梓萱被逗的笑了出来,捏住了他的耳垂:“说实话,你是不有些紧张?”
薛凤君便又难得的羞涩起来,声音却无限的温柔:“是有一些,昨天夜里没有睡着,今天早上衣裳都穿错了几次,被荣静笑话。生怕自己做的不好,又担心忽然有什么变故,不能把你顺顺利利的娶回家,到现在心里才稍微踏实了点。”
苏梓萱搂着薛凤君的脖子低低的笑:“我心里很高兴。”
心心念念的人儿,连梦里都满满的,现在终于搂在了怀里,放开了心里的禁制,身体就遵从了最本能的感受。
薛凤君揉捏着苏梓萱柔软细腻的手,将苏梓萱整个人都搂在怀里,那惊人的弹力和柔软挤压在他两腿之间,他全身的血液都朝着一处涌了过去。
苏梓萱愣了愣,低低笑着亲了他的面颊一口:“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样性急。”
薛凤君猛的将苏梓萱又向怀里拉了一把,两个人就密密的贴合在一起:“你在这样笑话我,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荣静在外头喊了好几次,叫薛凤君去前头陪酒,薛凤君才姗姗从房子里走了出来,荣静讶异的看着薛凤君,薛凤君皱起了眉头,荣静才忙垂下了眼,指着薛凤君一侧的面颊:“您脸上有东西。”
薛凤君用指头摸了一下放在眼前看,殷红的颜色可不就是苏梓萱的唇脂。
荣静等了半响不见薛凤君说话,抬头在看见薛凤君竟然在傻傻的笑,脸上的唇印还在,这样的景象看的他目瞪口呆,雷的外焦里嫩,王爷这可真是中邪了!
薛凤君一走,苏梓萱就扶着床边笑了起来,玳瑁端了茶水上来,也跟着抿嘴笑,苏梓萱指着玳瑁:“我笑我的你笑什么?”
“您这样高兴,奴婢心里也高兴。”
苏梓萱起身走到梳妆镜前,打量这里面的女子,眉眼之间盛满甜蜜的笑意,仿佛一朵盛放的桃花,妖娆美丽,她摸着有些泛红的脸颊,喃喃自语:“我看起来很高兴吗?”
“是呀,难道您自己不知道?”
她自己知道,嫁给薛凤君她心里很高兴。苏梓萱忽然就更加欢喜了起来,她喝了些茶水吃了些点心,就歪在榻上歇息,还没怎么睡着,薛凤君就已经回来,她猛的睁开眼,见着一双灿若星辰的眼里满满的都是宠溺和爱。
苏梓萱搂住薛凤君的脖子,苏梓萱这样主动让薛凤君很欢喜,顺势将苏梓萱抱了起来:“怎么在这里睡,夜里凉的很,也不害怕着凉。”
薛凤君将苏梓萱放在了床上,还不及起来,苏梓萱轻笑着勾了他一把,两个人就在床上滚成了一团。
分不清是谁先下的手,反正情到浓时,爱到深处,总会有许多顺其自然,衣服剥掉了大半,几乎*相见,薛凤君却怎么也找不见入口,苏梓萱也是外行找不见正题,两个人便搂在一起在床上翻来滚去。
到底还是成了事,却有诸多尴尬。
等到结束,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看着对方,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人这辈子有个人能和你一样在这样的时刻尴尬羞涩欢喜,那是最大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