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楼也在发呆,摸着小凤念的脸的手微不可察的颤抖了一下,然后倾身轻轻贴上了他的脸,微笑着说道:“没有的事,我这样就已经很好了,有小念。”
端木宸在旁边皱眉,又摸着下巴似自言自语却声音足够让周围的人都听见的说道:“你当年便是不问本公子的意愿,擅自夺走了本公子的清白,难道竟想不负责任?”
凤楼顿时身子一僵,霍然转头咬牙狠狠的盯上了他。
其他几人纷纷侧目,斜眉搭眼挤眉弄眼神情萌动各种促狭戏谑。
凤楼脸上的表情越发僵硬,而君修染则低头贴近了他家恬恬的耳朵,轻咬着她如玉的耳垂,说道:“看来我还是十分幸运的,同样是被夺了清白,并没有等待多久便将恬恬娶进了门。”
端木恬闻言眼皮一掀,娇娇软软的横了他一眼。
“我听说越是轻易得到的,就越不会珍惜。”
她咬着粉唇轻喃细语。
他听着顿时神色一正,连摇头说道:“没有的事,恬恬你想多了,无论如何,你都是我最珍贵的宝贝。”
呀,这话好肉麻!
然尽管如此,她眼角眉梢却皆都漾出了丝丝甜蜜的笑意。
第四十九章 无耻一家
“端木宸,你真无耻,你全家人都无耻!”
当凤楼近乎咆哮般的吼出这一句话来的时候,她的神情已经是到了接近崩溃的抓狂状态,往日里的一切优雅风仪全都被她给无情的抛诸脑后,满目狰狞。
然而不得不说,美人就是美人,即便是如此抓狂狰狞扭曲的模样,看上去亦是那么的美艳不可方物,甚至似乎比往常的优雅妖娆姿态更加的惑人,一种野性的魅力彰显无遗。
端木宸面对美人咆哮,表情怕怕的往后退了半步,他现在伤势不轻,可经不起凤美人的蹂躏,还是等伤养好了之后再说吧,至于说别的事情…
他低头看了眼被他抱在怀里,很是安静,只是看着他的眼神颇有那么几分探究加鄙夷的小凤念,咧了下嘴角,然后抬头冲凤楼怨念控诉着说道:“都这么多年了,本公子竟是连我儿子长的什么模样都不知道,这简直是欺人太甚。现在好不容易相见,你竟还想要将他从本公子的身边抢走,你于心何忍?你简直就是比强盗还心狠比贼寇还手辣啊!”
凤楼死死的盯着他,听到这话差点没脑袋一晕昏倒过去,被气的。
她伸手狠狠的几乎要将自己脑袋给戳穿般的用力揉了揉额头,思索着事情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正跟小念母子交心,端木宸这魂淡忽然横插一脚,然后…然后吵着吵着,小念就被拉了过去,被丢进了端木宸这魂淡的怀里,一副势要留小念在端木王府里面的强盗架势。
是谁干的?端木璟还是君修染?
而且该死的他们竟然还说什么小念本就是端木家的子孙,无奈流落在外多年,幸好今日终于回来,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他离开端木家,该早日准备让他认祖归宗事项才对。
我×你大爷的!
认祖归宗?开什么玩笑,小念分明是凤家少主,跟端木家有个屁的关系!当年不过是借了端木宸这魂淡的一粒种而已,竟想要来跟她抢儿子?
早知道会这样,她当年真不该找上端木宸这小子!
想到那件事,她不知又想到了其他的什么,面色忽然就那么轻轻的僵硬了一下,看向端木宸的目光中忽有雾气一现。
其他人都没有发现,宸公子却忽然怔了下,眼中亦是隐隐的流转起了点点星光。
随后他用力抱紧小凤念,眯着眼嘴角勾起,如此笑看着凤楼,神情状若狐狸,好像在等着她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凤楼却只死死的盯着他,贝齿轻咬着嘴唇,神情阴郁,变幻莫测。
她或许更想要直接冲到端木宸的面前去将小凤念给抢了回来,就凭端木宸现在那个受伤的身子,根本就抵挡不住她的攻击。可问题却是在她的面前,前往端木宸的中途,正有几个人站在那儿,严密的阻挡了她的所有攻击。
所以她刚才会说,不仅仅端木宸无耻,整个端木家的人都无耻!
挡在她面前的,是端木璟,君修染,还有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荣大小姐,她都怀疑若非现在正怀着身孕,端木恬也定然会站到那边去。倒是老王妃他们,并没有更无耻的加入进来。
端木恬站到了旁边不会被牵扯到的地方看戏,端木峥觉得眼前这热闹看一会儿挺好,看久了却难免无聊,还不如跟他的王妃去无人打搅的地方述述情来得更让他欢喜,于是也就拉着宁清消失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而老王妃则津津有味的看了会儿之后,忽然脸色一沉,冷冷的看向了三房的那群人,眼中的厌恶嫌弃之色十分明显,随后她便直接让人过来,将瘫软在那儿的三房老夫人给拖走了。
离开前,她对身边的端木啸的夫人轻声说了几句,见其点头应下之后,才转身离开处置三老夫人去了,端木啸为防意外也连忙跟了上去。
端木月在恬恬的身边探头探脑左右摇摆,一脸为难捉急的模样,端木恬见此不禁莞尔,笑着说道:“你还是在这里吧,不管如何那毕竟是姨祖母,即将被下罪惩处,我们身为小辈能不在场,还是不要在场的比较好。”
她咬着手指想了想,点头说道:“姐姐说得对,这里也十分热闹呢,而且现在都不用为难到底要去哪里看热闹了。”
今天的这件事显然不是那么简单就能算了的,且不管凤楼是否会乐意让小凤念留在端木王府内,便是三房老夫人那里,这事也绝不可能善了。
老王妃只带走了三房的老夫人,三房的其他人便都自动的跟了上去,或者说她们就算想不自动也不行,因为老王妃出动了王府侍卫,其中两人拖走了三老夫人之后剩下的那些则都对她们虎视眈眈呢。
如此情况,她们敢不跟上?
尽管每个人都是满心的忐忑不安,皆不知今日这事儿一出,她们的前路将会通往哪里。
有人不禁暗自怨怪着老夫人,到了今日竟都不知道要收敛低调,小心做人,难道不知道自王爷带着世子和郡主回来之后,她们的处境就已经不同于往了吗?
有人怨怪老王妃怨怪王爷世子郡主,认为他们无情无义,丝毫也不顾念手足血脉情意,将他们逼入到了如此境地还不满足,难道一定要将他们都给赶出了王府,才满意吗?
对于分家之事,她们都是十分抗拒和惶恐的,因为听闻去年分出去独自过活的那些人,受到了连番的挫折,现在的生活虽不至于穷困,但却绝不能再如在王府里时的那样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他们早已经享受惯了王府里的富贵,所以那样的生活对他们来说,真是太恐怖了,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然而有些事情,并不是她们不想、抗拒或者不愿,就能真的不发生。
她们直接被押入了刑堂,老王妃高坐在上方,他们接下去的命运将由她一言决定。
似乎并没有出现意外,老王妃当即果断的将整个三房都给驱逐出了王府,视所有的求饶全都不见,一旦决定,便没想要更改。
三房的所有人都被这突然降临的灾难砸懵了,紧随而来的便是手足无措慌乱惊惶。
不过这些都已经影响不到那些尊贵的人儿,当夜幕降临,端木王府的前厅一片灯火通明,大家都在安然享用着这一顿家宴,唯一的变故就是多了个凤美人,脸色阴沉真是与这和乐的气氛十分不符,却只可惜在场的人全部都十分有默契的将她的脸色忽视个彻底,该干嘛干嘛。
于是凤楼的脸色更难看了。
宁清温柔的为女儿夹菜,轻声说着:“恬恬,你可要多吃些才好,临盆的日子越来越近,你更不能大意的补身子。”
“谢谢娘,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对面,荣芩静看着这边母女两相处融洽,不知是不是也想到了她自己的娘亲,眼中透出几分思念,连胃口都没有了。
她离开峄城也是有好些日子了。
眼前筷影一闪,前面碗里就多出了一块她最喜欢吃的浓香扑鼻的乳鸽,她一怔抬头,便见宁清笑看着她说道:“静儿也得多吃些,不然若回头再见你爹娘的时候发现你瘦了,那可真没法跟他们交代,是吧小璟?”
干嘛要特意加上最后那一句问话呢?
荣芩静俏脸微红,道了声谢便埋头开吃,刚才的那一丝黯然也在顷刻间抛飞到了九霄云外。
凤楼冷眼看着,到得此时不屑的一撇嘴,冷哼了一声。
横空飞来一块肉,笔直的落入了她的碗中,对面宸公子笑得花儿朵朵开,说着:“你也是辛苦了好久了,都不知道有没有好好的吃上一顿,快吃些东西填下肚子,别客气,就当是自己家一样。”
嗯?自己家一样?这话不错。
凤楼嘴角抽搐,深深觉得这肉简直是放不进嘴里面!
小凤念坐在端木宸的身旁,坐得背脊笔直,认真的扒拉着饭菜,都没有抬头扫视周围的那些人一眼。
这孩子真可爱啊,真是越看越喜欢啊!
老王妃满目欢喜的看着小凤念,然后放下碗筷擦拭了下嘴角,转头看向凤楼,问道:“你今晚是要留宿在端木王府吗?”
凤楼又是抽了抽嘴角,尽管觉得老王妃这话问得颇有那么点若有深意,可她还是毫不犹豫的说道:“除非你们让我带走小念!”
不然的话,她就赖在端木王府不走了,白吃白喝白住,还定要不时的闹腾一下,若是让端木王府安安静静的,她就不叫凤楼!
老王妃一点都不意外听到这样的回答,自顾自的点了点头,说道:“既如此,那小宸,今晚就由你招呼凤王爷,就住你的院子里吧。”
什、么?
凤楼猛的站了起来,瞪大眼睛紧紧的盯着老王妃,然而老王妃压根就当做是没看见,好半饷她不得不主动开口,咬着牙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面挤出来的,“伯母,您端木王府里莫非连个招待客人的客房都没有了?”
老王妃无辜的眨了下眼睛,说道:“客房倒是不缺,只是老身以为你一向与小宸感情甚好,咱两家的关系也是好的,倒是不必那么客套的还特意去整理个客房出来,如此未免有些生疏了。”
一口气憋在胸口,真正是上不得下不去,憋得凤美人忍不住用力翻了个白眼,忍了又忍才终于忍住没有直接恶言相向,磨着牙嚯嚯说道:“您何时见得本王与端木宸感情甚好了?”
她想杀了那小子好不好?
“难道没有吗?”老王妃不禁一脸惊诧,然后脸色一缓,喃喃似自言自语般的说道,“看来是老身误会了,我见你们两人时常走在一起,斗嘴吵闹的一副欢喜冤家的模样,还以为感情甚好呢。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待会儿就让人去收拾客房。”
说着,她又抬头转向端木宸,笑着说道:“小宸,你与小念难得相聚,今晚就你们父子两一块儿睡吧。”
“是,娘。”
凤楼闻言顿时狰狞,连忙说道:“客随主便,既然伯母您都那么说了,本王也不能如此不知好歹的添麻烦,就按您先前说的办吧!”
“倒也不麻烦,那客房就在那儿,只需稍微收拾一下就能入住了。”
“不必,我就住水墨轩!”
“那会不会有些不合适?毕竟你与我家小宸,也没那么熟。”
“伯母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本王与小宸自小一起长大,感情好得很,怎么会不熟呢?”凤楼磨着牙,切切说出的这一番话,三丈外就能感觉到她身上喧嚣的狂暴火焰。
宸公子不禁挪了挪身子,离得她稍微远了些,一脸怕怕的表情,眼中却蕴含着得逞的笑意。
凤楼继续磨牙,真想咬死他啊啊啊!
是谁说她凤楼阴险的?以后若再让她听到这样的传言,看她不先挖了他们的眼珠子!
端木恬忽然坐在那儿叹了口气,引得君修染连忙问道:“怎么了?”
她轻轻摇头,说道:“我只是有些纠结,往后该如何称呼才好呢?是继续叫凤总管凤美人凤王爷,还是要称呼婶娘了?而且我真伤心,亏我还当她是朋友,却是到今天才知道她竟是个女人,连儿子都已经长这么大,而且还是我小叔的种,是我的堂弟。”
说着的时候,她微微侧目,隐含着嗔怪的看向了那边凤美人。
凤楼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她可以掀桌吗?可以吗?
等吃完饭,再回到尧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到亥时。马车停下,端木恬倚靠在君修染的身上已是迷迷糊糊的,全赖在了他的身上,让他抱着下了马车,直到回到房里被轻柔的放在床上。
她在床上转个身,顿时就清醒了些。
君修染看得莞尔,俯身在她是脸上亲了亲,轻声笑着说道:“你该不会是因为不愿走路,想让我抱你进房而故意装睡的吧?”
她弯着嘴角微笑,道:“我是那么无聊的人吗?”
“嗯,确实,恬恬若是有需要,何必多此一举的装睡?直接吩咐就是了。”
她再笑,看着他的目光潋滟盈动,红唇轻启,又娇又软的唤了一声:“夫君。”
三殿下顿时觉得整个身子都酥麻了,更凑近过去,柔声道:“娘子有何吩咐?”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侧头看着他轻声道:“我爱你。”
忽来的表白让君修染不由一怔,然后只觉得胸口一阵酥麻发胀,仿似有着满腔的不知名情绪在其中汹涌。他有心想要说点什么,表现些什么,张了张嘴却发现所有的话语全部都哽在喉间,不知究竟该说些什么才好。
他静静与她对视,仿佛过了千百年,又好像才不过那么一瞬间,他的嘴角缓缓扬起弯起一抹十分轻柔幸福的弧度,然后低头,轻轻的吻上了她的额头,她的脸,她的唇。
“我也爱你。”
夜幕深深,忽有喘息呻吟从房里传出,有人压抑着满身的欲火,呻吟着说道:“恬恬,你故意的。”
有人轻笑,声音轻而软,俏而柔,还有些许的气息不匀,一点点喘息。
“没有,人家也是情不自禁嘛。”
“呃~你做什么?”
“是不是很难受?”
“嗯呃!知道我难受,你还勾引?”
“我帮你。”
“唔,妖精!”
“不喜欢?”
“喜欢,该死的喜欢极了!继续!”
房内的气温一瞬间变得火热,万事皆都被暂且抛到了脑后,只愿两人一起缠缠绵绵到天涯。
事毕,他轻揽着她让她睡得更舒服些,昏黄灯光下,看她面露春色,两颊飞霞,明媚而动人,他情不自禁的更贴近了她一些,咬着她的耳珠轻声问道:“恬恬,你今日怎么忽然如此热情?”
她侧身贴着他,说道:“我只是忽然想到,我好像忘记了跟你说我爱你,所以就说了。”
他忽然收紧了手臂,贴着她的脸轻轻磨蹭,“我好开心。”
我感觉到了,刚才就感觉到了。
端木恬伸手抚上他的脸,轻轻摩挲,手心微有些痒,是那肉眼还看不到的胡子,她摸着,觉得手感真好,真喜欢。
“我觉得…”她缓缓开口,说道,“今日发生了许多事,二皇子的,凤王府的,还有凤楼和小叔的。看着小叔和凤楼,我就忍不住想到了我们,总觉得,我真幸运。”
他低头轻吻着她,道:“我也觉得十分幸运。”
没有那么兜兜转转许多年,蹉跎了岁月浪费了光阴,最难受的是煎熬着内心。
“看今日事情,小叔是喜欢凤楼的,凤楼对小叔也并非无情,这两个人,纠缠了这么多年,却竟然至今还纠缠不清。”
若无情,她怎会与端木宸斗嘴吵架?若无情,她今日也不会近乎忍气吞声的赖在端木王府,而应该是依着她一如既往的蛮横,在端木王府里跟众人打得不可开交。
反正也不必担心端木王府的人会伤害到小凤念。
君修染指腹在她的脸上轻抚,道:“或许,有着什么我们这些外人所不知道的原因。”
第五十章 请客吃点心
端木和凤两家轰轰烈烈的闹腾了开来,为着一个小凤念而闹得不可开交,朝中百官,民间百姓皆都被这个突来的消息震惊到了,以至于刚刚还在为之热闹的二殿下也在顷刻间被忘到了脑后,只兴冲冲满面红光神情激动的关注着这最新出炉的重大消息。
什么什么?凤家的那位王爷,那位凤家的唯一后人,被以为是坏了身子,凤家也将在他的手上断绝的凤楼,凤总管,凤美人,凤人妖,竟是个女的?
还有更劲爆的消息?哦哦,你说凤家还有位小公子,乃是凤王爷的亲生儿子?不是吧?凤王爷尚未娶…呃,尚未出嫁没有夫君,哪里生来的孩子?这可是未婚生育啊,乃是大罪过,是要被浸猪笼,躺钉板的!
好吧好好,人家可是凤家王爷,谁敢惩处了她?再说这件事,皇上竟是早已经知道并且还默许甚至可能还是暗中支持的。
而且的而且,那凤小公子的父亲,竟是端木王府的宸公子!
哎呦,我心脏不好!
唉唉,我头晕我眼花我站不稳立不住了!
而在如此刺激之后,无论朝中百官还是民间百姓皆都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目光直溜溜的盯着端木王府和凤王府,势要将那两人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给挖掘出来。更有甚者,叫嚣起哄闹腾着想看凤王爷罗裙云袖的模样。
尽管凤美人一向都是装扮妖冶的,但却实在是太过妖冶,又因为要扮演男子而故意画个硬朗的眉,挑个飞扬跋扈的眼角,面上更是脂粉浓厚,几乎将她的原本面目都给遮挡了起来,红衣虽妖艳但却是男子的宽袍,虽男女难辨,虽美艳不可方物,但总让人感觉,这真是个人妖!
或许这只是因为看得习惯了而潜意识里认为,也或许,真就是那么回事儿。
所以,真想看看凤王爷罗裙云袖,红霞轻染,略施粉黛的柔和模样!
也不知究竟是谁先提出了这般期望,很快满大街的人都开始殷殷期盼,更有甚者依照着凤楼的模样,给她画了画像,弯了轻俏柳叶眉,柔了张扬眼角飞扬目光,粉唇轻抿似笑非笑,肤如凝脂光华盈动,眉间一点金梅花,再画一个垂髻珠钗陈列,又一身罗裙随风轻扬…
嚯!好一个如花似玉国色天香倾国倾城风华绝代的无双美人!
几乎就是在顷刻间,凤美人成为了让京城无数公子追捧爱慕追随的新一任绝代佳人,他们似乎忘记了或许就在不久前,还曾经在暗地里大骂凤人妖灭绝人性蛮横跋扈,并对她避之不及惶恐而惊惧。
不过有点可惜的就是那幅不知出自谁手的画像才刚现世没多久便突然消失无踪,紧接着在某地,有美艳人妖正捧着那画指节发白浑身颤抖,磨牙嚯嚯的从齿缝间挤出了三个字:“端、木、宸!”随之那倾倒了无数人的画像在她手中瞬间化为粉末。
自这件事出了之后,她就发现她多年树立起来的恶魔形象在顷刻间坍塌得不成样子,尤其是民间百姓对她的态度,让她现在几乎不敢出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便曾多次落荒而逃。
当年凤老王爷战死沙场,凤王爷都没有见过她父亲一面,哎,真是好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