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诺却暗暗心惊,老太太这到底是在防备谁,竟然连她保守了这么多年的秘密都交代给了儿子,却不肯留下个明确的指示。
第七卷 肿瘤病房猝死事件 第二十五章 恐吓电话的真相
第二十五章 恐吓电话的真相(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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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聪回来证实了张南杰所言不虚,叮嘱了今天说的事情不能随便外泄,连他哥哥都不能告诉以后,才说他可以走了。
送走了千恩万谢的张南杰,徐诺却觉得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忍不住跟吕聪抱怨道:“这史老太太真是奇怪,直接留点儿线索指明凶手多好。”
“你是不是缺乏睡眠困糊涂了啊,老太太要是知道谁是凶手,干嘛还搞那么多份遗嘱啊!”吕聪笑道。
“咦,你说到遗嘱,老太太的遗嘱是什么时候立的?”徐诺一拍脑门。
“这个,好几年前了吧?”吕聪不太肯定地说,‘似乎看那个律师事务所的封条,上面的日期是几年前。”
“难道她好几年前就觉得自己会被杀?几年前正是她把公司资产向外转移的时候,也就是说,难道她怀疑的是自己的女儿?”徐诺自己念念有词,“封条、封条…遗嘱呢?是不是在你这儿?”
“在我办公室的保险柜里锁着呢,你想到什么了?”吕聪无奈地扯开徐诺突然抓上来的双手。别说这猛地被她掐了一下还挺疼,走廊上已经有警员朝他俩投来目光,他急忙摆脱这种拉拉扯扯的关系。
“你把文件袋拿出来给我,我要去做个检验才知道我的猜想正确不。”徐诺丝毫没有察觉地拉着吕聪朝办公室走去。
如愿拿到几个文件袋的徐诺片刻不耽误地跑去检验科,正好于蕊当班,她甜甜地叫了声:“于姐!”
于蕊盯着显微镜头也不抬地说:“你又要插队是不是?”
“哎呀,什么叫插队这么难听,我这个、我这个是加急。对,是加急。”徐诺凑上去摇晃于蕊的胳膊,“于姐,你最好了,破了案我叫吕队请你吃饭。”
“切,就会假大方,每次都接着吕聪的名义开空头支票。”于蕊嗔了她一句,还是转头来问。“又要查什么?”
徐诺笑眯眯地把几个文件袋往桌上一放:“查这个的接缝处和封条,查一切能说明这个封条的时间跟上面标注的时间不符的东西,最好能查出来到底是什么时候封的。”
“嗬,一上来就这么多要求。”于蕊嘴上抱怨,却还是拿起一个文件袋细细查看,最后干脆用剪子剪下一块自顾自地去做化验了。
徐诺偷笑着想要溜之大吉,刚走到门口就被叫住:“别急着跑,门口的桌上是你上次拿回来的样本报告,你带回去省的我找人送了。”
“多谢于姐,到时候让,啊不,到时候破案了我请你吃饭。”徐诺抱起文件边看边走。
梳子上的头发都是死者刘松本人的,喷头上发现的头发是一根长发。发丝较细染成栗色,应该为扯下,还带有毛囊,。而下水道内掏出的一卷头发,一共7根都是长发,经过比对是同一人的头发,比喷头上的稍粗,没有染过,但是很值得注意的是,这七根头发都是自然脱落,而且看起来脱落的时间并不一致。
徐诺心里暗暗赞许于蕊的细心,连头发的脱落时间都会去查验,但是却更加疑惑,既然不是同时脱落,为什么会卷做一团出现在刘松家的下水道内呢?
她想着想着就走回了办公室,马上被吕聪一把抢过文件,命令道:“去休息室睡觉去,我让子玉买了午饭放在床头柜上,吃饱了赶紧睡会儿,不睡到两点不许出来。”
就在警局的众人忙活着吃饭的时候,刘赫和李可昕正在一家小面馆儿边吃饭边打嘴仗。
“都怪你。我就说在他们工地门口等人,你非打听了个什么天天来这儿吃饭,就非要来这儿,这都几点了还不见人。”李可昕一边哧溜哧溜地吃面,一边抱怨道,“这里脏兮兮的不说,都坐了三个多小时了,无聊死了。”
“我的大小姐,嫌脏你可吃的比我还快啊!”刘赫抬手替李可昕擦去鼻尖儿上的汗珠,嘴上却还是不肯放松,“这虽说是秋天了,可外面那么大太阳,虽然不热这总有紫外线辐射吧。就算你不怕晒黑了脸,我还怕的皮肤癌呢!”
“得得得,就你鬼道理多。”李可昕眉开眼笑地夹了一块红烧肉到刘赫碗里,“你别光顾着吃,你可是特意要面对门口坐,要是人看漏了,我回去可不替你说话。”
“知道了,你每五分钟说一次,我就是傻子都记住了。”刘赫说着说着眼睛忽然直勾勾地盯着外面,声音也变得飘忽,然后一撂筷子说,“人来了!”
李可昕被他吓了一跳,面汤差点儿没从鼻子里喷出来,呛咳了半天才缓过气来,却也顾不上生气,忙转头看身后。
几个浑身灰尘的建筑工人说笑着进入面馆,驾轻就熟地坐在靠窗的长桌旁。其中一个黑脸儿汉子大声对里面喊:“老板,五个人,老规矩上菜。”
“好嘞!”里屋也传出一声应和。
刘赫悄悄凑近李可昕说:“就是说话这个黑脸儿的。”
李可昕只觉得他的呼吸热乎乎地喷在自己的脸颊和耳畔,说不出的酥麻感迅速窜遍全身,急忙做回自己的座位,侧身偷眼去看那个男人。
五碗热气腾腾的面转眼就端了上来,另外还有一大盆凉菜,三杯白酒,几个人就风卷残云一般吃了起来。
李可昕在桌下踢踢刘赫的脚说:“这人吃的那么麻利,一点儿也不像刚杀了人的,再说,你觉得他那吃相,像是能把刘松约出去吃饭的人?”
“你笨不笨啊,他不能约,他老婆可以啊!”刘赫无意识地用手背摩挲着下巴说,“别看他这个人五大三粗的,老婆长得可跟朵小百合花似的,真是不般配。”
“哼,跟他不般配,难道跟你般配。”李可昕从鼻子里冷哼一声。
“才不呢,我可不喜欢那种娇滴滴的百合,我喜欢带刺儿的小玫瑰花!”刘赫赶紧凑过来讨好。
“哼!”这一声就不是刚才的语气,而是带着一股子娇嗔的味道。
只见那几人这么会儿的功夫已经吃饱喝足准备撤退。刘赫忙上前去拦住落在最后付钱的黑脸汉子问:“曹伟是吗?”
“恩,你是?”曹伟露出疑惑的神情。
“我是警察,想找你聊聊。”刘赫撩开衣襟,露出腰间的警徽。
曹伟没有丝毫慌乱,反倒是一种理应如此的表情,回头冲那几个人招呼说:“我碰见熟人儿了,你们先走吧!”他坐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们总算是肯管了,刘松实在是太不像话了,MD实在太欺负人!”
他带有浓重的河北口音,说着竟蹭了下鼻子,声音也有些哽咽:“欺负我们乡下人没见识。我和我老婆报警你们也不管,这下终于老天开眼了。”
刘赫和李可昕对视一眼,都很惊讶,李可昕推过几张面巾纸给他,犹豫了一下问:“你是不是给刘松打过威胁电话。”
曹伟拿过面巾纸大声擤擤鼻涕,顺手往地上一扔才说:“我那不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嘛,他总是找我老婆的麻烦,害我老婆天天吃不下睡不好的,人都瘦了好几圈儿。”
“那你昨天中午在哪儿?”刘赫问。
“昨天中午?”曹伟想都不想地说,“在这儿吃面,然后回棚子睡觉,起来接着干活呗。”
“有谁能证明?”
“证明?跟我一起干活的都能证明。”说到这儿,他就算在没见识也觉得是出了事儿,疑惑地问,“咋了,警官,那刘松出啥事儿了?”
“刘松昨天中午死了!”
“啊?啥?死了?”曹伟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吓得身子后仰,咣当一声摔倒在地,又骨碌翻起来,跪坐在地上惊慌失措地说,“我、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对了,我、我有证明人,好多人能证明我昨天中午在窝棚睡觉呢!”
“那你老婆昨天中午在哪儿?”刘赫追问。
“我、我老婆?”曹伟的手在油腻的地面上划拉,似乎能帮助思考一样。
店主听到外面的声音,探头出来想看个究竟,见到这副场景可能还以为是什么债主逼债,吓得又把头缩回去没有出声。
“我老婆,在家吧!我也不知道呢!”曹伟似乎觉得事情太过严重,一叠声地说,“我老婆连个虫子都不敢杀,更不要说是人了,要不是刘松那个王八蛋,借着帮我打官司的时候强、强上了我老婆,还拍了啥没穿衣服的照片,然后就总叫我老婆去陪他,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打电话吓唬他。我们不是想犯法,我们去报警了,但是,警察说我们没有证据,不给那个啥,所以我才打电话吓唬他,电视上不都眼,干坏事的人心里有鬼,一吓唬就不敢再干了嘛!”
看着在地上瘫做一团的曹伟,李可昕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同情他还是鄙夷他,虽然身为警察,但是她内心深处似乎还是觉得,也许曹伟能够挺身而出捅死刘松,她反倒能更加敬佩他一些。
“别弄出那副没出息的样子,起来带我们去你家,找你老婆!”刘赫拉长着脸用脚尖儿踢踢曹伟的腿,随后转身小声地说,“孬种,连老婆都护不住,要我早去捅了那丫的!”
李可昕忽然笑得满面春风,扬手扔下二十块钱说:“老板不用找了。”破天荒地主动伸手挽住了刘赫的手臂,虽然只是从店里到车里的一丁点儿路程,还是让刘赫受宠若惊。
第七卷 肿瘤病房猝死事件 第二十六章 头发之谜
第二十六章 头发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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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曹林身后穿过建筑工地朝东走去,钻过后围栏处缺了一根铁条的栅栏,再穿过马路拐进一条小胡同。胡同很窄,两个人擦肩而过都要有一个微微侧身那么窄,两旁还时不时地多出几个咸菜坛子,或者扯出一根晾衣服绳。
曹林在前面跟泥鳅似的东挪一步、西闪一下的,刘赫和李可昕就没那么幸运了,注意了脚底下就撞到晾着的衣服,躲开了衣服又踢到咸菜坛子,一路就这么磕磕绊绊地走了大半天,曹林终于在一间低矮的屋子前停下脚步,冲屋里喊:“家里的,在不?”
屋内传来响动,,也没看到人是怎么出来的,一晃眼就俏生生地站在了门口,穿着洗得发白的衣服,面上带着受惊的慌乱,但是却丝毫掩盖不住那柔弱的美貌。
刘赫忍不住在心里把面前的人跟看过的照片做了一下比较,跟照片上比。眼前的何香的确消瘦了许多,原本稍稍圆润的下颌,现在已经变得尖削,脸颊也微微内陷,却并没有带出病态,只衬得一双惊惶不定的眸子更加黑亮。
李可昕清清嗓子道:“你就是何香?”心里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女子,不管男女看到都会生出一丝怜惜。上前伸手拉住她的手掌,她吓得一抖,却硬生生地忍着没有抽回,强做镇定地问:“你们是什么人?”
“你别怕,我们是警察。”李可昕察觉她的手心湿冷,还在微微地发抖,看来都已经是惊弓之鸟,“我们想来问问你关于刘松的事情。”
刘松这个名字,让何香再次惊恐的朝后一缩,眼神中却萌生出一丝希望的神色,怯怯地问:“你们,你们肯管他了?”
曹林在旁边不耐烦地扯了何香一把道:“恶有恶报,那家伙让人杀了!”
“啊?”何香被曹林扯得一个趔趄,又听到这个震惊的消息,惊叫出声,引得邻居两个妇人不住朝这边张望,她见状忙捂住自己的嘴。
李可昕斜眼瞧着曹林,越看越不顺眼,直接走上前一扒拉他说:“你回去上班吧,我们跟你老婆聊就行。”
曹林本来还有几分不愿意。但是见刘赫朝他一瞪眼睛,便乖乖点头哈腰地走了。
李可昕看看昏暗低矮的里屋,最终还是放弃了进屋谈话的打算,扯出两张纸巾铺在门槛上,就拉着何香坐下来,尽量用最柔和的声音说:“你别害怕,我们不会害你的!”
“嗯!”何香像个乖巧的小媳妇一般,低眉顺目,听话地点头。
“能跟我说说,你昨天中午在干什么吗?”
“其实,他死了我真的很高兴。”何香涨红了脸憋出这么一句,“但是我、我不知道是谁杀了他。”
“你昨天中午在做什么,有谁能给你证明?”李可昕微微大声地重新说了一遍。
“哦,我昨天中午在上班,我的工作是两个人倒班,做一天休一天。”何香急忙回答她的问题。
“在哪里上班?”
“安居房产。”
“什么?安居房产?”李可昕一下子警觉起来,这不是蒋琴做总经理的公司吗?“你在那里做什么?”
“我这种没文化的还能做什么,自然是打扫卫生。”何香眼中露出一丝黯然的光,低垂下头说,“你们可以去公司里问,昨天中午三楼的卫生间出了问题。我整整收拾了一中午,饭都没顾上吃。”
“恩,我们会去查的,你来说说看,你跟刘松之间的过节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虽然我说他死了我很高兴,但是归根结底,并不是他的错,是我命不好。”何香说着说着拈起衣袖开始抹眼泪,“前阵子曹林在工地出了安全事故,惹上了官司,我们又赔不起钱又请不起律师,我正急得团团转不知道该怎么找人借钱呢,他喝得醉醺醺的回来,跟我说他请到了一个有名的律师,我赶紧问他要多少钱,他、他说不要钱,只不过,就是让我去陪那人一夜,那人就会给曹林打官司…”
“MD,曹林居然同意了?”刘赫在一旁听得忿忿不平,忍不住骂道,“早知道我刚才就应该揍那小子一顿。”
李可昕却拉着何香的手说:“傻妞,他让你去你就去啊?”
“当初我家穷,老娘病的不行的时候,家里都揭不开锅了,是曹林二话不说给我家挑来了大米白面,还给老娘抓药,最后帮我把我娘送终下葬。做人要知恩图报,我当初发誓要跟他一辈子,不管多苦多累,都由着他。”何香的脸上露出一份坚毅,跟刚才的怯态判若两人。
“万一他当初是为了把你娶到手才故意去讨好,那你不是亏大了!”李可昕从小在城市里长大,又是独生子女,受的全是正规教育,丝毫不能理解这种穷地方的老旧思想,只觉得何香为了这种男人牺牲太不值得,应该立马跟他离婚。
“警官,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何香扯着嘴角勉强笑了笑,“但是人的良心不能这样,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他的确是救活了快要饿死的我和我娘,还给我娘看病抓药,最后是他给我娘披麻戴孝、打幡摔盆儿,让村里人戳着脊梁骨骂,说他不孝倒插门。这些都是恩情,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也还不完的,不能因为他心里有别的念头,这恩情就一笔抹消了不是?”
“可…”李可昕被她说的一愣一愣地。听起来似乎也是有些道理的,但是掰开了细想怎么又这么不是滋味儿呢?
看到李可昕被忽悠的没了主意,刘赫赶紧拉回正题:“接着刚才的说,之后怎么样了?”
“他回来喝得醉醺醺的呼呼大睡,我翻来覆去琢磨了一晚上,我们实在是没地方能借到钱,更请不起律师,我最后还是答应了。”何香紧咬着丝毫没有血色的下唇,“没想到、没想到他竟然是那么变态的人。”
刘赫见似乎要说到什么不堪的内容,便体贴地走远了几步,虽说回去还是会知道详情。但是现在他这样的做法无疑让何香的精神略微放松了些许,而李可昕也觉得没有那么尴尬。
“后来刘松真的帮曹林答应了官司,所以我就遵守诺言晚上换上曹林拿回来的衣服,去约好的餐厅门口等他。结果晚上他也不知道给我吃了什么东西,我后来昏昏沉沉的什么都不知道,第二天早晨清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酸疼全是青紫,腿、腿疼的根本没办法合拢,刘松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站在床边问我愿不愿意以后跟他交往,说他能给我曹林没办法给我的东西,什么化妆品、漂亮衣服、首饰、甚至是房子和车子,我甩了他一记耳光,穿好衣服就准备离开,没想到他、他竟然摔出来一叠照片,都是、都是晚上那个的时候拍的,我、我真是没脸见人了。”何香说着说着实在忍不住哭了起来,她的哭也不是那种大声宣泄地哭,而是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的啜泣,哭得人心里酸酸的。
李可昕手忙脚乱地劝慰了半天,才让她渐渐平静下来,闭上眼睛似乎不忍回顾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照片在他手里,他说如果我不听他的话,就会把东西发的满大街都是,我、我实在没办法只能瞒着曹林去跟他那个了几次,但是他越来越不满足,甚至让我晚上去他那里住,我千方百计地隐瞒却还是让曹林知道了这件事,他在家破口大骂,却还是毫无办法,最后还是我说,报警算了,他也是个没主意的人,我们就一起去警察局报警,但是那个警员说我们丝毫没有证据是刘松**,所以根本不能立案。从警局回来以后,曹林就变了一个人似的,只要发现我出门。就喝酒砸东西还打我,然后就醉醺醺地给刘松打电话,警告他不要再乱来。刘松有空的时候跟他扯两句,没空的时候干脆视而不见,最后直接屏蔽了他的号码,他又开始打刘松的座机。”
“不过警官同志。”何香抓住李可昕的衣袖焦急地说:“我自己家的男人我自己知道,他虽然不是什么知冷知热的良人,但是好歹还知道赚钱养家,他生性就胆小怕事,杀人这种事别说做了,看一眼他都能吓瘫了。”
李可昕鄙夷地撇撇嘴,这男人真是个渣,自己拱手把老婆送到别人床上,而后被要挟又拿老婆撒气,她气鼓鼓地对何香说:“你放心,我会把你的事情报告到妇联,让她们来帮你,不管你是院里离婚再嫁还是管教老公,她们都会负责到底的。”
何香被李可昕的话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我,我现在好的很,刘松也不能再来纠缠我,我就放心多了。”
“有这一次,难道你就不怕再有第二次?”李可昕把何香的手握在手心里,稍稍用力鼓励道,“我并不是要你离开他,只是让别人帮你了解自己的权利,知道怎么保护自己的安全,样这只会对你们有所帮助。”
“好,警官我相信你。”何香腼腆地收回自己的手,扎在身侧不知道该如何放,李可昕一笑用右手握住她的右手轻轻一晃,笑着说“你回去好好想想我的话,不用送了!”何香眼中明显地闪动着被尊重的亮光。
回程的车上,刘赫和李可昕都各自沉默着,没有了平日的嘻嘻哈哈、吵吵闹闹,警用吉普的车厢内顿时觉得空荡荡的,连点生气儿都没有。忽然李可昕偏头过去问:“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对自己好不容易娶到的老婆还这么不加以珍惜,他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唉,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女人。”
“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咱们看着毒如砒霜,在何香的眼里说不定甘之如饴。”刘赫竟文绉绉地蹦出几句有哲理的话,“至于鞋子舒服不舒服,就只有自己的脚知道了。”
“恩,你今天真是狗嘴里吐出象牙来了!”李可昕其实对他这几句话触动良多,但是却鬼使神差地说出了这么一句不伦不类、破坏气氛的话,平时斗嘴斗习惯了,这种话似乎根本不用经过大脑的思考,直接就自己从嘴边溜达出来。
结果刘赫哈哈大笑,差点儿一歪方向牌刮倒旁边的车,忙稳住手里的方向盘才说:“我也觉得这么故作深沉不适合我,还是你这样好,酸文假醋的不适合咱俩,去他的阳春白雪,咱俩继续下里巴人。”
“切,谁跟你咱们咱们的,要下里巴人你自己去下,我还是喜欢阳春白雪。”李可昕撅撅嘴。
他们两个你来我往斗的正乐的时候,于蕊那边对封条的分析已经出了结果。
“封条是用打印机直接打出来的,然后用双面胶把封条贴在文件袋开口处,我分析了纸质、打印的油墨以及双面胶,你猜是什么泄露了天机?”于蕊这时候还有功夫卖关子。
徐诺只好随口一猜:“是油墨!”
“聪明!就是油墨!”于蕊一拍手笑说,“要不我找局里把你要来我们科室吧?”
“于姐,你快饶了我吧,让我天天坐办公室还不如杀了我。”徐诺讨饶道,“赶紧跟我说正事儿!”
“这油墨是一种比较新研制出来的产品,其实不是很大的区别,只不过在颜料中假日了一种化学物质,让喷墨出来的东西不像以前那么容易被蹭花,这种喷墨出来以后,只要不是按住用力摩擦,是不会产生以前那种弄得满手油墨的尴尬。”
“就是说,这封条是最近才封起来的?”徐诺竭力地把每一个线索放置到脑中适宜的位子,希望能够在某个时间被一件小事启发,一下子拎出那条串联着各个线索的主线。
楼道里徐诺碰上了刚刚从外面回来的刘赫和李可昕,打过招呼以后徐诺眼尖地发现,李可昕的肩头似乎粘着一根长发,她小心翼翼过去捏长发,觉得似乎并不知可昕的头发,端详了半晌才疑惑地问:“你们刚才都去见了谁?”
“就是曹林和他老婆何香,两个人都有不在场证明,第一个已经得到证实,第二个还需要找人核对时间。”李可昕抢着说。
“那你身上这根头发是哪里来的?”徐诺拎起长长地头发举着给她看。
“咦。这我也不知道,难道是在跟何香说话的时候粘上的?”李可昕也好奇地走进看着头发。
刘赫奇怪地问:“不就是根儿头发嘛,有什么好看的,还两个人死盯着没完,掉根儿头发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你眼里就有你的可昕!”
“你真是一点儿也不会观察!”
徐诺和李可昕同声训道,刘赫挠挠后脑,嘀咕道:“好男不跟女斗,好帅哥不跟两个美女斗,去整理笔录去。”
徐诺这边拎着头发递给李可昕道:“你送去给于姐验验,看跟刘松家发现的一样不?”
“哦,对了徐队,我在跟何香的交谈中发现,当初刘松拍了很多他们、咳咳,他们那啥时候的照片,为什么我们在搜查刘松家的时候没有发现?”
“现在大家照片都放在电脑里,谁没事儿都洗出来摆着啊?”徐诺顺口应着却马上觉得不对,“刘松家里没有电脑,没有笔记本,工作单位也只给员工提供一人一台台式电脑而已,但是我在他的柜子里发现了笔记本外连接线,我想他一定是有本子电脑的。
“恩,我跟可昕再去他家翻查一遍,这次一定细细地过筛子,保证不留一点儿死角。”刘赫主动请缨道。
“你们等一下,我记得安居房产也在那个方向吧?你们去过刘家回来的时候随便去了解一下何香在那里的工作情况,看看她的不在场证明是不是真的。”
“恩,遵命!”刘赫转身要走又被徐诺叫住,再次嘱咐道:“咳咳,万一见到了蒋琴或者魏天书,知道怎么说吗?”
“嘿嘿,当然知道,他们那么大力支持我们工作,自然要透露一些内幕消息给她们喽!”刘赫笑得比徐诺还要阴险狡诈。
“什么内幕?为什么我都不知道,你有什么事瞒着我?”李可昕听到他们二人的对话,狐疑的目光他们两个脸上兜来转去,最后死盯着刘赫问。
“傻丫头,内幕就是内幕!嘿!”刘赫也没等电梯,一溜烟儿地跑向楼梯口,逃之大吉。
李可昕只好把探寻的目光投向徐诺,凑过去哼唧:“徐队,你别跟他们学着故弄玄虚,有什么内情赶紧告诉我,我也是警队的一份子,怎么能搞特殊对待呢!”
“哈哈!”这下徐诺也忍不住大笑起来,“你还真是个傻丫头,你对案情的了解,还有我们的检验结果,这些就都是内幕,至于其他的嘛,从你们嘴里说出去的,自然会被别人认为是内幕。”她满脸笑意地拍拍李可昕的肩膀,眼睛里闪着盘算的光。
第七卷 肿瘤病房猝死事件 第二十七章 安居房产的交锋
第二十七章 安居房产的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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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居房产的大楼坐落在临江西岸。一楼二楼全是楼盘展厅,刘赫和李可昕倒是也不两名身份,装作顾客一般在下面闲逛。李可昕平时对楼市还算关心,看了一圈儿不禁咋舌道:“这个安居房产真是大手笔,近年来几个业内和房市反应都很好的楼盘居然都是他们做的。”
“你知道的还挺多。”刘赫对这个一窍不通,只不过觉得一个个楼区实景模型看上有草有树、有石有水的很是好看。
“那是,这几个楼盘可谓是各有特色,就说眼前这个枕水人家的楼盘,就是借鉴了江南水乡的建筑风格,青黛色为主,配以黑白二色,显得如同水墨画一般清丽。小区中的布景也都取材于江南园林,讲究小巧精致、移步换景,所以一经推出就好评如潮,而且更要说的就是物业公司好,建设的再好也要靠良好的维护才能长久,安居在这点上就做的很好。而整个小区的七幢楼内,两幢是二层的复合户型、两栋是跃层的大户型,余下三幢都是三居甚是两居的小户型,可谓是照顾全面,户型合理。实在是很上佳的选择。”李可昕指点着面前的模型侃侃而谈,竟在身旁聚拢了好些来看楼盘的顾客,有人眼中已经闪烁着动心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