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我当场撵你出去?”
“你明明就在京城离我也不远,我却见不到你还得忍受那相思之苦,如何能够好好休息?”
“身体是你自己的,关我什么事?”
“那我受伤如此严重,本是你造成的,你总得负责把我照顾好。”
“你确定是我造成的?”
“本来受伤虽严重,但也还能够生活自理,可昨晚被你一番蹂躏,刚才又被你打了一掌,已经生活不能自理里。”
他这一句话,顿时让端木恬抽了嘴角,然后突然松手,又伸手一推,直接将他给扔回到了地上,再然后转身就大步离去。
君修染不由得一声闷哼,抬头看着她再一次从他面前飘然离去,不禁傻眼。
真把她给惹生气了?
他站起来想追上去,站了一半却忽然又跌坐了回去,紧随而来的是又一阵抑制不住的喘息咳嗽,又有鲜血从口中溢了出来,浑身都在隐隐作痛着。
他皱了皱眉,不禁暗叹一声。
这可真是自作孽!
有脚步声传来,他下意识抬头看去,便见端木恬又折身走了回来,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停下,看到他的样子微一皱眉,随后似不耐烦的说道:“你还不走?”
他喘息了下,压下体内翻涌的紊乱气息,苦笑着抬头看她,说道:“我站不起来了。”
“…”
他又一声苦笑,轻轻的呢喃着:“总是让你看到我狼狈的模样。”
端木恬一怔,眼中迅速的划过些什么,然后走过几步将他扶了起来。
“我送你去休息下!”
他眼中溢出了星星点点的光亮,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再有多余的动作,只是任由她扶着她往前走去。
因为他,实在也是动不了了。
出云阁偏房内,君修染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老王妃坐在床沿给他仔细诊治,眉头轻皱,半饷才放开手冷哼着说道:“本就受伤严重,还不知道要好好歇着养身子,这么折腾下来,活该你生活不能自理!”
君修染闭嘴不语,神色平静,也就等于是说,压根就没有将老王妃的话给听进耳朵里面去。
不折腾能成吗?不折腾能让父皇下旨赐婚?不折腾能这么快的见到恬恬,还将她给反扑倒了?不折腾现在能躺在他家恬恬的出云阁里?
旁边端木璟适时的说道:“即便三殿下身受重伤,住在妹妹这里究竟也是不妥的。”
“本王与恬恬已有婚约在身,住在这里有何不妥?”
“只要我妹妹一日没有嫁给你,你住在这里便是不妥。”
“本王之所以会伤势这么严重,也有部分恬恬的原因,她又身为本王的未婚妻子,照顾我也是理所应当。”
“那也不必你特意住在出云阁中。”
“如此不正好能省得恬恬来回奔波吗?”
这两人,怎么又斗上了?
宸公子软趴趴的瘫在旁边榻上,看看三殿下,又看看自家侄儿,最后将目光落到这两人永远的争斗目标,小恬恬身上,笑得贱贱的满脸不怀好意。
感应到他的目光,端木恬转过头来,凉飕飕的瞥了他一眼。
老王妃不禁有些发呆,看着忽然间好像有那么点厚颜无耻的君修染,眼中一抹诧异划过,又转头看了自家孙女一眼。
她是知道十年前君修染曾与恬恬相处了一段时日这件事的,可其他的事情,却并不是很明白。
此刻看来,怎么竟好像…
正在出云阁内两人斗嘴,一人看热闹,一人惊诧,一人漠然置身之外的时候,外面有喧闹声响起,由远及近很快就来到了出云阁大门外。
老王妃徒然脸色一沉,“唰”的一下便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
出云阁大门外,熙熙攘攘的一大群老夫人夫人小姐公子少爷们丫鬟们拦在门外,一个人皆都神色激动,推推嚷嚷的在叫嚣着什么,一见老王妃出来,顿时一静,然后又猛的喧炸了开来。
“王妃,不知我们是犯了什么过错,竟要被赶出王府?”
说这话的,是二房的老夫人,此刻什么优雅尊贵全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因为那件让他们惊惧的事而引起的慌措激动。
老王妃见到这般场景不禁眉头一皱,此时从她的身后又走出了一个人,正是端木恬。
她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因为大家都知道,之所以会这么快这么突然的面临了分家的境况,其实都是因为这位郡主!
面对那充斥着敌意愤恨不满的各色复杂目光,端木恬漠然相对,冷声说道:“你们没有犯什么错,也不是将你们赶出王府。这不过是按规矩分家而已,分出去各自过活,以后依然还是端木家的人。你们的去处我都已经安排好,并不比你们现在在王府里所住的院子差。”
可他们那里肯将这话给听进去?反而越发的闹腾厉害了。
“郡主,老身在王府里住了大半辈子,自问一向安分守己,并无什么大的过错,郡主您怎么忍心将老身赶出去呢?”
“是啊郡主,我们若是哪里让您觉得不高兴了,您尽管说便是,为何定要将我们赶出王府去呢?”
这一个个的,闹腾起来,便是一口咬死了“赶”出王府这一点,说的话,虽看似在求饶却是句句都将端木恬往迫害长辈的悬崖边逼迫。
端木恬不由微微眯起了眼睛,忽而冷笑了一声,说道:“看来好好的跟你们说,你们也根本就听不进去,非要我把大家的皮都给一层层扒了下来才会甘心是吗?既然如此,那好,你们给我听着,分家的决定已经不会再有更改,你们的选择有两个,或者安静的拿着你们所能得的财物东西去我为你们准备好的府邸,当然你们若觉得那里不满意,想要自己另外找个满意的,也自由得你们,或者你们就干脆如你们自己所说的这样,被赶出王府,什么都别想得到!”
出云阁大门口刹那间一片死寂,不管先前是如何闹腾的人,此刻在听到这么一番话之后也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转而死死的盯上了端木恬。
似乎是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玩笑,可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看明白了,她绝对是说得出,就做得到。
而且,他们刚还听说荣芩媛的遭遇,她竟无视姑奶奶在场,强行将那融了媚药的水灌进荣芩媛嘴里,之后直面老祖宗也是毫不相让,甚至差点老祖宗都着了她的道。
如此果断干脆,如此手段凌厉,甚至是如此的心狠手辣。
那是一个女子…不不,那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得出来的事情吗?
所以此刻再与她如此相对,有人忽觉得有一股寒流从体内的不知什么地方升起,迅速的窜便了全身,让他们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只凭着这一句话,有人便已生出了几分退意,想想其实郡主也并没有亏待他们,给他们安排好了去处,以及可以带走各自的财物之外,还每房额外分了十万两银子。
十万两银子对端木王府来说,确实不多,可对他们来说,却已经是一笔巨款,毕竟他们只是偏房,而且还是庶出的偏房,平日里在王府中除了每月例行的月钱之外,其实并没有再其他的额外收入了。
不分出去,也就是能有个端木王府中人的身份,给他们提供了许多的方便。而且端木家的男子大部分在朝中有任职,若是离了端木王府,往后也怕是会有所怠慢。
老王妃站在那儿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忍不住眼中异彩连连,几乎都想要拍手叫好了。
如此气势,如此手腕,如此魄力,如此威慑,便是她,怕也是比不上她家孙女。
可即便如此,总还是会有那么几个不甘心就此离开王府的,或者是想要得到更多,或者是还想要赖在王府,也或者是觉得自己身后有着靠山以至于有恃无恐。
“郡主你如此做法,未免也太霸道了!”
端木恬冷冷的看向了那人,并很快就认出,这是二房的嫡子,说起来她还得喊他一声堂叔。他此刻满脸愤懑,大有一副要有力的对端木恬的行为进行谴责的模样。
“看来你好像已经做出了选择。”端木恬根本就没有去理会他话中想要表达的意思,转头对身旁的丫鬟说道,“将端木茹赶出王府,他的一切财物皆收归库房,另外,二房的十万两银子缩减为九万两!”
“什么?”
众人皆是大惊失色,而端木恬吩咐完之后则又冷眼从他们身上扫过,道:“还有谁也有第二个选择的?干脆就现在站出来一起说了吧。”
你突然来了这么一出,谁还敢再多说?
便是刚才与端木茹站一起的几位,此刻也纷纷缩进了几分,眼珠骨碌碌转着,似想要先观望一下再说。而端木茹在一愣之后,满脸的怒焰升腾,忽然怒吼一声就直接朝端木恬扑了过来。
众人脸色再变,站在旁边的锦绣和元香两人二话不说就要挡在郡主的面前,却忽然有一股力道忽然从身后袭来,将她们给推到了旁边,下一秒端木恬便直冲了出去,一掌拍出,再抬脚,竟是直接将人给踩到了地上。
“砰”的一声巨响,是端木茹被踩在地上的声音,却直击旁人的心魂,让他们连灵魂都为此而不禁颤了颤。
二房老夫人一声惊呼就想冲过来,有个俏丽的身影速度更快,直接就扑过来,对着端木恬厉声喊道:“端木恬,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敢对我爹下此重手,我…啊!”
还没冲到,话未说完,她就被端木恬一脚给踹得倒飞了出去。
“噗”的一声,人在半空就先喷出了一口鲜血。
端木恬微蹙了下眉头,暗道今天见血真多。
她脚尖一挑,又将端木茹也给一起踢了出去,从那一群被她的狂暴震慑的人身上扫过,冷然道:“还有谁想上来试试?”
众人一齐瑟缩,刚才还尚且有那么几分蠢蠢欲动的人,也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房内,宸公子趴在窗口看得眉开眼笑,咧着嘴喜滋滋的说道:“我家小恬恬果然彪悍,直接动手打得这群混账玩意连屁都不敢多放一个了!就该这样才对嘛。”
在他身后,君修染侧耳听着屋外的动静,又听宸公子如此说话,也不由勾起嘴角轻柔的笑了开来。
他一直都知道恬恬是何等样的强悍。
门外,端木恬那凛然的一下终于的彻底的震慑住了这些人,再加上王府侍卫也出现在周围,正在对着他们虎视眈眈,让他们再不敢有多余的不该有的想法,虽难免仍有些不甘心,但也只能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他们很快就退了回去,打算要就这么乖乖的接受分家,而那端木茹以及他的妻妾子女,则被直接赶出了王府,除了身上所穿戴的衣物之外,其他的连一丝一毫都没有被他们带走。
尽管他可能只是当了其他所有人的马前卒,想要试探一下端木恬的态度,以至于遭受了这样的灾难。但那之后的事情,是他们需要去考虑争论的,跟端木恬没有半点关系。
看着那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去,老王妃怔了怔,然后抬头望天,忽然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转头看向身旁几乎面无表情的孙女,她轻笑着拉了她的手,说道:“恬恬,还是你有办法。”
端木恬诧异的转头看她,半饷摇头道:“我只是比较直接了点而已。”
可不就是这么回事么?可想要做到如她这般的干脆利落,甚至是直接得不惜动用粗暴的方式,丝毫不顾忌世俗,更不顾忌众人对她的征讨,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那个魄力做得出来的。
不然,老王妃何至于到现在都没有将这群整日里不是勾心斗角就是争闹不休的人给分了出去?还不是因为有了太多的顾虑,便使得有些事情也不敢放手去做?
所以此时端木恬说得轻巧,所做的事情,则确实是老王妃一直想做,但一直都没有能够完成的心头大愿。
老王妃拉着她的手,心情激动,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端木恬见她如此,不禁嘴角轻弯出了一抹清浅的弧度,又问道:“祖母,可是要让本房的人也一并分了出去算了?”
本房的,便是嫡系一脉,祖父的那些妾室和庶子。
老王妃一愣,也不知想了些什么,忽然轻声一叹,道:“就先这样吧。”
端木恬秀眉轻蹙,不由得有些不明所以。
既然都已经开了头,一并分了出去正是最好的,祖母却为何又犹豫了?
面对她的不解,老王妃拍了拍她的手,然后转身朝外面走了出去,说道:“分家该是有许多事情要忙活的,我就不在这里多留了。”
她在丫鬟的搀扶下离去,端木恬依然满心不解,身后突然响起宸公子的声音,“我父亲生前在我母亲之外,还有另外两房小妾,虽都不是侧妃而只是妾室,但一度曾因此而让母亲十分的伤心,两人的感情陷入冰冻,父亲又常年不在京城,便越发的缓和不过来了。后来有一次母亲遇到危险,是二姨娘拼死救了她,母亲在她临死前承诺她,只要她还活着一日,便定会庇护二姨娘那两个儿子的安然。也是因为二姨娘临死前的一番话,母亲对父亲的冷漠才一点点缓和了下来,再之后才有了我。”
端木恬一怔,她倒是真不知道原来竟还有这么一出,转头看向祖母离开的方向,静静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饷,忽然说道:“我知道了。不过我虽然不很明白那些事情,也不知道祖父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我…不喜欢他!”
宸公子顿时就乐了,随之神情有几分恍惚,喃喃似自言自语般的说道:“我也不知道父亲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我曾从母亲的口中听说过,母亲她出身江湖,本是无权无势也无尊贵的身份,当年父亲会娶了那两房小妾也是被祖父所逼迫。”
“若真不喜欢,即便迫不得已只能娶了来,之后放置在角落里便罢,怎么还会多了那么几个儿子女儿?”
宸公子:“…”
他也不知道呀,他也不过就是听母亲偶尔提起过而已呀,具体的究竟如何又是否还有别的什么事情发生,她根本也是无从得知啊!
端木恬轻蹙了下秀眉,再没有就这个话题多做讨论,转身进了出云阁之内。
人影一闪,端木璟出现在了门口,宸公子不禁诧然转头看向他,“小璟,你怎么出来了?”
他以为这小子肯定会赖在里面,隔绝在君修染和小恬恬之间,并直盯着君修染不让他有丝毫不规矩的动作才对。
怎么竟然出来了?
端木璟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掸掸衣角若无其事的飘然远去。
宸公子无辜的眨眨眼,又侧头看了眼身后的出云阁,不知想了什么,忽而咧嘴贱贱的轻笑一声,然后也是施施然的离开了。
偏房内,端木恬走了进去看着目光盈盈的看着她的君修染,嘴角微一抽搐,不禁稍撇开了点视线,说道:“我去让人通知尧王府,让他们来将你接了回去。”
话落,没有半点响动,端木恬诧然移动目光看过去,竟看到他闭上眼睛,一副我已经睡着了,什么都没有听见的模样。
“…”
此时,有奢华车驾畅通无阻的驶进皇宫里面,有人在前方恭顺的站立等着迎接,当辇车终于停下,从那上面走出来的,不是凤楼还能是谁?
“大总管。”
有人对着他行礼,凤楼只斜斜的睨了他一眼,眉梢一挑,眼底迅速的流转过一抹诧异,随之则漫不经心的说道:“呦,这不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大红人吗?路总管,你来找咱家是有什么事啊?”
同样是总管,其中的地位含金量却是不同的。凤楼是整个皇宫的大内总管,这路总管却是太后娘娘宫中的总管。
路总管谄笑着行礼,说道:“不敢当大总管的夸赞,奴才只是运气好,承蒙了太后娘娘看得上眼。奴才这次也是奉了太后娘娘的命令,专门来找大总管的,不想您竟出了宫去,便只好在此等候,若是有什么唐突了大总管的,还请大总管切莫怪罪。”
凤楼千娇百媚的从辇车上走下来,理理青丝,对着小铜镜摸了摸脸颊,吊着嗓子问道:“不知太后娘娘让你过来找咱家,是有什么吩咐没有?”
“大总管言重了,并不是吩咐,只是太后娘娘让奴才来大总管这里询问一点事情。”
“什么事?”
“太后娘娘也是听说了三殿下今日哭上金銮殿之事,遭遇到那等事情太后娘娘也是十分心疼,听说皇上还下旨将端木王府的恬郡主赐婚与三殿下,不知皇上是怎么想的?”
凤楼轻挑起的眉梢倏然划过一点冷芒,凉凉的睨了过去,道:“皇上的心思,岂是我等能够随意揣测的?作为奴才,就该守好奴才的本分,少说话多做事,不然当心大难临头。”
这路总管当即额头冒了冷汗,连连点头说道:“大总管所言极是,奴才这也是奉太后娘娘的命来大总管这里探个口风,仅此而已。”
“太后娘娘若当真想知道,直接去皇上不就成了?何必还要到我这个奴才这里来探口风?奴才只是个奴才,只知道依照着皇上的吩咐做事,别的,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说着,凤楼便绕过了这路总管,朝皇宫的更深处走去。
路总管一愣,跟着转身看凤楼就这么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的飘然远去,怔了怔,然后忽然脸色一沉,轻嗤了一声,“呸!什么玩意儿?”
早已走出几十步外,理该听不到这么点轻言细语的凤楼却忽然顿下了脚步,转过身来阴测测的看着他,道:“你刚才说什么?”
路总管一惊,顿时脸色大变,冷汗“唰”一下的密布在额头之上,慌忙说道:“奴才什么都没有说啊,不知大总管怎么突然有此一问?”
凤楼的神色中一丝丝森冷,他收起了他的宝贝小铜镜,手上还捏着一方秀帕,转身摇曳着身姿又走了回来,下巴微扬,一个倨傲而睥睨的角度,然后挥手,“啪”的一巴掌将那路总管给拍飞了出去。
路总管当即扑倒在地,“噗”的一声吐出一嘴的鲜血,其中还夹杂着两颗沾血的牙齿。
突来的变故和疼痛让他大惊失色,猛的抬头看向继续朝他走进的凤楼,张嘴便道:“我是太后娘娘身边…”
话未说完,便是“砰”的一声,这一回是被一脚给踢飞了出去。
凤楼冷然而笑,满身的阴邪煞气迸发了出来,又走过来抬腿,一脚踩在了他的身上并用力碾了两下。
“太后娘娘身边的大红人?那又如何?便是太后娘娘本人,也不敢对本大总管如此不敬,你个狗奴才哪里来的胆子竟敢辱骂本大总管?找死!”
他是谁?他是凤楼!
除了身居皇宫大内总管之职之外,他更是凤家王爷,见了皇上都不必下跪,太后见了他也得客客气气的!
宫外,尧王府,有端木王府的人前来拜访,被热情的迎接了进去,得知原来竟是王爷伤势加重,纷纷大惊失色,忙问道:“不是有人随身服侍着主子的吗?那人呢?”
“什么?不见了?连主子那停在端木王府门外的马车也不知去向了?”
“哎呀呀,那可如何是好?主子受伤严重,回京之后又不得好好休养,如此下去若留下了什么后遗症,那可真是不得了了。”
“赶紧把主子接回来啊。”
“接什么接啊?端木老王妃一手医术便是宫中御医也比之不上,就烦请老王妃为我家主子诊治一番吧。”
“这个好,那为了方便老王妃给主子诊治,我们也不必去接了主子回来,就麻烦端木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