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钺怒道：“朕没说休离的话，你也看到了，是她自己不愿意回来！难道还要朕去求她回来吗？够了，朕受够了，一次次的退让，朕都不像自己了！你别再说了，再说朕绝不轻饶！”
建兴知道这是战天钺的底线了，叹了一口气，退了出去。
战天钺看着他的背影，啪地一声击在桌上，随即往外走去，叫道：“建兴，去把白将军连将军他们找来，朕好久没和他们赛马了，朕今天好好陪他们玩玩！”
建兴看看天色，道：“皇上别去了吧，一会要下雨了！”
可不是，远处都乌云密布了，暴雨很快就来了。
“下雨有什么关系，在雨中骑马也别有一番意境呢！”战天钺不耐烦地道：“叫你去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哦，奴才这就去请！”建兴不敢再劝，赶紧叫了两个小太监分别去请两人。
战天钺没等他们来就先过去马场，马夫把他的宝马牵出来，战天钺骑马转悠着，等了好一会，白子骞和连子夜才赶来，雨点也下来了。
连子夜苦笑道：“皇上，都下雨了，要不改天骑吧！”
“怕什么，又不是没下雨骑过马，以前行军的时候，不也冒雨骑吗？走吧！等比赛完我请你你们喝酒去！”
战天钺一马当先，就跑进了雨里。
白子骞和连子夜互视了一眼摇摇头，也跟着跑进了雨中。
三人才跑了一段路，大雨就下来了，顷刻间就把三人淋湿了，战天钺也不管，打马跑着，耳边全是雷电声，雨声，虽然把身上淋湿了，可是什么都不用想，很畅快！
“哈哈，我们三以后要经常来跑跑啊！这没仗打，不动动浑身都不舒坦啊！”战天钺大叫道。
白子骞轻声嘀咕：“你是舒坦了，我们受罪啊！”
“快跑！看谁先跑到终点…”战天钺吼着，把马打的更勤。
雨水太大了，扑到脸上打的脸生疼，渐渐眼前能看度越来越低，连子夜怕出事，吼道：“皇上，雨太大了，要不回去吧，改天我们再比！”
“没事，很快就完了！”战天钺吼叫着，纵马狂奔，这马场能有什么危险，最多就是起伏点的小土坡而已！又不是在山上跑，怕掉进山涧。
连子夜无奈，只得紧追上来。
还好等尾随着战天钺跑到尽头，大家都没出什么事。
战天钺勒住了马，看着最后跟
上来的白子骞大笑道：“子骞，你不行啊，以后要多练练！”
白子骞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叫道：“皇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眼睛不好，这雨太大了都看不见，等改天天晴了我们再比，我一定能赢你！”
“好，到时要赢不了，就罚你！”战天钺跑舒坦了，心情也好了。
“我们回去吧！”雨越来越大，天都暗了下来，连子夜催着往回走。
“回去！”战天钺见闪电雷声越来越急，就带着两人往回跑。
三人刚跑回马场，建兴远远就叫道：“连将军，你家里来人了，说公主不小心滑了一跤摔了，孩子要出生了，让你赶紧回去！”
“啊…”连子夜吓了一跳，马都没忙的下，叫道：“皇上，我先回去了！”
连子夜不要命地往外跑，战天钺想了想问道：“建兴，有没有说公主摔到了没有？”
“好像手摔伤了，奴才已经让太医先去看了，听连将军的下人说连夫人之前找了两个稳婆侯在家里，应该没事的！”建兴道。
“我们过去看看！”战天钺也顾不上去换干净衣服，赶紧出宫去连家。
这大下雨的，街上也没人，战天钺和白子骞几人一会就到了连家。
进去看到下人们都忙的团团转，他来到连子夜住的院子，进去就看到连母站在廊下拦着连子夜，不知道在说什么。
战天钺跑上台阶，还没站稳就听到屋里传来战婧菱痛苦的叫声，她还在叫着连子夜的名字。
“怎么回事？”战天钺沉下脸问道。
连母看到战天钺，慌忙过来行礼，边陪笑道：“皇上，女人生孩子没有谁不痛苦的，让她叫几声就好了！”
“六妹现在怎么样了？”战天钺问连子夜。
连子夜苦笑：“我娘说屋里有血光，男人不能进去，所以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对对，都是这样的，血光会冲撞了子夜，不吉利！”连母赶紧解释道。
“那你派个丫鬟进去问问啊！”战天钺忍着怒气道，耳边只听着战婧菱痛苦的叫唤声，这浑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连子夜也放心啊！
“老身已经问过了，公主没事，再坚持一下就能把孩子生下来了！”
连母看战天钺脸色不好，讪讪地道：“皇上你衣服都湿了，先去换换，否则受寒了就生病了…子夜，你先陪皇上去换衣服吧！你也赶紧换换…”
连母推了连子夜一下，连子夜无奈地道：“皇上请随我来！”
战天钺就跟着连子夜到隔壁院子换衣服，连子夜找了一身新衣递给他，自己也拿了衣服赶紧去换。
战天钺换好回到先前的院子，听到战婧菱还是在叫唤，只是声音小了很多，似乎已经没力气了。
“子夜…子夜…”她一声声叫着，断断续续，有些破碎空洞。
战天钺看向连子夜，见他双手互握，握的紧紧的，指甲都把自己的手背抓开了也浑然不知，他沉声问道：“这样听着不能进去看，你就不担心吗？”
连子夜下意识地看过去，见自己的母亲搬了椅子坐在门口，就垂了眼，有些心虚地道：“我娘说不能进去！”
战天钺冷冷一笑，刚要说话，就听见里面一声惨叫，是战婧菱的，这声音让他浑身一抖，心都沉到了谷底。
“皇兄…救我…”战婧菱虚弱地叫出了一声：“我不生了…我要回家…”
听到这话，战天钺鼻子莫名地一酸，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
“皇上，不能进去啊！”连母吓了一跳，慌忙来阻挡。
战天钺吼道：“让开，子夜怕冲撞，朕不怕，有什么血光之灾就让朕来挡吧！”
他避开连母，一伸手就把门推开了闪了进去，边叫道：“婧菱，皇兄来了，别怕，皇兄带你回去！”
床旁边的两个稳婆和站在后面的太医一见战天钺进来也被吓了一跳，一个稳婆慌忙来阻挡：“不能过来…”
战天钺站住了脚，被自己看到的惊到了，只见地上几盆血水，而床上，战婧菱披头散发，脸色白的象纸，床边的被子床单都沾满了血迹。
再看，另一个稳婆手上还拿着粗大的擀面杖，在战婧菱肚子上碾来碾去。
他一愣之下吼道：“你们是在帮她生孩子还是杀她啊！李太医，你来说，这是怎么回事？”
“禀告皇上，公主胎位不正，孩子很难生下来，她们这是在帮公主正胎位呢！”李太医惶恐不安地道。
“皇兄…”战婧菱听到战天钺的声音，对他伸出了手。
战天钺几步窜了过去，拉着她的手安慰道：“六妹，皇兄在呢！”
“子夜呢？”战婧菱看不见连子夜，眼神就黯了下去，弱弱地道：“他是不是知道我要生女娃，所以不喜欢我了！”
战天钺一愣，随即呵斥道：“胡说八道，孩子都还没出来，他怎么就知道你要生女娃，你别胡思乱想！”
“一定是的，彭夫人说了，我是生女娃…啊…”战婧菱痛的一抽，死命地抓住了战天钺的手，叫道：“皇兄，我不行了，我一定会死的…你救我…我…”
她话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战天钺吼道：“李太医，你快来救六公主…”
李太医赶紧上来给战婧菱把脉，拿了根银针扎在她的人中上，一会战婧菱就醒了过来。
战天钺眼尖，就这一会功夫看到了战婧菱人中上有几个针眼，他心一寒，战婧菱这是晕死过几次啊？
“连子夜…”战天钺吼道。
“皇上，末将在！”连子夜的声音在屋里响起，战天钺回头就看到他站在自己身后，怒气这才散了点，他知道连子夜是孝子，最听自己母亲的话，能不畏惧跟进来，可见他还是在乎战婧菱的。
“怎么，不怕冲撞了？”虽然怒气是减了点，可是不妨碍他发泄几句。
连子夜脸红了，沉声道：“哪有那么多的冲撞，就算有，我也无所谓，总不能看着自己的娘子受苦不理不睬啊！”
说完，他上前，坐在床边抓住了战婧菱的手，安慰道：“婧菱，我在，你坚持住，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就算是女娃，我也不会嫌弃的，她是我们的孩子啊！以后长大了一定像你一样又聪明又美丽…”
“子夜…”战婧菱眼角滚出了泪，突然脸色一变，伸手抓紧了连子夜一叠声地道：“我差点忘记了，前天沐行歌来看过我，她随行的那个太医说我胎位不正，难生产…沐行歌说让我要生的时候告诉她一声，她过来看看…子夜，你快去找她…”
什么？战天钺脸色也变了，沐行歌前天就来了，却不去见自己，这是什么意思？
“娘娘在哪？”连子夜问道。
战婧菱偷看了一下战天钺的脸色，讪讪地道：“她本来想去住客栈，我没让她去，我不是在东区那边有皇上赐的公主府闲着吗，我就让她住那去了！”
“我去请…”白子骞在外面听到，没等战天钺发令就跑了出去，难怪自己找不到人，原来沐行歌住到战婧菱的公主府了。
那边一直空着，侍卫们也不可能去搜查，自然找不到人了。
白子骞骑马冒雨赶了去，公主府大门紧闭，白子骞跳上马跑上台阶就猛力拍门，边大叫道：“娘娘，公主难生产，娘娘快去救命啊！”
声音是用内力传进去的，他已经顾不上找人通报了。
公主府里，沐行歌正和明玉她们准备用晚膳，听到白子骞的声音，她猛地站了起来，叫道：“张太医，明玉，快带上我让你们准备的东西，我们走！”
明玉赶紧起身给她找了斗篷，沉光也不等吩咐就备好了马车，几人出来时，打开门就看到了一身潮湿的白子骞…
第239章 她不会退让的
连府，在沐行歌和张太医到来的这段时间，战婧菱又晕过去了两次。
两个稳婆都被战天钺阻止了继续做用擀面杖帮战婧菱矫正胎位的事，有个稳婆不满地出去向连母告状，说再这样阻挠，她们不能帮公主接生了。
连母在外面又急又气，索性跪在地上，求战天钺和连子夜出去，别影响她们接生陬。
“皇上，子夜，你们出来吧，冲撞了送子娘娘，以后连家就绝后了！”连母口口声声，说的声泪俱下溻。
连子夜无奈地走了出去，让丫鬟把母亲送回房，可是连母不愿走，跪着，似乎战天钺不出来，她就一直跪下去。
战天钺烦躁地瞪了一眼连子夜，连子夜装作看不见，他是有强硬的办法可以把母亲送走，可是这后果也是他无法承受的，和母亲比，他宁愿得罪战天钺。
正僵持着，白子骞跑了进来，叫道：“娘娘来了！”
战天钺身子一僵，盯着外面。
一会，就见明玉给沐行歌撑着伞走了进来，沐行歌身体有些臃肿，裹在斗篷中倒不显眼，只是战天钺很熟悉她，一瞥之下就察觉了。
他的心突然跳的很快，口干舌燥，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沐行歌。
沐行歌走了进来，斗篷还没解下就看清了屋里的一切，眉头一皱，转头先对张太医说：“你先给她看看！”
张太医点点头，走到了床边。
“娘娘，婧菱和孩子就拜托你了！一定要让她们母子平安！”连子夜顾不上客套，先给沐行歌行礼。
“嗯，我们尽力！你们都先出去吧！”沐行歌点点头，走了过来。
战天钺杵在床边不动，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眼巴巴地看着沐行歌，指望沐行歌先和自己说话。
“皇上，你拦在这不方便，先出去等消息吧！放心，我们会尽力的！”沐行歌开口了，微笑着道。
战天钺的心却猛地沉了下去，飘飘忽忽不知道该落向何处…
这就是结果…
沐行歌很平常的一句话，却让他体会到了很多东西，她的疏离，她的决定，她所有没有说出来的话他都懂了…
他脑中一片空白，洛无远说对了，他明明知道那些大臣不安好心，可是他还是去赴宴，他是想试探沐行歌能不能对自己退让…
现在他知道了，她不会退让的！
“子夜，把皇上带出去吧！她们母子情况不是很好，我们要赶紧救人了！”沐行歌见战天钺还是杵着不动，皱了皱眉吩咐连子夜。
连子夜一听赶紧拉着战天钺往外走，战天钺挣扎了一下，连子夜赶紧哀求道：“皇上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现在先救人！你也不想婧菱出什么事吧…”
战天钺扭头看了一眼沐行歌，甩开连子夜的手，自己大步地走了出去。
连子夜这才舒了一口气，回头道：“娘娘需要什么只管叫我，我就在外面等着！”
他关好了门，把还跪在地上的母亲扶了起来，道：“娘，你先回去休息吧，等孩子生下来了，我会去通知你的！”
“我不去，我就在这等着。”连母固执地道，这是她第一次做奶奶，她怎么也要第一时间知道孩子的性别吧！
连子夜没办法，只好让她继续坐着，自己提着心看着紧闭的门。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除了雨声，外面站着的人都没人说话，战天钺一人站在远处的廊下，目光也盯着这边。
屋里的人都在小声说话，连子夜竖直了耳朵却听不清她们说什么，一颗心更是七上八下，沐行歌真能救战婧菱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屋里的人都笑了起来。
“好了，这下总算好了！”沐行歌笑道。
连母受惊似地站了起来，叫道：“生了个什么？”
生了个什么？战天钺蹙眉看着连母，自然是孩子了？难道还是什么怪物吗？连母不关心战婧菱的生死，却纠结生什么，在她眼里，自己的妹妹算什么呢？
门被拉开了，明玉笑着抱了一个被包裹好的婴儿站在门口，对连子夜道：“恭喜连将军，生了个小姐！”
连子夜脸上掠过一抹失望，随即上前道：“公主没事吧？”
“没事，休息几天就好了！”明玉把他脸上的失望看在眼中，淡淡一笑，伸了伸孩子道：“连将军，你看看，很漂亮呢！将来长大一定是个美人胎子！”
连子夜不自觉地探头看去，就见小婴儿粉粉嫩嫩的，脸圆圆的，眼睛睁着，黑白分明，小嘴也是粉红的。
“真漂亮！”连子夜笑了，从明玉手中接过婴儿，转头道：“母亲，你看看…”
他一转身就愣住了，只见刚才还坐在门口请都请不走的连母，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她竟然连自己的孙女都不看一眼就走了？连子夜心里有些失落。
战天钺把这一幕全看在了眼中，他看到了明玉才说恭喜连将军，生了个小姐时，连母脸色一变，起身就走了，他当时脸色也跟着变了。
自己的妹妹生了个女儿就被婆婆嫌弃，连母连她的公主身份都没放在眼中，这要是换了其他民间女子，只怕早就被骂了…
他的心被自己的想法触动了一下，有些难受，原来事情不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是无法体会那种无奈痛苦的。
战婧菱也想生儿子讨好婆婆夫君，可是这是她能做主的事吗？他们这些男人有谁设身处地为她们想过，就因为想要儿子，逼着自己的女人一个接一个地生…
战天钺回想起刚才被战婧菱拉着手的那一幕，心如刀割，那一刻他虽然安慰着战婧菱没事，可是他也怕她就这样死了…
那一刻，他只希望她能平安地生下孩子，有想过她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吗？
生男生女真的重要吗？战天钺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门口，沐行歌还在里面，可是他已经放弃了一定想要她给自己生男孩的想法，他不会为了传宗接代，让她一次次地冒着生命危险生下去的。
屋里传来了低低的哭腔声，是战婧菱的，也不知道是喜极而泣还是失望。
战天钺看向连子夜，眼神有些凌厉，只要连子夜敢嫌弃战婧菱一句，他立刻就把战婧菱带回宫，他战天钺的妹妹，可不是谁的工具。
连子夜被他盯的浑身发毛，想了想走过来对他笑道：“皇上，看，这是你侄女，漂亮吧！你做舅舅了，第一次见面，可别小气，给点见面礼吧！”
战天钺本能地低头一看，见小婴儿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自己，小嘴吧唧吧唧地裹了裹，忽地对他一笑，露出了没牙齿的牙床，粉粉的，让战天钺的心都化了。
他伸手小心地接过孩子，揽在臂弯中，用手指轻轻拔了拔小孩的脸，若有所思地道：“舅舅…朕做舅舅了！子夜，朕给她赐给名字吧！”
连子夜点点头：“行啊，这丫头有福气了，求之不得呢！”
“那就叫连璟妍，像玉一样珍贵，美丽的女子…她和婧菱都是一样的身份，朕就用她的字给她一个封号，璟公主！”
战天钺边说边意味深长地看看连子夜，微笑道：“朕希望她能在你们的庇护下长大成人，无忧无虑地度过每一天！”
“臣代妍儿谢皇上隆恩！”连子夜赶紧谢恩。
战天钺低头看着小妍儿，小丫头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他的爱惜，笑的更灿烂。
“连将军，我们陛下请你进去一下！”明玉等他站起来就道。
连子夜赶紧从战天钺怀中接过孩子，跟着明玉走了进去。
屋里沐行歌已经让人打扫过了，窗子也打开通风，床铺都换了干净的，连子夜看到沐行歌坐在床边，就赶紧施礼：“末将谢谢娘娘救了内子，娘娘大恩，末将没齿难忘！”
“行了，客套的话不用多说了，连子夜，叫你进来就是有几句话要说！”
沐行歌看看战婧菱，她哀求地看着自己，沐行歌拍拍她的手，才道：“婧菱生产有多危险你都看到了，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了，我就算地位再高，也不能勉强你们什么都听我的。我只想说，如果真的在乎对方，那就多体谅，多宽容一些，孩子是你们的，该怎么对她是你们自己的事，我只希望，你们将来不会后悔就行！”
连子夜忙点头：“娘娘放心，末将知道该怎么做！”
“那就好！”沐行歌起身道：“婧菱这次生产大伤了元气，要好好休养，最
好两年后再要孩子，否则她下次就没这么幸运了！轻者落下病根，重则就一命呜呼，子夜你要真爱惜她，就多体谅她！”
“末将会的！”连子夜赶紧点头，目光有些复杂地看向战婧菱，战婧菱抽泣着拉了被子遮住了自己的头。
沐行歌见状叹了一口气：“你安慰她一下吧，你说什么都比我管用…连子夜，能遇到战婧菱是你的福气，学着珍惜吧！”
她带着明玉，张太医走了出去，明玉见她在门口迟疑了一下，就轻声提醒道：“钺皇还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