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好,貌端又有钱,年轻而体贴。

但是世界上就是有这么古怪的事,我偏偏满眼塞得都是那个不适合我地人的身影,有句歌词说的好,春风再美也比上你的笑,他总是笑着笑着,就用他浅浅的梨窝拨动了我的心弦。

让我着了魔的追随他地身影,神魂颠倒的念着他的好。

我用手指插入发根,苦恼的从里往外拉。wAp.zZz.com

翠丝一把打掉我的手,痛惜道:“你为什么扯自己地头发,好不容易长出些,你这一把下去,你看看掉了多少。”

我平摊开手,怔怔的看手心里被拽下的烦恼丝,比刚进华丰那会长了不少。

我叹气:“翠丝,我突然想留长发,想穿耳洞,很想做个细腻腻的小女人。”

翠丝用眼睛瞟我,鄙夷道:“这有何难,头发可以带假发,耳洞嘛,到夫子庙,随便哪个卖耳环的摊子上就可以穿了。”

她想了想,一拍手道:“择日不如撞日,宝珠,我带你去打耳洞。”我欣然而笑,扯着耳朵,开心道:“我要每只打上七个孔,舌头,肚脐上都要穿。”

翠丝姐姐目瞪口呆,扯着我的耳朵,惊诧:“每只七个孔,你这个小耳朵可受地了?”

我露出白白地牙,向她恨恨的上下扣了两下,点头道:“末梢神经而已,怕什么?”

她虽一脸地不敢苟同,却也不反驳我,拍拍我作恍然大悟状:“被挫伤的女人容易自虐,这个我了解。”

我一把勾过她的头,哈哈大笑,顺手捡起西装,反担在肩上,拽着她甩上门,择日不如撞日,这话说得好。

我关上手机,不再想其他的事情。

夫子庙一如既往地嘈杂。

各色的摊位,从商店里面铺了出来,一直塞满巷口,形形色色的年轻男女,或调笑,或嬉闹,将仅存的一丝道路也给封死。

翠丝姐姐和我手拉手,直接跨过个摊位,指着里面缩成一团,对着镜子上睫毛的中年大叔道:“宝珠,这里是我的根据地,我所有的耳洞都是这里打的。”

我扫视摊位,琳琅满目,中年大叔闪着带着钻石的假睫毛对我媚笑:“小姐,一枪下去,包你不痛。”

我噗嗤一下,差点将嘴里含着的口水喷出去。

他的眼神真销魂,每眨一下,上面的假钻就锃锃亮的反光。

我稍稍镇定了下澎湃的心跳,咽咽口水,咬牙道:“老板,我每只耳朵要打七个耳洞。”

最好挂成圣诞树。

中年老板嘴巴微张,点头示意:“小姐,可以,比例方面你放心,就是打七十个洞,我都给你打的均匀相称。”

我想起花清晨挑衅的样子,满耳垂的闪闪发光,娇媚无比的软声细语,一下子又怒了起来,伸出舌头,又道:“舌根下面也打两个,带钢钉。”

翠丝姐姐扯扯我的衣袖,满脸震惊的摇头:“宝珠,你真搞自虐?”

我翻白眼,对着睫毛弯弯的老板继续道:“肚脐上最好也打个洞,挂钻石。”

中年老板讪笑,而后搓手并一本正经道:“小姐,你说的都有技术难度,舌头和肚脐这两块地方的业务,目前我们没有开发……”

他说得那么严肃,让我忍俊不住,差点笑出声。

翠丝姐姐翻白眼,怒嗔:“你先给她把耳洞搞定。”

中年老板眨眨小媚眼,钻石连闪了闪,他从镜子旁边拿出只打耳枪,用镊子镊起酒精,擦了又擦。

我嗅嗅鼻子,从心底腾起一股恐惧,我怕闻酒精的味道,这味道如此的深入骨髓,将我童年天天挨针的记忆一点一点给勾了起来。老板,要不,不打七个,先打一个试试?”我苦脸。意志不坚定阿。

“不会很疼的啦。”他边说边扯过我的左耳,熟练的用酒精沾了沾左耳垂,一枪钉了下去。

我惊得捂耳大叫,手从耳朵上撤下来,星星点点的红,妈的,居然还见血了!!

“小姐,把右边的也打了吧。”中年老板猥琐的笑,抬了抬手里的枪,我几乎泪奔。

“我不要,很痛。”我泪眼婆娑,左耳立刻肿痛起来,我拿过镜子,红通通,像颗大大的花生米。

“你没种。”翠丝伸手给了我个巴。

我沮丧,哭丧着脸道:“姐姐,就当我没种,一边七个洞的构思就算了,我有这个心,没有这个胆啊。”

她不语,恶狠狠的瞪我,指着我的耳朵咆哮:“程宝珠,哪有打一个洞的,怪异到极点。”

我讪笑,用微微长的碎发盖住耳垂,拉过她,讨好的接过她的小包包。

真的太痛,不是都说耳朵是末梢神经么,为什么还会如此的痛,我真百思不得其解。

翠丝姐姐抱臂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歪着头思考。

“宝珠,我带你玩个游戏,保管你忘忧忘恼。”她咧开嘴巴笑,露出的白牙齿闪闪发光,让我有了某种不好的感觉。

我摇头,很果断的拒绝她:“不不不,谢了,翠丝,我很累,我想休息。”我看见她闪光的大白牙就害怕,以往血泪教训告诉我,这时该离她远远的,否则,被连累的就是你。

我有老年痴呆,痴呆,痴呆……噗嗤,密码忘记第N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