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道啊。”
…
钱多瞧了瞧自家大人,偷偷乐了。
“愚民!一帮愚民!”钱程气急败坏,哼了一声,再也没有心情吃包子了,拍拍屁股灰溜溜地回府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子余变坏了,终于阴了陛下一把,泪~~
107、晋江独发
这一天府里分外热闹,整个京城的达官贵人、王孙贵胄都得知了钱程马上就是当今天子的大舅子了,一个个都到钱府递拜贴送礼,连平日里叫不出名字的都拖了好几层关系前来拜谒。
钱程在府里收礼收到手软,到了将近申时才闭门谢客,大厅里摆着各式各样的绸缎、瓷器、字画,自然还有偷偷塞进来的银票,钱程数了数,居然也有近万两!
钱程东摸摸、西看看,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可是不知怎地,早上听到的那些人的对话又在脑子里响了起来,顿时,她的心里又好像揣了个兔子般得难受。
“钱程啊钱程,赶紧把这些东西都缴公了吧,不然岂不是落实了这个奸佞的罪名?”
“这有什么,人家都是心甘情愿送的人情!不懂别装懂,收着收着!”
“啧啧啧,小心被人弹劾了,以后连累得陛下都难做人。”
“你懂什么!真金白银傍身最实在,要是陛下移情别恋了,还能有个资本。”
…
两个声音在她脑子里吵得她头疼,她脸色发青地坐在大厅里,看着满屋子的礼品发呆。
钱多见她心情不好,便凑到她跟前说:“大人,不如出去散散心吧,现在正值春末夏初,上岚河上的画舫都出来了,可漂亮了。”
钱程的眼睛一亮,喃喃地说:“是啊,听说二婶说,临平县有个千亩栀子花开得正艳,隔个十几里就能闻到那花香。”
钱多一见钱程来了兴致,便来了劲:“外面好玩的东西多着呢,大人赶紧出去散散心,我听说千华山的北边出了一眼温泉,泡了能让人延年益寿。”
钱程一拍腿:“还有离京城不远的洪沁湖,听说那里万里芦苇浩荡,烟波渺渺,简直如人间仙境!”
“大人反正现在不用上朝,出去散散心吧…”钱多越说越来劲,等他发现一旁的方泽和钱平冲着他猛眨眼睛,已经迟了。
“这个主意好!”钱程兴冲冲地拍了拍钱多的肩膀,“去,帮我给子余和田玉送个信,说我在上岚酒楼等他们。恺之这个准新郎倌就不要去打扰他了。”
钱多在四道杀人般的目光注视下,硬着头皮去送信了。
正值晚膳时分,上岚酒楼十分热闹,钱程要了顶楼一个靠河的雅间,要了一桌酒菜,一个人看着上岚河的风景,自饮自斟,念念有词,看得一旁的方泽心里有些慌慌的。
不一会儿,钱程便看到酒楼下来了荆府的轿子,荆田玉一身紫袍,从轿子里走了下来,在下面不知道和谁说了一会儿话,迟迟没有上来。
又过了一会儿,裴子余白衣白马来到了楼下,往上面张望了片刻,看到钱程,冲着她招了招手。
钱程喝了几口酒,有些酒热耳酣,眼看着门帘一挑,两个人一起走了进来,一个冷,一个暖,一个武,一个文,皆是人中俊杰,不由得兴奋地说:“子余、田玉,你们俩可来了,我琢磨好了,明日就辞官远行,去外面散散心,今天先和你们道个别。哎,可惜你们没空,要不然我们一起出去,倒也快活。”
裴子余瞅了方泽一眼,脸色漠然,荆田玉怔了一下,也朝方泽看了过去。方泽心里涕泪交加:大人们,不要看我,不关我的事情啊!
“子余,你别扳着脸嘛,”钱程嬉皮笑脸地说,“这可不算不告而别,你可不能咒我变成穷光蛋,大家伙儿赞助点,备点银子用用就是了。”
裴子余一声不吭地走到桌前,“铮”的一声拔出腰间的宝剑,“啪”的一下拍在了桌子上:“要么我死,要么你留,选一个。”
钱程被那白晃晃的剑光吓得一哆嗦,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子余你做什么!我…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方泽在一旁脱口而出:“大人,谁知道你会出什么状况,我们可都是惊弓之鸟,你再吓我们一次,我们的命可都没了。”
“胡说!”钱程斥道,“这次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阿程,”荆田玉打断了她的话,温柔地凝视着她,“莫不是这几日过得有些无趣?刚才我叫了一个画舫,备下了芙蓉枣蜜糕、天香蜜柚茶,从清风阁请了了两个风华绝代的小倌作陪,还有,武隆商行刚刚送了一件西域来的宝贝到我府上,据说这整个大乾都没有第二个…你忍心走吗?”
钱程吞了吞口水,支吾道:“这个…这个嘛…”
“爱卿们这是在说什么呢?”门口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响了起来。
钱程顿时人都僵了,回头一瞧,只见景恒之身着玄衣,面带笑容,缓步走了进来。
钱程立刻站起来赔笑着说:“哎呦恒之你怎么来了,你身体刚刚好转,政事繁忙,实在不该如此忙碌,快坐下来,要不要我帮你捶捶背?”
“今日阿程没有来探望我,我想念得紧,便过来瞧瞧。”景恒之嘴角噙着一抹微笑,问道,“刚才在说些什么呢?说来我听听?”
钱程哪里敢说,刚刚支吾两句,一旁方泽立刻接上说:“陛下,钱大人刚才说要辞官远行。”
“胡说!”钱程瞪了他一眼,“我开玩笑的,开玩笑懂不懂!”
“说真的也是无妨。”景恒之淡淡地说,“今夜月朗星稀,如此良辰美景,朕为你践行。”
屋子里的几个人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裴子余和荆田玉欲言又止,方泽忿忿然想要开口,却见景恒之冲着他们摆了摆手,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来:“阿程的心思,我明白。”
钱程大喜过望,语无伦次地说:“陛下,恒之,你真是古往今来第一明君!天上地下第一圣君!恒之你放心,我出去兜一圈,过个一年半载就回来啦,乌桑都托人捎了好几封信来了,说是草原里的牛羊都等着我呢!”
“只怕是那邬赫逖等着你吧…”景恒之磨着牙齿喃喃地说。
“上酒,上酒!我们一醉方休!”钱程吆喝着说,又补上了一句,“老板,别忘记,今儿的帐记在这位景公子的头上啊…”
上岚酒楼的菜一如既往的美味,酒一如既往的香醇,钱程只觉得浑身都松懈了下来,不免多喝了几杯,整个人都晕乎乎的,趴在景恒之的身上傻笑。
不知道什么时候,其余的人都不见了,四周都安静了下来,只有高台上的红烛偶尔发出“噼啪”的声音。
钱程有些奇怪,揉了揉眼睛,踉跄了几步,纳闷地说:“咦,恒之,这是哪里…我还没喝够呢…人呢…”
忽然,她的身子被人抱住了,她惊呼了一声,只觉得脖颈上痒兮兮的,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别动,阿程,我来帮你。”景恒之的声音低哑地响了起来。
钱程只觉得肩上一凉,外衫便被褪了下来,她原本便觉得身上有些燥热,突来的凉爽让她忍不住惬意地叹了一声。
整个身子腾空而起,景恒之抱着她来到了屏风后,一个大大的浴盆放在那里,正冒着热气,她不由得抱住了景恒之的脖子,撒娇说:“恒之,我不要洗澡,我想喝酒…”
景恒之轻唔了一声,哄着说:“好,洗完我们便喝,喝个痛快!”
水温微烫,带着一股浅浅的香气,钱程泡在桶中,只觉得全身的血液流动加速,如坠入云里雾里,外面忽然没了声息,她有些心慌,抬起迷蒙的双眸往外一看,忽然,她使劲地闭了闭眼睛,又用力地睁开,一股热意从小腹直入鼻腔,差点没流下血来:景恒之仿如西方最美最英俊的神祇阿波罗,露着他健美纠结的肌肉,出现在她的眼前。
“我喝醉了…我是在做梦…”钱程安慰自己,一想到这是在梦境,她顿时胆大了起来,嘻嘻一笑,冲着景恒之招了招手,“来,恒之,到我这里来,我想你很久了。”
浴桶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景恒之和她面对面坐着,勉力维持着剩余的理智,哑声说:“阿程你醉了,不能多泡,我来帮你。”
说着,他正要帮她擦洗,却见钱程一头扎了过来,趴在他的胸口,上下其手摸了起来,嘴里犹自喃喃地说着:“恒之我觊觎你很久了…可算让我摸到了…这是胸肌吧…好结实、好有弹性…这就是六块腹肌…我来摸摸…是不是六块…这腰怎么这么细…好软啊…屁股呢?屁股怎么不见了…咦,这硬硬的是什么?”
景恒之的脑袋嗡的一声,只觉得全声的血液都往那处涌了过去,脑门上青筋直爆,他口申吟了一声,一把抓住了钱程的手,咬牙说:“阿程,这可是你自找的!”
他就着钱程的手,从水中滑到了钱程的身后,侧过身,含住了钱程的唇,红唇在水汽的湿润下分外柔美甘甜,令人沉醉。钱程只觉得自己所有的呼吸都被夺走了,浑身绵软了下来,只能紧紧地抓着景恒之的后背。
景恒之的双掌轻轻揉捏着她胸前的酥软,感受着她的蓓蕾在自己手下绽放;旋即将自己的炙热在她的幽密处轻轻摩挲,感觉到她的密处已经微翕,温热的水在两人的私密之处流动,诱惑着他往前探秘,他的喉咙发紧,松开了钱程的唇,流连着摩擦着,一直到了她的耳边,哑声问道:“阿程…你愿不愿意给我…”
景恒之的唇忽然离开,让钱程心里顿时空虚起来,喃喃地说:“恒之,恒之,别走…我要你…”
景恒之的心欢喜得仿佛要炸了,他扶住了钱程的腰肢,深怕伤了她,慢慢地试探着爱人的身体,钱程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一股痛意让她的意识有了片刻的清醒,却又被景恒之的亲吻驱之而去…
“阿程,我好喜欢你…”景恒之的额头上也渗出了一层薄汗,浴水虽然湿润了他们的密处,可钱程那里却依然□无比,他进退两难。
钱程斜着眼睛抛了个媚眼,侧过头来口肯噬着他的耳垂,又辗转而下,咬着他的喉结,最后一口咬在他的肩头:“陛下,我也好喜欢你…好喜欢你现在的样子…好帅…好性感…”
是可忍孰不可忍!景恒之所有的自制随着她的呢喃碎成粉末,扶着了她的腰肢,用力地往前一顶,终于冲破了那层□,用力地律 动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大船如约而至,什么?船不够大?什么?风太大了,听不清楚啊…(踩扁你这个肉无能!
亲们,下章就正文完结啦,来挨个抱抱,好舍不得你们啊!
108、晋江独发
亲们这是废章,老时间准时来戳!鞠躬谢谢支持!
一缕阳光从卷帘中射了进来,钱程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句,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薄被里有些奇怪的味道,钱程吸了吸鼻子,探出头来,闭着眼睛回忆了一下昨夜的梦境:景恒之…裸男…春梦…
钱程失神地看了看床顶,伸手摸了摸,身旁空无一人:果然是个春梦…今天晚上要么□一下恒之…
床轻轻地晃动了起来,钱程有些纳闷,四下打量了一会儿,这才发现,这不是在钱府!
地上横七竖八地摊着一些衣服十分眼熟,钱程呆了片刻,摸了摸自己身子,不着片褛;她手一撑,想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酸痛,好像被撕裂了一般!
她有些惊恐,抓着被子在床头四下寻找了片刻,发现一个眼熟的扳指,拿起来瞧了瞧,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扳指正是她送给景恒之的,景恒之从不离身。
门口响起了敲门声,田素素叫道:“大人!大人你是不是醒了?肚子饿了吧,奴婢给你熬了养生粥,好好补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