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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暗流迷云 第二十五章:交易

看着云初雪面无表情地闭上了眼,他莫名地有些不耐烦,握住她漂亮的下巴,低沉地命令她:“睁开眼睛看着我!”

她睁开了眼,漂亮的眼睛如同死了一般,毫无感情,只是冷冷地瞪着他。

“看清楚,我是你第一个男人!将来你可能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但我要你永远记住今天,这一切……”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冰冷,没有半点温度。可是靳天择万万没有想到,就为了这天这刻,他在后来无数个日子里,痛苦悔恨,无法自拔!

云初雪看着他,他离她这么近,近的足令她把这个人的每个毛孔,都看得清清楚楚。她自然永生都不会忘记这一刻,也不会忘记眼前这个人,是多么想毁了她!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恨我?犯人行刑之前,是否也应该有权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她很奇怪自己居然可以这么平静地说出这番话。

“你没权知道!”他暴躁地叫,大手往她两腿间探去,毫不怜惜!云初雪顿时只觉得下身一阵撕裂般的巨痛,只得拼命咬住了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靳天择眯了眯眼,目光转向她的两腿之间,鲜红的血迹染上了他的手指,他呼吸一紧,心脏莫名其抽搐了一下,深呼吸一口气,猛地抽回了手,站起身来冷冷道:“出去!”只是没有人注意到,他抽回衣袖里的手,在紧紧地发战。

云初雪极力忍住眼泪,将衣服一件件地穿好,平静地整理好头发。“你让我做的我都做了,现在该你说了。”

靳天择瞪着她,喘气,似乎在平复着什么,半晌方道:“银环蛇。”他的声音努力地平静着,缺失去往日的沉厚,有一丝暗哑。

云初雪没再看他一眼,“哗”的一声打开了门,大步冲了出去。她跑得很快,跌倒了三次,才看到锦阑。

“小姐??!”她惊讶地看着她,发丝凌乱,衣衫不整,“你怎么了?”

云初雪心头一酸,却挤出一丝笑容道:“没事,就摔了一跤了。阑姨,你赶紧带我回衣姿楼,我想起来咬娘的蛇是什么样子的了!”

金兰大喜道:“真的?太好了,这下夫人有救了。我们赶紧走!”说着,她一把拉起她,两个人飞快地回了衣姿楼。云峰与白无及坐在屋内,一筹莫展。见到云初学回来,都欣喜地迎了上去。

“雪儿!你回来就好了,怎么样?”云峰一脸的期盼,令云初雪的心,莫名地酸楚。

“爹!女儿想起来了,那蛇应该是银环蛇!”云初雪急切道。

白无及沉吟道:“银环蛇?你确定?”他的眼光中,有一丝热切,也有一丝怀疑。

“确定!”云初雪回避着他的眼光,他相信,靳天择不会随便欺骗她。那男人虽然居心不良,冷漠残酷,但似乎还没有耍过什么奸险之计。他如果骗了她,那么就算要她粉身碎骨,也会让他生不如死!

白无及道;“小姐可否描述一下那蛇的样子?在下想确认无误,以免延误诊治。”

云初雪愣住!她哪里知道银环蛇是什么样子?方才只听靳天择说了这个名字,她就慌不择路地跑,一心想离开那道让她耻辱被生的门,根本顾不得细想别的了。

“样子?”她慌乱地低下头,心思动得飞快,银环蛇,银环蛇……支吾道:“就是身上有银色的环状花纹……”

白无及点头喜道:“果真如此?那应该是银环蛇无误。好,那我来为夫人解毒,请庄主贺小姐,先到门外等候。”他深深地看云初雪一眼,若有所思,却没再多问。

云峰松了一口气,憔悴的脸色,终于有一丝松动。父女二人站到门外,心情仍然有些忐忑不安。锦阑和洁云送来的饭菜,也没有怎么动。锦阑忍不住道:“庄主,小姐,好歹也吃点啊,昨天到现在,你们都没怎么吃东西,这样下去,夫人没醒,你们倒先撑不住了”

云初雪看着那碗里精致可口的饭菜,抓过筷子对着父亲笑道:“阑姨说得是。爹,赶紧吃,一会娘醒了,我们才有力气照顾娘啊!”说完,她就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云峰轻轻抚了抚她的长发,轻声叹道:“雪儿长大了,懂事了。你慢慢吃,爹早上吃过东西,现在还不饿。”

云初雪将碗筷塞到父亲手中,笑道:“早上吃过,现在都快晚上了,你是铁打的呀!要是娘醒了知道你没吃饭,准给你脸色看!快点吃。”

云峰无奈,只得接过碗筷,吃了几口。他的眼光,一直没有离开温微微的房门。云初雪望着父亲,心头突然一阵酸楚,如果将来跟她共度一生的人,能有父亲对母亲一般的真心,那就算她少活十年,也心甘情愿!可是,她还有这个机会吗?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碗,眼泪喀地一声掉了下来。她赶紧别过头,看着远处发呆。

直至天擦黑时,白无及才打开门出来。他额头边的发丝己经有一点湿,显然是汗水浸的。云家父女立刻迎了上去,他淡淡笑道:“已经没事了。她还没醒,不过毒素已经清除干净,你们进去看看她,别多说话,她也需休息。”

父女二人大喜,云峰道:“多谢白子!”他大步踏进房门,看温微微去了。云初雪心神一松,一阵头晕目眩身子支撑不住,往地上滑去!白无及一惊,连忙一把扶住她,低声唤道:“云小姐!”

云初雪倒进他的怀中,失去了知觉。她在迷途中淋了一场大雨,又受了惊吓,为了母亲担忧害怕,一夜未眠,又被靳天择百般折辱,心神身体,都已经到了崩溃的极限。先前因为母亲的还未脱离危险,一直强自支撑,此刻终于得知母亲一切安好,她才放由自己倒了下去!

洁云吓坏了,连声唤人来,白无及没有半分迟疑,立刻抱起她,往二楼的房间去。他将她安置在床榻上,沉声道:“小姐最近身子可有异样?”

洁云心急如焚,立刻回道:“没有啊。怎么突然晕了?可能是昨天淋了雨?!”

白无及面色一沉,回头盯着她道:“你,去守着门口,别让人进来。我为她把把脉。”

洁云一怔,看着他的眼光有一丝疑虑。白无及目光一动,沉声道:“还不快去?!你不想你家小姐赶紧好起来?还有!去让人准备些清粥小菜,清淡爽口的就成。”

洁云只得应了一声默默地退了出去。白无及轻轻扶起云初雪的手,为她细细把脉,面色无波。他在她人中处轻轻一捏,云初雪哎呀一声,缓过劲来。

“可要请云庄主过来?”白无及轻声道。

“不,不用。”云初雪慌忙拉住他的手,“我没事。娘刚好一些,让爹陪着娘吧。”

白无及默默点头,“你受了凉,这儿天又没有休息好,故而体力不支。确无大碍。你放心,我开个方子,按时服儿日,就没事了。”云初雪感激道:“谢谢你,白大哥!”

白无及默默地打量着她,轻声叹了一口气,说道:“云小姐救母之心.白某十分故佩。只是白某有一点想不通,小姐真的认得银环蛇的样子吗?”

云初雪低头一怔.支吾道:“当然……我也是想了很久才想起来的。”

白无及垂垂地叹了一口气犹豫着说道:“我本不该多事.不过……我有一点担心。如果你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他将一样东西塞到她手里,轻声道:“这个,留给你。只要你需要我时,就派人将这个送到三里地外的寻欢客栈,我就会知道。”刚一说完就听见温微微焦急的声音道:“雪儿!雪儿!”

云初雪连忙将那东西塞到枕头底下,抬头一看,只见云峰扶着温微微走了进来,她急忙起身去扶母亲,连声叫道:“娘!你还没好呢!怎么出来了?!”

温微微抓着她的手,问道:“你怎么了?我听洁云她们几个嘀咕说你晕倒了!到底怎么了?”

白无及微微笑道:“夫人不必焦虑,小姐只是累了,没有大碍。”

温微微松一口气,母女二人在床边坐了,她这才对着白无及道:“这次多谢你了白公子!若不是你,我这条命,怕是不保了……”

白无及连忙道:“在下不敢当。夫人要谢 ,不如谢云小姐吧,要不是她想起那条蛇的样子,在下也束手无策。”

温微微眼光转向女儿, 笑道:“雪儿……果然是娘的好女儿!这次的事,实在是难为你了。”

云初雪偎进母亲怀里,笑道:“娘说什么呢,您还是为了救雪儿才中了毒?

只要娘好过来,女儿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我只想我们一家人,能平平安安,开开心心就好。”看着母亲的笑容她突然觉得什么都是值得的。

一家人欣慰无比,正在温馨时刻,却听人逍:“靳公子来了了。”

温微微觉得怀中的女儿,突然打了个寒噤, 只见勒天择沉默着走了进来,冷冷的眼光,在她身上打转。

“天择!”云峰见了他,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你来得正好,微微没事了。”是吗?他面无表情,“那要恭喜夫人了。”

云初雪一看到他,莫明地浑身发颤,禁不住低声道:“娘,女儿好累,想歇息了。”

云峰连忙道:“也是,微微你刚醒,也应该去好好歇着。我们出去吧,不要打扰他们。”众人举步欲走,靳天择却道:“在下想跟我未来的娘子,说儿句话。各位不会介意吧?”

众人一怔,云峰却呵呵笑道:“当然不介意。雪儿……”

“不要!”云初雪下意识地拒绝,“我……我好累,有什么事改天再说。”

靳天择走到她床前,盯着她笑道:“你身子不舒服,我总该关心一下。要不然,岂不是显得我不近人情?”

云初雪见他近前来,不由得往后缩了一缩,紧紧抓着母亲的衣袖,警惕地盯着他道:“不必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娘!我们好久没在一起说说话,今夜我想跟你睡。”她把头藏进母亲的怀中,隐去了所有的表情。

“雪儿!”温微微抚了抚女儿的头发,只当她是在害羞,“天择是关心你,你就跟他说儿句话,有什么关系?”说着,她站起身来,对着云峰道:“我们上去吧。让他们好奸说。”

云峰笑着点头,扶着她往外走。云初雪顿时心慌意乱,求救地看向白无及,指望着他能帮自己。

白无及眼波一转,看向靳天择道:“云小姐身子尚弱,靳公子少说儿句,让她好好休息。”

靳天择道:“在下明白。有劳白公子费心!她既然是我未来的娘子,我自会懂得好好爱惜!”他眼光发沉,看着他,有一丝玩味。白无及心头一凛,起身叹道:“那在下告辞了。流云山庄内的事,已经告一段落,在下可能要离开了。”.云初雪心头一惊,连声道:“白大哥你要走?”

白无及笑道:“嗯,这里已经没我的事了,我自然是要走的。”他拱了拱手,抬脚出了门。

云初雪看着他的背影,内心一阵失落,只是呆呆地坐着,似乎忘记了周遭的一切。

直到有只手伸过来,握住了她的下巴,她才蓦地回过神来,瞪着眼前的人,立刻缩回到床前,冷冷道:“你要干什么?”

靳天择冷笑道:“即将成为我妻子的人,居然眼巴巴地看着别的男人!你说!我该不该好好罚你?”

“你别碰我!”她用力挥开他的手,厉声喝道 :“我不会嫁给你 !”

“是吗?”他没有动,眼角有一丝讥讽的笑意:“这事,好象已经由不得你作主。”

云初雪心头一惊,哑声道:“靳天择!你说过,三个月后,还我自由!你不会真的要和我成亲!”

靳天择哈哈大笑,若有所思地盯着她,“也许三个月后,你的父母,会求我娶你!”

“你胡说!”她气得脸色铁青,恨恨地盯着他,“我若执意不肯,他们绝不会要我嫁你!”

“真的吗?”他毫不在意她的抗拒,上前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也许说不定,到时候你也会象今天一样,来求我,求我娶了你!”

云初雪使劲地拍他的手,企图让他远离自己,谁知他面色一沉,欺身上前,将她压在墙边,冷冷道:“你想嫁白无及?做梦吧!你这辈子,永远得不到自已心爱之人!”

云初雪瞪大眼睛,突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却说不出话来!他在诅咒她!先前所说的三月之期,只是个谎言!

“你!”她仿佛不敢相信这一切,一向平静优雅,高高在上的天下第一庄的小姐,集万千宠爱在一身的天之骄女,只在一天之间,从云端跌落尘泥!她望着眼前这个俊美的恶魔,只在牙缝间挤出字来:“你不伯我告诉爹,你侮辱了我?!”

“那你去说啊!”他笑得如同鬼魅,“说不定他们不用等三个月,就直接将我们送进洞房!”

云初雪倒吸一口冷气,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怎么?你不信?”他冷冷的眼光,如同刀割。刺痛了她的眼和心。“云峰已经当着天下人的面,说我是你未来的夫君,即使是我现在即刻要了你,他们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你不要命,可这流云山庄,还要面子呢!”

他冷冷地哼一声,“没准人人以为,你迫不及待,想勾引男人,是个风流荡妇!”“你!”云初雪怒极,挥手欲拍,他却迅速地放开了她,她失了重心,跌在床上。手腕处的伤疼痛钻心,却及不上她内心的痛苦与煎熬!

“你滚出去!”她浑身发颤,指着他怒叫。

靳天择冷笑一声,再没看她一眼,转身大步走了。

云初雪心神俱碎,倒在床上痛哭出声!手伸到枕头底下,意问触摸到一块硬物,取出来一看,原来白无及给她的,是一块小巧精致的玉牌。这块玉牌是上等羊脂白玉所造,圆形中间以方形缕空,刻有一个白字。她紧紧地握住了这块玉牌,手都捏得疼了,心却已经失落到无底深渊。如果在今天之前,她或许还可以追上去,对他说,白大哥,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去找你。可是现在,她已经没有了这个资格。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她脸上的泪痕已慢慢干了,才迷糊了过去。早上醒未时,洁云来侍候她梳洗,她才觉得头晕目眩,无法起身。

洁云忧虑道:“ 这可怎么办?好象比昨天严重了!”

另一个丫头。叫做七儿的,默默道:“要不要再去请白公子?”

洁云叹道:“ 白公子今儿一早就走了,哪儿请去?还是请个大夫来瞧罢。”

七儿笑道:“ 如今庄主在梵音阁内练功,吩咐不让人打扰,夫人又还没醒,那不如先去跟姑爷说说,让他拿个主意?”

“谁是姑爷?!”云初雪一惊,挣扎着坐起身来,声音不由自主地发颤,指着她叫道:“以后不许叫他姑爷!我还没嫁呢!”

洁云与七儿都是一怔,没料到小姐会有这样的反应,却是欣喜道:“ 是。小姐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云初雪吸了一口气,恢恢道:“ 不想吃。”衣姿楼里有一个小厨房,只因温微微和云初雪平日里爱研究菜式,日常饭菜就在小厨房里解决,也方便些。

洁云无奈道:“ 那,喝口汤吧。你一天没怎么吃东西,身干如何受得了?”

云初雪索性闭了眼,不想理她。

洁云无法,只得为她拢好被子,默默退出房门。云初雪这一病,就缠绵了几日,不见好转。温微微倒是渐渐好了,见女儿这般,却心事更重。每每想与云峰商议,但他总不得空。只得请了大夫来瞧,可是却没有多少用处。

云峰连着几日查审郝舍,但毫无进展,的确为了甘泉之案焦头烂额。衣姿楼前,云峰皱着眉头,看着靳天择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靳天择沉下眼光,“如果不这样,如何能找得出那隐藏在暗处的杀手?!”

象个桃子,只是怔怔地发呆,什么话也不说。时翰忍不住低声叫道:“我看咱们得让云峰庄主做主,把那小子逮来正法了才成!”

浅浅一呆,“哪个小子?”

“你傻了?就是那个妖里妖气的郝舍啊!肯定是他杀了救主!浅浅,你可要为教主报仇,也不枉他疼你一场!”时翰又恨又气,忿然说道。此时他武功已废,若要动手,是不可能了。只有鼓动浅浅去。

浅浅低下头,想了半天,方说道:“云庄主他们不是在查吗?现在不能确定是他杀的。”

“你这丫头……”他顿了一顿,四下看了看没有外人,这才放低了声音道:“他难道自个人承认杀了人吗?那天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八成就是他!你去,给他的饭里面,加点东西!”说着,他悄悄塞了一纸包在浅浅的手里,对着她眯了眯眼。“别让他看到明天的太阳!”

浅浅打了个哆嗦,迟疑道:“师兄,你……你要我去杀人?”

时翰急道:“你还想不想给师父报仇?!”

浅浅呆呆道:“当然想,可是……”

“那还可是什么!“他推她,“赶紧!找陪你去,帮你把人引开!总之我们不能让他活着,就离开这儿!”

浅浅无奈,敌不过师兄百般逼诱,两个人悄悄地来到了云居东苑的牢房之外。这东苑是云居内下人住的地方,那郝舍被风行远的蛛丝网抓住后,就送来这里关押。门外有两个人看守,二人观察良久,时翰方道:“正门进不去,一会找去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你从后面的窗户进去!”

说完,他便跳了出去,对着门口大声叫道:“杀十刀的郝舍,你竟敢杀害我们教主!我绝不放过你!”

那守卫二个人一见他,吓了一跳,赶紧上来拉劝,浅浅见他拼命地使眼色,只得绕到屋后,用力打开窗户,跳了进去!可能因为门窗都紧闭着,屋内有一点昏暗,里面空荡荡的,堆着些杂物。那个郝舍就坐在西面的墙角内,一见她跳进来就叫道:“谁?”

浅浅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去捂住他的嘴,小声道:“你不用怕,我不是来杀你的。找就想来问你一个问题。”

郝舍惊疑不定地看着她,似乎对她的身份拿捏不定。见她使劲儿捂着自己的嘴,只得点了点头,盯着她的眼睛,突然闪出一点光亮。

浅浅惊呆了,跌坐在地上,半晌说不出话来。她哆嗦着,有点不相信自己看到的。郝舍淡淡地笑:“你怎么了?你叫什么名宇?”他笑得很媚,那眼睛,散发着如玉一般的光泽,似乎令人无法招架地诡异。

“找是小草心 …景讼哥哥……是你吗?”浅浅如梦呓一般,上前去摸他的脸。

郝舍大吃一惊,立刻闭上了眼睛,低声叫道:“你真的是小草儿?你易容了吗?别看找!听见没有,不准看我的眼睛!”

浅浅立时怔住,却又突然欣喜地抱住了他”“真的是你!找又见到你了!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找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你了!”

郝舍身子微震,却不敢睁眼看她,只轻声叹道:“小草儿,我们多久没见了?”

浅浅笑道:“有三年了吗?好象是三年了。对了,你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了?你答应找我,要陪找去放风筝的。”

郝舍沉默了一会,才又嘿嘿笑道:“我有点事,不得不走。对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浅浅道:“找陪师父来的……”她蓦地想起了什么,睁大眼睛看着他道:“你没有杀飞天教教主吧?”

郝舍哼了一声,冷笑道:“我杀他干什么?我跟他又没仇!要杀我也杀那风行远去!”他咬牙切齿的恨意,令浅浅一怔。

“你跟风行远有仇?”

郝舍沉默着,扭过了头,似乎不愿意说这个事情。浅浅只得道:“算了,我相信你。这样吧,我放你跑吧。如果被飞天教的人知道,你肯定会让他们害死。”

郝舍想了想道:“也好,反正我也不指望这里的人真能查出什么真相。小草儿,你帮找个忙!在找贴身的内衣里,有一柄小小的匕首,你帮找取出来。”

浅浅立刻伸手到他怀里去摸索,果然摸到一个小小的巴掌大的硬物,小心翼翼地取出来,竟是被锦帕层层裹着的。郝舍一喜,叫道:“打开它,快。”

浅浅连忙将锦帕打开,里面竟然是一柄如手指般大小的匕首,薄如蝉翼,精巧细致,简直是巧夺天工,世间罕有。刀柄上似乎刻有一个“景”字,翻过来一看,只见刀柄的另一面上隐约刻着一个“风”字。浅浅禁不住惊叹一声,奇道:“好精致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小的匕首!景忪哥哥,这个是你做的吗?”

“不是。”他的喜悦之色突然消失了,“你别问那么多了,快帮找割断这蛛丝。”

浅浅只得“哦”了一声,立刻上前用匕首一挑,那蛛丝应声而断!浅浅惊叹道:“好锋利啊,风家的蛛丝网结实得连刀剑都奈何不得的。想不到这东西一割就断了。”

郝舍冷笑道:“蛛丝网算什么东西!本少爷根本不放在眼里!”他几下挣脱出来,拉着浅浅道:“我们走。”

浅浅下意识地挣脱了他,呐呐道:“景忪哥哥,我现在不能跟你走。”

他惊讶地看着她,脸色沉了,“为什么?难不成你也嫌找是个怪物吗?还是怕跟着我,会连累了你?!”

浅浅闪避着他的目光,歉意道:“不是的。我只是还有要事,现在还不能离开。你放心,你先逃出去要紧,我以后肯定会去找你的。”

郝舍硬了声音:“随你吧。那找走了。”他转过身,正想去拉门,却被浅浅拽住:“别走正门,除非你想被人发现。走窗户吧。”他犹豫了一下,终干还是从窗户跳了出去。他凭着直觉,从东苑一路往南,飞身掠起。直奔出一里多地,才停下来四下查看。这里还是山路,并没有见到上山来时的云天楼与山门,难道是走叉了路?他想了想,如果从云天楼出去,很难不被发现,不如另走别的路。

他纵身一跃,跳上一棵大树,查看四周的地形。

一看之下,不由得惊了。原来他如今所处的位置,竟然还是在云居内。剑天阁似乎就在他脚下南面,灯火辉煌。而云居与衣轩,在他的北面,则是安静无比。

“轻功不错。”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他吓了一跳,举目四望,赫然看到靳天择站在旁边的一棵树旁,冷冷地盯着他瞧。哼,就是这家伙,一通瞎话,害得他被人关起来!想到此,郝舍气不打一处来,叫道:“你来得正好!”立刻飞身扑 了过去。

见他一掌袭来,靳天择似乎毫不在意,随手一挥,郝舍眼光一变,知道自己的武功不是他的对手,连忙闪到一旁,瞪着他道:“喂,姓靳的,我跟你无怨无 仇,干嘛害我?!”

靳天择道:“我害你什么?”

郝舍恨恨道:“你还敢说?!若不是你说三道四,让人怀疑我杀了甘泉,我怎么会失手被擒?!”

“可你很有本事,不是逃出来了吗?连风行远的蛛丝网你也有办法挣脱,看来你的来头不小啊。”他神色平静,说得是惊天动地,脸色却是丝毫未动。

“哼!”郝舍冷冷道:“我什么来头你不需要知道。不过你敢诬赖我杀人,我可不能放过你!”话音刚落,他的眼睛,忽然散发出淡淡的光晕,似一把柔情似水的利刃,直往他的脸上扫去。

靳天择胸口一震,皱起了眉。他聚精会神地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有点痴了。

郝舍忽然一笑,那笑容竟然有说不出的妖媚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