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蘅……”他的笑意很冷,欲火在眼底流窜,让他抑制不住地邪气逼人,与之前那温文而雅,谦谦君子的绝世神医,判若两人。
杜蘅捏紧了手,喘息叫道:“你,你放开我的手!捏痛我了!”
他猛地将她的身子翻转,让她趴在床上。双手举过头顶,十指张开,紧紧地贴住了床榻。杜蘅使不上劲,惊慌万分,急声叫道:“你做什么?!快放开我!”
白无及没有片刻迟疑,用力顶开了她的双腿,杜蘅急得眼泪迸流,哭叫道:“我不要!你快放开我!”
他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怕什么?你早已不是处子!除非……你不是真心想要我!”
杜蘅咬住了牙,急声道:“我不想这样!不……不舒服!你放我起来!”
他没有动,杜蘅急了,“无及!我想看着你!我看不到我……我会怕,总觉得在我身体里的,会是另一个人……”
白无及犹豫了一下,终于松了手,她即刻翻过了身,迅速爬了起来,满面泪痕,惊恐地看着他,他的眼光沉了下去,嘲笑道:“在我身下哭得这样伤心怕得这样厉害的女人,你是第一个。”
杜蘅浑身发颤,抓过衣服掩住自己,慌乱道:“我,我不舒服……你,你先出去。”
“只有我叫女人走,从没有女人会叫我走!”他冰冷的眸光,让她不自觉地发抖。
“你,什么意思?”杜蘅有点怕了,手掌心沁出汗来。
他收敛了眼光,猛地抓过她抱紧,低沉道:“你当真想让我走?想清楚,如果这次不行,再没有下次。”
杜蘅呆住了。
他缓缓执起她的手,似在赏玩一般,不在意地笑:“见血封喉的毒药涂在丹蔻中,的确是个好办法,可是你好象用错了对象,难道你忘了,我是个大夫,任何药在我这里,都无所遁形。”
杜蘅终于颓然低下了头。
“你想杀我?”他平静的声音,简直让人抓狂,“为什么?”
杜蘅霍地抬起眼,瞪着他咬牙切齿道:“你不该杀吗?你害了那么多人!小鱼儿不过是个孩子……你连自己的属下,都不放过。”
他冷哼,“小让办事不力,她该死,若她能将靳天择拐上床,自然能活。可惜她做不好,一个勾魂使既然已勾不去男人的魂,就只有死。”
如此冷血无情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若非亲耳听见,杜蘅真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
她低下头失笑,“那么我呢?你也想杀我吗?”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那几次杀袋子我未遂,都只是计。”白无及紧紧地盯着她,“你什么都好,就是太感情用事,犹豫不决,只会坏了大事。”
杜蘅终于笑出声来:“什么大事?助你谋夺流云山庄,还是找出那天下第一庄的秘密?!”
他忽地松开她,站起身,远远地走到一旁坐下,冷冷道:“阿蘅,你让我很失望,你的心,已经不在我这儿了……”
她指着他怒叫道:“你让我相信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做梦!这些年你为了流云山庄,费了多少心计?!不仅仅是我的父母,大夫人,也是你们杀的吧?!阑姨呢?她也是你们的人?!”
“所以你跟我回来,是想杀了我吧?”他唇边带笑,居然一点儿也不在意。
“是!我要杀了你!”她冲过去,五指如钩,对着他的面门便抓了过去。白无及神色微沉,手一挥,她便跌回了床上。
杜蘅痛哭失声!
他面无表情,“你知道你为何失败吗?因为你,终究无法作戏!”
杜蘅恨恨地看着他,用力地抹去眼泪,叫道:“我问你最后一句话,你,究竟有没有害我父母?”
他暗自冷笑:“我以为你会问我,有没有真心爱你。”
杜蘅咬牙:“你怎么可能真心爱我?你这样的人,心里有权有恨有天下,唯独不会有女人!否则当年你就不会拒绝我的请求,置我于不顾,也不会救了我之后,又亲手送我回去!你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实现你白无及的私欲和野心!”
“哈哈哈……”他忽然放声大笑,屋顶嗡嗡作响。
杜蘅厉声叫道:“你回答我!你到底,有没有害我父母!”
他止住了笑声,眼光即刻林冷,“云峰,他必须死!”
她闭眼吸气,只觉得心脏阵阵抽痛,几欲承受不住,眼泪忽然流不出来了。她得到了真正的答案,以为自己会伤心欲绝,却不知为何,居然连眼泪都流不出了。
她用力地平复心情,沉默地将衣服,一件件地穿好,然后忽然对着他笑了笑,那笑容有一分惨淡一分诡异,令白无及的心脏,忽地一缩,就在这眨眼的瞬间,她举手飞快地往自己的胸口插去!
白无及挥手如闪电,对准她的手腕便是一弹,杜蘅吃痛,手立刻垂了下去,她喘一口气,另一只又举了起来。白无及目光一闪,又是一弹。这次她有了防备,立刻转身,白无及手指连发,弹中她肩头穴道!杜蘅急喘一声,砰地一声倒向床铺,只听见“啪啪”几声脆响,半寸长的指甲断了几根!她痛得连连吸气,却仍然死咬着牙,挣扎着想将那指甲,掐进自己的皮肉之中!
白无及眼眸怒气上涌,上前将扳过身来,抓住她的手,将那些所有的指甲尽数弹断,十根手指立时鲜血淋沥,艳红的指甲落了一地,她痛得大叫:“你让我死!”
“休想!”他冷声道,“我说了,从此以后,你只能属于我!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自然也只有是我的!”
“你!”她怒极,双目圆睁,瞪着他说不出话!
白无及轻轻抚上她的脸,淡笑道:“你留在这里,做我的女人,不好吗?还是你口是心非,所谓的爱我,不过是一句玩笑?!”
她用力地别过头,不再理他。她觉得他是个疯子,根本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衡量!
白无及眸光一沉,将她放倒在床上,起身到一旁去倒茶,茶杯递至唇边,他冷声道:“喝!”
“我不!”她慌乱地摇头,试图将那茶水碰翻,岂知他早已洞悉她的企图,杯子始终贴在她的唇边,冷冷地命令:“喝下去!”
“不!”她倔强地摇头,闭紧了双唇,“你想让我变成行尸走肉!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他手指微张,捏住她的下巴,略一使力,杜蘅却拼命地咬住了唇,怒目而视!疼痛让她的眼泪又迸流出来,下唇已被咬出血来,却仍旧不肯张口。
白无及伸手在她后项背一拍,她被封住了穴道,无力地松开了唇,眼中惊恐与痛恨交织,恨不能用眼光就将他杀死!
他将茶水递到她唇边,低声冷喝:“喝了它,你最多失去部分记忆,不会怎么样!”
她一双美目瞪得大大的,惊恐无比的眼神,充满了绝望的痛,白无及忽然剧烈地喘息,眼光一沉,将茶水倒进了她的嘴里!
杜蘅仿佛被硬住了咽喉,整张脸涨得通红,几乎快不能呼吸!白无及用力将茶不一掷,咣当摔得粉碎,他扶起她,在她背上轻拍,脸上阴郁一片。
杜蘅立时剧烈地咳出声来,穴道一解,茶水喷了他一身。白无及将她推倒在床上,厉声道:“好!你不肯做杜蘅,难道想做云初雪?不要忘了,靳天择真正的身份是云霄!明明是你哥哥,却想和你做夫妻,他比我更龌龊无耻!”
杜蘅终于咳出泪来,惨然笑道:“他可以惊世骇俗,不顾一切,他有那个资本。但我不能……我不能对不起爹娘……”
“阿蘅!”他捧起她的脸,目光复杂地看着她,那眼神足以令任何一个女人惊心动魄,“留在我身边,我保证,你会是我唯一的女人。”
杜蘅忽然笑出声来:“唯一的?是啊,妙手郎君白无及,天下有多少女子倾心爱慕,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常伴左右。可是……可是却没有人知道,这么谦和的神医高人,居然是个不染血的魔头!倘若他们都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想!会不会也不顾一切,做你的女人?”
他神色沉郁,站起了身。脸上又恢复了淡漠的表情。只是那双眼睛里,隐隐有决绝的意味。“如今你想做什么都已经不可能。靳天择瞳了,不会再回来。他以为,我抛弃了他。以他的性情和骄傲,绝不会再回头找你。至于其他人,更不可能想到你,在这世上,只有我白无及,才是你唯一依靠的人!”
说完,他转身走到门口,冷冷又道:“如果你象你自己所说的那样爱我,就应该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杜蘅看着他的背影,终于绝望地哭出声来!
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门外忽然有了脚步声,杜蘅蓦地抬起头,只见门口缓缓走来一个青色的身影,一见她便笑道:“小姐!该用饭了!”
杜蘅惊愕出声:“阑姨?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是夫人的丫头,小姐到哪儿,我自然就到哪儿!”她端着饭菜走到桌边,一一放好,“白公子让我来服侍你。快来吃饭吧!”
她的心一下子沉在了谷底,却没有动。
锦阑抬头看了看她,笑道:“怎么?不想吃饭?那可不行,身子坏了,哪有力气报仇呀!?”
杜蘅惊疑不定地看着她:“你究间是谁?!”
锦阑失笑,“你自小是我看着长大,如今倒来问我是谁?小姐糊涂了吗?”
杜蘅连连摇头:“不,不,不可能的!你不会是引魂招的人!不会的!”
“我当然不是。”她笑得有几分诡异,让杜蘅不住地心惊。
“那你是谁?”杜蘅脱口叫道。
锦阑将饭菜摆好,碗筷递到她手中,低笑道:“我是锦阑呀,快吃饭吧。”
杜蘅下意识地将手中的碗筷一丢,那碗滴溜溜地在桌上打了个转,咣啷直响。锦阑听脸色一下就变了。
“吃饭呀!你这千金小姐,自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几时知道过穷人没饭吃的苦?快点吃!”她忽然执起勺,舀了一大勺饭就往她嘴里塞。杜蘅吓得跳了起来,连连闪避,将口中的饭尽数吐了出来!
锦阑脸色阴沉,冷冷笑道:“你敢吐!我叫你吐!”她忽地端起饭碗,直往她逼去。杜蘅惊叫道:“你要做什么?你别过来,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锦阑不屑地笑:“你对我不客气?你打小身子弱得连阵风都能吹得走!你以为还在流云山庄吗?你们母女俩都是狐狸精,专迷男人的魂儿!以为自己生得美就自以为是!我倒要看看,谁对谁不客气!”说完,她一把抓住她,便将饭碗直往她脸上扣去!
杜蘅大吃一惊,立刻滑身一闪,挥掌拍向她的胸口!锦阑万没料到她居然会武功,而且招式如此精巧,立刻哎哟一声跌倒在地。杜蘅想都没卢,立刻甩开她,冲出门去!
此刻天色已黑,廊沿下的灯笼也点亮了,照着那片芳草地,竟然如追魂索命般地阴森诡异!杜蘅第一次发现它与梵音阁的不同,梵音阁不论在何时,一眼看过去都有它从容华丽的姿态,永远不会象这飘香谷,充满了血腥的味道!
杜蘅拼命地往前跑,她知道,前面狭长的两山之口,定然有出路。只是那里已是一片漆黑,眼力难及,她跑了一阵,便不得不放慢了脚步,开始摸索着往前走。刚开始似乎路途较为平坦,走了一阵之后,只觉得脚底下便不平起来。正当她无比心慌意乱的时候,前面突然出现了一座房子!门前点着两盏大灯笼,红通通的,映照着朱漆的大门,仿佛穷途末路中的柳暗花明。
杜蘅心中大喜,立刻加快了脚步,直冲到那门前,她正想拍门,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杜蘅吓了一跳,念头一转,咬紧牙提一口气,跳上门前的石狮子,纵身跃上墙头,翻进院去。刚一落地,便听到一个男声低沉道:“你确定她往这边跑了?”
“肯定是这边!”锦阑的声音!
杜蘅连忙放轻了脚步,悄悄往那正房移动。那房门紧闭,门前点了四个灯笼,屋内也点着灯,显然有人!她犹豫了一下,无声无息地走到窗边,低下身子,将自己隐藏在一个高大的盆栽底下。正在这时,窗内忽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娇喘!
第七十九章 抽丝剥茧
杜蘅立刻屏住了呼吸,缩在墙角,一动也不敢动。听那声音仿佛就离窗边不远,很有节奏的喘息,忽强忽弱,不时伴随着一声声低低地娇吟。杜蘅立刻就红了脸。她很清楚,里面的人在做什么。只是这也太不合时宜了,一个逃命的女人,居然无意间听了别人的墙角,她一时尴尬万分,站也不是,走也不是了。
正在这时,忽然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你想清楚了?”
杜蘅呆住了。这声音……是他!她控制不住地站起了身,犹豫着往窗外看去。屋内灯光很亮,完全可以将所有的情景一览无遗。屋子的正中央,摆了一张硕大的床,或者那不能称之为床,而是一张木器厂制的大台。台中间躺着一个衣衫半褪的女子,长发披散着,遮住了大半张脸,而这张台的四周,居然站了三个男人!
杜蘅不由自主地捣住了嘴,生性自己叫出声来,因为这三个男人,都没有穿上衣!他们都盯着那台中的女子,一动未动,眼里充满了欲望之色!
那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开始。”
台中间的女子,开始缓缓地脱自己的衣服,举手抬足,都充满了挑逗和撩拨的意味。空气里迷漫着暖昧的香气,让人的脑子昏昏噩噩,眼神全被她妖娆无比的身姿吸住。
她身上的外袍已经褪尽,里面套着一身瑰色的半透明的纱衣,纱衣内居然空无一物。那姣好玲珑的身段,立刻若隐若现地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里!三个男人的喉头,明显地滑动了一下,盯着她的眼光,如同盯着猎物一般。杜蘅的心跳开始急剧地加快,她很想立刻跑开,就在这时,那女子忽然仰起了头,发丝软软地垂在脑后,露出一张清丽的脸!
杜蘅的脚,立刻象生了根一般,再也动不了了。
她嫣然媚笑,对着身边的男人轻轻地勾了勾手指,朱唇轻启,露出微白细致的牙齿,吐气如兰地笑:“喜欢我吗?”
杜蘅分明看到她的眼睛,不同寻常的闪动,惊讶得连捂住嘴都忘了。
那男人迫不及待地扑向她,却被她用手指生生地顶住,咭咭轻笑:“急成这样?”她如青葱的玉指,沿着男人的面颊,缓缓地往下移动,似在轻抚,又似在挑逗,在咽喉处时,她蓦地目光一闪,手指如勾,闪电般地截断了他的喉咙!
杜蘅惊得几乎就要叫出声来,只得拼命地捂住了嘴,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鲜血四溅,那女子丝毫不以为意地抽出手来,在那男人的裤子上用力地擦拭。而站在一旁的另外两个男人,显然是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跳开一步,就欲往外逃。
那女子忽然轻轻一笑,仿佛追魂的铃音,有着惑人的魔力。两个男人都控制不住地站住了脚,转回头去看她。她的眼瞳忽地一收缩,柔媚笑道:“去哪儿啊?奴家等得好心急!快来呀!”
说着,她慢慢地半坐起身,似不在意地撩开了身上的轻纱,如玉一般洁白的修长的双腿便毫无遮拦地敞开在他们的眼前。她轻轻地斜了斜身,肩上的轻纱滑落,露出光裸的香肩,胸前波澜起伏,已香艳无比地弹出了大半!两个男人张大了嘴,下一刻,便如发疯一般地朝她扑了过去。
那女子眼光忽变,指间一弹,一根毒针寒光一闪,直往他胸前飞去。只听见“噗”地一声,那男子睁大了双眼,直勾勾地倒了下去,毒针没入胸口,立刻血涌如注!另一个男人呆了一呆,眼中闪过一丝惊怕,迅速地回身,却听见女子娇笑道:“怕什么?!他们都死了,我就是你的了!”
那男人控制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只是一眼,他便如同着了魔一般,直直地走了过去,匍匐在她的脚边,喘息地看她。
女子轻轻抚了抚他的头发,轻笑道:“乖,只要我侍候得我舒服,我自然就不杀你。”
那男人低吼一声,立刻扑了上去,拼命地在那白皙的身体上亲吻。女子半闭了眼,低低地发出娇吟,仿佛极为享受。身旁倒着两具血腥的尸体,那台上两具纠缠喘息的身子,愈加显得靡乱淫邪。杜蘅终于忍不住,弯下腰干呕出声。
“谁?”那女子觉察出窗外有人,顺手掷起身旁的一个茶杯就扔了出去。
就在这一刻,伏在她身上的男人,似乎瞬间清醒了一分,立刻从她身上爬了起来,抬脚就往窗外窜去!杜蘅躲过了飞速砸来的茶杯,却没能躲过这个飞速逃窜的男人,两人立刻撞在一处,头昏眼花,一同滚倒在地。被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压倒,这让杜蘅控制不住地尖叫出声!
那男人慌忙想爬起来,却突然两眼无神地倒了下去。
如山一股的重量压住了她,她快不能呼吸4了,杜蘅拼命地推开他,手脚并用,狼狈地往后爬,刚爬出去几步,便被两个人拦住了去路。
“看你还往哪儿逃?”锦阑的声音如同索命的追魂鬼,让杜蘅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她仰起头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一个是锦阑,另一个男的,一身黑衣,面无表情,应该是杀手。他们都冷冷地看着她,仿佛是看一个即将被撕碎的猎物。
杜蘅直觉地飞身跳了起来,挥手便是一掌!哪知她的手掌还未曾挨到锦阑的一片衣角,只觉得腰间一麻,身子一软,便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中,她看不到他的脸,却已经清楚明白了身后的人是谁。
那黑衣男子立刻恭敬地低了头,后退一步道:“宗主!”
锦阑脸色一白,沉着脸道:“白无及,当初你答应过我,事成之后,这女人交给我处置!”
他的声音仍然平淡,却隐隐透着凌厉,“可是大事未成!你可知道擅作主张,会有什么后果?!”
锦阑愣了一下,恨恨道:“谁会想到云霄没死?!当年我给大夫人下药,离间她与那贱女人,给你们制造了那么好的一个机会,是你们自己没把握好!如今怪得了谁?!”
白无及冷冷道:“那又是谁帮你找到了仇人,让你有报仇的机会?!别跟我算计这些,下去!”
锦阑恨恨道:“你别诓我了白无及,你以为我看不出我喜欢这丫头?当初你送她回去,千方百计要我帮她恢复记忆,我也依你,结果如何?她有什么好?身子早就是靳天择的了!如今她知道了真相,只怕心也不在你这儿了!你何必还护着她?不如把她交给我,让我送她去见她娘去吧!”说着,她突然从怀里摸出一把尖刀,直往杜蘅的胸口插去!
白无及一动未动,只听见一声怒喝:“放肆!”站在一旁的黑衣男子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捏,那尖刀应声落地,锦阑控制不住痛呼出声!直叫道:“我要杀了她,放开我!”她的眼睛直瞪瞪地盯着杜蘅,只觉得眼前的女人慢慢幻化成了让她刻骨仇恨的温薇薇,可是无论她怎么挣扎,也碰不到她的衣角,她终于有些疯狂了,“你这个狐狸精!狐狸精!我一定要杀了你!”
白无及目光一沉,那黑衣杀手就势一掌,锦阑立刻倒了下去!他还未说话,就见一个女子飞快地扑了上来,哭道:“娘!娘!求宗主不要杀我娘!”
他淡淡道:“你娘家温微微身边潜伏这么多年,好歹也算有功,只要她不胡乱生事,我不会要她的命!黄立,把她带下去,直到她清醒了,知道该做什么为止!”
那俯地痛哭的女子蓦地抬起头来,一双泪眼在看到杜蘅时呆住了。她身上仍然穿着那件纱衣,美丽的胴体在轻纱下若隐若现,此刻却是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是泣声道:“我娘只是一时糊涂,求宗主饶她这一次!”
白无及挥了挥手,黑衣人立刻将锦阑拖了下去,哭泣的女子想去拉,却拉不住,只得泪流满面眼睁睁地看着,心痛如绞却无可奈何。杜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毫不费力的抱起了她,走进了另一间房内。这房间布置得很雅致,就象在衣轩,可是她却觉得冷。
他将她轻轻地放在就上,低声叹息:“你怎么会来这儿?”
她没说话,只觉得冷。冷得浑身发抖。
“你都看到了?”他的声音仍然平淡。
杜蘅蓦地睁开了眼,瞪着他道:“你是故意让我看的,是吗?为什么?”
他淡淡道:“勾魂使以媚术伤人,床第功夫,自然是肯要的。你看了就看了,没有什么大不了!”
没有什么大不了!!他悲愤莫明,嘶声叫道:“难道杀人对你来说,就那样不值一提?还是你觉得人命根本就无所谓?”
他目光如炬,冷冷地看着她,轻笑:“该杀的人,自然要杀。这世上,有些人活得长,有些人活得短,都只是命数。”
杜蘅不置信地摇头:“为什么?你真的是白无及吗?江湖上人人都叫你妙手郎君,你救治了那么多人,为什么一转身,却可以眼也不眨地将他们杀掉?你……你到底是不是人?”
他低头轻笑:“或许我真的不是人……我从未亲自动手杀过任何人,我更不喜欢跟人动武。练武功,对我来说,只是一种兴趣,就象下棋……”
“你不喜欢动武?那为什么还要来比武招亲?”她用力地喊,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朝他扔去,似乎想将内心所有的愤怒与恐惧都发泄出来!真是无法想象,如果当初娶她的是白无及,她还能有活命的机会吗?
白无及微微一闪,茶杯砸到床前,碎片飞溅!
“我不喜欢比武,云峰却偏偏要搞什么比武招亲!那三个老家伙和云峰,借着招亲的幌子,心底里打的什么主意,当我不知道吗?”他冷笑,“你该恨的人,是他们,假借你的名义,实际上是想找出引魂招暗藏的人!”
“你胡说!”杜蘅气得浑身发抖,“爹爹绝不是那样的人!你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哼!”白无及目光更冷,“云峰追查引魂如已十多年,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我小人之心?不如说他栓称君子!”
“你这个疯子!”她用力地推开他,跳起来就想往外跑。哪知还没跑出去一步,便被他抓住,抱回怀里。
“你好大胆!我若是疯子,那你呢?岂不是喜欢上疯子的疯子?”他温柔亲昵的语气,仿佛情人间的呓语,贴在她的耳边,轻轻拂过,让她莫明地发颤。极力想摆脱他,无奈却毫无力气。
“我不跟你疯!”她倔强地别过头,咬着牙阻止他的亲近。
他冷冷地笑:“现在想回头,已经迟了。”说着,微凉的手掌,已经毫不客气地抚上她丰满的胸前,恣意爱抚。另一只在她腰间轻轻一扯,腰带应声而落!
杜蘅惊喘一声,刚才那女子媚态横生的场景,忽然间就闯进了她的脑海,让她的心思不由自主地心猿意马起来。原本想抓住他的手,不受控制地软了软。这反应令杜蘅心惊肉跳,嘴上叫出声音来:“你放开我!”
叫声如同猫儿在叫春,杜蘅吓得立刻咬住了唇,不敢再出声。
白无及微凉的唇,在她的耳廊边轻柔地细吻,让她浑身颤抖,几乎站立不稳,脚下一办,就欲往地上倒去。他立刻抱住了她,将她往一旁的桌上一放,张口便咬住了她的唇。
杜蘅吃痛,神智却清醒了一分。这个发现令她欣喜,于是拼命地捏自己的手,掐自己的掌心,没有了指甲的手指让她痛得无法思考。显然白无及也看穿了她的企图,立刻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推倒在桌案上。杜蘅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再挣扎,终于闭上了眼,决定放弃。突然门吱呀一声开了,白无及迅速将她抱起来,放倒在床上,点中了她的穴道。
“宗主,属下有件事,想请教……”婀娜多姿的女子,款款走了进来,她身上,仍然只穿着那件瑰丽的轻纱,眼神妩媚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