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躺在某个人的怀里,触目竟是紧实诱人的胸膛,耳朵旁是沉稳有力的心跳声,热乎乎的气息喷薄在她额头上,腰上横着一只手…她再低头看自己,也是裸露着的,胸前还有暧昧过后的痕迹,自己的手也抱在这个男人的腰上,一条腿被他夹在双腿之间。

她的头脑一片空白,呼吸凝滞,愣了好几分钟,才鼓足勇气抬起头。映入眼帘的睡颜,是她六年以前欣赏过无数次的熟悉的人脸。心底,不知涌起是庆幸还是气愤的感觉,努力平复下来,寻思着怎么抽身,谁知刚动了一下,就听到头顶上的嘟囔:“茉茉乖,再睡会儿。”

如果不是确定自己已经清醒,杭语茉一定以为自己还沉浸在六年前的梦里。

她忍了又忍,深吸一口气,想要把自己从他怀里挣开。

昨晚发生的事她已想不起来了,只记得自己去洗手间清理,自然不知道后来遇上了陈卫东和江禹臣。江禹臣没见过她,倒是陈卫东兴奋的把唐竞尧给卖了!于是江禹臣笑了起来——

“这有什么难的,我看那小子闷闷不乐的,不如送他一份大礼好了。”然后,他一面让女服务员把杭语茉引到这间房里,一面叫了唐竞尧来。

当唐竞尧走进卧房,看到躺在被子里,只露出浑圆香肩、面色潮红、双目紧闭的杭语茉时,脊背瞬间绷紧了。

他才意识到江禹臣说的那份大礼是什么。

自从重逢以来,他无数次的想把这女人压在身下碾碎,如此大好机会在前,他怎肯轻易放过?

当覆上她半裸身体的那一刻,他沉寂六年的情欲彻底苏醒,无穷无尽的索取,狂风骤雨的攻击…他需要她清醒,而她只是梦呓,幸而,她皱眉唤出的名正是他的:“竞尧,竞尧,不要…我好痛。”

她愈痛,他愈快。

他意犹未尽,却在看到她身上的红痕后停了下来。

一夜好梦。

杭语茉才把自己的腿抽出来,就对上了他睁开的眸子,睡眼惺忪时的他是无害、慵懒的,甚至有些可爱。

可是他在看清她眼里的恐惧与防备之后,眼神清明了起来。半晌,他忽而弯了弯嘴角,翻身上来继续压着她,笑道:“昨晚你睡着,不过瘾。”

他很轻松就分开了她的双腿,想要做什么已很明显,而两人之间根本没有多余的阻碍。所以,他得到的轻而易举。

杭语茉只来得及闷哼了一声,连“不要”都没说出口。

残存的情欲很快被他挑高,并且越来越热烈。

唐竞尧太清楚她的身体了,很快,她就招架不住,只能拼命咬住唇,双手无力的搂住他的脖子。

她被他送上天际,又飘然落地,之后许久他还在继续。

杭语茉小声埋怨:“你能不能快点?”一夜未归,不知爸妈和小宝会怎样担心呢!

以前她也是这样,他还曾笑话过她,说:“人家都是嫌男人时间短的,你怎么还嫌时间长?”

不知是不是想起了这些,唐竞尧眼里的柔情蜜意浓的化不开,连动作都轻柔了几分。

杭语茉受不了他的粗暴,但他的温柔,她如今也消受不起。咬咬牙,她竟主动抬高双腿,缠上了他的腰际。

只是为了他能速战速决而已,可他似乎是误会了。

唐竞尧的眼睛发出奇异的光芒,埋首在她耳畔,低喘着唤她:“茉茉,茉茉,我的宝宝…”声声入耳,深情款款。

杭语茉泪盈于睫。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轻轻吮咬他的肩膀。

事后,两人清洗完毕,穿上衣服。杭语茉开机发现好多未接来电,急匆匆的就要回去。唐竞尧揽住她的腰,说道:“我待会儿要赶十点半的飞机,司机正在来的路上,就快到了,让他送你回去。”说着,又暧昧的看了一眼她的黑眼圈,低声道:“你这样,我不放心。”

杭语茉的确浑身发软,脸颊红红的,扯开话题,问他:“又要出差吗?去哪儿?”问完又后悔,不过是上了床而已,难道就从此亲密起来了?

唐竞尧脸色温和,目光缠绵,说:“去新加坡几天。”顿了顿,又道:“不要太想我。”

杭语茉不敢看他的眼睛,低声说道:“我才不会。”

唐竞尧笑起来,捧起她的脸,额头抵住她的,轻声说:“我会想你。”

杭语茉的心漏跳了一拍,气氛似乎又变得暧昧不明。幸好此时门铃响了起来,唐竞尧不舍的放开她,一面说:“司机来了。”一面去开门。

门外却是乔琪,手里拿着平板电脑和一套西装。

唐竞尧接过来,吩咐她:“你让司机送杭律师回去,我们开车去机场。”乔琪似乎没睡醒,好半天没接收他的指令,只顾着愣神。唐竞尧皱眉,正要板起脸,乔琪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看向里面的杭语茉。

杭语茉很不好意思,目光并未与之交汇,只是从他二人身旁掠过,唐竞尧又抓住她柔声说:“等我回来。”语茉羞恼的瞪他一眼,低着头走了出去。

乔琪面色有些发白,极力控制着声音不发抖,强笑着说:“原来昨晚唐总和杭律师在一起。”唐竞尧“恩”了一声,转身进去换衣服,乔琪双手揪住衣襟,仿佛这样心就不会痛似的。

唐竞尧却回过头,不悦的问:“还站着做什么?”

乔琪连忙关上房门,下楼去先让司机送杭语茉。

可是在经过前台的时候,她还是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问服务人员:“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

杭语茉打开车门正要上车,听到乔琪在她身后叫她。

“杭律师请稍等,”乔琪面带微笑,小跑着赶了过来,她的眼睛盯着眼前这个心虚的女人,笑得愈发得体。递上一物,笑道,“这是唐总要我给您的,请您务必及时服用。”

杭语茉低头看去,细白的小手上静静卧着的是一个药盒,药盒上的字让她原本陷在云雾里起伏不定的心境豁然冷静了下来。

“费心了,”她接过药盒,不再上车,而是走向了路旁准备打车。

“杭小姐!”乔琪又叫住她。

杭语茉迅速转过身来,唇色泛白,眸子里一片凄凉:“莫非你主子不放心,要你亲眼看见我吃下去才满意?好,我吃就是了!”她撕开药盒,取出药片,也不用水,直接将那粒白色药片吞进喉咙里。

她从不知道,这种药片会这么苦,顺着舌尖,蔓延到喉管、食道,却不知怎么穿过胃部抵达心脏,再渐渐渗透肺腑,连同胆汁,又往上冲向口鼻。

杭语茉强忍着干呕,咬牙离去,她不让自己看上去狼狈,脊背挺的笔直,脚步也没有踉跄。

不过是ONS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于他来说是家常便饭,否则他的助理怎会贴心的连紧急避孕药都准备好了?于她自己,也不算什么!

可是,他在她耳边呢喃着唤她时,差一点,她就要以为,他还爱着她了。

乔琪望着杭语茉上了出租车,终于长长出了口气。她不知道他们竟然会发生的这么快!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了?她自认比她年轻,比她漂亮,能力也不输她!凭什么她就可以,而自己,明明占据最有利的条件,却只能望其项背。

如果这次她什么都不做,实在是太不甘心了!

杭语茉回到家,面对父母的询问,只能说昨晚聚餐太晚就和同事一起睡在酒店了。父母并没有过多追问,倒是小宝不太开心。

“妈妈,虽然你已经是大人了,但是回来太晚的话外公外婆还是会担心的。”小宝一本正经的看着妈妈说道。

杭语茉挤出一丝笑容,说:“好,妈妈知道了,以后不会再这样。如果有事,妈妈一定提前告诉外公外婆,不让你们担心。”

小宝点点头:“恩,这样就对嘛!”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杭语茉浑身酸痛,疲惫不堪,准备回卧室补眠。杭母又叫住她:“记得给仲逊回个电话,昨晚你没回来,他也挺急的。”杭语茉口中答应着,可是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又扔到一边,整个人扑进床褥里,像一只鸵鸟般闷住头,再也不想起来。

傍晚,言仲逊来到“繁华里”,顺便帮杭母买了晚饭菜。

杭母一面从厨房端菜出来,一面唠叨:“你这孩子,叫你打电话给仲逊,又给忘了!整整睡了一天,到现在还无精打采的。”

言仲逊看着杭语茉,笑了笑,说:“是不是喝酒了,宿醉很难受吧?”

杭语茉说:“同事们一直劝,我也没法子。”

杭母不悦的说:“就你那酒量,闻到酒味儿就要醉了,还敢喝!”

杭语茉低头摆碗筷,言仲逊又说:“这行业就是这样,以后和律师协会那帮人,还有当事人、法官、检察院那边来往,喝酒总是避免不了的。”

杭父接过话匣子:“可不是么!这就是中国的文化,俗称酒文化。”

杭母还在唠叨:“她可是女孩子!”

言仲逊忙说:“这种情况能避免最好,不能避免也没法子,我带了药来,国外进口的,喝醉了吃一颗,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杭母坐下给他盛了碗汤,说:“这样一来,她可就有恃无恐了。”

仲逊把汤端给语茉,笑道:“语茉有分寸的。”

语茉低头喝汤,不参加他们的谈话。

吃过晚饭,言仲逊要走,语茉下楼送他。

单元门门口,他站在她面前,一样的高大挺拔,一样的英俊潇洒,只是神色更温和,笑容更宽容。

“昨晚,你和他在一起。”是陈述句,并无疑问。

杭语茉一愣,目光涣散,没有说话。

北方的秋天来的突然,此时夜风将起,杭语茉抱住了双臂。

他反过来安慰她:“没关系,我相信你。”相信吗?不,只是自欺欺人而已。“起风了,快上楼去吧!”

杭语茉点点头,叮嘱了声:“路上小心。”而后便转身走进门里。

言仲逊站在原地许久,风吹着树叶哗哗作响。他终于明白,原先想一步一步的逼着她走向自己,可是现在看来,他一步一步的逼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想想昨晚他打她电话,那男人语气里的嚣张,真是…很想揍人呐!

“她在我身边。”

她不会永远在你身边的,言仲逊抬头望向语茉卧室的窗户,心里这样想着。至少,他还没有放弃争取!

作者有话要说:

从前

唐竞尧从新加坡回来后,一下飞机就前往“繁华里”,到了才从杭母口中得知,就在前一天,杭语茉去了加拿大。

杭母看了眼他身上皱巴巴的西装,问道:“你找语茉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啊?很重要的话就打她电话吧!”

她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唐竞尧想了想,说道:“没什么重要的事,我带了礼物给小宝,等小宝放学回来给他就好。”

“哦。”杭母狐疑的打量着他,越看越觉得小宝像极了他,这么一想,心里又沉甸甸的。

这世上可没什么无缘无故的爱与恨,她的女儿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又是个未婚妈妈,实在没什么值得这个优秀男人惦记的。他对语茉和小宝都这么关心,最大的可能就是…

唐竞尧随手把自己的号码写在了电话簿上,递给她说:“伯母,我先走了,如果语茉回来麻烦您给我个电话。”

“好、好的。”杭母被心里的想法震惊的慌乱起来,胡乱点头应下,等他出门就把门关的严严实实,目光落在地板上的玩具,回忆起从前的事来。

她还记得,那天杭父回到家,高兴的想要喝两杯,说是接到了一个大单!他心脏不好,平时都不让他喝酒,可是那天看他那么高兴,就破例陪他喝了两小杯桂花酒。一边喝酒,杭父一边告诉她,说是有人下了个大单子,光是订金就两百万,要是这笔单子做成了,就有好几千万的收入,刚好他们想要扩张厂房,这下子所有的困难都能解决了。

她也是由衷的高兴,可是这种高兴并没有持续太久,为了交付这笔单子,公司跟银行贷了一大笔款子,只等那边收货结算,可是等了足足两个月,那边竟然杳无音讯!再后来,银行和供应商纷纷上门催债,杭父不堪重负病倒了,而债主们依旧不肯罢休,扬言再不还钱就送他去坐牢!

没法子,公司只好申请破产清算,一切不动产都被银行收回拍卖,拍卖的钱一部分归了银行,另一部分用来还债。原本只要再卖两栋楼就能还清债务,没想到公司副总竟然卷了剩下的款子跑了!

杭父一下子气得住进了ICU,情况非常危急,这些事她一直瞒着茉茉,可是就在她去医院照顾丈夫的时候,茉茉知道了这些事,就这么从美国跑了回来,并且带了一张五百万的支票。

“这钱从哪儿来的?孩子,咱们眼下是有困难,可咱们不能因为钱就不要良心了!”她直觉出女儿有事瞒着她,女儿从小就一直很乖,这会儿忽然拿出这么一大笔钱,眼神又躲躲闪闪的,杭母心里涌出了不好的预感。

可是语茉却说,这笔钱是她在美国的男朋友暂时借给她的,以后要还的。

杭母知道女儿在美国有个男朋友,却不知道这么有钱,当时形势逼人,她也只好暂时收下了那笔钱,等突破这个难关了,再把钱还给人家。

债务是解决了,可是杭父的身体却等不得,最后语茉想了办法,和美国那边的医院联系治疗,她先回美国准备,他们安顿好家里就跟了过去。那时给他们接机的正是仲逊,杭母还以为他就是语茉的男朋友,一个劲儿的谢谢他。之后,也是仲逊帮忙跑前跑后照顾他们二老的。

杭父很快被安排了手术,休养了一个月已经明显好转了,杭母一门心思挂在丈夫身上,并未在意语茉的变化,除了她没什么胃口变瘦了之外。

要不是那天听到仲逊和语茉吵起来,杭母才知道原来语茉已经怀孕快四个月,并执意要去黑诊所堕胎!仲逊不允许,两个人才吵了起来。

语茉还没有毕业,这个时候有了孩子的确不好,而语茉一直忙着照顾父亲,自己有身孕了也不知道,真是糊涂啊!更糊涂的是,这孩子竟然不是言仲逊的!杭母只记得自己很生气,差点儿动手打了语茉,幸亏仲逊拦住了,还说希望语茉能生下孩子,他来照顾她们娘儿俩。

语茉不愿意,可是月份已经大了,这个时候堕胎不仅对身体不好,加州的法律也不知允不允许。

后来,仲逊来找语茉,两人在房里说了些什么。仲逊出来时说:“我给你的链接你打开看看,如果看完了你还要去黑诊所,我就陪你去。”

没多久,房间里就传来语茉的尖叫声,声音凄厉。杭母吓得连忙进去,看到女儿双手抱头跪倒在地上,电脑屏幕里还在播放着…天哪!那是什么?竟然是胎儿在子宫里被扼杀的全过程!

不得不说,仲逊这一击实在厉害,语茉再也不提去黑诊所的事了。杭母也没有再提,等到杭父完全康复出院,语茉的肚子已经鼓了起来。杭父并没有多说什么,一家人便留在加州,等着小家伙出世。

现在看小宝这么乖这么可爱,杭母发自内心的感谢仲逊,可是小宝的身世却又…语茉那孩子也是倔强,无论她怎么逼问,就是不肯说出小宝亲生爸爸是谁!如今看到唐竞尧,杭母越来越怀疑了,可是语茉不愿承认,她也没法子。

杭母心里一直记挂着唐竞尧和小宝的关系,以至于杭语茉从加拿大一回到家就受到了她的逼问。

“你今天给我老实交代,小宝的亲生爸爸到底是谁?是不是那个唐先生?”

杭语茉心里“咯噔”一下,睁大快撑不起来的眼皮,连声问:“唐竞尧来了?他跟你胡说八道什么了?妈你可千万别信!”

杭母没好气的拍了她两下,说:“他什么都没跟我说,可你这副欲盖弥彰的样子,我就估计我猜的没错儿了!”其实杭母是北方人,即便在苏州过了那么多年,儿化音还是那么重。

杭语茉更加心虚,支支吾吾的说道:“我很累还要倒时差,不跟你说了。”她匆匆拿上包就逃出了门——在家一定逃不掉母亲的追问,还是出去躲躲吧!

坐在楼下的石凳上,冷风一吹,杭语茉又清醒了两分。

在加拿大时她尽量让自己忙得不可开交,这样就不会有时间去想那荒诞的一夜,更不用去想那粒发苦的药片。

母亲已经有所怀疑了,的确,如果小宝没和唐竞尧站一块儿,不会有人把他们联想到一处。可是若两人站在一起,活脱脱一对父子。

该怎么办呢?

她抱着头,烦躁的揪着头发。

正苦恼着,汽车引擎声由远而近,停在她旁边。抬头看,正是言仲逊,一边开车门一边问她:“怎么不上去?”杭语茉摆摆手阻止他下车,自己上了副驾驶,叹道:“我妈正唠叨,我出来躲下。”

言仲逊笑了笑,问她要去哪里,她摇头说道:“不去哪里,我正困着,在你车里睡一会儿。”说时,已经靠在座椅上闭上眼,头歪到一边去了。

言仲逊便没再说话,等她睡着了,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俯身过去时,她白皙细腻的肌肤近在眼前。他就这么盯着她的睡颜,连呼吸都放慢下来。这一瞬间,他突然很想很想将她占为己有。

而他正是这样做的——他扳着她的肩把她搂进自己怀里,然后低下头,目光落在那张红润的小嘴上,屏住呼吸,慢慢凑了过去。

就在他要一亲芳泽的时候,一声尖锐的汽车鸣笛声突兀的响起,惊得他立马离开了语茉的唇畔,而语茉也被吵醒,皱着眉睁开了眼。

语茉发现自己在言仲逊怀里,脸微微一红,还以为是自己睡着了靠过来的,刚要解释什么,就见言仲逊正看向前方。她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透过挡风玻璃,竟看到唐竞尧的车就在他们正前方,驾驶座上的男人,冷冷的盯着他们。

方才那声鸣笛,自然就是来自于他的车了。

言仲逊暗自叹口气,对语茉笑了笑:“看来你睡不成了。”

语茉也无奈的苦笑,可是这样的笑落在唐竞尧眼中,化作了无数向他射来的箭。他猛地打开车门,下车走过去。杭语茉一只脚刚踩到地面,他就一把将她拉过来,力气甚大,她踉跄两步倒在他臂弯里。

“我不过出差几天,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吗?”迫不及待的在车里就要…如果不是他接了杭母的电话过来碰见,他们是不是直接就要演上了!

“你放开我!”杭语茉气急败坏,可是她越挣扎,他却抓得越紧。

言仲逊也从车上下来,对上唐竞尧不善的目光,淡淡的说:“放开她。”刚才的那一幕,定是被他看到了,看到了也好。

唐竞尧冷笑:“你让我放开谁?她是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言仲逊看上去并不生气,依旧那般云淡风轻,“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她不是。”

唐竞尧反剪着杭语茉的手腕,咬着牙缓慢说道:“我说是,她就是。你别忘了,那一整晚她都跟我在一起。”

言仲逊怔住,杭语茉脸色又红又白,转过来说道:“只不过是一夜而已,你有什么可炫耀的!我和仲逊在一起那么多夜,他可从来没你这么狂妄!”

唐竞尧猛地瞪向她,脸色铁青,一把将她推出去撞在车门上,又欺身向前,沉声问:“你说什么?”杭语茉只是一时气愤,没想到他会气成这样,又被撞疼了,此时只顾皱眉吸气。

言仲逊上前来阻止,唐竞尧钳着语茉的下颚,恶狠狠的说道:“你胆敢再说一遍,我就在你面前亲手掐断他的脖子!”

杭语茉又怕又恨,不敢再激怒他,任由他拖着自己上了他的车,冲出了小区。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视频名字是《无声的尖叫》,大家最好不要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