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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那场惊动全城的爆炸,尚未公布名单丧生的二十三人中,是否有她的父母呢?

这三天苏默关了电话,一直守在床头,安澄睁开眼时,就见到自己的手与另一只大手十指紧扣,那只手温暖宽带,却不如一般男人的手那样粗糙,苏默靠在床边闭着双眼,像是睡着了。

男人满脸的胡渣,头发凌乱,褪去了西装外套,就穿了件单薄的衬衫,领口的口子松的,不知道穿了几天了,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几天。

从没见过他如此狼狈…

她微微的动了一下,他便触电般惊醒的睁开眼。

再看到安澄躺在床上平静的望着自己,漆黑的眼眸找不到一丝灵动的光,他强制自己把情绪沉淀下来,然后听到她轻声的问,“孩子是不是没有了?”

将她的手捏起来放到唇边,苏默像是在许诺似的,哑声道,“没关系,以后我们还可以有很多孩子。”

“那…”她顿了顿,因为才醒过来还不适应周遭,发音也异常艰难,哽咽,“我妈是不是…”

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苏默握着她的那只手微微一僵。

她开始哭,无声,悲恸得无以复加,眼泪斜斜的从眼眶里流出来,没有要止住的意思,而坐在床前的男人竟然有些无言以对更被自责的情绪深埋…

他伸出手去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进怀里,然后慢慢收紧双臂,像是要将她嵌进身体里似的…

悲伤肆无忌惮的蔓延,将人彻底掩埋。

大哭一场之后,是久远的沉默和窒息的平静。

安澄失去了人生中第一个孩子,同时失去了爱她的母亲。

至亲丧生的痛苦乘以倍数的叠加在她身上,使得她难以承受。

不停的安静的重复的问自己,这一切是否只是一个梦?

你的谎言(05)

醒来后没有说太多的话,吃的也很少。

整日整日的呆在惨白的房间里,最后心痛的感觉没了,人显得有些麻木,恍然又会去探究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

“小苏太太身体没有大碍,只是受到情绪的影响,加上刚刚小产,需要注意营养还有改善心情。”医生说完这些苍白无力的台词后就走了。

苏默沉了一口气,站在笔直冰冷的走道间,想起安澄嚎啕痛哭的表情,无力又窒息。

靠在白得让人绝望的冰冷墙壁上,有那么一时半刻怀疑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你的电话关机了。”张乐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面前,面无表情的把接通了的手机给他。

难得在这个人脸上找到状似悔恨交加的表情。

是不是太过自负骄傲的男人都要在自身身上尝到苦果之后才知道自己以前做的事情有多蠢呢?

拿起电话,无线电波那边是司徒遥的声音,“事情有点难以预料,但是你想要的结果是好的,当然…”他似是在安慰他,“你还可以有很多孩子…”

这三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太乱,让人大脑一度停滞。

电话那头说了很久,苏默听完,竟然哑声低低的笑起来,眼中带着几分庆幸。

在张乐汐看来,男人们似乎都疯了。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远离。

在医院度过了压抑的一个礼拜。

苏默把工作搬到私人病房,寸步不离的陪着他的妻。

她开始慢慢接受痛失亲人的事实,吃少量的东西,大多数时间依旧望着天花板发呆。

第一大厦顶层爆炸事件受害者的名单一经公开,全城哗然,安亦岚的葬礼被安排在安澄出院后的第二天,低调只有家人和至亲好友出席。

除去那天餐厅内的工作人员的名字,安澄没在上面发现类似父亲名字的人,已经无力去追究那么多了。

安守正一家来看她的时候,情绪早就平复下来,见到亲人,脸上还会露出淡淡的笑容,虽然有些勉强。

你的谎言(06)

安家现在怎么看都有些支离破碎的味道,总是有失去才会知道亲情这种东西原来弥足珍贵,没准哪天眨眨眼就没了,你连吊念的力气都没。

苏纪然亦是难过了好久,不知道多少个日日夜夜悄悄在夜里抹眼泪,葬礼那天都没有来,那样剧烈的爆炸,根本就没有找到在场任何受害者的完整的躯体…

简直惨不忍睹。

前后忙完了所有,再回到景佳的别墅里,只有疲惫的躯体和空洞的灵魂,视线再放在淡定如清冷月光的男人身上,安澄心里有种难以表达清楚的感觉。

无法说出来。

“我去给你放水,洗个澡好好休息下吧。”说完苏默就上了二楼,安澄愣了下,随即跟着他的脚步走上去。

这几天状态总是云里雾中的不真实,说白了就是不愿意接受现实。

纵然她心里很清楚,那个生她养育她疼爱她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她的母亲已经不在了…

洗完澡之后,走出浴室安澄看到苏默站在半圆形的阳台上,背影在夜色的微光里显得有些模糊,轮廓却异常突出…像是幻境里出现的美好的幻象,你想和他一起消失…

轻声的走到他身后,将那道背影抱住,面颊贴在他带着温度的宽阔的后背,她安心的沉沉的呼吸…闭上眼眸,将他抱紧。

沉默了许久…

“不知道为什么…”安澄忽然开口低声,“总觉得自己被限制在你制造的温室里面,是我想太多了吗?”

毋庸置疑他一直在保护她,不让她受伤害,遗憾似乎厄运之神降临,谁也挡不住,可他却挡住了真相。

沉默,时间不长也不短。

好像时钟只过了半秒,也好像眨眼之间过去了一个世纪。

苏默转身,把安澄抱进怀里,沉稳的心跳声回响在她耳边,却不能平静她凭空滞留的心。

他一言不发,她的话在寒气入侵的夜色里清晰带着些许颤抖的音色…“我总是…觉得自己没有了解真正的你…”

你的谎言(07)

这几天就好像活在一幕电影之中,所有的人,发生的事,一切的一切都让人感觉不到真实。

就连她唯一的导航灯,在黑夜里她唯一能看到的零星光亮——苏默,所带给她的都是飘渺如轻烟的虚浮。

“为什么…”她的话音始终不稳,就和此刻的感受相同,恍惚间好像会立刻消失,“你能那么平静的面对?”

“安澄…”

“为什么明明我们的孩子没有了,你还可以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每天照旧工作?”她哑声说着,开始哭,眼泪断了线似的止也止不住,轻易的湿了他胸前那片衣襟。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像是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从容一如往昔,让她空洞的内心更加苍凉。

好像…好像他根本不在乎她,更别说她肚子里还未成型就失去了的孩子,更别说她连尸体都没找到意外又无辜的丧生在爆炸事件中的母亲…

至亲的骨肉…疼爱自己的亲人,再也没有了…

苏默一言不发,轻轻揽着她,低下头去逐一吻去她的眼泪,从盈满咸而苦涩的液体的眼睛,到微红的鼻尖,到颤栗着的发凉的嘴唇,最后覆在她的唇上,低声呵哄着,“以后我们还会有很多孩子…至于…”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房里的座机忽然难得响起,在异常寂灭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站在阳台上,他还抱着怀里的泪人,压根没心思接电话。

静默了许久,那打电话的人大有不屈不挠的精神,响了足足两分钟…

安澄终于叹出口气,“去接电话吧,说不定有什么急事,我先睡了。”

说完就离开他的怀抱,向卫生间走去了。

哭了一场,宣泄未满,却真的把人弄得足够疲惫。

苏默无奈,走下楼去听电话。

家里的座机几乎是个摆设,知道的人也不多,大抵他也能估到是谁的来电。

你的谎言(08)

“什么事?”接起来,嗓音便自然而然的压低,依旧平静,还有种预料之内的语气。

“手机已经被监听上了~”司徒遥慢悠悠的道,“我很庆幸居然还知道你家电话号码。”

很早以前苏默就想对这人异议,能否别用那种八卦欧吉桑的口吻和他说话,虽然他和自己的年龄相差无几,但是男人之间的友情是很奇怪的,所以他始终只是想想,然后自动屏蔽此人无聊的玩笑话,毕竟,苏公子刚痛失了未出生的孩子,爱妻情绪持续不稳中…

哪里有其他的心情。

见电话线的另一端,苏某人久久不语,司徒遥没劲的说,“你们小夫妻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你的丈母娘我也照顾得很好,一根头发都没有少,只不过…”

顿了顿,“别因为一时心软输了满盘,对方不是善类。”

“我知道。”苏默似有所想,在没有开灯的客厅里,那对眼眸散发着锐利的微光,“一切按计划进行。”

嗯了声,司徒遥确定他准备好了,想想又道,“国际刑警那边…你自己去联络吧,我和他们不对眼。”

他笑,“原来你还是忌讳的。”

“废话!”难得司徒少主不顾形象的发作了,“本少爷现在有伤在身,战斗力不足,手上能使唤的人都为你跑腿去了,能不小心点吗~”

“我可是花了真金白银。”他是雇主,司徒遥理应为他赴汤蹈火…是吧?

对方不屑,“早几天你的真金白银要是花得干脆点,会有现在那么多事?”要‘暗’在自己的地头上狙击一个国际罪犯,何其简单!

替黑手党洗钱本来就是件极其危险的事,想要L命的大有人在,大不了司徒少主亲自出马,导演一场异国黑帮仇杀事件,如此了了,哪里会有第一大厦的爆炸?

说到底还是苏公子心疼老婆,担心她老子死在自己眼前,新闻媒体报道出来,事实太残酷接受不了,所以才要走合法路线,要找到安亦岚手中的证据,还要和国际刑警合作,XX的!

你的谎言(09)

绕那么大个弯子就为了苏太太的心情!

以前还真没看出来苏默这没心没肺的小子是个世间罕有的痴情种子!

那厮在愤愤不平思想的时候苏默开口缓缓道,“干脆的后果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大有揭人伤疤的嫌疑。

当年就是司徒遥太干脆,做得太绝,所以张乐汐才…

“行了。”少主大人根本不想谈私人问题,此刻躺在自己家老宅内古香古色的梦幻大床上,身上缠了好几层纱布,想起前几天张乐汐赶自己走时那决然的态度,心里万般不是滋味。

“其实…”苏公子再度开腔,“偶尔低头,不是件坏事。”在你爱的人面前,那点男人骄傲的自尊算什么呢?

那头迅速接道,“我他妈都不知道低了多少回了!”

又在苏默还没笑出来时,司徒遥又换了口气,“就这样吧,最近少联系,以防有变。”

‘暗’家的少主能做到这份上,把兄弟的事看得比自己的事还重要,也亏得苏默面子大!要是别的什么人,跪在他面前跪到死,这种事司徒遥冷眼看着都不会给个怜惜的眼色。

活在暗处的人,总能看到世间太多过于黑暗肮脏的事。

挂上电话,司徒遥往床上伸展四肢陷了下去。

挂上电话,司徒遥往床上伸展四肢陷了下去,肩膀上的枪伤隐隐扯痛,回想第一大厦爆炸前那三十秒,要不是他动作快,安亦岚就真的死了。

幸而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爆炸事件上,而事后他又掩盖得迅速,没有人发现第一大厦的地下停车场发生了一场枪战。

像极了西部大片里的火拼场面,事后将苏某人的丈母娘安排妥当,电话遥控自己的人处理现场,最后,才想到要张乐汐来救命。

他司徒遥是多久没有开枪做杀人的勾当了,怎么她还不懂呢?

还是像苏默说的一样,当初做得太干脆…那么他和她的孩子也不会…

你的谎言(10)

“少主,安夫人已经平安到达预定地点。”房间里无声的走进来一个清丽漂亮的女子,周身特质干净得像出尘的莲花,说话的声音却冷冰冰,面无表情,活像个没有感情的傀儡娃娃。

这就是他的父亲培养出来的杀人机器…

“请问您还有什么吩咐?”

司徒遥‘啧’了声,抬起手向她勾了勾手指头,“蛟,我全身酸痛,过来给我揉揉…”

蛟冷艳的脸孔上挂了三道竖线,双手交叠站在床正面三米距离外,依旧冷声,“少主,我碰过的男人都被我毒死了,你确定吗?”

代号‘蛟’的毒蝎美人,擅用各种纯天然毒药,制造一场场看似意外的中毒事件,怎么这个年代了,还有杀人杀得那么艺术的美人儿存在~

“…算了,你出去吧。”司徒公子还想多活两年。

压抑了很多天,S市终于在寒冷的一月迎来第一场大雪。

一夜之间,城市被覆盖了雪白的银装,晶莹剔透,纯净无暇,顺带将空气里的污浊洗涤进化了似的,呼吸清爽怡人,久久聚集的密云也挥散开,象征着希望的阳光终是破云而出,一扫人们心中的阴霾。

她在微凉的空气里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的委身于他安全温暖的怀抱。

被子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踢掉了一半,如果不是被苏默抱着,恐怕少不了又是场小感冒吧。

清晨醒来,安澄的脑子异常清晰,最近一段日子发生的事,终是深刻的浮现,一丁一点的细节,谁谁说过了什么话,还有眼前的男人,是如何不厌其烦的擦干她的眼泪,坚定不移的陪在她的身边,从容隐忍的替她处理完各种事务。

昨天晚上…她说他没心没肺…

这么个淡漠的男人,偏偏自虐似的对她上了心,傻子都看出来了,安澄你是瞎的吗?

独自陷入悲伤,难道孩子没了他不难过吗?熟睡的苏默,清俊的面容上有着明显的倦态。

你的谎言(11)

以往她总是轻轻在他怀中稍有动作他就会醒,此刻却睡得深熟。

明明在他眼睛里,也看到了难过的神色…

恍如隔世的清醒,她开始被自责的情绪包围。

怎么能有资格去指责她的丈夫?逝者已矣,活着的人必须将生活继续下去,苏默只不过选择了…该选择的方式。

纵然表面平静得你心生怀疑。

看了他许久,忽然苏默就睁开眼,惺忪的望着安澄,幽深墨绿的眼眸里有淡淡的柔情。

“…吵到你了?”她微怔,心里还在为昨天的话内疚。

他微笑,像温和的阳光,伸出双臂将她抱紧了些,下巴轻轻触在她的脑门上,哑声问,“心情好点了吗?”

嗯声应和,安澄又问,“你饿不饿?我给你做早餐。”

再看墙上的挂钟,十点…已经很晚了。

她说要给他做早餐,似乎是想通了,嘴角牵扯出一抹暖洋洋的笑意,松了松双臂,“去吧,不要把鸡蛋剪得太糊。”

瘪嘴皱了下眉头,“这种情况貌似只有一次,还是苏先生你自找的。”

说完起身,准备下床去做‘十点钟的早餐’,才刚坐起来,手臂就被苏默拉住,一把扯回柔软的大床,再不耻的将她压在身下,空出的手探进安澄的睡衣,开始作恶。

这一大早的,早餐不吃,忙着吃老婆的豆腐。

“你到底要不要起床?今天礼拜三。”似乎好几天没见苏公子往公司跑了,不用赚钱养家吗?

他狭长的眼一眯,妖孽道,“我觉得我们极其需要一个孩子。”

他们急需要一个孩子来疼爱,来抚平伤痛。

安澄微微愣了愣,“我…”眼神里闪烁着忽明忽暗的色彩,那些片段,仿佛从心底某个还没封存完好的地方涌了出来,用一种缓慢,却熬人的速度。

“一切都有我在。”他抢白道,同时埋头下去在她面颊上落下轻柔的吻,“别怕,我一直都在。”

你的谎言(12)

一上午的缠绵,再醒来已经是两小时后。

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永远都是苏默。

就连她在经历了那么一系列难以接受的事情之后,新生般醒来第一个念头都被他轻易洞悉。

她想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再有孩子,这一次她不会再去逃避。

午饭之后苏默去了公司,这几天堆积了很多工作没有做,在那之前他将她送到医院做身体检查,失去了亲人之后,安澄学会更加爱护自己,没有拒绝,很顺从的应允了。

今天的医院显得人迹单薄,她一个人医科大的附属医院上上下下的走动,意外的没有被记者骚扰,在这些方面,苏默从来都将她保护得很好,她一如往昔,默默的接受他对自己的好。

手里握着各种化验报告,检查的结果几乎都是营养均衡失调,这些日子她经历了太多精神难以负荷的事情,人渐消瘦是自然的事。

好在心中终于云开雾散,做完最后一项扫描,看看时间,刚好4点,问了替自己做检查的医生,张乐汐这时候正好在值班,想想这些天她没少为自己担心,便往她办公室走去。

她比自己大一岁,无疑是医科大的美人胚子,大脑更是好用得不得了,大学三年就破格开始实习了,未来必定是有名的外科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