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不算明媚的季节里,一则喜讯迅即地爆炸开来。
S&S飞机总体设计实验室历经重重考核和磨难,终于拿下了批准而来的适航证。
这就意味着,航空飞机的总体设计终于在初具雏形后迟迟没能进一步之余,终于有了能够往深处推进的准许。
而捱着沈氏资金投入和人力建设带来的压力,此刻发展到此,也算是有了质的飞跃。
这晚,沈言礼约着另外几个人,说是聚一聚,再顺便给沈言礼补过生日。
他们之前过于忙,这方面倒是一推再推。
不同以往的是,之前盛蔷不在国内,沈言礼生日的时候被沈父沈母传召回老宅,也没跟肖叙他们一起。
今年倒是例外了。
一行人约了在金鼎碰面,那边有他们这几人在此的常年包厢。
盛蔷和沈言礼抵达的时候,包厢里零散地坐了些人。
除了常见的朋友,其余的全是肖叙平日里处着的那些狐朋狗友,有些则带了自己的女伴。
见到沈言礼携着盛蔷,纷纷开始吹口哨,打趣声不断。
盛蔷有些不习惯,还没来得及出声,手被沈言礼捞起,被他牢牢地攥着。
他略低下头来,附在她细嫩的耳垂旁,“你跟着我。”
肖叙早就在此等候,看到这两人进门就开始低头厮磨,啧啧两声后,当即拿过话筒,试图用声音盖过。
程也望被这电流通过的刺耳声音弄得皱眉,“你小声点,这次也算是给老叶的欢送会了,能不能顾及一下他的感受?”
叶京寒坐在角落里,面容隐在包厢昏暗的阴翳中,瞧不出此刻的神色。
“老叶可最爱我了啊,不像你,只知道烦,跟蚊子似的。”
程也望抬高音调,“蚊、子、声有这么小吗?”
这一番对话成功地将盛蔷的目光引了过去。
历经这么久,她今晚才算是又见到了叶京寒。
叶京寒的西北森林航空救援项目在前不久通过了审批,之后冬天的时候就要出发启程离开南槐了。
这次给沈言礼补过生日外,把叶京寒给邀过来,也确实算是欢送会。
只不过今晚这般的情形——盛蔷看向倜傥风流颇为游刃有余的肖叙。
大概只能是他的专场。
沈言礼还没开始前就起身,招来男侍应生,提前签了单子。
盛蔷坐在沙发一侧等他回来,这样的档口,面前投下一道阴影。
她下意识抬头,觑见的却是意料之外的人。
叶京寒开门见山,递过来一样东西,“盛蔷,等我去了西北后,麻烦你把这个转交给林葶。”
盛蔷愣了愣,垂眸落在那件东西上。
是一封薄薄的信。
好半晌,她才缓缓地接过来。
满腹疑惑。
好比,叶京寒怎么知晓她现在偶有和林葶联系,也能够把信转交给林葶。
又好比,有什么事需要在信里说,而不是通过最为方便的通讯方式。
但常人有难言,这其中或许有太多弯绕,也或许有太多说不出口的话语和秘密。
所以,盛蔷识趣地没有多问。
她缓缓地接过来,“在你去西北后,再转交给她吗?”
叶京寒应下,嘱托她拿好,很快又坐回角落里。
盛蔷目光凝然,随即将信放进自己的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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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礼再回来的时候,看盛蔷静静地坐着,像是在沉思。
她雪嫩的颈子勾起优美的弧度,暖色开衫被包厢内的蓝光映出起伏。
几步迈过去,他附到她耳边低语,“是不是有些不习惯?”
盛蔷当即摇头,“没有啊,我在想些事情。”
“都到这儿了你还在想其他的。”沈言礼捞过她的腰,整个人随意地向后瘫倒,“你不应该多想想我?”
一旁的肖叙逢人就碰杯灌酒,眼下离两人不远,在听见的档口直接转过身来,“艹,这儿又不是情侣的两座包厢,有什么腻歪的话请出门左转,那里有露天阳台,保证你们可以喝够西北风。”
程也望当即伸出去一脚,“人家说人家的,有你什么事,话真多。”
“你管我啊。”肖叙反踹回去,朝着盛蔷递过来一杯黄澄澄的酒,“蔷妹子,这杯拿去,保证你喝了犹如策马狂奔。”
盛蔷略有些犹豫,还没伸出手就被沈言礼挡了回去,“喝什么喝,她不能喝,拿走。”
“哟呵,这又不是什么烈酒,女孩子完全可以。”肖叙说着还想再递过来,触及到沈言礼扫过来的不加以任何掩饰的视线,当即闭了嘴。
但这样他略有些不甘心,颇为阴阳怪气地哼了声,“行,我也懂,就你的心肝碰不得是吧。”
盛蔷听了云里雾里,凑到沈言礼耳边,“他什么意思?”
“能什么意思。”沈言礼一根一根地去掰女孩秀巧的指尖,嗓调不紧不慢,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说你是我的心肝呗。”
肖叙拧眉,“怎么就是我说的,难道不是你自己手机上备——”
他话还没说完,一旁有人凑过来让他来拼酒,肖叙没推脱,站在原地就开始了。
那杯酒辗转而来,到底是离盛蔷越来越远。
她默了默,转头看向沈言礼,“你知道吗,其实我之前在法国的时候,偷偷地喝过。”
那时候,除了繁杂的学业之外,法国国立航大还会定期举办品酒会。
盛蔷那时候好奇,尝了点就回住处睡,也算作是解压的一种方式。
沈言礼把玩她指尖的动作一顿,继而加大力度地攥了攥。
“你能耐了啊。”说着他敛眸睇她,“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自己喝过?”
“………”
盛蔷摸了摸鼻尖,沈言礼这是什么语气。
“我也说了是偷偷啊,你当然不知道了。”女孩顿了顿,很快又补充,“你不也喝吗。”
沈言礼看她一眼,“能一样?你一碰酒会醉,我可没这么弱。”
“但那时候醉了我会回去补眠。”说到这儿,盛蔷倏然想起来一件事,“你还说呢,当初你是不是骗我喝过一回?沈言礼,我当时那么相信你。”
沈言礼利落地包住盛蔷上手而来的小拳头,像是之前做过的那般,放置在唇边印了下,“你又没问是不是酒。”
旧事重提,听他这语气,倒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很是云淡风轻。
两人小打小闹,动作隐在暗处,再远的人觑见不到。
可肖叙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他其实没那么醉,但在这样给沈言礼补过生日加之给叶京寒践行的日子里,某些情愫渐渐地爬上了头。
“蔷妹子,你是不知道啊,在你走之后,也不说滴酒不沾吧,就这包厢,他是真的一次都没来过。”
“靠!”说不清是不是控诉了,肖叙张口而来,“搞得我有时候自己过来,都有些不好意思。”
盛蔷听了收了动作,转而看向沈言礼。
一直以来,她都没说让他不来这边。而经常叮嘱的,也只是让他少喝而已。
程也望还在和叶京寒打牌,听到此补了句,“不止,这次说要来,也是肖叙提议把你给带上,他才肯过来。”
“就你俩话多是吧。”沈言礼说着,睇了眼程也望手里的牌,“出晚了。”
叶京寒朝着沈言礼点了点下颌,“谢了。”
程也望:“………”
金鼎的包厢灯光昏然。
盛蔷没顾及周遭的一切,就这么望着他。
沈言礼像是有所感知,侧目而来,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他双眸漆然,好半晌才出了声,“再这样看我,我可就不忍了啊。”
盛蔷一直没开口,这会儿听了他的话,眼睫垂着,略侧过身来,就这么崴进他的怀里。
“你之前为什么不过来?”
“要我说实话吗。”沈言礼说着,复又补充,“因为懒得来。”
有空的时候,他宁愿和她视频。
盛蔷沉默了很久,没有再往细处问了。
她在这样的寂静里,承受着,明白着。
须臾,女孩复又开口,倏然而起另一个话题。
“今天我过来,你是不是很开心?”
沈言礼揽紧她的细腰,“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因为很重要啊。”盛蔷指尖附在他的领口,轻轻打着转,“你得开心,这是给你补过生日。”
她的声音很轻,可很快,心像是被什么攥着,紧一阵松一阵。
随后,像是脱离了桎梏,朝着某些不可控的方向飞速地疾驰着,直至越过山岭,抵达终点。
这样泛泛而起的变幻,成功地让她噤声。
两厢沉默的档口,她迎向他垂眸看过来的视线里。
“就像之前我觉得,有你在我身边我会很开心,那么同样的,我也会希望在某些时刻……盛蔷,也可以成为沈言礼的港湾。”
一直以来的大多时光,都是他在追随着她。
所以那样追随着的角色,有时候能不能,也由她来扮演一次。
沈言礼没再出声,可很快他沉身而来,扦住她下巴,随后凑近,额前相抵。
他的气息带着既往的温度,眸中燃着猎猎而起的光,那般如生如死地灼烧,像是永远都不曾熄灭那般。
“媳妇儿,你怎么这么好。”
第64章 Your World ”过来,帮我解……
这次的相聚来之不易, 大概每个人心里都知晓,像是今天这样在日后团圆再约,一年中可能也有不了几次。
包厢一直喧闹到凌晨, 迟迟未散。
还是沈言礼率先起身,和大家说盛蔷累了要休息。
此言一出,其余人都起哄。
叫得最响的就是肖叙,“说好的通宵呢!你俩可真不够意思!”
盛蔷看沈言礼随意地拎起她的包, 一副真的打算要走的模样, 手附在他腰侧, 轻轻地掐了下,“我哪儿累了?我还不困……”
沈言礼闻言, 抬起腕骨, 低头看了下时间,“快到你之前最晚睡觉的时间点, 该困了。”
“………”
盛蔷有点没法反驳。
她刚飞航班的时候,偶尔会状态不好,倒时差的日子里也就难以调整回来。为了保持充沛的精神和良好的工作状态,盛蔷干脆给自己敲定了严格的生物钟, 譬如最晚不能超过几点睡,十分坚决。
当然, 偶有的几次确实打破了她自己既定的规矩。
具体是被谁弄得那么晚, 答案也很明显。
盛蔷最晚不超过几点入睡的那条线, 分明是被沈言礼给慢慢拉了长。
眼下,听他将这种话搬上台面, 再应着程也望叶京寒纷纷探过来的意味不明——
所以沈言礼一昧寻求二人世界的意图,还能再明显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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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回家的车程,再到公寓。
沈言礼揽着她, 话倒是不多。
他今天意兴泛泛,着实碰了不少酒。
眼下眉梢间沾染着无尽恣意,碎发随意地搭在额前,半边侧脸隐在昏昧中。
见沈言礼这般模样,盛蔷刚换好鞋,望向他,“你胃难不难受?要不要我去给你煮点儿甜汤。”
“不用,我还好。”他说着,慢悠悠地侧过来,偏头在她的脸颊上咬了口。
而后,他像是爱上了这样无声的小游戏,不分轻重,颇有些上瘾。
盛蔷忍了会儿,也借着沈言礼酒意上涌,直接将人拍开。
被推搡开的沈言礼倒也没说什么,迈向主卧里的衣帽间,换衣服去了。
好一阵都没出来。
盛蔷没跟着过去,她先是将自己的包放好,之后又收拾了一番,这才走向主卧。
她进了房,这会儿略有些闷,将自己的开衫轻轻褪去。
里面落有的是轻薄的蕾边衬衣。
盛蔷还想再解开领口扣子,恍惚间,依稀听到旁边衣帽间里的沈言礼喊了她一声。
她屏息凝神,这会儿倒是什么声响也没有。
盛蔷复又专心于自己,只觉得是听错了。
就在这时,衣帽间又传来一声。
“阿蔷。”
盛蔷这会儿才听见,连忙应下,“嗯?”
沈言礼隔着推门,颀长身影隐约,“你进来一下。”
女孩略有些疑惑,到底还是听了他的话,走了进去。
沈言礼这会儿站在柜边,脱了外套,只穿了件浅灰色的衬衫,衬得骨骼清落。
清劲的肩撑开略显松垮的衣领,两条长腿闲散地搁着。
盛蔷觑了眼,视线凝在上面。
听到声音,沈言礼抬眸,直接撂向她。
他明晰指骨略弓,抬起来朝着自己的喉结点了点,“过来,帮我解领带。”
“你解个领带都不会了?”
想到他今天喝了不少酒,盛蔷这样说着,到底还是凑近。
女孩几步迈进,随后将手抬起,轻轻地附到他领口。
她的力道很轻柔,视线全然落在上方,认真又安静。
沈言礼只垂眸睇她,便能感知到她胸前耸伏若有若无抵过来的接触。
女孩内里穿得轻而薄,长睫微颤,呵气如兰。
瓷白的面容柔美纯媚,淡然的栀子花香很快便袅袅地散发在整个衣帽间内。
她这样柔顺地贴过来,安然又恬静。
手中动作不算稳,偶然地触碰到他领带之外的地儿,当即便在空气里播下了火-种,一燃即发。
沈言礼伸手,揽住她的纤腰摁向自己。
“你是不是不会?”沈言礼低头,灼而烫的鼻息尽数喷洒在她细长的颈子上,“让你解领带,不是让你挠我。”
“说谁不会呢。”盛蔷手下的动作顿了顿,须臾,开始加快速度。
沈言礼笑了下,随即在她的翘-挺上轻轻捏了把,“能说谁,当然是说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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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蔷懒得理他,终于解完领带后,转身便想走人。
奈何沈言礼眼疾手快,直接捞住她,“跑什么呢,你是不是还有事没和我说?”
“我能有什么事没和你说?”
盛蔷想来想去,只觉得是沈言礼没事找事。
这个时候不走,之后或许大概,可能就走不了了。
每每喝完酒,沈言礼的战斗力都特别强。
女孩略微挣扎了几下,还没几秒,他倒是一反常态,当即松开了人。
“那也行。”沈言礼似是不在意,随口而出,“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小柜子,我只好自己打开了。”
盛蔷听到这儿才反应过来,“你还惦记着小柜子?”
“不是我惦记,是你一直没给我看。”
女孩难得懊恼,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那我还真的忘了。”
盛蔷几步迈过去,“不过我得和你说,我是真的没想起来,你当时走得匆忙,我没来得及给你。”
沈言礼下颌稍敛,“你就非得放这儿。”
看这模样,还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是我当初首飞降落在法国,特地给你挑的生日礼物。”盛蔷略蹲在小柜子前,“你也是啊,我没给你生日礼物,你都没觉得奇怪?”
“确实没觉得奇怪。”沈言礼抱肩,略靠在一旁的衣柜边,“你要听真话吗?因为我猜到了。”
“………”
“那你还一直问我。”
“我是想着再不提醒你,你就真忘了。”
盛蔷打开柜子后,眼瞧着沈言礼要凑过来看,连忙将人挡开,“我拿东西呢。”
在往里摸的瞬间,她动作稍微凝滞了瞬。
继而捞出来一个长条的礼盒,迅即地将柜子阖上。
“你拿去看看?”
沈言礼接过来以后,当即打开,里面是条黑绸质地的领带。
在衣帽间的暗光催发下,泛着淡淡的色泽。
他拎起,用指腹捻了捻。
领带的内沿处,有些微的凸起。
沈言礼敛眸,上面印刻的有「S」。
盛蔷望着他,“这个……你觉得怎么样?”
盛蔷那天在专柜里挑了很久,一直没遇上合眼缘的。
后来还是柜姐盯了她一会儿,复又凑上来说她们这边有隐藏的款式,还可以私人订制。
她在柜姐拿上来的两条里,一眼便看中了那款黑色。
想着时不时还会降落在戴高乐机场这边,领带也可以过阵子来拿货,盛蔷干脆定制了「S」的镌刻式样。
眼下,沈言礼凑近,用鼻音应了声,“嗯,很喜欢。”
只是,他俯身而来的动作,却是越过了她,手也紧跟着打开了那个小柜子。
“你是不是漏了什么?”
在沈言礼动作和话语皆落下的瞬间,盛蔷反应过来想要去拦,却是为时已晚。
年轻的男人望着手里攥着的那件玩意儿,罕见地顿了顿。
那是一副异常精致的镣-铐,被打磨得光滑无比,各个角度偏移成不同的反射。
银色光亮之余,链子中还带有和领带同属铭牌的立体logo。
盛蔷赧然上头,当即捶了他几下,“你干嘛拿出来啊……”
“你一直各种藏,我才拿了出来。”沈言礼目光从镣-铐中收回,继而放到女孩身上,“盛蔷,你原来是这样想我的?”
“………”
“不是我要的,那个柜姐非要送给我,我没办法。”
因为她做了私人订制,柜姐问她是不是要送给另一半,得到确切的回应后很是热情,说是有赠品。
甫一看到的瞬间,盛蔷就有些懵。
当时她是想着不拿出来就好,送了就送了吧,哪曾想沈言礼还有这么一手。
“你快还放回去。”盛蔷说着倾身而来,是真的有点羞了。
“这有什么,这玩意儿不就是用来——”
沈言礼话到一半,看了眼盛蔷的反应,到底还是放了回去。
盛蔷将柜子捂了捂,“我和你说,你现在可不要想些有的没的啊。”
“我要真的想,你又能怎么办?”关上柜子后,他没再吭声,只是开始缓缓地抽-出领带。
“回来之前,你说自己不困对吧。”沈言礼说着将领带绕在她细嫩的手腕上,“刚刚是他们给我补生日,现在总轮到你了。”
年轻的男人说着咬了下她的耳垂,“补给我。”
沈言礼到底没舍得拿她送的,派上用场的,是她帮忙解的那条。
虽说那玩意儿被放了回去,但以此延伸而来的事,尽在不言之中。
这完全是受到了启发。
盛蔷恍然而论,只觉得一片天一片地。
她两只手被攥着放在头顶,而身上的人只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恣意妄为,嚣张极了。
而他大抵很是很喜欢,用行动表述了对于这份生日礼物的满意。
盛蔷被放开之时,印迹红了一圈。
而被人提起的腿刚被放下,连踢他的劲儿都没了。
而沈言礼愈发没个收敛,圈着怀里的女孩,不住地时不时地再来。
盛蔷昏睡之前只记得沈言礼附在她耳旁的话,不断地重复着强调之前他说过的那句,“媳妇儿,我很喜欢。”
可不论他说的再怎么缱-绻,再怎么动听。
盛蔷接下来的反应皆是将他给赶出去。
论及沈言礼睡在主卧的日子,更多的时候,他则是驻扎在了客卧。
虽然偶有几次不小心被他捞过去一并睡在了那边,但某些无声的争斗,是两人乐此不疲的拉锯方式。
这次的盛蔷大概是真的狠了心。
因为——「客卧」这两个字,也确实成为了近来沈言礼频频碰壁的最佳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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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温急转而下,初冬渐渐地来了。
最近应桃来了南槐,盛蔷想着沈言礼最近几乎都在航天器基地那边,也都没回来,干脆问他能不能让应桃来公寓这边住几晚。
S&S:「你问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