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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以为那是摄政王的孩子,然后,你猜怎么样?”

“贺兰沁儿!”

“风若痕…”她忽然俯身逼近他,面与面的相对,心却是真正的咫尺天涯。

她苍白的说,“你不是想要我吗?想从哪里开始?”

抓起他的手,贴上她的心口,她感觉风若痕的呼吸越发急促,怒气迸发的同时骨髓里的欲望在蔓延…

看到他强忍的火光,沁儿媚笑肆意,绵绵的话音里讽刺无限,“你等这一天不是等了很久吗?”

他反手紧握住她,眸光在燃烧,“不是这样。”

不是这样,那是怎样?

沁儿没问,直接切入主题,“把风曜放了,让他和花殇走。”

话音落,他眸光微闪,溢出她看不懂的情绪,“作为交换条件,你…用你的自由换他们?”

他的语气忽然变得很凉薄。

贺兰沁儿却没听出来。

她干脆的点了点头,“是,你软禁风曜,不就是为了等我出现?”

现在她来了,自愿留在他身边,那么风曜就失去了他的价值,用她换他,很值得,不是么?

你的身和心,我都要(十八)

“我从来没想过你对我有感情。”

对此沁儿无比意外,她衣衫不整的骑坐在他身上,今夜于她来说绝望得彻底。

她爱的人永远不可能和她在一起,她更无法与别人共同分享一个男人。

与其如此,不如用她换他余生自由,放他去做他想做的事,他想弥补的罪。

至于她…

贺兰沁儿看着身下的男人,她说,“风若痕,我真不知道,我有什么值得你等待守候,倘若四年前你把风曜杀了,给我一个恨你的理由,也许现在我只要对你复仇就可以了,可是…我无法恨你,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她把问题推给他,风若痕一怔,离他更近。

她既然来了,还能走吗?

他做了的所有,不过是想让她回来。

他明明可以杀了风曜,用其他方式向她掠夺,可是他没有。

风若痕…到底还是有心的。

“不如,和你玉石俱焚,一同坠入炼狱,这样可好?”

风若痕忽然仰头轻笑,有些不可一世的霸道,“谁说要带你下地狱了?”

她被他笑得恼火,还没吭声就被他翻身欺在身下,再想说什么,只觉身上一软,顿时眼皮变得极为不和谐的沉重。

“风、若、痕…”她一字一顿的询问,“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好困…困得快要睡去。

他点了她的睡穴。

模糊中他面部的线条好像变得柔和起来。

深如星海的眼眸里漾着浅浅的笑意。

没有再对她做出侵/犯的动作,风若痕只是将她被血迹弄脏的衣衫褪下,盖好被褥,如同呵护一件珍物。

沁儿已经完全陷入深眠,他站在床头静默的看她的睡颜。

在过于精美的脸上,找到了某种执念。

她一直都是如此固执、要强、宁为玉碎的女子。

他看了她许久,终是轻声发出伊笙低叹,带着某种坚决,他说,“你的身和心,我都要。”

不做他的附属品(一)

傲帝治世四十三年,初春,贺兰沁儿入宫足月时。

梨花纷飞的时节,璃佳贵妃刚被赐死四十九天…

关于那些传闻,小沁儿不是没有听说过的,只不过她哪里有权过问那么多呢?

风曜亲和友善,只不过功课太不用心,玩性难改,身为太子伴读,她该担心的问题是…怎么样让太子殿下觉得读书是件趣事。

她小小年纪身负重任,不敢有丝毫怠慢。

其实,有时候想想,虽然二殿下冷漠,但功课上却异常优秀。

如果这两人能中和一下就好了。

小大人皱眉思考着,晚饭前在宫中踱步。

她来这里一个月,皇后最是喜欢她,每每晚膳都要召她到凤鸣殿一起,宫里的那些个人精,早就看出了端倪。

璃佳贵妃进宫多少年就被陛下宠了多少年,哪晓得突然爆出天大的丑事,给皇家蒙羞,被赐死了。

凤鸣殿的主人再蒙圣宠,眼下正是皇后风头正劲的时候,毕竟她才是真正的后宫之主,皇后喜欢的人,自然也要追捧。

贺兰沁儿不足七岁,已经在毫无知觉中被人众星捧月。

她照着去皇后寝宫的路,经过秀丽宫时,却看到几个女官将不知道哪里抬来的几箩筐木料废物随意扔在宫外。

那是璃佳贵妃生前的居所,也是…二殿下的居所。

似乎所有人都将这里遗忘的时候,贺兰沁儿却在默默清理着秀丽宫外面的杂物。

她那时候定然不知,只是一个微小的举动,一个始于对死者不敬于是动手改变的善念,被隐藏在宫殿之中,被人几乎遗忘掉的皇子看得真切。

也许就是那个时候,她打开了他的心房,让他开始接纳她。

只是这些感动,他从未对任何人提及。

贺兰沁儿不知自己睡了多久,脑中有了模糊意识后猛然惊醒!

昨天晚上…

“沁,你醒了。”司空韵甘甜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不做他的附属品(二)

“韵儿…你怎么在这?”

张口问完这话,沁儿都觉得怪异。

这又不是她的居所,况且司空韵还是风若痕的女人,怎么也该她质问自己吧。

想想又改了口,缓了语气问,“现在是几时了?”

她很清楚现在在什么地方,昨夜她贸然闯入他的居所,她对他说的那些露白的话,还有大胆的举动…

之后,他点了她的睡穴。

低头去看自己的身体,还穿着贴身的衬裙,再环顾四周,这里是风雨楼,风国摄政王的居所。

没有丝毫浮华的气息,简洁如他本人,近乎冷漠的干脆。

此处的主人不在,她却在他的床上睡了整晚。

这算是什么事?

“刚过巳时。”司空韵就坐在正对这床的屏风后面,不慢不紧的,耐性好得很。

已经这么晚了?

“风若痕呢?”沁儿翻身赤脚下了床,皱着眉头到处找衣服穿。

司空韵温温吞吞的走到她面前,将她往后面的浴室里推,嘴里跟背书似的~

“王爷进宫去了,唔…这会应该在天牢吧,早上吩咐过我,等你醒来将你收拾干净,吃饱喝足,然后陪着你上街买出远门需要的东西…”

“出远门?去哪里?”沁儿顿步不走了。

他要将她送走?

送得走么?

再看司空韵的表情,眉开眼笑好似发生了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一样。

如何她都是风若痕的女人,看到自己在这里呆了一夜怎么还笑得出来?

总而言之,那个男人的女人,似乎都不正常。

“去银沙海吖。”司空韵推不动她,就老实的答了,“王爷答应了摩罗使节,明日一早就动身,你也要去的。”

“我不去。”干脆丢下三个字,沁儿不避嫌的往浴室走去。

身上还留着血的腥味,她自己闻着也难受。

血腥味…杀人…昨夜的她太过疯狂。

其实有那么一刻,她真的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在风若痕的身上。

不做他的附属品(三)

那个人…居然在她自动送上门的时候点了她的睡穴。

他不是一直在等她自投罗网吗?为什么昨天没有…

沁儿自顾自的疑惑,忽然又自嘲一笑,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悲哀。

仿佛事事都不在她的掌控之中,连最初想要美色引诱都未成功。

这个人,她真是一点都没有看透。

司空韵知道贺兰沁儿倔强,早就料到她会抗拒,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早晨花殇也进了宫,脸色沉的难看,昨日睿儿差点遇险的事大抵也听说了,还有沁儿那身触目惊心的血衣,还是一早她进来见到亲自拿出去扔的。

所有的事情,都在这女子回来后开始慢慢的改变了。

而她,只是在静待一刻良机…

贺兰沁儿也是个有趣的人,身份被识破了便也淡然起来,梳洗完毕,换了干净的衣裳,司空韵早就命人准备好吃的,她没拒绝,坐下便开始横扫。

事已至此,便是顺其自然,她不要带风曜离开,至少要让他重获自由。

所以一边吃,她一边在想,要怎么跟风若痕说。

那个人,似乎软硬不吃。

正在愁眉之际,忽然旁边司空韵掩嘴笑起来,“除了王爷之外,还没有人在这风雨楼用过膳食,更别说还睡了整晚。”

“你觉得很荣耀么?”她沉了面色,想到昨夜只有懊恼。

“不呢。”司空韵摇摇头,“我对你说过我在这里的原因,我会那么说,是因为你对王爷来说是特别的人,否则昨夜你闯入这里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死,要么春宵一夜,这便与东苑里的女人再无差别了。”

她怎么知道昨天他们没有春宵一夜呢?

放下筷子,沁儿吃饱了,打量着司空韵问,“风若痕知道你不喜欢他?”

“我对王爷忠心,但忠心不是爱,我怎么能勉强自己爱我不爱的男人,有些男女之间的关系,可以是与爱无关,就好像你昨天用自己去换曜帝陛下,那是交易,王爷不愿意,自然不会碰你。”

不做他的附属品(四)

如此说来风若痕不会那么容易放过她?

真的想不通,到底她有什么值得他紧抓不放的理由。

走出风雨楼已经是正午,司空韵说风若痕这时候该在天牢,昨日疑似抓获了那天深夜袭击他们的同党,这会摄政王正忙着亲自审问。

“有查到是哪个国家的吗?”沁儿随口问。

“好像是朱雀吧…”司空韵带着她往王府外走,外面的事她了解得不多,也知道朱雀历来与风国关系紧张,说起这事,顿时神色也凝重起来。

弄不好两国又要开战…

那个朱雀皇,怎么就不老实呢?

沁儿跟在她后面,脸上挂着悠悠哉的表情,朱雀…还真被指着那边了。

“我们去天牢吧。”走到王府门口,她忽然提议,本就没打算要和风若痕一起去银沙海。

司空韵一转身,少许诧异,“沁,那个地方不是我们这些女子去得的。”

她虽做不了王妃,再怎么说,也是三从四德的典范,那地方阴森可怖,想想就觉得害怕,怎么敢去!

“那有什么~”沁儿跳上马车,催车夫去天牢,不忘回头跟愣愣站在车边的女子道,“你要是怕就别去了~”罢了甜甜一笑,“放心,我不会出城的。”

看着马车绝尘而去,司空韵倒是不担心她会离开风都。

这女子,让人觉得有股倔强的冲劲,但是风若痕有足够的耐性,征服,抑或者说,完全占有。

天牢就建在城西处决犯人刑场的地下,应景得很。

这处常年阴冷,附近没什么住户,也实在没人敢住。

风国的刑法颇为严酷,所以不管白昼黑夜,不时从地底传来声声凄厉的惨叫,让路过的人不自觉毛骨悚然。

下了马车,沁儿正巧在天牢门口见到受不了血腥场面的司空陵出来透气,站在他旁边身材魁梧的男子,那不是楚嘉还能有谁?

见到贺兰沁儿,楚嘉双眼立刻放光,“司空!算得真是准啊!”还真来了!

不做他的附属品(五)

他那大嗓门,震得站在十几丈外的贺兰沁儿都听得一清二楚。

不就是个手下败将,懒得搭理他,抬步走上去,楚嘉看到她那抹不屑的眼神,大喝了一声随手捞起守卫手中的长枪,挑起佩剑扔给她,纵身一跃向沁儿攻去!

有时候故人相见,是不用动嘴皮子的,动手就可以了。

沁儿也不躲,接过长剑拔出便迎了上去——

霎时间天牢正门外轰轰烈烈的厮杀起来,冷兵器互相撞击得‘乒乒乓乓’,激烈无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个狂徒来劫囚。

被酷刑‘折磨’小半日的司空陵还来不及阻止,就见那二人风风火火打到了处决犯人的刑场中央。

那地方倒是宽阔,随他们施展。

楚嘉招招不留余地,脸上满是尽兴的表情,贺兰沁儿应战的眼神里除了不屑还是不屑,仿佛从来没将他们风国第一武将放在眼里。

王爷身边的军师疑惑了。

他是知楚嘉小时便与贺兰沁儿相熟,没想到熟到见面就要动刀动枪的地步。

再言他虽然不会武功,可是看楚嘉全力以赴的样子和那女子从容应对的模样,心想贺兰家这千金真是不得了,刀光剑影,听说昨天救了花殇,呃…杀了人?

再想还在天牢里审问犯人的风若痕,那血腥暴力的程度,不免啧啧叹,原来还是有共通性的,难怪会放在心里这么久啊。

这个…楚大将军也不怕伤了王爷的心肝回头被扒皮。

方是才想完,互听‘噌’的一声,武珈手里的长枪被打飞老远,他人也被贺兰沁儿一脚踹飞,倒在自己脚跟前。

顿时司空陵心脉顺畅了,低头嘲笑,“楚嘉将军也有这一天啊。”

楚嘉一愣,再仰头大笑,“过瘾!你懂个屁!”

人家是好久没有尝到失败的滋味了,再被贺兰沁儿打趴,竟然有种再世为人的畅快感。

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对已经走到面前,看似娇弱的女子道,“我知道你来做什么,走!带你进去!”

不做他的附属品(六)

楚嘉跟在风若痕身边最久,知道贺兰沁儿是那人的心结。

没有多加忌讳,领着她直下了关押重犯的刑房,他人在前面开路,嘴上就没消停过。

“那天我在宫里看见你了,当下就觉得眼熟,你说你回来不直接找我,我带你进宫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