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仅仅是用下巴摩挲我的发。
“那么,宝珠,你相信我么?”“相信阿。”我一无财,二无色,我有什么好怀疑你林凤眠的?
他微微一怔,身体僵直,仅仅是一瞬,但我还是感觉了出来。
“凤眠,相爱的人不该相信彼此么?”
“嗯……”他轻轻地回应,又问:“宝珠,如果我欺骗了你,你会怎么样?”
我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诧异的打量他,这个问题,问得我很有阴影。
他勉强一笑,摊开手,作若无其事状:“我只是好奇。”
我点头,答道:“你如果欺骗了我……”我顿住,不知如何回答,如果他欺骗了我,我该如何?
我不知道,我愣愣的看他的眼,那里面映着个满脸疑惑的我。
就这么对视,气氛诡异的让人窒息,林凤眠突然微微一笑,暖洋洋的,一下子将空气中绞着的窒息给撕开道口,“宝珠,不要想了,这个问题太无聊。”
他拉着我的手,小心翼翼的将我从桌上扶下,看着我的脚道:“你得好好养脚,要不我炖猪脚汤给你喝?”
猪脚汤?我皱眉。
“古人有云,以形补形,就这么定了,明天炖猪脚汤。”
我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出来。
我不喜欢喝猪脚汤,从来都不喜欢。
不过,如果是林凤眠做的猪脚汤,有毒,我也整锅端下,恋爱中的女人,不正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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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上传章节 PART43
六月一日,林凤眠的生日。
居然在儿童节这一天!
“我说,凤眠,我们去肯德鸡吃套餐。”我兴高采烈,几天的猪蹄汤,补的我失眠,焦躁,胸闷,提前迈入更年期……
他用眼睛鄙夷我,眼眸永远流光溢彩,风情万种:“你以为我是你,过生日,让人家服务小姐在广播里大叫,祝程宝珠小朋友生日快乐!”
我一下子住,早知道上次我过生日,就不去肯德鸡了,简直是年龄歧视。
我眼泪汪汪的看他,提议:“要不,我们去吃火锅。”我酷喜夏天吃火锅,汗流浃背的对着空调的冷风嗖嗖,简直从内而外的舒爽。
他皱眉,更加鄙夷:“难道又要打包火锅底料。”
我再次,打包火锅底料的不是我,是翠丝姐姐好不好,你说都涮了两个多小时了,这姐姐居然还不放过那盆底料,非得让我当众大叫,服务员同志……打包……
我捧着肚子,有气无力地问:“那么叫个盒饭吧。”
他撇嘴,站起身,披上一件米白色的休闲西装,对我道:“我从来不吃盒饭。”
啊,我忘记了,这小子有某种程度的洁癖。
他指指我的衣服道:“你要不要换个正式点的服装,我们去吃自助餐?”
吃自助餐要什么正式的衣服,我鄙夷的看他,举起身上的运动衣不屑:“吃自助餐要穿得宽松,否则你根本吃不过别人。”
这是经验之谈。
当初我和翠丝姐姐可是穿着超大码的运动裤去吃自助餐地,腹大如鼓。也丝毫看不出来,38元一位,吃到老板眼泪磅礴啊。
他顿住。啼笑皆非的看我的衣服,无奈道:“宝珠。你要穿着我地运动衫去西蒙吃自助餐?我不奢望你穿晚礼服,但最码,正规一点,今天去的人会很多。”
啊?什么状况?有古怪!
我跳起,扯住他地袖子。“林凤眠,什么状况?”
他温和一笑,有些闷闷的道:“家里帮我定了晚宴,稍稍正规了点。”
我认识他这么久,他从来都刻意回避自己的家庭,这些时间以来,我几乎都忘记他也是个有父有母有亲戚的人。
“林凤眠,原来你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他咬牙切齿,伸出食指重重地弹我的额头。
“我要穿什么?”我紧张。将他的袖子摇了又摇。
他拍拍我,笑道:“你就穿西装好了,我觉得很好看。”
这样可以么?
我犹犹豫豫:“凤眠。不需要穿晚礼服?”
他眼睛眯起,用手摩挲下巴。状似沉思:“晚礼服啊……。你穿很有技术难度啊。”一边伸手比了个V字型。
算了,我想起上次反穿的V字领晚礼服。沮丧,低落。
“林凤眠,你父母都在么?”那岂不是见公婆,我紧张得口干舌燥。
他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我没有母亲。”
不知道又犯了他什么忌讳,我吐舌,也从衣架上取下西装,穿了上身。
好吧,林凤眠,你的父亲雌雄一体,自行繁殖,独立自主地生下了你,所以你没有母亲,你爸爸就叫圣父!!!
我在肚子里好笑。
他扭头,看我傻笑,怒道:“以后不许这么猥琐的笑,感觉很诡异。”
猥琐?诡异?我的嘴角抽搐,面部痉挛。
得了,连笑容也上缴给了爱情,程宝珠啊,程宝珠,你真是个为爱奉献一切的女人。
我在惴惴不安中和林凤眠手挽手地出了门。
一路无语,我为林凤眠的小题大做而暗暗感到好笑,西装笔挺的吃自助餐,我简直不能想象,直到到了那里,我这才知道自己以往地观念幼稚的离谱。
香槟塔,梦幻地窗帘,洁净地长条餐桌上铺着华丽的桌布,菜色鲜艳,品种繁多,就连服务员都彬彬有礼,贵族般地弯腰示意。
用林凤眠的话,这个叫做中等水平的自助餐。
我真后悔套个职业装就过来了。
满场晃荡得都是五彩缤纷的女人,香衣美鬓,将整个眼球都塞得满满的,我低头看自己的衣服,忍不住酸楚。
“林凤眠,你没有告诉我,有这么多女人。”
他微微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有什么关系,跟你我都无关。”
我叹气,我非常地后悔听他的话,在场的女人,哪个不是衣裙翩飞,巧笑倩兮,偏偏我就是一身紧身黑西装,生得又比一般女人修长,头发虽然长了不少,配着我这张雌雄莫辨的脸,根本就看不出我是个女人。我委屈得瞪林凤眠,腹诽一万遍,我又不是拉拉,为什么要穿得如此中性。
林凤眠斜过眼来看我,一语击中我的要害:“宝珠,你不要懊恼了,你就是穿了礼服,也会被当作男人,顶多是隆了胸的男人。”
我几乎泪流满面,算了算了,不要自尊了。谁让我的胸是个盆地,长得这么帅气,我不做拉拉简直浪费了。
舞会如此档次,我越发觉得窘迫不安。
不过我不能表现出我的颓废。
翠丝姐姐说了,明明巨不幸,心理巨扭曲,咱们也要装作春光明媚,春风和煦,这才叫心理素质良好。
况且,我的心里素质明明是优质,为什么要变现出不自在?!
“程宝珠,你就呆在这里,知道么?”林凤眠的眼睛飘过餐桌。最终落在个中老年帅哥身上。
我恬着脸傻笑,问他:“那能吃东西么?”
他哑然失笑,匆匆点头。示意我自己行动。
这里我谁都不认识,却总有两三个人走过我的时候向我熟识的点头。我也点头,尽量显得高深莫测。
长长地自助餐桌上扑着乳白色的丝锦桌垫,长长的流苏从半悬空落下,萎萎靡靡,却又奢华。满桌地食品在淡橘色的灯光下柔和地晕开,我的眼睛定焦在盘圣女果上,灯光下,个个鲜红欲滴,诱人无比。
我端起个小盘,靠了过去。
伸出食指和大拇指,夹起一颗。然后,仪态万千的放进盘中。
我抬头,看见中年老帅哥远远的指来。表情愤怒,林凤眠看向我一脸的疲惫和无力,整个眼睛里有着浓浓地失落。
我惊诧。匆匆收回眼睛,盘中的圣女果因为颤抖。滑落在了桌边。
我用脚尖点了点圣女果。刚想弯腰去拾,旁边飘来一阵淡淡的香气。我抬头,不禁怔住,原来雍容和俏皮可以诠释的如此和谐,眼可以是水波,唇可以是红菱,便是一头乌黑的秀发也能为她增添不少个人的魅力,鹅黄的晚礼服,将她的身形勾勒的前凸后翘,我咽咽口水,暗地里拍拍自己地屁股,汗颜不已。
见我呆呆的看她,端着盘子的少女嘲讽地一笑,眼睛顺势向下溜了溜,我羞愧,用脚尖把掉落的圣女果踢入流苏之下,顺手拿起颗圣女果塞进嘴里,嘴巴鼓鼓地朝她微笑。
她鄙夷地转过眼去,姿态优雅的拿起取食地镊子,娴熟的夹起颗小小的圣女果,轻轻放落盘中。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用餐。
她一走开,我就接过镊子,学着她仪态万千的取食,红彤彤的圣女果滑过镊子,再次掉在了桌下,我气恼,用脚将它再次踢入流苏的后面。
扑哧,好大的笑声。
我转身,身后面杵着的居然是许品鑫。
“宝珠,你的姿势很有风韵。”他用脚微划,眉眼里都是捉狭。
我翻白眼,努力的瞪他,索性卷起袖子,蹲了下去,撩开长长的流苏,将掉落桌下的两颗圣女果一起摁入嘴里,龇着牙,嚼的有滋有味。
浪费粮食,可耻!
许品鑫扶住桌角,笑得前仰后赴,一边笑一边伸出只手,将我拖了起来。我抓头,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他伸手顺了顺我的发,指尖稍稍用力,顺势捏了捏我的脸,笑道:“我当然在这里了,要不,怎么可以看到如此喜感的你。”
我白他一眼,回头远眺林凤眠,他还在和中年老帅哥低语,时而眉头紧锁,时而捏拳,我看的担心的很。
许品鑫顺着我的视线看去,笑了笑道:“你何必这么紧张,他们父子间相处向来如此冷淡。”
中年老帅哥居然是林凤眠的父亲,我顺势用手用捏起几颗圣女果,边吃边思考,看来他对我的印象并不很好,短短十几分钟,已经抛来数个冷眼。
未来公公在排斥我啊!想到这里,我端着盘子幽幽的长叹口气,胸口象压了个巨大的石头,只是一瞬,我便生出了倦怠的感觉,随他去把,还是继续进食,把烦心的事都丢在一边。
“你吃的下?”许品鑫挑眉问道
“当然。”我抓起一把圣女果塞进嘴里,许品鑫,如果没有你,我想我的食欲会更好。
我恶狠狠的冲向另外一条桌子,那里有个戴着高高帽子的法国大厨,正切着薄如蝉翼的火腿肠。
我伸出盘子,他切下一片夹进,眼睛盯着我,见我没有任何反应,接着又切下一片。
我哑然,其实两片就够了,不过法语谢谢要怎么说?
法国大厨目瞪口呆的看我,见我仍然没有反应,持续切下五六片,夹入我的盘中。
我无言,这么多,是不是就吃不下别的东西了,难道是因为我长得好看,他才切上这么多。
我摸脸,狐疑的看他。
这下,大厨终于崩溃,索性将长长一条火腿肠都放在我小小的碟中,耸肩,怒气冲冲的收
我几乎泪奔,好大一条火腿肠,我难道要都吃光他。
“程宝珠,你要上这么多火腿肠做什么?”许品鑫端个盘子,在我后面笑得直打跌。
我沮丧的看他,郁闷道:“我不知道法国人这么热情,难道是因为我长得太好?”我再次狐疑的摸脸。
许品鑫崩溃,笑道:“你不给他提示,他就一直切下去,你一直不给他提示,难怪他会将整条都送了你。”
我流汗,原来是这么回事又是接连着生病,接着是大家轮番病毒感冒,所以拖迟了点,请见谅。(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网友上传章节 PART44
我默默地看向许品鑫,看他笑得泪水横飞,然后,默默走到他的跟前,将盘里的所有火腿一起倒进了他的盘中,对着他咧嘴傻乐。
他傻眼,举着盆长长的火腿肠,来往的人都忍不住回头看他,不少的人甚至还和他打了个招呼。
“程宝珠,这次我记下了。”他咬牙切齿的看我,面部强烈的抽搐。
我学他耸肩,挑眉,大笑道:“许品鑫,你这样,好风韵。”
真是好风韵,我呵呵的笑,转身去寻林凤眠,看来他们父子间的谈话已经结束,只不过中年老帅哥的神态冷的可以结冰。
“凤眠,给你。”我笑眯眯的踱过去,递过去个盘,盘里是临时取的些糕点。
他勉强的向我笑,指着中年老帅哥对我道:“宝珠,这是家
我毕恭毕敬道:“林伯父好。”
中年老帅哥偏了偏身,哼了一声,冷冰冰道:“不敢,我跟先生并不熟,伯父不敢当。”
我尴尬,面红耳赤。
林凤眠薄怒,嘴唇抿了抿,终究没有说些什么。
我只能低下头,喝手里的饮料。气氛一时僵硬而尴尬,好在过了不久,音乐声起,打断了彼此间的冷气压。
中年老帅哥状若不经意抬头,眼睛飘过舞池,问道:“你不请清晨跳舞?”
什么清晨?我诧异的看向林凤眠,他放下手里的盘,忐忑的看了看我,道:“我不习惯和女生跳舞。”
中年老帅哥冷笑,又道:“前几天。郑默跟我说,你的恐女症已经好转,和女性肢体上地接触已经不碍事了。难道你还想用这个借口。”
他不答话,颇为为难的看我。我满心的失落,感觉自己像是被隔离在了另外一个世界。
他们说地我都不懂。
他们认识的人我都不认识。
或许,他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让我融进这个圈子,到现在。我对他地家世仍然一无所知,不知幸也不幸。
古代称这种情况就叫:门不当,户不对……我沮丧的腹诽。
“不碍事,我请宝珠,你去请花清晨。”横来伸出只手臂,许品鑫笑容温暖,轻轻扶住了我的手,朝我做了个古怪的鬼脸,我一下子被他逗乐。网.手机站..顺势靠了过去。
林凤眠的眼黝黑黝黑,带着些不明地情绪,朝着许品鑫微微颔首。淡淡一笑:“那好,我去邀花清晨。”
许品鑫拥着我滑入舞池。我的眼却始终落在林凤眠的身上。
我心里微涩。越过许品鑫的肩膀看去,看着他如王子般将手伸了出去。站着的少女微微一笑,放下手里的酒杯,鹅黄色的晚礼服象朵盛开的郁金香。
我幽幽的叹气,心里既酸又涩,他们在一起,很是般配,王子要找地始终是公主。
我分神,脚无数次踩上许品鑫的,他也不恼,只是轻轻的抽气,无奈道:“程宝珠,可不可以换只脚,我地左脚已经疼得麻木了。”
我苦笑,拍拍他的胳膊,“许品鑫,我不想跳了,反正我也跳不好。”本来就是阿,因为个子高,以前学舞时,都走地男步。
许品鑫耸肩,和我一起走出舞池。
我拿起杯红酒边喝边看。
鹅黄地郁金香将头微微靠上林凤眠的肩,自然而甜蜜,我地心微微抽痛,低垂下眼,索性不看。
林凤眠,就算你治疗好了你的心理疾病,也不必如此突飞猛进吧。我低头吞下一大口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