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起航（2）
30.
关翘是在手机铃声和门铃声的双重轰炸下渐渐转醒的，迷迷糊糊的中她还舒服的翻了个身，可是越睡越觉得哪里不踏实，想着想着就猛然坐起来，拿起手机一看，厉泽南未接来电18个！再一看时间，完了，已经睡过头一个多小时了！
她一骨碌爬起来冲去洗手间刷牙洗脸，门铃又响起来了，她跑去开门，果然，厉泽南一副忍着没有发作的脸就出现在她眼前。她根本没空跟他解释，洗漱完毕后就利索的换了衣服。还好行李她是早几天就已经收拾好的，重要证件和□□什么的昨晚已经放置妥当。从起床到出发，她竟然只用了6分钟。不得不说人类还真是潜力无限啊。
“你昨晚做贼去了？”厉泽南没好气的问她，要知道他从一起床开始就不停给她打电话叫她起床，一个多小时啊，他几乎以为她晕死在家里，差点没担心死他。
“对不起嘛。”关翘小心翼翼道歉，心里却在说，哪里是昨晚做贼去了，她好几个晚上都在做贼都没睡！
看她一脸委屈样，厉泽南忽然就笑了，心里有些柔软：“你该不会是太兴奋睡不着，结果快天亮的时候就一不小心睡着了？”
关翘扯扯嘴，敷衍的“呵呵”两声，真是太丢脸了，跟没出过国的土鳖似的！好歹她也去过新马泰啊！
好在他们住的小区离机场高速不太远，大概开了半个钟的车他们就顺利抵达了机场。一上飞机关翘就戴上眼罩开始补眠，什么微博啊朋友圈啊，她是一条都没发。飞机还没起飞，关翘已经进入梦乡了。厉泽南无语的看着身边的女人，他可是正正经经的早睡早起的，现在精神正好，还想跟她聊聊天的呢。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要他一个人怎么度过？
厉泽南给她拿了条毛毯盖着，自己只好掏出ipad看电影。
哪怕是中午空乘发放午饭，她也只是随便扒了几口又继续睡了过去。一觉睡足七八个小时，那么点大的地方她也不觉得难受。等她醒来的时候，厉泽南却睡着了。耳朵上挂着耳机，头微微的歪向她这边，ipad上的电影还在播放着。
关翘撑了个懒腰，托着下巴歪头看他，忽然无声笑了起来。睡梦中的厉泽南整张脸都比平时柔和很多，柔软的头发搭在额前，嘴唇微微张了一点，看起来既乖巧又傻气。关翘抿着唇，悄悄把厉泽南的两只耳机摘下来，谁知刚摘到一半，厉泽南忽然就睁开眼睛，抓住她的手腕。
关翘吓个半死，低声吼他：“你干嘛啊！”
“嗯？”厉泽南还是维持那个抓住她的姿势，茫然的看着她。
关翘愣了几秒，“噗嗤”一声笑出来：“睡傻了吧？”
厉泽南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忽然伸手抚摸她的脸颊，又捏了几下，然后心满意足的继续睡过去了。
关翘呆呆的看着他，心里惊叹，这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梦游吧？关翘捂着嘴笑到肚子都痛了，又不敢笑出声，眼泪都憋出来了。
厉泽南是在飞机降落前一个小时醒来的，关翘正拿着他的ipad看《彗星来的那一夜》，很入神的样子。厉泽南抢了她一只耳机她也没反应，电影结束的时候，空乘刚好来要求大家关闭电子设备。
那之后关翘就一直沉默着，良久，才蹦了一句：“没看明白啊。”
厉泽南失笑，真傻啊。
顺利抵达英国伦敦，是当地时间下午三点左右的样子，来接待他们的是个年轻的英国小伙。把他们送到酒店以后说是晚上举办方有个晚宴，请他们好好休息晚上务必参加。然而关翘和厉泽南的精神都很好，关翘还有些郁结：“晚宴可以不去么？我都没带适合的衣服来。”
厉泽南说：“人家真诚邀请你来，不去可不好。你要是不累的话，我现在陪你去买衣服。”
然后就拉着关翘出门了。关翘那个无语啊，买衣服不要钱啊！
厉泽南陪关翘在酒店附近的商场逛了好久，关翘最终花了19.9英镑在烂大街的Zara买了条香槟色的长裙，虽说是平时穿的夏季长裙，但勉强也还能用来参加晚宴。
回到酒店，关翘洗了个澡画了个妆，厉泽南来敲她房门的时候她已经捯饬妥当，衣服素净，妆容清雅淡丽，比起上一次她参加晚宴妖媚模样，这次倒显得她的气质温婉动人。
厉泽南带着笑意的眼底印着她美好的影子，伸出手臂柔声问她：“关小姐，赏个脸？”
关翘嗔笑，伸手搭上他的手臂。
晚宴的人并不多，二十多的人，一大半是来自世界各地参加建筑交流会的人，剩下的是举办方这边的。厉泽南带着她跟大家打招呼，浅谈了会儿。关翘有欧洲脸盲症，欧洲人的长相她基本记不住，所以在飞机上看《彗星来的那一夜》的时候，她连人都分不太清，就更别指望她理解这部烧脑片在讲的什么。宴会里的人，她唯一记住的，是个叫Oscar的华裔，能说普通话，虽然口音怪怪的。关翘还是蛮开心的，就像异国他乡遇老乡一样激动，那么多人里头也就跟Oscar聊多了几句。
“Lester很优秀，他大学是时候来我们学校做过一年的交流生，成绩总是前几名，我们老师非常喜欢他，总想让他留下，开出的条件也好，但他没有答应。”Oscar说。
关翘不解：“机会难得，他干嘛不愿意？”
“Oscar说他父亲身体不好，要留在父亲身边照看，不能漂泊太远。”
关翘吃惊：“这是他亲口说的？”厉泽南不是跟他父亲关系很差的么？
“是啊，怎么了？”
关翘想，大概这只是厉泽南的托辞吧。她不好在外人面前谈起厉泽南的家事，只是随口说了句：“没什么，就是觉得怪可惜的。不然他会比现在更优秀吧。”
Oscar笑：“你放心，他那样出色的人，到哪里都会闪闪发光的。”
关翘看了看不远处的厉泽南，笑着喝了口酒。
Oscar触及到她的目光，忽然问她：“你是Lester的…额唔…妻子？”
关翘嘴里的一口酒差点喷到他脸色，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是…我是他的助理。”对，是助理，不能说是来蹭旅游的。
Oscar看起来有点惊讶：“助理？”
关翘郑重的点头。
“你们中国人还真是讲排场啊。”Oscar感叹了一句。
关翘话是听懂了，就是没大明白他的意思，身边有个助理就是讲排场了？厉泽南那种职位的本来就需要助理啊，跟排场有什么关系。而且什么叫“你们中国人”，你不是中国人？你爸妈不是中国人？国籍改了就不是中国人了？
关翘也懒得搭这个话茬，虽说Oscar是华裔，但从小在美国长大，思唯想法什么的还真跟关翘不一样。
但是看看其他前来作交流的建筑师，好像还真没有带助理来的，有几个也带了女伴，可看起来非常亲密，一点都像助理。
关翘看向言笑晏晏的厉泽南，纳了闷了，难道举办方没让他们带助理？
厉泽南不知道关翘跟Oscar有什么好聊的，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几次看过去她都是在温温柔柔的在笑，回想起来，也只有最初跟她认识的时候她会这么对他笑，那时候真是身心舒畅啊。自从自己跟她似有似无的表明心意以后，她就跟防小人似的看自己。这次愿意跟他单独出来，他都是没想到的。
等厉泽南再次寻找到关翘的身影，就发现她不对劲了。笑还是笑，就是在傻笑，眼神都变的纯良了。真傻，又喝醉了。
厉泽南把关翘从Oscar手中接过来，Oscar摊手笑起来：“你助理喝多了还真是挺有意思的。骂了你半个小时了。哈哈。”
厉泽南脸色黑了黑，把关翘拽走。
举办方叫人把他们送回酒店，一路上关翘乖得不得了，一句话没说就那么静静的坐着。等回了酒店，在长长的走道上，关翘还是撒欢了。脱了高跟鞋在铺了地毯的地上又蹦又跳，围着厉泽南转圈，转晕了差点跌倒，厉泽南眼疾手快的将她一把捞起来，两个人跌跌撞撞的靠在墙边。
关翘抬着眼睛看着他咯咯的笑，伸手去捏他的鼻子，去抚摸他的眉眼。厉泽南在她灿如星光的目光中，一点一点的紧绷了，神情晦暗不明，等关翘的指尖划到他的嘴角时，他忽然将她的手捉住，缓缓低下头，两人额头相抵，他鼻息喷在她的脸颊上，嘴唇离她只有一厘米。
厉泽南觉得自己的心跳的非常用力，那里好像在叫嚣着什么，他皱眉，低头就要吻上去。
于此同时，楼层里不知道那间房有人走出来了，好像在打电话，说的还是中文。
关翘忽然说了句：“方叙。”
厉泽南顿时僵在那里，两个人的唇已经轻轻碰到了。
他顿了顿，面色难堪的放开她：“走吧，送你回房。”
厉泽南“砰”的一声将房门关上，引的走廊里打电话的中国人应声回头看了眼。
“好的，小刘，我两天后回美国，你告诉他们我叫方叙就行了。”
重新起航（3）
31.
第二天一早，关翘还是被厉泽南叫起床的。
“你还真是一点为人助理的自觉性都没有啊。”厉泽南说这话的时候明显语气不善。
关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他的，本想骂回去的，但想想，确实自己连着两天都是麻烦他充当人肉闹钟，而且自己是因为他的关系才不花一分钱来旅游，还真是不好反驳什么。
“好啊，厉总，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跟关助理提，关助理很乐意为您服务！”
厉泽南好像蛮受用的，点头说：“给你十分钟洗漱换衣服，伺候我下楼吃早饭。”
关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美得你！
吃完早饭关翘已经迫不及待的提着单反等待出发。
“今天去哪？”关翘兴致昂扬的问。
厉泽南说：“一会儿我要去伦敦大学学院开个交流会，他们下午才会开始安排观光活动。要不你现在酒店里休息，中午我来接你去吃饭。”
关翘想了想，摇头说：“不好不好，我跟你一起去吧，怎么说也是助理，该用的时候还是要用的。”
厉泽南笑起来：“我跟你开玩笑呢，你还真把自己当我助理了？”
“我没跟你开玩笑。人家都认为我是你助理，关键时刻哪有助理自己跑去玩的，万一露馅了，给人家发现我是来骗旅费的，多不好啊。”关翘撇嘴。
厉泽南几番欲言又止，最后说：“你有这个觉悟很好，我很欣慰啊。”
关翘白他，呸，美得你！
但实际上，到了伦敦大学学院的会议地点，厉泽南还是没让她跟着。
他买了杯热热的咖啡给她：“会议很无聊的，自己去找地方玩，十一点之前必须回到这里等我。”
关翘高兴的接过咖啡，拍拍胸口：“老板！我办事你放心！”然后一溜烟就不见人影了。
伦敦的天气确实不太好，阴沉沉的，风也大，关翘被吹的什么发型也没有了。但这里的人似乎习以为常，神色自若的迎着风往前走，不像她，已经像半个疯子似的在风中摇曳。她在校园里转圈，看到好看的景物和建筑就用单反拍下来，随手一拍的景色都很美，充满了伦敦风情。在异国他乡，连空气都是新鲜的，心情格外的舒畅。
方叙跟同事行色匆匆的穿过校园，往教师办公室的方向走，他余光瞥见一个穿着卡其色薄款风衣的亚洲女人站在树下端着相机拍照。方叙走出几步忽然就顿住了，猛然回头看过去，哪里还有什么拍照的亚洲女人，全都是金发碧眼外国人。
“怎么了？”同事问他。
方叙摇摇头：“没什么，看到个人很像我女朋友。”
同事笑起来：“说起来你跟你女朋友很久没见面了吧。你说你事业心这么强，你女朋友还能守在你身边，真不容易啊。”
方叙苦笑了下，没再说话。
是不容易啊，所以她走了。
方叙跟同事是找他们大学金融专业的教授写一个分析报告，整个上午他在跟人谈话的时候都心不在焉，脑子里一直在想关翘。可能是老天看他可怜，心有所想，日有所见，这回他是真真切切的看见关翘了，不是幻觉，也不是看错，就是她。
只是关翘，此刻身边的人，竟然是厉泽南。
他们就在他几十米以外的地方，厉泽南正在给关翘理头发，关翘微微侧头，微笑着，好像厉泽南说了她什么，她抬头嗔怪的瞪了他一眼，然后笑起来。
方叙只觉得这个瞬间好像在做梦，心里像有一团火焰，分分钟就要喷发出来。他转而往他们那个方向走过去，身旁的同事忽然拉住他：“哎，错了，不是那边。”
就在这空隙，厉泽南已经跟关翘上了车离开了。
方叙紧握着拳头，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然后疯了一样不停的给关翘打电话，然而电话那边是冰冷机械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午饭过后小憩了会儿，他们从大本钟走起，正式开始下午的游览，举办方还贴心的给他们请了导游。
关翘一整天都兴奋的不得了，路过电话亭和邮筒她也要拍照：“厉泽南你快看，英国的电话亭和邮筒为什么总是成对出现的？”
看到笔直走过的红衣黑帽的士兵她会激动的拉着厉泽南一起看：“快看英国大兵哎！”关翘要去跟守在门边的大兵合影，她在大兵旁边摆了各种姿势，可对方仍然是笔直的面无表情的站着，好像一尊雕像，关翘好奇的在他面前挥挥手，大兵依然屹立不动，她忍不住用英文夸了人家几句，然后转过头对厉泽南说：“他笑点好高！我这么弄他他都不笑的！”
厉泽南差点没笑死。
后来导游又带他们去喝了英式下午茶。浓郁的红茶配上精致的点心，十分的惬意。
厉泽南倒是没有关翘这般的兴奋，以前在美国做交流生的时候，他已经抽空把欧洲的大部分国家都玩了个遍，所以对他来说这次交流并没有什么新鲜感，他本来是想退掉了，只是他想到关翘，就忽然很想带她出去走走，散散心，而且，这是一次难得的独处机会。
可就目前看来，这次的独处并没有让他很满意。关翘的心思完全都想着玩，还有昨晚趁她喝醉想亲她来着，她竟然看着他脸嘴上叫着方叙，真让他有火无处发啊。
“过几天可能要去美国，你要不要借机去看看方叙？”厉泽南问她，颇有点破釜沉舟的架势，其实他们根本就不会去美国，但他就想这么问。
关翘愣了一下，笑容一下就淡了，摇摇头说：“不用了，怪麻烦的。”
厉泽南觉得她有点奇怪，难得有一次去美国机会，她心心念念的男朋友就在那里，居然不想去看？
“不用怕麻烦我，我一点也不介意给你麻烦一下。”
关翘还是摇摇头：“真的不用。”
厉泽南忽然就觉得心情舒爽很多，心里暗自偷笑，他们是不是吵架了？
说到方叙，关翘隐约记得昨晚回酒店的时候好像听到了方叙的声音？她摇摇头，一定是听错了，方叙怎么可能在伦敦，没有那么巧。她想着想着，神情忽然变了，昨晚…是不是…
她盯着厉泽南看，到底也没看出什么异样来。那么昨晚，他们到底是亲了还是没亲？
酒精这个东西真是害人不浅啊。
他们在伦敦呆的时间并不长，第二日下午他们便启程前往英国的其他城市。直到他们离开，方叙都还在寻找关翘，他不相信关翘是跟厉泽南来旅游的，或许是他们碰巧遇上的？一定是这样！
整个建筑交流团在英国只带了4天，然后是去荷兰、比利时、法国、意大利，最后他们停在了希腊的圣托里尼岛上。
半个月过去了，关翘依然精神头十足，趁着晚饭的时间在翻看自己拍的照片。然后又对着碧蓝的大海拍了几张夜景。转过来继续拍的时候，就看见镜头里厉泽南吃着东西，温柔的看着自己。
就好像第一次为他做专访的那顿晚饭，他在饭店花园里隔着玻璃窗转头看她，也是这样微微噙着笑，眼神专注且温柔。还记得当时她的心就慌乱了一瞬，今天，她的心再次漏跳一拍，下意识的按下按钮将他的容颜刻录在了相机里。她调整好呼吸，放下相机理了理头发，对他笑了笑。
这些天关翘处于完全放空的状态，什么都没去想，只专注享受这次难得的旅行。她见到了不一样的世界，心情也宽阔许多，而厉泽南一直像一个引导者，带着她走遍这么多个国家这么多个城市，他细心妥帖，他温润如玉，他能逗你笑，也能给安全感。
几天前关翘在威尼斯自己落单迷了路，如果是往常她一定是慌张不知所措，但是这次她没有，安静的呆在原地，等厉泽南来找她。反正她就是知道，厉泽南一定会找到她，不会把她弄丢。这份信任，大概从那次她被观光塔工地的工人欺负的时候就有了。好像每次自己有事，他都会默默无声的守在她一旁。
厉泽南找到她的时候神情很紧张，而关翘却一脸轻松的说：“恭喜你，宝物寻到啦！”
厉泽南没好气的敲了敲她的脑袋把她领回了酒店。那一刻关翘感觉自己胸口被温热胀满，整个人都热乎乎的，她茫然的捂着胸口，努力让发热的心恢复平静。
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了？她这样对自己说。
“再吃点？晚上可没东西给你吃了。”
厉泽南递给她一块烤肉，关翘张嘴把肉咬下来：“你要肥死我啊。”
“喜闻乐见啊。”
关翘笑笑，叫他：“厉泽南。”
“嗯？”
“跟我说说，你以前的那些女朋友吧。”
厉泽南警惕的看着她：“为什么问这个。”
关翘扬眉，古灵精怪：“好奇呗。”
“那我能理解成，你对我有点兴趣么？”
关翘耳根一红，嗔道：“美得你！”
重新定义（1）
32.
厉泽南领着她在海边上散了会步才说起这个话题：“我的感情史很简单，正正经经交过的女朋友就两个。一个是大学同学，一个是工作以后朋友介绍认识的。”
“所以你还有没正正经经交往过的女朋友？”关翘瞪大了眼睛。
厉泽南无语：“你别冤枉我啊，我可不是那个意思。”
关翘偷笑，清了清嗓子：“听Stanley说你很受欢迎啊，万花丛中过，怎么可能就交过两个，少说也得四五个吧？”
“是啊，追我的女人大把呢，那能都算是我女朋友么？要照你这么说，我女朋友还真不止四五个，起码十几个。”厉泽南好笑的说。
“哦，十几个啊，那么多女人，就没有你看上眼，想要步入婚姻殿堂的？你年纪也不小了，不着急结婚？”
厉泽南斜眼看她：“怎么，你很着急结婚？”
“我不着急啊。”
“那我也不着急。”
关翘忽然明白过来他什么意思，脸蛋一红：“我结不结婚关你什么事儿啊！”
厉泽南笑：“哦，我不得做准备啊。”
还蹬鼻子上脸了！关翘无语：“你做个毛线准备啊！”新郎是你么？
谁知厉泽南说：“我不得给你准备个大红包么？”
关翘一愣，扭头“嘁”了一声，不说话，心里烫烫的。
他们坐在沙滩上，看着海浪一波一波的涌来，一波一波的退下，身后有游客的欢声笑语，有情人的娇嗔羞骂，还有音乐，有人唱歌，有人跳舞，肆意妄为，无拘无束。
关翘惬意的垂首扒弄着脚边黑色的沙子，一边玩还一边想，这沙子为什么是黑色的呢？这世上怎么还有黑乎乎的沙滩？
关翘抬起头想问他：“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