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蹄踩下去的力量起码重达三百斤,踏在人的胸口,那就是致命一击!
“赤焰,好样的!还有一个主使的!我们过去!”清歌奖励的拍拍赤焰的后背,墨眸中却是一片森寒,如剑的目光直直射在二皇妃的眸中!
惊得二皇妃往后又退了几步!
赤焰一甩长长的马鬃,朝天长嘶一声,清越的马啸从马场传出,震得边林中飞起惊鸟无数,它放下马蹄,原地一刨,立即对着二皇妃的方向冲去!
二皇妃看着鼻孔中喷着热气,全身皮毛血红,双眼黑中带着红色色泽的赤焰,只觉得这血红骏马如那地狱中的恶兽一般,连忙往后退去。
清歌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逃,看你能逃到哪里去,今日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犯上我,那可怪不得我沐清歌了,她本就不是慈悲之人!
那眼中的神色,二皇妃都看得明明白白,她心中升起一股从没有的绝望,手指抓着胸口微微颤抖,怎么办?怎么办?
旁边一个丫鬟大喊:“快跑啊,那野马对着我们这边冲来了!”
这一声尖叫,让二皇妃猛然醒来,对啊,这里还有其他人其他人,她转头对着往另外一边跑去的粉色身影喊道:“三弟妹,快叫你的侍卫去拦住那匹野马啊!”
欧穆兰正急急往另一边而去,因为清歌的马是往这边来的,在众人的眼里,是清歌没有驯服那野马,野马现在往人多的地方来了。
抬起杏眼,看了看马背上一直颠着的清歌,欧穆兰挥手道:“不行,侍卫要是去,不小心会把六弟妹射死的!二皇嫂,你还是快跑吧!”说完,不再停留,在侍卫的保卫下朝着另外一边跑去。
欧穆兰虽然是要收拾清歌,替贺雪莹出气,但是她确实从来没有想过要清歌的命。
二皇妃闻言猛的一咬嘴唇,这个三皇妃,就知道成不了大气,难怪三皇子肆无忌惮的往府中带女人,二皇子就绝对不会,也不敢!
她眸光一转,看到一道笔直挺立的身影,脸色一急,大声喊道:“陆统领,你赶紧上去拉住那野马,小心你们王妃!”
陆风冷冷的一回头,浑身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他一开始被王妃的安危吸引了心神,没注意到侍卫的上前,后来看出侍卫的目的之时,已经来不及出手,还好王妃没事!心中早就知道二皇妃让侍卫上前的用意!
他沉声道:“二皇妃好自为之!”
王妃和那野马之间的默契,其他人看不出来,他带骑兵这么多年,对马匹的习性等了如指掌,如何看不出来!
宝马不仅是要驯服的,还要靠马和人之间的缘分!
这匹“血玛瑙”已经认了王妃为主!
碧色马场上,人员都做了鸟兽状散开,刚才血色骏马一眨眼踏死三名侍卫的画面深深刻入他们的脑中!心内俱是惊恐,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二皇妃听着陆风一言,脸上又是一变,她的身边没有人了!
说时慢那时快,赤焰铿锵有力的马蹄声近如雷鸣,如风一般席卷到了二皇妃的面前。
她只觉得一片巨大的阴影盖在了眼前,赤焰高大血红的身躯立在身前,挡住了所有的阳光,娇小的少女一身红衣,手指紧紧抓住赤焰飞扬的马鬃,冰冷的眼神看着二皇妃!
赤焰的前蹄如同一只巨大的铁锤,扬起就对着二皇妃踢下!
对付它的主人,它绝不会放过!
二皇妃一把拉住旁边吓得瘫倒在地的丫鬟挡在了面前,赤焰落下的铁蹄踢在了丫鬟的身上。
那吓得瘫软的丫鬟口中吐着鲜血,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二皇妃,艰难的指控道:“王妃,我是你陪嫁的丫鬟,是你最喜欢…”的丫鬟这几个字她已经说不出来了。
这个时候还什么最喜欢,保命才是真理!
二皇妃眉头一皱,眼中无情之极,将挡箭牌一扔,连忙往着林中逃去!
殊不知她刚才所作所为让清歌怒火直升,好狠的心!
清歌眼中冷芒一闪,竟然拉着自己的丫鬟换自己的命!
她虽然狠绝无情,那是对于敌人,对于自己的人,不管是上世对自己手下的佣兵,还是这世对萍儿和星儿,只要不是原则问题,都是随意纵容的,简而言之,就是护短!
二皇妃这种做法,让清歌完全的愤怒了!
逃林子中!
以为逃在林中赤焰就追不到了吗?
哼!方法倒是不错,可是速度太慢了!
二皇妃还刚跑了两步,赤焰一低头如电般就追了上去,借着奔跑的力量用大大的马头对着二皇妃的背心撞了过去。
那巨大的力道撞在二皇妃的背上,一阵剧痛从背心传来,她眼鼻几乎痛的挤做一团,身子直直的往前飞去,撞上百米外的一棵半米粗的大树!
澎的一声大响!
大树被撞得树身摇了几摇,青翠的树叶零落的飘下几片!
赤焰抬起铁蹄,还欲踩去,清歌一把拉住马鬃,轻声道:“赤焰,不踩。”
赤焰这才收回铁蹄,鼻孔里呼哧呼哧的喷着起,不满的甩了甩长长的整齐的马尾,干嘛不踩了,踩死了才好!
清歌看着如此通人性的赤焰,嘴角咧开一抹笑容,看来今天的确捡到宝了!
清冷的目光轻蔑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二皇妃,二皇妃撞上树干,从树干上掉下后,就四肢大开的躺在地上,衣物已被划得稀烂,身子扑在地上不时的抽搐几下,嘴角有殷红鲜血流出,眼睛也半睁半开,显然是受了极重的内伤,陷入半昏迷状态。
“她死了,我的银子可没地方找了,想死也要等把银子还了才死!”清歌冷哼了一声,说道。
赤焰甩了甩马头,刨了刨蹄子,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那就饶了她!
“二皇嫂,三皇嫂,清歌在府中等着你们的银子啊!”清朗的声音伴随着炎热季节蒸蒸的日风,遥传千里,血红骏马上少女美到极致的容颜此时更是染上一种让人惊心动魄,屏息凝气的气息,眉眼中的张狂如同烈日灼目闪耀。
陆风眸中一扬,从内心中生出了崇敬和尊重,此时他非常肯定的知道了,他这些时日所不明白的,他心中至高无双的王爷为何会选了这个毫无名气,没有赫赫家世的少女做了王妃——
因为,只有这个从容姿外貌,身手气质上毫不输于王爷少女,才能让他们惊采绝艳,举世倾慕的王爷一见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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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章 越来越喜欢
远处巍峨的群山,在阳光照映下,披上了金黄色的外衣,清歌将赤焰带进马场做登记,摸摸顺滑光洁的皮毛,从此以后,赤焰就是她的了。
抬头看着碧空如洗,金光耀眼,今日真是一个好天气。
“驾!”正想着,马场前方传来一声急促的呼声,一道玄黑的身影出现在前方。
“王爷怎么来了?”陆风目光看着自家王爷的身影,说道。
御天乾骑着墨焱一路狂奔,冷峻俊美的眉间带着一丝焦急,完全无视前方所有的人,他的目光中只有那道纤细的火红身影。
还不待冲到面前,御天乾一个翻身从马背上跃了下来,玄黑色的衣裾带着一道流利的弧度,落在清歌的面前。
一身薄缎玄黑长袍,金红色的火焰纹路在袍尾绽开,愈发显得身量高健挺拔,容色逼人,只见他光洁高阔的额头上有着薄薄的汗珠,气息稍稍有些急促。
清歌墨色的瞳孔中带着淡淡的疑惑,他今天不是要在军中巡查吗?怎么才中午的时间就急急忙忙的回来了?
御天乾今日本是巡查京城守城禁军,才到军中不久,就接到陆风派人送来的口信,说是皇嫂们请清歌来马场,立即安排沐长风将巡查完成,只身急忙赶回。
马场这批次的马匹中有一匹性子非常烈的骏马,他是知道的,若是清歌去了,被那桀骜的野马伤到,万一危险了怎么办?
他上上下下看了清歌几眼,清瘦的肩,细弱的腰,深如暗夜的瞳,宛如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一般,除了脸上有几分驯马时激烈动作导致的红晕外,其他都是完好无损,悬了一路的心才缓缓放了下来,眉宇间却是一片肃色,冷峻的话语中带着丝丝的关心,说道:“你没事就好。”
墨蓝色眼中一瞬间的放松落入清歌的清澈的眸中,御天乾看到她后,那放下心来的样子是为什么,刚才他策马而来,是因为担心她吗?
心头有一丝丝异样的情绪,与以前所有的感觉都不同,却有一点点的旖旎的美好。
清歌的嘴角不自觉的拉上了一点,墨玉般的眼眸也浮上一点点暖色,如那头上的日色,“不用担心,她们不是我的对手。”
就二皇妃和三皇妃那样的级别,还差的远呢!
陆风看着从未为谁有过担忧之色的王爷,看来,王爷是真的喜欢王妃的,他躬身道:“王妃不仅没吃亏,还让二皇妃三皇妃输了个倾家荡产!”
御天乾一挑眉,奢冷的眉峰中带着点点惊讶,听完陆风把整个事件简短的说完,面上非但没有轻松,反而有一丝凝重。
“怎么,有问题?”清歌没有漏看他眉间的神色,挑眉问道。
御天乾对着清歌点头,脸色深沉,阳光被层层叠叠的树叶过滤,漏到他身上变成了淡淡摇曳的光晕,当真是气宇俊轩,丰姿逸仪。
“我们去皇宫!”御天乾话语一落,清歌立即明白他所说的意思。
她毕竟不是生活在皇权时代的人,就算穿越过来已经足二个月,很多东西还是没有改变,上一世民权自由还是在她的骨子中,只要白底黑字的约条在手,在法律上就是有力的证明,闹到法院也不怕!
可是秦天大陆这里不同,这里是皇权为大,皇权至上。
她这赌约是和二皇妃三皇妃私自定下的,若是二皇子三皇子得到消息,去凌帝面前说上些什么,那这一纸约条到时候可做不做得了数可是难说了。
她抬眸看着御天乾,这男人脑子当真是转的飞快,一瞬间就把厉害关系想得明白透彻。
御天乾接到清歌的目光,知道她已经明白这一切,长臂一伸揽住清歌的腰,足尖一点,飞上墨焱的马背上。
“父皇允许我的墨焱进内皇城。”一句简短的话,把清歌的问话拦下,她本来想说她可以骑赤焰去的,但是赤焰才刚刚被她驯服,很明显在皇城外就会被守城侍卫拦下,从皇城大门到太极殿,用步行起码需要半个小时,不如骑马来得快。
至于其他的事,陆风自会处理。
巍峨壮阔的皇城中,骄阳下琉璃瓦闪着七色光泽,比御花园中盛放的百花毫不逊色。
凤藻宫内,凌帝端着一碗茉莉酸梅汤,上面漂浮着细细的碎冰,正用雕花白玉勺轻轻的舀了一勺送入口中,眉眼间赞叹之色马上出现,对着坐在旁边的一脸温婉的皇后北听芙道:“芙儿,酸梅汤朕是喝过不少,这加了碎冰的倒是第一次,倒是适合这夏日冰沁舒爽。”
皇后见凌帝喜欢,脸上染了一抹淡红,柔和的一笑,“陛下喜欢就好。”
北听芙已为人母,将近四十岁,面容依旧娇俏纯真,声音婉转如风铃悦耳,凌帝将手中的玉碗递给一旁的李陆,抬眸看着她。
皇后今日穿身穿芙蓉色广袖宽身长裙,薄施粉黛,头上钗着一根象征身份的翱翔清凤簪,手臂上挽着长长的烟罗紫轻绡,衬得面容也似盛妆芙蓉,百媚千娇,凌帝心头一颤,想起初次见到皇后真容的时候,那时可是让大雍帝王愣了一愣才回过神来。
他上前紧走几步,把皇后细腻的手掌握在手中,眼中都是情意,“芙儿,朕的芙儿就是聪慧。”
凤藻宫中的宫女太监眼观鼻,鼻观心,低着头看着面前的方寸之地。
“乾王,乾王妃求见。”一声尖利的声音传来,打断凌帝和皇后之间的情丝流转。
御天乾和清歌两人抬步而进,行礼道:“儿臣(清歌)见过父皇(陛下),母后(皇后娘娘)。”
凌帝放开握着皇后的手,坐回主座上,手指握拳放在唇边,轻轻的咳了两声,收回些许的尴尬。
“平身。”看着下方而立的御天乾,这是他最小的儿子,容颜六分都像足了皇后,生的真正明若玉石,形容丰峤,仪貌威峻,可谓他平生一大骄傲。
凌帝心情极好,语气亲切的问道:“乾儿和清歌今天一起来有何事啊?”
清歌与御天乾对视了一眼,往前一步开口道:“清歌与王爷两人为一件事各自看法不同,所以想请陛下解答。”
凌帝面上一笑,这年轻人就是气盛啊,为了事情有不同意见,这清歌也是个倔脾气,乾儿也是不退让的,起了争执啊。
“是什么事?说出来听听,要是乾儿欺负你,母后为你讨回公道。”皇后嗓音温和的问道,美目却是看着清歌内里都是喜欢。
清歌自从上次盛宴后,对皇后的印象颇好,她点头道:“是这样的,我和王爷所争执的事情就是同样的一件事情,如果一个人犯了错,是不是这样的错误到了平民的身上律法就能作准,如果是皇家子弟的话,那么就可以求恕免?”
“什么样的错?”凌帝问道。
清歌幽幽的一笑,淡色的唇角抿成向上的弧度,“例如,赌钱欠债,纵人伤身之类的。”
“那当然不行,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后听了之后,柔和的面上有着一丝严肃,“一个国家想要健康有序的发展下去,那么,律法严明是必须。”
清歌听言后微微一笑,乌木般深眸转向凌帝,面色如常的问道:“不知道陛下如何说呢?”
凌帝心中虽然觉得清歌和御天乾所说之话有些莫名其妙,按理来说这种问题不会拿到他这里来询问,但是此时已经到了他的面前,皇后刚才又说了那样的话,也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点点头道:“当然,皇后说得对,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大雍一直都是以这样的标准来治国的。”
得到这句话后,清歌立即行礼道:“欠债还欠天经地义,自古真理,陛下果然是英明正直的好皇帝,谢谢陛下和皇后娘娘评理,相信陛下一直都会以这样的标准来处理事情。”
一句话说的凌帝眉开眼笑,他本就喜欢清歌,此时听了赞美的话,怎么会不开心。
清歌扬了扬眉,拍马屁什么的,需要的时候,她也会。见目的达到,两人立即行礼告退,他们不需要说的太多,效果反而不好。
退出凤藻殿,转出内皇城,正巧看见左侧进殿方向二皇子和三皇子的身影,速度还真快,看来是得了消息马上就进宫了,可惜还是慢了一步。
清歌和御天乾两人对视的会心一笑。
“还好你来了!”清歌微微一笑,白玉般的贝齿在阳光下闪着清冷的光泽。
若是御天乾没来,她今天就白白射了那十箭了,二皇妃和三皇妃根本就不容为惧,但是不会每次都有这样好的机会,有人眼巴巴的送两亿白银上门的。
对,还有一匹好马!
御天乾手指在清歌的鼻尖一刮,眉宇间带着一抹轻笑,低沉的嗓音带着宠溺道:“真不能小瞧了你!”
这女人,他不过点了一句,短短的时间,她已经将所有的后续内容都想好了,那暗夜双瞳中慧黠光芒流转不盛,比他见过的任何一种宝石都要璀璨。
真是越看越喜欢。
皇宫巍峨,金阳灿烂。
男子微微粗糙的手指带着温热的气息从小巧的鼻尖极快的划过。
清歌一时没反应过来,光润的脸上带着一点忪怔,剪水黑眸中水光莹润,她抬起纤细的手指摸了摸鼻尖。
谁知道御天乾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从来没人敢刮“ing”老大的鼻子,这样的举动实在太亲密了,是情人和极为亲密的人之间才有的举动。
御天乾余光一掠,望着清歌一直欺霜赛雪,如冰似雪的面上带着忪怔的表情,仿若灵动的猎豹突然化为呆愣的小猫,心中柔软的一块被狠狠地击中,眼中柔情泛滥,猿臂揽住清歌的杨柳纤腰,飞身跃起坐到了马上,“我们回府。”
后背贴着男子的宽厚的前胸,就算隔着两人的衣物,那源源不断的热力也能感受到肌肤上,腰间强壮有力的手臂紧紧的抱在腰间,长风从发间划过,鼻尖还有着方才刮过的粗糙感,那每夜伴随入眠的龙涎香气也好像遗留在了鼻尖上,奢靡的香味随着呼吸沁入心中。
这种感觉,很陌生,也真的很不错。
嘴角扬起大朵的笑容,清歌清越的嗓音伴随着耳边的风声,大笑道:“我们回府。”
漆黑如墨的骏马上,一冷峻奢雅,一清冷绝尘,从皇城外院飞驰而过,看的一干宫女侍卫呆滞而去,这一对绝世璧人,是乾王和乾王妃吗?
六宫之首的凤藻宫内。
见两人的身影飞快的退了出去,凌帝面色有着微微的疑惑,转头对着皇后道:“他们就为了这事情来,这刚才争执到底谁是谁非?”那样子,真看不出乾儿和清歌有争执啊。
“小两口不都这样。”皇后轻轻的说道,俏脸低垂,清透的美目宛转斜看凌帝。
凌帝又想起自己年轻时候和皇后的争执,“是啊,想当年…”
气氛一下又转回开始那情丝转动间,皇后明媚如花的容颜上带着笑意,眸中掠过一抹深色,清歌绝不会随意问出这样的问题的,那个少女不会是将这种问题随意拎出来问的人。
“二皇子,三皇子求见。”一声宣告,凌帝的面色沉了下来,今日是怎么了,他和皇后想亲热一点都不成,大手一摆,“不见。”
话音未落,那边的喊声已经进来。
“父皇,你可要为儿臣做主啊!”一袭米黄色长袍的三皇子扑通跪下,连声呼唤,面色愁苦的喊道。
二皇子也一撩衣摆,跪下行礼,“父皇,请为儿臣做主!”
两个儿子都跪在地上,凌帝再不高兴总不能让人用扫把赶出去,只不过面色不郁,广袖一甩,沉声道:“平身,有什么事就说!”
二皇子和三皇子听凌帝语气不佳,显然心情不好,但是那约条的事更加紧急,于是两人把在马场上发生的事情说出来,事情也说的八九不离十,只是避开了那关键的,自家妻子设计陷害的部分。
二皇子并没有将二皇妃受伤的事情禀报,因为说了也没用,那匹“血玛瑙”当时所有人都看到清歌被它颠地乱摇,是那匹野马不驯才踢到二皇妃的。
就算追究起来,凌帝最多降罪到马场的人身上,再把那匹血色骏马杀了,现在那匹马沐清歌登记接养,如果杀了,不知道会不会把沐清歌惹恼,把二皇妃让侍卫下杀手的事弄出来,那射杀当朝皇妃,不说凌帝大怒,就是六弟的性格他都会招惹不起。
这一番话下来,凌帝也知道为什么刚才御天乾和清歌会来说那段话了,他当着这么多人面说了“欠债还欠天经地义”,皇后也坐在这里,总不能区别对待。
自古君无戏言,他自然不能再说这欠条作废了,再者,他也不是个昏君,在马场打下那样的欠条,脑子稍微一转弯就能想到这其中的关键,明显是二儿媳和三儿媳要设计清歌,设计御天乾。
作为皇帝,他显然不喜欢自己儿子之间相互设计,本就不郁的脸色更加冷沉,皱眉道:“自己的事自己处理。
听到凌帝这样回答,跪在地上的二皇子和三皇子脸色巨变。
”父皇,这一亿白银,我们府中哪里拿的出来啊…“三皇子潇洒的样子也不复存在,苦闷的对着凌帝诉苦。
这都是王妃,怎么区别这么大,沐清歌能让右相最心爱的孙女当街跪行,还有苦说不出,能驯服那匹桀骜不驯的宝马,还能一下拿着两亿白银的约条。
自家那个蠢货呢,啥都不行,就会一天到晚耍小性子,设计不成,还把整个王府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