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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及目光深沉:“什么事?”

“那三个男人都死了,属下算不算是通过了考验?”她轻柔地笑,眼睛里一如常人,因为她深知,眼前这个男人,深不可测,不会随意被左右。

“好,既然你一心要做勾魂使,我成全你。下去待命。”他云淡风轻地找发她。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仍然笑道:“可是……可是属下体内的媚药未除……”轻轻地低下头,完全是一副娇弱柔顺模样!

“想要男人?”他冷冷轻笑,“外面多得是。”

她蓦地一怔,瞬间明白了这个男人的意思。只是她不甘心,还想做最后的努力。于是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迎上去,怯怯笑道:“属下终于荣升为勾魂使,难道宗主不能给属下一点赏赐么?”

他淡淡低眉,似笑非笑道:“还未立功就想要赏赐?”

她见他并未动怒,仿佛受了鼓舞,上前去柔媚地看他,“属下做为勾魂使,可是下了不少功夫,不如……宗主亲自来验一验,看看属下,是否合格?”

杜蘅听得心惊肉跳,却控制不住地流下泪来,那女子曾是那样美丽温柔,贤淑大方,何是竟变成了这般模样?!

白无及看着她,没有说话。那光洁的额头,俏丽的下巴,竟然象极了她!若没有血缘关系,怎么可能这样毫无理由的相象?

她不明白他的心事,只当他也动了心,于是手指轻抚,缓缓爬上了他的胸膛。谁知下一秒,她的手指顷刻被捏住,只听见一声脆响,她立刻痛得大叫一声,冷汗迅速渗了出来。

白无及冷冷地看着她,轻笑道:“想来勾引我?天下男人你都勾引得,唯独我不行。念在你为了练好媚术份上,这次就饶了你,立刻滚!”

她狼狈地后退了一步,喘息道:“宗主!求你,就赏赐属下一次!我只求一次!当年洁云不也得过赏……”

“住口!”他沉声喝斥,眼中隐约有了怒意,“滚!”

听她提起洁云,杜蘅的心,终于剧烈地疼痛起来。

她漂亮的眼睛里,终于流出泪来,木然地站直了身,低头道:“那属下有一个请求,希望宗主能答应。”

他显然已经快要失去耐性了,沉下脸道:“快说!”

“求宗主,放了我母亲……”

他皱起了眉,冷笑道:“你母亲?我可没把她怎么样!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自己心甘情愿的!我从来没有逼过她!”

她仿佛惊呆了,怔怔道:“没有逼她?可是娘说,是你要她亲自报仇……”

“不错!”他不耐烦的挥手,“但如果她心里没有仇恨,又何须报仇?所有一切,都只是你们母女咎由自取!”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忍不住哭出声来:“娘!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啊?难道为了报仇,就可以连自己的女儿也和践吗?”

“你现在后悔,已经迟了。”白无及冰冷的声音,无比的残忍,“是你母亲自愿做我的内应,是你,自愿要当勾魂使。没有人逼你们,是你们内心的仇恨,让你们选择了这样一条路!”

她痛哭流涕,泪水冲刷着满面的脂粉,让她看上去更象一个凄艳的鬼。

“出去!”他的眼中,露出厌恶的神色!

她用力地抹去了泪水,忽然浮出一丝笑容,“宗主!属下很好奇,那床上的女人当真如此让你挂心?”

他忽地沉了脸,没有说话,她便轻浮地笑了起来,“怎么,不想说?你放心,我又不会打她的主意,我只是好奇,这世上能上你床的女人,到底有几个?”

“滚!”他指着门口,语气已森冷。

她蓦地呆住了,眼泪又流了出来。喃喃自语道:“你根本……从来没喜欢过我,是吗?娘受你挑拨去害人,我被你迷惑自毁人生,原来这就是命数……”

白无及转过了身,不再看她一眼。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身走了出去。在出门口的那一刹那,她回头想看他最后一眼,却最终失去了勇气。

杜蘅躺在床上,每一个字都听得真切,她想喊,却是一句话都喊不出口,唯有眼泪汹涌而下!她走出去的脚步声,步步沉重,绝望地踏在她的心口,让她的心,有被寸寸撕裂的痛楚,几欲令人无法承受!白无及沉默的脸折回到就前,她终于哭叫道:“你不能这样残忍,去救她!”

站在门外的女子,终于泪涌如泉。

白无及没有动。杜蘅又叫道:“你不是大夫吗?去救她啊!她想死你不知道吗?”

“她想死,跟我没关系。”他丝毫不为所动。

杜蘅瞪大了眼,是啊,她傻了,如今眼前这个男人,根本不是人人敬仰的神医,而是杀人不眨眼的引魂宗主啊!她用力的闭上眼,将眼眶里的眼泪挤干净,咬牙切齿地叫道:“袋子我果然冷血无情!靳天择跟你比起来,根本不及你半分残忍!”

他蓦地抓住了她的衣襟,将她用力提起来,半眯起眼,阴冷地看着她,“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这个人的名字!”忽然他又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或者,你可以叫他另外一个名字,云霄,如何?”

杜蘅心如刀绞,却是哭着笑出声来:“对,你说得对!我真是个下贱的女人,明知道他是我哥哥,我还要想着他……我该死,干脆你也杀了我……一了百了……”

他脸色暗沉,眼睛里聚集着风雨欲来的狂暴,抓着她的手,却始终没有再一步的动作。

杜蘅哭得喘不过气,面色涨得通红。他长长地叹息,终于将她抱进怀里,让她顺过气来。她开始低低地啜泣,仿佛傻了一般,木头一样没有反应。

白无及轻声道:“你既然都想明白了,为何还要拒绝我?你跟他永远不可能。难道在你心里,真能把我完全放下?”

杜蘅的身子微微一颤,这轻微的颤动,没有逃过白无及的眼睛,他抬起她的脸,缓缓地覆上唇。杜蘅毫无反应,任他在她苍白的脸上轻吻,甚至在他半强迫下微张开了唇,让他的气息侵入。

他开始极力挑逗爱抚,继续刚才被打断的事。杜蘅木然的睁大了眼,眼前仿佛全是那女子熟悉而绝望的脸孔!她的脸子一激灵,目光一沉,立刻回过了神,伸手在床边乱摸,忽然摸到一片碎的瓷器,她心一动,呼吸立时乱了几分。白无及已经捉住了她的腿,她居然也没有反抗,这个信息让他的心情终于回暖了。

杜蘅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手上,她的动作不敢太快,生怕被白无及觉察,只是缓慢地朝着自己的颈边移动,他沉浸在她柔顺的反应中,没有看到她手指里隐藏的秘密,杜蘅抓紧那瓷片用力一划,只觉得颈边一阵巨痛,她笑着闭上了眼。

血腥味涌出来,白无及一声怒吼:“该死的你!”立刻以指压住了她的颈间,阻止那汩汩涌流的鲜血,但是鲜血却沿着他修长的手指蜿延迸流,他的心,前所未有的慌乱了一分。下一刻,他已经飞快地翻出药来,将她的伤口紧紧地缠死。

“来人!”他狂怒的声音失去了惯有的冷静。

杜蘅笑出声来!太好了。他也有没办法的时候。她听见自己颈间热血奔流,顷刻间如大河巨浪,淹没了她的意识,猩红的血色中,仿佛见到爹娘在朝她招手,她万分地激动,想扑进娘的怀里。哪知她竟一把自己推了开去,淡淡地笑道:“雪儿!你会和天择相亲相爱,白头偕老的啊!”

“娘!”她焦急地叫,“为什么?”

“雪儿!你要和天择白头偕老啊!”温微微的声音渐弱,温和的笑脸,渐渐淡去,杜蘅控制不住地心慌,想追上去,却不知方向。她绝望地想大叫,却叫不出声来,只能拼命地睁大了眼睛,去寻找自己至亲的人,可是她慌乱地冲撞,前面却是一片黑暗。

她终于倒下了,渐渐失去了意识,不想了,什么都不想了……让她死吧……

忽然,一双手忽然紧紧地抓住了她,将她从床上拖了下来,拼命地往门外奔去。

杜蘅恍惚地睁开眼,发现拖着自己的人,居然是个女子,颈边的流血声也没有了,似乎缠着厚厚的布条,她没死吗?怎么回事?她是晕了,晕了多久?当下精神一振,微弱道:“你是谁?”

“别说话,你失血过多,要保留体力,不然出不去。白无及这会不会回来,这是唯一的机会。”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杜蘅还是听出了是她,苦涩笑道:“是你救了我?”

“嗯。”她不再说话,只是拖着她一路狂奔。

杜蘅颤声道:“为什么?我以为,你很恨我!”

她喘了一口气,似乎有点力不从心了,“我是恨你,但我不想你死在这儿!你走吧,回去找靳天择!你们不是兄妹,他会救你的!”

杜蘅立刻完全清醒了,吃惊地瞪着她,仿佛第一次认识她。

她没再理她,一口气跑出了那狭长的山谷,才停下来喘气。杜蘅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惊疑道:“青儿,为什么要救我?你跟你娘,与我们云家,到底有什么仇恨?为什么你说靳天择和我,不是兄妹?”

她一口气问出了所有的问题,伤口隐隐作痛。

青儿转眼去看她,眼色很冷,“我救你,不过是想报复白无及!你不用把我想得那么好!我和我娘,巴不得你们全家死干净!”她烦燥地站起身,反反复复地看她,“为什么你命那么好?每个男人都喜欢你!还有你娘!明明是个不洁的女人,还嫁了天下第一庄的庄主!”

“你说什么?”杜蘅吃惊道,“不许你侮辱我娘!”

“哼!”她冷笑,“我侮辱她?你娘出嫁前便与男人有染,怀了你。若不是云峰,你娘就得浸猪笼。”

“不可能!”她霍地冲过去抓住她的衣襟,大声叫道,“你胡说!”

“你想把白无及的人引来,就尽管大叫!”她眼神冰冷,毫无感情,杜蘅莫明地失了神,颓然地后退了一步。

“难道你一点没看出,我们两个人,有相象的地方?”青儿冷声提醒她。

杜蘅蓦地惊醒,她在梵音阁看见青儿,浮云就说他们有极为想象的地方。那时候她还没有恢复记忆,不曾细想过这其中缘故。今天青儿又提起这事,让她忽地慌乱起来。

青儿步步逼向她,“因为……我们有着同一个父亲!”

杜蘅跌坐在地,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青儿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冷笑道:“你娘肯定没跟你说过,你亲生父亲,根本就不是云峰!你娘与人有染,珠胎暗结,她当然不敢说。当年温家满门尽灭,她命好,不仅没死,居然还有云峰来救她。我娘与我爹,本来情意相投,就是因为你娘,我爹才弃我娘不顾!”

杜蘅呆呆道:“所以,阑姨才会那么恨我娘?因为,我娘抢了她的相公?”

“不错!我娘当年进了流云山庄,目的就是让你们云家永远不得安宁!”青儿突然面色狰狞,恶狠狠地盯着她,仿佛想将她撕碎一般。

杜蘅打了个冷战,努力平静道:“那你告诉我,我的亲生父亲,是谁?”

“我不会告诉你。”她笑得有几分恶毒,“你这样的千金小姐,不配知道。当年我娘饿得快要死了的时候,你娘正在流云山庄里享福呢!现如今你跟你娘有这样的下场,是报应!”

杜蘅内心一痛,叹息道:“原来阑姨吃了这么多苦……”

“行了,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赶紧走,从这里一直往北,翻过这座山,就出了引魂招的控制范围……别再让白无及抓到你……”她阴沉地叫,使劲儿地推她。

杜蘅趔趄着往前走,却忍不住回头去看她,“青儿,你真是我亲姐姐?不管你为什么救我,我,我都会一辈子记得你。”说完,她看到她青白的脸上,闪过一丝痛楚。

忽然她上前一把抓住她,低声道:“嘘!别说话!有人追来了。快走!你一定要逃出去,去找靳天择,这样白无及才会明白,什么叫痛苦!”

杜蘅深吸了一口气,任她抓着自己往北一路狂奔,眼看着到了山顶,她急促叫道:“快走!我不能再送你了。”

“姐姐!你跟我一起走吧!”杜蘅抓住了她的胳膊,切切地叫道:“如果你真是我亲姐姐,跟我一起回流云山庄去!以后再不要受他控制!”

青儿呆了一呆,脸色沉郁道:“别跟我套近乎,我不会告诉你父亲是谁!”

杜蘅急道:“这个时候说这些做什么?白无及若是知道是你放走了我,他不会放过你的!跟我走吧!庄颜一定会找到办法,解你体内的毒!引魂招太邪恶了,你不要再这样堕落下去!”

“不!”她的脸色有一丝丝的松动,却仍然固执道,“我不会跟你走的!我要跟娘在一起,是生是死,听天由命!”

杜蘅怔住,眼泪却流了下来,“也对,有个亲人在身边,总好过孤零零一个人。”

见她如此伤心落寞,青儿的心,禁不住软了一分,到底血浓于水,她此刻自己也分辨不清,救她是为了自己还是他?逼迫自己转过头,硬声道:“别罗嗦了,快走!”

“想往哪儿走啊?”丛林中忽然响起一个声音,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地一愣,青儿立刻警觉地拽住了杜蘅,冷声道:“谁?”

丛林的暗影里,慢慢地走出两个人来。他一身黑衣,俨然是个杀手的打扮。其中一个阔脸,一见她便笑道:“哎哟,我当是谁?原来是新任的勾魂使!”

另一个长脸的也不怀好意地笑道:“青儿,刚才还跟兄弟们在床上亲热,怎么这会儿就跑到这儿来了?”说着,他打量了她身旁的杜蘅一眼,掩不住眼里的惊艳之色,连连笑道:“这是谁?这样的姿色,莫不是也想来做勾魂使的?”

阔脸的杀手哈哈笑道:“这娘们不错,看来青儿你有对手了。”

长脸的搓了搓手,满脸的淫色,“喂,不如先让我们兄弟尝尝味道……反正你们做了勾魂使,也离不开男人了……”

二人满面淫笑地迎了上来,杜蘅心惊地退了一步,却见青儿忽然一笑,“哟,这么性急,你们都有什么本事,让我们姐妹服侍啊?”

阔脸的早已按捺不住地扑了上来,一把抱住了她,嘴上叫道:“心肝宝贝儿,试试不就知道了。”

那长脸的对着杜蘅就逼了上去,笑道:“哎呀,可怜啊,还受了伤,你放心,哥哥我一定好好疼你……”

杜蘅惊慌得连连后退,他张开双臂就扑了过去,杜蘅连忙一闪,牵动了脖子上的伤痕,不由得痛呼一声,跌在地上。他立刻伺机将她压在身下,臭哄哄的嘴就要贴上她的脸颊!杜蘅倒吸一口冷气,正想一掌拍过去,忽然身上的男人双目一瞪,一动不动了。

青儿用力将他踢开,啐了一口,拉起杜蘅叫道:“快走!”

杜蘅喘了一口气,眼见两个男人都倒在血泊之中,不由心头乱跳,只听见一个男人沉声道:“青儿!刚做了勾魂使就背叛宗主!你不怕教规处置?”

青儿心头一沉,立刻推了杜蘅一把,厉声叫道:“绝影使,你想怎样?”

杜蘅差点跌一跤,想也没想,立刻往前飞奔。绝影便是引魂使四大杀手之一,他若是出动了,必是白无及已经查到她的踪迹!她要逃!她不能再被抓回去!

这个念头趋使着她,不顾一切地狂奔。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惨叫,她心头一颤,不由自主地回过头去看,凌晨的微光里,只见青丝漫天飞舞,青儿两手在空中乱抓,面上似乎有血痕!他!他刺瞎了她的双眼!

她是勾魂使,眼睛能惑人,绝影便当然明白她的命门所在,所以一来便先刺她的眼睛。下一步,就是要她的命了!

杜蘅不敢再看,拼命忍住几欲狂泄而出的眼泪,不要命地往前跑。忽然,她眼前一黑,脚下一绊,竟顺着山坡直滚了下去!滚到坡下时,虽然浑身疼痛不止,杜蘅仍然顽强地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逃!她要逃出去,告诉所有人,白无及的真面目。告诉靳天择,他不会放过他……这个念头强大地支撑着她,让她完全忽视了自己身上的伤,和心头的恐惧,爬了起来不顾一切地狂奔。

她终于跑出了那片山头,朝阳红灿灿温吞吞地露了脸,眼前居然是一片宽阔的草地。前方隐约有溪流的声音,让她快要崩溃的身体和意识,小小地振奋了一下。她努力让自己睁着眼睛,拼命地支撑着往前走。但是伤痛和疲累,让她跌倒了。只是喘了一口气,她又挣扎着爬起来,继续往前走。眼前越来越模糊,她快撑不下去了,又倒了下去。眼前忽然浮现出青儿鲜血横流的脸,她咬紧了牙,又爬了起来。

终于她感觉到水声就在前方,欣喜若狂地扑了过去,却不料脚底一滑,直栽了下去!冰冷的水浸湿了她的脸,立刻令她的神智清醒了许多,可是身上却已经没有了力气,一个劲儿地往下沉。她绝望地张开了嘴,却是冷水灌进来的味道,让她呛住了喉咙。她哀伤地想,难道自己真的就这样死了?!不,她还没能为父母报仇,还没能告诉天下人白无及的真面目!还没能见到靳天择,告诉他,她从未这止过对他的感情……不!她不能死!拼命地张开手划水,终于浮出水面来,深吸了一口气,狂乱地大叫了一声:“靳天择!”

忽然她看到丛林后,青蓝的衣衫一闪,映入眼帘的,竟是那张魂牵梦萦的脸

第八十章 爱如磐石

第八十章 爱如磐石

杜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紧紧盯着他大口地喘气,生怕一眨眼,这一切都只是个幻觉!果然只是一眨眼.他不见了。杜蒋痛哭出声,喃喃叫道:“天择...

.....

忽然腰间一紧.“哗”地一声,她被抱了起来.浮出了水面.拥进一个宽阔温暖的胸膛内。她恍憾地抓住了他的衣襟,一抬头,便看见了他焦急痛楚的脸。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他抱着她.一路疾奔.跑进了个隐秘的山洞之中。飞块地除了她身上湿透的衣服.将她紧紧地抱进怀里.用外袍裹住。杜蘅泣不成声.终干找回了自已的声音,颤抖道:“真的是你?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沉声道:“不用伯.我在这儿。”

她拾头看他,双手抚上他的脸,止不住地打颤.“你不恨我吗?”

他缓缓摇头.专注地看她.眼光中果然没有半分恨意。只是目光看到她颈边的伤口时,忽地一沉,立刻从怀中掏出药来,为她细心地敷好,包裹严实。然后又紧紧地抱着她,仿佛伯她会消失一般。

杜蘅含泪深吸了一口气,“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这才缓缓地开口:“你把我赶出来,无非是不想我与白无及正面冲突,两败俱伤。你认为他练成了两种云家手法,我一定打不过他,是吗?!我不相信你真的会跟着白无及!他一身血债,你不会放过他!所以我在这里等,等你出来找我!”

杜蘅心头一痛,伸出手抱住了他!原来他那样了解她,那样相信她!他从未想错过她.也从未放弃过她!“你在这里等我?万一......我出不来呢?”

“我等一辈子。”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她终干流下泪来.仰头吻住他。她不顾一切,在他唇间探索,狂乱而急切。靳天择喘息一声,将她抱着更紧。此刻她身无寸缕,肌肤紧紧地贴着他,双唇如粘上他一般,百般相诱.让他血脉贲张,无法自制。

“雪儿!”他艰难地找回了神智,在她唇边叹息,“你受了伤,这个时候不能......”

她执意不顾,抱着他只管深吻,不允许他思考。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让自己的心安定下来.才能堵上内心那个惊骇硕大的深洞!

靳天择咬牙抓住了她的手,低沉道:“雪儿!别这样,伤口再裂开,你会有性命之忧!”

“别叫我雪儿!我叫阿蘅!阿蘅!”她烦乱地打断他.又凑上唇去。

他抓住她,细细地看她.眼光犹豫而复杂.“阿蘅!你不是我妹妹!”

她轻颤了一下,终干垂下头去,忧伤漫延到整张苍白的脸。“我懂。”

他显然讶异了.却抑制不住微微的惊喜:“你明白?”

她深深地叹息:“我懂。爹和娘一向对你心存歉疚.又百般疼爱我.又怎么会做出让自己儿子娶自己女儿的不伦之事?如果你真的是云霄哥哥,而他们又执意要我嫁你.就只有一种可能… ”

“阿蘅!”他心疼地抱紧她.眼中紧张了一分。

她淡淡地笑.“现在你终该可以告诉我.我的亲生父亲.是谁?”

他沉默了,没有说话。杜衡眼中浮泪,苦笑道:“一定是爹要你发誓.不能告诉任何人,是吗?当初爹爹和你在密室中谈过话之后.你便答应了娶我.可是他告诉了你我的身世?”

他叹息一声,低沉道: “是的。我本决意离开,但他要我留下。母亲遭人暗害并非是你们母女之过,乃是引魂招所为。况且我娘当年,也的确失心疯差点害死了你,我不该怨恨你们。父亲虽然出干道义娶了你的母亲,但他心里,始终只有我娘一个。”

杜蘅终干流下泪来,“爹爹,是个大丈夫,真君子......”

靳天择抱紧了她.低低道:“你回来了,别再离开我。相信我,我说过的话,决不会改变。”

她强忍住泪,抬眼看他,“你不问我.在飘蚕谷跟白无及有没有......”

“我不会问。” 他果断地打断了她,神情严肃,“我相信你。有,或没有,都不会改变我对你的感情。”

她终于笑意涌进眼瞳,抱住他,在他耳边轻语:“我说过不会负你。我没食言。”

他身子微震,忍不住低了头去细细地吻她。他双唇温软,轻柔而缠绵,充满了怜惜之情。杜蘅半闭了眼.轻轻地回应。他抱着她的手,越收越紧.却终是没有再进一步。杜蘅喘息道:“天择......”她苍白的十指裹着被血浸染的白布,脸上惨无人色,让他心疼万分.低声道:“你好好休息一会儿,想不想吃东西?喝水?”

她默默地摇头,只是盯着他看,心头万般滋味,却是苦涩难言。原来他才是真正的云家人,而自己。。。。竟是个父不详的女子!她夺去了他幸福美好的童年,占去了他显赫名盛的家世,甚至成了他噩梦的因子!原来是她们母女欠了他的!难怪娘一直要她好奸爱他.是的.她们欠他的,太多.太多......想到这儿,她禁不住红了眼眶,低低地吸泣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