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多了!”阿澈走到他们二人近前说,“我给你们准备了热水,去楼上洗澡吧。”

时文轩头一个走到门口还嘟囔着:“你这是什么破门,隔光效果还真好。”

看他那样子似乎比自己醉的厉害得多,没办法只好歉意地对阿澈笑笑问:“我们昨晚喝了很多吧。”

“是啊,你们半夜才来,你已经喝得醉醺醺只说胡话,来到这里还非要继续喝,后来你醉倒去睡了。他自己又喝了不少。你们两个…?”阿澈欲言又止。

望着阿澈关切的目光,徐诺微微一笑说:“谢谢你阿澈,他能有你这样的朋友真好。”说着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绊倒在门框处,阿澈急忙弯腰一把接住她,只听前方传来时文轩的怒吼:“你们两个在干吗?”

徐诺宿醉本来就头疼,被他一嚷更是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忍不住抱怨道:“喊什么喊,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时文轩干脆转回过来,一把扯着徐诺的手腕,把她从阿澈身边拉到自己怀里,嘟嘟囔囔地说:“不许碰别的男人…”

徐诺还未发火,却见他已经脚下一软,出溜到地上睡死过去,只好无奈地扯了个笑意对阿澈说:“阿澈,真是对不起,他喝多了。”

阿澈只是温和地笑笑,上前架起时文轩对徐诺说:“你去洗澡准备上班吧,我来照顾他。”

徐诺昏昏沉沉到了警局,还是想不起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两个人都喝得酩酊大醉。还没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已经听到喧闹声,按按额角才硬着头皮推门而入,只觉得吵闹更甚,李可昕过来身边兴奋地说:“徐队,我们抓到扣子了!”

徐诺猛地抬头,还没等说话,就被一阵头晕弄得差点儿摔倒。李可昕忙扶住她问:“徐队,你这是怎么了?”

周围众人也都像这边投来了关切的目光,徐诺无奈之好小声说:“应该是宿醉。”

众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她囧囧地说:“我,我都忘了怎么喝了这么多久,只记得昨晚去了我母亲的一个老同事家,然后就不记得了。”

一听她说到她母亲,众人都是一副了然的表情,吕聪更是体贴地说:“你去休息室睡会儿吧,我让人去找王法医拿两片解酒药,很管用的。”

徐诺原本以为自己会东想西想,没想到解酒药吃下去后,倒是美美的睡了一觉,两这几天常做的乱七八糟的梦境全都不见了踪影,而这吕聪正准备审讯扣子。

扣子在审讯室里一副低三下四的样子,弓着腰跟刘子玉说好话:“警官大哥啊,我没干啥怎么就被抓进来了,这难道现在去超市存包也犯法啊?”

“你跟我说不着,等下领导来了你跟领导说。”刘子玉被他翻得要死,心道吕聪怎么还不来。

吕聪进门后把记录本往桌上一扔说:“行了,别装可怜,赶紧给我老实交代。”

“是是,我老实交代。我今天早晨一起床,觉得天气真好,空气也出奇的新鲜,唯一不好的就是觉得肚子饿了,结果,我家冰箱里连个毛都没有,空的。我没办法,只好出门去超市买东西,到了超市以后,我就去密码柜存包,存了包以后,我就去超市买东西,我买了白菜、土豆还有盒豆腐,警官你这么聪明一定知道,我是要做白菜土豆豆腐汤吃对不对,我刚要准备回家,走到卖粮食的摊位就使劲儿地想,自己家里有米没有啊?死活想不起来,您看看我才这么点儿岁数,就已经记忆退化了是不是,于是我干脆又买了几斤大米,这才出了超市去取包。然后,我刚打开密码柜。伸手拿出我的包,结果一下子冲出几个人,猛地把我按倒在地,大米撒了一地不说,豆腐被踩碎了,白菜踢飞了,土豆也骨碌没了,警官,您看,您这儿管不管中饭啊?”扣子的嘴皮子那叫一个利索,自说自话地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吕聪没有搭理他。由着他一口气说到口干,才悠悠地递上一杯水道:“喝水吧!”

“哎,谢谢您嘞!”扣子接过水杯一饮而尽,放下刚要说话,只听吕聪说:“胡编乱造完了,说正经的吧。”

“哎呦我的警察爷爷,我哪一句都是正经的话啊,我…”扣子眼睛骨碌碌乱转,脸上的表情偏又装的格外真诚。

吕聪扬扬手里的小光盘说:“我这里有超市的监控录像,当时存包的根本不是你,你为什么去取包?”

“啊?不是我?怎么可能,难道我取错了柜子,呵呵,还真是巧,我还没仔细看里面的东西到底是不是我的,就被你们的人按倒了,警官,这个可真不能怪我。”扣子一听有录像,有些发慌,却还是死撑着不认。

“存包的人就在你的隔壁坐着,你说,是她能先忍不住说了,还是你忍不住呢?”吕聪斜眼盯着扣子道。

“额,警官,这个,我,我这也是,也是…”扣子这下可慌了,那女人自己根本不知道是个什么来头,想来买那种东西应该都是挂着人命案子的吧,警方肯定没那么容易放过她,总是会撬开她的嘴的,那自己到底要不要死撑?如果她撑不住那岂不是死了?但是转念想,她身上背着人命,肯定也是会咬死了不认账的,那如果自己认了岂不是自找没趣。

扣子这边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吕聪忽然开口说:“扣子。你知道我为什么到现在还不问你的名字,没查你的身份?”

“啊,警官,我明白了,你看这事儿闹的,这个配合警方工作,是我们公民应尽的义务。”扣子可是个多次进宫的老手,这点儿言外之意再听不出来,可就白混了,吕聪没查他的底细,一直叫他扣子,就是摆明了告诉他,想追查的不是他卖药的事儿,而是需要线索,这就是互利互惠的事情了。

“这件事其实说起来挺简单的,前些天有个女人给我打电话,不知道通过谁介绍找我买药,前头几句切口都对上了,她说让我管她叫刘姐,不过我知道这肯定是假的,就跟我这扣子一样。然后她问我,什么药能够让人不知不觉地睡死过去,感觉就像是心脏病发作之类的,我就推荐了麻醉药和氯化钾给她,说明白了用法,也是跟今天一样的交易方法,我们约好了,我去南站门口的家乐福存上药物,她在地铁总站的地下超市存上钱,我们各自交换地点,然后她把密码号发给我,我看到钱没错,就发密码给她提货。”

“然后就昨天吧,她又打电话说要货,还是一样的药,一样的剂量,因为是老客户了,我就也没在意,谁知道会惹上雷子、啊不,我是说谁知道还逃不过你们警察同志的火眼金睛。”

“就这样?没有其他的了?她只跟你买了麻醉剂和氯化钾?只交易过一次你就把她当做老客户?你还能混到现在才翻船,你以为警察都是傻子吗?”吕聪抬起眼睛,紧盯着扣子的脸。

扣子被吕聪的直视弄得有些坐不安慰,扭来扭曲地像是椅子上有刺一样,半晌才吭哧着说:“瞧您说的,我哪儿敢把警察叔叔当傻子呢,我、她,她还跟我买了一次,买了…”最后扣子决定豁出去了,一咬牙说,“她还买了一次氰化钾。”

第七卷 肿瘤病房猝死事件 第三十一章 蒋琴不肯认账

第三十一章 蒋琴不肯认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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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多少?”

“这个,反正那些足够毒死个百八十人的量了。”扣子挠挠头说,“我这个药卖得贵,但是剂量我都是大约摸的给,这个一丁点儿就能毒死人,但是好多顾客看着那么点点儿觉得不踏实,像是上当了,后来我干脆提高了价钱,给的也多了,这样生意反倒好了。”

“哦,是吗,看来你倒是很有做生意的天分啊!”

“那是,不是我自夸,我从小就对钱敏感,我爷爷说我抓周的时候,别的都不要,偏偏抓了一叠人民币,大家都说我打了以后,肯定做大买卖,赚大钱的。我现在不过是小打小闹,想积累创业资本而已。”

扣子又开始他的长篇大论,吕聪“嗯哼”一声打断了他的胡掰,问:“你真的没见到人?”

“那是,这个虾有虾路、鱼有鱼路,干一行就要守一行的规矩,我扣子虽然不算什么拿得出手的人,但是在这一行里也是有几分口碑的。”他忽悠了一下抬头发现吕聪紧紧地盯着他看,目光锐利的让他似乎无处遁形,嘴唇嗫嚅了几下,小声吐出一句话,“我、我找了个手下去那边守着,他应该看到人了。”

吕聪心下一喜,脸上不动声色道:“你打电话跟他说你**被抓,让他带钱来赎你出去,如果他不来,那你就在这儿呆着吧!”

从审讯室出来,吕聪抱着记录本直接拐弯去了问询室,李可昕正在陪着蒋琴聊天,似乎还聊的很投机,不过蒋琴这个女人,倒的确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角色。

见吕聪进屋,二人停下了话题,蒋琴一副幽怨模样地望向吕聪问:“吕警官,是不是婆婆的案子有什么进展了?”

这女人变脸倒是一绝,吕聪腹诽不已,脸上却还是挂上了客套的笑容道:“的确是有进展了,不然我们怎么好劳动你这个大经理来我们这里。”

“吕警官这话说得,可真是让我无地自容了。”蒋琴笑道,“你们天天忙着破案抓坏人,岂不是比我更忙,而且忙的更有意义。”

“那你今天早晨七点钟在什么地方?”吕聪忽然回身问。

“在家睡觉。”蒋琴倒是毫不含糊,面色不变飞快地答道,可是李可昕在全神贯注之下,还是听出了她声音的一丝颤抖。

“是吗?那我们怎么在一家超市的监控录像上发现了你?”吕聪啪地把一张光盘拍在她面前的桌面上。

蒋琴的面颊一抖,却马上恢复平稳,语气不变地说:“那种超市的监控,都是循环使用可擦洗光盘,谁知道是不是他们的刻录坏了或者是没擦洗干净呗。”

“那可真是不巧,他们超市刚刚销毁了一批用久的光盘,购入了一批新的,这张正正巧是新拿出来的,第一次用。”

话都说到了这里,蒋琴早就明白自己被怀疑并且监视了,但是,为什么呢,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她却是百思不得其解,其实她现在心里已经后悔不已,刚才吕聪趁她不被突然袭击,便习惯成自然地顺口说了谎话,现在恨透了自己为什么要撒那个低劣的谎言,就说去了超市不是很好,自己又没有去碰那个储物柜,真是一步棋错,就要满盘皆输了。

蒋琴银牙暗咬,狠狠心说:“对不起,我刚才说谎了,主要是我是去跟情人约会,我不想被别人看到。”

“哦?情人,是谁?”不料蒋琴竟然急中生智,想出这种借口,吕聪不禁心下好笑

“网友,我也不知道是谁。”蒋琴索性扯到底,“约了见面,我闲着无聊便去了,但是没见到那人来。”

“那么Q-Q号码是多少?”吕聪刨根问底道。

“聊天室认识的,我哪里知道他Q-Q号码。”

蒋琴见自己的谎言似乎没什么破绽,不禁稍稍安心,不料吕聪却又抛出句话:“卖给你药品的扣子,现在就在你隔壁,我先审过他才来问的你,你确定没什么要跟我交代的吗?”

“什么药品,扣子?我还拉链呢!”蒋琴死撑到底。

“那么很不幸的告诉你,扣子当初怕你是警方的卧底,曾经派手下在你拿货的地方候着,等下会有人来指认,如果你现在坦白,我还可以算你自首。”

这话并没有吓住蒋琴,她面色不改地说:“那就让他来认好了,我没做过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看来她是找人去做的交易,吕聪和李可昕交换了个眼色,换了个问题问:“你和刘松是什么关系?”

“关系?律师和当时人的关系。”蒋琴轻飘飘的说。

“那为什么在他家淋浴喷头上会找到你的头发?”

蒋琴眼珠乱转,不住盘算着怎么还有漏网之鱼,表面却低垂眼帘,声色不改地说:“说不定是谈了事情以后粘在他衣服上的罢了,长头发就是这一点讨厌,总是掉头发,还容易东挂西挂的。

看来她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但是现在这棺材,还影子都没有呢。吕聪心里懊恼,现在等于是毫无证据,别说是扣押,就是想要搜查什么都不够。

“吕警官。”蒋琴忽然换了一副语气说,“即使我跟刘松有什么,也不能认定我就是杀害他的凶手,你也见过我丈夫的样子。”说着说着竟开始抹起眼泪,“我长得不差,脑子不差,各方面条件都不错,我天天对着一个要哄的大孩子,我也会耐不住寂寞,也会想要寻找其他的慰藉,我想我这种行为,也许会受到道德谴责,但是并不触犯法律对吗?”

面对蒋琴的反守为攻,吕聪一时间还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现在所有的都是间接证据,没有任何直接证据,正在他陷入尴尬的时候,徐诺忽然推门进来,嘴角勾着一抹成竹在胸的笑意,瞥了一眼蒋琴却并未打招呼,转头对吕聪说:“吕队,扣子的手下来了,而且还带来了让你意想不到的礼物。”

第七卷 肿瘤病房猝死事件 第三十二章 新的证据出现

第三十二章 新的证据出现

亲们谁长过智齿?小无快被折磨死了,只能喝白粥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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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子的手下是个看起来十多岁的孩子,没有扣子那么油嘴滑舌,见到警察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徐诺问了他好几次,他才磕磕巴巴地说:“我、我师父管我叫榔头,我、我本名叫刘朗,我、我师父让我来交罚款,不、不知道要交多少钱,我这儿只有3500块,我…”

“你别紧张,其实我们叫你来,并不是要交罚款。”徐诺柔声说。

刘朗吓得后退了好几步,直到后背紧紧抵着墙,实在没有地方退了,这才停住脚步,手还在身后的墙上随便摸索,恨不得能摸出个门来让他转身就逃似的。

“你别那么害怕,我又不会吃了你。”徐诺拍拍桌子,“你过来坐下,我有些事情要问你,问过你就可以走了。”

“真的?”刘朗将信将疑地蹭到桌前,椅子根本都没敢坐实,好像随时准备着跑。

“你还记得扣子让你去跟踪过一个叫刘姐的女人吗?”

“哦,记、记得。”刘朗咕噜吞了口口水说,“那个药不是我卖的,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徐诺哭笑不得,都说了是药,还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扣子那么油滑的一个人,怎么收了这么个手下。她不知道的是,扣子自己是个没几句真话的人,他总觉得别人也会骗他,所以找手下的时候,特意跑到自己的老家村儿里,找了个老实巴交,打出生就不会撒谎的远房亲戚来。

“扣子当时是怎么交代你的?”

“额,扣子哥说,那个人第一次拿货,也不知道到底是客人还是雷子,让我去盯梢看着点儿,再拍几张照片,留着踏实。”

“那你拍了吗?”

“拍、拍了,我还留着他们打电话的录音,都是扣子个吩咐过的,每个客人都有自己的档案,这些都分开装着。”刘朗不止是有问必答,干脆是不问的都答,如果扣子知道自己找到的这个老实人,把自己的底儿全都掀了,不知道会不会悔不当初。

“好,你现在带我们去找这些东西,我们拿到东西以后,就没有你的事情,就可以走了。”

“真、真的?你们不抓我?”刘朗不敢置信地说。

“行了,赶紧带我们去。”

徐诺和刘子玉押着刘朗离开警局,吕聪自己坐在办公桌前盘算,现在证据基本上是有了,但是主要的问题是,蒋琴为什么要杀史老太太,她杀刘松的理由还可以理解,说不定是情杀或是被刘松抓住了什么把柄,但是史老太太不是一直对她很好,还把家业交给她去打理,她有什么道理去杀人呢?

直到徐诺等人回来,他还是没想通这个问题,干脆直接抛诸脑后,先看了证据再说。

拿着磁带和照片再次回到蒋琴所在的问询室,她正在屋里来回转圈,见有人进来急忙扑向门口说:“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什么时候才能放我走,我犯了什么事情,你们没权利这样做。”

“蒋琴女士,你稍安勿躁,我们这里还有些情况要跟你核实,等都核实无误了,你自然可以离开问询室。”李可昕在心里补充了一句,至于离开以后是回家还是去什么别的地方,那可就说不好了。

“还有什么。”蒋琴强撑起精神坐正看着吕聪问。

吕聪拿着几张照片一张张摆在蒋琴面前,正是一个女人在储物柜前开门锁拿东西的偷拍,最后一张赫然是魏英的脸:“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这?”蒋琴用一种你是不是傻了的眼神看着吕聪说,“这是英姐在超市取包的情景啊,谁这么变态了,连这个都偷拍。”

“你说,如果我们提审魏英,她跟你的说法会不会一样?”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不过是根据你让我看的照片,做了一个正常人的合理推测,至于是不是事实,我就无法保证了。”蒋琴现在快要连基本的风度都维持不住,语气中透出一股气急败坏的味道。

“那这段录音呢,根据蒋琴女士的正常人推理,能推理出什么来?”吕聪一按桌上的录音机,里面传出蒋琴与扣子的电话录音。

蒋琴的脸色终于有史以来第一次惨白起来。李可昕很是欣赏着她难得一见的凄惨面色,心里很是得意了一番,暗道叫你天天拽,平时连情绪都是设定好的一样,现在终于露出马脚了吧!

“我要求见律师,在那之前我不会再说任何话。”蒋琴并没有因为忽然被证据打击到而说出任何不该说的话,连瞬间惨白的脸色也很快恢复了常态,甚是还带着红润,不知道的可能还真以为她不过是来警局喝茶聊天的。

吕聪拿她没有办法,只能让李可昕看着她,等待她的律师来了以后再说,杀人动机没有找到,总是让他心里不踏实。

办公室里,刘赫等人围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说着蒋琴,一个说这女人那么会伪装,肯定是个心狠手辣的,另一个说她肯定是奸情被老太太发现,于是杀人灭口,最后连情人都杀了,甚至还有的干脆说她是变态杀人狂。

吕聪无奈地笑笑没去制止他们,随便他们去说吧,他走到沙发旁仰面躺下继续想这个杀人动机的问题,忽然头顶出现一片阴影,定睛一看竟是徐诺探头过来。

面对突然出现的放大的脸庞,吕聪吓了一跳却马上被徐诺的话吸引住:“吕队,你说咱们开个搜查证去搜搜蒋琴的东西吧,我觉得应该会有所发现。”

“现在她叫了律师,我们是不是应该等…”吕聪犹豫着,还是问,“能开出来搜查证吗?”

“你可别忘了,现在的副局是谁,她最喜欢的就是抓人,我想,对搜查也应该是很有兴趣的,去找她,一定能批!”

“还是你聪明!”吕聪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跳起来,刚走出去两步,忽然觉得不对,回头狐疑地看着徐诺问,“说的这么热闹,你自己怎么不去问?”

第七卷 肿瘤病房猝死事件 第三十三章 出乎意料的老爷子

第三十三章 出乎意料的老爷子

难道是夏乏,我最近为什么这么困啊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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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很顺利批复的搜查证,吕聪和徐诺带人彻底搜查了蒋琴现在居住的云卉路的别墅,并且还派人去了她名下的其他房产。

结果说不上意外,却还是小小的打击了吕聪和徐诺,丝毫没有收获,正在他们收队出门之时,魏英突然追了出来,说老爷子想见他们。

吕聪诧异地看了一眼魏英,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端倪,但是魏英阴沉着脸,眼皮耷拉着丝毫看不出什么神色。

徐诺却心里一动,她猛然想起宣布遗嘱那天,自己在会议室里,在魏东眼中看到的那转瞬即逝的清明。

二人各怀心思地跟着魏英来到二楼的会客室,果然不出徐诺所料,魏东穿的板板整整,正襟危坐,表情严肃地在等着他们。

吕聪也有些明白过来了什么,做到老爷子对面,徐诺笑着开口说:“老爷子,您可是骗得我们好苦啊!”

“我也是没有办法,我一无证据,二无自保之力,如果不是你们把她抓了起来,我还是会继续装下去的。”魏东正色道。

“老爷子,你既然没有证据,为什么…”徐诺话说到一半又吞了回去。

魏东笑笑说:“找证据是你们警方的工作,我知道的不多,但是我也许能给你们提供一些线索,比如让你们不得要领的杀人动机。”

吕聪眼睛一亮,紧盯着老爷子的脸,急切地说:“真的吗?”

“恩,其实蒋琴跟刘松二人,已经早就勾搭在一起了。”魏东掏出口袋里的香烟点燃后说,“你们肯定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其实纯属凑巧,他们出去幽会,我也跟别人出去幽会,这偷偷摸摸的约会,自然要找个偷偷摸摸的地方,很凑巧,我们偷摸到一起去了。我看到了他们,他们却没看到我,回家以后我就跟老婆子说了这事儿,她说她自己会注意,我便也没再在意。”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徐诺问。

“大概是两年前吧。”魏东狠狠地嘬了口烟,“我那老婆子要强了一辈子,自然不把蒋琴这个小丫头放在眼里,她肯定是觉得,蒋琴怎么蹦跶也出不了她的手掌心儿,所以根本就没在意,但是年纪不饶人啊,到底还是栽了。”

“那您知不知道,蒋琴为什么会等不到老太太自己去世,一定要这么着急下手吗?”徐诺斟酌了半天,犹豫地问。

“我想可能是蒋琴发现了遗嘱的秘密。”魏东长叹一声,“我叫她换个律师,但是她就是不肯。”

“遗嘱有什么秘密?”吕聪急得要命,老爷子说了半天还没说到根子上,他却也不好意思催促。

“蒋琴是个做生意的能人,老太婆原本是哄着她说,把资产从原来的公司里抽出,投入房产业,让她管着,以后公司归天书和她,条件是不能离婚。蒋琴一口答应下来,毕竟天书那个样子,唉,还不等于是给了她一样。但是老太婆的遗嘱却不是这么写的,遗嘱上是要求拍卖两处公司,所得的全部钱款与她的房产、首饰、车这些东西,再分给我还有五个孩子。”

“卖掉公司?”“五个孩子?”吕聪和徐诺惊讶地异口同声地说。

“恩,她的几个孩子里,没有一个有经商天赋的,她说与其看着公司落入外姓人手里,还不如她自己处理掉。”魏东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五个孩子是算了英子的,老太婆说她照顾我这么多年,而且我的孩子也就算她的孩子一样。“

魏英显然也是刚知道这件事,脸色一下变得非常难看。

徐诺瞥了她一眼,转头去问老爷子道:“但是蒋琴知道这些,应该是最近的事情吧?”

“差不多是老太婆病情很恶化的时候吧,半个多月前。”魏东心里估摸了半天才说。

“那您这病、装病,听说有好几个月了啊!”

“呵呵,这是英子帮我撒谎的说辞罢了,反正家里平时就我们两个人,别人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傻了还是没傻。”

“就是说,蒋琴原本以为老太太没几天了,所以并没有下手,后来发现她病情好转,这才下了杀心?”徐诺咂咂嘴,这女人还真是狠心。

“这只是一方面,如果老太婆真是病情好转,她倒还不至于痛下杀手,主要是老太婆的另外两个儿子要来,我想她是担心,一旦几个孩子都凑在病床前,老太太会当场说出死后财产分配的事情,她就没办法串通刘松篡改遗嘱了。”魏东忽然咧嘴笑了笑,“我这里虽然没有她杀人的证据,不过倒是有一份遗嘱,我想应该可以帮到你们。”

他转头吩咐魏英道:“英子去把书架最上面的辞海第二本拿下来给我。”

魏英踩着凳子上去取出辞海,厚厚的一大本,看样子分量也不会很轻,魏东接过书,抽下封套,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文件袋,徐诺定睛一看,书页里面被挖了方方正正的一个空间,不禁笑着说:“老爷子,这是您以前藏私房钱的法子吧?”

“呵呵,甭管什么法子,好使就行。”魏东咧嘴一笑,把文件夹递给了徐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