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压在温绒心头好几天,现在有了诉说对象,温绒终于忍不住说:“他真变态,我说我讨厌烟味,他吻我前还特意吸了两根烟,末了还问我味道如何,难不难闻……碧碧,接个吻对他来说不算个什么,但对我来说……好歹是我的第一次……”
段如碧一手支着下巴,呈认真思考状,过了会,她难得严肃地说:“他吻你的时候,你什么感觉,讨厌吗,感到很恶心,很排斥?”
温绒回忆了下,她没和别人接过吻,只能主观推断林隽的接吻技巧是一流的,那个吻这些天已经无数次侵入温绒的大脑播放器,企图重播,都被她强大的防火墙拦住,但偶尔防火墙也有被推倒的时候,于是,林隽突然放大的俊脸,温热的鼻息,性感优美的唇线病毒般来回在她眼前闪过,还有最致命的,唇上柔软的触感。他的吻倒是没给她造成什么心理上的阴影,这也是温小绒苦恼的地方。
“没有。”温绒摇摇头,如实说,“我还真不觉得讨厌。我是不是被变态传染了?”
段如碧还没来得及回答,温小绒的手机响了,温老爸紧急呼叫她回家。
“我先走了。”
“绒绒,”段如碧摸摸温绒柔顺的短发,拣着措辞,“虽然我现在仍然希望你和付苏能成一对,但有时候咱们还是得看得宽一些。那个林隽,如果你不讨厌他,可以试着交往一下,不一定要结婚的,傻丫头,什么年代了,别老想着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不得不说如碧姑娘的第六感有时候出奇的准。
温绒被段如碧忽然的认真搞得发笑:“他有情人,你要我成为他众多情人中的一个吗?好了,只是个吻罢了,我没那么想不开,再说,我已经警告过他了,他以后亲一次,我打一次。走了。”
段如碧抚额,绒绒啊,亲一次打一次,你这是在给人家暗示什么吗……这得是多不理智的情况下说出的堪比调情的话呀。
温绒以最快速度赶回家,因为他老爸说家里出大事了,她不敢怠慢。然而,回到家她却看见老爸老妈老妹正好好地在吃饭。温雪看到她,漂亮的脸一下子黑了,搞得温绒一头雾水。
“我回来了。”
温老爸立马放下筷子:“跟我进书房。”
温老爸的样子不太妙,果然,温绒刚把书房的门关上,老爸就狠狠地拍了桌子一巴掌:“你究竟有没有脑子!长这么大,还是小孩子吗!懂不懂识时务魏俊杰,懂不懂什么叫面对现实,你是不是想看着你老爸被你气死啊!没看好林小公子也就算了,你竟然胆大包天,把林隽摔得下不了床,你给我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温绒刚开始还挺憋屈,听到后来不由咋舌,她记得当时自己没使出全力,怎么就给人摔得下不了床了,这也太脆弱了。
温老爸不等她解释,又接着说:“小绒,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唉,你过来,原本怕你理解不了,但现在看来这件事必须得跟你说说。”
“爸,什么事?”
温老爸把温绒招呼到身边,低声说:“你和林隽就算结婚,也不是真的。”
温绒脑袋有点转不过弯:“假结婚?”
“也不是。”温老爸凑在台灯下的脸布满了细细的褶子,倒平添了几分他不具有的老谋深算的味道,“小绒,你也知道公司的情况不太好,急需资金周转,但你一直不肯答应跟林隽好,所以林家也一直没投入资金。这件事表面上是我们求着林隽,但实际上是我和林岩的协议——林岩需要一个自己人呆在林隽身旁,帮他注意林隽的一举一动。”
温绒觉着自己被无辜卷入了一个黑洞,而她此时能够联想到的第一个词便是“间谍”。
“这一家子斗来斗去嫌不嫌累啊。”温绒禁不住说道。
“你懂什么,林隽他……”温老爸跟演戏似的,左右看看空荡荡的书房,这才跟温绒小声说,“他是林家私生子,本来就不是嫡出,林岩才是正统的继承人。”
听到这个劲爆的内幕,温绒不由怔住。林隽是私生子?难怪她那天看这两兄弟总觉得怪怪的,貌合神离的感觉。
“林岩为了不让林隽起疑心,故意说是给林隽挑媳妇,顺便帮我这个老朋友,让林隽以为这是一场商业联姻。这两年林隽虽然把姿态放得很低,表面上什么都听他大哥的,只管自己吃喝玩乐,但他毕竟是叱咤风云过的人物,林岩现在还得给他三分面子,他一天没跟你结婚,林岩也没法把资金转过来,林岩要坐稳现在的位置不得不防着他。本来我们都想小雪比较机灵,也应该符合林隽的口味,没想到……咳咳,他到头来看上你,绒绒,你不喜欢林隽反倒是好事,你只要假装答应和他订婚,搬到他家去,帮我们注意他和什么人来往就够了。时间不会很长,只要林岩抓住林隽的把柄,到时候找个借口离婚,你放心,爸爸和林岩叔叔都不会亏待你的。”
温老爸说了一堆让温绒难以消化的内容,温绒越听越觉得不像话,但看他老爸一脸超严肃的表情,她也只好端正态度,勉强说:“这不太好吧……”
“小绒,”温老爸扣住温绒的手腕,颇为用力,“这关系到两家人的幸福,林隽不是只什么好鸟,我也知道把你嫁过去实在是委屈你了。但以目前的情况看,这是唯一的办法。”
“爸,你们确定林隽对此一无所知?”
“他这人就是太自信了,太自以为是,总以为别人矮自己一截,这件事他没有多疑。确实,他年纪也不小了,他哥急着给他找个媳妇也没错。”
温绒自认为脑容量有限,这等高难度的任务,她做不来:“这个,我还是不太能接受。”
温老爸很懂得软硬兼施,他软下口气开始说好话:“我看那个林隽挺喜欢你的,你知道吗,这次林岩故意设了个局,他让校长开除你,就是想试探一下林隽,没想到林隽真的有帮你说话。你别有太大负担,先试着做做看,有林岩叔叔罩着,怕什么。老爸也不是逼你,但是小绒,人长大了就要懂得替父母分忧解难。”
不管温老爸说得有多好听,说到底还是利用。温老爸说到点子上后也不一味地逼她,大女儿的个性不像小女儿那么尖锐,她的性子是温水,要慢慢煮,慢慢磨。
温绒被温老爸送到门口,温老爸交给她一袋子礼品:“一会就去看看林隽,不管人做了什么,你也不能把人摔残了。”
温绒无奈接过,对于他老爸那个成功率极低的计划她是不敢苟同,她本想斟酌好说辞拒绝,但她家小妹突然杀了出来:“你被开除是你自己工作失职,干嘛要把付苏扯进去,你什么居心?”
温绒觉得很奇怪,她家小妹实在没必要对她这么戒备,她不累,她都替她累。
温绒叹了口气:“小雪,我和付苏还是朋友,你总不至于让我们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吧。”
“就是要老死不相往来。”温雪跺了跺脚,恨极似的说,“为什么男人都喜欢你,你有什么好的,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勾引男人的,凭什么他们个个都帮你说话!”
段如碧说的对,温雪越来越疯了,温绒懒得理她,越过她往外走,温雪不依不饶地拉住她:“我要你发誓不跟我抢付苏。”
温绒挣开她的手,看都不看她,直接拦了辆出租车。
温雪气得咬牙:“温绒,你给我站住,你是不是心虚了,其实你喜欢他对吧,我就知道你一直不死心。”
看在同样姓温,小时候还睡过一个屋的份上,温绒没有跟温雪计较,她对司机说:“开车。”
温雪在后面追了几步,逐渐被拉远了,温绒从后视镜里看到她气恼的身影逐渐淡出。温绒不是没有脾气的,她自认为自己做得够好了,和付苏的交往从来是规规矩矩,绝不会逾越一步,温雪到底在那瞎警惕个什么,她是越来越不知道该如何跟这个妹妹相处了。
在稀里糊涂之间,出租车停下了,温绒朝外一看,愣住。
“你怎么把我送这了?”
司机大叔白了她一眼:“小姐,你自己说的地址,就是这。”
片刻后,温绒提着袋子站在林隽家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防止空白,大家看不见,我就在作者有话说里贴一下,都是绿绿的小字,我也不知道怎么改,大家将就看吧……
023
不进则退,既然来了,没道理浪费几十块的打车费。
温绒按下门铃,不一会视频亮了。
“温老师。”
温绒看着屏幕里清秀如水的脸蛋,忽然觉得自己来的好多余。而这时,闻蓝已经自动自发地替她把门打开。温绒只好走进去,闻蓝迎了出来,她的风姿极好,身上淡蓝色碎花长裙被她穿得无比清纯,其实她已经三十多了,但她保养得很好,这么看上去和温绒相差无几。
这个私人秘书还真是到位,老板受伤了还贴身看护。
话说最近怎么频频见到这个小秘书。
温绒笑道:“闻小姐好,我碰巧路过这,听说林隽受伤了?”
闻蓝扫了眼温绒手里的袋子,轻柔地说道:“他在休息,温老师有事吗?”
温绒犹疑着要不要离开,突然有人从屋里走出来:“谁说我受伤了。”
这声音直接让温小绒一哆嗦,呼啦啦,全身的细胞进入一级警戒状态,同时叫嚣着:有狼出没,小心偷袭。温绒探过头朝林隽看去,心中立即忿忿,谁说他伤得下不了床了,没见这厮的腰板上了石膏啊,看他走路多利索,一如既往的假模假样。
林隽笑眯眯地走上前:“温老师,你对我可真上心,还知道来慰问我。”林隽有意把后半句咬得特别重。
温小绒幽幽道:“谁说我来……”
“礼品都带来了,果然有心。”林隽不由分说地把温绒提着的袋子抢了过去,他往里头瞧了瞧,“都是我喜欢的,温老师真会挑东西。”
温绒忽然觉得被自家老爹坑了,更确切地说是被林隽坑了。
林隽回头对闻蓝说:“蓝蓝,我这没你事了。”
“是,那我先回去了。”闻蓝冲他微微一笑,犹如恬淡的清风。
闻蓝走的时候还很礼貌地跟温绒道了别,温绒很唾弃自己不待见闻蓝的小心眼,但有些事情是人力不可为之的。
闻蓝一走,林隽邀请温绒进屋,温绒警觉地看着他,他笑得君子坦荡荡,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实在很难让人想象那天光天化日之下他所实施的禽兽行为。林隽不说话,就看着温绒,那眼神好像在说,不敢跟我进来吗?温绒斟酌了下敌我军情,敌已受伤,只要她严加防范,敌方就算想袭击也难以得手。于是,温绒大胆地步入敌窝。
林隽在沙发上坐下,他的动作慢悠悠的,不知是故作优雅,还是腰伤所致:“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温绒眨了眨眼,作出不明所以的样子:“什么眼神?”
林隽笑了笑,语调很舒缓:“生气了?”
温绒眼望天花板,权当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看看你都给我带了什么东西……唔,好多补品,这是什么,绒绒?”
温绒原本不想理他,可听到林隽又说:“你是在后悔摔我的那一下吗?”
“我后悔摔你摔得不够狠。”
“你不必口是心非。”
“我哪里口是心非。”
“你不用担心,那一下不至于让我们下半辈子的性福减分。”
“什么?”
林隽摇了摇手中某品牌壮阳补品:“这是你第二次怀疑我的能力。”
温绒定睛一看,起初没反应过来那是个什么,当她意识到的时候,林隽那脸暧昧的笑容让她简直想SHI。明知这可能是林隽自导自演的戏码,但温绒还是条件反射地飞扑过去欲夺下那令人羞涩的东东,谁知林隽手劲不错,不知他做了怎样一个动作,温绒非但没抢到东西,反而被他缠住,整个人倒在沙发上,时机刚刚好,林隽欺身而上,堪堪挡住温绒的去路。温绒没想到林隽胆敢再次偷袭,但眼下她落了下风,四肢都被这个不要脸的老男人钳制住了。
此时的场景其实没有实质性内容,但表面的虚假性很容易让人想歪,少儿不宜,好在林子豪不在家。
林隽垂下头,他应该是刚洗过澡,额前的碎发还有点湿,身上散发着沐浴后好闻的清香,温绒别过眼,林隽见状笑道:“你今天进门后就没有正眼看过我,为什么?”
小绒儿,你可是害羞了?
“你有什么好看的。”温绒淡定道,她暗暗抬起唯一能动的右腿,一边转移他的注意力,“喂喂,大叔,你现在这个样子是想做什么呀?”
林隽温声道:“绒绒,把腿放下,叔叔的腰真疼,你再来一下我可就真的下不了床了。”
被温绒叫惯了大叔,功力深厚如林隽,他明白如果她想用这个刺激他,他就把这个内化为他的优势。果然,温绒愣了愣,没料到林隽会这么说,说自己能力强的是他,说自己腰疼的也是他,反正他百毒不侵,厚颜无耻,温绒原本想嘲讽他年老体弱的话全被堵了回去。
温绒抬手在林隽的后腰用力戳了戳:“我看你挺好的,哪里像受伤的样子。”
调情林隽是个中好手,他微笑的模样很得女人心,尤其是作温柔状的时候:“你应该比我清楚,腰伤可不是闹着玩的。”
温绒脸色微变,眯起眼:“你怎么知道我有腰伤?”
“我不仅知道你有腰伤,我还知道你是在即将破纪录的时候落下的这个伤。”林隽伸出手摸到温绒的侧腰轻轻按了按,“在这个位置。”
温绒一震,连忙靠向沙发里边:“我爸告诉你的?”
林隽摇了摇头,露出温绒不解的微笑:“了解自己的未婚妻是应该的,你是不是也应该多了解我一点?”
“了解你什么?了解你有几个情人?”温绒翻了个白眼。
林隽敏锐道:“你是说闻蓝?”
“大叔,不是吧,你只有她一个情人?”
林隽无视掉温绒的讽刺:“她是我秘书。”
对于闻蓝的身份,林隽从来只有这一个说法,也不多做解释。
温绒自然不信,但她不想多问,他有多少红颜知己,温绒撇了撇嘴,表示与她无关。
“大叔,如果你不想再挨一下,请放开我。”
林隽却说:“我和你父亲商量了下,5月份天气正好,可以先办个订婚仪式,然后,我就让我大哥先投一部分资金到你父亲的公司,你看如何?”
温绒没见过这么自说自话的人,从来不听人说了什么,温绒忽然想到他是林家的私生子,和大哥的关系如履薄冰,大概属于那种从小缺爱,长大缺钙,成长型心理不健全者。
“大叔,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不嫁。”
“你父亲可等着你解救。”
温绒无语,心道我爸和你那个面善心狠的大哥都等着我搞你的情报呢,什么都不知道还要逼我结婚,到时候哭的人可不是我。
“不,嫁。”
林隽看上去一点都不恼,但他说:“绒绒,我说过我的耐心不好吧,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嫁给我。”
林隽放开温绒,温绒立刻弹跳后撤,抓起背包就往外走。林隽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温绒踏出那扇大门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绒绒。”
温绒回头,林隽看了她一会,不变的笑容下不知有几分真几分假:“你后来有回想那个吻吗?我这两天一直在回想。”
听到这个开头,温绒立即调头要走,林隽赶忙拉住她:“我很喜欢那个吻。当然,我更喜欢你说的那句话,亲一次打一次,以后记得要打我。”
趁着温绒表情空白的瞬间,林隽带着高深的微笑关上门,等温绒回过神的时候,那厮已经回屋去了。
这些天学校里关于温绒“开除门”事件总算是告一段落,峰回路转的情节被编排成各种版本流传坊间,但结论只有一个:林子豪父亲林隽真是个好人。
丁叮连续三天跑到她屋里挽着她的胳膊感叹林隽大人大量,不愧是做大事的大人物。
白萱萱午饭的时候一个劲地说温绒运气好,摊上林隽这个大好人才躲过一劫。
秦谦也应声说,看来林先生挺宅心仁厚。
温绒第一次听到的第一个反应如此复杂激烈以至于她无法用言语表达自己的心情,最终只能化作一个极具爆发力的叹词,呸。
他们怎么就不想想这事她本来就没有什么大错,她沦落到要被解雇还不是拜他所赐。
温绒的情绪一直不高,直到周末的时候收到原高中母校发来的邀请函才稍稍开怀。原来高中母校建校100周年,将要举行一个大型庆典,诚邀各届校友,温绒能收到这张邀请函实在受宠若惊,通常只有优秀的校友能有此待遇,温绒以为学校寄错了,确认好几遍才肯定是给自己的。
恰好段如碧也收到了邀请,照她的话说那是借她富豪老爸的脸,她对这个没多大兴趣,但见温绒想去就勉为其难地陪小绒儿走一遭。
她们当初就读的高中是当地最好的高中,有百年校史,出过不少名人名家,各界顶尖人士中都有从这里毕业出去的,因此每年成百上千的孩子挤破头想要进到这里读书。温绒当时是体育特招生,和段如碧同班,如碧姑娘当时是优等生,温小绒一直处于中下游,她们当时同时仰望全校最牛神人,号称满分王的付苏。
想来付苏这么优秀的校友也一定在受邀之列。
重返校园是一件非常感伤又幸福的事,那段青葱岁月,欢笑往昔,犹如飘在天上清透的云,转眼间消失在水蓝色的背景下。
是苦是辣是酸,都掩不去这份记忆的珍重。
这天,学校隆重地装扮了一番,百年老校气魄浑厚,温绒和段如碧穿梭在满是校友的校园里,曾经不觉得,现在无不感慨母校里的树都比别处好看些。
走到一半,段如碧突然拉住温绒:“喂,快看那边。”
温绒转头,立即看到不远处修竹一般的付苏,还有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的温雪。只不过,看着两人的样子似乎在吵架?付苏的脸向来没表情,但他不高兴的时候眼神会特别冷,而温雪就不用说了,撅着嘴黑着脸,几百米远都能看出她心情不好。
温绒马上说:“走。”
段如碧坏笑:“不去打个招呼?”
“我还想今天过得舒坦点。”
碰见温小雪,记得要绕道。这是今天出门前温绒给自己下的指示,不是她怕这个小妹,而是她不想跟这个姑奶奶吵,大庭广众的泼妇骂街,多不好看。
段如碧跟在温绒后面:“说真的,你别老让着她,你让的够多了,连付苏都给让出去了。我知道你懒得跟她争,但有时候不灭灭她的气焰,她会以为你好欺负。”
“第一,我没让过付苏,第二,不管她做什么都不会影响我,无视一个人比跟她争吵更伤人,懂?”
“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你记着以后她再敢对你口出狂言,你就拿出摔林隽的那种狠劲也摔了她,让丫闭嘴。”
“碧碧,你乱扯些什么!”一提林隽,温小绒就不淡定了。
“你们在说林隽?”
温绒和段如碧齐齐一愣,回过头去,只见一个风度翩翩的大叔站在她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