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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稠,心事未了(七)

终于要和她清算了…

武功么,贺兰沁儿自认为爹爹本就没教她什么路数,施展起来也看不出是哪门哪派。

来历么,他若是真的查到了,还会问她朱雀商队的事情?

这大晚上寒冬夜的,风若痕的手段虽然强硬了点,但是她看得出来,他并不是真的要刁难她。

‘恃宠而骄’这个词,她还是很在行的。

“我被下了迷幻药动弹不得不行吗?”这方地界空旷,吼起来回声特别嘹亮。

贺兰沁儿也不反抗了,被风若痕扭着手,弯着背,侧头向后冲他愤怒的嚷嚷——

“你这种皇亲国戚怎么会知道江湖险恶!我怕别人贪图我的美色学武功保护自己不行吗?我涉世不深被人算计不行吗?我想找个靠山依靠不行吗?找错了吗?”

风若痕眼危险的半眯起,浑身散发着怒气。

这个女子真是让他想…捏死。

嘴硬到如此,耍起无赖来,还真打死不认账了。

要是他说个‘不行’,还成他有失水准。

将她拽过来,一只手铁钳般的捏住兰沁的下巴扭转,和他正面相对,口气极其戏谑,“这么说,你在花楼勾引本王,也是在保护你自己?”

“我…”

“所以你把本王当靠山?”

“我…”她被他被说得一愣一愣的,之前推脱的借口这会全被他用来反击,还真语塞了。

“行。”

“…你说什么?”

贺兰沁儿怀疑自己听错了,眼睛睁得圆大,原本就水润润的眼看上去更加灵动。

不可思议的看着风若痕,那眉目跟朗星明月似的,半点不像是在信口说胡话。

她说自己把他当靠山。

他说:行。

怎么忽然之间,她觉得他在纵容自己呢?

不好的预感在肆意蔓延,让她慌张,“那个…”

“不早了,赶紧回去歇着吧。”松开她的手,风若痕转身便往风雨楼去了。

夜色浓稠,心事未了(八)

风若痕来的突然,走得干脆。

望着那抹潇洒远去的背影,月牙白的袍子,气质出尘,洒脱不凡,沐浴着冷冷清清的月光,怎么贺兰沁儿就看出他的好心情?

好到什么都不想同她追究。

“是我多想了吗?”

同样晒着月光的紫衣女子却开始迷惘。

他的态度,转变得太快,状似不经意,可就那简单的一句话,让她恍然觉得冰冷的夜色都温柔了起来。

映像之中,风若痕对谁都生人勿进,话也是极少的。

少小时,沁儿也有些怕他。

时隔多年再见,她面对他依旧会心里发毛。

这便是最初踏入风都,没有直接去见他的原因之一。

风若痕明明比风曜长得好看,可就是不同于风曜无时不散发的亲切感。

他的冷漠让她望而却步,久而久之便会只站在远处,保持那段距离。

偶尔看过去,也只是悄然的探视,目光根本不会逗留太久。

小时候的贺兰沁儿就已经学会自然而然的避开太复杂的人,风若痕既是。

再次回到故地,小心翼翼与他交锋,到底手腕太过稚嫩,被看出来了吗?

她不确定。

长久出神的思想着,直到浓郁的夜色渐渐将她包围,贺兰沁儿才侧头往皇宫的方向看过去。

风曜…为什么我突然觉得离你越来越远了呢?

沁儿也是在一瘸一拐回旧书苑的时候,才发现门口不显眼的地方摆了个暗红色的陶木膳盒。

打开看了才发现,里面不是她早就冷掉的饭菜么?

原本闹了这一出,她早就没心情去关心饿肚子的问题,结果现在看到那些做得很精致,却冷得彻底的菜肴,恨得牙齿都咬紧了。

“那两个女人真是讨厌!”

愤愤然的提着冷掉的膳盒回到旧书房,里面两个暖暖的火炉也早就熄灭。

脚扭伤,手腕被捏出淤青,这一夜过得真是让人讨厌!

我只想要她(一)

以为这讨厌的一夜当真那么容易过去吗?

刚回屋没多久,竟然又来了人。

“你…怎么来了?”说话时沁儿已经将注意力转移到花殇手中那只崭新的膳盒上去了,“给我带吃的来吗?”

她真的好饿好饿好饿…

花殇是大好人!

哪里还顾得上她阴沉的脸色。

二话不说,瞪了沁儿一眼,花殇挤开她钻进房去,头也不回的对身后的贴身小丫鬟吩咐道,“叫人搬火炉来!”

话音里极其不耐烦。

天晓得风若痕发了什么疯,命人去把她叫醒,给住书苑这儿的女子送吃的,还要带上跌打膏药。

早知道她就不把人安排得那么远了。

半夜三更正好梦时,被人从暖暖的被窝里捞出来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来到此地,再见开门的兰沁还未睡下,走路倒是一瘸一拐的,抬起手臂,袖子滑下来便是青紫的五指印。

风若痕在对待女人方面可从来没有那么的——

“你和王爷…”欲言又止,有些话还真不好意思问出来。

沁儿坐在桌前自顾自的进食,吃得很是没形象,今天真被饿惨了,得花殇一半的疑问,抬起头看向她,满眼迷茫。

“什么事?”

“你和王爷怎么了?”沉了口气,花殇问得艰难。

想来兰沁不是说过她会武功么?

难道和风若痕起了摩擦动起武来?

不过能让他们王爷摸黑大老远来一趟也真够本事了。

堂堂摄政王想要一个女人太简单不过,怎么放到兰沁这儿,为何就连花殇都觉得好像此事有些困难。

“什么怎么了?”风若痕今天古怪的态度,贺兰沁儿也摸不透。

“你手脚上的伤是王爷弄的吗?”

“脚是不小心扭伤的,手是被他捏的。”

淡淡回答,埋头吃饭,花殇忽然拍得桌子震天响!

“兰沁!你别不识好歹!王爷可是风国权利最大的人,你敢拒绝他,简直找死!”

我只想要她(二)

花总管虽然大多时候板着脸,可是极少发脾气。

拍响桌子不但吓着了进进出出弄火炉撒熏香的丫鬟,手还震痛…

端坐在桌前端着碗捏着筷子的人‘噗’的笑起来,“你以为王爷晚上到这里是为了来睡我?可是我抵死不从所以被教训了?呃…你的手不痛吗?”

原来在妹妹的眼里,这个哥哥是如此不检,啧啧~看来风若痕也挺风流的。

睡…

她还能再直白点吗?!

花殇的手的确痛,看兰沁好笑的反映,她也知道自己猜错了。

“那王爷晚上找你是为何事?”

晚膳花殇是和司空韵一起用的,这位风王府的第一夫人说起兰沁,居然用‘颇为喜欢’四字概括。

难道长得漂亮都该喜欢吗?

司空韵却说,天下间倾国倾城的女人多了去了,沁姑娘除了美貌之外还有种令人移不开眼的特别之处。

大概,风若痕也喜欢吧。

“花总管半夜被叫醒,难道他自己没告诉你么~”放下碗筷,心满意足的填饱了肚子,人的思路又恢复清晰。

有些事情啊,越少人知道越好。

人多口杂。

况且她真的猜不着风若痕今晚试探了多少回去,或者说他已经…

沉思了下,她问花殇,“你真的以为风若痕单是为了要我才让我留在这里的?”

有些事情,让人看个镜花水月便好了。

花殇也是聪明人,见她吃饱喝足,便主动拉过她的手给淤青的地方上药。

嘴里笑着道,“开始或许是,现在,绝不可能。”

天底下有哪个女子够胆量直呼风国摄政王的姓名呢?

“不过…”将药细细的涂抹开。

揉捏着兰沁葱白素手,她也动了动心思,“你知道吗,其实天底下,王爷只想要一个人。”

沁儿一怔,脸上却保持着从容,口气也放得很自然,“那么那个人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我只想要她(三)

“被王爷捧在手心里,你说是‘幸’还是‘不幸’呢?”

一边慢条斯理的给兰沁上药,花殇一边说着,同时不忘扫她几眼,想从那张过分精致的脸上找到破绽。

她出现的时机虽不是最佳,却在这平平无奇的时刻让人不易想得太复杂。

眼前的女子不外乎两种身份:贺兰沁儿,或者别国利用风若痕弱点派来的奸细。

如果她只是奸细,那再好办不过。

大刑伺候,杀了了事。

可她若是如假包换的贺兰沁儿…

恐怕,这事情就比想象的复杂的多。

大家都在玩着心计,试探是只怕少不会嫌多。

遗憾,沁儿抬眸娇笑,无懈可击,“这要看风若痕看上的女人有没有看上他了~”

“你大胆!”

“哎哟!风国有哪条法律不让直呼皇亲国戚的姓名了?犯得着用我受伤的手来出气吗?”

贺兰沁儿被大力捏得直冒眼泪星子,花殇恨不能捏死她!

半夜的交锋,似乎谁也没落着好。

花殇不依不饶,临走前还要刺她两句,“看来沁姑娘对我们风国的法规清楚得很啊~”

坐在椅子上的人淡淡的回,“入乡随俗。”然后再不动声色的送,“天色不早了,今日劳烦花总管跑一趟,早点回去歇吧,要是累了您,我可过意不去。”

“哼!”

外面天寒地冻的,这一趟跑都跑了,怎么可能不累?

人可谓站着说话不腰疼,花殇气得翻白眼,带着手下人风似的走得空空荡荡。

早先听了司空韵的话,还稍微对兰沁有了善意的看法,而且风若痕盼那个人回来也判了多年,如果这女人就是他守候的人,那么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现在呢?

花总管被气得七窍生烟,如果兰沁真是贺兰沁儿,那么不但风若痕瞎了眼,连皇宫里的哪一个也…

走出书苑,愤愤不甘的捶胸顿足,总觉得要变天了。

我只想要她(四)

每日清晨还未天明,皇宫的正殿已经喧哗开来…

大抵都听说了,昨天散朝后,奴刹国的太子为了个女人大闹摄政王府,还将风若痕伤着了。

虽然平日里这帮大臣暗地里都不待见那名不正言不顺大权在握的摄政王,可真来了外敌,绝对是一致对外。

团结紧致得很。

朝中以丞相缪江为首,无时无刻不在找机会想让他们的风帝陛下重掌大权。

可一方面,也不得不佩服风若痕狠厉的政治手段。

所以每每提及帝位之争,满腔热血的老匹夫们最是矛盾!

曜帝除了摆弄那些花花草草,根本不是大统江山的材料。

偏偏庶出的风若痕一看就是君王之相,才能连最看他不顺的缪江都不会违心诋毁。

若要拉一个臣子出来摸着心口说实话,不是四年前二殿下夺权自封为王,恐怕风国早就被朱雀吞没了。

在国家权利的顶峰,衡量其轻重。

你说是亡国严重,还是庶出篡位严重?

怪就怪在,历来皇子之间争夺皇位,输的那方必死无疑。

风若痕却只囚禁曜帝,自己坦然的站在龙椅的旁边,代为处理国家大事。

皇位,他是不屑的。

这一举,不会让百官觉得若痕王爷重情重义,反而最恨他这一点。

要么干脆全杀了,给个痛快,大家全心全意的拥戴他。

弄个‘自封’,算是什么回事?

再说回他的政绩。

这四年来有目共睹,绝对无可挑剔。

某种意义上,风若痕冷血无情的特质,恰恰成就了他的帝王之心。

大臣们想,这样也是好的,有这样的统治者,至少国家会繁荣昌盛。

但是忽然有一天,这个强大的男人有了弱点,手下的臣子们,就不得不考虑重新他们的选择了。