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僵着身子,没有动,就任由她滚烫柔软的唇瓣贴着他的唇揉捻、吸.吮。
凌乱、激动、恐慌、矛盾…所有的词语都无法来形容他此刻心情的纠结和复杂。
三日朱砂,又名三日诛杀,因每个毒发的症状之间都是间隔三日而得名。
中毒者前三日没有任何症状,三日后朱砂显现,开始嗜睡,如果不及时服用解药,三日后就会意乱情迷,如同身中媚毒,如果再不服用解药,或者通过男女交配来给其解毒,再一个三日后,中毒者就会经脉尽断、全身腐烂,直至死亡。
她已经进入了第二个阶段。
他们没有解药,只有通过男女交配。
可是,男女交配,男女交配…
且不说男女交配以后,他会…,单说,她心中想给付的良人就不是他。
从来就不是他!
他要怎么办?
谁能告诉他,他该怎么办?
女子意乱情迷地吮.吸着他的唇瓣,哼哼唧唧地呜咽着,似乎对他的不动不反应,甚是不满,一边丁香小舌使劲往他嘴里面钻,一边更紧的攀上他的脖子,小手怨念地拍打着他的后颈。
苏墨逸只听到脑中“轰”的一声巨响,所有的坚持都坍塌掉,全身的血液都翻腾起来,他再也无法克制地低吼一声,托住她的后脑勺,重重吻住了她。
一旦放纵,场面就变得无法控制起来。
静谧的山洞,只能听到柴火烧得毕剥毕剥的声音和两人唇舌交缠的声音,是那样清晰暧.昧。
女人攀着他的背,微微阖着眸子,将柔软的身子紧紧地贴向他,动情地与他唇舌相厮,毫无保留地将自己所有的芬芳和呼吸一并奉上。
苏墨逸有些颤抖,呼吸加重,吻,愈发狂野。
他从不知道,只是一个吻而已,原来世间男女之事,竟能销.魂至此。
两人都粗噶了呼吸。
山洞里的温度急速攀升起来。
苏墨逸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正蓄势待发。
脑中再无其他,他伸出大手,摸索着她腰间的罗带,解开,一边吻着她,一边褪着她的衣衫。
当两人一丝不挂地赤诚相对的时候,或者说,当女人凝脂一般的肌肤毫无遮拦地呈现在苏墨逸面前的时候,原本就心跳踉跄的他,只差没闭过气。
又惊又惧,又慌又乱,狼狈不堪,就是他此刻的形容。
他就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手脚无措起来。
特别是女人眯着勾.魂的眸子迷醉地看着他,看得他心中那个又虚又毛。
他不知道她此刻有没有清醒,有没有意识,认不认识他是谁?
“方芳…”
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微微抬高身子,他轻轻唤她。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睁着迷蒙的眸子看他,秀眉痛苦地蹙着,伸出玉藕一般的手臂缠上他的颈脖,颤抖地仰起身子,贴向他,胸前高耸的柔软撞上他结实的胸膛。
苏墨逸只觉得热血直直往脑门一窜,心中最后一份纠结也被动摇,他不再犹豫地倾身而下,吻细细密密地落在她雪白的颈脖和胸前。
曾经苏墨沉说他心里有人了,他还不以为然,甚至还觉得可笑。
他觉得他怎么可能会喜欢这样一个女人,一个没有一点女人味儿,一个执迷不悟、不知好歹、不可理喻,整跟他横眉冷对、恶语相向的女人。
直到最近,看书,书中浮现的是她的眉眼,睡觉,梦中出现的是她的眉眼,就连吃饭做事,她或嗔或怒的容颜也直往他脑子里窜,他才终于觉得,她不知几时已被刻进了心里。
她在边国的这些时日,他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他拼命地学缩骨、学口技,只为了能将自己七尺男儿的身子缩骨成一个娇小玲珑的身材,能张嘴说一口流利软糯的女音。
他只想救她!
就像现在,他也只想救她!
她心中的那人不是他,他不想去管;醒来后她会怪他怨他,甚至恨他,他也不想去管;他只想救她,带着自己满满的一颗心和她一起沉沦。
心中对她有多渴望,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一点一点仔仔细细地亲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一分一毫的美好,都不愿放过。
直到在他火热的攻势下,女人的身子化成了一滩春水,颤抖着、娇喘着,直往他的怀里钻,他才轻轻打开她的双腿,温柔缓慢地沉入。
温湿的甬道紧窒柔软,让他的巨大一进去就差点崩溃,然而,随着他缓慢地顶进,却没有遇到预期的障碍,他微微一愣,心中像被蛰了一下。
她叫了一声,抱住他的脖子,似乎有些承受不了他的巨大,身子颤抖着绷成了一张满弓的弦,她将脸埋在他的肩窝,似是啜泣,似是哽咽,喘息着喃喃。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还是他听错了,他似乎听到她含糊不清地叫了一声,“苏墨…逸…”
对,是苏墨逸!是苏墨逸吗?
或许是苏墨风吧?
他将她压躺下去,双手捧起她的脸,逼问,“方芳,我是谁?”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难受地呜咽,在他身下痛苦地扭动着身子。
原本他的炙热被她的紧.窒包裹着,就已经让他几乎无法自持,如今被她一扭,他哪里还受得了,终于再也克制不住地摄住她纤细的腰肢,重重地顶进起来。
不远处的篝火彻底燃烧了起来,红彤彤的火苗摇曳舞蹈,火光投在边上紧紧交缠的两具身子上面,旖旎妖娆。
深秋的寒凉完全被隔绝在了洞外,一洞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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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芳再有意识的时候,已是翌日的清晨。
洞中篝火已熄,有阳光斜铺进来,暖暖的,她睁着惺忪的眸子,怔怔地望着长满青苔的洞顶半,都有些不知身在何处。
身边没有人,她想起身,却发现浑身酸痛得厉害,就像散了架一般,她突然意识到什么,伸手撩开自己的衣襟,莹白的肌肤上,朵朵暗紫的吻痕,她蓦地睁大眸子,脸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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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执琴弓,割我若弦【022】
方芳整理好衣衫,也慢慢拾掇了一下自己纷乱的情绪,起身出了洞口。
外面阳光刺眼,她微微眯了眸子,适应了一会儿,才发现不远处的巨石上独坐的那一抹蓝色身影,衣袂翻,墨发轻扬,男人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
她抿唇站了一会儿,才拾步走过去。
听到她的脚步声,男人也回过头来,看到是她,眸光一闪,有很复杂的情绪从眸底掠过,有慌乱无措,有沉痛哀戚,也有惊喜和疼惜,终是化作清浅笑意,“你起来了?身子感觉怎么样?”
话一问出口,他就后悔了,最后一句话问得有歧义,什么叫身子感觉怎么样溴?
果然,方芳一怔,脸色就有些不自然起来。
不知他指的的是身上的毒,还是指的昨夜?
抿唇想了想,才道:“嗯,好多了,你身上的伤…祷”
“无碍!”
她的话还没说完,苏墨逸就接了过去,话落,他从巨石上站起,翩然跃下,往系在洞门口的白马走去,“那我们启程回西苍吧!不然三哥四哥要担心了。”
望着那抹脚步翩跹的背影,方芳心中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静默了片刻,问道:“我身上的毒解了是吗?”
男人脚步微微一顿,没有回头,只一瞬,又往前走,淡淡应了一声,“嗯!”
似乎并不想多说。
而方芳心里却是百折千回。
边国皇帝说,苏墨逸知道除了解药以外的解毒方法,当时,她就纳闷,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冒死带她硬闯那个皇宫,原来,解毒方法竟然是他和她…
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她此刻复杂的心里,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也不知道对苏墨逸她是怎样的心情。
反正,他们上床了!
他们竟然上床了!
那厢,苏墨逸已经翻身上马,见她站在原地不动,眸光微闪,喊了她一声,“方芳!”
她才恍恍惚惚回神,连忙拾步过去,他朝她伸出手,她愣了愣,将手交给他,他一拉,将她拉至身前坐下。
将披风裹在她的身上,他抬手,马鞭一扬,马儿嘶鸣一声奔而起。
一样的胸膛、一样的温暖,也和来时一样的姿势,什么都是一样的,可方芳却忽然觉得哪里不一样了,具体是哪里却又说不上来。
是心境,还是感觉,她也不知道。
男人一直不说话。
他不说,她便也不响,两人就像达成了某种默契一般,对昨夜发生的事都是只字不提。
或许,她知道,他的沉默是为了什么?
换句话说,她知道,他在在意什么。
昨夜的她没有落红是么。
她知道,是男人都会在意,何况是个古代的男人,还是一个优秀尊贵的王爷。
微微苦笑,她发现心口竟然有些微窒的疼。
其实,她又没有要他负责,他是她的救命恩人不是吗?
她应该感激他才对。
风很大,吹得眼睛有些疼,她便和来时一样,缓缓阖起眸子,窝在披风帽子里的脸又不自觉地往他的怀里靠了靠。
似乎感觉到她的动作,男人揽着她的手臂亦是紧了紧。
淡淡墨竹的气息萦绕在鼻尖,那让人安定的气息,她想起了这几日自己对这个男人的依赖,竟然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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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回京都,直接进了宫。
龙吟宫里,苏墨沉和苏墨风都在,正在商量着对边国的对策。
见到两人平安归来,苏墨沉和苏墨风皆是一喜。
“老九,你们终于回来了!”苏墨沉激动得从座位上站起,边国的事,他自是已经听说,他还以为这两个人凶多吉少,没想到就这样出现在他面前。
苏墨风亦是弯唇浅笑,含笑的眸子轻轻睇过方芳,方芳怔了怔,回之以浅浅一笑。
苏墨逸撩袍一跪,“四哥,臣弟办事不利,毁了四哥的大计…”
原本苏墨沉的计策是让西苍处在上风的,即使发动战争也是占尽先机和正义的一方,如今被他给毁了,而且,还落了个杀死边国皇帝的罪名。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苏墨沉已是笑着来到身边,将他扶起,“边国的事,我们都已经听说了,只怪那边国奸佞小人,诡计多端,跟九弟无关。更何况,九弟此举也是情有可原不是吗?我完全表示理解!”
苏墨沉笑得绝艳,眼梢轻抬,兴味十足地睨向方芳。
那日,这个女人失踪,他的这个九弟问他,如果是四嫂不见了,四哥能冷静吗?
他当然不能冷静。
方芳一阵窘迫,红了脸。
见她这般,苏墨沉唇边的笑意便越发深了几分。
似乎,有什么东西变了。
“不知方芳此次所中何毒?如今毒已解了是吗?”
他在边国的人只来信说,方芳中毒,九爷闯皇宫要解药,被太子陷害,杀皇帝嫁祸,并未细说何毒。
不过,看现在两人这个样子,应该是毒已经解了,不然,且不说方芳的气色不像中毒的样子,苏墨逸也绝对不会如此淡定地站在这里。
“回皇上,是三….”
方芳正准备回答,却是蓦地被苏墨逸抢断。
“是三月离殇!”
所有人一怔,包括方芳。
“三月离殇?”苏墨沉微微拧眉,“这是何毒,我没听说过,三哥精通歧黄之术,可听说过此毒?”
苏墨风亦是摇了摇头,“没有!”
苏墨逸微微一笑,“我以前也没有听说过,所以才匆忙回去找边国老皇帝要解药,虽然没有要到,可途中却是偶遇一神医,他解了方芳的毒。”
“嗯,只要毒解了就好!”苏墨沉点头。
方芳却是脸色微恙,淡淡垂下眸子,弯了弯唇。
她懂,她懂苏墨逸为何要将三日朱砂说成三月离殇。
苏墨沉和苏墨风肯定也都知道三日朱砂这种毒,当然就会知道如何解这种毒。
说到底,这个男人就是不想让人知道是他替她解了毒,换句话说,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们两人有了那一层关系。
她应该感谢他不是吗?
感谢他舍身救她,还替她隐瞒、替她保全颜面,不是吗?
为何此刻心中却满是悲怆?“边国将如此大的罪名扣在我们的头上,他们肯定会借此理由发动对我西苍的战争。”
苏墨逸不着痕迹地将话题引开。
“无碍!这一仗迟早得打,无所谓是他们先攻,还是我们先攻了!”
苏墨沉眸光微敛,恢复了一贯沉静的脸色,转眸看向苏墨风,“三哥做好应战的准备!”
“是!”苏墨风轻轻颔首。
他本不主张战争,可是事实证明,有些时候,还必须铁血政策,否则某些人永远都不知道高地厚、逼人太甚。
“都回去吧!老九和方芳一路奔波也辛苦了,好生歇着!”
苏墨沉扬了扬手。
众人退出。
忽然,苏墨沉又喊住了苏墨逸和方芳,苏墨风怔了怔,弯弯唇角,先行离开。
苏墨沉又挥退了随侍的太监宫女。
殿中只剩下他们三人。
“四哥有何吩咐?”苏墨逸不明所以,方芳亦是。
苏墨沉微微一笑,“我只是想问一下九弟心中可有心仪的女子?”
苏墨逸和方芳皆是一震,不意他会突然问这个。
“四哥为何有此一问?”苏墨逸眉心微拢。
“因为我在北国的人传来消息,说北国皇帝有将公主嫁给我西苍和亲的打算,而且听说他们看上的人是你。”
“你也知道,身在帝王家有很多的责任和无奈,有很多的不得不。而我却不想你重蹈当年我和西陵雪的覆辙,所以,才问你。”
“如果你有了心仪的女子,我就赶快替你赐婚,如若你已经有了王妃,想那北国皇帝也会断了此念,毕竟,他不会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居人之下,做个侧妃!”
苏墨沉说完,静静看向苏墨逸
素子汗哒哒,原本说这周这个番外结束,看来,还得有两三章,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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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执琴弓,割我若弦【023】
苏墨沉说完,静静看向苏墨逸。
方芳亦是忍不住抬眸朝苏墨逸看过去,心中说不出来的感觉,她不明白,苏墨沉问苏墨逸便问苏墨逸,为何也将她留了下来?
又或许,她是有一些明白的。
双手轻轻绞着衣襟,她在想,如果苏墨沉真提出来让她和苏墨逸,她又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